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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恋情之中的人是自私的,但是他无意去体谅谅解米维,只是为薇安不值。这不是小事,简直就是打他脸。谁都能想到的事情,以米维的头脑,恐怕是最先想到的。

如果米维多为薇安考虑一些,如果米维从中阻拦,慕西里怎么会有现在的决定?没有慕西里管闲事,她怎么会急着促成别人的婚事趟这趟浑水?

米维有意无意也好,依仗着的不过是了解他太在乎薇安,因为在乎薇安,不会去为难她们一家人。

这让他陡然生恨,没把米维杀掉已经是太过仁慈了。

可是,薇安不这么想。她什么都好,就是太在乎那些朋友了,总会因为那些朋友的事和他意见出现分歧。

第二日,薇安一日三餐、洗漱都回房间,但是做完这些便又回到女仆的房间。

看到从河畔回来的泰德,愈发没精打采。烨斯汀主宰着泰德的命运,在烨斯汀首肯之前,她什么都不能跟泰德说。

女仆们看着,都在猜想会是谁先让步。大多数人赌的是薇安过两天就消气先去找烨斯汀了——毕竟,在她们眼里,薇安为烨斯汀着想、迁就烨斯汀的时候更多。

可她们想不到的是,薇安这次是动了真气。

等了两个昼夜后,独自坐在餐桌前用饭的时候,薇安的耐心告尽。

烨斯汀这两天一句回音都没有,一次面都没露,彻底把她惹火了。

他是料定了她现在只能依仗着他才能去办什么事、才能在这里活下去是么?

想到这么久以来,她去哪儿都要先告诉他,要做什么事都要先经过他同意,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以前不觉得自己太迁就太服从他意愿了,因着体谅他忙碌,又一直情绪不佳,才从来是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她本性是什么样,他再了解不过,可现在呢?是惯出他毛病了吧?居然连一句回话都不给她,想让她继续收敛脾性这样跟他一辈子么?

薇安把碗丢在桌上,火气正要发作时,撒莫过来找她。

她唤人收拾餐桌,转去一旁落座后,意识到自己光着脚,去找了双人字拖趿上,这才请撒莫入内。

撒莫走入房间,看到灯光下的薇安,头发随意挽起,白衣蓝裤,干净、利落,只是神色间隐有阴霾。

“什么事?说。”薇安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撒莫,只是他自来无事不会来找,不得不见罢了。

撒莫无意多留的样子,停在门口道:“看得出你心情不好,我不应该给你雪上加霜,但是——贝娜病了,不能不告诉你。她还是头疼得厉害,这些日子没调理好,反倒加重了,这两天每天都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薇安托腮沉思片刻,“知道了。”

撒莫告辞。

薇安去找烨斯汀。

正是烨斯汀分外暴躁的时候:麦泷那边遭受外族围困,险些失守。

对于他这种百战百胜的人而言,不胜就等同于败。

“废物!”

薇安进门时,恰好听到他这沉冷的一句。

烨斯汀瞥过她,将手下遣退,问道:“什么事?”

“贝娜病了。”薇安回道。

烨斯汀凝住她,“所以?”

“我要回小镇看她,住几天。”

“…”

“她的病细说起来,是因为你我而起,我必须要去。”

“…”烨斯汀忍耐地看着她。

薇安面无表情,“我回去睡了,明天走。”

烨斯汀终于说话了:“不准去。”

薇安走到他面前,黑白分明的大眼坦然对上他沉郁的视线,“如果我坚持呢?”

“没有你坚持的余地,不准去。”烨斯汀只说后果,“谁把你放出庄园,我让他横尸街头;谁允许你走进小镇,我让他死无全尸。”

薇安长久地凝视他,末了竟是抬手轻轻抚过他俊颜,随之微笑,“好。那就不去。我怎么敢去?”之后转身。

烨斯汀捉住她手臂,想说点什么,却是因为心中千头万绪,失去了诉说的心情。

薇安猛然甩开他的手,快步离开。

一连几日,她再没找过他,平平静静或者说无所事事地度日。

烨斯汀腾出时间看她,是这天清晨。

薇安窝在外间近期添置的摇椅上,单薄的身形随着摇椅轻摆,脸色苍白,明眸幽深,不见往日的顾盼神飞。

女仆在这时走进来,把早饭摆上桌。

薇安懒懒地看了一眼,吩咐女仆帮她把毯子拿出来。

烨斯汀对女仆挥了挥手,转去里间拿了毯子出来,给她盖在身上。握住她的手,有点儿凉。想了想,这几天应该是她每个月难受的那几天,无端地乏力没精神。

“还不想吃饭?”烨斯汀柔声询问。

“嗯。”薇安应一声,裹紧毯子,手轻轻地从他手里抽出,“你去忙吧。”

“小薇安在闹脾气。”烨斯汀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侧,“我怎么能放心离开。”

“不放心又怎么样?你有什么办法缓解?”薇安无声地笑了笑。

“先说你的想法,看我能不能配合你。”

“…”她的想法,都说过了。他不答应。

薇安动作缓慢地站起身,要回女仆的房间。

烨斯汀把她拦下来,“怎么回事?总住在仆人的房间像什么样?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薇安语声略显疲惫,“心情能好一点儿,看着这屋子里的东西,烦。”

这比她发火还让人不安。疲惫意味着什么?是不是厌倦了现在的生活?

烨斯汀把她带进怀里,用温暖的怀抱圈住她,“我们聊聊你想做的两件事,好么?”

薇安点头,却是满脸无所谓,在他怀中蜷缩起身形。

烨斯汀苦笑,只好说出这几日萦绕在心头的想法。先是米维,说的都是最初心里介意的生气的看法。

再就是贝娜的事情:“她不能承受留在我所在的城市里,在她离开之前,我已经警告过她,照顾好自己,不要节外生枝——之所以这么说,不可否认,原因是她要回的是小镇。我从本心里,希望所有的图阿雷格和慕西里没有任何交集,真实目的是希望你跟慕西里没有任何交集。他总是让你我之间出现矛盾,总是让你不开心,我这一生大概也没办法再欣赏他。而且,我自认对他一家人,已经仁至义尽。”

“可是——”薇安语调平静地反驳道,“友情也是感情的一种,付出肯定是有多有少。在我和米维相识之初,付出太多的是她,她因为我,甚至险些被人算计,险些就遭受外族人的凌辱,可她从来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在知道了你跟我的事情之后,她也都是在为我考虑,明白我如果嫁人的话,嫁给你是最好的一条路。在慕西里那件事情上,她也是站在你我的角度,去劝说慕西里。作为一个朋友,她做到这种地步了,还要她付出多少?是,女孩子对于喜欢的男人,总是会头脑不清醒,我又何尝清醒过?我跟在你身边,做没做过对于她而言太过分的事情?如果我要给她所谓的公平,一定不会在征途中杀她的族人——但我已经那么做了。现在她的日子难捱,泰德是她唯一的希望,就算是考虑不周全,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可有些事情能出错,有些事情却不能出错。”烨斯汀不能认同她的说法,“你不管做什么,为的是保护他们一家人。而她现在的急切,都太让我为难,对于你而言意味的是什么,谁又能知道最终的后果。”

“对。谁能知道最终的后果?但是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根本就没有一点出手成全的意思。甚至于,根本就没有一个和我平静商量的态度。你只是丢给了我一个结果:你不同意而已。”薇安摇头轻笑,转而又说起贝娜的事情,“贝娜对于我来说,她已经是我的亲人,可现在我的亲人病了,你不准我去看。生病也是她能够控制的?她如果不是在那些日子心力交瘁,现在又怎么会生病?”

她无意识地轻抚着他的衣袖,继续道:“我这几天在想的是,如果跟你在一起,就是要一个接一个的放弃朋友,是要这样百无聊赖地生活,我能坚持多久?是不是要为了你,把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抹杀?烨斯汀,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我本来以为,我已经足够冷漠无情,现在看起来,比起你还差的太远。”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在等,等着这样沉闷枯燥的生活,打败我对你的感情。”薇安透着从心底而生的心灰意冷,“你让我一步一步开始喜欢小镇的生活,让我一步一步融入那里的生活,可现在,你却让我全部放弃。抱歉,我做不到。我想不明白的是,让我开始喜欢的,是那个以往就算残酷也是为我好的烨斯汀,还是现在这个太残酷只有残酷地对待所有人的烨斯汀。”

“…”

薇安离开他怀抱,下到地上,带着微不可见的笑意看向他,“实话告诉你,我觉得现在的我,就像是专属于你的你喜欢的一样东西,需要人照看,需要人保护,也需要人监视。我想做什么、我要去哪儿,都需要你的同意。我要每天等待着你想起我来,回来看看。我是个人,可我现在的一切都由你主宰。我要顾及你的情绪去跟人来往或中断来往。如果是这样…”

薇安转身,还是向门外走去,“我真要感谢那些为了反对你我的婚事而丢掉性命的人了。这桩婚事,到现在为止,我都觉得不合适了。很明显,我不适合做笼中鸟,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薇安。”烨斯汀恼火、担忧,还有些心疼,“别走,先把话说清楚。”

薇安停下脚步,背对着他,“你说。”

烨斯汀走到她面前,托起她的脸,定定凝视,“你的意思是,厌倦了现在的日子,开始怀疑跟我在一起是对是错。”

“没错。”薇安自嘲地笑,“真抱歉,我一直不能为你不顾一切,一直不能像别的女孩一样,为了一个人连自我都失去。”

“就算是我为了避免让你惹上麻烦,在你看来,我也只是个自私残酷的人。”

“人活着本来就麻烦,怕麻烦的话,我又何必跟你走到现在这一步。”

现在已经不是在质疑他了,而是开始质疑这段感情的存在到底有无必要。

一年多的感情,到现在,走到了这一步,谁能想得到?

“那我们就都好好想想。”烨斯汀的笑透出冷冽,“我去想想我做错了什么,使得你觉得不值得。你也好好想想,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要面对的注定是这些的话,你怎么办?但是,不要奢望我会放手给你所谓的自由。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话!”话至末尾,语气不可控制地加重,他先一步离开,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薇安对他这种反应,早在意料之中,轻轻一笑,转去女仆房间,蜷缩起身形,让自己陷入沮丧失望之下的昏睡状态。

又是连续几日,庄园内的气氛阴沉得可怕,如若冰凝。两个人的冷战,让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天烨斯汀询问之后,把撒莫叫到面前,谈的却非公事,而是警告道:“你照顾贝娜,可以,但是以后,不要再跟薇安提起贝娜甚至小镇的事情。”

撒莫沉默片刻,说了声是。

在撒莫离开后,烨斯汀又把泰德唤到面前,审视片刻后道:“你和米维的事,如果你想放弃暗卫的身份,只能是在你不能说话、不能伤人的前提下离开;如果你和米维不能承受这种结果,你可以设法把她留在你面前,她能够无名无分地跟着你,我不干涉。没有第三种可能。以后不要再让米维或慕西里与薇安提起你们的婚事,我的决定只能是这样。那对兄妹再乱说什么的话——我只能让他们永远闭嘴。”

泰德神色一震,慌忙称是。

烨斯汀回到后面居室的时候,薇安刚洗完澡,微湿的头发散落在胸前。她一面用手指漫不经心地梳理,一面往外走。

看到他,脚步一滞。

“等我,有话跟你说。”烨斯汀顾自去梳洗。

薇安加了件外套,坐在外间的椅子上等待,许久,他才走到她面前。

先说的,自然是复述了刚才对泰德说过的话,末了他补充道:“暗卫没可能安然无恙地离开我,这些你可以去问任何一名暗卫。他们要娶妻生子,可以,但是必须要在我同意之下。初时谈及这件事,我承认是态度太差,没跟你细说缘由,抱歉。”

薇安点点头,“说完了?”

烨斯汀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还有完没完?”之后又说起日后的事,“明天你去看望贝娜,我能抽出时间的话,陪你一起去。不能的话,你自己带人过去。在这之后,你自己从士兵之中挑选一批人留作你的心腹,我不会再让暗卫监视你,日后也给你找些事情做,尽量不让你的日子太闷,好么?”

“再说吧。”薇安站起来,再次问他,“说完了?”

烨斯汀拥她入怀,语声有着歉意,还有着几分大孩子似的无赖,“我是太繁忙,疏忽了你的感受,我错了行不行?别再晾着我了行不行?”

第107章症结

“没有,你想多了。”薇安抬头看着烨斯汀,“你不需要给我找事做,更不需要分出人手给我做心腹。用不着。”

烨斯汀忍不住蹙眉,“怎么说?”

“泰德和米维的事情我不会管了,只需要去看看贝娜。等贝娜好了以后,我什么事都不会管,哪儿都不会去。”薇安浅浅地笑,“就这样也很好。”

“现在是什么样你告诉我。”

薇安笑脸无辜,“安全,不出错。不正是你要的么?”

“薇安。”

“估计做什么都会让你为难,那么,我就不如这样混吃等死。”

烨斯汀试图激起她的情绪,“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没出息了?”哪怕惹得她生气也好,哪怕惹得她发火也好,起码,她的情绪会得到发泄。

“管不了的事,何必像个傻瓜自不量力。”薇安不为所动,笑意淡漠如初,“我不晾着你,我就在这儿。你放心了没有?”

“在我让步之后,你就是这种态度。早知如此,先前又何必提起?”她分外压抑的平静淡漠刺伤了他,也引得他恼火起来。

“下不为例。”薇安退到一旁,倚着墙壁,双手交叠,纤长睫毛缓缓垂下。

“…”烨斯汀转去一旁落座,打量她良久,“你这是在退离我的生活。”

“我参与过么?”

“那么以后在一起,你用什么身份自居?”

“喜欢你的人。”

她语气里的消沉刺伤了他,因为一再不能左右她情绪,他懊恼起来,沉声问道:“半死不活的喜欢我的人?嗯?”

薇安只是轻声反问:“有么?”

“喜欢是什么?喜欢是一次争吵就能让你心灰意冷?”

“喜欢,是放不下。心灰意冷也放不下。”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你必须告诉我!”烨斯汀要被她毫无生机的样子弄疯了,“过来!”

她就走到了他面前,纤长的睫毛轻轻忽闪,一面想一面说道:“可能…可能是觉得自己没心机,太蠢,泰德的身份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早就该明白慕西里的提议根本是异想天开。还可能…觉得没面子,想过什么、说过什么,都像是沙土丢进了这个大沙漠。更可能是说过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认可,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什么都没做过。觉得自己很没用。怀疑你可能喜欢错了人,我不能帮你,只会给你增加烦恼困扰。怀疑朋友们都看错了人,跟我交往,只能是单方面付出,在我想要帮忙的时候,帮不到,反而使得局面更坏。”她看了他一眼,“你现在一定很想杀掉慕西里和米维吧?都是拜我所赐。”说着话唇角漾出自嘲的弧度,“我就是个废物,就是个煞星,现在才明白。我需要时间认清楚现状而已,不是跟你作对。”

觉得没面子。

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就是个废物,就是个煞星。

一直不能被族人认可的现状,为朋友争取一点点得到幸福的可能性没被认真耐心的对待。

一年征程,一路上从未说过一声苦,认清战局时,再残酷的方式她也能理解他支持他。

回到郦城后,她就被限制在了这庄园之内,无所事事,偶尔出去一趟都会高兴得像只得到自由的小鹿。

如今她拥有的,不过是看似富足安稳的环境,所以她说看着烦。

在女仆房里住了多日,他一次也未前去看望,更不要提形式上的退让了。庄园内的人会怎么看待她这处境,最重要的是,她心里是什么滋味。

什么都没有了——她是不是在这么想?以前所有对他的体谅宽慰,不过是认定他是属于她的,而现在,他让她在众人面前被冷落。

如果不是跟着他,她现在过的日子,也许还是像在小镇上一样,自给自足,每日忙碌,却不会沮丧,不会失去自由。

在他眼里,米维的事、贝娜的事无足轻重;于她而言,是这么久以来在他面前唯一想要得到的东西——朋友安好。

一直简简单单的一个女孩,一直执着甚至执拗的一个女孩,一直是出色的不断被人仇视或被重视的一个女孩。

而今,他的方式,让她开始质疑自身的能力了。也许她的坏情绪,从他镇压族人的时候就开始了,如今,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压力、彷徨,不会比任何人少。

薇安看着地面,心绪空茫。

对自己对他都是无能为力,使得心里空茫。

她不能改变自己,也不能改变他,更不能改变朋友的处境。

最生气最懊恼的时候,也不能做到和他说一声分开,想想就知道做不到。

舍不得。

如果舍得,现在又何至于走到手里只剩下他的地步。

是想对他笑脸相迎,是想在他做出让步的时候欢呼一声感谢。人生总有不如意时,难免需要掩饰情绪,对他却不能。

如果对他都不能再有个真实的面目,如果对恋人都需要日日强颜欢笑,那么,他也就不再是她看得最重心里最亲近的那个人了。

也曾反思,知道是自己的坏脾气才使得事态一步步僵化,也知道自己有些话说得太重了,伤到了他。

却是连道歉的余地都没有。也没有道歉的必要。

反正他给出的解决方式聊胜于无。

“明天我去看贝娜,谢谢你同意。”她看看天色,“你今晚睡在哪儿?留下来的话,我就不去别处睡了。”

烨斯汀环住她身形,脸颊埋在她衣襟。

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是一句也说不出。

说了有什么用。

他不能让她心愿得偿,米维和泰德的事绝无变通的方式。

他不想让她还与小镇有任何关联,如今能允许的也只是让她去看看病重的贝娜。

他已不能让她无拘无束,快乐无忧。

“别这样。”薇安笑着抚摸他的头发,“错的不是你,是我。以后我要么就无所事事,什么都不闻不问;要么就要变得和你一样残酷,残酷地对待一切。我和你在一起,这是我要付出的代价。”

但是她不能付出这样的代价,前者会让她整个人废掉,后者是她无法做到的事情。

而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烨斯汀站起身来,更紧地拥住她,“不会,不用你付出什么代价,一定有两全其美的方式。”

薇安微微眯了眸子,眼底一片荒凉。

没有两全其美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