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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安带着不舍地视线倾注在银杯之上。

任何一名醉鬼,在微醺的时候,觉得最亲的,是手里的酒杯。

当然,烨斯汀除外。

烨斯汀不论何时,只要她在眼前,都不会把其余事物放在眼中。

他挥落她手中杯盏,抱妻她,返回寝殿。

薇安挣扎几下便放弃——

烨斯汀在她耳边低语:“再挣扎,别人只会说你故作矜持,偏偏你是最不该与我矜持的人。”

这是血淋淋的事实。

她没得反驳之下只得反问:“她们知道我是谁么?”

烨斯汀脚步如常坚定,“或者知道你是薇安,或者知道你是有着与薇安酷似容颜的女孩,你希望是哪一种?”

薇安再度失语。

“不论如何,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他淡漠宣布。

“可你的女人太多,谁知道你对谁是真心对谁是假意。”薇安定定凝住他眼眸。

烨斯汀抿出笑意,“我的女人,从几年前就是天下皆知,只能有薇安一个。这三年的寻找只不过是再度证明。这世间的薇安能有几个?”

“…”薇安又沉默了。

深思恍惚间,她被带入寝殿。

烨斯汀将她安置在椅上,随即去找来一杯水。

薇安推开他,“还是给我酒吧。”

“好。”烨斯汀笑了笑,转去拿来酒壶、酒杯。

谁能想到,如他烨斯汀,要这样伺候一个小女人。

可他却是自心底觉得,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在一堆瓶瓶罐罐中,他拈起一个白色的小小的瓶子。

取掉瓶塞闻了闻,是悦人的香气。

他眉目因此舒展开来,走到她面前,动手除下她衣衫。

薇安甚至没中断酒杯送入口中的频率,只是淡漠问一声:“这就急着开始了?”——

这就急着开始折磨她了?

烨斯汀不理她。

反正她的小脑瓜里的想法千奇百怪,不是任何人能看穿理透的。

他手势只是因为她的问话愈发蛮横,逐一扯落,末了,将她双腿搭在座椅扶手上。

他一直清醒明白。

薇安却慌了。

这是要干嘛?

这是要挑战她的极限吗?

她真承受不来!

手里的酒杯弃于地毯上,带着低微的声音滚落的时候,她探手扣住他肩颈,“喂!烨斯汀!你要干嘛!”

他漾出笑意,蹲下身去,柔声反问:“你觉得呢?”

“那个…”薇安当然能迅速判断出他意向,只是,在心理上,她自认真没开放到那个地步,双腿下滑,“不用,不用…”

她连声地说着不用的时候,烨斯汀扣住了她双腿,带着些微警告的冷冽看住她。

薇安咬紧了唇瓣,吹落、蜷缩在大腿上的手指狠力抓紧。

生气!愤恨!

对自己!对他!

修剪得短而洁净的手指,还是不可避免地在腿上划出一道道刺目斑痕。

让他看着陡然生恨!

甚至想掐死她了!

烨斯汀猛然站起身,与她对峙片刻,却又逸出深缓笑意。“我如今最不愿做的事,就是让人瞬间死于非命,我更喜欢人在我面前一分一分失去生机。我可以跟你保证,你敢再碰你自己一下,贝娜或是尼克就会失去一手一脚——你想选谁?”

薇安竭尽全力凝住他深沉双眸,辨不出真假,不知他是威胁还是在诉诸事实。

心里咒骂着,手指却是因着心底意愿缓缓摊开来。

她讽刺地笑了。

人是要到何等悲哀的地步,才能连伤害自己的权利都失去?

烨斯汀淡漠瞥过她,旋开药瓶盖子,手指蘸上油腻湿滑的药膏,细致地为她涂抹在红肿的内里有着伤痕的那一处。

前所未有的温柔,前所未有的撩人心波。

一次次深入,引得她抽着气,吮住食指,愈来愈用力。

烨斯汀随着她的气息,呼吸一点一点变得深重焦灼。

他抬眸凝视,看到的是什么?

她吮着食指、心口起伏、脸颊微红…

他站起身,再俯下身,索吻。

药瓶被放到了座椅扶手上。

她渐渐溃不成军。

明晃晃的灯光下,他将手上汁液肆意涂抹在她周围、腹部。

薇安闭了闭眼,真是让人无所适从——甚至,羞愧欲死。

“你…”她语不成调地控诉,“你原来是要上药吧?”

“是你勾引我的。”烨斯汀语声浅淡,却透着理直气壮。

“那…那你是不介意我难不难受了?”她是没辙了,才找了这么一个其实在她看来无足轻重的理由。

烨斯汀点了点她鼻尖,柔声询问:“刚才觉得疼了么?”

“…那你也不能…”虽说有点儿顺杆儿爬的嫌疑,可她不介意施行。

但是他从来比她更无所顾忌——

“就是想要你,怎么办?管不住自己,行不行?”

第115章爱是痴缠的理由

极致,两只流氓

薇安气苦,“我什么时候有过说不的权利?”

烨斯汀安抚地亲吻,本意是想将邪火压下,火焰却在唇齿交错间愈发旺盛。

他抱起她,转往大床。

身形落到床上时,薇安听到普利莫的声音隐隐传来:

“陛下,属下有要事求见。”

烨斯汀立时身形一僵,蹙了蹙眉。

薇安心生笑意。

“何事?”烨斯汀语声倒是如常,冷冷的,不带情绪。

“…”普利莫不回话。

烨斯汀无声地拥着薇安,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起身,帮她盖上锦被,俯身亲吻,“你先睡。”

薇安求之不得,点点头。

烨斯汀去往大殿,听普利莫低声回禀几句之后,又阔步回来,换了身黑色衣饰,恰逢薇安正在柜子里找衣服充当睡衣,她索性接过他刚脱下来的中衣穿上身。

“我要出去一趟,殿外有暗卫守着,不会有人打扰你。”

薇安点点头,回到床上躺下。

烨斯汀转身向外时,脚步一滞又回转身,从妆台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取出了吊坠和玉戒,帮她戴在无名指上,又环着她坐起来,帮她将吊坠挂在颈间。

“以后不要把这些东西给任何人,一些特殊的情形下,我只能通过这两样东西辨认是不是你。”

薇安眼中闪过困惑,随即,目光落在他手上。

那枚玉戒,他一直戴在无名指上。

烨斯汀又拍拍她的脸,“别喝酒。”旋即转身匆匆离去。

薇安把玩了吊坠和玉戒一会儿,翻身趴在床上,许久也不能入睡,起身去熄灭灯火,再回到床上,又辗转许久,将至黎明时才睡去。

没多时,因着烨斯汀轻微的脚步声,便又醒来。

她无声地翻身,起身倚着床头,在黯淡晨光中看他无声无息地宽衣。

如今他已站在人间最高处,却还是惯于自己做这些事情,一如往日。

若是愿意享受宫女大事小情地服侍,三年时间,已足够让他生疏这些,多少会与她记忆中的举止不相符。

可他举止没有一丝变化。

足以让她动容,及至感动。

烨斯汀走到床前时,看到她静静地看着自己。

多少次,在黑暗或晨光中返回寝室,他都希望出现这样一幕:她已回来,她等着他。

这一幕终于出现了。

他竟有片刻恍惚,探出手去,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薇安轻轻拥住他。

他寻到她唇瓣吻住,急切的,灼热的。

怀里的人没有丝毫挣扎,甚而温柔回应着他的热情。

相拥倒在床上,沿着她颈子,一路打下烙印,一路让她为他而轻颤。

没有任何言语,却是每个举动每次呼吸都在无声倾诉。

相溶时,十指紧扣。

“薇安,想我没有?”他柔声问道。

无数次,她在梦里听到他这样询问。

此刻,她一如在梦里自己的回应,点一点头。

想,怎么会不想。忘了自己也不能忘记你。

是这样一个回应,引得他热情愈发如火如荼。

是因为他的全情投入,她控制不住地呢喃出声。

“抱着我。”他吻了吻她唇角。

薇安依言紧紧环住他。

他却在此时眸光一黯,想起了什么,动作一滞。

“烨斯汀!…”薇安腰肢轻摆,心里是在想,自己早晚被他折磨得疯掉。

他现在怎么会多了这个习惯,总是想在这时候退离——她认定他是有这意愿。

随着她的动作,那儿重重一下吞咽。

他这样被抓牢,念头变成了一闪而逝,无声地笑了笑,引领着她一路冲上云霄。

热浪平息时,烨斯汀把薇安拥到怀里,手势温柔滑过那一把变得温凉正在恢复如常的娇躯。

爱不释手都不足以诠释他的迷恋。

宛若一对儿亲密的鸽子,辗转亲吻。

“一起睡。”他让薇安枕着她手臂。

“嗯。”

薇安的手出于往昔习惯,探向他腰背,中途却是一滞。

烨斯汀有点气,还带着点笑意,出手把她手按在腰际。

烨斯汀与薇安都是一样,第一次得以安眠。

他醒来时,薇安还在梦中。

长睫低垂,眉目平宁。

他这边微有动静,她便是轻轻蹙眉。随即总算是没有醒来,而是翻身趴在床上。

烨斯汀不由微微蹙眉,这叫什么习惯?不知道她是怎么养成的。

之后却没惊动她,把被子给她盖好,下地登上长裤,取出记载着她点滴心绪的纸张,倚着床头,迟疑半晌才凝眸细看。

在这之前,他不敢看。

害怕看到纸上是满满的浓烈的恨,怕她执着于那场误会,不肯冷静。

可总是要面对,总要知道,她在这么漫长的一场别离之中,是如何度过的。

纸张已经散乱无序,他选出几张用图阿雷格文字书写的,依照字迹新旧排出次序,敛目相看:

烨斯汀,我离开了你。

今天是第十七天,身体在慢慢恢复,正跟着养父迁往别处。

养父的同伴跟着他唤我乔。

我不再是薇安,我讨厌做薇安。

走这一路,都在回忆关于你的一切。

我不寂寞,只是难过。

整天都不说话。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会哭。

你说过,我哭的样子很丑,你不喜欢。

即便离开了你,我还是要漂亮的活。

想要忘记你。

——

烨斯汀,我现在在一个气候不同于郦城一带的地方。

养父带着那伙人抢劫、寻找金矿、打猎。别的我不想参与,或许是因为,那是你不喜欢的事情,打猎我是主力。

经常想起第一次跟你去打猎,想起那晚你的笑容。

知道吗?那是我眼中大漠最美的风景。也许这样说会让你想起慕西里的话,可是又有什么关系,慕西里已经死了,你,我已经离开了。

今天是离开你的第三十七天。

没事,只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