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很合适,而且一穿上就有聚拢效果,看得出来有胸了,杨绵绵欢欢喜喜走出去扑到他怀里:“看!”

“大小怎么样?”荆楚摸了摸她的背,看着后面的扣子,拉了拉带子,发现大小还挺合适的,他目测的尺寸还挺准。

杨绵绵拉着他的手:“这样看有胸了。”

“一直都有,好了,脱掉吧,晚上睡觉不要带着,对身体不好。”

杨绵绵顿时失望起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就辗转反侧,最后滚到他身上:“睡不着。”

荆楚摸摸她的头发啊,开始轻轻拍着她的背:“乖,怎么了?”

她哼唧哼唧不出声,手伸进他的背心里,感觉到掌心下他肌肉的纹理,没有一点赘肉,摸起来手感好得不得了,关键是,这一次她玩了好久,荆楚就和没发现似的居然没来阻止她。

要知道搁在从前他早就拍她屁股让她把手伸出来了,哪里有现在那么放纵。

和以前真的是有点不大一样了,她那么想着,荆楚就伸手把背心给脱了。

背心迎风流泪:“我就知道会辣么一天〒▽〒”

杨绵绵:(ω)

荆楚平时都很注意,哪怕是洗完澡出来也都会把睡衣妥妥穿好,大概是觉得如果衣衫不整也是对她的不尊重,所以杨绵绵的福利少之又少。

今天突然看到他裸~露的胸膛,意外之余她刷一下脸红了。

但,抱得更紧了。

“喜欢吗?”

“喜欢。”

荆楚轻轻笑起来:“那乖一点。”

杨绵绵乖乖地摸腹肌,然后慢慢的,慢慢的,趁他不注意,跐溜一下就滑到下面去了。

短裤咬着手绢儿泪奔:“我就知道我也逃不过魔爪…”它决心发挥自己最后的作用,“笨绵绵,不要这样,动作错,他会不舒服的!”

杨绵绵抬头瞄了一眼荆楚,他的表情有点无奈,不过难不难受她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短裤在那里尽心尽责苦口婆心做指导:“对,听我的,这样他会觉得好,没错,就这样,不对不对,再回来,对对,就是这样,往那里,绵绵你真聪明,一学就会啊!”

荆楚:“…”他们家小羊是怎么无师自通的,再这么下去就不是了解了解而是要出事了。

“绵绵。”

“啊?”

荆楚反身亲吻她,从额角到鼻尖,再到锁骨,蜿蜒往下,他的声音很低沉温柔:“你不听话。”

杨绵绵却懵了一下,没顾得上还嘴,脑袋里就一个想法:你这是在亲我哪儿?

她的心跳随着他的亲吻而剧烈加速,她不自觉地抓紧了床单,喉头微涩:“你干嘛呢?”

“这就不行了?”他笑意盎然。

这种激将法对杨绵绵最管用,她马上就不吭声了。

平角裤迎风洒泪三千尺:“亲,不是我要来蹭你的,不关我的事儿〒▽〒我们是不是马上要光荣下岗了?”

棉胖次冷静淡定理智答:“冷静点,这是不可能的,请继续坚守岗位,好好努力。”

平角裤泪奔:“亲,你觉得我变形成这样像是还能坚持吗?”

棉胖次觉得自己的温度也变高了(摩擦生热):“荆楚会坚持住的。”

护翼小天使敲木鱼:“阿弥陀佛,[哔——]即是空空即是色,绵绵还在例假呢,我们还是安全的…”

正如它所言,荆楚就是被她闹得不好受,故意来逗逗她,没想到把她亲的面红耳赤,反应这么大。

“不闹你了。”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把她抱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深呼吸。”

杨绵绵恼羞成怒,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荆楚的手一顿:“真的别闹啊,你身上还没好呢。”

她要是能听话那也就不是她了,这会儿一听荆楚这么说,更是有恃无恐,咬完还不算,沿着牙印还舔了一圈儿,罢了得意一瞥,重重哼了一声。

荆楚捏着她的耳垂:“你当我这样治不了你是吧?”

杨绵绵又是一声轻蔑的冷哼,大有挑衅之意。

“别以为我会上当。”荆楚却不吃这一套,刮了刮她的鼻尖,“睡觉。”

杨绵绵低头,瞅着他的裤子,又绷紧了脸:“不准睡,”她抱住他的腰,抿紧了唇,“你真的像喜欢女人那样喜欢我吗?”

她一向自诩漂亮美貌,对自己的魅力相当有信心,但同龄人为她神魂颠倒有什么意思,荆楚总是把她当小孩子,今天好不容易和她都亲成这样了,再只睡觉也太伤人自尊了吧?

荆楚深吸口气,在这昏黄的夜灯下看着她。

杨绵绵的样貌自然是没话好说的,而且现在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当年陋室里他一见都要倒吸口气的,何况现在,那是一眼看过去就觉得美,娇娇俏俏,再也舍不得移开眼睛。

而且她今年才十八岁,每一寸肌肤都青春活力,紧绷光滑,摸上去像是刚剥壳的鸡蛋,他吻着她的脸,都觉得一用力都会掐出水来。

此时,她穿的睡裙被他撩得乱了,上面遮不住胸,下面遮不住大腿,露出雪白的一截腰。

“绵绵,”他叹气,板过她的脸,“你好好看,我这像是对你无动于衷吗?”

平角裤:“我失守了,我对不起党和组织_(:з」∠)_”

杨绵绵的表情从╭(╯^╰)╮到口再到(ω),她咬着唇,抬眼瞄了他一眼,飞快垂下头,但撞入眼帘的更是令她脸皮发烫,她扭到那边都觉得不对劲,干脆把脸往他怀里一埋,来个掩耳盗铃。

“有自信了?”

“哼哼。”

“不闹了吧?”荆楚拍拍她的背,“睡觉吧,我去洗个澡。”

杨绵绵心里蠢蠢欲动了半天,还是没这个色胆再去摸一把,只能遗憾地看着他走开去浴室,觉得十分遗憾,但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身材真是好,宽肩窄腰,腿长臀翘,关键是…裸的。

好养眼啊。她趴在枕头上,托腮想,要不我跟进去算了。

床这个时候才发表言论:“别可惜了,你来着大姨妈,还是省省吧,荆楚是人好,不然他有的是办法自己[哔——]了不让你[哔——]。”

“我马上就好了。”杨绵绵把脸埋在枕头里,小声嘀咕。

为什么刚才她居然紧张了,脸红了,这不像她!下一次,她暗暗想,下一次绝对不会怂了。

浴室里。

浴缸:“可怜的荆楚╮(╯▽╰)╭”

镜子:“无限同情╮(╯▽╰)╭”

毛巾:“冷水这么冷,啧啧啧,允悲╮(╯▽╰)╭”

淋浴器默默调大了水量:“这样绵绵就听不见了,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浴袍:“我觉得以绵绵的尿性知道荆楚念着她的名字[哔——]会高兴才对╮(╯▽╰)╭”

沉默一秒钟,米娜桑:“有道理。”

第 79 章 旅行

可惜的是,之后几天杨绵绵都没有机会再尝试一遍,主要是因为荆楚比较忙,每天回来都很晚了,抱着她亲亲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早上比较容易擦枪走火的时候杨绵绵睡得和死猪一样,荆楚给她早安吻都没有任何反应,白被亲了。

这一转眼就到了去拍毕业照那天,天气格外得热,大家穿着清一色的校服,女生衬衫短裙,男生衬衫西裤,青春靓丽,极度养眼。

一班拍照拍在第一个,杨绵绵按照身高原本是站在第一排的,结果人太多,给摄影师赶到第二排去了,恰好是第二排中间,最中心的那个位置,而她脚下的架子不稳,第三排有人蹬蹬蹬走过去的时候她差点一头栽倒。

幸好有人从后面扶了她一把,她抬头一看,是郑家民,算是熟悉的,她也就扯扯嘴角:“谢谢。”

“不客气。”郑家民松了手,端正地站好。

摄影师在那里指挥:“老师们都坐好,第一排最右边的那个女生,靠过去一点儿,后面的男生靠靠近…”

咔嚓。照片定格在他们十八岁高中毕业的那一刻,青春停驻。

拍完毕业照之后就是讨论填志愿的时间,网上填,时间有近半个月,张老师给每个学生都提了建议,踱步到杨绵绵旁边的时候笑眯眯地问:“你填好了吧?”

“嗯。”杨绵绵对张老师还是比较尊敬的,“南大。”

“你可以填更好的。”张老师虽然觉得在意料之中,但还是为她觉得惋惜,“你是个天才。”

“我不想离开这里。”

张老师微微点了点头:“南大也很不错,国内前三了,对了,上次奥数的决赛你没来,有点可惜,成绩前两天下来了,还可以加分呢。”他多少有点可惜。

杨绵绵干笑两声:“有点事情…”考试那天她和邓曼玲去找她姐姐了,把决赛什么的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就算是少了这么几分,也对她的总分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

领完毕业证之后的大事儿就是毕业旅行,但凡是这种集体活动,如果不是校方安排,那么能去的人能超过一半就挺不错了,尤其是一班,基本上都是只顾着学习的学霸们,有的人已经安排了出国,有的人和父母出去玩,到最后同意的只有三十个。

张老师出面直接包了一辆旅游大巴,同行的还有教他们化学的副班主任,她和张老师也算是为这群学生最后一次保驾护航,别让他们玩疯了出什么事儿。

邓曼玲和童欣一早就报名参加了,只是没有想到杨绵绵也会去,对她的到来非常高兴,她一上大巴就看见她们俩占好了位置对她招手。

杨绵绵背着背包挤过去坐下,困得简直要闭上眼睛:“为什么那么早…好困。”

“你昨晚没睡好啊?”童欣递给她一瓶水一个面包,“发的早饭。”

“我吃过了。”杨绵绵把鸭舌帽的帽檐压低一点挡光,这也是荆楚给她买的,自从他开始网购以后,杨绵绵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他给自己买衣服了。

关键是每当新衣服羞答答说“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关照哦”,她就连退货都舍不得了。

七点三十分,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大巴出发。

一中的班级活动就是元旦晚会、运动会,其他就是班级内部的庆祝活动,那也是少得可怜,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大家都是第一次和同班同学一起去旅游,大部分的人都很兴奋。

在大巴上有睡觉的,也有聊天的,打牌的,张老师也百感交集地和周老师说:“最后一次了啊,想想也觉得舍不得,毕竟我带了三年呢。”

周老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教他们化学,人很知性温柔,但不包括她在化学课上告诉他们怎么下毒杀掉丈夫不会被发现的时候。

“这一届的学生素质高,尤其是你们班。”周老师笑眯眯地说,“都没怎么让我们操心过,辛苦了那么久,是该好好玩玩了。”

张老师也笑:“到了大学,有的是时候给他们玩儿。”

杨绵绵在车上打了个盹,醒过来被邓曼玲她们拖去打牌,她不大乐意:“和我打牌你们肯定会输的…”

这句话激起了几个男生的不满:“谁说的,你输了怎么办?”

大家一起哄,她反倒是不好推脱了,最后拿起牌:“那输了不准哭啊。”

男士们摩拳擦掌挽袖子:“谁哭还不一定呢。”

几轮后。

“姐姐,手下留情,求别虐了。”

“我们认输了〒▽〒求放过!”

“一群没出息的!看我的…那个,杨绵绵,你缺腿部挂件吗,单身的那种。”

杨绵绵:( ̄_ ̄|||)

童欣星星眼:“绵绵,你怎么那么厉害啊?”

“算牌。”但凡是和计算有关的对杨绵绵来说都不难,每一张牌她都记得,这样原本就十拿九稳了,再加上有几张牌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在那里哇哇大叫“炸弹”“顺子”“你是猪啊快出我啊”之类的,不赢才奇怪。

被杨绵绵虐惨的其他人已经哭爷爷叫奶奶让她别玩了,她也没意见,回自己座位上发呆。

坦白说,和那么多同学一起参加这样的集体活动她还真的有点不大习惯,还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看窗外比较符合她的画风。

邓曼玲也坐回来了:“是不是无聊,不过大家在一起玩还是比较开心的。”她想急切地表达什么,但又觉得太突兀了,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啊。”

杨绵绵有点莫名:“为什么要道歉?”

“知道你不喜欢人多,还拉着你一起玩儿,我只是觉得…机会不多了。”邓曼玲说,“我爸想让我出国。”

杨绵绵扭头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没必要道歉,没什么,”顿了顿,又说,“你想去就去吧,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分别迟早会到来的。”

邓曼玲没有她那么看得开,想起以后自己要去国外,和其他朋友再难一见就觉得伤感:“我舍不得啊,大家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

杨绵绵扬了扬嘴角,没有接话。

这辆大巴车一边在高速公路上奔跑一边用抑扬顿挫的语调高喊:“出发!向着太阳!向着远方!出发出发!出发吧少年!”

多么朝气蓬勃,多么可爱啊。可今天之后,你再也不会遇见它了。

而朋友如果想见面,总是还能见到的。

中饭是在路边的饭馆解决的,三十个人坐满了那个小饭馆,郑家民一边点菜一边算钱,就怕超了不好交代,张老师拍拍他的肩膀:“这顿我请客。”

“班费还没花完呢,而且怎么能让老师请客,应该我们请才对。”郑家民连忙拦着。

趁着两个人在争执,周老师淡定地找了老板娘付钱:“好了,回去吃饭。”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

菜色很寻常,但是大家都吃得很高兴,杨绵绵坐在角落里,夹了块糖醋排骨,啧,太酸,面粉太多,骨头太大,几乎没肉,吃得她差点吐出来,想想看太浪费,忍住了,再也不想吃第二块。

姒筱雯坐在另一桌:“班长,再加几个菜吧,这怎么吃啊,太难吃了吧?”

郑家民小声说:“周老师请客的。”

姒筱雯马上就闭嘴了,把饭碗一推:“我吃饱了。”几个女生跟着她一块儿走了,回大巴车上吃自己带来的零食。

杨绵绵也觉得难吃,但是她是舍不得去花钱买吃的的,只能捧着一碗米饭拿汤泡了填肚子,后面上了一道虾仁跑蛋,味道不错,可一端上来就被一扫而空。

杨绵绵下手太慢,只吃到了一小口的蛋,再想下筷子就发现盘子光了…她默默放下筷子,觉得受到了伤害,毕竟以前她一个人吃饭谁也不会来抢,后来和荆楚在一块儿,他是会把最好的都夹到她碗里的人,吃鱼吃肚子,吃鸡吃腿,吃菜都是吃最嫩的菜叶。

现在要和一群人抢饭吃她当然不习惯,所以这顿饭就没吃饱。

回到车上怏怏不乐,掏出曲奇饼干吃,还给荆楚发短信:“我的虾仁跑蛋(>﹏<)”

“回来做给你吃。”

好吧,她被治愈了。

吃过午饭,大家在车上睡得东倒西歪的,杨绵绵脑袋也一点一点的,靠在窗边睡着了。

大巴车慢慢开进了深山,这是南城附近的一个风景区,有山可以爬,但不高,有农家乐可以住,但条件不糟,可以说在安全的基础上满足了绝大部分同学的要求。

这家农家乐看起来外表很古朴,老板娘是个热心的农妇,说房间已经准备好了,郑家民拿了钥匙给大家分房间,三个人一间,杨绵绵就和邓曼玲、童欣她们一起住,对门儿是姒筱雯、张巧和董春晓,门一打开就听见姒筱雯在那儿抱怨了一句:“什么鬼地方?”

杨绵绵一看,房间里三张小床,统一的白色铺盖,两把椅子,窗户开着,纱窗上有好几个洞,墙上爬着几只蜘蛛,地上还算干净,往卫生间里一看,淋浴器就是个铁管,墙上是一抹色的白色瓷砖,拖鞋是塑料的,就一双,三个一次性杯子大概算是漱口杯了。

她囧囧地想,郑家民所谓的条件不糟大概是指…他们的经济条件下不算糟吧。

童欣是住过农家乐的,转了一圈就摊摊手:“还行吧,虽然不怎么好,不过还算干净,毕竟是山里,虫子是少不了的,找老板去要个蚊香点点就行了。”

邓曼玲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她皱着眉头转了圈,好歹是没抱怨,掸了掸床先坐了下来:“幸好我带了床单,不然这被子怎么睡?”

杨绵绵干笑两声,没敢说被子自己都在抱怨没晒太阳,上一个客人是个抠脚大汉〒▽〒她现在觉得自己最好聋了比较好,不然还真没法过了。

“外面下雨了。”童欣站在窗边说,“雨太大明天怎么爬山啊?”

“啊,那么倒霉?”邓曼玲也凑过去看,一脸愁容。

她们很快就会知道,下雨不能爬山什么的根本不算什么,倒霉的事儿马上就要来了。

第 80 章 逃犯

农家乐的住宿条件可能不大好,但是饭菜还是有独到之处的,是自己种的蔬菜,鸡鸭也都是自己养的,吃起来比买来的别有滋味,大家都吃得很高兴,开了几瓶酒敬老师,也算是谢师宴了。

张老师来者不拒,和男生们喝得高兴,其他人脸上也都带了笑,外面风雨大作,这边却是欢声笑语。

然而,杨绵绵在开饭没多久就接到了荆楚的电话,还不是照例的问候:“绵绵,你们现在是不是在霞山?”

霞山就是这里的地名,因为日光乍现之时,霞光漫天,壮丽非凡,这才有了这个名,不过因为名字普通常见,全国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地方叫这个名字,所以其实一点儿也不出名(真是悲伤的现实)。

“是啊。”

荆楚暗暗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卷宗,揉着眉心:“那我要和你说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我们这里在下大雨,你是想说山下的路不通了吗?”杨绵绵呵呵笑了两声,“然后还有个杀人犯逃到了这里?”

荆楚声音一沉:“绵绵,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件事情好笑。”

杨绵绵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是吧,我就随便说说。”

“在逃的那个犯人叫吴志华,是个有名的毒贩,今天警方在一次追捕行动中被他逃跑了,在山脚下发现了警车和一名中弹的警察,另一名警察应该追上去了。”

杨绵绵啊了一声:“他有枪。”

“对。”荆楚深深吸了口气,“绵绵,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事儿吧?”

杨绵绵往旁边僻静的地方走了几步,回答道:“我知道,你信我。”不管她怎么胆大包天,荆楚对她有几斤几两还是挺清楚的,因此他现在不去联系这农家乐的老板娘,不去联系两个老师,唯独告诉她一个。

他信她。

荆楚轻声说:“绵绵,我现在就赶过来,在我来之前,你要好好的。”

“你放心,”杨绵绵看着热热闹闹的饭厅,刻意把语调放轻松了,“我们这儿三十多个人呢,他要躲也该躲山里去,哪能光明正大出现?”

荆楚却并没有她那么乐观,这个吴志华是南城有名的大毒枭,心狠手辣,逃亡的路上已经杀了一个警察,他不会在乎再多杀几个人,而现在山里暴雨,正是一个屠戮的好场所。

“把电话给你的老师吧,我和他们说两句。”

杨绵绵张望了一番,正好看到张老师从厕所里回来,连忙拦下他:“老师,等等。”

她把电话递过去,刚刚吐过的张老师奇怪地把电话接了过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清晰而沉稳的声音:“你好,我是南城刑警大队的队长荆楚。”

张老师听完就是一身冷汗,酒立马就醒了,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杨绵绵,口中应着:“好好,我们会注意的。”

挂了电话,张老师扶着栏杆深吸口气,好半天才冷静下来:“这件事儿暂时先不要和其他人说,免得恐慌。”

到底是四十多岁的老教师了,这点控制能力还是有的,张老师调整了一下呼吸,重新回到饭厅的时候已经看不出异常了。

杨绵绵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不要学电影里的女主立flag到处跑,还是老老实实和大家待在一起比较好。

敌在暗我在明,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雨一直都没有停,邓曼玲回去的时候还在担心:“这么下下去,明天爬山的事儿就该泡汤了。”

杨绵绵现在倒是觉得泡汤了反而更好,至少不上山大家都在农家乐里还安全,可上了山万一落单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

吃过饭,大家也不想那么快就睡觉,都聚集在厅里打牌聊天,还有男生女生在角落里说悄悄话,张老师原本还有心情打趣几句,但现在只觉得心砰砰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