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为什么?她说苍国的阿蛮公主是个贱人,不配,如果真是那样,她也是不得已的,被逼的,而幽朵儿呢?那可是她自己嫁给三王子的,情若是比金坚,再多的理由,也枉然。

幽朵儿一口气堵在心里,脸上有些黑,眯起了秋波细看着妩音,她的样子,那里有一点像是下人,像是丫头,态度不像,气度,更是不像。低眉是低眉,却带着一种清然高傲的沉静。越看,却是越像自在开放的细花儿般,越是美丽。

只是,她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盘问,三王妃可不是一般的角色。

带着蔚兰儿和妩音出门,外头,已有几个公公在守候着,侍奉着她往西宫贵妃殿而去。

到了明月宫,三王妃摸摸发:“今儿个,倒是少了一样珠花,你们二个,回去给我取来。”

妩音和蔚兰儿知道这是三王妃的借口,侧侧身轻说:“是。”

明月宫,处处都是白玉雕刻的栏,很是壮观,可是,又像是迷宫一般,二人不能急,依然小碎步地往回走,走到转角处,却不是再回那宫里,而是往旁边的那宫而去。

妩音一抬头,远远地就能看见太子而来,她踏上白玉梯从上面而行,和太子,就隔了几个回栏。

“兰儿,我们分开走,你继续往下面走,还记得来时的路吗?去那里等着。”不好的预感,向她逼近,她不能让蔚兰儿被抓住,她答应过蔚凌玉,会照顾她。

蔚兰儿点点头:“好。”有些急急地往下走。

急匆匆的身影引来人的注意力,有人叫:“这奴婢,站住,哪宫的,太子在这里赏月,还能乱跑。”

妩音心一惊,事不宜迟,马上就将手上的衣服丢在地上,那铁托盘的声音,掉在地上,清响异常,也将所有的视线都引了过来。

“干什么?你这宫女,搞什么?”有人凶恶地叫着。

妩音将衣服捡起,可怜地叫:“公公,奴婢不小心摔着了,奴婢马上就回去领罪。”

咬着牙,似哭非哭般,让一些人看了不忍心,挥挥手:“快走快走,太子马上就要过这里来了,别在这里碍事。”不过是小宫女。

妩音点头,往一边轻快地走着,看不出急促,但是,走得可快了,一转弯,她眼角就能看见蔚兰儿消失在那花影中,这深闺里的小姐,只怕是,吓怕了。

她也重重地叹口气,明白殿,还真是明白啊,照得这白玉砌成的一道道楼梯雕栏,如此的壮观,雄伟,美丽。静悄悄地对明白,诉说着它千百年的历史。

她一直走着,走不久,就是转弯,再往下走,就可以避开太子,直接往那宫里走去了。

事不成,自然早点回去才是安心的。

有些欣欣于喜,毕竟,没有被发现。

是不是欣喜得太过了,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腰,紧紧地将她箍住,一只手,从后面捂着她的嘴,这宫里,也有色狼不成?

她抬起脚,要狠狠地往后面的脚踩起,而眼前,那只袖子,绣着龙,金线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她又,轻轻地放了下去,不动声色也不挣扎。

“真好,妩音,我又遇见了你。”轻柔而又好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他的气息,淡淡的香味,淡淡的酒味,煞是好闻,却不是,她喜欢的味道。

“妩音,还想要逃吗?”他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深深地吸着她的香气。

她该防范的,早在那禁宫里看到他的时候,就该知道,他认出了。刚才还遇到了他,更该有知觉,侥幸的心理,一次,二次,这种心理,能害死人。

有些悲哀,她是被抓住了吧。

皇甫玉华抱着她,她小小的身子,这样娇弱,就在他的怀里,很温驯,也不怎么说话,真的很乖,他喜欢这样子,静静地享受着,似乎,他所有的不满足,所有的贪婪,都走了。

他笑得开心,轻轻地说:“妩音,你看,明月殿上观明月,是不是别具一色,妩音,月色多美,是不是,你必是能弹能唱能吟能写能画能绣的才女,妩音,明月殿上观明月,你要怎么接呢?”

他松开手,却是双手抱着她的腰,将她压制在那偏角落里。

妩音抬起眸子:“太子殿下请恕罪,奴婢是倒夜香的小宫女,太子殿下是否认错人了。”

他轻轻地笑着,一手抓住她要掰开他的玉手:“妩音,你无论穿成什么样子,只要在人群里,我一眼就能将你看出来,你是不同的,你的灵魂,孤高,又清傲,只要一眼,我就能把你认出来。”

她有些惊惧,这个皇甫玉华,这个五王子,凤庄的主子,现今的太子,对她,怀着什么样的心呢?

“妩音,真不敢相信,不过,我不会放开你,那一别,让我一直都很挂念。”

“太子殿下,奴婢是个有夫之妇。”她想挣开他的手,却是让他抓得牢实,男人,和女人的力气,是不相同的,而且这太子,还习过武。

他的怀抱,他的气息,让她都想逃。

他笑得更美了,脸凑得更近,吐出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上:“妩音,你说的是蔚凌玉吗?”

她心一惊,一回头,迎上他带笑的眸子。

“聪明的妩音。”他赞赏的摸摸她的发:“太子,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如果我连个防心都没有,那么,何来高枕无忧呢?他,岂配得上你。你是他的妾室,还真是委屈你了,妩音,你的命运,我来帮你改写。”他志得意满,美人,天下,他都俱得。

原来,一切,并不是那么密不透风的,想必是有些人,早就把计划告诉他了,他的到来,他的出现,那么,就一点也不好奇了。

“我的命运,是我一个人的,不是你们想改写,就改写。”她的命运,不想再让人操纵,入宫三年,又代嫁出宫,她只能将自己的思想,暗暗地收在角落里,只是,她的命运,不靠天,不靠地,只靠自己。她高傲地昂着头,细致的脸在月亮下,更是动人。

他更开心一样,放开她的手,手指敲在白玉栏上,有些作响:“妩音,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她不出声,落在他的手中,她无语可言,只能暗叹自己天真。

听得简单,做起来,真的难,一切,也不过是人家眼里的小游戏,人家拍马凭栏,冷眼细瞧,一切的一切,只等着开始,再参与。

为什么,一进宫,没有杀了她们呢?她不懂。

“你像是一匹马,一匹在草原上奔跑的马,我会驯服你的。连你的人,连你的心,一起,都会驯服。”他握手成拳,自信满满。“你又像是开在月光下,最美最美的晚香玉,美得深到我的心魂里。”

妩音轻笑,低低地笑着,有些嘲意:“太子殿下,别忘了,我是有夫之人。”

这样的人,不是清白之躯,他也要吗?

他也笑了:“妩音,你怎么会甘心做蔚凌玉的妾呢?你是这样冰雪聪明,慧质兰心,他不配你。”

“配与不配,岂是太子可以左右的。”她反语讥嘲。

“当然,如果是别人,我自不会去干预,只是,妩音,你的,我一定会干预,还不明白吗?你是何等聪明之人,怎么会不明白我眼里的意思呢?不管你是不是有夫之妇,你,妩音,会是我的人。”他手一用力,将她抱紧了些。

“太子可知道有一句话怎么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轻风吹来,吹动着她的秀发,柔柔地拍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些神迷心醉。

“妩音,我们几次相遇,不觉得有缘吗?”

有缘,看来,只怕是孽缘了,想救幽朵儿,还身陷这里,只怕,她不会那么容易脱身了,不想连累裴奉飞,只怕是,也不能不连累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过了一会,他笑着轻说:“好一个烈女子,妩音,我越来越是欣赏你,欣赏你的与众不同,欣赏你的高清自傲,你说,没有一些筹码,我如何让你心甘情愿呢?”

“你做了什么?”她急急地问,失了理智,失了冷静。

反转过的身子,让他如愿地困在怀里,连转身的余地,也没有。只能双手隔在怀里,避免着直接的碰触。

“你以为,我会那么简单地就放走蔚兰儿吗?妩音,你可要乖一些了,不然,她会受苦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与你,不必有什么秘密,我且可以告诉你,蔚家的关系,于我有利,我自不会伤害了他们,蔚凌玉是不配你,可才华还是有一些,一直就是三王拉拢的关系,有他们在宫中做客,他日我登基,也就是更少了暗桩。”

“我不想听,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一点也不想听。”

他手轻轻地抚起她的发,露出她饱满优美的额头,手指轻轻地在上面磨擦着:“妩音,我看穿了你的灵魂,你是聪慧之人,你能助我,更能成就我千秋大业。”

她捂着耳朵:“我不想听。”她讨厌宫廷的事,勾心斗角,你虚我诈,处处危机,步步惊心。

她只喜欢,过她闲云野鹤的日子。

她做错的一件事,就是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结果,落入了他张开的网中。

他倾下头,妩音挣扎,又不能放开手,不然,会让他抱个满怀。

他含着让女人神迷的笑,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还想,再吻着她的唇。

她偏着头,他却用双手固定,淡淡地说:“没有我得不到的女人,只是我不想去得到的女人,妩音,你要明白这句话。”

正要落下的吻,让脚步声打断。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请太子殿下回东宫。”

无比的失望,他的神情,在扭曲着,漂亮的脸上,有些难看,还是将那口气,硬是吞了进去,却还是松开了她。冷冷地说:“本王马上就回去。”

妩音重重地出了一口气,连站的力气也没有,只能靠在雕栏上用防备的眼看他。

再看她的时候,冷然的脸上,又多了些温柔,轻轻抚着她微温的脸:“妩音,在宫里,好好地住下,你会是我,最尊贵的客人。江公公,将这宫女送到明月宫的莲心阁去。”

她算是软禁了吗?她现在终于认识到,这个太子,他的城府,他的心机,是多深。

她不能让他这样,不然,身子,必是守不住的。她很介意这些,那就只有太子妃可以救她,女人的嫉妒,可以禁止一些事情的发生。

只是,要见太子妃,难上难。

第四十四章:驯服

但是,不能坐以待困,什么也不做。

这莲心房,是在重重的水榭包围中,要想逃,可不是易事。而且,外面,也有不少的人看守着。

再华丽的宫,再华丽的装饰,又何尝不是一个笼呢?她从别一个笼里出来,又要钻进另一个笼里去吗?不,她还是那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女子的贞洁。如果,她无牵无挂也就算了。她心里,已有了一个裴奉飞,不管他怎么看她,那是他的事,在她的心里,她就得为他守身,这就是她的执着,也是一个女人的执着。也许,在这个时代,在这些条件下,她是一个悲哀,一个企图守住什么的悲哀。他的心里,是幽朵儿。幽朵儿的心里,是他。

不知道,他和她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可是,她爱上了,不是吗?有些可怜,是吧。

她轻笑,恼怒地扯下发间的大红珠花,那是天朝宫女的装扮,她很少生气的,因为,不值得。可是,现在她真的很气自己,这不过是太子的一个游戏,捕捉到了她,是她的一个意外。大概,就是惊喜的意外吧。

要如何,如何才能脱身在这重重的宫闱呢?他对她,似乎,不会再放手。

那么多的人守候着,在这时,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吗?

比三王妃所住的地方,还要华丽上十倍,各种名贵的花,琴,棋,所有消遣的东西,都一应俱全。连那软榻,就是连阿蛮公主所睡的榻,也没有如此的高贵。

他想把她当作什么?金丝鸟,还是一只能让他飞得更高的金丝鸟。

真是抱歉,她对宫廷,有着说不出的嫌恶。她讨厌这些,豪华的虚假,华丽的谎言。

月色透过窗,细幽幽地撒了一地。气够了,真是气够了,无计可消,她又想起远在天龙山的裴奉飞。满怀的抱歉,她不想总是连累他的,可是,为什么一直都是。

一次的自作聪明,把自己陷入什么样的境地。

他会来吗?消息传出后,他会来吗?因她而来呢?还是因幽朵儿?

那是个大美人,她真的比不上她,也不是能比的。她是她,幽朵儿是幽朵儿,不同地二个人,不是东西,如何的相比。她觉得,心越来越不容易满足。她的灵魂,真如那太子皇甫玉华所说,不是静止的吗?她想飞吗?她不想,只想,依在他的身边。

为什么,他打仗不带自己去呢?吃苦,她不怕,真的不怕啊。他连问,也没有问。

月已冷,色已蒙,太子妃是个厉害的角色,管得太子无从偷腥,是她的悲哀,现在,也是自己的幸运。皇甫玉华,能忍受她多久呢?一个女子,不能抓住男人的心,不能用她的智慧,让他喜欢,也不能让他欣赏,那就算了,起码,还是要大度。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试探太子对幽朵儿有没有动心。只用一些虚无缥缈的关系,用来压住他。当凤凰浴火而飞的时候,那她,就什么也不会是了。这是别人的路啊,为何去想呢?

烦燥了一夜,虚火上升,也就什么也不管了,趴在桌上,直到天明,却是满嘴起泡,这是给她的教训啊。痛,那是应该的。

一件衣服,轻轻地披在她的身上,皇甫玉华挥手让宫女退下,坐在侧边,细细地看她的脸。

越看,越是好看。她的美,藏得很好。心思灵慧的女子,当是这样,不以相貌来让人判定。昨晚,她必是在这里趴睡了。她是那样倔,倔得他更想要驯服她。一手拢好她散落在耳边的发,却不意碰触到她的肌肤,烫手得让他皱眉:“杜公公,去宣御医过来,记得,别让太子妃知道了。”了压低声音,不想吵醒她。

妩音睁开眸子,如破剪的秋水一般的灿烂:“太子殿下,真是用心良苦啊。”将衣服扯下,却让他硬是抓住了手臂。

她不叫痛,只是,亮亮的眼看着他,不服输的眼神就那样看着。

他包容她的小任性,有些可爱:“妩音,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是什么?像不服气的狐狸。只是,你让我抓到了,这一种表情,对于男人,那可是一个挑战。男人,都喜欢挑战的。”有些暧昧的气息,有些暧昧的话。

妩音放弃了她的挣扎和对抗,在他的面前,她总是失了冷静。

沉吸一口气,她平复心里的燥火,怪谁呢?只能怪自己。

“放开我,你抓痛我了。”她平静地说着。

他放开她:“我喜欢你认真地做一件事情,像是画画一样。是不时的,你会笑。女人,认真的时候,真的很美。”

“太子殿下来跟奴婢谈女人男人吗?太子殿下,恕奴婢无才。”不奉陪。

他认真地看着她的脸:“你不是奴婢。”

人天生下来,谁也不是奴婢。只是,制度下,就有些人成了奴婢。谁一生下来,就喜欢做奴婢呢?她是这样说过那个小孤女弄笑吧。她这样说,也是为了隔开一些身份的不同。

“妩音,你姓什么呢?他轻问。

妩音不说话,移开脸,也不瞧他一眼。

他一手制住她的下巴,硬是让她瞧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妩音,放弃你的挣扎吧,你为谁守着呢?你不过是蔚凌玉的一个小妾,他要是真的对你好,就不会让你做小妾,还是个无人得知,上不了台面的小妾。跟着我,你能学到很多的东西,也能得到很多的东西。我现在,是喜欢你的。所以,我对你,有耐性。聪明的女子,不用提醒,也就知道,什么是点到为止。”

她不想学到什么?更不想得到什么?

“妩音,喜欢是很奇妙的东西。你的以前,我会置之不理。妩音,以后,你改名,你就是我的贵妃,我最宠的贵妃。”他笑着,像是在炫耀一样。

真是好笑啊,她的以前,置之不理,为何,又要她改名呢?逃避什么呢?怕人笑话吗?强掳人家的小妾为妃吗?这就是男人的痛脚吧!

妩音轻轻地笑,下巴却在发痛。

“你在笑什么?我看得出,你是不耻的笑。”他沉下脸。并不想如此粗鲁地对她,只是,男人的手段有很多,这也是驯服的一种手段。

他挑眉:“你想吗?皇后,那不过是虚幻的一个后座,实则,贵妃更重于后,得宠于三宫。”

“我更笑,太子好奇怪,看你的眼里,有着诱惑,有着自信,有着志在必得。可是,就挑了这个时候来呢?太子妃睡着了吗?还是又让三王妃陪她下棋了。”一个,躲在女人裙下的男人,在这里对她说着什么什么?她听了,只是想笑而已。“太子,你也是只看女人行事的人吗?”

“啪。”火辣辣的一巴掌,就打在她白嫩的脸上,浮起了五个鲜红色的指印。

他怔住,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打了她。

妩音轻笑,一手轻轻地抚上脸,立辣辣的痛啊,是她应该受的,这是一个男人的自尊,让她踩在脚底了。她明白,这样,才会让他看清,她这样的女人,并不是能听遣于他。

皇甫玉华握住了手:“妩音,我,我并不是想要打你的,你真的很让人气恨,你知道吗?”

她当然知道,曾经,裴奉飞也有感触吧。

他求她,快点回京里,让他能阻止幽朵儿嫁人。她笑着说不,她想,那时的他,怎么没有气得打她一巴掌呢?他是忍性,真的很厉害,无论如何,他都不打女人,哪怕是,她挑剔得让他虚火上升。她知道,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那种挑剔,让人无法忍受的,更不要说,有好感了。

想到他,她的唇角,有抹轻轻地笑,有些甜。

让他看得很着迷,不管什么,一抓她的手,就往他的怀里带。

带着情欲的眼,看着她,擒着她的唇,他用地吮吸着,想要,用吻来征服她。

只是,他尝到了真正的血腥味,她咬破了他的唇,冷淡地,不予回应。

哪怕是血腥,他仍,轻轻地吮吻着她的唇角,轻柔得,像是蝶一般,直到,他烦燥地放开她。

妩音擦着唇:“太子原来是一个禽兽。”

“妩音,我并不想这样对你,为何,你总是这样。”他头痛。

“如何,太子是怪我没有躺在床上迎接你吗?”龌龊。

轻轻地敲门声响:“太子殿下,御医来了。”

他站起身:“妩音,你听着,我会得到你的,你现在的挣扎,只是游戏的前端,我会陪你玩下去。”一转音色,冷然又威震:“进来。”

御医把脉,要她好好地休息,多喝水,又开了几副药,连头也不敢抬,就退了出去。

“太子。”一边的公公小声地叫。“太子该去看皇上了。”

“妩音,好好休息。”他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无可奈何。

她的底线,他竟然摸不清,只是,对她,越来越有兴趣。当然,他是不会放手的,喜欢她,那是一日一日压在心底的。捉到了她,就关在笼里,好好地拔掉她的牙,让她臣服。

蔚凌玉,该死的人,妩音为他坚守是吧。很好,人并不是没有弱点的,他擅于利用人的弱点,并不比三王子差,只是,他藏得比较深。

有些不乐观的是,父皇的病,似乎越来越好。

他紧皱着眉,他并不喜欢这样。他想,能早点登基,不会受制于有些人。肖凤飞,那刁蛮任性的女人,只会成为过去。

而妩音,想的是,如何脱困,如何,才不会让皇甫玉华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