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朵儿的手微微发抖,泪殊在眼里转动着。

“只恐会有变。”裴奉飞皱着眉:“明早,早些去归队。”

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裴奉飞要入宫,她心里很不安,太子,甚至是让阿蛮公主和他一起进宫,苍国的使臣,明天也会入宫献礼。

太子是想要苍国更大的巨服吧,所以,想让他们知道,公主,是活的。

进宫,她是万不可能再入的,想起就有些寒抖,那皇甫玉华,一眼就有认出她的灵魂,他说,无论她如何装,只要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就不会忽视她。

她不赌,囚禁的日子太可怕,几手,就失身。

一低头,碗里多了好些菜,知是他挟的,吃在嘴里,却也不香,总为苍国的使臣忧心着,好柏会揭穿她的身份,低包不住火啊。

中秋,花好月圆的时候,为何要选在这节日呢?她一针一线地绣着黑色大氅,却让针刺到指尖,细红的血冒了出来,她痛得伸到嘴里边吸吸。

“活该。”裴奉飞刚好看见,将兵书收了起来:“三心二意的。”

拉出她的指尖,细细地揉着:“别绣了,没见过那么喜欢刺绣的人,这么黑,要是眼睛变坏了,可不要连饭都要我喂。”

“才不会,谁说我喜欢刺绣了,这是做给你的。”

他眼一亮,看着那刚剪好没成样的衣料:“做给我的啊?真漂亮,你绣什么在上面呢?”

“绣条鱼。”她打笑。

他身大的身子躺下,把玩着她的发:“说吧!你在想什么?要是让表逼你,你又说我欺负你了。”

她扯回发,没一会,他的手又卷上:“我担心你明天啊,太子尚木登基,但也就是召告天下的皇上了,对你,自然不再是敌,只是,那三王子,明明到了京,却没有回来,而是藏身在那山林中,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原来,你在担心我,直接说就好,神魂云游的让我也不想打断你,呆呆的样子还蛮可爱,三王纵有心造反,却也得顾虑宫中的三王妃。”

她用发尖刺着他的脸,笑道:“以及还有你这个神勇的大将军,所以我才害帕,害柏对你不利啊。”

他拉下她,眼神变深:“明天看来是有些是非了,娘子,你要好好伺候我了。”

坚硬抵着她,她已懂,那是情欲。

轻吻着他的喉结:“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他手不停歇地脱着她的衣服,粗嘎地问:“什么事?”

“平安地回来,不许弄破衣服,不许带一道伤。”

“娘子,你还是尽快满足我,我满意了,我就如了你的愿,怎么敢不回来,娘子岂不是会饿死,我娘子连饭也不会煮呢?”他笑着,爱极了她身上的滑腻,细细地深深地吻着,在她的身上,种下一簇一簇小火苗。

星星羞羞怯怯地隐去,不敢去看那火热的激情。

妩音敲敲幽朵儿的门:“幽夫人,吃饭了。”

没有动静,她有些担心,一推开门,就看见幽朵儿伏在桌上哭。像是哭了很久一般,只是,桌上却没有泪痕:“幽夫人,我热好了饭菜,可以吃饭了。”

裴奉飞和卢先去和队伍集合,吩咐她不要出去,连饭菜都做好了,热一热就可以吃。

桌旁,放着一个包袱。幽朵儿抬起脸,满脸的红肿:“不必叫我了,我吃不下。”

“哦。”她轻应,并没有问,也不想多呆,就要合上门出去。

却让幽朵儿叫住:“阿蛮公生、、、”她低低地叫着。

妩音一怔,这个身份,不知是对是错,昨天是不是太冲动了呢?虽然平了幽朵儿的无理和瞧不起:“幽夫人有什么吩咐。”

“你不是公生吗?虽然,你名声不好,可我岂敢吩咐你。”她擦着眼晴。

没关系,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裴奉飞心里有数,他是明白的。她只在意他的看法,别人的,就当是风中之话,过之无痕。“幽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是裴将军的娘子,不再是什么公主。”

幽朵儿黯然,低垂着头:“你是在笑我吗?口口声声叫我幽夫人?”

“妩音不敢。”似乎,也有点,只是想要认清,大家的分划线。

她的思想很奇怪,不喜欢三妻四妾,当然,自己也会为心爱的人守身如玉。只怕是,她看的书也奇怪了些,连带思想也变了,女诫之类的,她素来不太爱看。宫里也不多,公生所嫁的驸马,是只能要一个的,自个不是公主,竟也有这样的思想了。

幽朵儿的泪扑簌而下:“三王子回来了,我得走,我知道,你们容不下我,你们都看低我。”

“没有那样的意思。”她轻说。看着她的泪,寻思着,是不是真的过份了。

“你不知道,我和裴飞以前多相爱,我差点就成了他的人,只是,他那人迂腐,说没有成亲就不能碰我,宁愿去找妓女,在潼州,是我们最快乐的时间。父亲重病,我也回了京城,一晃就过了二年,三王子垂涎于我的美色,说要废了裴奉飞的将军之位,逼我嫁给他。我为了保住他才嫁的,真的,你要相信我。”她说得有些急切。

妩音却只能叹气,现在谈相信,又如何呢?

幽朵儿是不是太天真了些,一个将军之位,有先皇在,岂是一个三王子能左右的,还有什么事实,她没有说呢?这个,并不能让人很相信,至少,她是不信。

幽朵儿掳起袖子,那白嫩的手臂上,似乎带着点点的淡伤,她咬着唇:“看到了吗?三王子是个禽兽,他打我,他逼我,你试过皮鞭挥在身上的滋味吗?他很高兴,可是,我不知是不是死了一样,他一回来,裴奉飞一定会把我送回来的,他是个不会转弯的人。”

她歇了口气说:“公生,你和裴奉飞同床销魂,男欢女爱,大概没有想到我是怎么过来的吧,他是个变态,他变着法子来折磨我。”

妩音有些不悦:“我不想听这些,只要你愿意,他不会送你走的。”天啊,竟然让人听了去。

幽朵儿笑,唇上有绝美的笑容:“阿蛮公主,我会走,一定会走,而且,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他的,裴奉飞,他是个负责任的人,只要不是青楼女子,他碰过了,他就会负责任,你说的话,可要算数。”

妩音蹙起眉,心里暗暗叹气,幽朵儿这么美,何愁还找不到更好的人来爱她呢?为何,就要纠缠定了裴奉飞,她虽然可怜,但是,可怜并不代表着人人都要可怜她,人要自强的。“我说过了什么?”

“二女不侍一夫,他日,你就得走得远远的。”她挑高了眉。拿着包袱看着她。

幽朵儿的撞到她的肩头,她皱眉抚着。

她就这样走吗?一个女子,去哪里。看着她单薄的身子,有些叹气:“幽朵儿,你要是去潼州,走官道吧。”

她回过头,脸上,已没有了失意的泪,有些得意的笑:“我在潼州,就等着他来。”

她抚额呻吟,孤孤单单的四合院里,就只有她。

今晚中秋,宫里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呢?她想知道,她又怕知道。

纵使现在还只是太子,而所有的规矩,却是照着皇上的来。

裴奉飞耳听八方,眼观四方,还没有赶到,就听到了那四处哀号的叫声。

挥鞭夹马,一手已抽出了他的大刀,往那叫声而去。

天龙山班师回朝之人并不错,暗箭倒是伤了不少,四处的黑衣人,也不少。

“将军来了。”有人惊喜地叫着。

他杀出一条血路,小心着,不让人靠近,没有那么拼死了,小心着,更不让人的剑挥过来,冷箭亦不管,宁愿慢慢收拾这些不怕死的“山匪”也不能让自己受伤,有个女人很凶。

有了他的加入,黑衣人步步后退,并没有多恋战,一声口哨响,便往山林深处隐去。

“莫追。”好一个杀得措手不及啊。

三王子,究竞带了多少人回来,隐在这里,只怕是潼州的雄兵。那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啊,竟然,用来对付他。那潼州呢?为什么还是在围困中,没有兵士,只怕不再是围困,他和契丹,成就了什么样的条件?

非置他于死地吧,那乱箭射得伪装他的前锋找不出完肌。

只是,为什么又那么快就撤走呢?而且,并没有杀光,很是奇怪,他还是不能松下来。

入宫,交得有些深不可测了。

这三王子回来得倒是快,宫里的内应,大概就是三王妃吧。

整顿好人马,再往京城赶。

只怕,太子也会有话可说了,他抹抹衣服上的血,不让妩音又说东说西的。

太阳的照射下,万兵的崇仰中,他如天神一般,裴奉飞,是不败的传说。

安扎好队伍,他让卢先先回去保护着四合院的二个女人,独自就入宫见太子。

太子早就等着了,在偏殿里,接见了苍国的使臣,无数的金银珠宝都送进了宫,代表着他们的诚意,皇甫玉华最喜欢一副宫廷图了。华美的笔法,让人喜欢。

不同的异国风情,不同的风景人情。“这是皇宫宴图,是吧!”

“回太子,正是。”

这时,有个公公进来报:“启禀太子殿下,裴将军已独自在外面等候,并没有携阿蛮公主同来。”

他有些皱眉,没有说话,过一会才问使臣:“那个是阿蛮公主。”

那使臣指着一个漂亮如花的红衣女子:“这便是小国最漂亮的阿蛮公生。”

第五十六章:捕鸟之路

“公主。”他细细地看,漂亮的脸,花朵一般的五官,美得像是草原上最耀眼的玉露珠儿,和嫩玉的美一般,都是耀人光芒的。

一想到嫩玉,他有些烦躁,为她的事,有些麻烦。

她腹中,竟然有了皇甫少华的孩子,该死的,这怎么能在后宫生下来,是一个笑柄啊,他可以忍受她的不洁净,只是,孩子绝对不能生下来,而嫩玉,似乎不太愿意自己喝落胎之药。孩子,绝对不可以留下的。

无间中,眼神一闪,竟然看到一抹很美的影子。

不会是她吧,妩音,那个无声无息从宫里蒸发的人,派一不少人明里暗里查,都没有找到她。更是让他头痛,神伤,对妩音,真的是够有耐心的了,只是,为什么她总是想要逃。

阿蛮公主的旁边,那刻意低下头的人,只是,那身段儿,那样子,那么相像,即使不过是个不出色,杵在旁边的人,他也能认出,就是她,妩音。

仍是不敢相信,指着那浅色衣服的女子:“这是何人?”

那使臣跪下:“启禀太子,这,这应该是阿蛮公主的侍女,只是,是谁,小人实在不知。”宫里的宫女多了,他那里知道,为何,太子还会问起她。

“阿曼公主的侍女?”笑话,妩音明明就在天朝。他一拍桌子:“你们苍国,是不是在敷衍本王,所画之人,竟然不知是谁?”

使臣吓得儿脚直发抖,伏在地上:“请太子恕罪,小人一直是朝官,对后宫不是甚熟,和小人同行的有位公公倒是应该知道。”天朝太子要是生气,那么,苍国又有得乱了,一国之生机,就全捏在太子的手里,让他不得不小心地陪好。

“宣他进来。”不得到答案他不罢休,认定是妩音,更想要确定。

那公公几乎是一路跪着进来的,他的身份更是低下,原本,还没有觐见太子的机会,只因为太子想要确定一个人,卑微的他,跪着进来,已是十分的有幸了。

“这是何人?”他手指有些眷恋地抚着上面的人儿,好想,抬起她的脸,拂开她的发,认真地看,细细地看着。

“回禀天朝太子,这是阿蛮公主身边的宫女,叫妩音,十六岁就进了宫,在洗衣宫不足几月就伺候阿蛮公主了,也跟随阿蛮公主到了天朝。”一字一句,没有任何的虚漏,将妩音的身份都说了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太子要知道,只是,问起,就一定要说。

真是的她,妩音,原来,她是阿蛮公主的侍女,只是,她的失踪,就会跟裴奉飞有关了,他早就猜到,幽朵儿会是裴奉飞救出去的,除了他,还会有谁去救幽朵儿呢?那帮无用的人吗?根本就没有这个胆量,只会推二个女人出来送死。

应该好好地拷打蔚凌玉的,只是,佟贵妃护他,护得紧,当中的关系,他略知一二。

“姓什么?”

那公公怔住,好大一会才说:“回禀太子殿下,妩音宫女一进宫,就是妩音,没有姓。”

好个妩音啊,还有找到那里去。

他的眸子里,透射着一些让人寒噤的笑,那眼中的志在必得,散发着锐利的光芒,看似是昂轩的身子,让人不敢接近。他抚着那纸上的人儿,像是找到了猎物一般,失踪已久,妩音,聪明的你,老天总是会把你送到我面前,那么,再见到你,没有你逃得机会。

“杜公公,设宴招待苍国使臣,回遣我天朝之礼,宣,护国王裴奉飞觐见。”

“宣护国王觐见。”又响亮,又耐人寻味的声音,响彻整个宫宇,要透露了出去。

裴奉飞整整衣衫,一身的戎装,更显得高大而以威猛,那种逼人的正气,令人退怯三步。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神色,半躬身:“末将裴奉飞叩见太子千岁。”

皇甫玉华没有叫他起身,神色悠扬地看着他,有些玩味:“天龙山可平乱了?”

裴奉飞也不紧不慢地说:“以刘锡扬为首的山匪,已递交了降书,不得再作乱。”

他歪着头看他:“护国王可敢保证用不得作乱。”

这,裴奉飞暗里咬牙,土匪的本性,怎么说,那贪官实在是太贪得无厌了,不得不逼人造反,影响越来越大,朝廷就不得不出兵了。“末将不敢。”

皇甫玉华重重一拍扶手,似乎,这殿上,都在摇晃一样:“那如何来的平乱。”

“末将无能,让太子降罪。”要赶尽杀绝吗?

他以为,太子还会再为难什么?至少,现在就可以下令让他去收复潼州,赶出契丹人。

但是,他没有,而是看着他,有些让人心恻恻。

“末将无能,请太子降罪。”他又说了一次。他擅于领兵打仗看尽敌人的狡猾,和人在朝堂上斗心机,玩心思,他不喜欢,要么,就直接一点。

“本王听说,今天在城外十里的山林里遭了伏击。”他淡悠地说着,似乎不是受伤,而是和他在谈论着天气怎么样。

有时候,平淡愈是让人猜不出,心思里所想的是什么。

所以,他宁愿带兵打仗也不喜在朝为官。“是,一群来路不明的山匪,末将已将他们赶逐,请太子降罪。”太子提起的事,能有什么好事。

三个王子当中,最深最深的就是他了,虽然一直不介入他们的争位中,只是,似乎越来越乏味。

“你倒也知晓得要请罪,并不代表你打赢了那些山匪,本王就不计较你的过错。作为一个将军,这些小错,焉能犯,将军不惩罚,如何服众,裴奉飞,本王就削了你的护国王之位,在京城裴府随时候命入宫,不得踏出京城一步。”他,还有用。

用来对付十里之外的三王子,如果这里让他去潼州,那么三王子的人马就如同虎入林间,无所顾忌了,他并不认为,一个女人,可以停住三王子的脚步,他太了解他了,女人,不过是他的玩物,任何阻他大业的,他都不会顾。而且,留住裴奉飞,让吓飞的鸟儿再回巢,就易多了,倒时一个意外的上访,何愁,她能飞得走。

潼州已守,那么,迟些去收复,又何妨,总是他的事。

如成,那便是成,一杯毒酒也可以了结他,皇上亲赐的酒,他不得不喝,哪怕是鹤顶红。

如不成,那也自是死罪一条,养虎不能成患,父皇在位时,已是相当的担忧他了,何况现在风雨飘摇之时,要是他造反,更是无人能当。

裴奉飞低头:“是,太子,末将听命。”

他一个眼神,一个公公抬来椅子放在侧边,让裴奉飞坐。

裴奉飞站着:“末将有罪在身,岂敢坐。”

皇甫玉华挥挥手:“君臣之礼,不在乎于情,如何说,你也是有功之人,只是,众目之下,本王自是不能包庇,这一点,你要当知,来人,奉酒,庆贺裴将军大胜全归。”他又高兴起来,如临天下般,似乎,刚才的言词凌厉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也让裴奉飞知道,他是恩威并济的君王,不能糊弄。

他不得不坐下,太子,似乎有意要说些什么?甚至是摆上了宴,还招来了歌舞。

皇上还尸骨未寒,如此歌舞,真是不妥啊,裴奉飞暗暗地叹气,不知道太子想说些什么?他和他,素无往来,也没有想要去奉承过任何一个王子。他只想,现在回到妩音的身边,哪怕是静静地坐着,也是一种放松心情,她有着让人平安灵魂的气息。

如在深夜之时,那一抹星星,越看,越亮,越美丽,很安宁。

“裴将军,阿蛮公主可在,苍国使臣也正好今天进宫,欲见阿蛮公主,将军却没有将公主带入宫。”他含着一丝兴师问罪的语气。

要是裴奉飞将阿蛮公主弄丢了,那他就有得受了,不过,这机会不太可能,妩音都在京城,想必,那阿蛮公主也在,从蔚凌玉那里不能下手,那就从蔚兰儿那里了。

裴奉飞紧皱眉关:“末将替阿蛮公主谢过太子的关心,最近入秋,跟随末将回老家,有些感染了风寒,至今仍未好安,病态之身,安能见太子。”这些词,昨天晚上就想好了。

皇甫玉华轻道:“本王让宫里的御医去瞧瞧。”说得是轻,耳朵,却不放过他说的任何字。

裴奉飞似是感激地说:“末将谢太子。”没有拒绝,拒绝一定会引来太子的怀疑。

皇甫玉华得不到什么信息,有些意恼,没再问话,专心地看着跳舞的美娇娘。

红纱为衣,丝弗作面纱,露出一双带笑的眼眸。

鼓子,一声一声地敲得紧,中间的美人,舞得越来越起劲,像要将那白嫩嫩的细腰扭断一般,不断地旋转旋转,纱像是雾一般,缠绕着她,腰腕间的铃铛跟着她的舞动而越发的清脆动人。

像是要爆发到顶点,让人的心里,也紧紧地提了起来。

她甚至是,四周旋转着,让人跟着她的身子而移动视线。

美丽的眸子,在转到裴奉飞身边的时候,那露出的杀气,隐约地透出,很快,很快,她转走,还是那带笑的眸子,如蛇一般轻柔的身子。

他并不喜欢舞,宁原听妩音撒撒娇,正月十五啊,这舞,什么时候能结束,他好早些回去,顺便在街上买些好吃的让她尝尝,和她赏月,必定比这里更美上十倍。

那美人舞得很快,一个转身,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手里就不知从何取出匕首,狠狠的,没有任何的犹豫,快得如一道光,就刺向裴奉飞。

这一刺,必能刺他个一身血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