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

短短数秒,张敏想了一大通,丢了手上的纸,拿起手机,又开始打字,打字的手微微颤抖。

她们寝室的小朋友!吉祥物!终于长大了!

【张敏:天啦!!!!我滴崽!!!你长大了!!!】

【张敏:麻麻好欣慰!还记得我们以前卧谈会讨论过的吗!!!注意安全!注意安全!爽是次要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张敏: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千言万语,记得带.套。】

微信界面不大不小,正正好好,张敏的话展示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晏辞一目十行地看完,扯了车唇角,没了顾虑,抬手将车门关上。

时浅对上晏辞的眼睛,搭在手机边缘的手指摩挲了下,回看了回去。

大大方方,七分纯三分憨。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点了点,晏辞以往那股子漫不经心的调调又浮了上来。

唇畔的弧度很浅,似笑非笑,几分散漫。

在别人眼里,那是散漫,这幅样子落在时浅眼里,完全是另类的勾.引。

尾指慢慢蜷缩了起来,时浅刚摁灭手机,就听见晏辞问:“你们卧谈会都谈了些什么,嗯?”

连声音都是散散漫漫的。

时浅:…

她们卧谈会谈的挺多的。各种夜间成人教育,跨度极广,有她们室长在,没有什么是不能聊的,没有什么是聊不起来的。

今天可能是bl,明天可能是gl…

更多的,还是讨论——

怎么上.你。

第101章 第一百章

Chapter.100难受吗

突如其来得黑暗,让时浅愣怔了一瞬。

眼睛闭上,又睁开,视野里黑沉沉一片,隐隐约约能看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混着薄荷香。

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眨了眨眼睛,时浅很努力地去辨认,结果还是徒劳。

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时浅搭在晏辞肩膀上的手指蜷起,想推,刚触到又松了开来。

算了。

指尖抵着晏辞的肩线,勾抹了片刻,时浅慢慢软了身子。

看不见,但是她能听见。

那些细细微微的声音。

晏辞的公寓在顶楼,两室一厅两卫,带一个露天的大阳台。

阳台上种了小金桔树,沿着栏杆爬满了藤蔓,枝枝叶叶散着。

阳台落地窗半开。

雨未停,浸湿了泥土,空气中带着潮湿气。绵密的雨丝落在宽肥的叶片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近一点儿的声音,衣服布料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借着窗外的月光,时浅迷迷糊糊看清了稍许,面前的大男孩动作稍停,半撑着胳膊支在她的头顶上方。

他的下颌紧绷,眼睑完全低俯着,在看她。

唇快被抿成了一条直线。

时浅腿有些麻,她刚才被晏辞推到沙发上,整个人完全是跌落进去的,大半条腿垂在沙发边,支在地上。

腿麻,喘不过气。

身上太重。

时浅抵着晏辞肩线的手指又动了动,忍不住开口:“你动动啊。”

这话有歧义。

时浅刚说出口,就知道问题大了。

罪加一等。

今晚在劫难逃。

果然,原本沉眼看着的时浅的晏辞低低地笑了一声,问:“你想我怎么动?”

说罢,还特别恶劣地顶了顶。

俩人衣服都是完好的,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就特别纯洁的被他压着亲了几下,怎么说出口的话那么不是个味呢。

时浅闷闷地想着。

晏辞是第一次带她回来过夜。

高中毕业后的那个暑假,王影忙着跑楼盘看房子,没人管她。她出去和晏辞约会,王影同样没过问。

也有过开房的经历。

好奇心作祟。

那天,没下雨。

和晏辞从图书馆出来,她问晏辞:“哥哥,开.房吗?”

小晏哥哥真带她去了。

格林森酒店,从门外到房内,无处不透露着一个信息:人傻钱多。

拿了房卡,哥哥拎着她进了门,随着房门的关上,她被一把人掀到了床上。

不疼。

床垫软绵绵的。

她以为晏辞来真的,大脑转不过半圈,卡了。

她其实是想皮一下,和大喵相处久了,大喵把爪子收了起来,只留个软绵绵的肉垫给她玩,她就真以为那是只剪了指甲的大布偶喵。

被晏辞压在床上亲了个遍,时浅软到连根指头都抬不起来。

亲了会,晏辞长腿抵在她腿边,撑起身,一手搭在裤腰上,一手脱了外面的黑T。

男孩子精瘦的身体露了出来,白,但不显瘦弱。

隐隐约约的有着肌肉线条,小腹那儿有着纹身,一半没入裤腰,一半露在外面。

她没看清,被晏辞翻了个面,和煎带鱼一样,煎完A面煎B面。

他压上来的那一刻,时浅甚至在心里给自己立了块碑。

皮皮虾·瓜皮喵·时浅,由于自己作死,活生生把自己作死了。

享年十七岁。

结果,那人最后什么也没干。

亲完,丢她一个人自己去洗澡了,最后他抱着她看了一晚上中央一套的《新闻联播》。

特红、特专。

那是最出格的一件事,从大一开学到现在大一快结束了,她还是个崽崽小朋友。

回过神,时浅完全适应了黑暗,跟着耳窝一麻,腰肢更软。

晏辞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探了进来,在她的腰线处,贴着短裤游弋。

时浅头枕在靠背上,手指抓着晏辞的胳膊,喘.息。

又热又难受。

耳边他的喘.息声重了又重,像雪地里摩挲的碎颗粒,喑哑又带着磁。

见时浅不答,晏辞捏着她腰间的软肉,又顶了一下,问:“你想怎么动?”

隔着短裤,时浅被顶的眼眶发红。

真的太坏了。

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腿、腿麻。”

晏辞笑,极轻缓的笑。

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中抽了出来,晏辞直起身,手掌撑在膝盖上,躬身坐在沙发上,偏头看时浅。

大概是觉得好玩,晏辞又笑了一声。

时浅在他的注视下,飞快地把腿抬到了沙发上。

抬手又抓了个抱枕,紧紧地贴着沙发,看他。

“说吧,你和我回家要干什么?”晏辞拿过被随手扔在茶几上的打火机,把玩了一圈。

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来着姨妈,要和他回来。

他想干,也没那么畜生啊。

“不干嘛啊。”时浅抱着抱枕,屈着膝盖,坐起来,问:“你不难受吗?”

她一直都很想问这个问题。

从毕业的那个暑假憋到现在,他真的一点儿都不难受吗。

问题是个好问题。

还挺有深意。

晏辞听了,把打火机抛了回去,头微仰,舌尖抵着腮帮慢慢扫了一圈:“你挺会皮。”

小崽崽越来越皮,完全没认清自己什么处境。

时浅皱眉。

问个问题,怎么就皮了。

张了张嘴,时浅慢吞吞啊了一声,强调:“我问真的,没皮。”

晏辞没说话,看了会时浅,突然起身,抬手,原本想弹她脑门的手指一顿,改为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我去洗澡了。”

你说,难不难受。

什么傻逼问题。

未抽身,晏辞的手腕骨突然被人勾住了。一扯一拉,俩人的位置调了个。

他在下,她在上。

俩人之间隔着一个抱枕。

时浅坐在那个抱枕上,大脑被烧得昏沉沉的,喊:“哥哥。”

“哥哥。”

一声叠着一声。

炸在耳边。

晏辞忍住想把时浅“打”一顿冲动。

以前那个乖得和小面团子一样的小女朋友哪去了?

逗一下就脸红,亲一下话都不会说了的小女朋友呢?

舔了舔唇角,时浅一手撑在沙发边,抬起身:“哥哥,我想看看你纹身。”

我想看看你纹身。

声音像是裹了层糖浆,又甜又黏缠。

“嘣”的一声,晏辞听到自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断的彻底。

黑色短袖的下摆已经被她掀了起来,她的指尖在抖,颤颤巍巍的。

贴上去,滚热。

时浅被灼得什么都想不起来,满脑子都是推了他。

第102章 第一百零一天

Chapter.101破技术

晏辞半条腿曲起,听着脑子烧糊涂的时浅在那一声叠着一声的叫哥哥。

纹身在腰腹那,一半埋在裤腰里。

晏辞有些想不太起来,自己为什么要纹这个了。

他做事,很多时候没什么太特殊的理由。

想做就做,活的随心所欲。

时浅的指尖抵了上来,她的指甲修剪得整齐,摸起来光滑圆润。

她的指尖抵着那处,一寸一寸往下滑。

忍得有些辛苦。

晏辞手臂搭在额头上,反手盖住自己眼睛。

夜光透过指尖的缝隙,还是可以看得清。

小崽崽长大了。

在夜里,美得像只小妖精。

“哥哥,你真的一点儿也不难受吗?”时浅又问。

她低着头,披散在肩后的长发跟着滑落下来,发尾扫在他小腹上,痒痒的。

有些许发丝背汗水打湿,黏在额角。

晏辞咬了下后槽牙,喉结一滚,没答话。

见晏辞没答话,时浅突然笑了,指尖又怼了上去,问:“哥哥。”

声音轻飘飘的。

如坠云雾,虚无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