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任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听说她一直在找你,既然还喜欢人家,为什么要躲着人家?”

驰骏垂下眼睑,淡淡道:“我坐牢了,她是名牌大学生,我不想耽误她。”

林任一愣,既然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道:“原来是这样,阿骏你可真是个情圣。”

林芯也笑,只是那笑容明显有些干,附和道:“我就知道是这样。”

笑完林任又道:“坐过牢怕什么!我不也坐过牢。你跟着我,还怕没有前途。只要你愿意,过阵时间,我就带你赚大钱。女人还不就那样,只要有钱,癞□□也跟。何况你长得这么标致。”

驰骏深深看了眼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多谢任哥,那我就靠任哥了。”

送完林家兄妹回家,驰骏再次拨打叶初晓的电话,可拨了好几次,还是和之前一样,只有机械的关机提示音。

他想了想,驱车来到他之前悄悄到过无数次的大楼。

他没有进过叶初晓的公寓,但是他很清楚是几单元几号。乘电梯到达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他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口气,抬手悄悄,可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应,想来是无人在家。

他抬手看了看时间,不免担忧。这个时间她能去哪里?

两人中间隔了五年,驰骏不认识叶初晓的任何朋友同事,所以完全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忧心忡忡地开着车在街上游荡了一圈,他终于还是泄气一般直接回了家。

慢悠悠上到自己的楼层时,自己门口的场景,让他一时怔在楼梯口一动不动。

两口大箱子横放在地上,其中一只箱子上坐着一个靠门打瞌睡的女人。

驰骏几乎找不到自己的表情,只能是深沉如水地看着她。

而这时,他上楼的动静,终于让叶初晓后知后觉地转醒,迷迷糊糊看到灯光下他冷冰冰的一张脸,混沌的脑袋不免有点心虚,半响才支支吾吾道:“我房租到期了,一时没地方去,所以想来找你收留一下我。”

驰骏面无表情地走上最后两个台阶,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了看她,又一言不发绕过箱子机械一般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叶初晓忐忑地站起来,在他身后干干道:“你放心,你要是不愿意,我明天就找房子搬走。”

她话音未落,身体忽然往前一倾,人已经整个人被驰骏拉倒在他怀里,半抱着被拖着进门,又被他压在关闭的门板后,劈头盖脸的吻就落了下来。

直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又被他伸手探入衣服内时,叶初晓才反应过来,被他含着的嘴唇不能说话,只能呜呜地用鼻子发声表示有话要说。

驰骏气喘吁吁放开她,嘴上都是波光潋滟之色。叶初晓赶紧趁着这换气的空档道:“东西还在外面,要说被人拿走了怎么办?”

驰骏轻笑一声,抵着她的额头,一点一点亲她的唇:“这个时候了哪里有人,再说……谁他妈敢动老子的东西,不想活了!”

说完,又用力将她吻住。

斗室之内,便只有暧昧的纠缠声。

只是吻着吻着,驰骏忽然感觉到脸上有热热的东西,他稍稍移开一点,果然见叶初晓闭着眼睛无声无息地流眼泪。

心中微微一怔,他轻轻抵着她的头,抬手摸了摸:“你怎么这么傻?我去坐牢了你就该忘了我!干嘛一直等我?”

叶初晓咬咬唇,抬起泛红的眼睛:“你以为你坐牢了我就瞧不上你了么?我就是你想的这么不堪?”

驰骏幽幽叹了口气:“我是怕你跟我受委屈。”

叶初晓愣了一下,忽然就崩溃一般嚎啕大哭,用力拍他:“你混蛋你混蛋!你怎么不想想这几年我有多委屈?”

驰骏任她打也不躲开。叶初晓拍了几下,忽然用力将他抱住:“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了!我没有那么多五年再等你,如果你再离开,我立刻就去找别人。”

驰骏反手抱着她,声音也有些发抖:“不会了,我不再离开你。”顿了顿又低低道:“叶初晓,对不起。”

叶初晓松开他,抹了抹眼睛,轻轻笑出来,看着他道:“没关系,驰骏。”

驰骏闭了闭眼,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气,哑着声音道:“其实,我只是有点怕。”

叶初晓愣了下,下意识问:“怕什么?”

驰骏怔怔看了她几秒,又淡笑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怕的。”

见叶初晓疑惑地看他,他干脆再次压上去亲她。只是这回才亲了片刻,叶初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惊呼了一声:“我的小骏。”

迅速打开身后的门。

驰骏一头雾水,片刻之后,见她提着一个笼子进来,里面装着一只黑猫。

“这玩意叫小骏?”驰骏指着那只慵懒的家伙,表情如同雷劈一样。他还记得这只猫,没想到叶初晓真把这家伙收养了。

叶初晓扬扬嘴,得意道:“你看它长得是不是跟你很像?都是一脸酷得不得了的样子。”

驰骏黑着脸腹诽了两句:“谁特么和只猫长得像啊!”

“看看看!现在你这样子就更像了。”

驰骏嗤了一声:“我去洗澡了,你把这东西放在阳台,别放在房内碍我眼。”

走了几步又转头恶声恶气道:“还有,以后有事没事电话都不能关机。”

叶初晓忍着笑看他进屋的背影,将笼子里的猫抱出来,摸了摸那酷得不行的黑猫,终于还是噗嗤笑出来。

许久以来的郁结终于散去,她甚至都不愿再去深究他离开自己的原因,只愿生活从新开始,再也没有那些让人无能无力的痛苦忧伤。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太短小,晚上争取再更一章,么么哒

☆、第53章 长大

驰骏从浴室出来时,看到叶初晓正蹲在床边收拾她那两只大箱子里的衣物。

他皱了皱眉上前道:“怎么不等我帮你把箱子拖进来?”

叶初晓转头看向他,见他□穿了件居家裤,上身却是光着膀子,虽然腰腹间的人鱼线很性感,但这是室内温度只有几度的冬天啊!

她头冒黑线地撇撇嘴:“你赶紧穿上衣服吧,别感冒了!”

驰骏嗤了一声:“我冬天都习惯洗冷水澡,怎么可能感冒?”他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你去洗吧,我帮你收拾。”

叶初晓有些怀疑地看了看他,被他瞪了一眼,噗嗤笑了一声,寻了自己的睡衣去了浴室。

等她洗完出来,地上箱子里的衣服倒真的空了大半,驰骏仍旧光着膀子,站在壁柜前整理衣服。

她看着他结实的背影,心里涌上一阵暖暖的酸意。

这是一个挺拔的男人,他已经二十七岁,与自己记忆中五年前那个大男孩,有了很大的不同。但不知为何,即使是刚刚才重归于好,她对他也完全没有任何陌生感,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她不知道这是否与她出生伊始就与他相识有关,总之,她可以肯定,这个男人早已刻在她心中,从未远离。

叶初晓走上前,从后面抱上他:“驰骏,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

驰骏身体微微一僵,反身将她抱在怀里:“还不错。”说完这三个字,沉默了片刻,又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道,“就是很想你。”

叶初晓怔了怔,又嗔了一声,在他光裸的腰间掐了一把:“那你还不见我?装什么伟大?你以为不见我我就会去找别人么?我偏偏不找,内疚死你!”

驰骏轻轻一笑:“是啊!我都内疚死了!”他说完又捧起她的脸,作势看了看,“几年不见,是真的长大了!”

叶初晓撇撇嘴:“五年当然长大了,你要再不出现,我就该老了。”

驰骏忽然露出一脸坏坏的笑容,点点头:“长大了好,我喜欢。”说完忽然反手从身后摸出一件内衣,“我以前记得你是穿B的,现在都是C了。”

叶初晓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抢过那件可怜的内衣,在他肩头虚张声势咬了一口:“臭流氓,我本来就是C。”

“真的吗?”驰骏一把将她抱起来,一只手从她衣服里探进去,“那我检查检查,昨晚吃得太急,都没注意。”

两人嬉闹到床上,正缠在一起时,忽然喵的一声,在旁边响起。

驰骏没防备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果然见那只一脸酷状的黑猫,站在床下,似乎是一脸不满地盯着自己。

驰骏咒骂了一声,问身下的人:“不是让你把它关在阳台的么,怎么跑进来了?”

叶初晓笑了笑:“阳台多冷,我可舍不得把小骏关在那里。”

“小骏?”驰骏咬牙切齿地用□抵了抵她,“这里才是小骏,懂不懂?”

“臭流氓!”

“老子就是流氓,怎么着?”他说完,转头朝地上的黑猫瞪了眼,“赶紧滚开,不然老子把你从七楼丢下去!”

黑猫冷冷地喵了一声,当真转身傲娇又不屑地走出了卧室。

疯闹了一回后,两人很有默契地依偎在一起,虽然有些困乏,但都舍不得睡去,像蔓藤一样拥抱着享受深夜静谧安详的时光。

昏黄的台灯下,驰骏的脸覆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加上还未完全散去的潮色,让他看起来一点都不似白日的冷硬,唯有眉角那一道疤,似乎显得有些沧桑。

叶初晓伸手在那疤上摸了摸:“这是怎么弄的?”

驰骏抓住她的手,淡淡道:“有一次在牢里跟人打架留下的。”

叶初晓微微一怔,监狱对她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但是在她有限的概念里,那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里面的人三教九流,还有不少亡命之徒,全都靠逞凶斗狠生存。她几乎不敢想象,那两年多,驰骏在里面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她眼里涌上一层雾气,良久之后才继续问:“那时你是不是过得很苦?被人欺负得厉害?”

驰骏亲了她额头一下,不以为然地笑道:“牢里的日子虽然跟和尚差不多。不过,我怎么可能被人欺负,从小到大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给我留疤的那家伙,比我更惨。要不是在监狱,我至少得废他一条腿。”

叶初晓不满地拍了他一下:“就知道说这些浑话。”

驰骏笑了笑:“好,以后不说了。我就是让你别瞎想,过去的就过去了,不管是坐牢还是什么,都不是什么大事。”

叶初晓抿抿嘴,想了想,又问:“听说你现在跟着林正集团的副总林任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驰骏看着她,沉默片刻才道:“我在牢里认识的林任,出狱后就做他的私人助手,其实就是司机保镖,说白了就是个小马仔。”

叶初晓有些不解,又有点好笑:“咱新塘的骏哥从小不就是当惯老大的么?怎么会屈尊给人家当马仔?”

驰骏捏了把她的脸,横眉倒竖,虚张声势喝道:“几年不见,刚躺上老子的床,就敢取笑我了!我看你是明天不敢下床了吧!”

叶初晓赶紧举手告饶:“我错了我错了,就是有点奇怪,你这种最烦被约束的人,怎么愿意在人家手下做事?”

驰骏正着身子躺好,将她揽在臂弯里,漫不经心回答:“因为离开新塘后,才知道世界很大,也很复杂,并不能让人为所欲为,很多时候也会身不由己。”

叶初晓不知道他这番话与她的问题有什么必然关系,但也觉得好像很有道理,点点头:“你说的是。”

两人一直聊到半夜,才先后睡去。

这一觉自然是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直到被驰骏的电话吵醒,两个人才醒过来。

驰骏摸出手机,迷迷糊糊接起,嗯嗯了几声,然后挂上。窝在他怀里的人,睡眼朦胧地问:“有事要做么?”

驰骏摇摇头,只是本来惺忪的脸,此时有些怪异的严肃。叶初晓感觉出他有些不对劲,爬上来撑着头看向他:“怎么了?”

驰骏看向她:“刚刚是林任的电话,他知道我与你和好了,让我晚上带你一起去吃饭。”

叶初晓揉了揉眼睛:“他是你老板,去认识一下也是应该的。”

驰骏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

叶初晓此时也意识到他突如其来的认真,抬头奇怪地看向他。只听他一字一句道:“以前我坐牢的那件事,林任知道是和覃凯有关。但他知道的和当时报道的差不多,以为那是情感纠纷,我和覃凯抢女人,并不知道你和覃凯是怎么回事,还以为你们有一点暧昧关系。总之,如果他问起你,你就说覃凯莫名其妙要强行带你出国,你不愿意就给我打电话求救,千万不要说起毒品的事。”

叶初晓面露狐疑:“为什么?当时那个办案的警察也让我不要在法庭上说毒品的事,说是因为没有证据,怕我说了反倒让你牵扯更多麻烦。可到底有什么麻烦,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驰骏握住她的手:“你不要多想,总之警察告诉你这样做肯定是有道理的。覃凯制毒警方一直没有证据,也不知道他的买家是谁。据我所知,警方这几年还在调查这件事,如果我们说出去了,可能会打草惊蛇。”

叶初晓皱着眉想了想,总觉得他话里有很多问题,但又想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只想着到底是牵扯到毒品,她不敢多深究,认真点头:“嗯,除非警察再来找我,不然我不会随便跟人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妥妥的~~明天就晚上八点的时候再更一章粗长的吧,明天十二点就不用刷了~~

☆、第54章 询问

晚上七点,华灯初上。驰骏开车带着叶初晓来到繁华市区处,一栋隐藏在绿荫深处的三层小楼。

叶初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高楼林立的地带,这一处别致小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专属于有钱人的高档会所。

进门时,长相英俊的服务生,彬彬有礼地为两人拉门:“驰先生,林总已经在里面了。”

驰骏点点头,拉着叶初晓的手,示意她不用紧张,引着她来到走廊尽处的一扇古朴檀木门前,敲了敲。

里面传来男人的应答:“进来。”

“任哥,久等了!”驰骏推门而入。

装修典雅的房间中央,一张精巧古朴的红木桌,桌边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叶初晓不认得林任,但那女人她是认得的,正是她见过两回的林芯,还恰巧两次都不是什么值得回味的经历。

所以不用想,旁边那大约三十来岁,模样英俊的男人,自然便是林芯的兄长,驰骏的老板林任。

林任抬头看向进来的两人,笑了笑:“不久,我和芯芯也是刚来。来来来,阿骏快带弟妹入座,这里的大厨刚刚告诉我,研发了几样新菜品,咱正好可以饱口福。”

驰骏拉了椅子,让叶初晓先坐下,自己才在她旁边落座,有微笑着道:“任哥,芯芯,这是女朋友叶初晓。”

叶初晓对两人点点头,礼貌开口:“任哥好,林小姐好。”

不等林任回应,林芯已经捧着嘴大笑:“我们都已经见过两次,就别林小姐林小姐叫的多别扭,叫我名字就好,或者随我哥哥和阿骏叫我芯芯也行啊!”

林任瞥了眼妹妹,摇头失笑:“这丫头就是喜欢咋咋呼呼,弟妹不用理她。”他说完,又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叶初晓,“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弟妹这么漂亮,难怪阿骏过这么多年都放不下。”

被人夸赞外貌,叶初晓并不陌生,只是这个人的语气,似乎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以至于她心里不得不有些虚虚的没个着落,只得干干笑了笑:“任哥谬赞了。”

驰骏大约是意识到她的忐忑,悄悄握住她放在身侧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

叶初晓心中微安,转头与他无声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淡淡笑意,却又像是有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林芯注意到两人细微的动作,哇哇大叫:“哥哥,你看你看!阿骏这根万年木头都开始秀恩爱了,还给不给我这种光棍活路?”

叶初晓被她这样调侃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想起之前两人的见面。

当时她以为这位富家小姐是驰骏的新欢,语气并不是太好,便开口道:“林小姐,上次不好意思,我着急找驰骏,所以可能有点唐突了。”

“还说呢!”林芯撅了撅嘴,“我本来以为阿骏对你如避蛇蝎,是铁了心跟你断掉,所以就好心当他利用的幌子。哪知这才多久,你们俩就好上了,我真是白做了一回恶人。你们俩他可恶了!”

驰骏难得地笑出声:“是我们不对,林大小姐,今天我们两个一起给你赔罪罚酒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林芯挑挑眉,“那待会叶小姐喝酒,你可不能替她喝。”

“正好!”林任忽然插进来笑道,拍了一下手,“我今天专门从家中酒窖里挑了三瓶珍藏白兰地带过来,我不知道芯芯和你们做了些什么,不过今天阿骏带女朋友来见面,大家就可劲儿地喝。”

菜很美味,酒很香醇,气氛很融洽。

三瓶白兰地并不算多,四十度不到酒,也算不上多么烈性的酒。但林芯却真的一个劲儿地给叶初晓敬。

不过她不算狡黠,敬叶初晓一杯,自己也必然喝一杯。几轮下去,两个男人只沾了点酒味,两个女人却是三瓶喝去了大半。

叶初晓酒量不差,但几杯下来,也不由得有点脸红头晕。

驰骏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她的样子,眼神微微一动,当林芯再次给她敬酒时,被他一手接过来:“好了好了,这杯我喝下,芯芯你也别喝了。女孩子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此时的林芯,已经完全处于醉酒状态,迷蒙着眼睛嘻嘻一笑,又撅嘴不干,拦住驰骏的手:“不行不行,这是我给叶初晓的酒,都说你不不准替他喝,你丢不丢人!”

林任轻轻一笑:“行了阿骏,我看弟妹还好着呢,你就让她喝最后一杯,不然芯芯肯定不罢休。”说着又对林芯道,“芯芯,喝完这杯不准喝了,看你醉成什么样子!”

“我没有醉!”林芯不满地抗议,“我还要喝!”

林任摇摇头,朝另外笑道:“简直不敢相信我这个妹妹是个学高雅音乐的大提琴手。”

这语气好像是揶揄,其实仔细听就会发现不过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的包容和宠溺。

林芯喝完手中的酒,本想继续胡搅蛮缠,但忽然软软趴在桌上胡言乱语:“我还要喝,阿骏,你不准帮着叶初晓喝……”

剩下的话,便只有分辨不清的咕哝声。

“芯芯!”林任皱着眉拍拍她,见她只继续趴在桌上咕哝,对他的叫唤无动于衷。摇头叹了口气朝驰骏道,“我已经让司机在外面候着。阿骏,你先把芯芯送到车上再来接弟妹。”

驰骏嗯了一声,起身将林芯扶起来,又有点不放心地看了看撑着头许久都没出过声的人:“叶初晓,我马上来接你。”

叶初晓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喝了几杯酒,此时的她也确实是有点醉了,如果不是还残存着一点清醒的意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对面坐着什么人,她只想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睡去。

待到驰骏扶着胡言乱语的林芯出门离开。林任看想低头似是在小憩的人,温和地唤道:“弟妹——”

叶初晓本有些要进入黑甜乡,这一声叫唤,像是从遥远的天边而来,将她稍稍唤醒。她艰难地抬头,迷蒙着眼看向对面的人:“任哥,你还在呢!”

林任笑了笑:“嗯,我等阿骏安顿好芯芯来接我们。”

“哦。”叶初晓应了一声,脑袋沉沉又有些想睡去。

但明显林任并不打算让她继续,只听他又道:“弟妹,怎么?很难受?”

怕自己太没礼貌,叶初晓努力打起精神,坐直身子,摇摇头:“没事,大概有一点点醉了。”

林任笑了笑:“芯芯被我惯坏了,有点任性,你别往心里去。”

“怎么会?”叶初晓似是惊愕地摇摇头,“林小姐开朗热情,我倒是很羡慕她这样的性格。之前因为驰骏的关系,是我对她有点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