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是被比它还笨的你气死的。”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吻上了那双粉红色莹润的唇…

忽如起来的温热的气息混合着烟草的苦涩味道,强势的盈满齿间。徐晓惊吓之后怒气陡升,双手挣扎着捶打那个强盗。可是这样的抵抗在顾为安眼里不值一提,不知怎么一下子,她就被彻底的禁锢了。近乎掠夺的激情遇到抵抗后,火焰猛涨,势若燎原。

徐晓在温暖而强健的怀抱里,无法反抗。相反,不断索取、加深的激吻却搅起了她身体深处蛰伏的情愫,渐渐酥软,无力的融入一片温暖荡漾的湖泊,任湖水起伏,依偎在高大温暖的身躯里,开始情不自禁的回应跌宕的波涛,共同掀起更大的浪花。

初冬的季节,树梢已无枝叶,一轮圆月摇曳在枝桠间。月的辉煌伴着人间灯火,满世温暖的光华

乱麻要快刀

顾为安恋恋不舍的离开徐晓的唇,喘息的两人气息依旧凌乱。

徐晓迷离的眼留恋在他俊朗的脸庞,不敢相信刚才自己的迷失,这不是她的初吻,却从未有过的震撼人心。和刘晖远亲密时,她能清晰的感知对方的每一个接触和细微的变化,可是这一次没有,她被席卷了,很彻底。

顾为安不舍的再次轻吻她湿润的唇,微微有些得意:“我可是学过擒拿的。”

“你的擒拿就是用来样对付女人的?”

“未尝不可啊。徐晓,和我在一起吧,感觉是骗了不人的,我们彼此喜欢,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顾为安灿灿的目光很坚定。

徐晓黯然,另一个人的儒雅的影子闪过脑海…

此时此刻才明白,她一直以来违心的、强硬的对待眼前这个人,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脚踩两只船、变心的人而已......

顾为安看出了她的彷徨:“感情的世界没有谁愧对谁,都是在找幸福。而且,这样,对他也好。”

这个“他”在说谁,两人都清楚。徐晓更难受了:“我怎么成了这样一个人…”

“听从自己的本心,对得起自己才能对得起爱你的人。优柔寡断对大家都不好,只会牵扯更多的人不得善终。乱麻要快刀,知道吗?”

徐晓依旧犹豫,顾为安担心的叫:“徐晓?”

徐晓抿紧唇,然后,下定了决心:“我不喜欢你的烟味儿…”

顾为安踏实了,咧嘴笑:“好,我戒烟。”

“还有,不许你再那样对我,不许对我玩傲气耍酷,你就应该哄着我、让着我,知道不?没见过你样的。”

“那你错了也由着你?”

“对,这个没商量!你比我大,又是男人,有问题吗?”徐晓口上硬着,心却虚了:这个家伙总是很有道理,真正让人头疼…

“没问题,由着你由着你,”顾为安笑了,神色渐正:“既然下了决心,就要坚持到底,对不对?”

这句话一语双关,徐晓当然明白。

“坚持到底。”对顾为安、也对自己。

顾为安如此的叮嘱徐晓,有他担心的理由:徐晓面对的不是一般人,是刘晖远,一个成长在商人世家、浸淫在阴谋算计中精明、深沉的男人,还是她的直接上司----可以随心所欲安排她前途的人,有着耀眼的光环,所有人眼中近乎完美的王子。

顾为安对徐晓有信心,那个傻孩子最不缺乏的就是勇气和执迷不悔。只是担心她的航向会偏移,毕竟,这个一切物化的世界炫目缤纷的诱惑太多了。

何况,相爱需要勇气,割舍一段感情同样需要勇气,还要承担舍弃之后内心的纠结。

徐晓正在承受“割舍”之痛:这个不眠之夜和第二天一整天,都在想怎么和刘晖远摊牌,心中更多的是愧疚。尽管预想了无数种挑起的话题的方式,设定了各种态度、语气、表情,可当面对刘晖远时,徐晓发现,她能用的上的,唯有开门见山和坦诚而已:“晖远,我想和你说件事儿。”

徐晓整晚魂不守舍、欲言又止,刘晖远心里已经明白八九分,他选择了闪躲和拖延:“改天说吧,心血来潮的念头要多想想才不会做后悔的事情。我明天回北京,今好好陪陪我。”

鼓起一次勇气不容易,徐晓不想再缩回去:“晖远,我下了一个决心…”

“晓晓,不要再说,我什么都明白。”

刘晖远淡淡的笑,依旧平和:“每个人都会迷茫,你可以选择,我可以等。这段时间我给你自由,你去做喜欢你做的事,累了,就回来。残忍的话不要轻易出口,伤人伤己。来,吃饭。”

徐晓无措了,她宁可面对勃然大怒的指责,被他痛恨,那样自己似乎也付出了代价。可这样隐忍的微笑和容让,只让她更加自责、难受。

“晖远,对不起。我自以为是的盲目过一次,却害人害己,不能再错下去了。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包容和爱护,其实我很惭愧,觉得不值得你对我么好。”

刘晖远苦笑:“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我很优秀,然后祝我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不要这这样,我宁可被你骂一顿…”

“骂你干什么?我们相处的很好,不是吗?走吧,我送你回去。”

饭已是无法下咽了,两人相携出门上车。

“回宿舍吗?”

“今天回家。”

回家?是去找顾为安吧。车子猛地窜了出去,这是刘晖远整晚唯一一次怒气的释放,却依旧有节制、有分寸。徐晓觉得胸口闷得厉害。

车子停在顾为安店不远处,刘晖远看着那扇门里的灯光,善解人意的:“去吧,他等你呢。”

徐晓眼睛一下就湿了:“晖远,别这样,我对不起你”

刘晖远揉揉她的头发:“我宁可听你说今晚的话都是梦话。没有谁对不起谁,人都是自私的,何况是面对感情。如果遇到不开心,记得回来就是了。”

这是等待的承诺,徐晓摇头,她不敢接:那样的话,每个人都只会更累,她宁愿走一条不归路,错就错到底,路到尽头,就冲到海里去。

徐晓把一个手提袋交给刘晖远,里面是他送的礼物,个个价值不菲。刘晖远撩一眼,拿起最上面的盒子,打开,取出莹润的玉镯给她戴上:“玉和人是有缘分的,这只镯子你戴了好久,留下吧,就算最后你我走散也是个纪念----他没那么小气吧?”话语间带着洒脱的笑意。

徐晓哽咽了,此时的刘晖远让她想起另一个人:韩怡楠。他们很像,执着着内心的坚持,不疾不徐、不争不吵,静立一旁,观望、等待,貌似无争,其实步步为营,相机而动。

徐晓忽然想起了他的行程:“你明天回北京,一路顺风。”

“嗯,再见。”

目送刘晖远的车灯消失在摇曳路灯的尽头,徐晓的心情就像夜幕下安静街道,怅然寥落,冷清中又被灯光燃几分温暖和轻松。她深呼吸几下清凉的空气,走向那间灯火通明的店面。

已是夜里十多,店里却满登登的都是人,都在忙,有招标时她见过的顾为安的两个助手,有贫嘴的小李,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除了顾为安,其他人显然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光顾,都怔怔的看着徐晓。

“嗨!”徐晓尴尬的向众人微笑头打招呼。

顾为安站起身,笑了,看着徐晓对众人说:“这是你们的嫂子。”

“哇!嫂子!嫂子好!”

一片笑闹声哄起,“嫂子”两个字不绝于耳,徐晓脸红到耳际,恨恨的瞪着一脸坏笑的顾为安。

“好了好了,不闹了,都干活去----徐晓你跟我来。”顾为安牵徐晓的手向休息间走去,几声响亮的口哨在身后此起彼落,顾为安瞥眼徐晓泛着粉红的脸,唇角划开弯弯的弧度。

小屋一如既往的整洁,徐晓想起了中秋前夜窗外皎洁的月色。其实,她动心的时间远在那之前…

“你们忙什么呢,这么多人加班?”

“筹备个招标公司,正是忙的时候。你工作如果不累,下了班来帮帮我,整理账目、协调人手、管管后勤,我发你高薪,怎么样,老板娘?”

“不许乱叫!”徐晓用表面的凶狠掩饰悸动的心。

顾为安老神在在:“迟早的事儿,你斗不过我,老老实实从了我就算了,大家都省劲儿。”

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徐晓羞恼:“顾为安!不许再胡八道!”

“开开心嘛,何必生气?你和他谈了?”顾为安敛住笑容问。

徐晓点点头,几分落寞。分别的一幕又上心头,没有争执,甚至没有一句过激的言辞,晖远还笑着和她道别,然后留下等待的承诺,风度真不是普通的好。相处过那么长时间,她知道他性格一贯隐忍,这种内伤,远远甚过流血的刀口。

顾为安把玩着徐晓的手,那只镯子依旧悬在腕上。徐晓忙解释:“他说留做纪念,我不戴了。”说着就往下摘。

顾为安拦住她,笑了:“戴着吧,挺好看的,我有那么小气吗?”

大大方方的戴着,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总比藏起来,心里时时惦记着强。

潮水退去沙滩依旧潮湿,那就让太阳来烘干它吧。

北京气压太高

韩氏企业新项目的启动仪式规模浩大、奢华铺张至极,创了企业历史之最,即使是在京城也是轰动一时。到贺的人都是平时难得一见的重量级人物,庆祝酒会俨然成了社交圈、生意场的顶级盛宴。

韩老爷子的话:“这是我韩家的实力和气派。”

不过,这次酒会他主动把锋芒让给了新项目的负责人:他的独生女儿和刘晖远,认真的领着一对年轻人依次结交商界、政界的权贵,颇有敢当人梯、传下接力棒的姿态。

韩老爷子如此栽培刘家二公子:给钱给项目给人脉,就是亲生父亲也不一定如此力捧。还弄得天下皆知,谁都能看得出不光是赏识、合作那么简单的事。

大家已经在猜测韩刘两大集团联姻的日期和盛况了。

酒会渐近尾声,应酬完重量级人物后,刘晖远疲惫的躲进偏厅,向露台走去。他今晚状态不好,总是走神,想独自清净一会儿。

露台的门虚掩着,他双手拉开,一片漆黑入目,朦胧中依稀有个亭亭玉立的背影----露台上已经有人了,他慌忙转身。

“晖远哥。”是怡楠温柔的声音。

刘晖远停住离开的脚步,笑了:“怎么是你?”

韩怡楠走出阴影回到灯光下,刚才似有若无的幽暗气息又被明丽清雅替代:“太闹了,想静一静,你不也一样?”

“是太闹了。”

两人闹中取静,捡了角落隐蔽的地方坐下,刘晖远仰靠在沙发靠背上,闭目养神,睡着了一般。怡楠静静的看着他柔和的侧脸,失神了:今天本应是开心的夜晚,可他却心不在焉,当然,他掩饰的很好,在别人眼中依旧是器宇轩昂、意气风发。自己若不是因为对他解至深,也不会察觉。

她的“晖远哥”离她似乎越来越远:原定他回北京来,两人齐心协力做这个项目,谁知他却变卦了,宁可疲惫的两地飞来飞去,还是要待在那个小城里。不用说,是为了徐晓,他不是给徐晓在北京安排好新公司了吗,莫非两人闹了别扭?今晚他的异样也和这有关吧。

他又注册了自己的独资公司,而且大张旗鼓、毫不遮掩。是独立宣言,做给所有人看的,尤其是她。

父亲却因此更看重他了:“有志气、有头脑、有分寸,能忍能争,晖远这孩子年纪轻轻,有大将之风。”

“晖远哥,你累吗?”怡楠情不自禁的问。

刘晖远笑了:“累,怎么不累。”

“其实你有很多选择可以活得更轻松。”

“或许吧,可是我太贪心了。”

“何必呢?”

“身不由己啊,怡楠,你没有这种经历,不会知道的。”

“不,我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那种似乎握在手心,其实远在涯的无奈和苦涩?尤其是面对他的时候,韩怡楠怅然苦笑:“知道我最羡慕谁吗?”

“谁?”

“徐晓。”

“她?”刘晖远惊讶的睁眼看怡楠,微微蹙起了眉。

怡楠认真的头:“嗯,就是她。活得那么简单、率性、无所顾忌,虽然也会有烦恼,但总会是快乐收场的,因为她爱的人爱着她,不是吗?”

刘晖远也笑了:“如此说来,我也羡慕她了。”

“晖远哥,你想过没有,你我的生活貌似富贵荣华,其实都是注定的。比如你,喜欢音乐,却要用毕生的精力从商;比如我,未来的丈夫其实是由父亲定的,假如正好也是自己中意的人,那就算幸免于难了。”

刘晖远看着她不说话,静候下文。怡楠笑笑:“不过我很幸运,我爱上的人父亲也很满意。而且,我有预感,我的梦想会成真的。”

刘晖远眯起了眼睛:“你这么有信心?”

“对,”怡楠坦然的迎接他的审视:“他的命运和性格会帮达成心愿的,而我是他最好的选择。也许他不甘心,但是无所谓,只要在他身边,哪怕不爱我,我也开心。”

“不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彼此只会更加痛苦,你愿意过那样的生活?”

“由共同利益促成的婚姻更稳固,比感情要可靠的多。就像你,真的会娶徐晓那样的女孩子吗?或许你想着和一个真心相爱的人结婚,可是拖到最后,恐怕也是劳燕分飞,因为你是最功利的人。”

刘晖远无语了,怡楠一语击碎他的憧憬。可她对自己又何尝不残忍?掀掉公主王子美丽童话的面纱,宁可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过功利冰冷的夫妻生活。

这样的怡楠,看似热情如火,其实对人对己,都是冷酷至极。她的笃定更让他恐惧,他确实是在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步步走上她预言的那条路…

怡楠的轻柔的话语声又响起来:“晖远哥,你想听的建议吗?”

“你说。”

“你自称是贪心的人,其实更多的是迫不得已。你在刘家不是不能待,而是你不想待、不愿待;你可以自立门户,但不足以抗衡立斌哥。他已经把刘伯父的基业攥牢。你呢,就算有再多的人帮,可是在商言商,趋利避害而已,你发展的多快都不是立斌哥的对手。这些你其实最清楚,只是幻想着靠自己的力量去博弈,依旧是傲气的,不想利用我利用得更彻底些。

“未来的选择,晖远哥,你掂量着看吧。我不是给你压力,只是想顺便告诉你,我爱你,从我十四岁生日那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已经十几年了,我真是太有耐心了。”韩怡楠叹口气,缓缓起身离开偏僻的角落。

纤细娉婷的背影走向喧哗、灯火辉煌的宴会大厅,柔弱这两个字似乎在任何时候都与她无关。这个洞悉世情的聪慧女子,把他的处境和未来看得竟是如此透彻。

刘晖远绷紧了下巴:一贯柔和婉约的怡楠原来也能如此的坦率和直白,她是想逼他更清醒、更冷酷的看清现在和未来。其实,这些,都不用你提醒…

回到家里已是深夜,母亲等着他没睡,刘晖远给她讲酒会的见闻、与韩家合作的细节、还有未来的工作安排。这些母亲都爱听,她也是在商场上打拼过的人,有时会提醒他该注意哪些细节,哪些问题的处理刻不容缓,就像他的高参一样。

“不错,你的想法和定位都不错。还要注意不能大包大揽,小事情和怡楠商量,大事情要请示韩董,样相处才能长久。”

“嗯。”

“和怡楠接触的怎么样了?这孩子不错,大家闺秀,难得的是对你如此用心,其实你也该知足了。昨天和她妈妈通话,我听那意思,是想给你们订婚,你的意思呢?”

“订婚?”刘晖远哭笑不得:“我们只是合作而已,怎么就扯到那儿去了?”

母亲看着他不说话,可眼神里是对他的不赞同,分明在说:你不会天真至此吧?

刘晖远也沉默了。见茶几上有盒打开的烟,拿起一支点燃,呆呆的看着烟雾升腾氲散。

“你父亲知道韩家帮你的事情,不太高兴,一会儿他回来你不要和他争。做父母的总是希望儿和睦、其乐融融,不想让外人看兄弟离间的笑话,你阳奉阴违就是了。”

刘晖远咬紧牙关“嗯”了一声。其实他早就感觉到了,今晚的宴会刘家连个道贺的人都没派,借口当然多,他懒得听,怕影响好心情。

起身上楼回卧室:“我去睡了,省的他看见我烦,我明天就走。”

“走?去哪儿?”

“继续把自己流放到边城,北京气压太高,我都不习惯了。”

“我听说你在那边有个女孩子?”

“你消息倒是蛮灵的,怡楠告诉你的?”

“不是,我还是听你父亲说的,分公司的事情他其实都知道。晖远,你是男人,谈恋爱、讲感情,开开心也就算了,不要认真,结婚要慎重,关系你一辈子。没有比怡楠再理想合适的人了,不要伤了她的心。”

刘晖远冷笑着上楼:“你以为你儿子人见人爱?我是被甩的那个!怡楠说对了,其实我们什么都没有,除了冷面冷心。妈也早点儿睡吧。”

第二天太阳还没升起的黎明时分,刘晖远上了飞机,一路向西飞。窗外,朝阳从身后追赶着黑暗,金色的光芒万丈,想掀开幕,照亮整个世界。

每次从北京起飞,他都是乘坐这班飞机,心情和整个世界同时破晓,带着欢愉,想念着迎接他的徐晓。可是这一次,黑暗的力量似乎加强了,落地后,迎接他的人此时在哪个怀抱?

飞机啊,你能不能不降落,就这样飞下去吧…

你这是在奖励谁?

如果说刘晖远是月色下深沉莫测的的安静深海,那么顾为安就像是烈日下澎湃激越的江河,奔腾飞溅。

真正的进入感情,徐晓有种跟不上他节奏的感觉,有时被他搞的晕头转向。

而且,她切身感受到顾为安的忙,真的很忙:

店里的生意其实只是他的基而已,平时有小李和两个雇员照料着。他的重放在程序的开发和后期维护上,这方面有另外几个电脑高手在帮他,他还要忙着打理和各个客户之间的关系。如今,心血来潮的又要做招标公司,几块工作要同时兼顾,他忙得连和徐晓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单独出去约会、吃饭了。

徐晓当然不敢奢望□乏术的顾为安接送她。已入寒冬,天气更冷了,水面都结了冰,出租车变得紧俏,很难打,她于是办了公交卡,坐班车上下班。下班后,买些水果零食送到店里去,帮帮力所能及的忙,呆一会儿,或者回家、或者回宿舍。

这样的相处与和刘晖远在一起是截然不同的,琐碎了很多,似乎也不浪漫了,不过更实际、更令人踏实。渐渐的,徐晓融入了顾为安的“狼群”,有时也会毫不客气的跟小李他们拌嘴斗气,而最让她受不的了“嫂子”的称呼,也懒得一句句的纠正,随他们去了。

还有一点也不同,那就是与刘晖远隐秘的感情相比,和顾为安之间事情却弄得举世皆知,当然不会是徐晓走漏风声,而是因为顾为安去公司办了一趟公差。那座写字楼里几乎没有他不认识的人,他在和有名的八卦大嘴巴聊天时,“不小心”的说了句“来接女朋友下班。”

“女朋友?这楼里的?谁?”

“徐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