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辨识率很高?”大家眼睛不都一个样子么?眼白和瞳孔,难不成她的眼睛颜色不一样?

“嗯。”给她一个单音,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很明确的回答她的问题。

“真的?”狐疑,元初寒也站起身,要真是这样,她还得想办法掩饰一下自己的眼睛,否则很容易出事儿啊。

“少废话,想办法处理好自己,到时露馅,本王不会救你。”似乎是不想跟她继续唠叨,丰离冷声说完,转身欲走。

“哎,别走啊,王爷大人你还没说认输呢。”她可就等他说认输呢。

丰离恍似没听见,步伐没停,手却自桌子上擦过。

后面,元初寒脑门一痛,一枚铜钱自她的脑门儿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瞪眼看着丰离悠然离开,元初寒抬手捂住自己的脑门儿,卑鄙!

027、算他狠

因为丰离的提前警告,元初寒也着重的交代了香附和文术,两天后小皇上过来,他们俩就不要过去了,免得那据说心思缜密眼睛也很毒的司徒律在他们俩身上看出破绽来。

香附很听话,自己道行不够,看见丰离都吓破胆,更别说还有皇帝和元帅在场了。她肯定会露出破绽,若是被拆穿而破坏了元初寒的计划,她把脑袋摘下来也无法谢罪。

文术则还是狐疑,那个元帅真的有那么厉害?大家眼睛都是一样的,元初寒的伪装在他看来很成功,真的会被看穿?

“你必须得听小姐的话,要是真的因为你而坏了小姐的大事,有你好看的。”坐在椅子上,香附斥责文术,要他老实点。

文术哼了哼,“我知道,还用你说?小姐,你手腕上的那个咬伤,到底是被谁咬的?”昨儿来瞧见了元初寒还挺好的,结果今儿就瞧见了她手腕上的咬伤。看来这帝都果真不是什么好地方,来了就受伤。

“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后天你们俩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免得破坏了我的大事。”丰离也在帮她,所以她也得尽力配合,要是自己这方面捅了篓子,丰离不仅不会再帮她,还会让他笑掉大牙。

文术点点头,和香附对视了一眼,这地方果真是凶险啊!

“对了,你们俩看看,我的眼睛辨识率很高么?”说着,元初寒抬手遮住自己的脸,露出眼睛来,盯着他们俩给鉴别。

文术和香附睁大眼睛看着她,半晌后摇摇头,“若是遮住脸的话,只通过眼睛认不出什么来的。”

“是啊小姐,你别过多担心,到时你脸上都是红疙瘩,相信谁也不敢多看你的。”香附安慰,那模样是很吓人的。看一眼就觉得慎得慌,谁还会盯着她的眼睛瞧。

元初寒半信半疑,昨儿丰离明明说她眼睛辨识率很高的。

要是‘装扮’眼睛,她也没什么有效的办法,只能低垂眼帘不看人。

想起那天司徒律的模样,元初寒心底里也是有几分的惊慌,他的眼睛恍若刀锋,真的很吓人。

满脸冷硬,没一处柔软的地方,最后瞪视她的时候带着杀气,确实不是容易糊弄的角色。

丰离也很冷淡,孤寒绝凛,可是元初寒在面对他的时候却没那么发慌。司徒律和他完全不一样,沙场上的气息,陌生而又慑人。

“小姐,这王府咱们是不是出不去啊?”依据文术来看,这王府是进来了就出不去。连带着他进来了都被交待在这里了,想随意迈出这小院儿都不行。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想自由来去估摸着是不行。”元郡主的脸是‘凄惨’的,她只要不用元郡主的脸出去逛荡,那就没得问题。

“那怎么办?”无论如何,得见见在帝都的三管家。郑王将元初寒交给了三管家,他也是想见见她,了解当下的情况,以做万全的准备。

“可以在丰离那里试探一下,看看他怎么说吧。”反正想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府里走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文术点点头,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了。

时近傍晚,猜测着丰离也应该回来了,元初寒走出小院儿,打算先去他那里试探试探,能不能走出这王府。

只要能走出去,那么一切就好说了。

朝着他书房的方向走,元初寒状似散步般悠闲,哼着歌,心情好的不得了。

往书房走,不可避免的路遇王府中的护卫。这些人都认识她,而且也不似以前那般冷冰冰,还能冲着她几不可微的点头打招呼。

看来,她救治好了齐杨,使得很大一部人对她的态度都改变了。

马上要接近书房了,那外面站着四个护卫,书房的门是关上的,也不知丰离在没在里面。

倚靠着长廊的栏杆,元初寒往那边看,琢磨着该怎么试探他。阳光洒在她身上,恍若镀上了一层金粉。象牙般白皙的脸蛋儿娇俏美艳,水眸转动,透着一股别样的活力。

嘴里哼着小鸭子,脑子里却在想着别的事儿,以至于嘴里的歌也有点变调。

书房的门没打开的意思,看来丰离不在里面,否则这种天气门窗都不开,他不得憋死。

算了,她先回去,一会儿再来。

转身,正好嘴里的歌儿哼唱到咿呀咿呀呦,结果一扭身,最后一个咿呀呦就被她硬生生的憋回去了,因为她要找的那个人就站在她身后呢。

向后退了一步,又靠回了栏杆上,元初寒盯着那垂眸看着自己的人,心里暗咒这人是鬼啊,没一点声音。

丰离面色无波的垂眸看着她,夕阳的余晖同样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光,却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更高不可攀。

就像天王庙里供奉的天王像,望尘莫及!

“在这儿等本王。”肯定句,因为她在这儿出现也没其他的理由。

元初寒点点头,仰脸儿看着他,有那么一刹那她瞳孔是曾涣散状态的。

“唱的什么,再唱一遍。”收回视线,丰离淡声的说着,同时举步朝着书房的方向走。

元初寒愣了一下,随后赶紧跟上,“唱的小鸭子,不好听的,我唱着玩儿。”她又不是卖唱的,他说唱就唱。

“再唱一遍。”走在前的人步履从容背影孤绝,淡淡的话语满是不容置疑。

元初寒在后面瞪眼,紧跟着他,一边开口唱,我是一只小鸭子,咿呀咿呀呦!

走下长廊,丰离直奔书房,元初寒也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跟着,嘴里还唱着小鸭子。

书房门口的护卫尽量的目不斜视,可是大家耳朵都不聋,元初寒那稀奇至极的歌儿传进耳朵里,想笑又不敢笑,个个憋得脸颊抽搐。

丰离大步的走进书房,元初寒也跟进去,那歌声也转移进了书房。

“难听死了。”走回书案后坐下,丰离也终于给出了评价。入鬓的眉微蹙,这种歌儿,从哪儿学来的。

元初寒立即闭嘴,暗暗翻白眼儿,又不是她主动唱的,他要求的。

“我还会唱别的,王爷大人想听不啊?”昨天他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她大发表‘人生格言’,元初寒觉得她已经琢磨透了他的路数,他肯定会拒绝的,尤其他刚刚还说她唱的难听,她就是要给他添堵。

然而,这次她绝对估算错了。丰离扬眉看了她一眼,淡淡收回视线,“唱吧,在本王说停之前,不停地唱。”

元初寒瞬即哽住,睁大眼睛瞪着他,算他狠!

028、不要隐瞒

太阳西坠,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

小厮来到书房燃亮了琉灯,期间,他低头敛声,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不起眼,因为这书房的气氛实在怪。

某个人倚靠在窗边的软榻上,有一声没一声的在唱歌儿,曲调奇怪,歌词奇怪,总之很奇怪。

“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自带停顿,元初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处,唱的歌儿已经不在调上了。

她已经唱了三十多首歌儿了,后来实在想不出其他的歌儿来,就颠倒的来回唱之前唱过的,她都要唱吐了。

以前她可是麦霸,可是不代表她可以一直唱不停啊!更何况又没有伴奏,她都不记得调子了。

她还在唱,那边丰离坐于书案后,正在处理一大堆的折子。

“独自去偷欢,我谢绝你监管。”依旧是发呆的模样,上一首唱完,又唱起了别的。

批折子的丰离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那个魂游天外的人儿,“你要和谁去偷欢啊?”

变调的歌声戛然而止,元初寒回神儿,“王爷大人,我可以不唱了?”

“回答本王的问题。”不理会她的问题,丰离看着她,那双幽深的眼眸极具穿透力。

“啊?偷欢啊,那是歌词,我哪儿知道。”什么问题啊,歌词就那么写的,她哪儿知道。

“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歌儿,歌词直白没内涵,曲调难听。”收回视线,丰离一边放下毛笔,淡声道。

难听?元初寒暗暗冷哼,难听还一直让她唱?

“忘了从哪儿听来的,没事儿唱着玩儿的。王爷大人喜欢听,小女子随时唱给你听。”最好轰炸的他耳朵聋掉。

闻言,丰离扫了她一眼,眸中掠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若有困倦时你就来唱歌儿吧,提神效果很好。”

翻白眼儿,元初寒早就知道他没好话。她唱的歌儿很提神醒脑么?

“找本王有什么事儿?”终于,丰离给她说自己事情的机会了。

深吸口气,元初寒站起身走过去,于宽大的书案前停下,盯着丰离道:“王爷大人,我能出府转转么?”

整理那一堆折子,丰离看了她一眼,“想出府。”

“是啊,很无聊。我想出去转转,看看这帝都的风景。来到帝都这么久了,我连帝都是什么模样的都不知道。”说的合情合理,元初寒自己都信了。

“可以,不过,接待过皇上之后再安排。”他同意的模棱两可。

元初寒眨眨眼,微微倾身凑近几分,“王爷大人说话算话,到时别反悔啊。”

抬眼,对上她那略有讨好的眼睛,丰离眉尾微扬,“这么想出府,有什么目的么?”

“目的?我哪有什么目的。我现在就是王爷大人手里的一颗棋子,就是翻腾也搅不起什么风浪来。王爷大人还担心我会偷跑不成?我也得能跑得过你的那些护卫才行啊。”撇嘴,说话之时表情丰富,通过那张脸就看得出她多有活力。

“有自知之明。”面色淡然,这句话倒像是夸奖。

哼了哼,元初寒站直身体,蓦地问道:“王爷大人,近段时间我应该是安全的吧!那位太后娘娘不会再抓我了吧。”在丰离这儿吃了一次大亏,估计短时间内她不会再觊觎她了。

“不用怕,她现在没时间针对你。”整理好折子,丰离站起身,一边淡淡道。

“为什么?”看着他,元初寒倒是觉得他刚刚那句不用怕挺好听的。

“自作主张,手里的大内侍卫尽数折了,短时间内她什么也做不了。”绕过书案,丰离走向窗边的软榻。

元初寒跟过去,一边点头,尽管太后看起来是个有心机的人,可是与丰离比起来,她确实差远了。

“那就好。”这段时间内,不会再出现上次那种被掳走的事件了。

“别放心的太早,司徒律还在帝都呢。”司徒律掌管虎豹军二十万,和太后比起来,司徒律才是最大的隐患。

元初寒眨眨眼,然后走到软榻另一边坐下,看着丰离倒茶,想了想开口道:“好像司徒律和太后的关系并不是多好,不一定会为太后做事的。”

倒茶的动作一顿,丰离转头看着她,烛火中,他的眸子一片幽深,恍若寒潭。

“你那天在宫里都看见了什么?”她会这样说,那么就证明她肯定是看见了什么。

“没看到什么,不过听到太后和司徒律说话了。太后骂他来着,说他是梅家的一条狗。”被这样骂,是个人都不会无动于衷。太后能这么随意的骂他,可见以前也没少骂。想想司徒律的样子,怎么可能甘愿的为骂自己的人卖命。

“不要自己随便做判断,你的脑子,不够用。”拿起一杯茶放到她旁边,他语气稍冷。

皱眉,她脑子怎么不够用了?眼见为实,她那天听到的绝不是假的。

“以后不要对本王有隐瞒,对你没好处。”动作优雅的喝茶,丰离的语气是绝对的不容置疑。

元初寒拿起杯子,挡住自己撇起的嘴,就他长脑子了?哼!

“想出府转转可以,过几天本王带你出去。想念郑王的话,你可以写信,本王派人走一趟郴州给你送信。”直视前方,丰离淡淡的说着,却是让元初寒颇为讶异。

拿着茶杯盯着他,有片刻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原来这位摄政王大人这么宽容啊?做他的人质,还挺不错!

“如果王爷大人放了我的话,没准儿我爹会把你想要的给你。”不眨眼的看着他,元初寒很明白他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宽容。还不是为了郑王手里的东西,尽管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转头看过来,丰离的视线慢慢变冷,“本王没有觊觎郑王手里的东西,只是不想被他人得到。”

被他这样盯着,元初寒微微向后退了退,面对他这种眼神儿,她还是很有压力的。

不过他说不想被他人得到?这个他人,莫不是梅家?

029、再见司徒律

小皇上丰芷爵要来王府看望元初寒,一大早的,香附和文术就惊慌了起来。俩人虽然是不能出小院,可是,却好像马上要面圣似的,紧张的不得了。

“行了,你们俩就老老实实的,别乱走,待得小皇上关心完毕之后,我就回来了。”脸上的‘妆’已经完成了,红疙瘩层层叠叠,看之一眼就不会再想看第二眼。

水绿色的长裙很衬肌肤,可是她脸上的红疙瘩和那绿色长裙相映成辉,看起来就不是那么美观了。

文术仍旧是觉得元初寒的银针天下无敌,他曾在自己身上试验过,最后只能是让自己稍稍有些气喘,再严重的就不成了。

“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觉得你家小姐我美艳无双啊?”姿势略显恣意无畏的靠在软榻上,元初寒笑眯眯,可是那张脸看起来却骇人的很,让人根本没心思欣赏她弯弯如新月似的眼睛。

文术的眼睛呆滞了一下,随后呵呵笑,“是啊是啊,小姐真的很‘漂亮’!”

“哼,口不对心,掌嘴!”哼了哼,自己什么模样元初寒当然知道。

文术笑嘻嘻的抬手轻轻拍了自己两巴掌,用作惩罚自己。

“郡主,您准备好了么?王爷请您移驾水榭。”蓦地,外面传来王府护卫的声音,比之以前可是客气的多。

“准备好了。”站起身,元初寒指了指文术和香附,要他们俩老老实实的等在这里。

走出房间,劲装的护卫等在院子里,这是熟脸,元初寒认得他。

“郡主,您的脸、、、”看着元初寒的脸,阳光下,那层层叠叠的红疙瘩着实吓人。

“怎么,觉得特别好看?”元初寒双臂环胸,步伐之间满是活力,和那张脸形成强烈的反差。

杜骏无语凝噎,好看?吓人是真的!

“小皇上来了?”走出小院,元初寒走在前,步履轻松,一边问道。

“马上就来了,王爷要郡主先等在水榭。”杜骏跟在后,一边说道,言语间透着一丝不苟。

点点头,元初寒却觉得丰离这厮心思缜密,她完整的自己走到水榭,再扎自己一针。也免得她被人抬过去,看起来像坨烂肉。

水榭幽雅,临水而建,微风轻吹,空气中都带着水的味道。

茶座已经摆放好了,那主位很明显是给丰芷爵坐的。还有其他几个椅子,元初寒看了一圈,然后在最末端的椅子上坐下。

倚靠在那里,拿出银针,隔着薄薄的衣料扎在胸口的位置,不过几秒过后,她呼吸就一变,开始困难的喘息起来。

杜骏退到水榭外,但也瞧见了元初寒的变化,着实是神奇。看起来,她这小神仙的名字不是白来的,亏得那时王爷还说她稚气未脱不可信。有的时候,凭借外表并不能看穿一个人。

靠在椅子上,元初寒垂着眼帘费劲儿的呼吸,暗暗想着一会儿她这样就成了,不抬眼。

大约一刻钟后,听到了说话声,下一刻水榭外的护卫拱手躬身,“参见皇上。”整齐划一,震得她耳朵都发麻了。

“平身吧。”少年的声音进入耳朵,这是丰芷爵。

元初寒装死,瘫在那里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像是命不久矣。

一行人走进水榭,小小少年当先而入,明黄色的长袍,精神饱满,看起来健康的很。

身后,丰离步履从容,暗色的长袍,华丽而又低调。俊美的脸庞毫无波澜,幽深的眼眸让人不禁的压低了呼吸之声。

身边,另一人与他同走,黑色的长袍,满身冷冽。剑眉星目,却处处透着冷硬。来自沙场上的气息由他行动之间蔓延出来,空气似乎都染上了一抹肃杀。

走进水榭就看见了元初寒,丰芷爵直接走了过去,对于她脸上的红疮爆开会传染的事情他似乎不是很在乎。

“元郡主。”唤了元初寒一声,丰芷爵小小的脸蛋儿上挂着清浅的笑。

这么叫她,元初寒也不得不稍稍抬起眼睛,所幸丰芷爵长得矮,她也不用睁大眼睛。

“皇上、、、咳咳咳。”说了一句话,她就开始咳嗽,胸肺发出空空的声响。

“好了好了,不用多礼。你最近感觉如何?皇叔说太医院的太医也治不好你的病,只能用药压制。不过你放心吧,朕已经开始着人去寻找民间的名医了,民间奇人多,或许会有人能治好你的病。”说着,他走到一旁坐下,看起来他真的不是很害怕她脸上的‘红疮’会爆开。

垂着眼帘,元初寒十分之惊奇,这小皇上真是不错啊,居然还想着给她治病呢。

“多谢、、、皇上。”嘴上断续的说着,其实心底里还在赞叹,这小皇上居然有一颗热忱的心。

“司徒将军,请。”视线打从丰芷爵和元初寒的身上移开,抬手请司徒律坐下。

二人于对面落座,元初寒垂着眼帘,但仍旧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打量自己。而且那道视线带着刀锋,让人很不舒服。

元初寒知道是司徒律,不禁的暗暗皱眉,这人的视线果真不能小觑忽视,丰离的提前预告不是没有原因的。

“舅舅,这就是元郡主。”身边,丰芷爵给介绍。

司徒律的眼睛带着几分探究,不可否认的,他过多的注意力确实是在元初寒脸上的红疙瘩上。

“元郡主,这是朕的舅舅,也是大齐虎豹军元帅。镇守边关,保大齐安宁。”丰芷爵微微歪头看着元初寒,觉得她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毕竟那时她进宫还总是抬眼四处环顾来着。眼里浮起更多的同情和怜惜来,眼下这水榭里,她和自己同命相连。

“司徒将军。”眼睛也没抬,元初寒小声的说着,不禁回忆那天在宫里的事情。她不敢和那天的声音一样,若真被看出破绽来,那就大事不好了。

“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司徒律就转开了视线。

“司徒将军,西番现今可还老实?听说不断的搞小动作,西番太子已经掌控了飞鹰骑。”丰离淡淡开口,声线低沉带着孤绝,好听的很。

司徒律的注意力被转移走,对面元初寒几不可微的松了一口气,被他盯着,实在难安。

030、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