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美女,尽管看起来长得纤细清瘦,可是身体很有弹性,而且,肌肉还不少呢。

思及她刚刚反应快速的拔掉针的样子,元初寒觉得这美女可能会武功,否则怎么可能有那么快的反应,而且还坚持了二十几秒才昏过去。

隔着麻袋,元初寒翻找她的手,想试探一下她是否有武功。

摸索着,最后在她胸前找到了她的手臂。手指碰到了她的胸,不由得扬眉,然后又碰了一下。

还挺软和,啧啧,这手感不错。

美女就是美女,这胸部都和她这普通人不一样。

抓住她的手,隔着麻袋调整了一番,然后,试探。

这一探,元初寒便睁大了眼睛,一下子坐起身,脑袋撞到了箱子的顶部,疼的她差点叫出声。

揉了揉脑袋,元初寒动手开始拆麻袋。

费力的将麻袋扯下去,她直接去摸她的胸部,两只手都罩住,然后用力的捏了捏,那两个软软的东西被她捏的变了形。

“死变态。”咒骂一声,元初寒松开手,用力的在那软软的胸上捶了一拳。若是此时光线好,就能看见那被她捶过的胸凹了进去。

这个什么美女,居然是个男人。长成那个样子,还四处勾引人,看起来比女人还女人,居然是个男人。

“恶心死了。”在自己衣服上擦手,元初寒靠着箱子躲得远远地。心理扭曲的人她也不是没见过,只是像这种能够将所有人都骗过去的她却是没见过。

看起来就是个女人嘛,不止比女人漂亮,行为举止也和女人一样,妖艳横生,谁想得到居然是个男人。

陈世子肯定知道他是男人,莫不是他们俩是那种关系?

受不了的抖了抖肩膀,元初寒已经被雷到了。

同性恋什么的她没意见,但是一想到一个是猥琐武大郎,一个是超级娘娘腔,她就觉得这世上再也没其他糟糕的事情了。

马车缓缓的回到位于帝都郊区的大仓库,这里面都是药材,而且是质量比较好的。送进宫里的药材,质量自然要过关才行,不能有差错。

箱子的盖子被打开,元初寒快速的跳了出来,“快快快,把里面那个变态给我捆上。”弄了半天是个男人,她也不用客气了。

伙计们快速上手,但都不知道那是男人,摆弄起来时还是避开了些,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把这个送到杏林谷,要陆先生把他扔到地窖里去。这个,跟我一起去济世堂。”陈世子得关起来,藏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而那个变态,她得好好的盘查盘查。这么个变态,到底是什么来头,而且,身为一个男人还勾引丰离,被丰离知道了他得恶心死。

两辆马车,一个送陈世子去杏林谷,另一个送元初寒去济世堂,同时还有那个男扮女装的变态。

马车里,元初寒坐在矮榻上,看着那躺在车板上的人,就是现在明知他是个男人,可是看起来还是美,比女人漂亮多了。

那眉眼,那气质,那头发,再加上身上的紫色裙子,就是个女人啊!

伸手,元初寒再次试探的在那假胸上捏了捏,里面的东西变形了,是假的。

手伸进他衣服里,一扯,两个被缝在一起的棉花包被揪了出来。

拎着那玩意儿,元初寒摇头,做的还挺精致。看来,这人十分喜欢扮女人,这些东西都是经过精心制作的。

她还真想看看他穿没穿女人的肚兜裤衩什么的,变态的人会从里到外都变态。

想想她总说丰离变态,但是和眼前这个东西一比,丰离的那点兴趣爱好真不算事儿。

倾身,元初寒不眨眼的盯着他的脸,怎么看都是好看,女人一样。这世上还真有男生女相的人,她这也是第一次看到。

马车停在济世堂的后门,元初寒先跳下来,驾车的伙计将车里另外一个人扛下来,吓了开门的梓旭一跳。

“快,送到二楼去。”指挥,元初寒一边扯掉头发上的东西,将发丝放下来。

“郑大夫,那是谁啊?”梓旭不解,元初寒带回来个女人干什么。

“少问,赶紧去干活,就当没见过。”解开头发,然后解衣扣,元初寒快速的上楼。

换下了宫女的衣服,重新将头发绑起来,元初寒才走进另外一个房间。那个变态已经被扔在了房间里的竹榻上,顾逸笙正站在一边。

“郑大夫,这是个男人?”他也看出来了。

“没错,一个大男人扮成女人四处风骚,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变态。”走过去,元初寒一边从袖子里拿出银针来。

顾逸笙几不可微的摇头,他也没见过这种怪物。心里有扭曲的人他也见过,但这样的他真没见过。

先将一丝帕塞进他嘴里,然后用银针扎在他的肩头,再取一针,顺着他的耳朵后扎进去,那昏迷的人瞬间睁开了眼睛。

眼眸狭长,妖魅横生,若说他身上的妖艳从何而来,这双眼睛占据了百分之五十。

褐色的瞳眸一下子看见那坐在他身边朝着他笑的人,眸光如刃,身体一动,却发觉使不上力气。

说话,嘴里塞着东西,只能发出些含糊的声音来。

“嗨,死变态。”挥挥手,元初寒盯着他,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更好看了。都说凤眼迷人,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妖艳的不得了。

身体使不上力气,嘴里塞着丝帕更是说不出话来,他躺在那里,身体清瘦颀长。盯着元初寒,褐色的眸子恍若利刃般。

“别这么看着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哦。咱们谈谈别的吧,你是陈世子的姘头?啊,不对,你不是女人,说姘头不对。那应该是什么呢?顾先生,你说他们俩这关系应该叫什么?”元初寒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了,向顾逸笙讨教。

顾逸笙摇摇头,同性之好他也知道,只是不知该如何形容。

“还是叫你死变态更贴切些,毕竟像你这么扭曲的人我还没见过呢。这辈子没做女人,是不是觉得很可惜啊。”伸手,元初寒在他的胸部拍了拍,不复高耸,平坦坚硬,货真价实的男人。

褐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他妖异的恍若个魔鬼。

“陈世子要你勾引摄政王丰离,到底是什么用意啊?”元初寒想知道的,还是齐王他们有什么计划。

他不出声,只是盯着她。

“啊,我忘了你嘴里还有东西呢。我给你拿出来,但是你不能喊,否则,我让你活活疼死。”拿着银针在他的胸口部位晃了晃,元初寒可以有一千种方法让他痛不欲生。

看他没反对,元初寒伸手,将丝帕从他嘴里拿了出来。

殷红的唇动了动,下一刻他开口,不过却还是女声,“你想知道这些,你是丰离的人?”

挑眉,元初寒抬手捏住他下颌抬起,看了看他的脖颈,喉结不明显。

“张嘴。”捏他下颌的手用力,元初寒想知道他为什么说话是女人的声音。

他不配合,元初寒直接一针扎在了他的下颌骨上,他不受控制的张开嘴,想合也合不上。

微微蹙眉,元初寒倾身仔细查看他的咽喉,过于认真,她的长发垂坠下来,扫着他的脸。

“顾先生,镊子。”向后伸手,元初寒看见了东西。

顾逸笙立即去取,片刻后快步过来,将镊子放到元初寒的手上。

捏着他下颌,元初寒将镊子伸进他的嘴里,不顾他痛苦的表情,硬生生的将他咽喉里的一个东西夹了出来。

那是一个黑色的骨制东西,拇指大小,一侧有个小尖刺,卡在了肉里,被她硬生生拔出来,所以还带着血。

查看了一下,元初寒拔掉他下颌骨上的针,他闭上了嘴,红色的血顺着嘴角流出来。

再次查看他的喉结,已经恢复正常了,完全男人的喉结,长得还挺好看。

“真是神奇,还有这种东西。”拿着那个东西看,元初寒几分不可思议。

顾逸笙也没见过,同样觉得不可思议。不止能让人变声,还能将喉结藏起来,厉害。

看向他,元初寒眯起眼睛恍若新月,“这东西谁给你做的?这么专业,看来齐王和陈世子对你寄予厚望啊。”好心的拿着帕子将他嘴边的血擦掉,元初寒得意非常。

男人看着她,蓦地笑起来,妖艳魅惑,“你若此时不能杀了我,我保证将来你会生不如死。”男人的声音,沙哑好听,可是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072、王爷这一棵歪脖树

“你在跟老娘开玩笑么?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拿着银针,元初寒看着这恍若案板上鱼肉一样的人,像条死狗似的,还说威胁她的话,真是好笑。

“趁着能笑的时候尽情笑吧,否则日后,就笑不出来了。”他看着远处,狭长的凤眸流着诡异的光,让人不禁的心惊胆战。

顾逸笙微微蹙眉,在他看来,这男人绝对不只是个变态那么简单。

“嘴还挺硬。”元初寒点点头,确认这男人有硬骨头。然后,手里的针就扎了下去。

疼,钻心的疼,男人妖艳的脸庞瞬间惨白,额角青筋浮起,但是居然没出声。

拔掉,元初寒笑眯眯的倾身靠近他,“怎么样啊?舒服吧!要是还想要的话,我可以再给你呀。”捏着银针,元初寒很是开心。

冷汗沁出,男人盯着她,褐色的瞳眸恍若射出千万根毒针,将她所施予他的一万倍还给她。

“小样儿,还瞪我。老娘再给你尝尝别的,好久没这样对付过别人了,今儿你送上了门儿,我要是不好好的折磨折磨你,简直对不起我自己。”取针,快速的打穴,连续的在他身上扎了五根银针。

男人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就像拉满的弓一般,马上就要断了。

脸色煞白,恍若白纸,冷汗沁出,他整张脸都好似水洗一般。

顾逸笙在一旁看着,也不由得皱眉,元初寒扎的穴位,都是最疼的地方。

笑得眉眼弯弯,元初寒欣赏着,怎是一个开心了得。

他疼,想晕又晕不过去,因为要晕的时候就会被疼痛拉回来,元初寒这种方式,用来对付不肯说实话的犯人最有用。

“好了好了,让你缓一会儿。接下来呢,乖乖说实话,否则啊,下次我就连续下十根针,到时,你可就不止是疼痛这么简单喽。”故作良善的,一边动手将银针一根一根的拔下来。

银针尽数拔下来,他的身体明显一松,呼吸粗重,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

“哎呀,好可怜啊!来吧,跟我说说,齐王要你勾引摄政王丰离,是什么目的啊。”捏着银针,元初寒笑得灿烂,比之外面的阳光还要灿烂。

粗重的呼吸,他死死地盯着元初寒,好像要将她那张脸完整的刻在脑子里,记住她的样子,哪怕她化成了灰,他也要把她挫骨扬灰了不可。

“不说?不说的话,那我可就开始了。”晃了晃银针,元初寒好心道。

“齐王想发掘丰离的弱点,但是经过我的一番试探,发现他并不好美色,哪怕是绝色。”他终于说话了,声音低低的,但是却很好听。

“绝色?嗯,你确实是绝色。”点点头,这一点元初寒承认,只可惜他是个男人。

不过要说丰离不好美色,那就简直是笑话了,他很色,巨色!

“齐王想发掘丰离的弱点,然后和梅震南联手对付他。他们暗地里有什么计划,你可知道么?”倾身凑近他,两张脸不过十公分,元初寒居高临下,说话时的气息扑到他脸上,让他忍不住的眯起眼睛。

“齐王和梅震南的联盟并不牢靠,梅震南怀疑齐王居心不轨,齐王怀疑梅震南会卸磨杀驴。”他的话简短,但是却字字珠玑,听起来,他并不像个只依靠外表美色上位的人。

元初寒却没想那么多,研究他话中的真假,却觉得有可能。毕竟都是千年的狐狸,怎么可能信对方讲的聊斋。

“嗯,很乖,你这样老娘才满意嘛!不扎你了,先饶你。不过呢,我还是得再给你吃点什么,免得你趁我不在兴风作浪。”说着,她从腰带的夹层里拿出一个瓷瓶来。

倒出一枚白色的药丸,然后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不想咽,元初寒自有办法,捏着他的下巴一抬,在他喉结上一捏,那药丸咕噜噜的就滑进了他的肚子里。

“你有武功,我知道。所以呢,得防止你那个什么什么内力冲破穴道,再逃跑了。然后呢,我得让你睡觉,否则你大喊大叫的,喊来了人怎么办。”说着,又拿出另外一个瓷瓶,捏着他的下巴将粉末倒进去一点点。

褐色的凤眸瞪视着她,但也仅仅持续了二十几秒,然后他就闭上了眼睛。

“成了,好好睡一觉吧,老娘明儿再来陪你玩儿。”收拾东西站起身,元初寒晃了晃脖子,爽!

顾逸笙看了一眼那昏睡过去的男人,随后道:“郑大夫,我觉得,若是他没用了就除掉吧。虽然心狠手辣,但是,真留着他,恐怕会有后患。”刚刚他说那些话的样子顾逸笙可没忘了,心里不禁有些胆战心惊。

“哼,他也只会说说罢了,吓唬人谁不会啊。没事儿,别怕,你和梓旭晚上也不用留在这儿,那一点儿迷药,足以让他睡两天不哼一声。”元初寒很放心,这迷药药效强着呢。

顾逸笙点点头,“如此就好。”

“走吧,让这个风骚怪在这儿睡吧。”她也得回去了,估摸着现在宫里已经开始在找陈世子了。

她真想进宫去看看热闹,不过她还得继续留在这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济世堂门窗紧闭,没人留在这里,独留二楼那个昏迷着的人。

回到王府,丰离还没回来,元初寒抱着小红在府中散步,身后跟着兔子那条胖狗。

这条胖狗吃的相当好,所以越来越胖了,走路时身上的肉都在颤,丑的要命。

“来,背着小红。”将绿毛龟放在了兔子的背上,它正好能托住它。

“这造型真不错,以后你们俩就搭伙过日子算了。”元初寒乱配鸳鸯,兔子似乎也不爱听,托着小红从她身边走开。

小路上,大婚那日摆在路两边的铜钱心还在,走过去,元初寒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

用红线穿上了,怎么碰都不会倒塌,丰离果然聪明。

他居住的小院里,那个最大的铜钱心被搬到了一楼大厅里,那个是最大的,用了好多的铜钱。

到时没钱了,搬一个铜钱心来花,就能花上好些日子。

“真漂亮。”摸着,元初寒一边叹道,她怎么就从来没想过,用线把它们串起来呢。

天色暗了下来,可是丰离还没回来,元初寒自己吃了晚饭,洗过澡,坐在卧室窗边软榻上看着后楼,可是还是没回来。

自从小皇上丰芷爵亲政后,丰离基本上每天都能准时回来。像今天这么晚还没影儿,可是第一次。

不过想想,或许是因为陈世子不见了他才会晚回来,整个皇宫,估计现在已经开锅了。

诚如元初寒所想,宫中确实已经乱了,但算不上大乱,可还是因为皇上的命令而各处翻找,寻找那无故消失的陈世子和他身边的美女。

丰离直至快半夜才回来,带着夜色,踏进了静悄悄的小楼。

踩踏着楼梯,无声的上楼,二楼卧室的门开着,烛火幽幽,一切都被盖上了一层朦胧。

幽深的视线锁定了那靠在软榻上睡着的人儿,丰离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睡得熟,毫无感觉。

穿着睡裙,一个薄毯盖在身上,一截小腿露在外,在烛火下似乎泛着光。

几分钟后,丰离倾身,扯开毯子,然后将熟睡的人抱起来。

被动,元初寒有感觉。眼睛睁开一条缝,依稀的看见了熟悉的脸,她含糊道:“你回来了。”

垂眸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恍若小猫儿般听话。

“嗯。”给予一个单音的回答,丰离将她抱到了床上,放下。

“什么时辰了,这么晚才回来。”揪着被子,元初寒盖住自己,不过小腿儿还露在外。

丰离在床尾坐下,看着她那又要闭上的眼睛,低声道:“马上子时了。”话音落下,他抬手,覆在了她的小腿上。

“折腾到这么晚,是不是宫里在找陈世子啊。”他一上手,元初寒的睡意就被赶走了一半儿。半睁着眼睛,盯着丰离的脸。

“嗯。”又是一个单音的回答,听起来他好像心不在焉。

感受着他微凉的手在自己的小腿上游移,元初寒也不禁的后脊微麻,“有件事儿我要告诉你,算得上挺重要的,你注意力集中。”说着,元初寒翻身坐起来,将自己的腿从他的手掌下解救出来。

抬眼,丰离看着她,尽管刚刚自己还在摸人家,不过他好像并没感到愧色,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将腿藏在被子里,元初寒这才安心,抬手拨弄了下散乱的发丝,莹润的手臂肩头在发丝下若隐若现。

“陈世子和那个美女一直在一起,然后我就把他们俩一起抓走了。可是,后来,我发现了点不寻常的事儿。”发丝下的小脸儿看起来只有巴掌大,眸子泛着水色,怎是一个娇俏了得。

“如何不寻常?”丰离看着她,视线并没有固定在一处,让人不禁的坐立不安。

元初寒轻咳一声,让他集中注意力,也让自己忽略心底的不适。这睡裙在她看来很正常,可是被他这样看,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没穿衣服。

“那个美女,他不是女人,他是男人。”微微睁大眼睛,想用这个消息让他收起那些色心。

果然,丰离几不可微的蹙眉,“男人。”

弯起眼睛,元初寒点点头,长长的发丝也随着她的动作滑动,“没错,货真价实的男人。都说这世上有男生女相的人,可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喉咙里有个东西能让他说话时像女人一样,被我拔出来之后,就恢复正常了,男人的声音。”

“人呢?”丰离似乎想到了什么。

“在济世堂啊。”看着他,元初寒不禁的松口气,总算不用被他用那种眼神儿盯着看了。

下一刻丰离起身,快步的离开。

他如此莫名其妙,元初寒疑惑不解,以前当人家是女人的时候他没一点表示,现在知道那是个男人反倒这么激动,这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他有那种癖好?

抖了抖肩膀,这种想法在脑子里冒出来,她就觉得受不了。要是丰离真有那种爱好,她就扎死他。

然而,不过片刻丰离又回来了。

躺在床上看着他走过来,元初寒眨眨眼,“你要做什么?”

“把他带回来。”在床边坐下,丰离淡淡道。

“然后?”眼睛睁大,他不会真的要那个吧。

垂眸看着她,丰离抬手在她脑门儿上敲了一下,“停止你脑子里的想法。”

“切,你会读心术啊,还知道我在想什么。你要不告诉我,我就一直乱想。”裹着被子,元初寒加以威胁,毕竟她的脑袋她做主。

“有些事要问他。”手指缠绕住她散在枕头上的发丝,丰离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