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环胸,元初寒直接摇头,“我又不会逃跑,干嘛要我跪下?你们这些位高权重的男人,很喜欢看我这个小女子下跪么?”

刑部尚书一哽,稍稍瞟了一眼丰离,随后又拍了下惊堂木,“郴州郑宝,太医院六品太医,行刺镇国公,你可认罪?”

“认,是我干的。那天还有梅大人的几个护卫都在场,他们可以证明,就是我干的。”扬起下颌,很是得意的模样。

公堂右侧的官员有几个忍不住的冷哼,对元初寒如此嚣张的行径恨极。

元初寒扭头看过去,多多在他们脸上看了看,随后收回视线,笑得更开心。

“如此说,你是认罪喽?”刑部尚书又看了一眼丰离,确认道。

“没错,认罪。”怎么不认。

“你一个小女子与梅大人有何仇怨?莫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有人发问,语气不善,是梅震南的走狗。

转脸看过去,元初寒慢慢的眨眼,“你若是想陪着梅大人生不如死,我可以成全你。”

“你、、、”霍的站起身,那中年官员指着元初寒满眼怒火。

左侧公堂的朝臣们发出高低不一的笑声,在这森肃的公堂里尤为响亮。

元初寒不甚在意的扭过头来,看了丰离一眼,他也正在看着她。

俊美的脸上孤寒一片,幽深的眸子恍若深潭,让人看不穿他在想什么。

“大齐律法不容情,刺杀朝廷重臣,处凌迟之刑。不过你也是六品太医,三日后处斩首极刑,你可有异议?”刑部尚书也几分忐忑,丰离在旁边又不说话,他只能按照正常的程序走。

“没异议。”斩首,不是凌迟,看来对她还不错。

定罪,一场公审很简单的完毕。梅震南的党派明显是不太满意,毕竟没有逼问出幕后指使人。不过,能斩了凶手,也算赢了。

而丰离的党派则都很淡定的样子,离开公堂时还有说有笑的。只不过丰离的护卫皆脸色不太好,与梅震南的护卫怒目而视,如若这不是刑部,估计就打起来了。

那边个个朝臣离开,这边元初寒也要重回大牢,忽的一声高亢的通报冠盖头顶,“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闻言,元初寒立即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公堂外,一行金灿灿的队伍正招摇而来。

笑意染上唇角,元初寒双臂环胸,看着那两个女人杀意满满的冲过来。

丰离与元初寒的身边停下,“回去吧。”

“不,我要看看她们干什么。”这个时候,她已经是马上要被砍头的人了,她才不怕呢。

两个女人阵势强大,进入公堂,本来要走的人都停了下来。

一群人给她们两个女人躬身行礼,大喊千千岁。

太后与皇后梅施却好似没听到一般,盯着元初寒,好似恨不得马上就将她撕碎。

“二位不是应该被关在深宫之中不得出来的吗?哎呀,我忘了,你们的靠山马上要死了,所以小皇上大发仁慈的要你们去见最后一面。啧啧,好可怜啊!”弯着眼睛,元初寒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

太后与梅施立即被逼急了,“贱女人!”梅施一个箭步冲过来,直朝着元初寒的脸上抓去。

虽不会武功,可是不代表和这种小丫头打架没胜算,元初寒直接抬腿,一脚踹过去。

腿长,也比较好用,梅施的手要抓到了她的脸颊,她的脚就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哎呀!”梅施被元初寒一脚踹退几步,差点跌倒。

“放肆!来人,把她给哀家抓住,狠狠的打!”太后怒极,脸都是扭曲的。

她身后那从梅府带出来的紫衣侍卫立即听令上前,那边丰离的护卫也在同时冲过来挡住了他们,刀剑亮出,杀气满满。

元初寒笑出声,“不如太后和皇后你们一起上?咱们三个较量较量,看看谁挠人抓头发的技术比较强?”说着,她挽起袖子,打算与这两个女人来一场撕逼大战。

梅施明显是忍不住了,一步向前就要应战,太后抬手拦住她,一边道:“施施,有摄政王在这儿给撑腰,你怎敢随便动手?”

丰离脸色冷凝,却恍似没有听到。

听到这种话,元初寒更开心了,“不管摄政王给不给我撑腰,我都是马上要被砍头的人了。所以,多几项罪名也无所谓了。”话落,她一步向前,揪住梅施的衣襟,抬腿以膝盖顶在了她的腹部。右手成拳,用力的敲在她的太阳穴上。

尽管没武功,可是力气还是有的,而且打击位置很准,梅施当时就迷糊了。

扔掉梅施,转眼看向太后,在她惊愕的视线里,一脚踹在她的小腹上。太后当即一声惨叫,拖沓着华丽的衣服后退几步,若不是有嬷嬷扶着,她肯定躺到地上去了。

“来人啊,护驾护驾。”嬷嬷大喊,那边紫衣护卫欲上前,王府的护卫直接逼近,刀剑出鞘。

四周朝臣看的目瞪口呆,这种情况,史无前例。

元初寒挥着拳头还要过去,却被丰离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拽了回来,“行了,走吧。”话落,拽着她快步离开,留下场面凄惨的公堂。

“哎呀,我还没打够呢,干嘛拽我走?”一路挣扎着,元初寒吵闹着没尽兴。

丰离扯着她朝大牢的方向走,一边淡淡道:“像你这么嚣张的犯人,大齐史上第一个。”

“这么说我创造了历史,你应该为你有这么一个媳妇儿感到骄傲。”进了大牢,阳光尽失,元初寒也不再挣扎了,随着他往牢房走。

“是啊,本王很骄傲。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事,这辈子才娶到你这么个鲁莽的傻子。”丰离语气淡漠的恶意嘲讽,听得元初寒不乐意。

“她们自找的,我早就想揍她们了!总是在我面前得瑟,还得给她们下跪。老娘什么时候给人跪下过?往后受我跪的都得早死。”吵嚷着,她现在完全放开了,将所有的话都吼了出来。

扯着她回了牢房,丰离才松开手,“成,你有理,而且,打的漂亮。”这倒是真实的夸赞,还真不知道,她会打人。不似没有武功的泼妇乱打一气,反而很有节奏,而且打的地方都是要害。

“哼,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哪个地方是主要位置,我清楚的很。”小腹,太阳穴,都是要害。

丰离几不可微的点头,也是被她打败了,“在这儿等着吧,明日本王再来。”话落,他要走。

元初寒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行,再陪我一会儿。这里只有我自己,可没意思了。”

垂眸看着她,丰离抬手捏住她的下颌,“你现在是犯人,而且马上要被斩首了。”所以,可以表现的哀伤一点儿么。

“我知道啊,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坐牢,刚开始挺新鲜的。但是现在没啥意思,也没个狱友和我聊聊天啥的。”撅嘴,扮可怜。

看着她那模样,丰离无声的叹口气,转身走到床边,坐下。

他留下,元初寒立即笑起来,蹦到他身边坐下,一边道:“我以为审讯会很麻烦的,没想到这么简单,你提前都打点好了是么?”没有那么多的程序和废话,她认罪了,就完事儿了。

“嗯。”回以一个单音,丰离还是以前那话不多说的样子,好像前几天唠唠叨叨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那几个老东西还想让我指控你,异想天开。每一张猥琐的脸我都记住了,待得我出去了,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既然那么忠心梅震南,我就让他们陪着他一同生不如死。”眯起眼睛,元初寒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有几分扭曲。或许她自己没注意到,但是丰离却听得清楚。

看着她,他什么都没说,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于他来说都无碍,只要是她就可以了。

她以前总自称大夫,治病救人悬壶济世,而且特别引以为荣。现在,满嘴的杀杀杀,戾气很重。

“太后和皇后软禁被解除了?”思及此,她几分不爽,就该把她们关起来,关到死。

“没有。梅震南重伤,皇上特赦她们回府看望。”丰离依旧注视着她。

“那就好,她们姑侄俩,还是和那个冷冷的深宫匹配。”老死在里面。

“发完牢骚了?”抬手捏住她的脸蛋儿,丰离淡声道。

“干嘛?你想走啊。人家都说夫妻之间有个七年之痒,咱们才在一起半年多,你就痒了?”斜着眼睛看他,元初寒面色不善。

“七年之痒?哪儿来的词儿。”他从来没听说过。

“千百年后的智慧,岂是你们这些古人能理解的。行了,既然你也厌倦了,那我也不强求。待得我出去了,就去寻两个歪脖树,多挂两条绳子。”拍掉他的手,她悠悠道。

丰离的脸色以可见的速度变冷,“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你想怎样?”仰脸看着他,直面挑衅。

丰离抬手捏住她的下颌拽到自己面前,蓦地偏首咬上她的唇。

元初寒立即痛呼一声,双手齐上欲推开他。丰离的手更快,抓住她的两只手扭到她背后,制住。

用力的咬她的唇瓣,听她嘤咛的痛呼,半晌后丰离才松了力气,转而纠缠她的唇舌。

夹杂着痛苦的嘤咛也逐渐改变,元初寒倚靠在他的怀里,任他亲吻。

许久后,丰离才放开她,呼吸粗重,青筋浮凸。

迷蒙着眼睛,元初寒将近一分钟后才清醒,“在这个地方亲热,别有一番风味。如果你能不扣着我的手的话,那会更好的。”双手被制,她真的很不舒服。

丰离放开她的手,深吸口气,平复自己的内心,“老实等着,本王走了。”

元初寒抹着唇,一边点头,“拜拜。”

看她那样子,丰离薄唇微扬,随后离开。

牢房的门被锁上,元初寒身子一歪躺在床上,像她这种坐牢的犯人,估摸着也是大齐史上的第一个。

不仅不用担心会被砍头,还有俊美的摄政王大人亲自‘服侍’,这小日子真是不错。

不过,她已经定罪了,就是不知丰离到底想了什么法子来救她?

找人代替么?好像不太行吧,就算这牢房里都换成了丰离的人,可是到时押赴刑场的时候,梅震南的人肯定也在场。

找到和她再相像的人,也不可能天衣无缝,他到底有什么法子呢?

085、逃狱、血染的风采

一夜过去,这临近行刑的日子就又近了一步。丰离说他今天会来,可是却不知他什么时辰会来。

元初寒估摸着他今天过来就会将她救走,但到底用什么法子,她就真的猜不出来了。

百无聊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觉,迷糊间的梦境还是她行刺梅震南的画面,不过她的手却不怎么准。

扎了几次都没扎到,还被梅震南给抓住了。

她恨得不行,恨自己太蠢笨,这一点事情都做不好。

嘁哧咔擦,牢门开锁的声音响起,元初寒刷的睁开眼睛,坐起身看向牢门。

牢门被从外打开,一个黑色的挺拔身影出现在视线当中。

挑眉,元初寒实在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他,“将军大人,你怎么来了?”

司徒律面庞冷硬,漆黑的眼眸在幽幽的烛火中更是恍若黑曜石一般。双手负后的走进来,身后,牢门被关上。

“明天问斩,你怎么还在这里?”压低了声音,司徒律看着她,眉峰微蹙。

眨眨眼,元初寒调整了坐姿盘膝而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刺杀了你爹诶,居然问我为什么不逃走,你好幽默。”她实在没想到,司徒律居然会说这种话。

于椅子上坐下,司徒律深吸口气,“你行刺他,是因为他刺杀郑王在先。”这些事情,他自然都知道,也很理解元初寒的做法。

眸子闪闪,元初寒叹口气,“他是你爹,就算你和他没有父子之情,我这么做,你都不恨我的么?”梅震南害了郑王,她心里的愤怒恍如火山,司徒律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如此说来,我是他儿子,你是不是也要恨我?”司徒律几不可微的摇头,有些事情,不止是因为所以那么简单。

“不会啊,你是你,他是他。再说,你又没有帮他。如果你是他听话的好儿子,我肯定会连你一起打击报复的。”关键是,司徒律根本就不是梅震南的走狗,他若是有选择的话,也根本不会选择梅震南做父亲。

漆黑的眸子一缕笑意拂过,柔化了他整个冷硬的脸庞,“既然如此,那接下来你就等着去断头台了?摄政王不可能让你去送死。”他听说,这几天摄政王一直出入刑部大牢。可如今元初寒还在这儿,不知丰离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办法,你的父亲是镇国公啊,我一个小小六品太医,行刺了他,怎么还可能逃得出去?我现在就等着去断头台了,今日一别,咱们只能下辈子再见了。”叹着,可是却没一点将死之人该有的哀伤。

司徒律自是不信她这种鬼话,“看你如此悠闲,想必摄政王有后招,我也就不担心了。只不过,从此以后,郑太医这个人就彻底消失再也不能出现了。”

看着他,元初寒笑着点头,她自然知道。大齐唯一的女太医,就好像一阵烟花似的,在宫中嚣张了一段时间,然后就消失了。

估摸着后世会有人研究她,研究她这个女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就像一些历史上的人物,很具传奇性。

“就此消失也不错,我本来也不打算在宫里混了。临走之时轰动大齐,在历史上留下一笔。只不过,我让你父亲变成那个样子,生不如死,你真的不恨我?”歪头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那么一丁点的恨意来。可是,没有。

“你希望我恨你?”司徒律看着她,不是很理解她的脑回路。

“那倒是没有。我爹死了,我恨所有人,你父亲的那些走狗,但凡和他有关系的,我都希望他们不得好死。”说到此,她脸上的笑也渐渐敛去。

“他本就是贪心不足,夺去了金矿的开采权还不够,想得到更多。”但是郑王的财产全部留给了元初寒,而她又用这些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梅震南想得到的,他却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了。便是他们是父子,从这一点上来看,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没错,因为这些钱,我们元家死了无数人。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家族墓地里,超过三分之二的元家人都死于非命。

漆黑的眼眸注视着她,司徒律冷硬的脸庞没什么情绪,“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才行。”

“我会好好活着的,不过得在我解了心里的恨才行。将军大人,你的立场会变么?”若是他的立场也变了的话,那他们就只能做敌人了。

“我属于虎豹军,这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与我没关系。”他此次回来一是因为圣旨,二是因为元初寒。她刺杀梅震南被抓,他自然得回来。

不过眼下看来,她不会有任何的事儿,他也就放心了。

弯起红唇,元初寒笑眯眯的看着他,“将军大人,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人。”极力的撇开这朝堂之上所有的勾心斗角,一心想着保家卫国。

“这是夸奖么?”司徒律依旧冷声,不过脸庞却柔和了不少。

“嗯,绝对是夸奖。”没有一丁点儿的虚假成分。

司徒律不语,她的夸奖看起来和讽刺差不多。

“明日午时三刻我砍头,你可记得去看我,也不枉咱俩朋友一场。”挤眉弄眼,她这可不是即将赴死的模样。

“希望不会吓到我。”不知丰离到底想了什么招儿,但司徒律觉得,肯定会震惊就是了。

耸耸肩,她还想知道丰离到底想出什么招儿呢,只可惜现在人还没来。莫不是,这厮临时出了纰漏?若真是如此,那他可害死她了,做鬼也不放过他。

“听说昨日,你还大闹公堂了?”流言,是这个世界上蔓延速度最快的东西。

“没有,我可配合了。刑部尚书问我什么我就答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史上估计从来没有像我认罪这么快的犯人。只不过嘛,退堂之后发生了一点意外。”捏着指头,她表示那些意外都是浮云。

司徒律看着她,倒是很想清楚地知道她所说的意外是什么。

“你姐姐和你侄女来找我麻烦,想要在我被砍头之前狠狠地折磨我一番。我一想,反正我也被判了死刑,也用不着再压抑着了。于是乎,和她们俩大打一架。只不过我还没打过瘾,丰离就把我拽走了,没劲。”挥臂展望,最后以冷嗤收尾。

“据我所闻,她们俩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从不知,她居然还会打架。

“外面传的这么邪乎?啧啧,我是不是一战成名啊。”挺直了脊背,元初寒略显得意。

“你已经很有名了,大江南北,现在几乎是无人不知。”刺杀镇国公,她现在已经是闻名天下的女杀手了。

笑出声,元初寒明显是很开心,看来她不止会被记入史册,还会在民间传说中一直流传下去。各种正史野史都有她这个传奇人物,想想就开心。

“别臭美了,往后低调些,摄政王府那么大,足以将你藏起来。”起身,司徒律一字一句道。

“我会低调一段时间,之后怎样就说不准了。谢谢将军大人来看我这个凶手,能对杀父仇人这么和善,将军大人的心胸不是一般的宽广。”他没有任何的怨言,倒是让她很意外。

司徒律最后看了她一眼,随后离开。

牢房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她一个人,无所事事,只能躺着看墙壁。

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直至感觉饿了才醒过来。

也不知现在什么时辰了,根据她的饥饿感来看,可能已经晚上了。

靠,这个时间了,丰离还没来,这厮到底在搞什么?不会真的出了纰漏,把她忘了吧。

那她可就真的得去断头台了,上辈子短命,这辈子还短命!

“饿啊!”扯着嗓子喊,可是这牢房隔音极其好,她在里面喊外面也听不到。

嘁哧咔擦,牢房的锁发出声音来,元初寒立即盯着牢门,下一刻打开,一行人出现在了眼前。

丰离出现了,挺拔孤寒,却有着极强的安全感。

眉眼弯弯,“你来啦。”

看她那样子,丰离也不由得薄唇微扬,“换衣服吧。”

“嗯?”挑眉,看向丰离的身后,又有两个人走进来,穿着护卫的衣服,手中拿着剑。

只是,这俩人好陌生,而且,后面那个貌似是女的。

“这、、、”从床上下来,看着那两个人,后面那个人开始脱衣服。

而前面的那个护卫,则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来,走至桌边打开。

几分疑惑的动手解衣服,外裙脱下来,然后那个已经将护卫长袍脱下来的女子将自己的衣服递给了她,又拿走了元初寒的衣服。

这下,元初寒明白了,果然是这一招,找人替代她。

只不过,她长得和她也不像啊,身形倒是很相似,个头也差不多。

“快穿。”丰离开口,阻止她继续发呆。

“哦。”将护卫的外袍穿上,那边的护卫走了过来。

“王妃,闭眼。”站在元初寒面前,他开口说话,声音沙哑。

看向他的手,一张黄色的软软的像胶皮似的东西在他手里。

闭上眼睛,下一刻凉凉的东西覆在脸上,有些刺鼻的味道,还能感觉他在逐一的按压。

然后,很神奇的就是,这东西贴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