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医生给她注射了止痛针,已经基本没大碍了。”

“哦,那就好,叫她好好休息,先不用急着回剧组。”

“顶头上司的问候我一定会帮忙带到。”蒋添打趣的说。

“我这样算不算帮你推波助澜了?赌注是不是要变换一下?”林拓调侃道。

“嗯,我会考虑我赢的话,减少些对你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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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瑶只休息了一个下午,晚上便回剧组报道了,是蒋添将她送回来的。

蒋添的车太惹眼,莫瑶怕被人说闲话,离得老远便让他将她放下。

蒋添不同意,他以没法调头为名一定要将莫瑶送到剧组门口,其实主要是怕她的身体吃不消。

他不懂,她干吗那么拼命?

好像要证明什么似的?!

将她送到门口,目送她急匆匆的离去,他叹了口气,有些郁闷她居然都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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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拓见到莫瑶,显然是吃了一惊。

她早上那痛苦的模样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他不是让蒋添告诉她好好休息,不用急着回剧组么?

“你——”

“导演——”

两人看着彼此的眼,同时开口。

然后都止住了话语。

莫瑶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快,望着他漂亮的黑眸,突然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她支支吾吾的拖延着时间,但就是死活都理不清楚思路,一时间陷入无边的尴尬之中。真是愈焦急愈混乱,什么都想不明白!

“你怎么不好好休息?这么快就回来了?”林拓等了一会,见她不再开口,于是主动问道。

呼——

莫瑶在心里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这恼人的僵滞。

“我没事了,真是不好意思给您添了麻烦!”莫瑶知道耽误一天的拍摄计划意味着什么。

“你真的确定自己没问题了?”林拓不太相信,因为她今早的样子实在吓人。

“嗯,真的没事了!”莫瑶肯定的点点头。

“那跟我来吧,我叫Mary给你安排一下戏份。”林拓说着便转身,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霍的停住脚步,害得慌忙跟上的莫瑶差点撞上他挺阔的后背——

他恁地回头:“你今早为什么明知身体不适,却还坚持下水?”他问出了自早上一直困扰他的问题。

莫瑶拍拍急跳的心口:“我——我想好好表现——”‘给你看’三个字莫瑶没敢说出口,怕被他嫌恶。

“嗯——”没想到竟是这么‘憨直’的答案,叫他反倒一时语塞,不知道究竟是该批评还是该表扬她这种近乎于愚蠢的敬业行为。

莫瑶突然想到他可能会担心的事情:“导演——关于我女主演的身份,我一直都有严格保密,没有透露给任何人。”

“你是想说蒋添吧?”林拓语意带笑,真没想到她居然是个这么认真的人,其实他也没有刻意隐瞒蒋添,只是他和蒋添之间向来不谈公事,所以他也一直没有想起提这件事。

其实,就算蒋添知道了她的身份也没什么,他对蒋添可以说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嗯,对。”莫瑶认真的点点头,“我没有告诉过蒋添。”

林拓不想多谈这事,反正蒋添早晚会知道,也不在乎这一两个月的时间。

“你觉得蒋添这个人怎么样?”林拓被她一提醒,突然想起了和蒋添之间的赌约。

莫瑶也第一时间忆起了那次不小心听到的对话,她的眸子暗了暗:“我——我和他不熟——”她知道蒋添接近她的目的,所以从心底一直本能的抗拒他。

“对了,导演——您看到没?那个——蒋添——救——救我?”莫瑶突然低下头,嗫嚅着道,同时紧张的攥住衣角。

千万别说看到了,求你——

莫瑶不敢看他,怕他说出令自己失望的答案。

林拓开始没明白她的意思,转而明白过来,心想这个臭小子居然这么厚脸皮的把功劳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他这样摆明了是胜之不武——

“嗯,看到了。”算了,不揭穿这小子了。

莫瑶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是多么不想让他看到啊!

心里又堵又闷,她觉得自己好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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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莫瑶又开始躲避蒋添。

她好怕林拓更加误会她和蒋添的关系。

“你在干吗?”

突兀的声音吓了莫瑶一大跳,她猛地一回头,林拓的俊脸映入脸庞。

“我——”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自己看似荒唐的行径——像个小偷一般慌张的躲在垃圾桶的后面——只顾盯着前方的人影,却完全没有注意身后的情况。

“在躲蒋添?——”他猜测,因为他顺着她刚刚紧张兮兮的眸光望过去,视线中出现的只有蒋添的背影。

“没——没有——”蒋添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她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不喜欢蒋添的模样,喜欢他就要连他喜欢的人一起喜欢。

“我想也不会,女孩子见了蒋添往上黏还来不及,哪还会躲着他?”林拓习惯性的摸摸鼻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我不会黏着他。”莫瑶笨拙的辩解道,想在他面前和蒋添撇清关系。奈何她一遇到林拓就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利落。他一定觉得她很笨吧?莫瑶沮丧的想。

“哦,那你想怎么样?打算欲擒故纵,等着他来主动追求你么?”他笑得恶劣。

“就算他追求我也只是贪图一时的新鲜好玩,根本不会放真心进去。”她不自觉的说出心里话,看了看林拓,怕被他察觉出她偷听的事,于是赶忙闭口。

林拓却纯当她还是挺有自知之明,这样将来打赌的事一旦被揭穿,蒋添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她也不会伤得太重。

他从始至终的泰然,让莫瑶知道他对于蒋添对她的追求一点也没有往心里去,他所关心的只是一个结果,至于她会不会受伤——无论是哪个人给她带来的伤害,他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吧?!

对于他们来讲,爱情只是一场游戏,而她就是整个游戏里那最不重要、没有生命、没有思想、没有喜怒哀乐的道具而已——用完了、用坏了,便会被毫不犹豫的丢掉——仅此而已。

‘原形毕露’

莫瑶结束了今天最后一场戏,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工回宿舍。

眼看整个电影的拍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林拓今天说估计再有个两三天的时间整部戏便可杀青。

也许这个消息对于那些上有老下有小、因为拍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过家的工作人员来说是个好消息,可是对于莫瑶来讲却很难高兴的起来——为什么幸福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呢?是她太贪心了么?

挟着沮丧的心情开启了宿舍的房门。

由于已经过了午夜,屋里黑漆漆的一片,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莫瑶习惯性的去按电灯开关,却被屋里凭空响起的声音吓得差点休克——

“这么晚才回来?刚帮林拓暖完床?”看似调侃的语调里却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有的只是近乎于冰点的寒戾。

莫瑶听出了说话人的声音,她捂住惊惶不定的胸口,气闷的打开灯:“你干吗大晚上跑进我的房间?还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莫瑶生气的怒视着蒋添,完全搞不清楚这个人究竟想干吗?怎么就这么的阴魂不散!

即使如此气愤,莫瑶仍不敢太大声的冲他吼。这所临时搭建的简易宿舍,隔音效果不怎么好,尤其是此刻夜深人静,更容易被人听到声响。要是有人担心她的安危而过来查看的话,她要怎么和人家解释蒋添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屋里。到时候,她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干吗那么小声?想骂我就大声点啊!怎么?怕被林拓知道你脚踩两条船?”他满脸的讥诮。

“我不知道你哪根神经不对,非要一直扯上林拓,什么脚踩两条船?你不要说话那么难听!”莫瑶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嫌我话说得难听?你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难看的事!”蒋添寒着脸,猛地将一本小册子摔到桌上。

莫瑶愣住,那是今天上午Mary交给她的‘剧组纪念册’,说是整部戏快要杀青了,所以制作了这个小册子送给大家留作纪念,里面包含有所有演职人员的照片和一些简单的文字介绍。

她知道蒋添为什么生气了,没错,她是骗了他,可他干吗平白无故的把一切都和林拓扯上关系?况且说到欺骗,他这个一直不怀好意接近她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趾高气昂的教训别人?!

“没话好说了是不是?”他将她的沉默当作证据确凿后的哑口无言,可是他潜意识里想要的却是她的一个解释。

可惜完全没有。

“枉我一直相信你,丝毫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份,结果呢?你居然就这样回报我的信任。”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又开始躲避他,于是干脆跑到她的房间里来‘恭候’她,却没想到会让他发现了这本放在桌子上的‘剧组纪念册’——林拓选角色自然有他独到的眼光,自然不会像一般的三流导演只要跟其上床就能换得角色,但是,以他对林拓的了解,想要做他的女主演,显然要冒更大的风险——即便上了他的床也只不过能换取到一个候选人的资格,最终人选还是要符合他对角色的设想才行。

不过,可以这么说,如果不上他的床,就连入围的资格都拿不到。

想到林拓当初问他的话——‘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处女?’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个白痴一样被这两个人耍得团团转,他们一定在某个他看不见的地方笑得前俯后仰吧?想他蒋添居然也有这么狼狈地被当成笑柄的时候,真是太该死的可恶了!

她为什么要欺骗他?是怕被他识破她和林拓的关系么?这个女人居然想脚踏两条船,简直不可原谅!

“你相信我?”莫瑶不屑的冷笑,“你相信的那个不是我,那只是个你臆想出来的人,你从来没有低下头来认认真真的看清楚,便自以为很了解我,你错就错在太自以为是!”

蒋添一把擒住她的下颌,眼中迸发出愤怒的戾芒:“我选择无条件相信你,你却觉得我这叫自以为是——”他气得频频点头,“好你个莫瑶,谢谢你让我长了见识,知道了什么叫做不知好歹!”

“不客气。”她不甘示弱的回敬他。

“你——”他气急败坏的扯住她的脖领。

莫瑶被他的蛮力搞的呼吸困难,但即使这样,她仍旧维持着倔强的笑容:“终于熬不住要原形毕露了么?为了赢得赌注你忍得很辛苦吧?”她语气充满了不怕死的挑衅。

蒋添恁地心里一惊,她——怎么会知道打赌的事。

心思一游移,手中的力道也连带着减退,莫瑶感到脖颈处的窒息感减轻,连忙借此机会挣脱了出来。

“你知道打赌的事?”他恁地扯住了她的手臂,动作快的令她心惊——这个家伙身手敏捷的超乎寻常!

“嗯,没错。”她诚实的应答,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他蛮横的攫住她的肩膀强迫她面对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是不是林拓告诉你的?”他不信林拓会出卖他!

一听说自己的话可能会造成他们之间的误会,莫瑶连忙急道:“你别瞎猜,这是我那次刚好在休息室门口听到的。”

“哦?没想到你还有偷听别人谈话的嗜好?”他冷冷的睇住她,这个女人原来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接近她的目的,怪不得她一直躲他躲得那么紧,一点也不像他原先认识的那些女人一样像一只只黏人的橡皮糖,他直觉的认为这是她的纯真和矜持,也放任自己沉浸于对这份真空般的美好的眷恋中,却没想到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完全是他凭空幻想出来的!

心为什么居然该死的感到疼痛?!——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不是他!

多亏她提醒了他,要不他都险些忘记了——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个赌注不是么?他又何必那么上心?

他手上逐渐加重的力道简直快要把她的肩头捏碎了,她死命的挣脱不开,情急之下她口不择言的怒叱:“原来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你个坏蛋,快放开我!”

蒋添的眼中泛起了诡秘的幽光——是啊!这才是他不是么?他又何必忍得那么辛苦?何必那么小心翼翼的对待她?这原本就不是他对待女人的风格!玩弄女人的感情不是他一向最擅长的么?!他打赌要得到她是因为觉得她纯洁,现在这样的前提已经不复存在,他也没理由再对她客气!

下一秒,他毫不留情的一把扯开她胸前的衣襟,白花花的纽扣就在莫瑶惊愕的眸光中无可遏制的滚落到地上。

恣意的报复(上)

“啊——你干吗?”莫瑶惊恐的凝视他,同时慌张的转身想逃跑。

蒋添却快她一步挡在她的身前:“你逃不掉的。”他邪恶的将她压到身后的墙上,同时大剌剌的用膝盖撑开她的大腿。

莫瑶想扬手打他,却发觉双手早已被他紧紧的禁锢于头顶之上,两条腿也被他用力的挤压住,那有技巧性的掌控让她完全失去了挣脱的机会。

蒋添腾出一只手扯下领带,将莫瑶的手反系在身后。

“你——你这个变态,你快放开我。”领带把她的手腕勒得好痛,她觉得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蒋添会突然变得这么可怕?!

蒋添脸上浮现出恶质的谑笑,完全不理会她的叫嚷。

望着她大肆敞开的衣襟处露出的白皙的胸脯,他的目光变得幽蔼——虽然不大,却很挺翘,包裹在素色质朴的内衣之中,别有一番纯情的诱惑。

“我从来不知道林拓还偏好这种Style——”他调笑的启口,话音未落,便已熟练的挑开了她背后的内衣搭扣——

在莫瑶不敢置信的眸光中,他的手抚上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胸部。

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莫瑶倒吸一口冷气,心里涌起巨大的屈辱。她用力的扭动自己的手臂,想甩脱手腕上的领带,可只是徒增加了领带摩擦手腕的灼痛,对于其他的根本无济于事。

“我还没怎么样,你的反应就这么激烈?怎么?很想要么?”他曲解了她行为的动机,下意识将她想得淫 荡,一个姿色如此平凡的女人,却能够得到林拓戏里女主演的位置,想必床上功夫了得,且一定很会装模作样,将那些个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弄的炉火纯青!

他的心里突然升起莫大的烦躁,并将这种负面的情绪传递到了手指的力道上,莫瑶顿时痛得哀呼——

他佞笑,丝毫不怜惜的使劲揉捏她绵软的胸脯,在那凝白的嫩肉上留下一道道殷红的指痕,并恶意的挑逗她胸前的敏感,直到它们经受不住他的触碰而变得挺立、突起——

“求你——求你放过我,我——我今天刚好生理期——”她突然想到课本上教过的遭遇这种事的自救方法。她完全搞不懂此时此刻在体内流窜的那股陌生浪潮是什么,还有那不受控制攀升的体温,亦让她感到恐慌莫名——自己这是怎么了?身体好像有些变得不是自己的——

“是么?我怎么记得你两周前刚因为生理痛被送进医院?”他丝毫不掩饰嘲弄的‘好意’提醒她。

莫瑶的心登时沉到谷底,她居然把他救她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这下该怎么办?快,快,快想其它的办法,一定还有没想到的——

“呃——”体内的一阵迅猛的激荡,瞬间截断了她的思绪,让她抑制不住的从喉咙里溢出难过的轻哼。

不相信这样酸软无力的声音居然出自她的口中,莫瑶简直羞惭到无地自容。

很满意她情不自禁的反应,那种勉强隐忍的低吟比起作秀般的卖力叫床声更能刺激男人的□,蒋添暗自佩服她对于男人心理的掌握——单从床伴的角度,她确实可以做到满足男人某种层面上的征服欲,但她若以为只靠这样便可以套牢男人,就真是大错特错了!

感受到蒋添的手邪恶的游移在她的身体各处,恣意的到处煽风点火,莫瑶觉得自己快要招架不住了,不停的猛摇头,希望他还有最后一丝恻隐之心,可以放过她。

“不要——”她痛苦的哀求他。

蒋添一边更加激烈的挑逗她身体的各处敏感,一边凑近了她的耳孔,语调温柔的近乎于可怕:“不要?不要什么?不要这些前奏?想我直接上你?”他邪佞的睨视她,“我不会那么快就满足你,我要一点点的折磨你,直到你忍受不住开口求我为止!”他的眸光瞬间褪去了温度,变得完完全全冰冷如霜——

他恁地俯下身子,含住她胸前的蓓蕾,肆意的啃咬舔噬——

莫瑶难过的紧咬住唇瓣,拼命的将后背往墙上贴,好像这样就能躲避开他极具毁灭力的唇舌似的。

蒋添察觉出她愚蠢的动机,谑笑着抬头:“你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已经看得腻了,可不可以换个新鲜点儿的?”

莫瑶不懂他的意思,对于爱情,她一向都只有幻想的份,所以压根不明白什么叫‘欲擒故纵’。

她脸上那惟妙惟肖的无辜,更加深了他对她的误解。他奋力的扯开她的腰带,迅速将裤子褪至她的膝盖——

莫瑶慌乱的瞪大了眼,那极速膨胀的恐惧已经快将她整个心房撑破:“你不记得打赌的事了吗?你不是说要得到我的身心才算赢么?你这么做,不怕我会怨恨你再也不可能爱上你吗?”

蒋添撇嘴冷哼,心中饱含了冷冷的不屑,她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他提当初的赌约,本以为她是块良玉,结果却是个残次品,害他完完全全的上当受骗。

泄愤般的将大手探入她的底裤,肆意的在她的□回旋摩挲,同时嘴角上扬出一弯恶质的弧度:“没准,你感受过我的技术后,会更加爱我爱到不能自拔的。”他的语态狂佞,眼神中充满了冷蔑。

在他眼里,向来没有他不能碰的女人,尤其是那些个不是处女的女人,就更没有必要心存顾虑,反正大家上上床,纯当是满足一下彼此的生理需要,相互又不会损失什么。

莫瑶难过的闭上了眼,要认命么?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