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般无情

“凭什么,你从一出生就要受所有人的宠爱,就连进宫你也是当皇后,我不过就是一个妃子,还要当你身后的一条狗,听你的话,拍你的马屁,就连皇上也要向你那里送。”

“现在好了吧,”她再次用力扇了一下木幽舞,这也是感觉解气了,而木幽舞睁大了眼睛,一张还算是秀气的脸,此时又肿又青,刹为可怕。

“呵………”冬妃笑了起来,抚起了自己长发,“木幽舞,你不过就是一颗可怜的棋子,你说,你的哥哥们都死了,你还有什么用,不要以为你有了皇子,就可以永远坐着这个皇后的位置了。你也不要以为皇上对你的百般宠爱地,都是因为喜欢你?”

“可笑,真是可笑,他不过就是在利用你,利用的你的痴,你的傻,你的笨,你真以为他会留下你肚子里的野种吗?”

木幽舞的眼前一片朦胧,她想要去擦干脸上的泪水,好看清面前的一切,可是她的却是连一丝的力气也没有,她就像是死了一样,耳朵可以听,脑子可以思考,心可以疼,却是无法说话。

突然的,冬妃走了过来的,拉起她无力的手指。

“这手还是这么漂亮啊,你知道吗?”她笑着的狂乱,就像是疯了一般,“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双手了,又白又细的,”然后就听到几声格格的声音,木幽舞的头用力的向上扬着,数种的疼痛一起涌来,她连喊出一声都没有,就只有喉咙里面发出一阵阵呜呜的声音,额头上的冷汗也是不断向下掉着,就连身上上的罗裙也是湿透了,她的身体不断的痉挛着,手指也是以着一种古怪的姿势扭曲了起来。

又是格格的几声,木幽舞平躺在了地上,一双手的手指都是被冬妃齐齐的给折断了指骨,冬妃拍拍自己的手,她再次凑近了木幽舞,见木幽舞有气进无气出,一脸灰白的模样,就知道自己赢了,彻底的赢了。

而她感觉自己的背是突来的一冷,低下头,就见木幽舞瞪大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冬妃只感觉到一股子冷气从她的脚底直冲于头顶,

木幽舞泛白唇角动了动,沙哑的字眼从她的喉咙里面说了起来。

“许冬儿,等我死后,我会跟着你的,至死方休,至死方休,哈哈……”

冬妃又是感觉背脊一冷,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用力的踢了木幽舞一脚,本来这一脚是要踢在木幽舞的肚子上的,不过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没有踢下去,只是踢在了她的腿上。

“你活着的时候斗不过我,死了的时候更不可能。”她柔媚一笑,与刚才的狠厉完全的不像一个人,这时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了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身材颀长,气宇轩昂,木幽舞用力的睁大眼睛,却是什么也看不清,她想要抓紧自己的衣服,可是手指的疼痛无力,让她什么也做不了。她的眼睛缓缓的闭上,耳边传来的声音,却又是这般的清楚,清楚的就像是刺进了她的心里一样,哪怕是再轮回一世,这些话她都会记的清清楚楚。

“皇上,您来了,”冬妃柔声的靠了过来。

☆、第八章 原来,她只是棋子

就见那男子淡淡的看着地上的像是死了的女人,脸上连一丝的表情也没有,就只在视线停在她已经平坦的小腹之时,眸中的光线闪了次,但也只是一息之间而已。

男子面容刚毅,十分的俊美,有着身为皇帝应有尊贵与霸气,他转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接过了冬妃泡来的茶,地上明明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而他依旧无动于衷。

“你告诉她了?”他淡淡的问着,似无多少表情,可是话里的意思却是让冬妃打了一个冷战,都说伴君如伴虎的,他们这个皇帝的心思,还真是不好猜。

冬妃也是一个聪明人,她走了过来,靠在了这位皇帝的身边。一双白嫩的小手也是伸了过去,“皇上,”她甜甜的说道,“娘娘说,她要死个明白,再怎么说,做这样的事,也是有违了臣妾的初衷,臣妾欠了她的,就告诉过她,让她死了……”说到这里叹了一声,“也做一个明白鬼吧,如果皇上要罚就罚吧,臣妾愿意领罚。”

玉封阳,也是全这位年轻的天子,轻轻用手中的茶盖拨着杯中的茶叶,然后轻抿了一口。

“告诉她就告诉她,正好可以送她去见她的父兄去。”

这说的没有一丝的情意,甚至还是冷血无情的,就算是养在身边的一只小猫小狗,最起码也会有一丝的感觉,更可况这是一个人,一个与他同床共枕多年,并且拥有她子嗣的女人。

“皇上……”冬妃的眼睫抬了抬,然后小心的道:“皇上为何不留她一些日子,最起码等她将肚内的皇子生出来,这皇子再怎么也是皇上的亲骨肉啊?”

玉封阳冷笑了一声,将杯子用力的扣在了桌子上,顿时杯子里面的水也是跟着溅了出来,打湿了本就干净的桌子。

“朕还年轻,何愁不会有皇儿,难道还要再生出一个木家人来坏朕的江山吗?”

他冷淡的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女人,“就这般姿色,如若不是为了安抚木家那几人,朕怎么会如此待她,还让她怀上朕的皇儿,就算是这孩子生下来,也不知道是何种模样,不要也罢。”

这一字一句不断的刺着木幽舞已然快要消失的神智,可是她偏生的就没有晕,没有死,只有他们的谈话声,清清楚楚的传进她脑子里面。

那一句话,那一句冬妃趴在他的耳边所说的话,不时的在她的心中回转着,清晰着,也是刺痛着。

她说,木幽舞,你想不到吧,你那几个哥哥,可都是咱们的皇上故意送上战场,死的啊,那死的惨啊,一个个都是死无全尸,你说没有木家的那几个人,你还算是什么。

突然的,木幽舞感觉自己的肚子一阵剧烈的疼痛,可怜她动不了,发不出声,只有眼泪不断的向下掉着,那一颗颗同她的血混在了一起,不知道这是血还是泪,或许这本就是血泪。

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她费力睁开双眼,恨恨的望着这座华丽的宫殿,还有在她面前,依旧情深意重的男女,冬妃给玉封阳倒了一杯洒,玉封阳好看的唇角轻扬,他伸出手指一把将冬妃搂在了怀里,“爱妃,朕还真是喜欢你啊,”说着,他轻抚一把冬妃柔美的脸颊,冬妃顺执倒在他的腿上,丰满的胸部也是不时磨他的胸口,玉封阳自然不是压抑之人,一把抱住了冬妃,就已经向皇后的大床走去。

冬妃回过头,唇角的笑冷的渗人。

里面不时的传为了男女之间行爱的声音,一室的情浓,木幽舞就如此的躺在了地上,血水顺着她的身体不断向外流着,就像是要流干她这一生的生命,她的气息一般。

☆、第九章 木家锦西

她前半生享尽了这世间所有的幸福,哥哥的疼爱,皇后的尊荣,至高无上的地位,可是现在,她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地域,他们让她见识到了,这世间的丑恶算计,还有隐藏如此之深的心机。

她全身的血液开始冰冻了起来,她的眼睛也是在睁大,就是不愿意闭上眼睛,不是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她只是恨,只是恨啊……

那种疼痛,她这一生也不会忘记了,身体的,心上的,还有灵魂上的。麻痹的,如同撕裂一般。

当里面的声音间歇之间,玉封阳才和冬妃才是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他们的脸上都有欢爱过后的慵懒,尤其是冬妃,那一张俏脸越发的红润娇美,正如一束正在盛开的牡丹花一般。

玉封阳像是没有看到地上的木幽舞一样,径直坐下再次拿起了青色的骨瓷杯

“皇上,那她……”冬妃指了一下地上的木幽舞,那一幅全身是血的样子,着实的触目惊心,她是表现出来的害怕,可是那双眼睛却是一点也没有。

她,玉封阳优雅的端起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唇边,自然是用国礼下葬的,葬入皇陵。

冬妃依旧不明白,就如此让她在这里……

玉封阳的唇边再次扬起了一抹冷笑,“木家还有一人未来,朕在等。”

“皇上是要将木家斩草除根吗?”冬妃恍然大悟的点头。

玉封阳一把握住了冬妃尖细的下巴,“朕的爱妃不是聪明无比,不是可以猜出朕的心思吗,怎么,这些事,你还不知道?”

虽然被握着的下巴生疼,可是冬妃还是一脸轻柔的笑意,“皇上才思敏捷,岂是别人所能猜透的,臣妾粗鄙,哪能明白皇上的心思,皇上真是笑话臣妾了,”说完,她垂下双睫,毕恭毕敬的样子,终于的,让玉封阳放开了手,然后拍了拍冬妃的脸。

“爱妃这种性子才是讨人喜欢的。”

冬妃娇柔一笑,再次靠在了玉封阳的肩膀之上,他们在等,等着木家最后的一人。

木幽晚想要挣扎,想要喊出声,可是除了只能睁大着眼睛,什么也做不了。

不要,不要,她不断的向天哀求着,锦西,锦西,千万不要过来,千万不要。

老天,我求你,请保住我们木家这唯一的血脉,求你了,下身的血流的更多的,她的眼睫无力的颤着,身体也是渐渐的冰凉了起来,她现在撑着的不过就是一口气,就是这一口气才让她还能听到……

此时,外面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们挡着我做什么,我要去看我的姑姑,让开。”

“锦西……”木幽舞的嘴角无力的动了一下,心头的一阵又一阵抽痛着,顿痛着,锦西,快走,快走啊。

砰的一声,门从外面被用力的推开,一名银甲少年走了进来,少年不过十七八岁,英气的眉宇,还带着稚气的脸,却已经一身的风霜,身上还带着从战场上来的血腥味,他一见地上的的木幽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姑姑,姑姑……”扔下了手中的银色长抢,他飞奔了过去,蹲在地上,都不敢动木幽幽,突然的,他对着天大声的嘶吼了起来,然后再抬起脸,那种恨深入了到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肉,每一道经脉之间。

☆、第十章 千刀万剐

“是你们,是你们杀了我姑姑的,我要为我姑姑报仇,我要杀了你们,”银甲少年起身就向玉封阳扑去,玉封阳却是纹丝未动,只是轻轻转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玉板指,几把长枪瞬间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玉封阳是掌握一切的皇帝,自然的,他的身边不可能会有外人,他也是一个多疑的人,绝对不会将自己的生死看的那么简单,几名孔武有力暗卫,几次交手就已经将木锦西反扣在了地上,然后一踢腿,木锦西的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

“玉封阳……”木锦西冲着玉封阳嘶声的吼了起来,“我们木家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如此对我们?”

“大胆,敢直呼皇上名子,”一名暗卫一个用力踢在了木锦西的背上,这一脚踢的极重,也是带着内家的劲力,木锦西虽然少年有成,还是禁不住这带着内力的一脚,当场就喷出了一口血。可是他一双带着恨意的眼睛,一直都是死死的盯着玉封阳。

“玉封阳,你不仁不义,当初如若不是我爹和几位叔叔,你怎么可能会登上这皇位,我爷爷,太爷爷都是为了天宇战死,我爹和叔叔更是为了玉封阳的江山,血染沙场,我姑姑十三岁嫁你,对你情深意重,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的狠心,连她肚子的孩子,你都不放过。”

“玉封阳,你不是人……”

又是一下,木锦西的背上再次用力的被踢了一脚,再是一口喷吐了出来,身上的银甲战衣也是沾上了红色的血丝,触目惊心的冷冽。

呸的一声,木锦西吐掉了嘴里的血,他突然大笑了起来,年轻的脸上愤恨无比,他今天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一直的笑的那样好看,那样美的人,竟然会是如此的一幅蛇蝎心肠,

“虎毒还不食子呢,玉封阳,你连一只畜牲也不如。”

啪的一声,玉封阳手里的杯子被他用力的怕碎,

“给朕拉出去……千万万剐,”他咬出了声音,用力的摔掉了手中的杯子。

木锦西抬起脸,无惧也无怕。

“我木家男儿永远顶天立地,不过就是千刀万剐,有何所惧,”只是,他的眼角泛红,看着地上木幽舞,就见她发丝已乱,头上的珠钗也是掉了下来,一双眼睛还在大睁着,脸上的泪痕血痕都在,一张本来秀气的脸,此时也是肿了起来,手指更是以着怪异的姿势扭曲着,还有她下身的血……

姑姑,姑姑……他想去看她一眼,可是却是硬生生的被身后的付卫拉走,他不怕千亏万剐,他只是想要多看看她的姑姑,想要送她最后一程……

木幽舞的唇片再次动了动……

锦西,锦西……不要杀她的锦西……

外面脚步声越发的遥远了,她似乎都可听到锦西的惨叫声,千刀万剐,千刀万剐,那有多疼,老天,这一切都是她木幽舞的错,应该千刀万剐的人是她啊,是她啊……

☆、第十一章 只有一脉

如果不是她死活都要嫁给玉封阳,他们的哥哥就不会战死沙场,她的锦西,他们木家唯一的血脉也就不会……

就在她绝望,就在无助之,就在她的意识快要消散,就在她连握指的力气,连最后的一丝的气息都快要没有时,一抹似有似无的幽静气息传了过业,干净的,舒服的,甚至是慈悲的。

风栖宫的宫门吱呀一声开了,从外面走进了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头带玉冠,面容清冷,比起一般人都要墨黑的眸子也是冷清到了极点,整个人就像是一尊冰雪般的雕像,全无表情,只是除了他会走,他会动。

而殿外,甚至是殿内之人,无一敢阻拦于他,他就这么无视所有的走了过来,随身而来的,全是那种自然的冷香,冷的如同他此时的表情一般。他似没有看到地上木幽舞一样,只是走到了玉封阳的面前,也没有行君臣之礼,素白的衣角也是跟着冷香一起落下,落于他的脚边,那一双未沾半点灰尘的白靴,如雪,如冰,也如霜。

他墨色的双眸向前,如同一阵日的风吹过,瞬间,冰晶一片。

玉封阳一惊,猛然的站了起来,就连冬妃也是一样,脸色变由青到白,再由白到青,最后便是低下头,连男子一眼也未敢再看,只是怕亵渎了这冰雪般似仙而来的男子。

“皇叔……”半天后玉封阳才是喃出了一声,却也是紧张复杂的有些心虚。

男子淡淡的打量着玉封阳,看不出他此时在想什么,就见他荷色的薄唇轻开,吐出来的字眼,也是冷的可怕。

“木家只有一脉,就此你也是要赶尽杀绝吗?”

“皇叔,我……”玉封阳连半字也反驳不出来,他确实是要如此的。

“皇叔,”他连忙的解释,“你知道如此木家军一味强大,防守一方,如若他们真的有反我之心,那么我天宇……”

“你不用跟我说什么?”男子打断了玉封阳接下来的话,他将自己的手背于身后,声音过后,便是一片可怕的清冷。“你不过就是要将木家军归于你手,木家现在已无人,你大可以放心,木锦西,不过就是无关紧要之人,给木家留一条血脉。”

“几代忠良,如果就此断了香火,你让你父皇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木家人?”

“可是,皇叔……”玉封阳想再开口,男子却是转身,白衣扫过了地上的木舞幽,却未留一丝的血色。

“我话言尽于此,你应该知道怎么去做。”而他的脚步停了停,也不过就是一息之间,“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只要,木锦西,活。”

最后的那几个字,他虽然说的很轻,可是那种冷却是透进了在场所有人的骨头里,那般的冷,冷的可怕,也是冷的冻骨。

玉封阳放在龙袍内的手用力的握紧,额角上的青筋也是在跟着跳了起来。

宫门再次的关上,风栖宫中,仍然是一室的血腥与罪恶,刚才还在得意还在笑着的两人,此时的都是沉重的站着,相对无言,整个宫里的就连空气也似乎是跟都着压抑了起来,压抑的甚至都是像被人掐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第十二章 这一辈子

冬妃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半天后才是松了一口气。

“皇上,您是皇上,为何要听他的?”她只要想起刚才的事,就愤愤不平,他们的就只差一步,只差这一步了,就可以将木家人赶尽杀绝了,可是为什么玉墨浅来了,而且非要保住木锦西的命不可……

玉封阳猛然转过脸,眸底的狠厉,让冬妃吓了一大跳。

“皇,皇上……”冬妃的声音都是结巴了起来,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玉封阳如此的表情,就似乎似乎是要吃了她一般,阴沉,可怕,尤其是一双眼睛,透着嗜血般的恨意。

“你懂得什么?”玉封阳的薄唇冷冷一撇。然后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挥出去的风,是不公平还有恨的。

是啊,她懂什么,一个女人懂什么,那人不是别人,他是玉漠浅,是他的皇叔,是他父皇的皇亲弟,他父亲的皇位本来就应该是那个人的,他现在的皇上也是那个人的,他手中有一道密旨,如果他这个皇上当的不好,当的有愧对于天宇,有愧对于天下,就一个玉漠浅,完全的可以将他从这个皇上位上面拉下来,他可以无惧任何人,但是玉漠浅,他必须给足面子。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那种愤恨并没有因为木家的消亡而消失,反而更加的强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人,那一眼,连一丝的怜悯也没有,有的也就只有深深的鄙视。

“木幽舞,这个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是姓木的。”

宫门再次攻开,他大步的走了出去,外面的太阳照在他的脸上,明明是阳春三月,但是他的脸上仍旧是一片可怕的荫翳,有种东西再也挥之不去。

宫门关上,也是关上了里面血腥味,还有那个本来高高在上的女人,现在则是成了一具死尸,而这个风栖宫,或许过不了多久,将会再住进来一个人,取代她的位置,然后直到新人再旧人,再有新人。

冬妃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刚才是真是吓到她了,她坐下,从一边的茶壶里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可是却也是人走茶凉,她轻抿了一口,并无半分茶味,有的也只是有苦味入口中。

她轻抚着手中的茶杯,然后低下头,盯着死不瞑目的木幽舞。

她放下杯子,走到了木幽舞的面前,用自己脚踢了一下她

“木幽舞,不,小舞妹妹,看来,你这最后一程还是要姐姐送的,也难得我们姐妹一场,啧,你看你这脸多脏的,来,姐姐帮你洗洗,”她说完,就提起了桌上的茶壶,然后倒下,茶壶里的水都是倒在了木幽舞的脸上,那张被洗的那张惨白的容颜,越加的诡异与可怕

冬妃的突然感觉身体一冷,没由来的感觉一阵阴风吹了过来,她整整自己的心神,告诉自己,怕什么,这不过就是一个死人,如果这些都怕,那么,以后在宫里她还要怎么活着,怎么向上爬,怎么坐上皇后那个宝座。

在这宫里的女人,谁又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爬上去了。

死了,那是她运气不好,活着,就只能她手段好。

而她一直感觉自己的运气不错,虽然是家里的庶女,可是却仍然是可以坐到今天的位置,而她以后,还会坐上这天上独一无二的皇后宝座,她要让所有人看着,让从前欺负过她,看不起她人看着。

她许冬儿,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第十三章 能耐何

她走过了木幽晚,向上抬起的唇角如花一般的绽放着,宫门开了又闭,这里就只有木幽晚上一个人,就这么看着头顶上方的皇品大殿,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也是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却没有人看到,她隐在唇边的一缕浅笑,那竟然是放心的。

她可以死而瞑目了,困为她们木家,总算是可以留下了那条血脉……

外面本来还是明朗的天气,此时来了一道惊雷,然后便是一场瓢泼大雨,一直下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今日是灰尘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