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雪无力的扯动了一下唇角,“你知道了?”

“是,”木月点头,“我们是双生子,我们之间的默契是天生便有的,你心里想什么,我也大概能猜的出来。”其实也不用我猜,他敛下眼睫,也似能感觉到木雪胸前的那种痛。

“三哥,那药只有不到十颗,有几颗在小五那里,还有几颗在你这,不老先生做出来药时,你便吃了一颗,来这里之前,不老先生便让你吃下了另一颗,你在出征前,给二哥和我偷偷吃下了一颗,刚才又是给大哥吃了一颗,三哥,你这里已经没有药是不是?”

木雪拿出了挂在脖子上的药瓶,他打开了药瓶,果然的,那里一颗药也是没有了。

“三哥,”木月苦涩一笑,“这可是你的救命药啊,这样,你可能会……”

“无事,”木雪紫青色的唇角扬了起来,一如既往的干净清透的笑容,格外的暖人。

“我已经活了这么久了,够了,”他伸出手按了按木月的肩膀。

“小弟,我把大哥交经给了,还有小五……”

“三哥……”木月还想要说什么,木雪却是转身离开这里了,有些话他们都明白的,木月握紧自己的拳头,砰的一声,他砸了一下一边的柱子,就连整个帐子都是晃动了一下。

天微微的已经亮了起来,木雪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终于是天亮了,又一天了。

走进了木风的营帐里面,木风还是昨天的样子,丝毫都没有任何的起色,就是那颗药吊着他的一条命,胸口上的箭,依旧是没有拔出来。

木月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将军不好了,敌军又来叫阵了,这……”他偷偷看了一眼躺着都不动的木风,这将军都是成了这样的了,仗要如何去打?

“我去,”木月站了起来,这就要去找自己的盔甲。

“小弟,我去吧,”木雪向那个士兵轻轻的摆了一下手,“你先下去,让人整齐兵马,我们即便出发。”

“三哥,”木月用力的喊着他的名子,“这自然是我去,你的身体……”

木雪揭开了帘子,背对着木月,以至于让他什么也是无法看清。

“三哥……”木月又是叫了一声。

木雪向外面走的步子顿了一顿,“小弟,你忘记了吗,你在行军布阵上面,可经比的过我吗?”

木月本欲上前的步子停了一下,是,他在四个兄弟里面,武功最弱,也是没有几位哥哥的兵法如神,可是,木雪的身体真是不适合。不行。他摇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木雪去,他会死在战场上的。

“三哥,”他追了上去,可是木雪已经跨上了战马,出了军帐。

“三哥……”木月的眼眶都是红了,他在外面看了很久很久,他摸摸自己的心,这里真的很疼。

他其实真的很想问一句。

三哥,你疼吗?

他像是失了魂一样进了营帐。却是见木风睁开了双眼。

“大哥!!”木月跑了过去,总算的脸上多了一些喜色。大哥,他醒了是不是?

木风伸出手,木月连忙的握紧,“大哥,你怎么样,要不要喝水,是不是伤口疼了?”他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可是木风只是大睁着眼睛,用力的握紧他的手。

“老四……”

“我在的,大哥,我在的,”木月抹了一下自己的脸,这什么时候哭了他都是不知道。

“老四,”木风艰难的坐了起来,他的嘴唇干裂,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已经有了不世的样子。

“老二和老三呢……”他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到木花和木雪的身影。

“他们……”木月的声音顿了顿,“大哥,他们没事,你放心,你先休息一会,我先去叫军医来,”木月这就要出去,结果再一次被木风拉住了。

“老四,你坐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木月愣了愣,他转过身,身上的肌肉都是绷的很紧很紧,这感觉他很难过,真的,这就像是木风要交待昨终的遗言一般。

大哥,他喃喃的叫着木风,。

木风咳嗽了一声,喉间也是咳出了一丝的腥甜感,他咽下了嘴里的血腥味,剧烈的呼吸了好几下,半天后,他才是看向木月。木月想到了什么,木风却是抬了抬手,

“老四,你先不要打断我,等我说完。”

“恩,”木月点头……可是嘴里的苦味越浓。

木风又是连接好几声的咳嗽,眼眶底下也是黑了起来,不过就是一日的时间,怎么感觉他像是苍老了好几岁一般。、

“老四……”木风握紧木月的手。

“记的,好好照顾我们妹妹,好好照顾……锦西……”说到这里,木风闭上眼睛,那双眸中有着他未表现出来痛苦,“告诉锦西,他爹对不起他,以后他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不做这将军也……罢。”

“恩,”木月不断的点头……

木风的声音哽了一下,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可是他突然睁大了眼睛,嘴角的血也是不断的向下流了下来。

他放在木月肩膀的手一点一点的无力了起来,最后落在了一下来。重重的弹在了床塌之上。

“大哥,大哥……”木月嘶声的喊了起来,而木风的脸色灰白的躺在了那里,一动不动,就连呼吸也是没有了。

“大哥,”木月扑了上去,用力的摇着木风,“大哥,你醒,你醒醒,你不能死啊,大哥……”

他喊的凄厉,令人听着动容,闻着心痛,可是木风依旧是不动一动,手也是无力的向下垂着……。

“大哥,”就在他还要再想要摇醒木风之时,一只手从天而降,将他给拎了起来……

“谁……”他转身,却是愣在了那里,就见帘子被揭了起来,一名年轻的小将正迎风而站,他的身早穿了一件很是古怪的盔甲,似银非银,似金非金,却是柔软的如同布料一般。而他的脸上带了半张的银色的面具,只露了一双格外清冷的双眼,还有天生便向上扬起的嘴角……

☆、第七十章 转机

“谁……”他转身,却是愣在了那里,就见帘子被揭了起来,一名年轻的小将正迎风而站,他的身早穿了一件很是古怪的盔甲,似银非银,似金非金,却是柔软的如同布料一般。而他的脸上带了半张的银色的面具,只露了一双格外清冷的双眼,还有天生便向上扬起的嘴角。

他在笑,却也不是在笑,一切都是显的似风,似雾,也是一切似事而非。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了走了进来,这一见木风这样子,这脸上的气就多了,嘴里也是大骂了起来。

“这都是给我搞的什么,这半死不活的,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他走过去,直接拉过了木风的手腕,快死了,他哼了一声,伸出手,“药给我。”

就见那名小将伸出手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药瓶丢了出去,这动作的,这感觉……还有这熟悉的药瓶。

木月突然睁大了眼睛,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那名小将……

而此时,这名小将却是转身走了出去,她从马车取下了一把弓,拿在了手中,弓上都是镶满了各种各样的宝石,诈一看,还真的可以刺痛人的眼睛,木月忍不住的捂住了眼睛,想要再看之时,那名小将却已经骑着马离开了。

“小子,你在看什么,还不过来帮忙?”这时那白发白面的老者向木月吼了一声,“当根木头好玩吗,不想看他死就过来,给我扶着。”

“哦,好,”木月这也才是反应了过来,他不由的又是看了一眼营外,便将多余的心思都是收了回来,而专心的去看木风了。

木雪骑在马上,清冷的注视着不远处依旧笑的嚣张的白少泽。

“哦,木雪啊?”白少泽笑的露出了一口白牙,几乎都是与雪天一色,这笑异常的柔和,只是不配他一双透着阴狠的双眼。

“是我,”木雪微微的在风中绽放出了一缕无尘的笑容,“我们又见面了,白将军。”

这一句白将军到是让白少泽十分的受用,不像是木家的那个老二,一口一个白贼白贼的,真是难听。

“这样吧……”他想了想,“看在你这般懂礼的份上,本将军就留你一个全尸吧,”还有,他打量着木风有些单薄的身体,以及他那张过分柔美的脸,你这样的人,当将军真是可惜了。

“如若我们不是各为其主的话,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木雪淡笑不语,这也不过就是如果,而这世上,最不缺的也便是这如果。

“唉,可惜啊可惜,”白少泽真是一幅可惜的模样,这心里还真有了一些相惜的感觉,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下辈子,他们或许还能真能当成朋友的。

“木雪,本将军再问你一句,”白少泽正了正脸色,到是也是让脸上那种笑落了几分,“你是降还是不降,如果你降,本将军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如果不降,那么,本将军就让你竖着来,横着回去。”

木雪淡淡的扬起了三分笑意,可能要让白将军失望了,出奇不异的,他拿起一边的弓箭,嗖的一声,一枝箭就已经向白少泽身去,白少泽睁大了眼睛,可能也是没有想到木雪会来这招,从外表上看,木雪只像一个文雅的秀才,弱不禁风的,可是却是没人人知道,便是因这这身体的原因,所以木雪的箭法却是四兄弟中最好的那一个。

白少泽想躲也是躲不及了,滋的一声,这箭便扎进了他的手臂之上,他皱紧了眉,啪的一声,伸手折断了这只箭,还有一半在自己的肉里面,而他再次看向木雪时,本来还留有几分笑意,也是阴冷了起来。

“木雪,好,好,真好,”他拍着手,这世上能伤他的人还没有几个,“木雪,他白少泽记住了。”

木雪放下手中的弓,他拱了一下手,白将军过奖了,木雪到是真是先领教一下白将军的兵法了,说到这里,他轻咳了一声,唇角又是留下了一道血丝,他微微眯了下双眼,不久痕迹的将唇角的血丝擦了干净,再放下手时,仍旧是那张干净的出尘的脸。

白少泽冷笑了一声,本将军定然奉陪。

此时,战鼓又起,两军再次交战了起来,

白少泽伸出手一摇,顿时几十名弓箭手站到了前面,就像是昨日一般,这种杀人的箭真是防不胜防。

木雪再次咳嗽了一声,“布阵……”他沙哑的说完,突然的,眼睛一黑,要不是他本能的抓谁了手中的缰绳,说不定现在早就载下马去了,他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也是半咬出来的血印进去,也便只有这样的疼痛,才是可以让他清醒起来。

“又是这招,没用的,”白少泽冷哼了一声,“我们的龙秦的箭可是用药水当泡过的,普通的盾只是越档越热,这前要是入进了肉里,便会顷刻间晕厥过去,”想来木风现在早就不醒不世了,否则,现在坐在这马上的,便不是他木雪了。

木雪微微的敛下了眼睫,到是没有多少的表情变化,他知道,白少泽这人专攻心计,如果在此时自乱了阵角,无疑不是中了他的计,所以,他所说的话,他都是自动的忽略而去,可是心底的担心却是难免的。

这便是人,有着七情六欲的人。

而白少泽本人,根本就是无心的。

盾手一一的将箭挡了起来,在木雪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厚实的帷帐,那些箭飞速的射了过来,全部的被挡在了盾之外,可是,这些盾手却是没有一个人扔下手里的盾,而不是像是昨天一样,不过就是几箭的时间,便会让人手臂发麻,手掌灼热。

白少泽坐直了身体,好你个木雪,竟然挡住了我的箭,而他的心中本来升出来的那一种惜惜相惜的感觉,顿时烟消去散了起来,转而变成了一种杀意,此人非除不可,不除,将会是他最大的敌人。

如果不是木雪这天生是个病秧子,他还真会感觉这人太过可怕了。

木雪又是一连咳嗽了好几声,他握紧自己的手,手心都是被勒出了红印,他看着漫天向他们这里飞来的箭,清冷的瞳孔也是跟着一缩,突然的,他的心口传来一阵刺痛,但是他却是要维持着现在的文丝不动,这种疼,几乎在撕裂了他的心脏,一片一片的将他割破,撕裂,然后一手抓住他的那颗心,再是捏碎。

☆、第一章 诡异之将

他颤抖自己的唇办,“右三路,左七路……”

顿时,木家军的阵形变了起来,盾手在前,长枪为后……

白少泽再也没有以往的轻敌之心,木家阵法果然厉害,他沉思着这木雪的下一步要怎么打,到还真是有些意思了,恩。

也就是在这时,木家军长抢一落,竟在是弓手,一排排的箭跟而射下,顿时将敌军的几个人都是扎成了刺猬,就连白少泽碰的都是狼狈的躲开了好几箭,白少泽缕了下自己的头发。

这下,他还真是生气了。

“木雪,好,好啊……”他一连说了两个好……用力的踢了一下马腹。

木雪扔下手里的弓,拿过自己的佩剑,就在他要踢马腹的那一瞬间,突然的,他的瞳孔猛然的缩了一下,整张脸再一次的青白无华,泛白唇办颤抖了几下,身体也是跟着一晃,险些从马上摔了惠来,他的手紧紧的握着马缰绳,至死不放。

白少泽是何等人也,这一看便知木雪的身体已有不适,而木雪有心疾的事,想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他骑着马饶了一圈,再纵马跑回了自己的阵前,

给本将军拿弓来,他伸出手,一名将士已经恭敬的拿过了一枘长弓放在他的手里。

白少泽勾起了自己的唇角,眸中无一丝的怜悯,给敌人机会。那便是给自己危险,在必要的时候,他自然的会心狠手辣到极点,什么趁人之危,趁虚而入,他可不在乎,在他白少泽的心里,赢那才是第一位的。

他拉弓搭箭,对准的正是木雪的位置。

这一箭之仇,他可是不会客气的。

“将军小心,”见箭飞了过来,木雪身边的士兵,连忙的想要阻止,可是却是来不及了,这箭的速度异常的快,根本就是以着他们的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射向木雪身上。

木雪的脸色早就惨白如纸,他的身体再次一晃,眼前也是跟着模糊了起来,

他无力的一笑,爹,你说这样的死法,木雪是不是愧对你了,如若有来生,就给他一个好的身体吧,那时,他便可以不托累别人了,只是可怜了这些士兵,没有将军的他们的,不知道又要死多少。

他拼尽最后的一分力。

终于的,无力的说出了两个字,“回营。”

而此时,箭已经向他的胸前的方向,正对的便是他的心脏。

木雪闭上了眼睛,不是他在认命,而是他实在是撑不住了,心脏就像是要破碎了一向般,疯狂的跳着,几乎都是要跳出了他的胸口,同时也是疼的他,连身上的衣服都是湿透了,如若不是此是他的身上还是穿着盔甲,说不定,他整个人就已经像是从水里挥出来的样子了。

此时,似是一道风的声音响在了木雪的耳边,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以至于都是在所有人没有看明白之时,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一支箭,就这么正正的对准了那根箭的箭尖,两根箭就这么停在了空中,在木雪的眼前不足一尺的地方掉了下来。

木雪的身体此时也是向一边一歪,一只手一把将他拉了下来。

“这怎么变成这样了?”一个男声闷闷的说着,一见木雪这狼狈的样子,就知道他这病又是犯了,而且还是很重。

也就是在此时,木家大军从中间一分为二,让出了一条路。一个骑着白色战马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就见那匹马和他的主人一股,通体雪白,而他的主人,这着一身很是奇怪的软甲,脸上也是带着半张面具,挡住了他的长相,只露出来那一双异常清的双眸,与微微抿紧的唇角。

你是谁。白少泽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这名少年将军,看长相,也不过是20岁,可是他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木家还有这一名将军,木家四兄弟他都是见过的,可是他,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他没有猜的话,刚才的那只箭,正是从他手中射出来的,挡去他的箭并不可怕,可是要是以箭尖对箭尖,那么便是可怕的箭法了。

银面将军拿起了自己的弓箭,顿时那把镶满了宝石的弓都是刺疼了敌军的眼睛,接着,他拉满了弓,对准了白少泽。

白少泽冷冷的勾起唇角,“本将军到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他伸出手,一摆。

几名弓箭手上前,也是拉满了弓。

而那名银面小前,却是在这时放下了弓,白少泽到是想笑了,故玄虚是吧,结果,马上的他脸色微变,就见那名小将直接搭了三支箭,瞬间便拉满了弓,就在白少泽的弓箭手还在准备之时,这三只箭就已经射了出来,呼呼的几声后,瞬间,便倒下几人。

接着那银面小将再次搭上了三根箭,连看也没有看,再是几人倒下。

他的唇角弯的十分好看,这次一根箭,直对白少泽。

白少泽看着自己胳膊,被木雪射的那一箭,现在还在隐隐的疼着,他有些狼狈的看着那把正对着自己弓箭,嗖的一声,箭尖放大,直向他这里射来。他猛然的拉过了身边的人,挡在自己的面前,箭正中这人的眉心,白少择松开手,一个软软的尸体便倒在了地上。

“给我上,”他拿起自己的剑,这次是真的生气,而且还是很生气。

恨如此的伤他人,踢他的脸,不管这人是谁,落到他手里,非要活扒了他的皮不可。

而那名银面小将,不慌不忙的放下自己的弓,从身后取出两面棋子,一黄一蓝,她甩一下手中的蓝旗,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瞬间,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近百名的穿着相同软甲的男子跑了出来,身形步法都是十分的诡秘,甚至都是让人看不清他们的是如何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