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白少泽皱皱眉,又是打量起了这几个人,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木木呆呆的,也都没有什么特色,他走了过来,站在一个年纪颇小的丫环身边。你,抬起头来……

就那丫不缩缩身子,好像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是起来了,她抬起脸,长相到是蛮清秀的,是个小美人,就是一双眸子呆滞无神,尤其是一见白少泽的脸,连忙的又是低下头,这身体也是不由自的抖着,活像白少泽是吃人的怪兽一样。

顿时白少泽这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他是怪物还是什么。

他冷哼了一声,甩了一下袖子,便离开了这里,管家这才是松了一口气,额头上的冷汗也是滴落了下来,这将军最近都是阴阳怪气的,见谁瞪谁,他实在是受不了将军怪脾气了,还好,他也算过了一关了,他擦擦自己头上的汗水,这再瞪了一眼新进府的下人。

“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走,我说过多少次了,在这府里就要放的机灵一些,主子的事不要过问,主子的话不要多说,最好什么话也不说,只干活不说话就行了。”

“你,你,对了,还有你,都给我记着些,把你们的那些小动作都给我改了去,这府里可是不同外面,开个弄不好,可就是掉脑袋的事。”

管家这一句一句的教训着,把将军府都是说成了地狱一般,说的这些新来的下人,个个都是频频打着冷战,似乎都是在为自己未来的命运,而担心了。就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其中一人抬起脸,望着白少泽离去的方向,本来木木呆呆的眼睛瞬间变的清明冷静,而后再次失去了所有的神彩,唯有一张小脸透着与别人相同的怯意与陌生。

不管是长相如何,在这里也过说是一个普通两个字。

“小西,小西,”一个丫环这一把堆开了门,人还没有到,这声音先是到了。

“小西,李婶让你去烧火,说是烧火的那个病了,让你先去替他两天。”

“恩,”就见房间里面坐着一个做什么都是慢吞吞的丫环站了起来,眼眸里面神彩全无,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是说我去烧火。”

“是啊是啊,”进来的圆脸丫环不断的点头,“就是就是,让你去啊。”

“哦……”叫小西的丫环慢吞吞的站了起来,这才是走了出去,而她出来的一瞬间,那双木然的双眼猛然的闪过了一抹利光,唇角也是跟着微扬,就似是变了一个人一般,透彻的眸子一望至底,似是轻易可猜,又是难以明白。

而她不是别人,正是混进这府里的木幽舞,化明小西,也是取了锦西的名子,幸亏她在下隐村呆过几年,什么事都是自己做,这些粗活重活,她也做过,还真是十分的扮演了一个合格的丫环。

她跑进了厨房里面,就已经动作麻利的捡柴烧火了,一直都是忙个不停,有时还会不小心的将黑色的灰尘抹到自己的脸上,越加的没有特色,也是越加的让人忽视,在这个府内,她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丫环而已,日出而落,日落而息,生活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身世更是简单,就是一个孤女,没爹没娘的,这就是因为过不下去了,才把自己给卖了,管家也是见她可怜,就将她收进了府里,做一个普通的末等丫环,虽然这性子呆了一些,可是还好,手脚十分的麻利,人也是勤快,在厨房里面做着也是极少出错,所以,这日子过的还是算不错,当然,最大的一点好处,就是没有太大的野心,不会消想那些不应该是她掺和的事。

这次招进府里的人,管家还是十分的满意的,个个都是老实本份的,这个府里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将军,有一个善妒的将军夫人,这丫环也不能长的比夫人好看,否则,这夫人就有事做了。

自然的,这将军夫人可是一点也不会闲着,她可是一一派人来看过这些新进府的丫环的。

“如何了?”一名穿着红衣的女子问着进来的丫环,她伸出手都是涂着鲜红的豆蔻,皮肤细腻的如同可以掐的出来水一样,大概十**岁的模样,十分的年轻漂亮,可是谁知道,其实她的年纪已经二十有三了,却是看起来,比起一般的小姑娘都要漂亮,这也多亏于她平日的保养得益,那些养颜的也是没有少喝少吃少抹的。

那个出去打听消息的丫环走了过来,将自己的打听出来的消息一字不露的说给了将军夫人。

“夫人,奴婢都是打听过了,也是一一的看过了,都是一些长相一般,没什么特别的,”不过,还有一个长相也算是上肯,就是眼神很是木然,现在在厨房里面烧火,平日里就知道干活,吃饭,其它的没有什么不同的。

“恩,”将军夫人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袖子,想来也是农家出来的,没有见过世面,那便没什么,平日里你再注意着就行,免的让那些不干不净的人污了咱们将军的眼睛。

“是,夫人,奴婢知道了,”这丫环连忙的机灵的说道,她说完,也没有多呆的,就跑了出去。

而这名红衣女子则是拿过了桌上的茶杯,轻轻拔着茶杯中的茶叶,轻抿一口清茶之后,红润的唇跟着扬了起来,能够在这么多的女人脱颖而出,当上这白将军的夫人,可不是那般容易的,要是没有一星两点的手段,她现在都不知道被冷落的到哪里去了,这首先呢,就是不能让自己后院有起火的本事。

☆、第十章 是真是假

他们家将军虽然不是太贪女色,可是这要是有年轻貌美的他身边,难免他不会动心,再加上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不要脸的浅蹄子,总想着打他们家将军的主意。

这些女人她自然是要好好的防防了。

木幽舞给火里加了一把柴,将一张本来秀气的都是抹的一道黑一道白的,反正这厨房里面,本来没有什么干净可言,她就算是再脏一些,也没有说她的事,她到也可以专门打听这府里的消息

她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去打听关于木花的事情,只能旁敲侧听的,有了一些眉木。

每天都有人来取一份饭菜,说是送给呆在王府大牢里的那人,平日里那来过来取饭菜的人也是不言不语,拿了饭菜就走,从来都是不多话一句话,木幽舞有种感觉,她二哥就是在那个牢里的,说不定,他们口中那个犯人,就是他二哥,可是现在的问题就是,她要怎么才能进去那个大牢,又要怎么样才能将木花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救出来,这将军府一天都会有待卫保护,不要说人了,一只苍蝇都是很难飞进来,要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弄出去,好像比登天还要难,

她又是给火里加了一把柴,不行,她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她需要好好的想想办法才法。火光映着她的脸,偶而的,似乎那张脸灵动了很多,却也很快的便是再次的木然了起来。

晚上,有风吹了过去,带着这龙秦国最常年的丹桂香气,虽然是冬天,可是这香气却是不浅,龙秦国的女人偏爱种丹桂,就连她们身上所带着的香包,大部都是这丹桂之香,虽然很常见,也不是太明贵,却是十分的好闻,也有清心养颜的效果,所以这丹桂也算是龙秦国一大特色。

“你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人过去了?”一名侍卫连忙问着身边的人,他摸摸自己的脸,真的有人。

另一个人左右的看了半天,他摇摇头,“没人啊,是不是你看错了,没有人啊。”

“可是……起先说话的还是感觉哪里不对,我真是感觉有人……”

“快走了,不要在这里停,我们还要去看别的地方,其它人都是有些不耐烦了,这里连鬼都是没有,更何况是人呢,这么冷的天,早些巡逻完了,早些回去睡觉,这冰天雪地的,真是冻死人。”

“可是……”他还要再说什么,这一次其它人都是不管他了,他这也是连忙的跟上,却是不由的看了一眼身后,好像有什么飞过去了,不过,再看时,又好似什么也没有,

“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吧,”他自言自语的说着,这也是连忙了跟上了其它的人。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名黑衣人正好从一棵树上走了出来,他取下了脸上的所蒙着的黑布,露出了一张清秀却是冷清的脸,她的武功并不高,能躲过些人,也是多亏了隐藏在72阵中的诡异身法,可是如若打起来,吃亏的一定会是她。

她轻轻抚着自己的眉心,一直都是看着王府的某个方向,在哪里,就是那个方向没有错的,她的脚步向前移动了一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却是传来了一种奇怪的危险感,

她的直觉在告诉她,不要去,有危险。

她重重的咬着自己的自己的唇片,去还是不去,她第一次如此的的天人交战着,更是无法决断。

明明知道二哥就在那里,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受苦,有没有吃饮饭,身上有没有伤,冷不冷,可是她却是什么也不能做。

不,她摇摇头,木幽舞,你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她靠在树上,任冷风不断的向她的脸上吹着,白少泽没有这么简单的,如果她能都轻易的料到的事,别人也可以想的出来,以白少泽如此多疑的性子,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暴露的木花的所在。

她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抹分外讽刺的笑意,果然是一只狐狸,她差一点就受了骗,要是她的性子再是急一些,再是关心则乱一些,或许今天晚上,她就要栽在他的手里了。

再一次的,她拉上脸上的黑布,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第二日,她照样的去烧水砍柴,吃着馒头,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她给火里加了一把柴,手上还拿了一个馒头,这一脸又是灰又是黑的,只有一双眼还是带着那么一些光亮,可是在看人时,却也是迅速的隐去,就像是一个老实本分的木头人一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都没有一点的特色与脾气,可有可无,也是让人容易忘记的一张脸。

就在她刚给火里加了一把柴,这口馒头再要给嘴里塞时,就见一堆侍卫跑了进来,顿时将厨房里面的人都是吓的正着,都是战战兢兢的,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

“都带走,”一名待卫手一挥,顿时厨房里面人都是惨白了脸,木幽舞这手里还拿着馒头就已经被硬带了出去了,她低下头,和其它人一样,都是装成了一幅害怕的模样,心里却是转了千回。

难道是她昨天晚上的行踪被人发现了,让白少泽起了疑心,还是说,她哪点露出了马脚,更或者是这是白少泽在故弄玄虚,将末有的事情,非要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好引她上勾,

白少泽这个人多疑,心里一定知道,这府上会有天宇的人,木花毕竟不是别人,如果木家军那里没人救,那就真是奇了,所以,他一直都是留意着府里的一举一动,木幽舞握紧自己手中的馒头,她相信,自己是完全的没有露出一丝的马脚的,只是为什么,现在却是……

而一点,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到了现在也是搞不明白。

他们都是被压到了后远的空地上,木幽舞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几乎府内的所有人都是来了,有生面孔,也有旧面孔,有人从身后推了她一下,快些,不要这么磨磨蹭蹭的。

她被推的背有些疼,只能是忍着跟着大家站在一起,然后木然着一双眼睛,等着白少泽的出场,自然,她所要做的就是见招拆招。

☆、第十一章 伤了

就在所有人都是等的心慌意乱之时,就见白少泽穿着一身白衣走了过来,头上带着白玉所做成的玉冠,手上还拿着一把扇子,脸上也是挂着一抹温笑的笑意,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到像是一个方弱书生,俊秀的出奇。

一边的待卫连忙的搬来一把椅子,一张石桌,白少泽坐了起来,伸出手,已然有丫环帮他斟满了一杯酒,而他轻抚着手中的玉杯,打量起了底下的一干人等,眸中也不知道闪过了多少道异光。

半天后,就在这里的空气要压抑的人们都是喘不过来气来的时候,他才是慢条嘶里的开口,昨日府内出现了内贼,我知道就在你们中间,识相的快些站出来,本将军还能饶你们一命,如果不识相的话,啪的一声,他将杯子用力的按在了桌子上,几乎都是让所有人都是打了一下冷战,木幽舞也是学着其它人的样子,缩了缩身子,越加的战战兢兢了起来。

她心里有些奇怪,难道她昨天晚上是被发现了,不,她摇头,她还是坚信她的身法,一般人发现不了,而她现在也不敢轻易的去研究白少泽现在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白少泽的多疑让她不得不谨慎。

白少泽将视线停在一个人的身,就见这人猛的变了脸色,“白将军,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府里倒夜香的,”果然的他的身上还有那股子很臭的味道,都是让其它人敬而远之了起来,尤其是他这好像还没有洗过手,这手上还有些什么,这甩的到处都是。

白少泽眼角微微的些一紧,烦燥的摆了一下手,“拉走拉走……”这倒夜香的还没有来的及说什么就被带走了,可就算人这是走了,这里还是有留有那股子怪味,实在是有些熏人。

“你?”白少泽又是指了一个人,那人被硬拉了出来,他害怕的缩着脖子,都快要哭了,“将军,小的,小的只是一个府里打杂的,真的不是什么奸细啊,”他这吓的一头的冷汗,就当白少泽这眼睛一瞪之时,他吓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将军,小的不是,小的真不是……”

“是吗?”白少泽轻轻的勾起了唇角,他站了起来,走了过去,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跪下的那人,突然的,他伸出脚,用力的一踢,直接将那人踢飞了出去,可见他此时用的力气到底有多大,踢的那个下人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便昏死了过去,这是死是活,也无人知道。

还不出来吗,白少泽转过身,明明是笑着的,可是这声音却是阴冷的让人恐慌。

他打开自己的手中的扇子,扇出来的风同样也是冷的,“好啊,你们可以不说,也可以不站,不过……”他冷冷一笑,“你们这些人通通都给我死。”

他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是禁声了,也都是吓的双腿发软,冷汗直冒。都是齐声的喊着,将军饶命什么的,而此时的白少泽,根本不不是一个人,是一个恶磨,他才不管你的命是不是命,只要他愿意,随时的可以一手拿下别人的命,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白少泽合上了手中的扇子,他走了下来,走到谁的面前,谁的身体都是会抖上一抖。

最后,他停在木幽舞的身边,木幽舞的身体也是缩了缩,她握紧自己手中的馒头,一双眼睫也是跟着落了下来。

“你……”白少泽拿出扇子,指在木幽舞的头上,“你是哪里来的?”

木幽舞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她抬头,脸上的一道黑一道白的的,嘴也是跟着哆嗦了起来

“将……军……奴婢,奴婢是厨房里的烧,烧火的……”她说的结结巴巴的,再加上这一张脸又黑又脏,还有手中拿着的那个馒头,黑不溜秋,还咬了几口。

白少泽抿紧了唇角,啪的一声,扇子直接打在了木幽舞胸口上,木幽舞只感觉自己的胸内的血气翻涌,唇间也是尝到了一股腥甜感,她被打的有些蒙了,真想一箭射掉这个人的脑袋,可是现在她知道自己只能忍,最后狼狈无比的倒在了地上,嘴里面还有不少的血涌了出来。

她知道,自己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白少泽收回了扇子,连看也没有看一眼,走回到了那张椅子上坐下,“还不说吗?如若不说,你们,本将军一个也不会放过。”

底下人的你看我,我看你,看看两个半死不活的人,现在都是人人自危着,都说这个白将军是个喜怒无情的人,可是现在怎么看,他就是一个疯子,

好啊,白少泽端起了茶杯,明明这笑的很干净,也很好看,更是俊美,但是这声音阴冷的就像是从地狱里面出来的一般。

既然不说,那么你们都去死吧,他将手里的杯子用力的一甩,啪的一声,也像是一根刺一般,狠狠的扎进了所有人心中,也包括木幽舞的心内,木幽舞握紧手里的馒头,她微微的垂下了眼睫,唇角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却是扬了起来。

果然的,故弄玄虚,白少泽,你要的,不过就是将我抓出来吗,可惜,左一点就上了你的当了……她也任由黑暗将自己吞没了,这样才是最安全的,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也不会再知道了。

等到她醒来之时,都已经是在自己的小屋之内了,这个小屋里面住了三四个丫头,都是末等的,床塌也是十分的简单,就是几块木板拼在一起,是一个很大的通铺,一个人分上一点,虽然不是太好,可是却是被木幽舞勤快的打扫了一次又一次,也算是干净,也能住的下去。

“小西,你醒了,”一个丫头连忙的走了过来,从桌上也是端过了一碗药,“来,把这碗药喝了,喝了就好了。”

木幽舞捂着自己的胸口中咳了一声,喉间是一股子腥甜之感,她端过了药,不明白的看着眼前的丫环,“小春,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了,还有发生了什么事?”她茫然无比的问着,其实心中却是明的如镜子一般。

☆、第十二章 好人还是坏人

她猜对了,也是赌对了,白少泽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引出他已感觉到的内奸,哪怕是牺牲这府里所有的人也是不在意,只是可惜,这内奸有些过于狡猾,一直都是没有露面,更或者,是他的感觉出了错,这府内根本就没有什么内奸存在。

“你忘记了吗?”小春伸出手摸了摸木幽舞的额头,“还好,不太烫的,太夫看过了,说是你受了内伤,这不能急的,”只能慢慢的调理,小春说这些话也是有所保留的,毕竟这主子就是主子,哪怕是杀了下人,也是没有下人敢去多嘴的。

只是,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看四周无人,嘴里也是小声的嘀咕了起来,“这白将军也真是的,把我们都是不当人看,阿孙被都打成那样的了,大夫说能不能活还不知道,大龙叔也是打的一直在吐血,好几个姐妹现在屁股都是青的,肿的,也不能让大夫看,大夫就只能开药了……”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的擦了一下眼泪。

“虽然我们是下人,可是我们也是人,我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我们也是知道疼的,怎么能这样的糟糕我们,还好管家人好,请来的几个大夫,给大家都是看过了伤,开了药,不然,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木幽舞低下头,喝着碗中的药,药很苦,不用喝,单是这味道就已经让苦的无法忍受,可是某些苦对于木幽舞说,也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她一口一口喝下了碗中的药,就连眉头都是没有皱一下,

小春这都是傻了眼了,“这个药不苦吗?”可是为什么她闻着那就是很苦很苦的味道呢?

“苦?”木幽舞摇头,“不苦的,要不要你试试?”她将药放在小春的嘴边,小春这一闻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还是算了吧,她一闻就感觉难受,这更不要说喝了,再说了,她又没有病,干嘛要喝药啊,对不对?

木幽舞趁着小春不注意的时候,从身上的荷包里面拿出了一粒药塞在自己的嘴里,这是不老先生用鱼人之泪所做的药,她留了一颗在身上,果然还是派下了用场,这一般的药想要治好她的伤,没有一个月可能是不行的,而且她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真的不希望是这样,不然,这将成为她这一辈子的遗憾,同时也是她的罪孽。

还有,也低下眼睫,同时的庆幸着,在她出来时,不老先生让她喝的药,说是可以暂时隐住她的脉相,一般大夫绝对的看不出来她身体的异样,那大夫没有说什么,想来,也是被瞒过去了。

两味药一下肚,不知道是不是有相辅相成的功效,不出一会儿的工夫,她就感觉舒服了很多,忍不住的就睡了起来,也可能是管家真的可怜了他们这些无辜的受到连累的人,所以特意充许他们可以几天不用工作,等到身体好一些再就,不过就是这次受伤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管家没有办法,就只能再去找了一些人,不过就是这王府的找人实在是有些难,让管家都是有些头疼了,都说这白将军喜怒无常,这不,才将府里的下人一大半的都是被他打的半死,没半死的,也是脱了一层皮,虽然说,他把这银子都是加了好几倍,可是,这银子重要,命更加的重要,就算是银子再多也没有用,万一要是小命没有了,也没的花了。

而这些都是不木幽舞会去关心的事情,她只是尽量的休息,尽量的让自己的身体好起来,又早过了几天,她虽然不能说是活蹦乱跳的,但是却也可以去干活了,她摸摸自己的胸口,还是有些气闷,这受了内伤是肯定的,那粒药虽然是奇药,可以吊住人的一口气,可是药只是药,不可能会是神仙的仙丹,不可能这一吃下去,就会让她完全的恢复。

走进了厨房里面,她这瘦胳膊瘦腿的,再加上脸上色不好,还真像是一个久病未愈的人。

“小西,你来了啊?”厨娘好心的和她要着招呼,

“是啊,”木幽舞憨憨的笑着,厨娘这摸了一下她的头,“看这孩子可怜的,都是被吓坏了吧。“

想起白少泽那无情的一掌,木幽舞捂住自己的胸口,又是感觉了这胸前有些生疼的感觉,厨奶摇摇头,唉,这孩子也算是倒了霉了,正好成了将军的出气桶,不过他们将军也是的,也不知道下手轻一些,再怎么,也是个姑娘家的。

她从锅里拿出了一个馒头给木幽舞,“来,孩子拿着,吃吧,”她拍拍木幽舞的头,叹了一声,“其实咱家将军也没有那么么坏的,还都不因为老将军和夫人死的早,留下将军一个人长这么大也是不容易,他的本性是不坏的,以后见了他躲的远一些就行了,知道吗?”

木幽舞拿着馒头用力的点了下头,只是她在转过之时,唇角微微的抿紧了几分,他是不是好人与她没有关系,她只是知道,他们注定是敌人,如果有一日,他们还在战场上相遇的话,那么,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低下头,手中的白面馒头有着很是清香的面香味道,她忍不住的咬了一口,这可能是她这些日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她突然间感觉很满足,只是因为一个馒头,以前她山珍海味,讲究吃,讲究穿,什么都计较,只是,现在她才是感觉好,原来这一个馒头有时比什么都要好吃,那是因为,这是真的饿了。

人在饿的时候,只要能吃饱了肚子就行了,那些遥不可及的只能是画饼充饥,不如一个码头来的实在。

厨房里的人真是少的可怜,有好几个都是被白少泽给打伤了,现在还都是躺着不起的,他们可没有木幽舞那一颗鱼人之泪做成的药,所以再没个几天的工夫,想来是起不来的。

这人手是远远不够了,也就更加的忙了,木幽舞也是帮着忙了起来,她还没有好,也是有些力不从心,不过她却是很努力了,这老实木纳的样子,到是很让厨房里的人喜欢,这时不时还会给她一些东西吃,比如说一些点心之类的。

厨房里的人都是走的差不多了,本来木幽舞也是想走的,这又是想起来,好像没有柴了,她要去抱一些茶过来才行,不然明天要是忙起来,可能就要手忙脚乱的了。

☆、第十三章 煮面

她从外面捡了一大捆柴抱在怀里,冷冷的风吹在她的身上,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下冷战,她缩了缩身子,脚步更加的快了一些,刚进了厨房,就感觉一阵很是舒服的暖意,她将柴火放下,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这刚准备走,就敏感的察觉出了这里出现了一个她最不想见的人。

白少泽,虽然她没有回头,可是她比常人都是要强的五识已经感觉出来来人身上这种可怕的杀气,这个府里除了白少泽之外,没有人的身上有这种可怕的杀气与血腥味,如果没有在战场上的血雨腥风,杀人无数,是不可能会有这种浓重的血腥之气的。

她愣了愣,一张小脸也是莫名皱了皱。

白少泽自然也是看到了木幽舞,不过却是发现这小丫头的身体缩了缩,似乎是很怕他一样

“有吃的吗?”他淡声的问着,所性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他刚从书房间里面出来,感觉肚子有些饿,正好出来是路过了厨房,就自己出来找些吃了,最近这府里太过冷情了,府里府外都见不几个下人,而他都没有发现,到底是谁让这府里没有下人来着。

木幽舞捂住自己的胸口,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又是和空锅,又是空碗的,也没有找到可以吃的东西。

她转过身,一脸的呆滞木纳,还有那种明显能看出来的恐惧感。

“没有?”白少泽皱了皱眉,肚子也是跟着叫了一声,他都是忘记自己有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怎么,他这诺大的一个将军府,难道连他一碗饭也没有了,而他养着这些人做什么。

木幽舞咬了咬唇,她已经领教过这个人的怒气,果然是喜怒无常,难以捉摸,她都有预感,明天这厨房里的可能又要遭殃了,想起那个厨娘给她送过的馒头,那双会摸她头的手,她会感觉很里很酸,很难过,这好像是就是娘的感觉,如果她的娘也在的话,会不会也是这样,在她饿的时候,会给她一个馒头,会摸站她的头,告诉她慢慢吃。

她承认自己有些心软,这些人与她非亲非故,甚至还有可能是敌人,但是,此时此刻,她还是心软了。

“将军,要不要吃碗面?”她小声的说着,在白少泽看向她时,她打了一个哆嗦,将一个胆小怕事的烧火丫头演的真的是淋漓尽致,丝毫都是找不出任何的破绽来,不要忘记了,这种演戏的本事,她可没有和许冬儿少学。

白少泽侧过脸,半边隐隐在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此时在想什么,着实的有些骇然,尤其是他一双眼睛,就如同黑暗中冒着绿光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咬掉敌人的脖子,木幽舞不由的后退了一步,她在猜他的心思,却是始终都猜不出来。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不要妄动,装成一个胆小怕事的烧火丫砂就对了。

“面?”终于的,白少泽站了起来,另一半脸此时也是看了清楚,到是感觉似乎荫翳少了一些,人也是变的比较干净了,木幽舞有时都是奇怪,明明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人,怎么会有这样干净的笑容来着。

白少泽站了起来,他走了过来,而他向前一步,木幽舞就后退一步,摆明了他就是一只吃人的老虎一样。

“我很可怕?”白少泽盯着这只像是鬼一样的眼睛,尤其是这丫头眼中的自己,活像是一个狰狞的夜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