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浅握了握木幽舞的肩膀,“放心吧,没事的,我们的汤元会没事的。”

可是,木幽舞现在不是那可以统领几万将士的神将,她只是一个娘,一个担心女儿的娘。

“你说,”她抬起脸,那一眼睛也是朦胧了起来,“你说,我们的汤元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过过几天的好日子。”

“或许这便是小丫头的劫,吃尽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吧?”玉墨浅伸出手臂,让木幽舞靠在自己的怀中,两个同样失去女儿的人,在这一次靠的更加的近了,不管是他们的身体,还是他们的心,都是相同。

相同的担心那个还不到一岁的小丫头,担心着绑走她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于子风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不行,我要出去找找才行。”

“我跟你们一起去,”木火这也是急的不断的走来走去,都是要把这里的地板给踩出一个坑来了,果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他还是出去找找的好。

只是,去哪里找,于子飞这刚走了一步,又是折了回来,这京城这么大的,如果那些人有心的带着小郡主逃走,他们想要找到一个人,真是的大海捞针,尤其还是那么小的人。

一直未见说话的白锡此进抬起了头,他眯起一双黑眸,深沉的眸子越加的阴了几分。

哪里鸡犬不宁,小郡主就有可能在哪里。

对了,于子飞和木火相视了一眼,他们怎么把这件给忘记了,他们的小郡主是天赋异禀的,喝过豹子奶,又是被小六养过,身上有着一种让动物惧怕的兽王之怒,而且她的脾气相当的不好,要是看不到爹或得看不到娘,一定会大哭大闹,到时,几里之外,鸡犬难宁,只要看到哪里鸡飞狗跳,小丫头一定就是在哪里了。

他们现在只能是求上天能够保佑,那些人不会虐待小郡主,否则,他们这些人真的要自责至死了,那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小丫头,虽然有时脾气不好,但是,平日里,却真的很让人喜欢,他们这些人哪一个不是疼她疼到心砍里的,所以这一丢,没有一个能安静的下来,包括白锡在内。

而正在不久前,一个鬼鬼祟祟丫环提着一个篮子从木府的后门里出来,她不时的望向四周,只要见有人走过,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斗上一下,她低下了头,将手中提着的篮子拿的更紧了一些,在走到一处无人的巷子这时,几个人迎而直来,还是将她吓了一大跳。

带出来没,那些人的声音冷的就似没一丝的感情,就连一张脸也是森冷的让人害怕。

“恩,带出来了,”那丫环小心的提着手中的篮子,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疲乏,“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要对小郡主做什么吗,她还小……”

而她的手里一空,手中的篮子已经被人抢了过去,接着一锭金子扔在了脚边,“拿着快走,不要在这里啰嗦。”

那丫环弯下腰,颤抖着身子捡起了地上的金子,她用力的咬起自己的唇片,就这么看着这些来者不善的人,将篮子带走,还有篮子里面的小女婴,如果有人认的出来的话,就会发现,原来她不是别人,正是莫王府的丫头小容,她握紧了手中的金子。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些人的身影时,才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再想要找时,却是不知道哪里去寻人了。

一家别致的小院之内,幽然的琴音时缓时慢,有些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也能感觉的出来,此时这弹琴之人,有些心烦意乱。

直到几个身影从墙边一跃而进,琴音嘎然停止……

“郡主……”那些人半跪在了地上,声音整齐划一,想来也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侍卫。

“带回来了没有?”坐在琴前的女子微敛的眼睫,崩出了一道冷光,手中的琴音再一次起来,依旧不成曲调。

“带回来了,”侍卫将手中的篮子递上,就在这里。

啪的一声,再一次的,琴音停止,再看看那把上好的琴,琴弦却是断了好几根。再说那个弹琴的女子,她将手按在琴弦之上,那只手指也是也是渗出了一道血丝……

而她抬起脸,红润的唇一点一点的向上扬了起来……

“玉墨浅,你不是很喜欢这个女儿吗,如果我让你的女儿上了西天如何呢?”她的声音森冷的就连这些侍卫都是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他们怜悯看着篮子里的小女婴了,长的真好看了,郡主,她就真的要对一个才出生没有多久的孩子下手吗,而她可以狠的下心吗。

虽然心里有太多的心虚与愧疚,但是,他们都是不敢说,只能是看着那笑的阴冷的女子从他们的手中拿过了那个篮子,她一手提着,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内室里面。也是让这些侍卫,第一次的心晨有了一股难忍的亏心。

啪的一声,门关上了,那女子转过身,外面的光照在她的脸上,温厚也温暖,她侧过了脸,光也是跟着折了一下,本来柔美的容貌,此时半明半暗了起来,尤其是她一那笑的可怕的嘴角,真的如同吃人的恶魔一般。

“墨浅,这就是你的女儿吧?”她喃喃自语了起来,又有谁能够知道,原来,有一天,性子高傲的不将一切放在眼中的西宁王的郡主,居然有一天变成这样了,可怕,阴沉,还有,那一张已经扭曲在一起的脸。

她揭开了篮子上面画着的布,就见一个小女婴安安静静的睡着,长长的睫毛复着整个眼睑,有时还会微微的颤抖几下,胖呼呼的小脸蛋异常的可爱,小小的嘴儿也是天生的上扬起来,粉雕玉琢的,少有的漂亮。

☆、第三章 一模一样的脸

“果然的,一模一样……”月纱一见篮子里孩子的容貌,整个人都是狂乱了起来,就像是疯了一样,她伸出手,放在小女婴的脖子上,可能小女婴也是感觉不舒服了,她睁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刚才或许还是没有看清,可是当这双眼睛睁开时,月纱已经从这张年幼的小脸上,看到了她以后的长相,

“一定和你的爹一模一样,这张脸啊,我真恨……”

她伸出手,而篮子里的小女婴还以为这是在和她玩呢。小手拉过了那只手就想去啃,就像啃她爹爹的手一样,月纱用力的甩开了小女婴的手,小女婴扁起了小嘴,不过,今天她的心情很好,改玩自己的手了,一会又是嫌不够,又是将自己的小脚板了起来,咬咬自己的胖脚丫丫,手腕上和脚腕都是带着金镯子,越加的称的这孩子粉雕可爱,让人爱不释手了。

月纱握紧自己的手指,她将手放在孩子的脖子上,就见这孩子睁着一双无邪的眼睛,还对她裂开了小嘴一笑。

还将小手放在她的手上,那双小手软软的,顿时月纱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连忙收回了手,她差一点就要心软了,只是在她看到小女婴这张酷似玉墨浅的小脸时,往日的一幕一幕就都是浮了上来。

她再将手放在了小女婴的脖了上,一点一点的收紧,立马的,小女婴的小脸都是青紫了起来,小嘴也不断的动着,眼泪一颗颗的向下掉。此时对于月纱来说,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怜悯了,也没有任何的罪恶,就只有一点,那就是杀了她,杀了她,杀了这个坏了她幸福的孩子,如果没有她,如是要没有她娘,玉墨浅就永远是她的

她笑了起来,笑的异常的狰狞与可怕。

“郡主,郡主……”就在她还要再次收紧手时,门外却是传来了丫环的声音,“郡主,王爷让您过去呢……”

月纱愣了一下,她低下头,看着脸色都是发青的小女婴,就见小女婴几乎都是一点声息都没有了,她颤抖的伸出手指,放在小女婴的鼻息间,感觉到了一丝温热。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如同虚脱了一般,就连身上的衣服似乎都是湿了些许,她连忙的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刚准备走时,却又是折了回来,将篮子放在了一边的柜子里,对于里面这孩子是死是活,现在没有时间去管。

等到她回来之时,都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茶刚到嘴边,突然的,她才是想起了什么,这才是打开了柜子,从里面拿出了那个篮子,就那小女婴微弱的哭着,一抽一噎的,脖子上面还有着她掐出来的指印。

此时,她哭的很可怜,眼泪叭达叭达的不断向下掉,她虽然从出生时一直波折不断,可是却也从未受过这样的苦,她娘,她的豹子娘,她的爹你都是疼她,爱她……没有少过她吃的,也没有少过她穿的,就更不可能弄疼她。

小丫头现在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可怜的扁扁小嘴,肚子也是饿了,她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小手紧紧的抓紧自己的衣服,哭的连声音都是没有了。

“让你哭,”月纱每见一次这张脸,就是需要不住的气愤,她用力的掐了一下这孩子胳膊,孩子一疼,嘶声的哭了起来,顿时,外面的鸡狗都是疯一样的狂叫了起来,就连附近的住户也是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一名老人走了过来,这一见自己家的鸡在院子里到处的飞,这有些傻眼了,还有他家的狗也是,刚才还是没多大少精神,懒懒的趴在地上,现在东跳西跳的,就像是疯了一样,再看其它家的也是一样。

这鸡飞狗跳声,也是将西宁王给吓了一大跳,他端着杯子的手都是抖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快去看看,他连忙叫着一边的下人,这都是怎么了,怎么狗会叫的这么亮的,是不是府里有贼进来了。

下人答应好了,这就下去了,结果这查来查去查了半天,也没有什贼人之类的,就是这府里的猫啊,狗啊的,都是像是发了病了一样,就边王爷养的那两只鸟好像都是被吓到了,其中一只这都是死了,被吓死的。

西宁王一听自己心爱的鸟死了,当场心疼的脸色发青,这可是绝品的好鸟,他都是养了好几年了,这怎么会突然死了的,就在他在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手时候,一个下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进了。

“王爷,莫王爷他来了,

恩,西宁王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不明白,玉墨浅怎么来了,自从他那个任性的女儿把自己胡乱的给嫁了,又是回家之后,他们两家就再也无多少往来了,怎么这玉墨浅今日会来此,难道是,他激动的站了起来,莫不是这是为了他那个女儿的事,他们合好了,如若是这样那就好了,西宁王这样想着,一张脸也是有了不少的喜色,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了,他总算是可以放下心里的一块石头了,他也没有想过,他这个女儿还能嫁到什么好人家去,就她这臭脾气,哪个男子能受的了她,就算是玉墨浅纳她当个侧妃,她也算是谢天谢地了。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这真是为了她,把头都要愁的大了,

快。快起,他连忙的让人去请,结果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玉墨浅已经进来了,同时还有木幽舞,以及四个有男有女的侍卫,西宁王这活了这么大年纪,多多少少也有些看人的本事。

就见玉墨浅面色冷凝,全身上下都是微微的紧张之意,而木幽舞同他几乎都是一种表情,只是除了,她的眼眶有些微红……

再看看这其它的几名侍卫,也是一幅要杀人的模样。

这摆明了是找事的,西宁王哼了一声,玉墨浅又能怎么样,他是王爷,他也是王爷,虽然他是外性王爷,那也是先皇御笔亲封来的,就算是他玉墨浅有再大的权势,也不能这般跑到他的地盘上来撒野。

☆、第四章 谁被谁背叛了

“不知道莫王爷今日来有何贵干?”西宁王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本王府这茶淡菜粗,就不招呼您这位大佛了,无事的话,我看无您还是先回去吧,”再怎么说,他也是差一点主成了他的岳父,如此这般的不懂礼貌,确实是让西宁王的面子下不了台。

玉墨浅闭上眼睛,耳边可以清楚的听到院内狗叫,鸡跳声这证明,他的汤元就在这里,而且还是被吓到了,否则,她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这可能是汤元发过最大的脾气,不对,不对,玉墨浅摇头,不是的,汤元不是发脾气,她是被吓到了,她很害怕,他能够感觉到女儿的担心与害怕,她才那么小,他们到底要对她的女儿做什么。

“西宁王,”玉墨浅深深的沉了一声气,他向西宁王拱了一下手。

西宁王哼了一声,还真是登鼻子上脸了,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莫王爷有事?”他再问了一声,不冷不淡的,这态度着实的让人心里很是不舒服,

玉墨浅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眸度的沉意隐了一些,他伸出手握紧木幽舞的肩膀,让她不要轻举妄动,月纱是一个性了很极端的女子,万一要是惹她不对了,她有可能会对小汤元做出什么事来,所以他们不能急。

而他也是趁机向白锡使了一下脸色,白锡点头,神不知鬼不觉的便离开了这里。、

此时,玉墨浅上前了一步。“王爷,昨日我的小郡主无故的失踪了,想请王爷帮忙找一下,不知道可否?”

西宁王这端着杯子的手颤了一颤,心头也是有了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原来,他都有女儿了,他上下的打量了一上木幽舞,真是看不出来,这个呆头呆脑的木家女哪一点能和他女儿相比,怎么这玉墨浅是瞎了眼睛还是怎么的,竟然会看上这种女人,而他绝的不承认,这是因为他这知道与玉墨浅结亲不成,而来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思。

他哼了一声,“莫王爷这是说笑了,你家小郡主丢了,可以去找官府啊,去找皇上,找本王做什么,本王又不是当捕快的。”

玉墨浅认真的看入了西宁王的眸内,就见西宁王一脸气愤,却全完心虚之意,所以,这事应该与他无关才对。

于子飞想要上前理论,玉墨浅伸出手,让他先不要说话,于子飞这憋了一肚子的气,心里已经想着怎么扭断这个老匹夫的脖子了,他就好好的装吧,得意吧,等一会要是找到了小郡主,他到要看看他要怎么装,怎么给他们解释。

怎么了,西宁王挑眉,莫王爷是否要在本王这里留饭,本王这里可是粗菜淡饭的,怕是王爷您吃不习惯吧。这竟然都是当成不亲家了,自然的这脸也就不用保留了,直接的撕破了也就行了。

玉墨浅就学么站着,长身玉立,如水如冰,他不说话,让西宁王这一拳都是打在棉花之上,心里很不舒服了,他这嘴里仍是一句又一句的讽刺,越说也是越肆无忌惮了起来,就加自己女儿的那一份,也是加着说了。

此时,白锡已经潜进了王府内,他坐在一棵大树上,直盯着月纱的闺房,他定着性子,在等,此时,绝对的不能出一点的差错,否则,小郡主就有可能有危险。

正因为王爷太了解月纱郡主的性子,否则他也不会自己去就会西宁王,吱的一声,他定眼望去,双手也是紧紧抓着一边的树杆,就见月纱神色不好的走出来,更是一脸的沉冷。

就在她走后不久,白锡从树上跳了下来,极快的闪身进了月纱的房里,速度快的,也只是让路过的下人,以为他自己是眼睛花了,这揉了一下眼睛,继续的向前走着,也没有将刚才的异样放在心上

白锡进了月纱的屋内,就见里面的摆设,真是尽了奢华,什么都是最好的,用的,看的,甚至就连放着的书也是难得的一见的孤品,白锡都在怀疑,这些书到底有没有人看过,真是糟蹋了这书。

恩,等下,他停下脚步,似是听到了些古怪的声音,就像是小猫的叫声一样,可是他知道,月纱郡主是最讨厌猫的,她不可能会在自己的屋内养只猫的,他左右的找着,在走到了一张柜子前时,停下,他蹲下了身子,没错,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他猛然的打开了柜子,里面的声音比起刚才更沮楚了,小小的,呜咽的,也是很可怜的。

而他看到里面那个放在篮子里的小女婴时,顿时,一个大男人都是红了眼眶。

小汤元可怜的伸出自己的小手,呜呜的哭着,声音都是哭的快没有了。

‘乖,不怕,白锡叔叔带汤元去见爹爹和娘娘好不好?“他小心的伸出了手抱出了汤元,却是发现汤元的脖子上有着一些青印,顿时他的脸整个都是布满了杀气

这还只是一个孩子,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他小心的抱着汤元,却是发现汤元又是哭了,眼泪叭搭的不断向下掉,他小心的哄着怀里的孩子,偶然的,在她的胖呼呼的小胳膊上又是发现了一块青紫。

此时,他差一点就忍不住要砸东西了,如果不是他如此之强的自制力,可能这桌子要被他砸,进这屋内的人,也是要被他杀了。

“汤元不怕,”他轻轻用自己的袖子擦着小汤元的小脸蛋,“叔叔这就带你去见爹和娘,”小汤元委屈的扁扁小嘴,一双小手拉着他的衣服,紧紧的都不愿意松开。

月纱走进了厅内,在看到站着的人时,红唇不自知的冷讽的扬了起来。

玉王爷大驾光昨,还真是稀客啊,她一步一步的向这里走了过来,在站到玉墨浅身边时,那笑别有深意的讽刺,而她又是看着木幽舞,“哦,木家小王,说着,她就像打量什么货品一样,将木幽舞从头打量到脚,这般姿色想不到莫王爷也会喜欢,真不知道这眼睛长到哪里去了?”她抚着自己的发稍,自傲的坐下,也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第五章 逐客

“就是,”西宁王也是感觉玉墨浅这是脑子有问题,就是眼睛有问题,怎么会喜欢这个木家女的,传闻中的草包,果然是一个大草包,一无事处,就连他们在这奚落了半天之久,都是没有吭过一声。

玉墨浅刚想要开口,却是发现自己的手被木幽舞握了一下。

木幽舞对她摇头,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她需要先到找女儿,别人怎么说她都是无所谓,只要能找到她的汤元就好。

玉墨浅回握了一下她有些冰冷的手指,在无声的给他力量,给她安慰。

他们两个人的神色交流都是落在了月纱的眼内,月纱握紧了手中的杯子,恨不得将这水泼在这两人的手上,此时,在她的眼内,玉墨浅与木幽舞就是一对奸妇淫妇,就她月纱被背叛了,被出卖了……

她喝了一杯冷茶,依旧是无法压抑脸上这些狂乱的嫉妒与恨意。

“女儿,”西宁王冷哼了一声,“这莫王爷说他的女儿丢了,意思是跟我们有关,可是我们要他的女儿有何用,我们家虽然不缺银两花,可也不至于给别人养个孩子吧?”

月纱的心里猛然的一惊,她垂下眼睫,也是正好隐住了眸底的慌乱,他怎么知道的,她不时的喝着茶水,额头间也不知道怎么渗出一滴冷汗,这事她做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怎么可能会被人知道,难道是那个丫环。

不可能,她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那丫环,她一直派人跟着的,她怎么可能笨的让那个丫环走的真露了消息,而那个小贱人从莫王府偷出来的时间不到一天。他们怎么可能找到这里了。

不是,她微微的抬了抬自己的唇角,果然的,这玉墨浅了解她,知道这孩子丢了,第一个要来找的便是她月纱,她这是要感觉幸运,还是应该在荣幸,原来,莫王爷竟然如此的熟着她这个前未婚妻啊,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的过分的张扬,“莫王爷真是说笑了,你的小郡主丢了,关我家何事,你不会是以为我为了你,而偷回了你的小郡主吧,真是可笑,说着,她便笑了起来,莫王爷,你是不是太看的起自己了?”

玉墨浅不言不语,他只是握紧木幽的的手,似在安慰人,他从未有过哪此的紧张与失常,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怎么样了,他闭上眼睛,耳中还是月纱一句又一句句的嘲笑声。

西宁王哼了一声,“莫王爷,本王也要吃饭了,想来,莫王爷也是看不上我们家的粗茶淡饭的,你还是和你家王妃一起回了吧,”他摆了一下手,这逐客客令说的真是不怎么客气。

西宁王哼了一声,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还就不信玉墨浅这个朝最为尊贵的王爷,脸皮会厚到如此的程度。要是一般人,早就已经羞愧的离去了,莫不成,他们的还真的得了这没脸没皮的病,看他们吃饭不行。

哼,去王他用力的甩了下袖子“,来人,上菜,既然莫王爷想看,那便看,怒本王不招待了,”很快的这菜便上来的,西宁王口中的粗菜淡饭,真是粗啊,不过就是八菜一汤,晕素都有,闻者都知道是上品的菜多,更何况放在桌上的那几幅象牙做的筷子,以及通透琉璃的玉碗。

于子飞撇了一下嘴,他们家王爷有那么多银子,也没有见就这么奢侈的,还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真是粗的茶,淡的饭,吃死了算了,还有,他这都是有些站不住了,也是等不及了,白锡那家伙到底是在做什么了,怎么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回来,小郡主找到没了,这都快要急死她了。

月纱端起了杯子,唇角的笑意加着几丝讽意,“莫王爷要不要来喝一杯?不过,”她又是不屑的看了一木幽舞一眼,“你身边的这位王妃就算了,本郡主真是不想看她的那张脸,倒了味口。”

玉墨浅淡淡的抬起眼睫,他握紧木幽舞的手,这人很冷,可是这双手却是意外的暖,木幽舞无所谓对他一笑,用口型对着他道,“无事,我知道自己不丑就行了。”

玉墨浅伸出手将她脸边的发丝整理好,是啊,不丑的,相由心生,再美的容颜也有老去的那一天,唯有这心上的那一种美,是时间所无法改变的。

突然的,啪的一声,他回头,就见月纱用力的将杯子摔在了桌子上,脾气冲的就连西宁爷也是皱了一下眉。

“莫王爷,做人可不是您这样的吧,这都是被下了逐客令了,还是如此的厚脸破,莫王爷怕也是天宇少见的,还有这位,莫王妃,你好歹也是一名门千金,岂能如此的不懂礼数?”

“你……”于子飞这气的都要炸毛了,这话说的真难听,如果不是他们小郡主没有救出来,他非要掀了那桌子不可。

终于的,木幽舞抬起了眼睫,“王爷,我从头至尾未说一句话,何来不懂礼数,到是王爷这饭吃的可好?”

西宁西他被狠狠的噎了下去,他以为木幽舞是个好性子,是个好拿捏的,结果却是一只长了爪子的猫。

月纱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木幽舞,本郡主实在是不想看到你这张脸,你可以滚了吗,还有玉墨浅,能否带着你的王妃离开,”她这一字一句还真是说的不客气……果然是月纱郡主的性子,无法无天从来都未改过。

还是一样的骄傲到了极点,可是却是没有人知道,此时,他这饭根本就是食不下咽的,尤其是这两个人一直呆在这里,她的心便不知道怎么的,总是无法安定下来,只想让他们快些走,早些把屋子里的那个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了,那时,便是高枕无忧的,至于玉墨浅和这个女人,她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这一辈子,她都会跟着他们,直到死的那一天。

就在月纱还要再讽刺几句时,却是神色大变,甚至就是在瞬间之内,她脸上所有的血色都是退了下去,手中的筷子也是掉在地上。

☆、第六章 死不认帐

“女儿,你这是怎么了?”西宁王还是奇怪,这好好的,怎么就吓成了这样。

他顺着月纱的眼视向外看去,就见一个黑脸男人提着一个不小的篮子走了进来。

他这一见,气又是不打一处来,“玉墨浅,你当本王的这里是你的王府吗,想进就时,想出就出,你到底有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结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玉墨浅也是脸色大变了,他连忙走了过去,看着篮子里里,那一双眼,微微的变的红了一些。

西宁王的心里突然生的有了一些不好感觉,他再看看自己的女儿,老脸似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了,也是无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女儿,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没有见过,什么事没有遇到过,自己的女儿,他还不了解吗,她这性子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如若他们占了理,那么玉墨浅就算是再尊贵,也是奈何不了他们,可是要是他们理了亏,怕是这玉墨浅不会轻易甘心的,哪怕是曾今他是那么的喜欢过了他的女儿,可是如今这样,怕是他的心里早就没有她了啊。

他的傻女儿,究竟是做了什么啊。

此时的月纱已经无法面对眼前的一切,她从未想过,当事情败露了之后,她要如何自圆其说,她自以为自己所做的都是天衣无缝,是无人可知的,可是这天下总有不透风的墙,当那个篮子出现之时,她就知道,她这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