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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的书卷放在椅子上,整个人盘腿坐着,闭着眼睛,睡眼朦胧的样子。石良玉看着她苍白得出奇的脸,又看看她身上的衣服,她已经穿得很厚了,却依旧有不胜凉意之感。他柔声道:“熙之,你这样坐着会不会冷?我陪你走走吧。”

“怎么会冷啊,我都穿得够厚了。你不要管我,赶紧画画……”

“风太大了,我再去给你拿件衣服吧。”

“不用……”

“我马上就拿来,你等着我。”

“嗯。”

石良玉的身子刚刚消失,蓝熙之忽然听到一声低低的急促的喊声:“蓝熙之……”

她猛然睁开眼睛,只见朱弦从左边一棵靠墙的大树上跳下来,提了玄铁重剑:“蓝熙之,快!”

第一百六十章 再次食言(2)

四周的卫士早已发现有人闯入,立刻包围过来。

蓝熙之惊道:“朱弦?”

朱弦冲上前拉住她的手:“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这时,四周的卫士已经追了上来,顿时响起一片刀剑之声。

这里距离蓝熙之的卧室并不远,她的大黄马就系在旁边的一棵树上。这一喧闹,大黄马大叫一声,朱弦跑过去,一剑砍断了马的缰绳,拉了蓝熙之:“快上马……”

无数刀剑已经向朱弦攻去,蓝熙之来不及多说,心知自己不走,朱弦必然不肯走,稍一迟疑,朱弦必然命丧于此。她立刻跃上马背,喝道:“朱弦,上来……”

朱弦也跃上马背,蓝熙之一勒马,往一道侧门冲去。

无数的士兵冲了过来,弯刀、长矛、铁锤、利剑……纷纷向两人追来,前面,一队弓弩手早已张弓,可是,看着前面的蓝熙之,却不敢射过去……

石良玉手里抓着一件衣服冲出来,看着这一片混乱,立刻明白过来,脸色惨白,怒喝道:“快追,一定要将朱弦碎尸万段!……你们记住,无论如何也不能伤着了蓝熙之……也不能伤她的马!”

刚刚杀开一条路,又一群士兵冲了过来,朱弦跃下马背,用力一拍马的屁股,大喝道:“蓝熙之,你快走……”

他的肩上、胸前已经负伤好几处,鲜血大滴大滴的流在地上。蓝熙之强行勒住马,掉转头,随手夺过一柄士兵的大刀,冲了回去:“朱弦,你快走,我没有危险。”

“你快走,你滚啊,蓝熙之!”

“朱弦,你走,我真的没有危险!”

“蓝熙之,你不走?你忘了先帝了?”

蓝熙之心里一震,这时,朱弦身边的围攻者已经越来越多。她冲过去,大喝道:“一起走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再次食言(3)

那些士兵见她冲过来,纷纷避开,朱弦赶紧跃上马背,双腿用力夹紧马腿,大黄马驮着二人再次飞奔起来,可惜,没跑出多远,又被一群追兵阻挡,大黄马再也跑不起来了。

石良玉骑马追来,只见朱弦的玄铁重剑虽然依旧劲道十足,但是蓝熙之勉力支撑的身子却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

张康道:“殿下,弓弩手早已准备好了……”

石良玉神情惨淡,摇摇头:“让他们走吧。她再拼命抵抗,又会吐血了……”

“殿下?”

“立刻下令收兵!”

“是!”

前面严阵以待的士兵忽然让出道来,大黄马几乎是毫无阻碍地冲出了原本戒备森严的大门,一直冲向了大街。

石良玉追到门口,那匹大黄马已经驮着二人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扬起的尘土,带着一股雨后的腥味冲入鼻端。

他看看手里这件精美的衣服,那是他亲自在集市上为她挑选回来的。她来后,她穿的衣服都是他为她亲自挑选的。

“蓝熙之,你再一次对我食言了!”

冲出好远一段距离,蓝熙之一勒马,黄马长嘶一声,停了下来。

身后是朱弦的声音:“蓝熙之,你没事吧?”

蓝熙之跳下马,见朱弦坐在马背上,身子摇摇欲坠,显然是伤得不轻。他能够冲破石府如此严密的守卫找到自己,真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

蓝熙之点点头:“我很好,倒是你,得赶紧治疗你的伤口。”

“蓝熙之,石良玉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他是我的朋友,一点也没有为难我,相反,他对我很好。是我自己愿意留下的。”

朱弦完全愣住了,似乎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蓝熙之无暇多说,只道:“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治疗你的伤口。”

“蓝熙之,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他想起自己冲进去时,蓝熙之一再强调自己没有危险,想起两人冲出去时的畅通无阻,心里完全明白过来,若不是石良玉故意放行,自己再有天大本领,又如何冲得出去?

石良玉对自己恨之入骨,那自然是对蓝熙之留情了!他为了蓝熙之,竟然连自己也一起放过了。

“石良玉他?”

“朱弦,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歇下来再说……”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不能回头(1)

这是一家十分简陋的小客栈。

朱弦从兖州突围后,身无分文,只好在邻郡向太守借了50两银子上路。这一路下来,到赵国时已经所剩无几。蓝熙之临时离开,更是身无分文,两人只得选了一个最便宜的小店住下。

蓝熙之扶了朱弦进去,扶他在床上躺好,先倒了水给他喝,然后开始为他包扎伤口。朱弦身上伤口虽深,幸得都是外伤。蓝熙之为他清洗了一下伤口,拿出一些伤药洒上,撕了衣襟将他的伤口包扎好。

她做这些事的时候,朱弦一直欲言又止的模样。

终于包扎好了,蓝熙之见他还是这副模样,笑起来:“朱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婆妈妈的?有什么话就说吧。”

朱弦满面的愧色:“我曾答应先帝,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以牺牲你的利益为代价……”

“你并没有牺牲我啊!”

“你在军中忍饥挨饿,我为了兖州突围,没顾得上你的安危,害你被俘。如果对方不是石良玉,你哪里还有性命?”

蓝熙之匪夷所思道:“朱弦,这也能怪你?要怪也是怪我自己逃得不快,也不如石良玉经验丰富,以至于半路被他包围了。唉……技不如人啊……”

“是我没有尽到职责!”

她想起他为了遵守对萧卷的承诺,如此忠心耿耿地潜身赵国寻找自己,心里也有点感动,笑道:“朱弦,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人至少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人品还不错。以前萧卷说你正直,我都不信的……”

朱弦白她一眼:“我的其他优点还多得很。”

“反正,我没发现。”

天色已经晚了,两人吃过晚饭,朱弦伤势严重,早早休息了。蓝熙之在角落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辗转反侧。

今天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仓促逃离石良玉的府邸,简直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她答应呆一个月,结果却在只剩三天的时候“潜逃”了。那种情况下,她根本来不及周全考虑,只好跟朱弦先离开再说。她原本打算的是,等朱弦平安离开后,自己再回去,可是,朱弦重伤在身,一个人身处赵国,如果身份泄漏,立刻就是杀身之祸,又怎敢轻易离开他?

她的“紫电”还留在房间里,当然,她惦记的不止是自己的宝剑,还有石良玉那不知多么失望的神情。可是,一想到他昨晚的疯狂举动,她又一阵后怕,如果自己再呆下去,谁知道那样可怕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有些事情,还是早防患于未然的好!

虽然,今日两人都装着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可是,并非你装着不知道它就真的过去了。这也是她潜意识里也想尽快离开的原因。

她想了想,决定明日一早去石良玉府邸,至少,也要正式向自己这唯一的朋友道个别。

早上的细雨不像昨日的雨丝,而是淅沥沥的,已经湿滑了路面,鞋子都沾满了泥土。

蓝熙之策马直奔石良玉府邸,远远的,就看见门口许多人抬着东西来来往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她再过去几步,只见门口往日陈列的大军都不见了,守备的岗哨也都撤销了。

她环顾四周,好不容易看见一个熟悉的人走过来,正是这里的管家,她赶紧道:“殿下在不在家?”

管家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个昨日和“刺客”一起逃走的女子:“回蓝姑娘,殿下昨晚已经随皇上往襄城进发了……”

赵国迁都襄城,这是蓝熙之早已知道的事情,可是,听得石良玉如此匆忙离开,她还是呆了一下:“为什么这么急啊?”

“皇上急诏哪,不得不走啊。蓝姑娘,您还有事情么?”

蓝熙之想起自己的“紫电”,道:“殿下有没有什么东西叫你交给我?”

“没有。殿下走得匆忙,什么也没有交代小人。”

蓝熙之失望地摇摇头,掉转马头,又往小客栈的方向去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能回头(2)

赵国迁都襄城,这是蓝熙之早已知道的事情,可是,听得石良玉如此匆忙离开,她还是呆了一下:“为什么这么急啊?”

“皇上急诏哪,不得不走啊。蓝姑娘,您还有事情么?”

蓝熙之想起自己的“紫电”,道:“殿下有没有什么东西叫你交给我?”

“没有。殿下走得匆忙,什么也没有交代小人。”

蓝熙之失望地摇摇头,掉转马头,又往小客栈的方向去了。

她回来时,朱弦正在窗户边活动一下筋骨。他受伤不轻,可是休整一夜后,很快又生龙活虎的模样。蓝熙之暗暗称奇,朱弦回过头,见她不停地摇头又点头,瞪她道:“你干啥?”

“朱弦,你曾说我是打不死的妖孽,我看你也差不了多少。”

“说你这妖女小气你不信,我的好处你一点没记着,尽记着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嘿嘿。”

“你见着石良玉没有?”

蓝熙之叹道:“他昨晚已经随石遵向襄城进发了。”

“哦,赵国迁都,他作为太子肯定得随石遵离开……”朱弦也叹息一声,“石良玉也真是不容易,为了做这个太子,邯郸的封地都被一把火烧光,府中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如头顶焦雷,蓝熙之颤声道:“你说什么?”

“我刚到赵国就打听到了,两个多月前,石良玉在邯郸的封地被石氏宗亲联合趁夜偷袭,除了石良玉和一名卫士逃得性命,他的妻妾侍女仆人等等都被杀得一干二净……”

“那,锦湘,锦湘……锦湘她……”

“谁是锦湘?”朱弦忽然想起蓝熙之第一次和自己见面,就是到自己府上要人,而那个使女就是叫做“锦湘”!

她来到赵国旧都这二十几天,都呆在石良玉的府邸。石良玉自己不提,其他人更不会跟她说,所以,她一直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如此巨大的惨事。

“熙之,我失去了很多东西,现在我只想得到,再也不想失去!”她想起石良玉悄悄流下的眼泪,双腿发软,茫然跌坐在地上…………

第一百六十四章 梦中人的脸

干荷叶的秸秆已经变成了黑褐色,那曾经开满了雪白花朵的野李子树也早已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冬季的细雨让那条长长的石板路长满了滑藓。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只有矗立在风雨中的藏书楼,依旧一点也没有改变旧时的模样。还有藏书楼后面的山坡,山坡上的常青的松柏,以及松柏下面等候的人。

那是一种疲倦之后的彻底的放松,蓝熙之顾不得山路湿滑,几乎是冲上了山坡。迎接她的,是她自己亲手刻下的几个大字:亡夫萧卷之墓,未亡人蓝熙之

她在细雨纷飞里坐下去,坐在墓碑旁边,轻轻抚摸着冰凉的石碑:“呵呵,萧卷,我终于回来了。”

风呜呜咽咽地刮过,像是萧卷的回答。

“……萧卷,你不知道,我和朱弦都没有盘缠了,这些日子天天风餐露宿,吃不饱穿不暖,我的手都皴裂啦,现在还很疼啊。以前我还可以卖画,可是,那些异族人根本就不欣赏什么书画,也没人买,有好几次,我都想去抢钱啦!你托付朱弦照顾我,他可真是照顾我,没钱吃饭,他就常常把辛苦找来的野果啊、猎到的东西烤熟,都留着给我吃。一路上,我好像还没怎么饿过,他自己当然是忍饥挨饿的啦。你知道,他原本那么讨厌我的,能做到这样,也算对你忠心耿耿啦,呵呵。现在,我们终于回到了江南,回到了这里。唉,想起来真像一场梦一样……我要先去吃饭啦,等会儿再来陪你,好饿啊……”

老仆已经准备好热水,蓝熙之沐浴之后,换了一身柔软的棉袍,温暖而又舒适。外面的饭桌上,早已摆好了几样热气腾腾的可口的小菜。

她端起饭碗,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呵呵,萧卷,我可饿坏了,好久也没吃到这么好的东西了!吃完了,我就什么也不做,先去好好睡一觉,今天,你可不要再躲起来啦,一定得让我看到你的脸……”

第一百六十五章 石良玉——乱世崛起的帝王业绩

石良玉的原型冉闵

冉闵(卒于公元352年6月1日),汉族,字永曾,小字棘奴,魏郡内黄人(今河南内黄西北),是中国五胡十六国时期冉魏的开国君主。冉闵为今人所广为知闻是屠杀胡人的命令,即杀胡令。

冉闵出身于当时名震天下的乞活军,乞活军当时已归顺后赵,冉闵参与了石虎攻打鲜卑和西羌及平服匈奴余部的战争,建立了军功,被石虎收为义子。在石虎后期,利用手中军权,将后赵帝国的粮食散发给汉族饥民,收买人心。石虎死后,靠四十万汉人尸肯修建起来的后赵皇宫发生不明原因的火灾(襄国宫殿倒时明确史料为冉闵所炼烧死),大火烧了一个多月。冉闵借此机会,放出石虎从全国各地的抢掠十万汉族妇女,很多人已经无家可归了,冉将之许自己的部下与高力汉族卫士,收卖人心。

当时“北地沧凉,衣冠南迁,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残留的汉人,为了免于屠杀,纷纷筑堡自卫,与胡人对抗。但这并不意味着一些人认为的“坞堡遍地都是”,当时的北方壁堡也要相隔百里才有一个。

按鸣沙屈出土的《鸣沙石室佚书》记录:“永嘉大乱,中夏残荒。保壁大帅数不盈四十。多者不过四五千家,少者千家五百家。”由此推测当时北方的汉人最多不过四百万左右。

冉闵灭掉了不可一世的后赵(羯族所建立)后,利用当时汉人对胡人的刻骨仇恨,一次次煽动胡汉纷争,弄的天下大乱,数百万胡人在他发起的战争中死于非命,汉人死者亦不计其数。他发布了的<杀胡令>和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大汉族主义暴发的<讨胡檄文>,冉闵当时致书北主各地,号如汉人起来屠杀胡人。冉闵还向东晋政权致书联合抗胡,软弱的东晋政府没有答应。

公元349年五月,冉闵扶立傀儡石遵,使其“杀世自立”。石冲闻之,帅戍守幽州的兵士合兵十余万胡军南下,被冉闵等歼灭于平棘,冉闵俘杀了石冲,为消灭胡人的有生力量,冉闵坑杀被俘降军三万余人;冉闵要求石遵“正式”让位予他(类似于汉魏晋之间的惮让),石遵当然不原将祖宗的基业让出;

公元349年十一月,冉闵杀石遵,胡族势力激烈反抗,冉闵尽杀胡人十余万,中原大乱。(《晋书》志第三)。同一时间,冉闵改后赵国号为卫,易姓李,立傀儡皇帝石鉴,以图挟天子令诸侯(后赵全国当时到处都是手控重兵的胡将,可惜此举并不见效)。关中的赵乐平王石苞自关中率大军东讨冉闵,后被冉闵杀;中书令李松、殿中将军张才夜受石鉴书诛闵,亦被杀;中领军石成、侍中石启、前河东太守石晖参与诛杀冉闵,也被冉闵所杀;姚弋仲、蒲洪等连兵,移檄中外,号召天下胡人杀掉冉闵……

冉闵看到各地的胡将都不听命于他,与之为敌,石鉴背后计划除去他(石鉴被闵杀时在位一百零三日)。冉闵攻斩了石鉴叫来杀的的孙伏都三千羯士等人,纵兵屠杀,自凤阳至琨华,横尸相枕,流血成渠。冉闵宣令“内外六夷,敢称兵仗者斩。”和“近日孙、刘构逆,支党伏诛,良善一无预也。今日已后,与官同心者留,不同者各任所之。敕城门不复相禁。”

结果方圆百里的汉人都跑了过来,胡人全部离去。冉闵看到胡人终究不听命于已,亲自带兵在邺城周围屠杀胡羯二十几万人。

第一百六十六章 朱公子做的美餐

乌衣巷。

朱府上下一片欢腾,似在庆祝一个盛大的节日。美酒佳肴摆满桌子,阖家大小围坐一起,喜形于色地看着坐在中间的朱弦,拼命地给他添菜加饭。

朱夫人夹了只大鸡腿放在儿子碗里,心疼地道:“弦儿,多吃点,你都瘦成这个样子了……”

朱瑶瑶、朱允,一个也不客气,都争着往大哥碗里夹菜。

朱弦看着自己面前大堆的食物,笑起来:“就是牛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你慢慢吃啊,受那么多苦,总要补一点回来嘛……”

这一顿丰盛无比的饭菜终于吃完。

朱弦起身,看看父母:“爹、娘,我明天要出去一趟。”

朱夫人大为不悦:“弦儿,你好不容易才回到家里,怎么又要出去?”

“我有点急事……”

朱涛看儿子一眼:“你有急事,就快点去办吧,早点回家就是了。”

“好的。”

…………………………………………………………

从半夜开始,就下起雪来,到得清晨,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后山上的松柏已经挂满了雪花。

蓝熙之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一动也不动,有时抬起头看看窗外萧卷的墓碑,咯咯笑道:“萧卷,今天我又要赖床啦。我好久没赖床了,前些日子真是辛苦死我啦。”

懒洋洋的躺到快中午,一名老仆轻轻敲门:“蓝姑娘,朱大人来了。”

“朱弦?”

“正是朱大人。”

蓝熙之有点意外,自己前天才和朱弦分手,各自回家,他这么快又来干啥?

她穿衣起床,推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摆放着大堆东西,治疗手皴裂的伤药、各种点心干果、书籍、衣服……简直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朱弦不在客厅里,也不在书屋里,朱弦在厨房里。

朱弦穿青靴锦袍,长长的睫毛有时抖动一下,孔武有力的手没了玄铁重剑,却拿着一把大菜刀。

锅里飘出鸡汤的香味,案板上,一只冰鱼正在活蹦乱跳,朱弦正在满头整治大堆的材料。一会儿,他侧身将案板上的冰鱼抓起来,提了菜刀,对准纹理剖去……

他那样的神情、动作,根本不是在剖鱼,而是在姿势标准地修炼什么高深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