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一没有课,我就被白毛狐妖抓去当免费劳动力,大大减少了我贴身保护红糖三角的时间,为敌人制造出有力的空隙,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就在刚才,我趁着午餐空隙出来打个电话,白毛狐妖还对我挠了挠爪子,无比暧昧道:“这天太热儿了,你快点回来,然后守在冰柜旁……卖饮料吧。”

看看,看看,资产阶级的剥削果然不适合社会主义生产下的四好青年啊。

“哎呀……”神游的我肩膀被撞。

转眼过去,但见一个粗眉毛、金鱼眼、扁鼻子、薄嘴唇的男子怒视着我,并使劲揉着与我相撞的胸口,咒骂道:“老子是道上混的,你丫给我小心点!”

一句话,如闻炸雷!

听在我寻求真理的耳朵里,简直就是秘密暗语!

混子啊?老子啊?老局长啊?粗眉毛啊!!!我兴奋着奔流的血液,小心试探道:“敢问英雄姓甚名谁?”

那金鱼眼一见我搭讪的嘴脸,当即一挺胸脯,挑眉道:“老子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就叫老子!”

我当即眼睛一亮,再次试探道:“那您来此地意欲何为啊?”

那金鱼眼神秘兮兮地望我一眼,然后转开身,勾动手指,示意让我跟他走。

我左右看看,在确定无人关注后便随着他绕出了大半个外围校区,步行约一个小时零七分后,金鱼眼终于在学校后山里的人烟罕迹处停下来,然后对我呶呶嘴儿,示意我上前说话。

我被他营造出的紧张氛围征服,便小心翼翼、分外谨慎、如同进行非法活动般凑到一起,将两颗脑袋悄悄挨在一块儿,听着他给的最高机密……

他说:“你知道我是谁吧?”

我点头:“应该猜得出。”

他说:“那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我小声道:“应该是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吧?”

他思索着:“这可是最高机密。”

我扫他一眼:“我就是最高机密执行者!”

他略显犹豫:“真要告诉你?”

我狠瞪一眼:“坦白从宽!”

他抬手指向隐匿在树丛中的僻静之地,以军人的口吻命令道:“里面有个非常阴险狡诈的不法分子,你去剿灭了他!”

我惊讶地转眼去看,这才发现此处竟是隐蔽僻静之地,还真是不法分子暗箱操作的好地点!

当即佩服起老局长的高瞻远瞩,即使现在口不能言,也在最恰当的时间派出他家混小子来给我指派新的命令!

对于老局长的命令我是从来不打折完成地,于是慎重地一点脑袋瓜子,以壮士割腕的决心向那一小片天地走去。

金鱼眼拉住我的手脖,紧张道:“同志,你要保重!”

我点点头:“回去告诉老局长,如果我成功完成任务,一定要报销我所有费用啊。”

金鱼眼承诺道:“去吧,如果你战亡,那么你的骨灰盒钱老子也给你报销了!”

我一脸黑线,真有种想用高跟鞋刨死他的冲动!怪不得老局长骂他是混小子,真他妈地不会说话,这人就应该烧尸房工作去!不过啊,若把他安排到那里,烧完尸体后,没准还得对家属说:欢迎下次光临。嘿嘿……老局长家就算绝后了。

坏心眼地荼毒着金鱼眼,有种从心灵深处澎湃起的快感,真是……爽啊!

一个人,悄然向那隐蔽在YY校园身后侧的深山老林走去……

穿过层叠的杨树林,踏入幽静的绿荫小路,吸入一阵阵最纯净的菊花淡香。

原本晴空万里阳光普照的天气,赫然飘洒下淅淅沥沥的银色雨丝,清凉在肌肤上温柔的爱抚着。

我抹了抹脸上的朦胧小雨,便在拐角处豁然看见这样一幅难以形容的景致……

渺渺欲仙雾中菊(二)

在一片烟雨朦胧的菊海中赫然伫立着一单薄的人影,那人轻仰起着细致的下巴,微张着淡橘色的柔唇,轻触着单薄的鼻息,微闭着脆弱的眼睑,全身上下仅松垮地系了条宽大的乳白色麻裤,任那晶莹的脚趾踩在黑色的土地上,触摸在那片姹紫嫣红的菊花海中,如同仙子般的存在着。

他全无戒备地打开自己,在这这片生机盎然中,用身体的纤细感官去呼吸着淫雨霏霏下的清新自然,感受着万物情人般的爱抚呢语,幸福地弯起了淡雅的唇角,如一颗遗世明珠般,绽放出圣洁莹润的光晕。

那极腰的长发在这阵调皮的风中轻柔地飞扬,那一缕青丝偶尔划过微扬脸庞,便将那右脸眼角上的红色泪痣勾画得妖艳异常,触人心弦,拨乱那一曲叫做红尘的独舞。

然而,当那汇聚的银色丝雨爱抚过他红色泪痣,滑过那苍白的脸颊,坠落到脚旁的淡色菊瓣上时,更似一场无法呜咽的清泪,若空谷幽兰的寂寞无法与他人语耳般,让人揉碎了心疼。

也许,这个时候没有人可以靠近他,生怕亵渎了这份绽雪之素、秋菊之洁、霞映之艳、寒江之静,但我是个从骨子到血肉都极其自私的女人,最怕的是自己不曾拥有,总会不计后果的去追寻。

于是……

我靠近了……

一步步,在这摇曳了朦胧银雨的姹紫嫣红里,在那繁育生命的黑色土地上,踩着不和谐的小高根鞋,努力拔着一个个深入土地的坑洼,留下一路泥泞下的脚步,步步靠近……

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要跳出自己的喉咙,但却在站到他面前的一刻而平静了下来,导致我不知道是心跳挺了,还是忘了呼吸。

只记得自己那沙哑中带着恳求的语气响起:“我……可以吻你吗?”

是的,我是这么说的,因为,我是这么想的,这么渴望的,这么迫切的需要着。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仍旧是轻闭着眼眸,却是垂下长长的睫毛,低头浅浅一笑,清雅若仙的感觉因那红色泪痣的妖艳而刹那间芳华绝世。

当那比想象中更加柔软冰凉的唇畔落在我微张的呼吸口时,一颗眼泪就这么顺着我的左眼缓缓滑落腮庞,沿着细腻的颈部肌肤寸寸滑落,直到被肌肤吸干,或者被雨水稀释掉,我都不明白这泪从何而来,却深刻的感受到了一种心情——心疼。

是的,我心疼这个男子,莫名其妙的为他心疼。

混杂了微微苦涩的吻在这个淫雨霏霏的花海中细腻地爱抚着彼此,没有情色,没有欲望,只是一个吻,一个说不出意义却一辈子无法忘记的吻。

我甚至想,这,也许就是我唯一能带入棺材的记忆了。

他的吻不焦躁、不急切、不炽热、不浓烈,一如他给我的感觉那般,只是在云淡风轻中,去……感觉。

是的,他在感觉我的存在,他在体味异性的体香,他在空谷里探索着可以相偎的温软,他在红香绿瘦万千妖娆中守候着自己的味道,不曾迷失,却不易寻到。

我们,都是刺猬,却靠着敏锐的嗅觉寻找……

这一刻,我多么希望他能睁开眼看看我;这一刻,我多么希望他可以确认我就是他寻找的温暖;这一刻,我贪恋了更多。

但,自始至终,这个男人都没有看我一眼,直到我们分开了彼此深入探索过的唇畔,他依然静静而立,就如同一株菊花仙,在缠绵过后仍旧要守望在园林的一隅,不肯再次相信世人的甜蜜爱语。

在这片银丝萦绕中,我缓缓退出了他的世界。

没有告别,没有再见,没有语言……

整个世界,除了寂静的雨声拍打在雏菊的柔嫩上,需要用心的人去聆听外,再无其它杂音来破坏这随时会消失的海市蜃楼。

我悄然无声地退出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带着那个吻给我的悸动,缓缓上扬起笑颜,用心呼吸一下潮湿的请润空气,我想,那是一种脱离了欲望的爱情。

只此一次,足已;只此一生,幸也。

无论我将来爱得是谁,将会承载着今天的感动。

青菊泪痣,谢谢你没有拒绝我的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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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桦林绕出来,便看见一群人正奋力合扑金鱼眼!

金鱼眼看见我后眼睛立刻闪亮,火烧屁股般兴奋地冲过来,一把扯住我的胳膊问:“怎么样?解决了吗?”

我点点头:“秒杀了。”我被秒杀了。

金鱼眼瞬间狂跳起来,无比兴奋地嚎叫道:“她杀人了!她杀人了!快来抓她啊!她杀人了!”

我一惊,满去拉他,想要捂住那祸从口出的臭嘴,而他却转身跑开,再次同一群衣服统一的工作人员玩起来了捉迷藏。

就在我无比纳闷时,便看见工作人员停在不远处的车子上赫然写着八个血淋淋的大字:X X K K精神病院!

我的神经受到了刺激,当即一个泥泞的飞脚过去,将那在逃神经病绳之于法,呜咽在我纤细的大腿下!

工作人员无比感激道:“谢谢这位同学了,我们连日追捕两天,终于在YY贵族学校后山捕到了他。”

我郁闷道:“既然是疯的,你们怎么不好好看管住?”

工作人员回道:“他原本不疯,却在加入了黑社会后变疯了,也不知道具体过程,反正现在就这么半疯半傻的,总当自己是老大。对了,他原本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呢。”

我微微皱眉,听见他仍旧指着那隐蔽的菊花林位置,疯了般嘶吼道:“那是敌人!是敌人!”

我想,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战友,难道说青菊泪痣是组织的老卧底?难道说组织很早就怀疑这所学校了?而我现在最兴奋的是:如果都是自己人,那么爬上自己床,安抚自己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也算是犒赏了孤男寡女的寂寞情怀。

哈哈哈哈……自娱自乐的想法把自己逗乐。

看来,想要开心,就得连自己都骗得稀里糊涂的才可以。

那菊花林中的男子,到底是谁?难不成,真是一缕仙香?

隔天我又爬去学校后山的菊花之地,结果一无所获,就连我曾经踩下的鞋跟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真让我怀疑昨天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校园生活一团疯(一)

闲暇无事,走着走着便晃到正在招募社团新英的各个宣传桌画前,听见一个充满诱拐味道的声音说:“这位同学,你的条件不错哦,我们是舞蹈社的,您想来参加吗?”

我知道自己身材劲爆,是跳舞的高端材料,但实在不喜欢裸露没有银子作为回报的大腿,于是摇了摇头。

但那为同学似乎并不想放弃如此根正苗红的我,竟无比热略道:“来吧,参加我们舞蹈社吧,过两个月后有比赛哦,若拿到第一就可以有六万元的奖金呢。”

六!万!元!我的大脑立刻被抽象成为金元宝状,仿佛看到自己从白毛狐妖爪下逃离出来的希望。当即一把扯过报名表,唰唰写上自己的大名,然后狠狠地将那单薄的纸片拍到桌子上,咬牙低吼道:“我参加!”

“我们是书画社的,快来感受我们充满艺术气息的氛围吧!”旁边的桌子继续勾引我纯洁的思想。

我一步跨过去,双手拍桌,沉声问:“有奖金吗?”

那男子一愣,傻乎乎地点点头:“两个月后比赛,得第一者,六万元。”

我大笔一挥:“我报名!”

接下来,但凡有项目的社团我都报了名,不管三七二十几就是抢单子,添单子,然后摇曳着小高跟向下桌走去。

当然,也有不让我添的,而且还较劲般跟我抢了起来。

我一怒之下,冷眼扫去,低呵道:“做什么不让我参加!”

红糖三角牛B哄哄道:“老子现在是击剑社的社长,说不让你参加,你就不可以参加。”

旁边一小男立刻做出无限惊恐状,激动道:“鸿社长!?太好了,太好了,您终于答应参加我们击剑社了。”

好家伙,原来是冲着我才参加的!我挑眉,问:“为什么他一参加就是社长,我报名你们还不让?”

那小男生忙回答倒:“刚才鸿社长一剑就将我们原先的社长砍倒在地。原社长自动退位为副社长,并请求鸿社长担任社长,带领我们击剑社赢取比赛冠军!”

我一听冠军两个词就能联想到银子,一联想到银子就能想到脱离白毛狐妖的毛爪子,血液立刻就澎湃了起来,口中自动喊出:“六万元!”

小男生摇头。

我一脸失望,打算不再与红糖三角起冲突。

小男生却道:“十二万。”

我噌地转过身,一把抓住红糖三角的手,情真意切道:“社长,让我参加吧。”

红糖三角挑起嚣张的眉,呲牙笑道:“好啊,你能接老子三招,老子就让你参加。”

我一狠心,点头:“请!”

于是,红糖三角和我,以及一堆看好戏的社团成员们一同前往击剑社。

红糖三角还算有一分良心,随手扔给我一个练习用的木质剑,没跟我直接玩真格的。然后不可一世地手提木质剑,随手趴了趴乱糟糟的耀眼红发,嚣张得欠扁道:“蠢货,让你两招,来吧。”

我扫视周围,然后对所有围观者说:“麻烦大家出门左拐,等候消息。”我可不想被大家看见我拼杀时的傻样,或者说受伤时的熊样。

结果,根本没人鸟儿我,仍旧瞪着兴奋的眼等着看好戏。

红糖三角一木剑袭出,吼道:“都他妈地给老子滚出去!!!”

唰……除了我两以外,一个观众都不剩。

我赞道:“鸿塘,你的威力不小啊。”

红糖三角不耐烦地瞪我一眼,恶言唾道:“也就你他妈地不怕老子。”眼波一闪,掂量着手中木剑,笑得异常璀璨:“不过,你马上就知道什么叫做怕了。”

我试探的问:“只要把对方击倒就可以吗?有规则吗?”

红糖三角喝道:“别他妈地唠叨,能把老子击倒就算你赢!”

我哦了一声,然后摆开架势,攥紧木剑,在红糖三角嚣张的眼神下,一把拉下了自己的衣服拉链,毫无意外地露出了那波涛汹涌的浑圆乳房,以及那黑色性感的镂空半罩杯胸罩,在红糖三角的目瞪口呆中,一木棍从头顶砸下,看着他两眼仍旧镶嵌在我身上的两处海绵组织上,人却已经在无声无息中倒地身亡……

我忙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幸好,还有气!

只是……那眼睛怎么就闭不上呢?原来死不瞑目也不是虚传。

拉上拉链后,又怕红糖三角醒后发飙不认账,所以我想了想还是脱下了他的长裤……

呼吸一滞。

望着他那笔直修长的蜜色大腿,以及大腿间那妖娆的红色捆绑,只觉得血气哗啦一下冲上了脑袋,直接堵塞了血管,影响了心跳。

咽下口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有着令人血脉喷张的资本。

深呼吸,动手解下了他那性感火辣红色丁字裤,在他浑圆的挺俏屁股旁捏了两把,还真有点喜欢上这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没有仔细去看他小弟弟的颜色,怕自己忍不住一手捏下去。

将长裤重新掏回他修长的大腿上,揣着那红色性感丁字裤就闪人了。

当我穿越出众人密集地,走出大约五百米后,整座大楼突然爆发出七级大地震般的狂颤,似乎是被某种咆哮吼成了残楼碎片。接着,又从楼里传出无数杀猪般的声音,再然后一群鼻青脸肿的看热闹同学被挥舞着木剑的红糖三角削得屁滚尿流、四处逃命。

我则坐在树影下,感受着生命的美好。

掏出裤兜中的红色丁字裤,赫然发现前面的袋子上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大象,而那装着小弟弟的长条袋子自然就是粗壮的象鼻子喽。

呵呵……

自然而然的笑了出来,没想到红糖三角竟然有这么卡哇伊的兴趣爱好。

貌似白毛狐妖新来的货物中有一条极其让人喷饭粒的粉红色丁字裤,如果把他送给红糖三角,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我……开始期待。

沉寂在YY中的我突然被一阵阴风惊醒,便看见红糖三角那阴晴不定的扭曲面孔,当即收好那美型的红色内裤,憨笑一声,脚底抹油,兴致冲冲地逃命去也。

于是,整个校园里开始盛传一个经典段子。

话说……

某日,班级里上课的同学,便听见广场里传来这样的高昂对话。

一个男子气喘吁吁地粗声道:“给我!给我!”

一个女子娇柔地反抗道:“不,不要逼我!”

大家在感叹世风日下之时,皆伸头观望,但见……

鸿塘同学手举木剑,满操场地追着一个百媚风情的女子跑,口中还喊着:“给我!给我!”

而这个极富传奇色彩的白米同学则紧紧护住裤子,喘息地坚决道:“不,不要逼我!”

校园生活一团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