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狂想曲中,电话铃声突然想起,吓得我猛然一惊。

动作僵硬地站起,摸起寝室里的公用电话,凑到耳朵……

里面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有种翩翩公子的感觉,他说:“你好,请找白米。”

我微愣,这不是方航吗?调整好优美的声线,软软地唤了声:“方航……”

方航关切的问:“米儿,我打你手机都关机,怎么了?有麻烦吗?”

我鼻音甚重道:“我没有麻烦,不过手机丢了,我想你……”想着接近你,了解你家的一切内幕。

方航开心的笑着,语含宠溺道:“我也想你。”

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方航:“我现在就在你们寝室楼下。”

我做惊喜状:“真的?”

方航:“下来吧,我带你出去吃饭。”

我点头:“好,你等我。”挂上电话,我挑起不善良的眉眼,使劲拧了拧鼻子,望着镜子里那个眼睛湿漉漉的女子,不禁开始怀疑,为什么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下,住了一个绝对强悍的灵魂?看来,老天不但给了动物保护色,更给了人类虚伪的皮囊。

勾唇一笑,只点了些莹润的唇彩,让自己看起来清纯的如同雨滴睡莲,点了鼻塞通,吃了两片药,停止了精神,翩然地飞舞下楼,去会这个现实生活中的边角余料。

不得不承认,站在阳光下手捧玫瑰花的方航是帅气逼人的,当然,最能衬托气质的要说他身后的极品跑车,简直能瞬间拿下女子的芳心。

方航眼中的炽热是遮盖不住的蠢蠢欲动,我摇曳着步伐坐进了他打开的车门,跑车拉风飙去,只留下一地的议论纷纷。

我知道那些长舌妇会说什么,无外乎是我这只狐狸精脚踏两只船而已。大家都以为我和红糖三角有一更是抢了藏玥男友的不要脸狐狸精!其实……哪里是脚踏两只船啊?明明是脚踏四条船,而方航不过是我的手牵一隅,向匍匐在我脚下,我还不稀罕咧。

果然,按捺不住的方航先提起了这个茬,它笑容可掬却面部生硬的问:“米儿,最近你过的好吗?”

我若顽皮的孩童般笑望着他,眼波璀璨道:“不好,你都不在我身边。”

方航灿烂一笑,继又伪装心痛的模样:“想我都不给我打电话。”

我猫样地贴近他,凑近他的耳朵呵着热气,暧昧道:“闻声不如睹人,我就不给你打电话,我就要看见你的人!”

方航呼吸一紧,车子一滑,差点出交通事故。

他控制好车速后,才嘘出一口气,将汹汹燃烧的眸子转向我,沙哑道:“米儿,你是一个妖精。”

我轻咬下唇,挑目看他,忽地一笑,龇牙咧嘴道:“看不吸干了你的精髓!”

我也笑了,笑得天真无害,想让一个男人沉浮,单单是一味儿的感官怎么够呢?女人,只有多变才可以美丽。其中精髓,我可是从被甩了N次中总结出来地。此等独门心法,只等着老了后,出一本书,授课那些想做妖孽的女子,好好地祸害人间男子吧!哈哈哈……

半晌,方航终于跨入正题,问:“米儿,我听说你和鸿塘走得很近。”

我哀怨:“那个人总找我麻烦,虽然打着旗号要追我,却每每害得我不是记过,就是受处分。好怀疑他的最终目的哦。”误导鸿塘喜欢方航,不知道会产生怎样的插曲,我很期盼。

方航的眼变得若有所思,我继续唯恐天下不乱地添油加醋:“哎……真是搞不懂那个鸿塘,搞了那么多大动作,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布他在追我,可实际上,他对我的态度相当恶劣,好让人烦呢。”

方航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着,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小手:“不要理他,不然我会吃醋的。”

我非常乖巧的点头:“嗯……”

方航的车子拐入高档商业区停下,然后牵着我的小手自信满满面带微笑地逛起了晚礼服店,对我深情款款道:“米儿,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脑筋一转,笑容含糖量颇高:“生日 ,你的生日。”

方航开心的笑着:“晚上有舞会,你是我的舞伴,一定要漂亮哦。”

我一挑凤目:“漂亮是形式,气质是精髓。”

方航微愣,笑容爬满眼底:“米儿,你是特别的存在。”

我指指前面的店铺:“那就选身特别的衣服,来衬托特别的我吧。”

迈进礼服店,我扫视着那一件件价值不菲的衣物,开始记恨资本主义的堕落!凭什么我这个大好青年每个月的工作不购买人家的一枚衣服扣子?而这些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就可以享受着腐败的高昂?

由方大少爷亲自陪着,店里的总形象设计师自然也亲自上阵,想对我来个操刀大革命。

这时方航的电话响起,他转到一边接听,挂下电话后对我露出一脸歉意:“米儿,父亲的多年好友宋伯伯特意飞来给我祝贺生辰,父亲有事走不开,让我去接机。”

我大方得体的一笑:“去吧,我自己选就可以。”

方航满意的点点头,给了我晚上开舞会的地点,然后将我全权交给了总设计师,自己则匆忙地去接飞机了。

我知道方航在这里一定有贵宾卡,所以不担心他们跟我要钱,便大肆起挑选起来。

一旁的设计师将我从头扫到尾,然后推荐出一件件剪裁大方设计新颖做工精细别具匠心的摇曳长晚礼裙。

我没有说喜欢也没有说不喜欢,就这么看着,贪享着眼睛上的感官,却一件也没有试穿。

最后,设计师被我的态度弄得毛躁了,强压着情绪问:“白小姐,服装的精髓在于衬托气质,您对我所设计推荐的服装都不满意吗?”

我揉了揉又有点堵塞的鼻子,说道:“我不懂服装设计,也同意您所说的服装精髓论,更无意冒犯您的天才设计,不过,我的个人喜好有点上不得台面,总认为服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再是保护虚伪的面具,而是要露出惊艳的技巧。”

总设计师微微失神,再次重新打量我的时候眼中变得异样……亢奋,就仿佛寻到了多年的知己那样激动。

接下来的发展有点超乎寻常,总设计师竟然当着我的面扯开布满银色丝光的半透明料子,就转动着缝纫机,开始现场制作上了!

我见人家如此敬业也不好打扰,便溜出晚礼店,买了盒奶油蛋糕,一边挖着吃一边逛起了街。

不知不觉逛到了男士用品店,赫然看见一条兔尾巴男士丁字裤,感觉满有意思的。

这要是穿在红糖三角身上,一定性感得让我口水泛滥。

用手指逗弄一下那后屁股上的小毛尾巴,心里愈发喜欢,看了一眼价格,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咯噔一下,真够黑地!就那些零,就够我一个月的口粮了。

一想到我的口粮要和鸿塘的屁股混成一个档次,我心里就不舒服,一个怒气冲冲的转身……

话说……事故往往都是在不理智的情况下铸就成地。

望着那个被我突然撞击了胸口的男人,和因为后坐力而扑到了那条兔毛内裤上的奶油蛋糕,我真得有种欲哭无泪感。

我真想低着头就窜出店铺,但前有铁灰西装挡着,后有店员的火辣期待目光,仿佛在说,嘿嘿……就知道今天这条华丽内裤可以成交。

深吸一口气,决定赖上面前的凯子,好解脱今日的困境。恶人先告状知道吧?就用这招!挺起胸脯,一手插腰,目瞪凶光,向上望去,低吼喝道:“不知道看着点人吗?呃……我怎么觉得您有点眼熟呢?”

那人发丝垂到下巴,遮挡住半面脸,紧露出半面五官,在眼角眉梢皆刻画出一种阴戾感,仿佛长期处于地狱的人,只能靠饮食他们鲜血生存。不用怀疑,这就是典型的黑社会嘴脸,玩得就是狠,斗得就是恶。

他对于我的质疑没露出什么过激的表情,只是陌生且礼貌性地等着我认出他。

我仿佛才想起般豁然一笑:“你是严斐,我记得你。”在‘零惑’时,我还被他的手下抓进去,差点当妓女处理掉了。

他点点头,这就算是默认了。

于是,当我热情地和他攀谈着的时候,当服务员问我是否将那染了蛋糕的男士丁字裤打包时,作为一名男士,他终是在我的悠然目光中,帮我付了款。

我接过购物袋,送了他一个金光灿灿的微笑,然后转着身就要跑路。

他却对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白米,在搅动一池子水时,摸鱼得绝对不止一个人。”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绝对单纯的笑着:“最近跟我玩高深的人越来越多,我总在想,他们是要脱离世事去做得道高僧,还是想重新谱写语言艺术,成为一代宗师啊?我只不过是个普通大学生,若有人觉得我天资聪颖可以点拨,就请说得明白点。若想考验我这颗脑袋是否够得上大学生的料子,那就算了,毕竟您不是出考题的那个人。”

严斐轻轻笑着,但那笑是决计进不了眼底的。他向我的方向走来,擦肩而过没有停留,却又扔下了一句话:“‘零惑’里废了英三腿的盲人杖,可不是谁都能使得出的锋利。”

我呼吸一紧,看来,那晚和英三的对垒打他是全部看在了眼里,却隐匿在暗处没有出来插一脚。

那么,既然他能看见青菊泪痣以极快的手法废了英三的腿,那么,是不是大家都知道了?应该没有人觉得这是巧合吧?也应该没有觉得盲人棍会如此锋利吧?

青菊泪痣,到底是谁?

看来,我今晚真得从方航入手,直袭校长大人,好好地旁敲侧击一番了。

暗香袭春争宠夜(二)

用了身上仅有的钱打车到了方航给的地址,却还差五块人民币。

不过,就我观察,旁边司机直咽口水的饥渴模样,应该不会介意我收他五元视觉营养费。

下了车,站在夜色中,扫视这座欧式贵族式的独立小别墅,不禁再次为那一砖一瓦的华美而唾弃剥削阶级的可恶!

没有办法,我就一典型小市民心里,看谁过得灯红酒绿奢侈无度,我就自动爆发无产阶级革命思想。当然,我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因为囊中羞涩而气愤不平。

我现在已经后悔,刚才就应该少给那司机二十元,怎么说,我这一亮相,也不能是五元出场费啊?

这世道啊……

勾起笑颜,踩着步履兰花,从完全傻愣呆滞的家丁身旁踱过,若一阵香艳的激情,在刹那间迸发。

轻轻推开那厚重的雕艺大门,迈进了这声色犬马的庆生舞会,在众人的屏息注视中,我的凤眼挑起一缕魅惑的风情,在反光的琉璃制品装饰板前,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在众人的举起的摇曳红酒中,我看见自己一身银丝,若薄薄的翼轻轻覆盖在起伏有致玲珑剔透的身姿上,仿佛随时会展翅而飞的不懂世事妖孽,承载着绝对的清澈与无辜,却又偏偏拥有诱人堕落的一身媚骨。

单薄而透明的银色层层叠叠包裹着我的前胸,不至于让我春光乍泄,但那仅靠一根细银丝牵扯在脖子上的带子,却纤细了所有的诱惑,仿佛魔鬼的闸门,只需一触,就可以窥视无尽的风光,从此堕落,无回。

我优美的如同天鹅般的后背,在总设计师的惊艳中完全展现出来,呈现完全裸露的婴儿状态,细腻得如同上好美玉,在背脊的浅沟中诱惑着人的呼吸,一路向下,直到隐入那银丝中,仍旧随着挺翘臀部此起彼伏着诱惑。

身下的裙摆最是撩拨,除了在重要位置将银丝加密,简直将两条玉腿爱抚在靡丽温柔的羽翼中,若隐若现,夺人呼吸,摄人魂魄。

如同水晶般完全透明的鞋子,折射出璀璨的光泽,穿在脚上其实不舒服,但绝对如同灰姑娘的定情信物般,令人怦然心动。

发丝被设计师松软地盘起,以一朵精雕的浅耦合水晶花固定在头侧,仅余几缕自然的卷发在颈项间亲吻嬉戏、轻柔眷恋。

没有任何耀眼的首饰,除了手臂处黑、白、红、青,四只风格迥异的彩色镯子,光洁得如同处子。

轻点淡妆,去掉浮华,如一隅蠢蠢欲动的风刮过天堂,唯美而翩然。

凤目盈盈笑意地望向今晚的主角方航,但见其已经完全傻愣在当场,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我,忘记了应有的礼数。

我作为女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心里不禁开始揶揄的想着,等他明天去查看贵宾帐户时,应该会觉得物有所值吧。

等我换了一条腿开始摆造型时,方大少爷终于从这最初的震惊中走出,笑得如同捡到金子般向我走来,语气亢奋地赞扬:“米儿,你真美。”

其实,我觉得他的这句台词太没有创意,但还是扮演者恋爱中的小女人,面挑桃花地羞涩一笑。

感觉方航呼吸一紧,那充满情欲的手便要揽上我赤裸的腰身……

就在方航的手刚抬起的刹那,一个让听者享受了耳朵的声音响起:“离远是以为是白米同学,离近一看还真是白米同学。”

我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望向那一身白色燕尾服的挺拔身姿,他的笑意温柔的可以揉碎无数少女少妇的心扉,他的举止优雅的如同真正的贵族王子,他那柔软的发丝轻垂在肩膀,他那黑色的皮鞋映上了酒的红艳……

必须承认,这个男人是最会迷惑人心的狐媚,在那堪称完美的外表下,绝对藏着终极腹黑的灵魂,和一毛茸茸的狐狸真身。

我上挑起一分眉梢,有点蔑视他虚伪的味道,也有些挑衅他儒雅的不羁,轻启朱唇,笑得情意绵绵:“瞧你生疏的,还需要离近离远的看,我可是一进入大厅,就闻出了您的所在呢,白狐哦?”

白色狐妖无懈可击地对我微微颔首,用完全赞赏的语气说着最讽刺的话:“除了购鼻子就数白米同学的鼻子最好用。”

我咬牙切齿……当然不可能,我可是淑女,那种咬牙切齿的表情当然要留作背地里给人下套子时用,所以,我微微嘟起饱满的唇畔,娇嗔道:“白狐,你还真是优雅的痞子。”

一直被冷落的方航终于按捺不住,扯住我的手腕,亲热道:“米儿,来,我给你介绍我的父亲。”

我轻微低垂着颈项,如天鹅般高雅地与白毛狐妖告别,只在一声微不可察的闷哼中,仅留下了一个坑洼的鞋跟印在白毛狐妖的皮鞋上独自狂傲。

方航将我引导他父亲面前,非常得体的介绍着彼此,还为我引见了他的颂伯伯,还有宋伯伯的女儿——宋颜玉,当然,还有他那刁钻讨厌的妹子也做了一次比较正规的介绍。

校长虽然见过,但像今天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次,他不着痕迹打量我的同时,我也在观察他。

他四十五左右的样子,保养得当的面部看上去不会超过三十五,但一身沉稳的阅历却是一部难懂的书,有种沉淀了数月的感觉,也有种混合了书卷与商业的锋利感。方航继承了他的良好遗传基因,却学不来他父亲的谦卑风度。

这个男人的目光稳重,会给人一种信任感,所以,当他望向你时,你不需要故作娇柔,只需要静静而立就好。

简单的寒暄几句,都是一些场面上的客套辞令。

在与方校长的闲聊中,我发现宋家一老一少皆在打量着我,前者微微含笑中隐了一丝衡量的窥视,后者眼中似乎藏了一丝挑衅和不屑。

呵,原来是以生辰舞会为名,特意跑来相亲的。八成一听说方航呵藏玥分手了,就想来见缝插针了。

不过,不得不说,宋颜玉确实被藏玥看起来好多了,至于好在哪里,当然是好在了这份直白上。你看,她不喜欢我,就这么瞪着我,不像藏玥喜欢玩阴的,却还玩不明白,这啊,也是一种可悲。

方娅最为鄙视我,那嘴脸从看见我开始就一直嗤之以鼻的扭曲着,从始至终没有和我一句话不说,更实用鼻孔蔑视着我的存在,最后索性一扭腰,耀武扬威般去缠着白毛狐妖了。

我感叹,像这种脑袋的配角还真是用来衬托主角的聪慧才智。原来,塑造成功形象的背后,总有那么几个不露脸的瘪三在甘当陪衬。

方航的同学陆续而来,他去招呼大家,将我放在方校长的身边,一边是想让我们促进感情,另一方面是不想别人窥视我的半裸风姿。

方校长举着高脚酒杯,将话锋一转,说:“白米,你在学校也属于风流人物,我是略有耳闻的。”

我提起一杯水果汁,望着那晶莹剔透的色泽笑道:“但愿现在全民素质达到了千里只传好事,闭口不谈他人之过。”

方校长转过目光,重新审视着我,淡淡文雅的笑道:“还真如传说的生动有趣儿。”

我谦虚恭敬道:“那是咱学校的师生在校长的带领下,有容人的雅量和独到的论事品味。”

方校长颇为受用的一笑:“学校生活还习惯吗?”

我点点头:“都不错,学校的教师力量很雄厚,也都很认真负责,我觉得受益匪浅。”话锋一转:“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学校会启用不能视的花老师,来教我们《艺术心理学》?”

方校长面色如常的问:“怎么?你觉得他的授课方式难以接受?”

我轻轻摇头:“花老师的教育方式很特别,完全能将《艺术心理学》的精髓授业给我们听。我只是奇怪……”

方校长回道:“原来教你们《艺术心理学》的张老师突然出了车祸,花老师是张老师推荐来替他授课的。”

我想问为什么没有花青的档案,但却知道这样的问话显然是把自己卖了,所以选择了沉默,不再做引人怀疑的试探。

老局长让我接触方家,定然有他的道理,我还是努力搞好和方航的关系,争取能够随时来这里弄到第一手资料。

方校长话锋再次一转,问:“你在XX大学转来我们yy学校,觉得在教育上有什么区别?”

我微愣,这个……什么区别?我没有读过XX大学,只能信口胡扯含蓄而对:“各有所长,理念不同,无法对比。”

方校长点点头,又问:“听说你的父亲久居海外,不知居何种要职?”

我心里叫苦,关于这个问题我实在拿捏不准,到底是忘记问老局长了,还是被我忽视了?

就在我努力回忆中,白毛狐妖举着杯子,迈着优雅猫步,在方娅的纠缠下走过来,非常适当地与方校长闲谈起来。

我偷偷嘘了一口气,看得出方校长确实非常喜欢白毛狐妖,那望着他的眼神简直是充满了骄傲地,就仿佛白狐是自己胸前的那朵红花,值得表彰一番。

确实,我那晚和黑翼睡神偷翻档案时,着实被白毛狐妖的优良成绩震撼到了,说他那脑袋是机器里最精密的仪器,一点也不为过。年纪轻轻,光是以他名义发表的论文,就已经获得N项大奖,简直不容小觑。

大家谈笑间,灯光渐渐暗淡了下来,方校长发表了感谢宣言后,就和他的老友一同隐身了,说是要把这个空间留给活力四射的年轻人。当然,临走前还特意嘱托方航照顾好宋颜玉和……我。

方航笑着走近我,拉起我的手,一同站在五层高的生日蛋糕前,在众人的轰然调笑中,眼波烁烁地望向我,用微妙的语言暗示着:“米儿,他们让我跟你要……生日礼物。”

暗香袭春争宠夜(三)

我觉得我现在唯一能拿出来的礼物,就是小兜子里的性感兔尾丁字裤,当然,还是沾了奶油的那条,显然不太适合拿出来丢丑。

我更知道他所指的礼物是什么,无外乎是当众的热吻和四下无人时的香艳献身大计。当即勾起潋滟的笑颜,在众人的掌声中环绕上他的颈项,以大家以为的暧昧趴在耳边轻声道:“生日快乐,礼物后补。”

方航笑成了金光闪闪样,极其暧昧地望着我,闭目许愿后,就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吹了蜡烛。

音乐响起时,方航理所当然请我跳了第一舞,还好我曾经为了穿越而上过交际舞冲刺班,不然今天就丢人丢姥姥家了。只能说,穿越中一妻多夫的力量不容小觑啊!

身形旋转中,舞姿翩然里,那极致的感性由肢体散发出来,成了一种蛊惑的媚药,勾引了人灵魂深处的欲望。

一曲完毕,在雷鸣的掌声中,年轻人的世界正式开始疯狂。

不少男士纷纷来请我跳舞,而作为方航女友出现的我,这无疑给方航带来自豪感的荣耀,是他在我耳边调笑道:“米儿,不要对他们笑,我会嫉妒的。”

我礼貌性地应付了几个邀舞者,方航也陪伴着在场的女子周旋,当然,其中最为黏糊的,就要数我们的宋颜玉小姐,那简直是眉目传情地守望着。

几场舞下来,我的脚已经感觉到疼痛,便拒绝了男士的邀请,落落大方地攀爬上二楼,去卫生间里修整一番。

当然,作为打入敌军内部的高级探员,我必然得上演经典桥段,就是借着上卫生间的时间,偷偷探访方家书房,争取摸出一丝一毫的线索,回报组织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