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去哪里,回家还是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我有些累。”

简意轩见她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心知她的确累了,只说:“去温莎。”

温莎是一家私人会所,简意轩和为安除了环岛路最常去的地方。两人累了,便去那开间包厢,在那里的沙发上坐一会儿,聊天或者喝杯饮料。

还是要了那间房,简意轩只点了一杯咖啡一杯牛奶。为安一进房间就躺在沙发上不想动了。软软的沙发比车厢里舒适了许多,更有安全感。

简意轩在沙发的末端坐下:“昨晚加班到几点?那么累。”

“十一点。”为安不敢说凌晨,也不能说;只得带着三分畏惧,三分撒娇,四分讨好的笑着说道;“过来帮我按按肩吧,很酸。”

简意轩很听话的走到沙发的另一端,让为安枕上他的膝。他的手法很到位,为安闭着眼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安宁。

“刚刚和你站在一起的是谁?”

“嗯?”

“酒店门口,和你说话的那个人,没看清脸,很面熟。”

一听见酒店门口,为安便睁开眼,倒望着简意轩,他们应该认识吧,或者只是不熟;一个圈子就那么大,或许两家母亲还常常打个麻将什么的。

“客户。”半天方为安才从嘴里蹦出两个字,而后又闭上眼假寐。她没撒谎,苏槿彦的确是他们公司的客户。

简意轩低头在她耳边哈着气,为安只觉得耳根痒痒。笑道:“你干嘛?”

“为安,嫁给我吧!好吗?”

这算是正式求婚了?为安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没有结婚的姐姐;督促她抓住简意轩的母亲;即将结婚的韦乐;刚刚让她添衣服的苏槿彦…

“为安,嫁给我吧!”简意轩生怕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为安轻笑着说好;“好。”

“我这几天要出差,出差回来就去拜见你父母。我会和我母亲说结婚的事,让她安排,越快越好。”

为安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他是在说正经事,便做起来靠在他肩上:“怎么啦,这么急?”

简意轩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道:“不愿意?”

“不是,我姐姐还没结。我妈的意思是,姐妹两个按顺序来。”

“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个?我同他们讲,别担心。你生日没几天了吧?我会赶回来。”

后来回到家,为安才觉得很不真实。她曾经想过很多次的求婚就在这样的云淡风轻中结束了。没有戒指,没有鲜花。女人似乎很在意这些虚无的。她曾不止一次的听母亲和她的牌友讨论着各自身上带的首饰,相互炫耀,说这是她们的丈夫去哪里出差,或者是哪年的结婚纪念日送的。钻石的大小成了衡量情感的标准之一。

如果顺利,她将结婚。因而要告别许多。首先是工作,那么赖以生存的工作。她很清楚,简意轩绝不允许她生更半夜回家,也不会让她出去工作。还有青春,走入婚姻,就意味着告别青春…

《》现代都市,一个奔三的剩女在面对婚姻和爱情时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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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稍候 丁克

为安跟家里说了打算结婚的事,她的母亲还是那句话;“还是按规矩比较好。”父亲则呵斥说:“什么年代了,小女儿先结也没什么要紧。要是因为紫星耽搁为安怎么办?”

紫星笑道;“妈妈,让为安先结吧,我没那么快,估计简家公子等不了的。思婕你说是吧?”

正在看电视的思婕频频点头道:“是的,是的。妈,你啊,不要凡是都规矩规矩的。”说着朝为安眨了个眼。这下倒好,不用简意轩出面,就把她妈妈搞定了,指不定暗地里给了紫星和思婕什么好处呢。

“既然简家提出结婚,为安你让他们安排个时间,两家父母见个面。你们两个交往这么久,他也没有正式的拜访过我们。这点很不像话。”

为安自知理亏,闭嘴不说话,喝着杯里的柠檬茶。

“你也一样,也应该去看看他的母亲。”方寓年又补了一句。“我一度还以为你们只是谈恋爱,不打算结婚。”

“爸爸,你这话错了,哪有只恋爱不结婚的?恋爱的人都想结婚。除非简大哥骗我二姐。”思婕替为安辩解道。

“你们年轻人不都是喜欢恋爱,不结婚吗?现在还有什么丁克,真搞不懂你们。”

“爸爸,丁克多好啊,享受二人世界。”

“丁克是什么?”母亲辛素英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汇。

“就是不生孩子。”紫星在一边解释。

“不生孩子,好什么好,等你老了,就知道多凄凉了。看着别人家儿孙满堂,你不眼红?你们姐妹几个可千万别学这个。”辛素英也和方寓年一样搞不懂年轻人的想法,两辈人显然有代沟。为安在一旁看着好笑。

“年轻人不生,我们有什么办法。你们张伯伯,盼着抱孙子,儿子结婚好几年了就是不生。媳妇说生孩子怕影响身材,儿子说孩子吵。气得你们张伯伯说要立遗嘱,在死前没看到孙子孙女要把全部财产捐给红十字会。”

“哈哈,那后来呢?”三个姐妹齐声问道。

“这招好像没奏效。你们这些人呐!!”方寓年边说边摇头。

“噢,对了,二姐。”思婕叫道;“简大哥是怎么跟你求婚的?没看你带戒指啊?送了花没有,单膝下跪没有?”

戒指,鲜花,单膝下跪,果然很言情,很梦幻。她也幻想过的。

“对啊,说说看。”紫星在一旁怂恿道。

呃,她的姐妹让她当着父母说这些?囧。

“你们当是看电视呐,哪有什么鲜花,戒指。”

“姐,你有没搞错,这样就答应人家了?至少也要有个戒指吧!原来简大哥这么没情调,连这都不懂。”

“思婕,找老公就得找这样的,像你爸爸,以前向我求婚也一样,什么都没有。你看,像现在,不也挺好吗?搞那些花头的男人不一定是好男人。为安,不要在意这些。”

“对,男人还是实在点好。”方寓年附和道。

思婕扁着嘴,一脸不屑地道:“多没趣。”

两个老人和方思婕就男人是实在好还是情趣重要争论着,方为安和方紫星保持沉默,看着电视,或者想着什么,各怀心事。

南丰的案子做得很顺利,后来方为安去开过两次会,但都没有碰到苏槿彦。他也没有象方紫星说的那样电话联络她。邢蒋人倒是不错,两次都是他请客吃饭,方为安倒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去吃饭的也不是她一个人。

韦乐的婚期定在元旦,为安陪她一起去买衣服挑婚纱,也是给自己的婚事探路。结婚除了办那张证外,其余的都是些琐事,连婚期还没定的为安都觉得繁琐,韦乐却乐此不彼。大概待嫁的女人心情都是如此,焦急的等待却又有些不舍,对于过去的眷念,但在某些方面却心甘情愿。累些,繁琐些有什么要紧,有些女人一生中所等待的也不过是那个最美的瞬间却未必能等到。生日到了。长大了,也没有过生日的意识和习惯。为安的生日通常是由她母亲记着,早上给她煮一碗面两个蛋。每年如此,很多时候是面端上桌了才想起原来是自己的生日。然后父亲会送她一份丰厚的礼品。礼券、卡、现金、旅行路线、车子等等大大小小的礼物。为安不会开车,方寓年曾经给她买过一辆,为安把它送给了思婕。他们也说过为安,驾驶证都考了,有车子自然而然也就会开了。可为安始终觉得自己无法掌握方向盘…

今年很意外,她收到了一套小型公寓。她喜欢的户型,楼房沿江而落。就是这一套小小的房子,在A城也是价格不菲。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给她准备这些,其实她不需要。她,快要出嫁,父母不可能让她独住,婚后婆家让他们过小日子的可能性也极小,这点她早有准备。

生日那天刚好不加班,家里安排了姐姐方紫星去相亲,对象是某集团小开。似乎能配得上她姐姐的也只有这些人。如果双方能对得上眼的话,将是一场商业联姻。思婕恶作剧的想跟去,怂恿为安陪她一起去,没相过亲的人总是对相亲兴趣很大,哪怕不是自己去,在旁边看看也好。为安那天刚好不加班,5点半下班,紫星约的时间是6点,地点也刚好在附近。简意轩并没有实现他的承诺如期回来,为安心里多少有些失落。闲着无事,便和思婕一起去看别人相亲。

相亲,首先看的是长相。这黄姓小开,看上去有178CM,五官端正,基本可以称得上帅气。让思婕觉得可以加分的一点是极有礼貌,紫星一到就给她挪椅子,让她就坐。这男人够聪明,知道投其所好。刚从英国回来的紫星肯定很受用。

“诶,这男人估计是做足了功课,知道大姐好这口。”

方为安轻笑着道;“说不定人家一向这么有风度。”

思婕摇着头压低声音道:“这么有风度?不过这种事向来只能打对折,日后相处久了就原形毕露了。其实这还不如恋爱初期呢,我向来不赞同用这种方式解决婚姻大事。二姐,我也得好好找一个,免得落得和大姐一个下场。”

即使隔得老远,他们说话方紫星和黄姓小开根本不可能听到,说起话来还是有所保留。生怕他们听见了。

“这也没什么不好啊,目的明确,而且也不是让你马上结婚,照样是要恋爱的。”

“话是没错,我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那是你心里问题。”

“二姐,你说大姐和小开成功的几率多大?”思婕托着腮,看着前方的方紫星和小开谈笑风生,看上去很不错。方紫星不知道她们会来,而她们虽然坐在最角落,却也惹眼,多半被发现了。

“这个等一下问你大姐。”

整个过程像是偷窥,那两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她们眼下。偷窥果然是很刺激,听不清她们说什么,却可以揣测。若是让方紫星知道她们在讨论什么,非得气的七窍生烟不可。为安突然觉得一点也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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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稍候 谎言

那天的方紫星很晚才回家,听思婕说她和黄姓小开一起去看了一场老BbS.J O oYOO ·Ne T电影,看来开端良好。为安甚至开始想,如果可以,和简意轩商量一下,让她的姐姐先完婚。总归是有规矩的,这样她母亲也不会有遗憾。

简意轩给她来电话说这几天回来,但没有给确切的时间。为安突然觉得他们真的不似从前了,出差一个礼拜,电话短信寥寥。当然,她也想不起要和他联系。这样危险的信号下,方为安依然认为是要结婚的。她真的似乎除了简意轩外没有别人可嫁,她这辈子已经认定了他,也许爱情很少,也许他对她已经不像过去那般的好。可毕竟简意轩是她唯一一个交往过的男朋友。她认死理。

初冬的第一场雨。上午还是细雨霏霏,下午便成转成了中雨。冬天的雨总是这样不急不缓,不似夏天总是大雨瓢泼。马路两旁的树倒是如夏天般,绿意勃发。为安从来不知道马路两边的常青树是什么树,不开花不结果,也从来没去探究过。

公司有福利,一个月聚餐一次。这不,中午人事就过来和他们商量要去哪吃饭。人事一开口说这事时,方为安就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胃。暗暗下决心从今晚起不做淑女,淑女意味着挨饿。虽然这样的决心不是第一次下。每次聚餐散了时,许多同事都叫着“吃得太撑了”,她便摸着肚子灰溜溜的回家煮宵夜。

她曾经建议把主食换成米饭,一碗米饭下去也就不那么饿了,但没有人响应。借着有事,有好几次没去。比如上个月,说朋友生日,其实是躲在家里看电影。今天看来是躲不了了,总不能每次都缺席吧。于是抱着不做淑女的誓言,和同事们一起进了一家小酒馆。满满当当的三桌人。于总没来,用老白的话说是,他来了破坏气氛。这句话,方为安深表赞同。和老板吃饭喝酒放不开,而他自己也可能不自在。比如像今天,气氛活跃,时不时的有人说个笑话什么的。酒也喝了不少,为安也喝了两杯。她其实酒量不错,能喝多少,她自己也不知道,从来没醉过。但在外人面前,一概称不会喝,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小酒馆再过去一条街是酒吧街,老白和钟柏及财务部经理去酒吧继续战斗,同事们很多顺路的拼车先走了,也有些搭公车。最后只剩方为安一个人,酒馆门口很多人打车,车也来了不少,都被别人捷足先登。而后面又出来一拨,方为安放弃了,往公交站方向走。印象里这一带去她们家的公车很少。看了看站牌,果然最近的站也还有两站路。下雨天,两站路有些远。于是又改变主意,继续等的士。一边等车,一边研究经过她身边的车辆。

前面红绿灯,一直排到了公交站前方。最左侧的末端停着一辆S500,看来是要拐弯去酒吧街的。为安饶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儿,这辆车和简意轩的是同一款。车牌号很顺,也没去细想,在嘴里念叨了好几遍,才回过神来,那是简意轩的车。原来他回来了想也没想便拨通了他的电话。心里想着要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而待他接起电话,却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

汉语真是很有意思,同样的一句问话,少了一个“的”字意义却完全不同。那头的简意轩却也不急着回答,问道;“你在哪里?”

方为安仿佛预见了答案一般,笑答道:“在家里。”

“我明天到。”

他就在前面的车里,一定是用蓝牙在和她讲电话。而她就在他的车后十几米,却说在家里。

他的车从不借别人的。

他们都撒了谎。为安撒谎是为了让简意轩的谎言更彻底一些,那简意轩呢?是在和她开玩笑,然后想给她一个惊喜?

后面陆续有车上来,黑色奔驰只能看见车顶。红灯变绿,车缓缓的移动,拐进了酒吧街。

终于有一辆的士在她身边停下,她上了后座。这还是初冬,的士车里没有暖气。为安把车门开了道缝隙。雨就这样飘落进来,打湿了刘海,她却浑然不觉。

在小区门口下的车,雨很小。或者这里的雨根本就不大,同一个城市,常常是河的对岸倾盆大雨,而另一边往往是滴雨未见。

没有撑伞,或者她已经忘记带了伞;也没回家,沿着路灯往西走,走得很慢,还不时的仰望天空。昏黄的路灯下,雨淅淅沥沥,清晰可见,打在脸上有一丝很舒适的凉意。

站在湖边,呆呆的望着湖面上点点的雨花,甚至不想去环视四周。她此时真的什么也没想。雨花犹如跳动的音符,规律却自由的舞着,她是唯一的欣赏者。却不知为何,脸上有了比雨水更加冰凉的液体。分明是泪水,怎么那么轻易的就落下来了?为安甚至不愿意去擦拭,她是不愿意相信她在这个时候会流泪的。

无端端的泪水只会让人心生悲伤。

很多年前,同样的地方,她也无端端的流过泪。那次没有誓言,也没有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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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稍候 伤信

湖的对岸有个葡萄架,那里很隐蔽,为安一般不去。

站久了脚有点酸,想到要回家。大概很晚了。走时,望了一眼对岸的葡萄架。架前停了一辆着一辆车,车尾灯还亮着。很熟悉的车身,太远了,只能凭感觉那是一辆S500,也有可能是S320。不能确定。可是心里却生出了另一种感情,也许他是故意逗她的,他在那里等他。恋爱的女人都那么傻,她还没失恋不是么?在还没有过12点,她都不能说简意轩是在撒谎骗她。

鬼使神差一般,为安真的就踏着小道去了对岸。不知为何她每走一步,心就往下沉一点。等走到车边,心也沉到了谷底。是他的车,而车内的人也是他。穿着她给他买的V领线衣。上次向她求婚,他也是穿这件。他破产了吗?总是穿着这件打折的衣服。

为安的脑子停顿了。隔着透明的车窗,望着车内的一对男女。他们激烈在拥吻。专注而又忘我,仿佛连吻也不能满足他们,在索取更多。

简意轩从没有这样吻过她,他对她从来都是温柔的,也从没踩过雷区。从来都是极力的压抑。她曾经在暗地里感叹他的自制力,却不知原来是她对他而言缺乏激情。

她很想去敲那扇玻璃窗,如果敲了,这算不算捉奸在床?“捉奸在床”对么可笑的词语,用在她身上其实不适合的。她不是他的妻子,也谈不上未婚妻,只是女朋友,也许这个“女朋友”也是她自己这么认为。可就算是他的未婚妻又能怎样?难道真的在这时候去撕开那层面纱吗?里面和她未婚夫接吻的,等一会儿或许还会做爱的是她的姐姐啊,亲姐姐。

尽管那女人是背着她,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心仿佛被什么撕裂了,疼,真的很疼。疼到没有眼泪。这时候她很想流泪,可是没有,眼眶是干的。咬着唇转身离去,她也只能离去。她庆幸自己早些来,没让三个人更加难堪。

雨越下越大,可是天空却有月光,散着淡淡的光晕。她几乎是跑着回家的,她怕他们会开车出来,发现她。为安受不了那样尴尬的场面。两个姐妹,一个男人,上演的是低俗的港台剧。可是电视剧或者小说里,不管姐姐还是妹妹,男主角通常是喜欢不出众的那个,灰姑娘式的套路在她这怎么全变了…

回到家,母亲还没睡,看着她湿漉漉的回来,一脸惊诧。

“小安,你这是从哪里回来?怎么这幅样子?没带雨伞?外面雨很大吗?”

对着母亲,方为安实在是笑不出来,只是点了点头道,“忘记带伞。”然后圾着拖鞋匆匆上楼,身后的母亲还在念叨着:“这孩子,早上就下雨了怎么也不带雨伞,感冒了怎么办?”

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取来衣服,趟在浴缸里。母亲说得没错,淋了雨很容易感冒。然而这浴缸里的水也不能使为安热起来。想必真的要感冒了,或者是水温太底了。周身疼痛,开启了按摩键,浴缸底部的喷头开始工作。为安很清楚,刚开始是有些微微的疼痛,而后会让你在不自觉中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此刻最该做的事是闭眼享受,不做它想。

只是为安一闭上眼,脑中便出现了刚刚车前的一幕。那么激烈的吻是爱情?如果是,那方为安这辈子也没有体验过。活了25年。她后悔以前为什么没有答应李穆,那么迷恋她的李穆。只是就如简意轩一般的,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说要娶她的男子都负了她,更何况当时年轻气盛的李穆呢?而曾经说要等她的人,也去娶了别人。

终究,这个世界,没有谁会耗费青春的去等一个人,就如她。

“小安,洗好了没有?妈妈给你煮了一碗姜汤,放在桌子上了,洗好后趁热喝了。”

“好。”

纵使母亲偏心,也还是母亲。这个世界对自己最好的永远是至亲。连忙起身将身子擦净,穿好衣服,在卫生间吹好头发才出来。

姜汤其实已经不太热了,喝了也许没有多大效果。喝它是为了不辜负母亲的一番关爱。抹完爽肤水和润肤露将碗拿下楼。方紫星的房门紧闭,想必还没回来。

没开灯,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呆在这里。

下楼找食物的思婕开灯,把她吓了一跳,突然的光亮很不能适应,皱起了眉。

“二姐,你坐在客厅干嘛?不开灯也不看电视的,吓我一跳。”

“你还没睡?”

“嗯,刚看完一部电影,有点饿。下楼来看看有没什么吃的。你饿不饿?我去冰箱里搜罗一下,我们两个一块吃。”

为安起身,摇头说道:“我不饿,你吃吧。”

看着二姐心不在焉的样子,思婕敏感的意识到一些事,有些不安的问道:“二姐,你,没事吧!?”

方为安摇着头笑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上去了。”说着便走向楼梯口,脚步却被玄关门口的开锁声吸引住了。转过身,方紫星已经换上拖鞋,走到客厅。见为安站在楼梯口,先是一愣,然后笑道:“为安怎么还没睡?”

“姐,外面还下雨吗?”

“嗯,挺大的?风也很大,有点冷。”

为安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都呆呆的站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闻声而来的方思婕嚷道:“大姐,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又跟那小开出去了?”

两人才转过头望着思婕。21岁的方思婕,穿着一套粉色的维尼熊睡衣,头发披散,手里拿着锅铲,一脸稚气。方紫星笑道:“没有,和几个朋友去酒吧喝了几杯?”

方思婕不信,走到方紫星跟前嗅了嗅,坏笑道:“脸不红,也没酒味,倒是有股古龙水的味道。”

说到这,方紫星的脸倏的红了,一脸尴尬,也不敢去看就站在旁边的方为安,“思婕,你嗅觉出现了问题吧,哪有古龙水的味道?手里拿着锅铲,在煮什么?有股焦味。你们没闻到?”

方思婕一听有焦味,也没细辩就往厨房里跑。跑到油烟机前才转身对两个姐姐道:“我是煮面,怎么可能胡呢?你们两个也吃点吧,我多下点,你们就卖个面子给我。怎么样?”

“给我煮点吧,我吃些。”

“大姐不节食了?哈哈,二姐呢?”

为安手轻抚额头,示意头痛,“你们吃吧,我上去了。”

那夜只听着窗外簌簌的雨声,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