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卧室,穿着一身白色居家服的苏槿彦真坐在沙发上翻财经杂志,见她出来起身,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头道:“下去吃点东西吧。”

为安没看见包,正四处搜寻着,无果,问道:“苏总,麻烦把我的包给我。”还没想好要怎么称呼他,叫“子建哥哥”显然有些不合时宜,“子建”和“苏槿彦”对为安来说还太陌生,即使曾经在心里叫过一百次一千字,即使话就到嘴边了,第一次总是难以开口。其实昨晚酒醉就那么亲昵的叫过他“子建”的,只是为安模糊了,以为那是在梦里。

苏槿彦对这样的称呼并不是很意外,于是微微一笑道,“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没看到吗?”

为安转身大步进了卧室,拎着包包绕过正靠在门边的苏槿彦,向门口走去。苏槿彦也没说什么,抄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跟着她走。为安没有拒绝苏槿彦,觉得拒绝了反而显得她过于小家子气了,毕竟以后见面是避免不了的,只是如何将见面次数尽量减少。

为安不想和苏槿彦扯上什么关系,有一个简意轩就够了,不想再添加一个。至于昨晚,不过是个意外,却是最理想的结果,把第一次给了白马王子,似乎是她赚到。遗憾b BS·JoOYOO.N Et的是,怎么也想不起处女的丢失过程,会不会痛?日后若想起,多伤感,没有回忆。

想到这些时,脸有些烫,偷瞄了一眼正低头研究车钥匙的苏槿彦,糗的是,就在这个瞬间,两人对上了眼。方为安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又要故做淡定地转过脸看电梯到了几楼。苏槿彦看她一脸不自在,没出声,只是笑着。为安余光瞄到他在笑,为了不让自己发飙,只能恨恨的咬着下唇。直到地下室两人都无话,为安跟在苏槿彦身后,边走边观赏身边的车。偌大的地下车库,静悄悄的,连他们的脚步声都有回音。

到苏槿彦车前时,为安犹豫了一下,曾经痴痴望过的车子,如今近乡情怯。毅黑的车身,倒映出放大了的憔悴的自己。苏槿彦从里面将车门打开,发动车子,等着她上车。

“去坪山小区。”

“你没和父母住一起?”

方为安不置可否,苏槿彦也没细问,专心的开着车。为安低头玩弄手指,这些天想着那些没用的事,忘了修指甲,指甲均超出了指尖,其实那样显得手更加修长。手上没有任何饰物,任何饰物也都是多余的。其实手指除了戒指还能用什么做饰物呢?简意轩求婚时连戒指也没有,那时应该就在摇摆了吧,只是她太愚笨,没有看出来。一个男人向女人求婚,可以没有鲜花,但戒指一定是会有的吧!想起了昨晚他说的一些话,说什么求婚是真心的,什么不要挑拨他和方紫星的关系,在他眼里,她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了吗?

心莫名的抽痛起来。难道情侣分手后就变成这样了吗?热恋时,她是他心口的朱砂痣;失恋后,她成了蚊子血;成了会挑拨离间的怨妇。

的确,她在离家的早上撒了谎,当着家人的面说简意轩深夜来看她,她是恶意的,她有私心,她见不得她的男朋友和姐姐好,她想让方紫星去猜忌,恨不得他们因她吵翻天。只是那简意轩却一点情分也不讲,竟说出这样让人寒心的话。

大滴大滴的泪就那样下来,滴在手背上,视线变得模糊。当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时,慌忙将眼泪收住,也不敢吸鼻子,低着头擦拭。闭眼调整心情。

今天真的很想狠狠的睡一觉,一觉醒来将所有都忘掉。

“是往左拐吗?”

苏槿彦突然出声,吓了为安一跳,睁眼看了一眼前面,沙哑着“嗯”了一声。苏槿彦看了她一眼,“不去吃点东西吗?我很饿。”他刚刚其实意识到她在抹泪,以为是昨晚的事加上失恋。她一起床恨恨的看着他的样子,他便知道了她在想什么。

“要不在下个路口停车吧,你去吃东西,我自己走回去,没多远了。”

苏槿彦没理她,几分钟后车在坪山小区门口停下。方为安本打算谢谢也不说就走人,可又觉得太没礼貌,于是脸色很不好的说了一声“谢谢。”

苏槿彦没有让她下车的意思,望了望前面的小区,侧身问道,“一个人住?”

“朋友的房子。”

苏槿彦“嗯”了一声,又道:“我不知道你和朋友一起住,你又嚷着不回家,所以就把你带回我家。”

听着他的解释,方为安头大,他居然和她说这些事。于是掐断道:“昨晚我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了,所以请你也忘记。”

苏槿彦失笑,为安有些怒道:“你笑什么?”

“方小姐,有些事做过就是做过,如果当做没发生,那是自欺欺人。何况你我都是成年人,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说对不对?”

看来他是把这事当做家常便饭,心里有些隐隐的痛,他也定是将她当成了不自爱的女子。深深的懊悔起来,戒酒消不了愁的,况且昨晚的确有放纵的念头,而且还任性随着酒精做了这样的事,自己也觉得随便了。可转念一想,自己也不可能和他有什么交集,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话就那样脱口而出了,“既然这样,再好不过,谢谢苏总昨晚收留我。至于工作上的事我会和公司协调,尽量将贵公司的工作转移给别的同事,所以你不必担心。”

苏槿彦半天才明白过来,这是在为他打算呢,安排得挺周全的。愣了愣,反笑道,“请随意。”

为安还是很有礼貌的说了再见,看苏槿彦不是很高兴,心想姑奶奶我还不高兴呢,头都快裂了,口干舌燥的。打开车门气不顺的走了。没走两步就听见路虎车绝尘而去,方为安立在那好一会儿才转过身,那车早已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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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稍候 离家

韦乐果然没有回来,这也让她安心不少,省得被盘问昨晚去了哪里。换上睡衣,跟人事请了一天假,打算上午睡大觉,下午去找装修公司装修房子。其实想想不装修也是可以的,搬进去了总有个落脚的地方,一直住韦乐这里也不是办法,有男朋友的人始终不太方便。

思量一番,打算就那么搬进去住,没风格也死不了人,买一些必要的家具,其它的再慢慢添置。

上午睡了一觉,但是很不踏实。一会儿梦见AE小林在她身后追着要方案,一会儿是方紫星追着她要简意轩,苏槿彦还在旁边讽刺她不自爱。醒来一身冷汗,发现自己有些低烧,感冒也还没好利索,竟然咳起来了。下床换衣服去买了些药,顺便带了两桶方便面。饿加之头疼,整个人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为安意识到自己下午是无法去买家具,也好,安心下来休息一天。

傍晚被方思婕的电话吵醒,人还昏昏沉沉的,刚接电话就被思婕问怎么啦,为安只得说感冒了。母亲让她回家吃饭,说进补。为安有些为难,暂时还不想面对,也不知道怎么跟母亲说好,她从来不善于说谎。犹豫着和思婕说公司有事,加班回不了家。

放下电话这才有些清醒过来,天快黑了,韦乐多半是要吃过晚饭才回来。起床洗漱一翻,烧开水泡面,打开电脑,想做点什么。没人说话,那就找点事做吧,觉得脑子停顿了般,心里闷得发慌。

韦乐八点才回来,同她一起的还有王司朋。为安只觉尴尬,虽然他嘴上说是过来看看她。即将走入婚姻的男女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韦乐看到桌上没收掉的碗面,皱着眉问道:“怎么在家吃泡面?”

“我今天没上班,外卖没什么胃口,下去买了两碗泡面。”

一室一厅的房子,为安也不知道该呆在哪里好,于是搬着电脑进了房间,在床上戴上耳麦看《小鬼当家》,把客厅的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半个小时不到,王司朋就走了。韦乐一进房间就把为安的耳机摘下,为安正看得起劲,很不高兴的白了她一眼道:“你老公走了?”

“走了,他本来说很久没看见你,想跟你聊聊天,你摆着个脸给他看,所以他没坐半个小时就走了。”

“我什么时候摆脸给他看了?我今天生病了,脸色比较难看而已。”

“对了,你昨晚去哪里了?最好给我从实招来。哼哼,终于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了。”话里不无得意。

为安心虚道:“我就在你家睡觉,哪里有去哪?”

“我昨晚12点钟回来,不要告诉我你那时候是回公司加班了。以为你回家了,没想到…”韦乐暧昧的冲她眨眼道:“快说,是不是和小简去鬼混了?”

昨晚她的确去鬼混了,但是那人不是简意轩。

“我和他分手了。”为安平静的叙述着,“我们昨天分手了。”仿佛很久远的事。

韦乐一下子没转过弯来,“你在说什么呢?”

为安微微一笑道:“怎么,不相信?”

韦乐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你们不是说要结婚了?以前也没听你说过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哪,再说他一直对你不错啊。”

为安苦笑道:“韦乐,要结婚又怎样?这世界多少离异夫妻,他们都不一定是有矛盾,或者哪一方不好才离婚的。我以前也一直认为我会嫁给他,除了他,你说我还能嫁给谁呢?但那只是我个人想法。他说愿意娶我,我便相信了,从没去考虑过这句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我有些迷糊了,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感情这回事?”

“你的意思是小简有了别的女人?”

“其实我并没有很强烈的结婚意识,只是觉得到年龄了,又有合适的人,他对自己又那么的好,那我还等什么呢?难道真的和你说的一样等着自己变成处理品,让人来挑吗?”

为安还想继续往下说,被韦乐打断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劈腿了?”

为安非常不喜欢劈腿这个词,皱着眉算是默认。

“他怎么能这样对你?还好没结婚,若是结婚后才发现怎么办?”

即使没被发现也不会结婚吧,方紫星会阻止的。为安看着韦乐因生气涨红的脸反而笑道:“婚后发现就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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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倒是轻松,离婚哪是那么简单的事。再说,他家也不是什么平常人家,一旦结了婚,顾忌就多了。不过,为安,为这种人你也不用太难过了。有这种爱好的人,即使现在不劈腿,结了婚也会劈,本性是不会变的。懂吗?”

“知道。”

“对了,你昨晚去哪了?”

“我去酒吧,喝醉了,然后找了个人一夜情。”

为安半认真的口气,不过这话韦乐不信,笑道,“什么时候变这么前卫了?”

“一夜情算前卫?”

“算吧,至少在我眼里是那种新新人类或者极度空虚寂寞的人才会做的事。你空虚了寂寞了?”

“嗯,我空虚寂寞,小姐,上床陪我吧!”为安妩媚一笑,便倒在了被窝里,蒙起被子。她怕被窥探,怕韦乐看见她的泪。

韦乐不相信她会做去酒吧买醉,随便和男人过夜这样的事,就连方为安自己也不相信。

为安当然没有和老白说不做南丰的案子,对这苏槿彦也就是那么一说,况且她的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了。趁着晚上不加班,去买家具,准备布置新家。有时也叫上韦乐帮忙看看,一天买上一件两件,一个礼拜不到就入住了。

入住那日,回了一趟家。母亲责怪她回家也不通知她,好给她准备些吃的。为安听了这话,心里暖暖的,突然觉得搬家的事有些难以开口。

那天吃完饭的只有他们母女两个,吃完饭,为安拉着母亲进房间,辛素英以为有什么喜事,满脸期待的等着她开口,没想到,为安却说要搬出去住。于是问道:“怎么回事?你爸爸很早以前就过说不允许你们姐妹几个出去住。小安,你就要出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为安想说的是,你的小女婿变成了大女婿。终究是自己的母亲,做不到那么刻薄。

“妈,我和意轩出了点问题,我提出了分手。心里很烦,需要调整。爸爸面前,你帮我说说话,好不好?”

听为安这么说着,辛素英觉得很不可思议,前几天还好好的两个人,怎么突然就说分手了?“怎么回事,前几天不还半夜来看你?怎么突然之间就分手了?是不是你又闹脾气了?”

“妈,这些事你就别管了,我要上去整理东西,爸爸那边就摆脱你了。”

“不行,等你爸爸回来。况且,你搬去和谁住?那边房子也没有完全弄好。”

为安笑道,“又不是毛胚房,能住的。我家具什么的都买好了,我今天叫了个阿姨过去整理一下,晚上就能住。”

看着为安去意已决,她母亲只得道:“小安,那今晚就在家住,等爸爸回来,你看你都瘦了一圈。”叹了口气,又道:“我看还是住家里吧,好歹回来也有热饭热菜,你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为安突然有些听不下去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家里好。

收拾好东西搬下楼时,父亲和方紫星刚好一块回来。方紫星显然没有料到为安会回来,而且还要搬出去。方寓年大怒,不答应。最后还是辛素英说了句:“小安和姓简的那小子分手了。”方寓年这才安静下来,心疼的看着为安道:“小安,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懂,谈恋爱分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也不一定非得要搬出去。”

为安没回答,目光冷冷的看着坐在对面有些不知所措的方紫星。

“老头子,女儿也大了,就让她搬出去吧,等心情好些了再让她搬回来就是了。紫星你说对吧?”

“嗯,妈妈说的有道理。”方紫星回应着。为安起身打算走,方寓年摇着头让方紫星送她,为安拒绝说她自己可以。最后叫了司机老杨,方紫星帮忙把东西搬到门口。

“为安,我…”

为安看出方紫星想说什么,摆了摆手,示意她什么也别说,她还不想发飙。

“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搬走就是了。”

“没有必要。”

“很恨我吧?”方紫星苦笑着,“说来可笑,我和他很早以前就有过交集,他并不知道你是我妹妹。在别人眼里我们罪无可赦,我们也认了,不敢奢求原谅,只是希望我们不要变成仇人。”

为安没有回答,待车停在脚边才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我永远不会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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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稍候 相亲(上)

很长一段时间,除了上班外,为安都是蜷缩在自己的小窝里。一次性买上几天的食物放在冰箱,外卖吃腻了便开始学习煮饭。夜深人静时觉得孤独,总觉得孤独可以习惯,习惯于孤独。

韦乐给她打来电话说:“为安,要不去相亲吧,至少有个人可以陪你吃吃饭,看看电影。还可以没有理由的给他打电话。”

“相亲?”为安哈哈大笑,“韦乐,你这主意真好。可是我眼光很高,怎么也得找个比简意轩好的吧,你说呢?”

“那是,那是。”韦乐那边犹豫了一下,又道:“为b B S.jOOYoo· Net安,王司朋的同学,留美博士,在科研单位搞研究,你去和他见个面?”问话里满是小心翼翼。

为安在这头嘀咕了一句,这年头,怎么到处都是海龟?

“去看看吧,反正见个面,也没非一定要怎么着,要是不喜欢,我们就不和他来往。我见过他,人还是不错的,以前有个女朋友,出国怕耽搁了人家,就和她分手了。背景相貌虽然比不上小简,但人品没得说的,以前和王司朋一个宿舍的。”

为安想了想道:“时间和地点你们定。”不就是相亲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韦乐很快便来了消息定了时间和地点。为此为安还特意去烫了个头,买了一套衣服,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出门。相亲,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太丢脸。

约在咖啡馆,为安准时到了,博士提前。和陌生人喝咖啡聊天,对她来说还算是新鲜事,但有些放不开,相反博士就老道许多。礼貌招呼后,开始自报家门,述说自己的历史。在哪里读的本科,为什么出国,留学期间有多苦,因为什么原因回了国,还说不排除今后再出国的打算。

“我说完了,方小姐你呢?”

“我?今年25,大学读的是广告专业,现在广告公司做文案策划,目前无车无房,英语很不好。”

“英语不好可以学,我当时出国也是勉强过四级,到了那个环境就自然会了。你第一次相亲?”

为安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对方似乎很满意。还在问着,“平时喜欢做什么?”为安觉得乏味极了,爱尔兰咖啡里的威士忌味道让她想起酒吧买醉的那晚,竟有些失神。

中规中矩的相亲,事后,韦乐不无玩笑的告诉她,“结婚要和第一个相亲对象,否则你会越来越失望。”

第一个相亲对象好,那是因为有了第二个,第三个,有了比较。比如恋爱,难忘的永远是初恋。为安只把韦乐的话当作了笑话,她甚至没有记住那个博士的名字,只记得他姓许。

那晚刚从咖啡馆出来,就接到了苏槿彦的电话。陌生的号码,陌生的声音。

“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我刚吃完。”

“在哪里?”

“回家的路上。”

“我在坪山小区门口等你。”

“我不住那里。”

“那珊瑚花园门口。”

“我和你说过,我吃过饭了。”

“去相亲了?”电话那头笑得很讽刺,为安听着刺耳。

“是。”

“感觉如何?”

“不错!”

接着就变成了忙音,为安觉得莫名其妙,也懒得去理会。回家洗漱后便打开电脑玩游戏,期间接到白少昕电话,说在“倾城”,听到“倾城”二字为安立马变得警觉起来,拒绝了白少昕的邀请。接完电话之后,打游戏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变得莫名的焦躁,难以入眠。

第一次相亲的博士试图追求她,给她送过玫瑰和巧克力。为安那时就想,乏味的博士追女孩子还是蛮有一套的。有意思的是,为安在考虑要不要交往,而某个晚上却接到陌生女人的哭诉电话,说她怀了博士的孩子,请她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和博士分手,说她如何如何爱博士,不能没有博士,搞得好像方为安倒真成了见不得光的第三者,很是郁闷了一阵子。想起韦乐当时和她说这人人品没得说,这个年代人品值几个钱?劈腿成了一种时尚。

但这件事并没有阻止方为安相亲的脚步。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自然多了。方为安几乎陷入了相亲的狂热状态,她家里张罗的,同事朋友给介绍的,每个礼拜都有一两场,每见一个人就是一种风格的打扮。她并不是急于把自己嫁出去,而是急于恋爱。她想谈一场恋爱,以此来填补上一次恋爱给她造成的空虚。她的要求不高,只要恋爱就行,不成功也没关系。只是往往事与愿违,即使有中意的,对方也未必同样中意她。

最近经常收到无名人士的花和巧克力,送花的人似乎很了解她,知道她喜欢哪个牌子那种口味的巧克力。花插在办公桌上,巧克力和办公室的同事分着吃。同事常常调侃说方为安最近桃花盛放,方为安只是干笑着,不回应。

那日快下班,白少昕把她叫到办公室。为安以为是工作上的事,闲扯一番后,白少昕才进入正题:“听说你最近常去相亲?”

“领导,这和工作有关系?”

“当然有,恋爱谈得顺,对工作有帮助。”

“谢谢关心。”

“那个,我有个朋友的朋友,人还不错,要不去看看?”

为安心里暗笑,这男人什么时候也做起媒婆了?

“方为安,我也是受人之托,受人之托!这种事我也不屑于做的,谁让我…诶,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就当是帮我个忙。人你肯定是喜欢的,怎么样?”

这么一说,为安倒是来了兴趣,,什么样的人让白少昕这么笃定的说她肯定喜欢?“你收了人什么好处,然后以我来做交换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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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少昕指着自己,一脸冤枉的道:“我能有什么好处,得利的…诶,算了不说了。我说,你去见一面又不会死,不就吃个饭吗?说不定到时候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什么时候,人我认识吗?”和认识的人相亲太乌龙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认识要我介绍干嘛。时间嘛,今天晚上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