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安变得异常忙碌,每天上班,看书学习,给苏槿彦做饭,替他放好洗澡水,为他做着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每天一定要等着他回家才肯上床睡觉,苏槿彦看她准备考研,自然赞赏有加。不管考的是什么学校,读的是什么专业,以什么为目的,上进总是好的。他说他喜欢上进的女人。

为安嗔怪:“我不上进你就不喜欢了?”

苏槿彦笑:“那是两回事,在我身边你可以不需要上进。”

不需要上进么?的确,做苏槿彦的女人什么也不会缺,就算破产也不必愁生计所,谓破船也有三斤钉。而做苏家的媳妇又是另外一回事,不仅仅是上进,要识大体,礼仪、交际、应酬哪样少得了?有钱人做的就是门面,排场。

那日下午和白少昕去南丰,在大堂和苏槿彦碰个正着,与他并排而行的还有他的父亲苏信徵,一行六七个人走得又快又急,苏槿彦只是向他们两个点头示意,为安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已从两人身边过去了。在原地怔了一会儿,白少昕拍着她:“人都走老远了,还想什么呢?赶紧上楼把事办完,我们好早点收工回去啊。看你,魂都被勾走了。”

为安这才回过神来,还不自觉的往后看了一眼,那班人早已经没了身影。后来白少昕和她说,有钱人就是有那个气派,比如刚刚的一行人,还有外面等着他们的清一色高级轿车。

一个下午为安都有些不在状态,只是机械的记着开会的内容。快要下班时,邢蒋接到电话,苏槿彦让为安上楼。为安心里一震,让为安上楼的必定不是苏槿彦,苏槿彦从不在上班时间来找她。想必是苏信徵听说了什么。

在忐忑不安中出了电梯,苏槿彦早已经等在电梯门口。看出她的心中的不安,揽过她的肩,“怕什么,我父亲对女人最客气了。”语气调侃却不乏温柔,让为安安心不少,嘴上依然怪道:“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父亲在外面听说了我们的事,说要见见你。”

苏信徵,为安从小就认识,那时候伯父伯父的叫着,事隔多年不免觉得陌生,况且今时不同往日,要见的人也许是以后的家翁。

进了办公室,苏信徵正坐在沙发前喝着茶,为安底气不足的叫了一声:“董事长。”

苏信徵满脸笑意,“小安,这就见外了,以前小时候就伯父伯父的叫着,现在长大了反倒生分了?记得上次苏珊婚礼还叫我伯父。”

这么一怀旧,在严肃的办公室内气氛也轻松起来,为安连忙改口叫:“伯父。”

苏信徵很高兴的应着,招呼为安:“来来,这边坐,陪我这老头子聊聊,不会觉得无趣吧?”

“伯父,哪里话,能和长辈聊天是一种福气。”为安落座后,苏槿彦也在她旁边坐下。

这一席话苏信徵很是受用,“你这么认为?子建和苏珊可不肯陪我这老头子聊。”

的确,为安认为和投缘的长者聊天也是一大享受和福气,往往能从他们的言谈中感悟出许多。至于子建和苏珊不肯与他们的父亲聊天也是基于他们家庭的缘故吧,她不好过多揣测。

“时间真是快啊,一眨眼你们都长这么大了。前些天还和你父亲在感叹,我们老了,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苏信徵喟叹。

为安喝了一口茶,“伯父哪里老了,你们的岁月还长着呢,我们还需要靠你们来引导。”极品铁观音,馥郁持久。

苏信徵闻言,哈哈大笑:“这丫头可真会说话。”

半个小时的会面,没有涉及哪怕一点苏槿彦和为安之间的事,在为安看来连暗示也没有,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让人摸不着底。

晚上回家问苏槿彦,苏槿彦倒是乐观,“老头子的意思是和你父亲见过,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

为安仍有顾虑:“也不见得,你母亲还没回来。”

“有我在怕什么,母亲就我一个儿子还能不依我?凡事要学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槿彦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对于苏家的压力,两人已是心照不宣的事。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是下下策。

客厅开了一盏小灯,足够看文件、看书。为安拿出下班时买回来的一袋橘子,坐在苏槿彦身边开始剥。力图把每一瓣橘子都剥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络。为安知道其实白色丝络对人体有好处,但控制不住的想把它们清理干净,总认为没有那些丝络会更加完美。

今天与小婕来那日的情景几多相似,同是两人坐在沙发上剥橘子,为安喂着苏槿彦。今日的两人却无须再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为安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办公,茶几成了他的办公桌。真是难为他,屈居在这里处理公务。塞了一块橘子在他嘴中:“你每天都这么忙吗?”

苏槿彦面露歉意:“对不起,没空陪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子建,对我来说你的身体更重要。”他常常凌晨才上床,有一回她醒来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三点,不由得心疼,工作不是这样干的。

“知道,放心我有分寸。”

为安无言,男人都这样吗?她和简意轩并没有很深入的交往,给各自充分的空间,现在想来,就如方紫星所说,她和简意轩也是存在问题的。过分的自由,过分的循规蹈矩,除了恋人间正常的拥抱接吻外,从未有过任何不恰当的举动。她一直以为他们是彼此尊重,现在才明白不是。原来彼此都没有想要占有的激情和欲望,缺乏吸引力。或者选择这样的伴侣也是不错的,相敬如宾,平平淡淡。那些轰轰烈烈的恋情,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只出现在狗血的小说中,与她方为安又何干?

默默将桌上的橘子皮收拾干净,坐在他身边看了一会儿书,起身给苏槿彦泡了一杯茶,他自己总喜欢咖啡。咖啡太伤胃。对于这样的安排,苏槿彦理所当然的接受,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自己不喜喝茶,喝多了也就变成了一种习惯。况且喜欢的女人在夜间替他准备茶是一件幸福而温暖的事。

很多时候两人就是这样静静的相处,互不干扰,却觉得谁也离不了谁。原来不需婚姻也可以将两人捆绑在一起,而被捆绑的人甘之如饴。这世界能与自己成一体的人不多,有些人则一辈子也无法遇见,有些人遇见了却不是对的时间,故而与之擦肩…

两厢情愿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只是目的不尽相同。为名为利,为欲,为情为爱。两厢情愿,一切于情理之中。

《》现代都市,一个奔三的剩女在面对婚姻和爱情时的抉择。

《》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画一幅画,画中有你,也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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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稍候 第 39 章

睡美人在王子的深吻中苏醒,竟不忍破坏这一室的清静,相拥相吻,相视而笑。世界竟如此美好。苏槿彦哼着《今天你要嫁给我》,为安笑他走调了,他完全不理会。一手揽过她,一手插进她的发间,嘴里还哼着:“jolin in the house , d.t. in the house , d.t. in the house e on ,our love in the house ,sweet sweet love…”哼完在她额头一吻,“安安,嫁给我好吗?”然后魔法似的从手心里变出了一个丝绒盒,里面装的是戒指无疑。

她变成了童话中的灰姑娘。不,她是睡美人,公主,她父母眼中的公主,沉睡了一百年,被眼前的王子吻醒。睡美人公主和王子成婚,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为安被这突如其来的求婚吓倒,闭上眼,眼泪顷刻间滑落。若是为安此刻死去,她定会说她此生没有遗憾。

“安安,不愿意吗?”苏槿彦似乎有些焦急,他没有经验。

为安听着他的问话,既是点头又是摇头,哭着说:“愿意,愿意。”这半年间竟有两个男人向她求婚,而另一个男人在求婚的同时必定也是背叛着她的。她已然不在乎,无所谓了。

苏槿彦将丝绒盒打开,纯度极高的钻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这些不是为安所关心的。是他送的,即便是用草编织而成她依然喜欢。伸出左手,要他亲手为她戴在无名指上。听说左手的无名指离心最近。

卧室里飘荡着蔡依林和陶喆欢快的歌声,他们都认为这就是婚礼,无须见证,无须祝福,他们的眼里只看得到彼此,忘记了世间的纷扰。

苏槿彦捧起为安的脸:“日后你我便是一体,共荣辱共进退。”说完吻上她的唇瓣,继而深入,肆意攫取着唇齿间的芬芳。

“共荣辱共进退”这是对她方为安最好的赞美。

这样的后果是荒废了一个上午,两人都不愿意BBS ·jOoyOo· nET 起来,索性请假半天。苏槿彦头一次翘班,电话不断,为安感叹:“以后不能这样由着性子胡来了。”

苏槿彦看了看时间,放下手机,“一次半次不要紧,我也需要休息。”伸手抱紧为安淡笑道:“不过这半天下来似乎比上班还累。”

为安羞愧的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被窝里还有刚刚欢愉的余味。他们似乎永远不够,这是基于性本身还是爱?

“小安,还记不记得我家那栋老宅?”

怎么会忘,怎么能忘?那是他们记忆最初始的地方。“记得,怎么啦?”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看看。自爷爷去世后,几乎没人去。”

老宅依旧在青城山,那房子有些年头了,苏槿彦爷爷养老的住所,在那偶尔邀上两个老友小聚,说着城中旧事,含饴弄孙。晚年也不失乐趣。与他最为投缘的是为安的爷爷。两人都是资本家出身,文革中受到迫害,心心相惜,结下情谊。后来一起做生意,相互扶持,成了莫逆之交。一个是苏家的宝贝孙子,一个是方家爷爷最疼的二孙女,两人常常一起嬉闹,就有了两家联姻的想法,苏槿彦所谓的婚约一说就此而来。当然除了当事人自己,没有人当真过。

“好。”方为安答。

两人都陷入了回忆,对于童年,对于那栋老宅,老宅门前的榕树,还有许许多多有无对方的时光…

中午时分,为安肚子在闹革命两人才恋恋不舍的起床。洗漱完毕,苏槿彦也跟着为安进了厨房,说要帮忙。为安对苏槿彦刮目相看。他洗过碗没错,仅一次而已,那次估计也就是突然来了兴致,后来再也没踏入过厨房半步。连碗也不收,为安常常说他是大男子主义,苏槿彦也不否认,甚至让她请个人煮饭。

今天进厨房估摸着也是脑细胞搭错了神经,机会难得,为安便指挥起他。让他切洋葱。矜贵的少爷哪有切洋葱的经验,辣得红了眼眶,纳闷怎么会这样?听说过剥洋葱掉眼泪的,没想到切洋葱也会。不敢抬头看一旁洗青菜的方为安,又不好将切了一半的菜扔案板上,唯有以最快的速度切完,撤离厨房重地。从小到大还没有出过这样的丑。

洗完青菜的方为安,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放在苏槿彦面前:“切完了吗?”

“马上。”苏槿彦依旧低着头。

“那等一下把这两个蛋打一下,放点盐。”

“好,先放那。”

“子建。”为安突然叫了一声,苏槿彦蓦地抬头,竟发觉脸上有凉凉的液体,慌忙别过脸,怀疑方为安是故意的。

“你这是怎么啦,什么事让你感动成这样?眼眶都红了。”方为安故意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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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槿彦非常窘迫,仰着头,“被你的洋葱打动了。”

为安走近他,伸手替他擦拭泪水,声音极尽怜惜:“美人,别哭啊。”平日里都是他替她抹着眼泪,这次总算是报答了一回,甚是欣慰。可是手被他扼住,眼眶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清澈,冲她挑眉,目光冷冽,不容挑衅。稍稍一用力为安就进了他的怀抱,无法挣脱,耳边传来苏槿彦同样的怜惜声:“美人,这样的安慰是不够的。”

“那你想上演一场美味情缘?”

苏槿彦饶有兴致:“我很期待,说说看怎么个情缘法?”

为安看了一眼环着她的手臂,“得帮我放开才能上演啊。”

苏槿彦放开她,“又有什么花招?”

方为安卷起袖子,利落的打开抽油烟机,架上锅,开火,放油,向愣在一边的苏槿彦道:“打鸡蛋啊,不配合怎么有美味情缘?”

等菜端上桌,苏槿彦才明白,所谓的美味情缘就是给方为安打下手,替她洗锅刷碗,最后只是象征性奖赏了她一个吻,她还振振有词:“今天极富纪念意义,非常符合我们的宗旨:共荣辱共进退。苏先生,我们要再接再厉噢!我去拿手机把这画面拍下来,传到电脑上,做背景桌面。你去摆碗筷。”

苏槿彦心里默念着“共荣辱共进退”这六个字,将碗筷摆好,突然间才明白什么,大声叫:“方为安!”

正摆弄手机的方为安应了一声,“啊?”不明情况。

“明天搬去我那里。”声音突然低了很多。

“为什么?”

“请个人做饭。”

不料方为安回答:“不要,你那里太不方便了。来,我给你照张相,笑一笑。”对准苏槿彦按下快门,发出“咔嚓”声。“再来一张,你根本没笑嘛,认真一点,茄子。”

苏槿彦愤愤然,无法沟通,简直无法沟通。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更新~

《》现代都市,一个奔三的剩女在面对婚姻和爱情时的抉择。

《》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画一幅画,画中有你,也有我。

《》朋友的奇幻文,两个魔鬼和一个仙女,中间穿插着数个穿越故事,很有趣《》树犹如此新坑:黑猫警长和小白耗子的无厘头爱情《》云敖新作:你是一枚射穿我心的子弹.

请稍候 第 40 章

苏槿彦的母亲终于在年前赶了回来。为安明白迟早是要来的,只要过了这一关就可以畅通无阻。为安做足了心里准备,况且有苏槿彦在。

车子驶向青城山的半山腰,路途蜿蜒曲折,沿途风景却是极好。花圃,草坪,青葱翠绿的树木。打开车窗,为安竟有些贪婪的呼吸起这清冽的空气,树林的清香味混合着花草的芬芳。火红的木棉花含苞待放。风格各异的别墅隐匿在山从之中。

车子在一栋欧式田园别墅前停下,放眼望去是一片苍茫的大海,视野极佳。苏槿彦拉过为安的手,放在手心里按了按,眯着眼望着大海:“这里还不错吧?”

这里的风景早有耳闻,一直没有机会上来饱眼福。今天站在这半山腰,望着崖下波涛汹涌,为安内心滋生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故作轻松:“果然名不虚传。”

“进去吧。”

为安跟在苏槿彦后面,出来开门的是个中年妇人,“少爷,回来了。”苏槿彦喊她“韩嫂”,为安也礼貌的叫了一声,苏槿彦并不理会吃惊的韩嫂,牵着方为安穿过长廊,拾阶而上,走向客厅。来时苏槿彦曾开玩笑和她说:“把这当作一场战役,抱着必胜的决心,否则你就没有活路。这样我们离胜利就不远了。”听着有些荒唐,方为安记下了。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苏槿彦贵气端庄的母亲,即便在家也是穿旗袍。方为安突然有一种进入旧式大家庭的感觉,韩嫂口中的“少爷”,穿旗袍的贵妇,来来往往的家佣,让人无所适从。

“来,子建坐下来陪妈妈聊聊。”苏母面带微笑,声音温和,“方小姐,你也坐。”

苏母并不似苏父那般热情,喊为安方小姐,疏离感不言而喻。为安暗想,这是一场持久战。坐在苏槿彦身边听他们母子聊天,为安竟插不上半句话。

“子建,我这次特意去参观了你的母校,我很喜欢。”苏母淡淡的语气:“方小姐,你是哪所学校毕业的?”

为安不急不躁的回答了问话,心里揣测莫不是拿学问和她儿子比较?不待苏母回应,苏槿彦先开口,“小安正想考A大的研究生,打算修古汉语文学。”

苏母点头说,“不错。子建,晓彤和我一起回来了,在楼上休息呐。”

“她这就毕业了?去了没多久吧。她怎么住我们家了?”

“你这孩子,女孩子当然有比学业更重要的事。”

“难道她也要结婚了不成?”

“谁说我要结婚了?”宛如银珠落玉盘的声音,三人齐刷刷的望向楼梯口,声音的发源地。面容姣好的富家小姐正笑吟吟的向他们走来。“表哥。这位是?”指着苏槿彦旁边的方为安要让他介绍。

苏槿彦与为安同时站起来,为安心里默念,这大概就是苏母口中的晓彤吧,她的声音真是动听。

“方为安。”苏槿彦介绍道:“小安,我表妹莫晓彤,刚从美国回来。”

莫晓彤主动伸出手:“原来是方小姐,幸会。”方为安也伸手和她握了握:“幸会。”看得旁边的苏槿彦发笑,向她们说道:“至于吗?”拉着为安坐下。

莫晓彤在为安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表哥,这也是女人表达情感的方式之一,你不懂。”

“我是不懂。听说你也要结婚了?”

莫晓彤有些害羞的叫了一句“姑妈”,尾音拖得老长,她的娇羞为安充分理解,并不认为是什么大小姐脾气。

苏母押了一口茶,笑着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苏槿彦又问:“这次是相亲还是联姻?”

近乎赤裸裸,也许对于他们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为安深知,联姻是两个家族或者企业得利的最佳也是最稳固的途径,而这种大家族联姻更是屡试不爽的计策。保证了企业的最大利益,往往赔上了子女一生的幸福。男人就有了家外家,可怜的是这围城之中的女人。

苏母吩咐站在旁边的韩嫂:“韩嫂,你挂个电话给老爷,问他还要不要回来吃饭。”

韩嫂恭敬的回答:“是。”

看得出这个家庭礼数和规矩极多,四五个佣人,分别负责不同的事务。为安看着就累。

“小安,我带你四处看看。”苏槿彦提议,“妈,你和晓彤聊。”

苏母挥了挥手:“去吧。”

苏槿彦带着为安四处参观,花圃、健身房、桌球室、书房、棋牌室、小型会议室,最后是苏槿彦的卧室。简约风格,细微之处彰显着主人的别具匠心。苏槿彦的一贯作风。

为安靠着窗,望着迷蒙的大海,苏槿彦从后面围上拥着他:“小安,你一直很紧张。这是我房间,现在只有你我。”

为安并未搭理他,而是兀自感叹:“有钱人真是会享受。”

“这算什么。”

“你住习惯了这样的大房子,住我那破公寓不觉得憋屈?”

“你家房子不也挺大的。”

为安笑着:“还不及你家三分之一。”

苏槿彦将头埋进为B BS.JO O y oO .NET安的颈窝,“喜欢吗?你将来的家。”

“说实话,不太喜欢。”

“为什么?”

“太梦幻了,不踏实。”

“傻瓜。”

“你母亲不喜欢我。”

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极具杀伤力。

苏槿彦淡淡地:“慢慢就会喜欢,你忘记我和你说过的话了吗?这是一场战役。”

为安不想继续,“你晚上回家吗?”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马上更正道:“我是说公寓。”她已然把那个单身公寓当成了家。他们的家。

“难道你要一人下山吗?”

“你不需要陪你母亲吗?我可以叫计程车。”

“没你在身边我睡不踏实。”

为安心里终究是甜蜜,转过身搂着苏槿彦的脖颈,相互凝视。

苏槿彦深情地说:“我爱你,小安,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