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彦倾身去吸吮她脸上的泪:“傻瓜,当然爱,只是不够。”

“你说过很爱很爱的。”为安嗓子嘶哑,吃力的叫着。

“小安,很爱很爱不代表我能放弃一切。”

“共荣辱共进退,也是你说的。”

苏槿彦坐正目视前方,“身家利益总是排在最前面。”

原来是这样,为安默然了。甩开想要抱她的苏槿彦,他是在同情还是在怜悯他?此刻他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又成功地撕裂了一个女人的心,还是失落她没有答应做妾?急急地打开车门,下车。只是想远离那辆车,那个人。他是魔鬼,把她带到天堂,让她飘飘然,顷刻之间又亲手把她抛向地狱。他也是刽子手,扼杀了她所有的希望和梦想。

冒着雨漫无目的的奔跑,没有方向。对着空茫的漫无边际的田野傻笑,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终于知道万箭穿心是什么感觉。

当苏槿彦抱住她的那一霎那,她已经不会想任何事,听着苏槿彦在她的耳边说:“你不要这样,让我送你回去,最后一次。”她开始哭着挣扎,不断的打抱着她身体的手臂,只是越是挣扎,那双手把她抱得越发紧,抱得她浑身发痛。

最后兴许是累了,她停下了,连呜咽声也没有,整个身体往后靠在他的胸膛。仰望天空,目光没有焦距。嘴里不停地低念着“共荣辱共进退”这六个字。苏槿彦的头不知何时埋进了她的颈窝,湿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肌肤上,眷念无比。那里传来暗哑的声音:“那天说要给我的惊喜是什么?”

惊喜?天空乌云翻滚,雨势必会加大。回想起苏槿彦去日本那天上午,他们通着电话,她仰躺在沙发上看蔚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朵洁净飘逸。他笑着说她把所有的坏脾气都给了他,说她已将他视为最亲近的人。那天上午她做了很多事,忙忙碌碌…

为安突然对着天空笑了,在这场感情战役中她一直都处于劣势。几乎把一生的情感都心甘情愿,毫无保留地给了他,奢望着能够换来同样的情感,奢望着天荒地老。最终遍体鳞伤,一败涂地。与其说被他伤,不如说是被自己伤。

“对于你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嗓音出奇的平静。

苏槿彦乞求着:“告诉我吧!”

“所有都是你给的,你也毁灭了所有。”为安喃喃的说着,对他说,也似对自己说。天空中的雨点开始变得稠密,雨水顺着她的脸颊,脖颈一路往下,一片冰凉。

“还记得吗?你那天说特别想我。”

是的。他不知道那天他的母亲和她说了什么,让她心多寒;全世界都知道她争不过莫晓彤,而她自己却傻傻地和情敌说子建是他的…

“放开我吧,我想回家。”她想她的母亲,她想单纯的小婕,想她的父亲,甚至想方紫星。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恨她了。

“让我送你好吗?我求你了,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小安。找一个有点小帅,工作稳定,脾气温和的男人结婚。”

以后再怎么想念也不要见面,那些埋藏在内心的从未诉说过的往事,就让它慢慢腐烂。

“不,我想自己回家。”

听,这雨声,敲碎了多少离人的心。

苏槿彦放开她,她的每一步都踏在他的心口上。为安木然前行,渐行渐远,直至倒在雨泊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好雷啊!!!汗水~~

亲们,请不要说苏软弱,只有性格刚强的人才会选择分手。比起被辜负的小安,放手的子建更痛苦。他之所以放手并不是不能放弃事业,而是永远无法摆脱家庭的枷锁,就如他自己所说的,血液无法改变…

小安还有能给她温暖的家人;子建则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日后再见面,他还得对她微笑…

《》现代都市,一个奔三的剩女在面对婚姻和爱情时的抉择。

《》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画一幅画,画中有你,也有我。

《》朋友的奇幻文,两个魔鬼和一个仙女,中间穿插着数个穿越故事,很有趣《》树犹如此新坑:黑猫警长和小白耗子的无厘头爱情《》云敖新作:你是一枚射穿我心的子弹.

请稍候 第 54 章

白色的床单,白色窗帘,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眼前不停的晃动,为安想睁开眼,任凭怎么努力眼皮也抬不起来。又昏睡过去,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这样了。也许是潜意识里不肯醒来。

睡梦中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有人死死的握着她的手,贴着她冰冷的脸,却不肯开口和她说半句话。她知道那是谁,她不肯醒来,怕一醒来那种有他的感觉就消失了,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似乎忘记他抛弃她这个事实。

在凄凄的哭声中醒来,手依旧握成拳,只是拳中空无一物。床边趴着的方紫星正在抽泣,为安无力地拉了拉她的袖子,叫了一声:“姐姐。”方紫星猛然间抬头,看见脸色苍白的为安睁眼冲着她笑,惊喜中慌忙擦了擦眼泪:“死丫头,终于醒了。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说什么傻话呢,我不是好好的吗?”

“都五六天了,就一直这么昏睡着,我都急死了。”方紫星拢了拢她的发,“感觉怎么样?想吃点什么?我回家给你做。”

为安望着天花板,微弱地问:“他是不是来过了?BB S·J OO YOO.NEt我闻到了气息。”

方紫星半天才醒悟“他”指的是谁,摸着她的脸心疼地道:“小安,我们先养好身体,那些事以后再说啊。”

“姐,我真的闻到了他的气息。”

“傻妹妹,他没来。”

为安呼了一口气,“姐,你把孩子生下来吧,我们一起养。没有父亲不要紧,有姨妈,有外公外婆,让宝宝姓方。”

方紫星哭着点头:“好。小安,我舍不得。”

“我知道,我理解。”

“小安,对不起。”

为安摇着头,“姐,你不必说对不起,我是心甘情愿的。”闭上眼,她竟发现自己没有流泪,“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我还从来没听过。”不知为什么为安突然很想了解方紫星和简意轩的感情,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怎么结束方紫星的心似乎被刺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讲她和简意轩:“我们两个人是也有五六年了吧,认识他时我二十一岁。说来不怕你笑话,我对他一见钟情,我们…One-night stand,后来一直断不了,就连出国后也没断干净。我们两个都是不甘寂寞的人,他在国内找女朋友,我在国外找男朋友,即使是这样他依旧会出国看我…后来我回国发现他和你在一起,我简直崩溃了。当时我很矛盾,我要在爱情和亲情中间做选择,恰恰在这时,他来找我…我当时真的着魔了,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他了,他现在不要我也没关系…你说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为安看着方紫星眼中闪动的泪光,她也是全心爱着简意轩的吧,就如她爱苏槿彦一样,只是那么不凑巧地姐姐喜欢的人和为安交往过。“真心喜欢过吧,不然不会那么狂热。”在为安面前,简意轩一直是护着方紫星的。

她的内心其实是不确定的,对所有感情的不确定。“你也别难过,男人都一样绝情。”

被妹妹这样安慰,方紫星反而笑了。“我已经不难过了。”

“看报纸了吗?”

方紫星无奈地点着头,“我去找过他,他什么也不肯说,想必他也为难。别恨他,你们也算是爱过一场,不像我。他对你怎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

为安回来第二天,各大报纸就刊登了苏莫两家联姻的消息,可谓是亲上亲,无论是情感还是利益都是最大化。尚以为为安在旅行中的方寓年勃然大怒,却毫无办法。苏槿彦与为安并未订婚,两家父母也没有正式见过面,儿女之事也不好横加干涉。方母则是每天长吁短叹,担心小女儿,又在念叨着,这是作的什么孽,大女儿要做未婚妈妈,二女儿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为安神思有些恍惚:“曾经说过要共荣辱共进退,可是他那天说身家利益总是排在最前面。姐,我是他们家赎回来的对吧?”

“这事我问过了,他说是他父亲想办法摆平的,没花钱。”方紫星叹着气抹眼泪:“事到如今,你也别多想,他不可能再回头了。妹妹,这都是命。”

命?为安看着憔悴的方紫星,连她这么高傲的人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姐,你先回家休息吧,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再陪你坐一会儿。我打电话给妈妈,让她给你做点好吃的。他们很担心你,我和他们说你去旅行了。”

“我没胃口。”

“都靠营养液怎么行?我让妈煮你喜欢的蟹肉稀饭。”

方紫星拨了电话,和母亲说为安回来了,不太舒服,让她煮些稀饭。要挂电话时,为安拉了拉她的袖子,接过电话无力地叫了一声:“妈妈。”

电话那边声音似有些沙哑的应了一声,听到母亲的声音,为安心里五味陈杂:“妈妈,我想你,我想你。”对于为安,她现在想着的只有母亲,只有在母亲的臂弯里才会觉得安全。

【橘园手打组制作 .jooyoo. 欢迎来访】

她们母女之间极少这样表达,辛素英听了不免感慨,“小安,你等着啊,妈妈很快就过来。”

方紫星回家接母亲。病房并不大,为安却觉得冰冷空旷。摸了摸小腹,拿起床边的座机,拨了苏槿彦的电话,很快通了:“你好,苏槿彦。”

听到他的声音,为安不知该说什么好,呐呐的应了一声:“是我。”

“我知道,有事吗?我在开会。”

为安的心似被利剑刺了,捂着胸口:“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等一下去妇产科,你有权知道。”

电话的背景极其安静,为安听到苏槿彦吸气的声音,随后毫无感情地说了一句:“我知道,随你怎么处置。”

原来变了心的人可以这么伤,她听见了自己心裂开的声音,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奇怪的是眼里居然流不出一滴泪。

“明白了。”

“嘟嘟”的忙音传来,为安坐在床头愣了半响。起身拖着虚弱的身体进卫生间洗了个澡,收拾干净后出了病房,去妇产科拿了些药,回到病房就着温开水喝了。吃完才反应过来,她和苏槿彦是同一种人,无情无义。所以她没有立场去指责苏槿彦,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女人,做这种事连心里挣扎都没有,毫不留恋。她会遭到报应的。

晚上方紫星有事出去,说晚些时候回来陪床。父母来看她,让她打发回去了。关了灯,闭上眼,她能感觉到下体汩汩流出的血液,就当是一次例假,默默承受。苏槿彦的话语“随你怎么处置”徘徊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她像处理垃圾一样处理了她与他之间可能维系的唯一纽带。腹部传来隐隐的痛,用手轻轻的揉着,额头开始冒着细汗。

隔壁传来嘤嘤的哭声,医院有哭声再正常不过。只是伴随着那哭声,她听见了另一个婴孩的笑声,生命正在她的身体中消逝,而她是凶手。给予了它生命,又亲手杀了它。那笑声听着比哭声还让人心碎,让她害怕。她想逃亡,却不知该往哪里逃。跌跌撞撞中进了一个怀抱,是她一直在找寻的,让她眷念无比的怀。她顾不上那么许多,就往他的怀里钻,死死的抱着他,哭着和他说:“我害怕,我害怕。”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发,低低地安慰她:“我在,别怕,别怕。”她开始变得安稳,不再哭泣,呼吸变得平静。只是手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手指透过他的衣服,试图陷进他背上的肌肤,以此来证明他是真的存在。

黑暗中只有彼此的呼吸。为安仰面看他,想象着他的样子。冰凉的泪落在了她脸上,是他的泪。他为什么要哭?杀人的是她,不是他。腾出了一只手替他擦眼泪,手还没碰到他的肌肤,他就急急挣脱了。

随着吱呀的门声,黑影消失在门外。她跌坐在床边,一切归于宁静。

如我再遇见你在多年以后我将何以致侯唯沉默与眼泪——拜伦

作者有话要说:

好狠啊…

《》现代都市,一个奔三的剩女在面对婚姻和爱情时的抉择。

《》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画一幅画,画中有你,也有我。

《》朋友的奇幻文,两个魔鬼和一个仙女,中间穿插着数个穿越故事,很有趣《》树犹如此新坑:黑猫警长和小白耗子的无厘头爱情《》云敖新作:你是一枚射穿我心的子弹.

请稍候 不如不见(-)

当方为安躺在旧金山租住公寓的床上翻报纸时,已经是四年以后的事。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把方为安熬成了老姑娘。确切地说是老女人,用时下流行的词汇说是剩女。

每次打电话回国,母亲总是打探她的私生活,末了便是一句,我们家养了二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方家三姐妹倒是奇怪,最小的先来。小婕嫁给了个美国华裔,年初在洛杉矶办了个仪式,现在两口子在纽约生活。

对于母亲的抱怨,为安内心实在是抱歉,生活圈子就那么大,除了同事还是同事,那些人不是拖家带口就是有女朋友,让她上哪去找男朋友。和她同住一室的朱婧就和她不一样,人开朗外向,善于交际,朋友很多,特别是男性朋友。她总是劝说方为安:“Joyce,你别老是在家里看书,和我去玩吧,多认识一些朋友没坏处。”方为安则是笑笑,“谢谢,你自己去吧。”

生活平淡如水。以前在学校读研究生时有个中国留学生追她,她也以乐观的心态试图与她相处,但怎么也投入不进去,只好挥手Say goodbye;后来毕业后拿到offer,有个日本同事想追她,被她委婉地拒绝,她知道自己,所以不想让那个可怜的小日本被耍。

她学的是广告,作的也是广告,不搞文案了,做AE。和白少昕以及邢蒋聊QQ,白少昕常常挤兑她,“做个小AE跑美国去干嘛,美国客户比较好搞定?”方为安则回他:“要是在国内,怕抢了你老婆的饭碗。”

方为安总是自以为是,以为小林和邢将是一对,但没想到白少昕和小林两个对上了,前两年结了婚。即使结了婚,白少昕的八卦的本性也未变,常常和她讨论一些国内的花边新闻。还说邢蒋单身是因为被前女友伤透了心。应了那句广告词,“女友结婚了,新郎不是我。”笑他,这有什么可说的,失恋是平常事,像她就失过两回。

本和邢蒋不熟,也不知他是哪来的方为安的号码,加她,和她聊上了。也就是嘻嘻哈哈瞎扯两句,开开玩笑。有一次还说起各自都单身,不然凑合着过算了。在网络上毕竟不是面对面,为安也欣然允应,说:“好啊,我正愁嫁不出去呢,你等着我回国啊,老实点,不要对美女乱放电。”

对邢蒋的歌声倒是记忆犹新,张信哲的《白月光》唱得很有感觉。老白说他被前女友伤透了心,现在终于有些明白他的忧郁从何而来。不过都好几年了,一直单身,难道不寂寞吗?这又是何苦?

现今流行快餐,快餐式的爱情,快餐式的婚姻,连文化也快餐了。这种情痴男子还真算是凤毛麟角了。所以有时候老白嘿嘿笑着和她说:“要不回国把邢蒋上了吧,省得你们两都寂寞。”瞧瞧,连感情愚钝的老白都说她寂寞,估计天下人都以为她寂寞。只有她自己不以为然。

朱婧坐在藤椅上翘着脚打电话,嗓门很大,很happy,“生日快乐!我有点想你了。”

为安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笑着摇头,她听过更肉麻的。这些事朱婧在她面前一点也不忌讳,想必又是哪个男朋友。

“你什么时候来旧金山?”

“真的吗?我等着喔。”

那种甜得腻死人的嗓音,第一次和她见面,方为安就觉得这声音耳熟,一直没想起来。

见她依依不舍地收了线,为安挑着眉问:“中国人?”

朱婧笑着白了她一眼:“废话,说中文能不是中国人吗?”

为安不以为然;“也有可能是华裔,还有可能是会中文的老外。”

“以前在这留学,回国了。不过我们分手好几年了,最近才联系上的。”朱婧神秘兮兮地说:“他暗示我重修旧好。”

“瞧,把你高兴成什么样了,恭喜你。”为安顿了顿:“你还喜欢他?”

朱婧思索了一会儿:“这么说吧,其实我们当初谁也没认真过,现在我想结婚了,觉得他还不错,人品家境都是上上之选,听说他这几年一直一个人。”

“哦…”为安会意,“明白了。这次来真的了?”

“我不想玩了,如果能谈成就回国,土豆吃腻了。”朱婧起身拿了个苹果,欢快地说道:“他说这两天要来美国一趟,今天礼拜六,大概下礼拜三会到。”

破镜重圆,多好的事,只是不知那面镜子是否会有裂痕。

为安回了卧室,躺在床上翻书,一个字没看进去,胡思乱想。 偶然间看到桌上的台历,拿起来翻做标记的经期,看了看今天的日期。猛然间记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心里竟有些发慌。很久没想他,很久不记他的生日。

没有再见到他,也没有人跟她提起过关于他的只字片语,他仿佛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为安从不上A市的网站,也不关心国内的财经新闻。

犹记得办下签证那天,为安回公寓收拾东西,准备把房子卖掉。戒指,手表,他的衣物以及有关他的所有东西都打包好,打电话让他过来取,他冷冷地回道:“我会让助理去取。”当时为安就知道他们这辈子不会再有任何交集,连见面也不可能。她其实没想过要见他,只是想物归原主,他却那么防备着她,生怕她破坏了他的好事。

没有短信,也没有EAMIL,一切都是多余。

打开QQ,国内这个时间是凌晨,QQ头像一片死灰。有几条消息,邢蒋给她留言说他近期可能会来美国一趟,想去看看她。为安学着朱婧的口气回答说:“真的吗?我等着喔。”还有两条无关紧要的群消息。

陌生人栏里显示(1/1),那个早已被她拖入黑名单删除的人又出现在了陌生人里。他们成了陌生人。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加过这么个人。

最没有风格的大肚子企鹅头像,个性签名里写着“祝自己生日快乐”。“祝自己生日快乐”多么寂寞而伤感的话,这是说与谁听?

QQ号码是她帮他注册的,当时他不用QQ,她则觉得MSN用起来不习惯,逼着他用QQ聊。他和她一样从来都是隐身状态。每次右下角出现这种大肚子企鹅,她的心就跟着那企鹅突突直跳。

鼠标按下右键,从第一栏开始一直往下,毫不犹豫地选择“加入黑名单”,还不待确认消息,QQ好友界面开始闪动,大肚子企鹅。她的心似漏了一拍。手颤抖着打开对话框,信息是空的,子建 03:32:19。

她木然地坐在电脑前,听着不断滴滴着BBS· jOoyoO .NET的QQ声,窗口不停地闪烁着橙色。他发了一大排的空信息,而且没有要断的迹象,他疯了…

她不知道在把他删除了那段日子是否有收到过类似的信息,至少她的邮箱一直没变,却连一个问候也没有。断得干净。

她上线了,在上线的刹那,信息停住了。她想他一定是忘记了美国这时候是白天了。隔着屏幕,她似乎看到了大洋彼岸的他在与她对视。深邃的眼眸看不进他的心里。为安有些恨恨地看着他,等了好久,看看他要说什么,等来的是QQ头像变成灰暗。男人的狠心,女人永远比不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她还是有顾虑,还是怕她会缠着他不放,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她。

关了QQ,埋进被子,很快进入睡眠状态。今天周末,邢蒋说过几天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更新~~~~

《》现代都市,一个奔三的剩女在面对婚姻和爱情时的抉择。

《》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画一幅画,画中有你,也有我。

《》朋友的奇幻文,两个魔鬼和一个仙女,中间穿插着数个穿越故事,很有趣《》树犹如此新坑:黑猫警长和小白耗子的无厘头爱情《》云敖新作:你是一枚射穿我心的子弹.

请稍候 不如不见(二)

当年选择旧金山留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气候和旧金山的环境。旧金山年最高气温不超过二十五度,没有分明的四季。夏天更像国内的秋天,凉爽宜人,雾霭蒙蒙。陡峭的街道是旧金山的另一大特色,开车是件考验技术的活。在这个慢行城市,为安奇迹般的学会了开车。不,准确地说是敢开车上街,也算是个收获吧。在时速五公里的路面,相当于骑脚踏车。

朱婧终于如愿地等来了她的前男友,而在同一天为安也接到了邢蒋的电话:“我在硅谷,过两天来找你。”

本以为邢蒋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来了,为安打算请两天假陪他四处逛逛,尽尽地主之谊。

朱婧从接到前男友电话的那天开始准备,疯狂购物,买最时尚的首饰和衣物,每天哼着歌做面膜,据说是那人想和她去大溪地度假。为安冲她挤眉:“很浪漫的男人。”

朱婧赞同:“哈哈,以前没发现。他的外在适合做情人,骨子里其实适合做老公。当然要靠女人挖掘,而我就是那个女人。”

为安还真不信世界上有这种男人,即使在某个阶段觉得某人就是这样,后来被自己全盘否定。“哟呵,还挺自信的。具有情人和老公双重特质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带过来让我见识一下吧。”

“我把时间定在了礼拜六,估计一个礼拜以后回来。到时候一起吃饭,嗯?”

【橘园手打组制作 .jooyoo. 欢迎来访】

为安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去大溪地。坐在电视机狂按遥控器,那年在S市的中山街上吃布丁,有人问过她喜不喜欢大溪地。

“好啊,让我饱饱眼福。”

为安接到邢蒋的电话时,朱婧独自一人去了洛杉矶,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和她的心上人去大溪地。问她,她只是说:“被人放了鸽子,怕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受到的羞辱,以后加倍还他。”看她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为安不好再问,个人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