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烦死了。”不耐的声音,却还是将一旁闲置的另一个手柄递给他,蹙着眉,“喏,这个键是跳,这个是攻击,这个是特殊技能…”虽然一脸的不耐烦,却还是认真地给他讲解着。

苏子墨撑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背影坐在屏幕前认真的身影,不自觉唇边露出一个笑容。

玩了几局,念一意料中都输了,沈煜书一直不耐烦地嚷嚷“怎么这么笨啊~”“小笨蛋干嘛不攻击啊!”…念一则一直笑着,然后反驳一句,“姐姐都说我很聪明的。”

“聪明个头!还不是输给我了。”

“好了,该睡觉了。”虽然这画面很有趣,她还是忍不住提醒,“再不睡明天上学又该起不来了。”

“让我们再玩一会吧~”两个人居然同时央求。

她不为所动,“煜书你自己去洗澡,念一过来。”

两个人这才恹恹地放下游戏手柄,她带着念一去了自己房间的卫生间,手足无措站了好久,才终于决定只给他洗澡。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给小孩子洗头,也怕将洗发水弄到他眼睛里。

最后脱了他的衣服让他站在浴缸里快速给他洗了澡,然后用浴巾包着他抱到床上,找了一身干净的棉衣裤给他换上,然后将他裹进被窝里,对着他说了声“晚安~”,正要出去,床上的小人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角,“姐姐~还没讲故事呢。”

苏子墨无奈地坐下,摸着他的头轻声问:“念一想听什么故事呢?”

漂亮的小脸上是有些纠结的表情,随即回到,“杰克与巨人。”很快又否定了,“还是彼得潘好了。”

她听是听过,不过要讲出来却又不知从何讲起,最后只能先用手机在网上收索出了故事才照着读了起来,她的声音很轻,一边隔着被子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很快,念一就睡着了。

她看着他熟睡的脸,娇嫩的小脸,两排小刷子一样的睫毛浓密又纤长,像极了沈煜衡小时候,就像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她不忍移开眼,她忍不住伸出手在他脸上摩挲。

柔软的触觉,像在触摸棉花糖一般。

“子墨,你越来越有母性情怀了。”门口处一声哀叹,“这种母性情怀会磨灭掉你原本的个性,你要小心。”

苏子墨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走过来,关上房间的灯和门,站在门口,抱着臂,“你还不睡在这晃悠什么?”

“还不是为了提醒你及时醒悟,别入戏太深。”沈煜书耸耸肩,“他始终是别人和我哥生的孩子,将来长大了可能视你为眼中钉。”

她推着他往房间走,“你这小鬼头懂什么?成天这么多歪理。”好笑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很奇妙的,你不能因为一个毫无根据乱推理的将来就否定现在,我付出的真心,并不是为了能有所收获,只是因为我喜欢他,就这么简单而已。”

“你果真不一般。”沈煜书感叹道,“虽然我常常抱怨你就要嫁给我哥了,不过子墨,我其实也很高兴。”

“哟~怎么今天我们小魔王如此感性?”苏子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我也是有感而发罢了,虽然我也喜欢你,不过我也得承认,我哥更适合你。”他靠着墙壁无谓地耸耸肩,“虽然失恋之痛很难受,不过也还好,人嘛,成长中难免会经历这些伤痛,我也承受得住,何况我和我哥喜欢的境界不一样。”

“哦?”她倒是很惊奇沈煜书能说出这番话,不免来了些兴趣,“有什么不一样?”

沈煜书如实道,“我喜欢你的个性,喜欢你的外表,而且你是第一个玩游戏玩过我的女生,毫不夸张的说,你是我的女神。但若失去其中任何一点,我可能都不会再喜欢你了。但是我哥,他似乎喜欢你的全部,我得承认,这方面,我的确是个小孩子。你嫁给我哥,我其实蛮高兴的。”

“挺诚恳嘛~”苏子墨笑着感叹,“虽然很感人,不过你现在必须马上去睡觉了。”

“哎~我可好不容易说出这番话,你好歹感动一下啦。”沈煜书抱怨。

好不容易把沈煜书赶上床,苏子墨又去念一的房间看了看,确定他睡得安慰了才又回到自己房间,刚洗完澡,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被窝。

虽然有些累,不过却很有成就感,也莫名觉得安心。

正想打电话给沈煜衡,他却先打了电话过来。

“沈先生你那边事情还顺利吗?”她先问道。

“还好,今天和薛景南一起去见了政府的负责人,初步谈了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明天再约了一起吃午饭,应该就能解决了,顺利的话明天下午我就能回来。”他声音里透着倦意,却依然很温柔,“你呢?一切搞得定吗?”

“当然,难道本大王还搞不定两个小屁孩吗?”

“明早肯定手忙脚乱的,你就不要做早餐了,在小区外面的那家早点铺解决吧。”他声音总有一种奇迹般的安神作用。

她嗯了一声,然后问道,“对了,你妈给我们预定的拍婚纱照的影楼让我们下周就去拍,你有时间吗?”

“怎么会没时间?什么事当然都得放在结婚这件事之后。”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想去哪里拍呢?”她又问。

“你想去哪里都行。”

“去维也纳怎样?”她忽然想到,“我最近有点想念那里。”

“好。”低磁的声音里带着宠溺,“一切都沈太太说了算。”

 

第五十九章 结局。

 

第二天沈伯父和许伯母提前回来了,打电话说会派司机过去接沈煜书和念一放学,苏子墨想着还有他们的一些东西没带走,就说自己反正要送东西过来,就顺便去接孩子,许伯母自然很高兴。

接了两个孩子苏子墨就直接将他们送回家去,沈煜书看着路线不对,忍不住问,“这是要送我们回家去吗?”

她点点头,“你爸妈回来了。”

“可是我还没在你家玩够啊!”完全不满的声音,“子墨,就跟我爸妈说我要在你家多玩几天不行吗?”

“不行。”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他,“你妈说几天不见想你们了,而且我照顾你们也力不从心,很多地方根本顾及不了。”

“我又不需要你照顾。”沈煜书哀求,“再多住两天都不行吗?”

“没得商量,我已经答应了你妈要带你们回去。”她不为所动,成功让他失望后,她随即笑道,

“不过你们周末可以过来玩,暑假也可以长住。”

“真的?”随即又多云转晴,生怕她反悔,“那就说定了啊,我可是随时都会杀过来的。”

“当然是真的。”然后严肃道,“但是如果你作业没完成,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送他们到家后,许伯母硬要拉她先吃完再回去,她本想回去为沈煜衡准备点晚餐,许伯母说正好让人多准备点菜带回去,她就没有再推辞。

吃过饭,和沈伯父和许伯母在客厅了聊了许久,商量了一些婚礼细节,她基本都没什么意见,一切都听从他们的想法,反正婚礼都是办给大人看的,她都觉得无所谓。

离开时,念一忽然跑了过来,有些委屈地看着她,“姐姐不留下来吗?”

她蹲下身捏了捏他的脸蛋,轻声说:“姐姐要回家给爸爸送吃的,不然爸爸就会饿肚子了,周末再来接念一玩好吗?”

念一这才乖乖地点头,然后依然不太情愿地朝她挥挥手,“姐姐再见~”

虽然说是带点菜回去,结果还是被许伯母硬塞了一大堆东西,水果补品蔬菜应有尽有,让她不由得感叹,果然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

沈煜衡一直到十二点多才回来,一进门就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结果才发现身后还跟着张唯林,他见怪不怪地站在那里,朝她笑笑,然后将手里抱着的几个大盒子一起拿了进来。

“沈总,这放哪儿?”

“就先放门口吧。”他也将手里的行李箱和公文包放下,拍了拍张唯林的肩膀,“辛苦你了小张。”

“沈总言重了,这都是我该做的。”张唯林一脸真诚,随即朝他们点点头,“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苏子墨赶紧挽留,“正好我带了很多饭菜,张助理先吃过再回吧。”

“不用了真的,我女朋友也还在等我回家,实在抱歉,多谢沈太太好意了。”张唯林赶紧自觉地拒绝。

听他这么一说,苏子墨倒是真的不好意思再挽留。

张唯林走后,沈煜衡搂着她轻轻在她耳边低语,“子墨,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你穿上婚纱的样子。”然后双手开始不老实,三两下就轻轻褪去她的外衣,然后魔手又伸向她唯一剩下的底衣,

她灵活地避开他,然后蹲在地上打开了最上面的盒子,然后拿出来打开。

静默了片刻,她惊叹道,“沈先生,这会不会太奢华了点?”

“一生就这一次,怎么会奢华?”他又黏过来,蛊惑般的语气,“我现在就想看你穿上它的样子,试试看吧。”

“好吧。”她妥协,因为的确太漂亮,据说是全手工缝制,精致的蕾丝和浮纱般飘逸的裙摆,胸口处用珍珠和钻石点缀,璀璨夺目,她本想拿回房间去试,结果却被他一把扯回了原地,唇角带着一丝充满邪气的笑容,“你一个人是穿不上的。”

结果正中他的圈套,婚纱繁复又重,在他“好心”的帮助下,她终于才将那套婚纱穿了上去,不多不少,正好合适。

他眼里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忽然一把将她抱起,然后到穿衣镜前放下,站在她身后扶住她的腰,眼睛里一片墨色,“很好看,喜欢吗”

苏子墨握住他的手,点点头,镜子里的两个人脸上都不自觉带着笑容,安心,也开心。

之后不几天就和影楼的工作人员一起去了维也纳,在他们曾经走过的几乎每一个地方都留下身影,在郊区的别墅前、一起钓过鱼的湖边、湖心的小岛上、斯特凡大教堂…就像两个旅行的人,随意地走,然后随意地拍,拍了整整四天才完工。

两个人比原定的行程又推迟了几天才回家,之后她继续上班,新家差不多装修完成,她除了亲自挑选家具和装饰一些细节,婚礼的事一概不用操心,双方父母和沈煜衡几乎将所有细节都一一安排好。

有时候周末也会接念一过来玩,他们相处得很好,有时候沈煜衡还会跟她抱怨自己被忽略掉,一切都很顺利,一切都比她曾想象中更好。

魏宇森还是没有从失去挚爱的阴影里走出来,虽然表面上看已经看不出太多情绪,但是偶尔一个眼神还是会让人捕捉到蛛丝马迹。

周岩和张佳瑶的小日子过得越发甜蜜,即使他心里永远会有一个得不到的人,却丝毫不会影响到他幸福的生活。

张萧然彻底转了性,不顾一切追了许多年的女神忽然说放下就放下了,到后来对方反过头来找他,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林怀深和许诺又重新在一起了,兜兜转转一大圈,终于还是发现对方才是自己最爱的人,虽然晚

了两年,对于那么长的人生来说,多晚都不算晚。

李微臣还是回到英国工作,他已经习惯了那边的生活,也就每年回来一两次。

宁哲航自从去了美国,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他们还是那一群人,得意失意,开心难过,感情曲折,有人圆满有人遗憾,曾经还是无忧少年,到如今早已被生活改变了模样,开始懂得隐藏悲伤,懂得放手,珍惜现在。不再哀叹时光,不再轻易感性,偶尔一杯酒,没有祝词,一个眼神,互相明白所有。

谁都不会永远长不大,或许你从来没有刻意去改变过自己,但当某一天你往回望,你会发现自己早已不再是曾经模样,你总会经历拿一个那,步入人生的另一个阶段,对过去拿得起放得下,对未来充满希望。

随着婚期的逐渐临近,苏子墨发现自己丝毫没有紧张感,生活依旧波澜不惊,工作更加顺利,朋友还是那一大群,家人健康,和沈煜衡感情稳定,一切都令她安心满意,人生最大的幸福不过如此。

婚礼前一周忽然接到宁哲航的电话,苏子墨有些不敢相信,他的声音始终很平静,约她在魏宇森的酒吧见面,她没有丝毫犹豫答应下来。

沈煜衡在一边确定婚礼过程的细节,表示严肃认真,她还没开口,他抬头笑了笑,“去吧。”

“你听见了?”她表示无奈,这个人从认识到现在,好像真的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他又重新低下头去看着手里的资料,似是毫不在意,“离我这么近,别指望电话隔音效果能做到百分百。”

她起了恶作剧的本性,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沈先生,你就不怕我再见到他忽然把持不住然后毅然跟他走了?”

“你要是跟他走,我也会诚心祝福你。”他再次抬起头,唇边带着笑容,眼神深邃地望着她,“子墨,我永远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尤其,你的感情自由。”

她心里一动,俯下身去吻了下他的额头,捧着他的脸笑得十分灿烂,“我们沈先生的觉悟真是伟大,这么一说,本大王怎么舍得抛下这么可爱的你呢?”

沈煜衡不紧不慢地拉下她的手,“注意你的用词沈太太。”他微微蹙眉,严肃道,“可爱这个词永远跟你英俊成熟的老公无关,一定记好了。”

苏子墨鼻子里冷哼一声,嘟囔道,“真是的,还是这么自恋。”心里却想着:我看你比谁都可爱。

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她心里竟然有一点点紧张,也有不小压力。到的时候他已经在吧台那里等着了,和魏宇森在聊着什么,只一眼就确认了他的背影。

她故作轻松地走过去坐到他旁边,魏宇森给她倒了一杯酒使了个眼色就借口离去,宁哲航转过身来对着她微笑,他换了一个更清爽的发型,比想象中更飞扬的姿态,用下巴朝她点了下,语气平静地说:“恭喜你子墨。”

苏子墨点点头,仔细看着他的表情,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暗自松了口气,“你怎么忽然回来了?回来长住吗?”

宁哲航笑着摇摇头,漂亮的眼睛里忽如一片深海,“只是想在你嫁给他之前再见你一面。”他忽然伸出手轻轻将她额前的头发拨至耳后,一如曾经那个最初的夜晚。

“子墨,我说过,我希望你幸福,这点永远不会变。”云淡风轻的微笑,眼睛里带着坦然与真诚,“我可能没有办法去参加你的婚礼,但还是需要亲口祝福你。”

“谢谢你哲航。”心底升起无限的感动于酸楚,忽然想起曾经宁伯父的嘱托,她语气里带着请求,“回来,好吗?”

他看着她笑了笑,眼神清澈,“我只能答应你,我会回来的,但不是现在。”低头喝了一口酒,“给我时间,子墨,我还没能成熟到放下过去,再跟你成为朋友。”

“因为我舍不得拿你当陌生人,所以我必须要再次成为你的朋友。”他眼底多了几分苦涩,“但我现在还做不到,所以,还需要时间。”

“我等你。”她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苏子墨永远都会记得那个眼神,清澈坦然,带着祝福,却又有几分隐忍的酸楚,但一切前尘旧事,似乎都在那个握手里化为了叹息。

她相信,过去的回忆谁都不可能忘记,但总有一天,他们会再次坦然而对,共同拥有更多的未来与回忆。

回到家的时候,沈煜衡还在客厅里确认婚礼要用到的物件,见苏子墨回来,一把将她捞了过去,深深吻了一记,等到她气喘才终于放开她。

苏子墨微微喘息着看着他,“怎么还不睡啊沈先生,是不是担心我真的不回来了?”

“我只是想等你。”他抱着她站了起来,唇边带着笑容,眼睛里一片深雾,“还想跟你做点坏坏的事情。”

“喂!你这个大灰狼,快放开本大王!”

这个时候的挣扎,无非就是前奏罢了。

婚礼的当天,她穿上他为她量身定做的婚纱被他从家里一路接到酒店,念一作为小花童穿着量身定做的小西装,倒是可爱翻了一群人,他拖着她的裙摆一路走到舞台中间,她挽着父亲的手,周围一片喧闹,沈煜衡在舞台中间等着她,似有些紧张,但更多的却是期待。

她看到父亲眼圈微微发红,心里忍不住有些伤感,却在握到他的手那一刻,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婚礼,果然还是不一样的。虽然一直觉得这些礼节繁琐,但不可否认,这种仪式更像是一种证明与纪念。

不过他们两个人这种人家,亲朋好友实在太多,酒店一到三楼几乎都坐满了,穿着婚纱在门口迎宾的时候几乎要磨掉她所有的耐性,还好婚礼的过程简单庄重,没有让她做太多繁复的礼仪,加上沈煜衡细心的照顾,她几乎还算轻松。

交换戒指宣誓的时候,她看到沈煜衡的深邃无底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真诚与动容,当他为她戴上那枚戒指,她似乎终于体会到了那枚小小的圆圈所赋予的意义。

除了宁哲航,她的一群发小在人群里起哄得最起劲,邵佳琪挺着大肚子直抹泪,许念白抱着一直在拍手的念一微微笑着,还有她大学里要好的朋友也从各地不远万里赶过来。

薛祺睿和顾诚昭是伴郎,陪着他们四处敬酒,沈煜书从头对婚礼各种无视,一在公众地方就恢复成高冷小男神做派,谢子睿这个小王八蛋只知道埋头苦吃…

在所有她熟识的人面前,她嫁给了他,这大概是这场婚礼最大的意义。

跟着沈煜衡来来去去一整天,终于才将这场盛大的婚礼结束,他迫不及待将她抱回房间,跌落进柔软的新床,她贴在他怀里抱怨,“我可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累死了~”

他一边松领带一边沉声道:“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再来第二次。”然后俯身下来吻了吻她的唇,低笑倒,“沈太太,今天一过,我们这才算正式合法了。”

苏子墨不以为然,“之前的违法的行为我可不认,反正一切都是你这登徒子赖上我的。”

“好像是这么回事。”他将手伸到她胸前去解她的中式旗袍,修长的手指费了好些里才解开,“不过,就算牢底坐穿,我还是会这么做。”

“这么不知悔改?”她忽然倒抽一口凉气,发现他已经轻易剥去了她身上唯一的旗袍,然后正伸手去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她笑了笑,伸出手替他一颗颗解开,直直地看着他,眼神里似有雾气,“沈先生,其实我一直想跟你亲口说一声谢谢,你的包容,温柔与坚持,治愈了我的所有。”

她轻轻褪去他的衬衫,表情坦然,“我这一生太过顺利,唯一有过一段感情创伤,为此禁锢自己整整六年,是你将我从那种偏执里拉出来,又继续让我顺利无比地生活,你为这段付出的远比我多得多。”

沈煜衡微微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傻瓜,感情里不存在付出与否,因为那些都是你应得的,你值得我为你做这些,因为你值得,所以这不是付出。”

“这是理所当然。”他吐出最后几个字,便不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新婚燕尔,一切似乎都有些不同,就连一个吻,也被赋予新的意义。

过去在过去,唯怜时光远。

每个人都有机会从旧伤里走出来,遇到新的人,开始新的人生。qssqs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