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罗罗不记得自己被藤蔓裹了多久。

反正当他被放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去,他的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什么其他的液体。衣服和裤子都恢复了原状,身体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但白罗罗却眼神呆滞,他看着黑暗的天空,甚至听不清楚系统对他说的话。

过了许久,白罗罗才慢慢的张开口,带着哭音对着系统道:“我废了——”

系统:“……”

白罗罗用手臂遮住了脸,他道:“他是变态吗?”

系统说:“看样子是的。”

藤蔓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该做都做了,白罗罗最后腰酸腿软,不知道自己到底去了多少次。而他的嘴巴从头到尾都被封着,甚至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雪卉根本不给他求饶的机会。

最可怕的事情是,到后面藤蔓已经没动了,可当他的衣服覆盖在身体上,他的身体却因为这一点点的触碰抖个不停。

白罗罗:“……草。”

他应该从地上爬起来,去寻找雪卉和袁殊泽,但他却提不起力气,甚至动也动不了。白罗罗就这么躺了大半晚上。半夜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艰难的扭头,居然看到了搀扶着雪卉的袁殊泽。

袁殊泽道:“域明哥!”

白罗罗差点想说,别叫我哥,你才是我哥。

袁殊泽道:“你没事吧?”

白罗罗慢慢爬起来,他手脚都是软的,大腿根还在打颤,他道:“没事,你和雪卉没事吧?”

袁殊泽道:“我没事,雪卉受了点伤……”他说着将雪卉放了下来。

雪卉抽抽噎噎,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向白罗罗,扑进了白罗罗的怀抱里。

白罗罗浑身一颤差点没被他直接扑到在地上。“凌……”暖暖的气息喷打在白罗罗的耳边,让白罗罗呼吸微紧,雪卉的声音又软又绵,他说,“你有没有受伤?”

白罗罗:“……”妈的你还好意思问我有没有受伤,差点被你搞的断根好么。

雪卉道:“你怎么了,凌?为什么不说话?”他的表情是那么的无辜,好像刚才突然出现的藤蔓,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是白罗罗早就被剧透了,恐怕还真的被雪卉瞒过去了。

白罗罗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在这里和雪卉撕破脸皮问他为什么要占自己便宜么?自己只是个孩子啊,为什么生活对他如此的残酷。想到这里,白罗罗心中一酸,差点哭出来。

雪卉似乎也感觉到白罗罗心情不好,他似乎有些疑惑,学着白罗罗平时安慰他的模样,也轻轻的拍着白罗罗的后背。

袁殊泽看着这两人,只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

回去的路上,白罗罗都没怎么说话,连带着雪卉和袁殊泽也沉默着。虽然平日里袁殊泽看起来很粘雪卉,但真论起来,其实白罗罗才是三人关系的润滑剂。

这一天晚上,白罗罗在对系统的哭诉中睡了过去。

白罗罗说,我不明白,为什么雪卉要那么对我。

系统说:“可能是因为爱情?”

白罗罗说:“去他奶奶的爱情——”

系统说:“也有可能单纯是因为他是个变态。”

白罗罗说:“我很难过。”

系统说:“我看出来了。”

白罗罗说:“咔擦咔擦咔擦。”

系统:“咔擦咔擦咔擦。”

在瓜子的咔擦声中,一人一系统终于再次获得灵魂的平静,白罗罗说觉得自己好多了。他想,他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问雪卉我什么要这么对他。

当很久之后,白罗罗真的问起了白罗罗这个问题,雪卉却露出了一脸委屈的模样。他说:“凌,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所以我也想报答你呀。”

白罗罗震惊的说你就这么报答我?

雪卉嘟囔着道:“对呀,他们都说人类做这种事情会很舒服的,你不是也很高兴么?”

白罗面对一脸认真的雪卉,发现种族之间的隔阂真的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只是现在他们之间还没有这么深刻的交流,晚上的时候,雪卉趁着白罗罗没睡觉,偷偷的去找了袁殊泽。他曾经见过袁殊泽和其他人做过那种事,而且袁殊泽也是纯粹的人类,想来也应该会明白为什么凌域明会生气。

雪卉磨磨蹭蹭的靠过去,把袁殊泽推醒了。

袁殊泽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道:“怎么了?雪卉?”

雪卉道:“袁殊泽,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袁殊泽道:“什么事啊。”他睁开眼,乍一看竟是发现雪卉的紫色眼睛在暗中闪发着淡淡的光芒,然而当他揉了揉眼睛,却又发现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就是,就是……”雪卉扭扭捏捏,脸蛋红了大半,他道,“为什么和凌做那种事情,凌、凌不高兴呢。”

袁殊泽听了雪卉的话愣了半晌,他道:“你、你们真的做了?”

雪卉说:“做了呀。”

袁殊泽道:“什么时候做的?”

雪卉嘟囔道:“这个你就别管了……”

袁殊泽定了定神,又观察了一下雪卉的表情,他道:“域明哥很不高兴么?”

雪卉道:“对呀,明明做的时候,是很高兴的呢。”他想到当时凌域明脸上的绯红,和迷离的眼神,莫名的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有一些发热。

袁殊泽看着雪卉娇羞的模样,莫名自己也咽了咽口水,他想,就算是个直男,看到雪卉这样的美人也会动心吧。况且被投放到这个星球上的人类大部分都是男人,看凌域明对待雪卉的态度,也不像不喜欢他啊。

袁殊泽有点不明白,道:“域明哥有什么表现呢?”

雪卉道:“他……做的时候倒是挺高兴,只是做完之后,脸色就不太好看。”

袁殊泽一听,心中一凉。第一个想法是凌域明是个做完之后就翻脸的渣男,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凌域明不是那种人。

雪卉道:“殊泽?”

袁殊泽道:“他又没有说什么比较特殊的话?”

雪卉想了想,道:“他说……别这样?”

袁殊泽:“……”

雪卉道:“还说……不要?”

袁殊泽:“……”

雪卉见袁殊泽一脸见鬼的表情,道:“怎么了?”

袁殊泽艰涩道:“雪卉,你告诉我,做这个事情的时候,是你在上面,还是域明哥在上面?”

雪卉想了想,道:“不知道哎。”

袁殊泽看着雪卉娇弱的模样,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的念头一定是个错的,看雪卉这么不知人事的模样,怎么也不可能是上面那个吧。但凌域明又是为什么生气呢?难不成他上完了雪卉又后悔了?

袁殊泽越想越觉得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他道:“雪卉,你不要多想,可能域明哥只是心情不好。”

雪卉道:“……哦。”

袁殊泽拍了拍雪卉的肩膀,表情略微有些沉重,道:“但是爱情这种东西,也是可以日久生情的,你努力一点,说不定就能让域明哥改换心意了。”

雪卉捉摸着袁殊泽的话,轻轻的重复了一句:“日久生情……原来,是这样啊。”

这会儿白罗罗倒是睡了,如果他没睡还听到了这两个人的对话,估计会狂摇雪卉的肩膀,惊恐道:“不是这样的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雪卉:QAQ为什么凌凌不高兴呀?

袁殊泽:因为他是求种像条狗,撸完嫌人丑的渣男。

白罗罗:……(黑人问号脸

第42章 丛林大佬求生记

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

那暧昧的声音,和若隐若现的肌肤,任谁都能看出他们两人在做什么。袁殊泽面红耳赤,嘴巴发干,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想要悄无声息的更加靠近, 看清楚眼前的画面。这么想着,袁殊泽的身体果然动了, 他缓步向前,走到了一颗树的背后躲了起来。袁殊泽的视力不算太好, 所以只得更靠近些,才能看得更加真切。

躲在树的后背,用繁茂的枝叶作为隐藏, 袁殊泽终于彻底看清了这让人心跳加速的画面。

交叠在一起的的确是两个男人, 只是小麦色肤色的那个,却是被压在低下的那个,他英挺的眉头皱起, 似乎十分苦恼,手上还在不断推拒。而他身上的那个人——袁殊泽定睛一看,看见那张脸,竟然属于雪卉。

“啊!”在看清楚那张脸后,袁殊泽猛地坐了起来,他伸手抹了把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他,则是看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场景……想来是雪卉睡前对他说过的话,让他做了这个梦。

袁殊泽有点懵,他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旁边的凌域明和雪卉都还在睡觉。

平日这两人睡觉时就喜欢肢体相互缠在一起,今天也不例外。凌域明躺在那儿,而雪卉手脚并用,把凌域明抱的紧紧的。以前袁殊泽还曾经以为这种睡姿是凌域明在占雪卉的便宜,之后他很快就发现,其实雪卉才是占便宜的那个人。

凌域明往日是醒得最早的那个,今天袁殊泽都起来了,他却还在睡着。他的身体似乎有些不舒服,眉头一直拧在着。

袁殊泽本来想要不要把他们叫起来的,但看他们二人睡的这么香甜,犹豫片刻,便自己先去洗漱吃早饭了。

白罗罗这一觉睡的很不好。他一个劲的做梦,梦到雪卉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蜘蛛,在追着他跑。他努力跑啊跑啊,可雪卉却始终不远不近的跟在他的身后。最后白罗罗实在是跑不动了,跪在地上喘粗气,蜘蛛雪卉见状直接喷出一堆白色的丝线,将他牢牢捆绑起来。嘴里还在微笑着道:“凌,你要去哪里啊凌……”

白罗罗满头大汗的醒来,发现居然已经日上三竿。他慢慢坐起,缓了好久,缓过来后,抬头朝四周望了望。白罗罗看见袁殊泽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啃着水果看着他,独属水果的香气在整个营地蔓延。

肚子咕咕叫了几声,饥饿感终于让白罗罗混沌的头脑清醒了过来,他打个哈欠,起床了。

白罗罗的动作吵醒了熟睡的雪卉,平常雪卉醒的时间通常会被白罗罗稍微早一些。但他醒来后也不会急着起来,而是就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白罗罗。直到白罗罗也睁开眼,和他的眼神对上。

白罗罗昨天被雪卉搞的浑身酸疼,今天早上身体也没多少力气,他去洗了澡,又吃了几个果子,身体勉强缓过来——但还是有种元气大伤的感觉,看来强撸灰飞烟灭这句话并非虚言,白罗罗十分痛苦的想。

白罗罗吃东西的时候雪卉也去洗澡了,袁殊泽看着白罗罗,有点欲言又止。

白罗罗瞅了他一眼,道:“怎么了?”

袁殊泽咽了口果子,小心翼翼的问:“域明哥,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啊。”

白罗罗道:“当然是女人。”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警惕的看着袁殊泽,“昨天那个藤蔓攻击我们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

“没有啊。”袁殊泽急忙解释,“我什么都没看到,我被藤蔓裹着丢到了坑底下,后来藤蔓撤走了,我才找到雪卉又和雪卉一起来找了你。”

“哦。”白罗罗啃了一口果瓜,这果瓜长得有点像地球上的黄瓜,但味道更甜,果肉里还有一种比较独特的果香。白罗罗不想吃肉的时候,连着几天都吃的这个。今天他咔擦咔擦的嚼着果子,整个人身上都在透出一种不常见的的消极气息。

袁殊泽在地球上就是个gay,对接受男人这种事情,完全没有障碍。而因为他在这个圈子里,所以也见识了不少拔吊无情的渣男。袁殊泽曾经认识的一个朋友就出现过眼前这种情况。在做的时候那渣男一脸爽歪歪,结果做完了立马翻脸不认人,还嫌弃他朋友恶心。有了这些经验,袁殊泽觉得自己差不多看清楚这件事的本质。

凌域明的确是个好哥哥,好朋友,却不是一个好伴侣——至少在男人相恋这件事上不是。

在经过进一步的接触后,白罗罗对待雪卉的态度,反而冷了一些。但他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只是雪卉同他说很多事情他都表现的心不在焉,这在袁殊泽看来,就是逃避事实的表现。袁殊泽心中霎时间充满了失望的悲痛感。

白罗罗完全不知道袁殊泽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事实上他心不在焉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在和系统一起嗑瓜子。

白罗罗&系统:“咔擦咔擦咔擦。”

系统说:“瓜子真好吃啊。”

白罗罗说:“瓜子真好吃啊。”

如果这时候他们两个能在脑子里露出表情,大概和智障差不多,都是流着口水一脸呆滞的样子——时间证明吃瓜子是真的会降智商的。

雪卉还是那么粘白罗罗,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出白罗罗态度的转变。

袁殊泽作为一个旁观者,将他们两人间的气氛看的一清二楚。若说之前他对雪卉只有纯粹的嫉妒,那么此时他的嫉妒中,便含了一丝丝的同情。看来和凌域明在一起,真的不能动感情,感情一事上,谁先动心,谁便输了。就算是那么漂亮的雪卉,也是如此。

白罗罗则完全游离在了袁殊泽和雪卉的剧情之外。

他现在每天要担心的事情不是从来里的危险,而是大佬对自己屁股的觊觎。大佬倒还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该吃吃该睡睡,脸蛋又圆了一圈,和白罗罗刚遇到他时那狼狈的模样比起来,已经差了不少。好在他搞过白罗罗一次后,没有急着继续,而是打算修生养息一段时间——他也不想白罗罗继续生气嘛。

来到这个星球已经快要几个月。这个星球的似乎到了旱季,降雨量少了许多,连带着食物也变得紧缺起来。

这星球的天气有些极端,多雨的时候能一天到晚都下个不停。而少雨的时候白罗罗眼睁睁的看着一条小河的水三天之内硬生生的降下去了大半。这些丛林植物都开始大量落叶减少蒸腾,路上也多了一些被渴死的动物尸体。

因为气温一天到晚几乎都保持在三十七八左右,白罗罗上半身干脆就不穿衣服了。袁殊泽也经常热的满头大汗,但还是坚持穿着上衣。而雪卉的肌肤则一直保持着同一个温度,天气凉的时候还不明显,现在热起来了,他简直就像一个移动冰柜。白罗罗放弃了对自己屁股的担忧,积极的表示自己想背雪卉。

袁殊泽看向白罗罗的眼神则愈发复杂了,大概在白罗罗说这话的时候,他脑子里出现的是一个大写的渣字。

天气便的干旱之后,水源成了一个大问题。

白罗罗把身上带着的所有容器都装满了水,却还是只够三天饮用,好在雪卉对地形非常的熟悉。每一条河每一条溪流的位置他都能清楚的找到,所以虽然有些难熬,他们还是没有生命危险。

然而白罗罗有雪卉的庇护,其他人却没有他那么幸运了。

在和雪卉相处的其间,白罗罗发现每隔几天,飞船就会降临到这颗星球上,丢下一堆人。这些人被丢到星球上,大部分都在最初几天就死去了,可还是有相当多的人活了下来。在食物和水源充足的时候,大家不需要进行迁移,但随着旱季的到来,他们不得不离开原来的生活环境,去寻找新的水源——这颗星球上危险的动物也一样

干旱给白罗罗开了眼界,他亲眼看到路边一块巨大的石头,慢吞吞的长出了手脚,然后开始缓缓移动。那石头足足有四米多高,仔细观察后,会发现这根本不是一颗石头,而是一种动物,至于吃肉还是吃草,白罗罗就不知道了。这场景让他和袁殊泽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因为谁知道晚上睡觉的地方,会不会也是这么一块看起来像是石头的动物呢。

白罗罗问袁殊泽来这里多久了。

袁殊泽道:“差不多大半年了,我应该是冬末来的。”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里全是惊惧,他道,“当时降落的时候有人运气不好,直接落进了水里……”

白罗罗道:“怎么了?”

袁殊泽道:“我以为他会被冻死,结果他一落到水里……那水就沸腾了起来。”

白罗罗:“……”

袁殊泽勉强笑道:“他被活活煮死了。”

白罗罗大致想象的出这个画面,他道:“嗯。”

由于雪卉的庇护,让白罗罗产生了这颗星球十分温柔的错觉。事实上这颗星球一点也不温柔,它只是暂时藏起了自己狰狞的一面,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自己的残忍倾泻而出。

他们艰难的行走了三十多天,决定在一条河边上修整两天。

在这种炎热的天气里赶路,就算对于白罗罗这种身体素质不错的人,也是一种煎熬,更不用说身体素质不太好的袁殊泽了。雪卉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平时叽叽喳喳个不停,这几天却焉巴巴的,最严重的表现是居然连肉也不爱吃。

白罗罗没办法,只能想着法子给他弄吃的。

扎好营地后,白罗罗先去取了饮用水,清洗了一下身体。因为阳光直射,他的皮肤颜色越来越深,连袁殊泽都黑了不少。倒是雪卉的皮肤依旧保持着雪白,和白罗罗的手搭在一起,完全是黑白分明。

旱季的河水也不似雨季那般清冽,好在这附近都是树木,拦住了不少的沙石,让河水没有太过浑浊。白罗罗将水取上来之后,先用自己的衣服过滤了几遍里面的沙石。然后又装在水壶里静置之后,除掉里面的沉淀再烧开。虽然这样处理过的水源还是有一定被污染的可能,但也比就这么喝要好太多。

白罗罗把水烧开,先给雪卉喂了点。

雪卉看起来身体有些不舒服,脸蛋发红,一直不怎么说话,要不是他身上的温度比白罗罗还低,恐怕白罗罗都要以为他在发烧。

雪卉喝了一点水,就说不要了。白罗罗才和袁殊泽把剩下的水喝掉。

在旱季的时候,有水源的地方通常会聚集大量动物。这个星球也不例外,白罗罗去河边取水时,看到了各式各样的奇奇怪怪的生物。动物长得奇形怪状倒也罢了,问题是他甚至还看到了一些植物,蠕动着根茎朝着河边走去。

这些植物大多十分高大,枝繁叶茂,粗壮的根茎将土地表面拱的粉碎。大部分的动物都十分谨慎的离这些植物很远。白罗罗开始还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他亲眼看见那颗高大的树木,突然用自己的根茎卷起一只巨大的野兽,然后硬生生的将那野兽拖入了地下。

当时白罗罗和袁殊泽手里都拿着水,袁殊泽看到这一幕,直接惊叫一声转身就跑。白罗罗比他冷静一点,但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淡。但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地方在于他回到林子里后,觉得身边的树木都好像在看着他……

袁殊泽被吓的不轻,一天都没缓过来。

雪卉还是没精打采的模样,大部分时间都靠在角落,等白罗罗回来了,则会慢吞吞的缩到白罗罗怀里。白罗罗问他哪里不舒服,他也不说,只是慢慢的摇头,道自己没事。

这条河流的水源本来还能撑个几天,但那几株巨大的树木来了之后,不到下午就快要干涸。万幸的是白罗罗已经取好了水,不用冒着危险过去。

水源没了,三人又得踏上旅程。

雪卉再次指明了方向,说那里有一条大河,旱季都应该不会干涸,等到了那边,他们住在河边等旱季过去再继续回家好了。

白罗罗说好。

晚上的时候,白罗罗运气不错,找到了一窝鸟蛋。

这里的鸟蛋都有拳头大小,白罗罗把他上面敲破,加了些水和盐,放在火上慢慢的蒸着。天气热,大家都没什么胃口。就算有大块的肉放在面前,也只会觉得油闷。雪卉连他最喜欢吃的鸡都不动了,可想而知炎热对他来说也不是件舒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