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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石上的脉络和那点点暗淡,白蔡蔡拿起边上准备的雕刀和凿子钎等,开始雕琢,雕了整整一天和一个晚上。

早晨,当太阳升起,露珠泛着莹光的时候,白蔡蔡才放下雕刀。这时候,她还来不及细细的看自己雕出来的东西,却感到十个手指一阵阵的刺痛。

伸出手一看,自己都吓了一跳,整双手,包括手指,布满了丝丝伤口,正往外冒着血珠子,情形看着有些可怖,可在雕的时候,白蔡蔡居然没感到一丝一毫的痛疼。

“蔡蔡。”奶奶站在门口,轻轻的叫了声,一大早的,白奶奶已经来看蔡蔡好几趟了,心里直怨自家的老头子,这女孩子家的,玩什么石雕。

“奶奶。”白蔡蔡回道,举着双手,此刻十指都痛麻了,握不成拳头。

“咋啦,咋啦,这是咋拉,咋伤成这样?”白奶奶一看到蔡蔡的手,脸色大急,连忙拉着蔡蔡的胳膊,将他带到了屋里,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些外伤的药,白爷爷玩了一辈子的石雕,伤手这种的事情难免会常常碰上,因此,家都都备有外伤的药。

只是蔡蔡的伤口太多了,两只手几乎无处不伤,最后白奶奶干脆的拿纱布将白蔡蔡两只手给全包了起来,就好象带了两只拳击手套一样。

白蔡蔡苦巴着一张脸,虽然包好了,可还是一抽一抽的痛。

“大海航行靠舵手,你这舵手咋啦?”白学武从外面回来,拿着茶壶灌了一通子水,看着蔡蔡包着两只手,便打趣的问。

白蔡蔡冲着他瞪了一眼,还挥了挥包了跟棕子一样的手,对他的幸灾乐祸,以示抗议。

“蔡蔡,雕好的石头呢?让爷爷看看。”这时白爷爷牵着毛毛进来,毛毛见到蔡蔡,溜着跑过来,扯着白蔡蔡的裤腿:“阿姐,阿爸阿妈来了。”

“啊,什么时候来的?”白蔡蔡惊喜的问,心里便马上想起了股票的事情。

“昨天晚上到的,你正雕石头,就没让他们打扰你。”白爷爷道,然后有些期待的问:“石头呢?”他很想知道,蔡蔡在疯魔状态下雕出的东西。

“在屋里呢。”白蔡蔡道。

白爷爷连忙进屋,拿起白蔡蔡之前放在桌上的石雕,整块石头被雕刻的外形很象一颗花生,只是外层却是缕空的,更增回了立体感。

“好,虽然刀工还有些毛燥,瞧这线条,断断续续的,不够流畅,但整个感觉却非常的好,整体感觉非常完美,蔡蔡不错。”白爷爷点头。心里想满意的不得了,蔡蔡的第一件石雕作品,可以说是超常的发挥了,虽然,这样的发挥以后相当长时间里很难遇到,但是,只要有这一次,再经过练习,他可以肯定,蔡蔡在石雕的成就上会超过自己,甚至达到当年石匠师傅的水平。

“你就知道石雕,蔡蔡的手都成了什么样了,我怎么跟周萍交待,以后不准蔡蔡雕石头了。”白爷爷话音刚落,白奶奶在一边发飙了,气呼呼的瞪着白爷爷。

蔡蔡和毛毛相互看了一眼,不由的伸了伸舌头,在蔡蔡的记忆,奶奶以前可从没跟爷爷发飙过,这回却是自己惹的祸。

“妇道人家,没见识,想做点事,哪能不吃苦的。”白爷爷回瞪着白奶奶,不过那脸皮却有些尴尬的神色。

“快溜。”一边的白学武贼兮兮的道,白蔡蔡深有同感,于是顾不上石头,跟着白学武和毛毛一起溜了。

院子里,周萍正在井边洗着衣服,白爸正压着水。

“阿爸,我来。”毛毛一见压水,便欢跑了过来,他最喜欢压水了,整个人吊在压水杆上,一上一下的。

“阿爸,股市怎么样?”白蔡蔡很没眼色的挤到白平康和周萍中间。

“小孩子,关心这干什么?”白平康显然想过河折桥,一边的周萍则笑咪咪的。一看两人这表情,白蔡蔡估计,阿爸股市上定有收获。不由的挥着手不干的道:“是我听来的消息,我也有功劳,怎么能不告诉我,好吧,那阿爸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买真空电子?”

白平康不由的揉了揉白蔡蔡的一头短发:“是,我家蔡蔡功劳大着呢,这几天,阿爸在上海,办好了公事,就专门盯着股市,买卖真空电子,每天都在涨,低买高卖的,六千块钱的本,已经赚了快两千了,在回来的时候,阿爸又趁着中间价位低的时候,把八千块钱全买了真空电子,阿爸可是把家底全压上了,要是亏了,你和毛毛就天天吃盐菜就萝卜了。”

白平康开着玩笑。

“盐菜就萝卜就盐菜就萝卜。”白蔡蔡回嘴道,又问:“阿爸,那你买的时候是多少钱?”

“每百元面值是460元。”白平康道。

白蔡蔡暗暗算着,到明年最高点是2200元,差不多五倍,怎么着也有一笔不小的收入,心里直叹,家里本钱太少了,要不然,能赚的更多。

“不干,我不吃,让阿姐一个人吃。”毛毛在一边不乐意的道,这小家伙没意气。

“蔡蔡,你这手是怎么了?”周萍在边上却盯着蔡蔡包的圆滚滚的手。

“没事,就是雕石头的时候,不小心伤着了。”白蔡蔡连忙将手背到身后。

“雕石头伤着了,用得着包成这样吗?来,让阿妈看看。”周萍道。

“不用了,阿妈。”白蔡蔡说着,又踢了踢毛毛的脚后跟:“毛毛,走,我们去找高飞玩。”

“哦,玩去喽。”毛毛一声欢呼,跑在最前面。

“这两孩子…”周萍无奈又宠溺的嘀咕。

第十四章 摸奖(上)

晚饭的时候,白蔡蔡坐在一边,周萍拿着碗和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吃饭,白蔡蔡十分的尴尬,只是没法子,她的手如今包着,根本就没法拿筷子拿碗。

毛毛边吃饭边笑兮兮的看着自家阿姐,白学武也冲着他挤眼睛:“这有的人是越活越小了。”

蔡蔡气的得真瞪眼,却拿这两人一点办法也没有,一顿饭吃的无甚滋味儿。好不容易半碗饭下肚,蔡蔡直摇头道:“阿妈,饱了。”说完便闭着嘴,死活都不吃了。

周萍瞪着她:“真的饱了?晚上可没宵夜吃。”

“阿妈,真的饱了。”白蔡蔡拖着长长的音。

“周萍,来吃饭,我今天蒸了馒头,蔡蔡要是半夜饿了,我再蒸个馒头给她吃。”白奶奶在一边道。

周萍这才收了碗,回到厨房,然后舀了饭坐在桌边,同白爷爷以及白平健白平康一起吃。

白蔡蔡坐在一边边看着电视,边听大人们说话。

“爸,我这趟去上海,路过省城的时候去找了交通厅的一个同学,我从他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已经定下来了,省道确实要改从水牛岭过,我打算着把在水牛岭脚下,周萍名下的那块田也去批成宅基地。”白平康道。

“嗯,可以,你一会儿去找找村长。”白爷爷道。

“阿爸,爷爷,即然已经确实了,咱们也可以把这个消息跟村长,支书他们通通气,咱们不能只顾自家,古人不是说了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白蔡蔡突然的在一边道。

她记得前世,省道改道,加了李氏集团落户,县里把五峰村靠近水牛岭一带的地方划成了水牛岭开发区,一时间,五峰村成了投资热门地,但是,因为消息的不对衬,一些早知道消息的人便趁消息没有公开的时候,大肆在五峰村五峰山水牛岭一带圈地,村民们因为不知道消息,再加上目前的转户口政策,许多人为了能转个城填户口,便把一些祖产贱价的卖了,等消息出来,后悔也迟了。

白蔡蔡觉得,这时候应该有限的把消息放出去,让大家心里有数,就算是要卖的,也能卖个好价。

蔡蔡倒不怕村长和支书知道了这事,不批自家的地,不管怎么说,这样一个消息,对于村长和支书来说,也是有好处的,投桃报李的,他们也不会不批自家的地。

“嗯,蔡蔡这话说的对,咱们不能只顾自己。”白爷爷点头。

吃过饭,白爷爷便同白平康一起去找村长村支书去了。

“以后,不准你跟你爷爷学石雕了。”晚上,周萍捧着白蔡蔡的手,两只眼眶发红,盯着白蔡蔡命令,她没有想到女儿这次手伤的这么严重,看着那些雕刀,凿子,钎留下的伤痕,周萍心里不由的对白爷爷升起了一股子怨气。

“阿妈,这不关爷爷的事,是我喜欢,你瞧我雕的石头多漂亮,再说了,这次主要还是不熟练,以后熟练了,就不会伤到手了。”白蔡蔡看着阿妈,不由的伸着两条胳膊圈着阿妈的脖子,以前爷爷不重视她的时候,阿妈对爷爷一肚子怨气,可如今,重视她了,阿妈又怪爷爷太严厉。

看着,阿妈好象不讲理,可阿妈之所以这样,正是因为心疼自己,想着前世,阿妈郁郁的生活,白蔡蔡不由的就庆幸,好在她重生了,如今,毛毛没有死,奶奶也没有出事,阿爸阿妈感情很好,今后,一家人一定会平凡幸福的生活下去。

有这些,白蔡蔡便知足了。

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时候了。白蔡蔡读五年级了。

重新又坐在那间教室,那个位置上,白蔡蔡恍若隔世,不,不是恍若,而是真正的隔世了。

对于小学的同学,除了高飞,因为是一个村的,还知道些,其他的已经没有一点记忆了,当年,家里发生变故后,白蔡蔡才发始发奋图强,成绩在这最后的一年里突飞猛进,最后考进了县一中重点班,而当时,整个班只有她一人考进县一中重点,其它的,虽然也有一起读一中,但白蔡蔡因为家庭变故,变得十分的沉默,不合群,其本上跟同伙不太交往,因此,对于这些小学的同学,几年后,白蔡蔡便没什么印象了。

所以,自开学以后,她一直本着祸从口出的原则,多看,多听,少说,一个月后,也就完全融入了,这时,白蔡蔡才开始跟大家伙儿打成一片。

“蔡蔡,我听我妈说了,镇上有摸奖,一会儿放学,我们去看看吧。”自习课的时候,坐在白蔡蔡前坐的小豆花回过头对白蔡蔡道。

小豆花是叫程小琴,只是长的瘦瘦小小的,使得脑袋看上去特别大,因为大家都叫她小豆芽,不过程小琴说了,她是个女孩子,怎么说也得是豆花,于是小豆花的别名就被班上叫开了,几乎取代了程小琴这个本名,到最后,连她的家人也叫她小豆花。

而小豆花有一个十分的好赌的爸爸,而且逢赌必输,因为家庭经济困难,小豆花后来似乎只读了一年的初中就缀学了。

至于摸奖。

九十年代初,各地常常有摸奖的,两块钱一摸,有七个奖励极别,最高的是彩电,最低的是牙膏,当然,更多的是什么奖也没有。

“好啊。”白蔡蔡点头,她对摸奖没有兴趣,但重生后,她对那种人山人海摸奖的情形感兴趣,这在后来体彩福彩出来后,就很难见到了。

等下课铃一响,大家收好书包,便三五成伴的离开学校。小豆花拉着白蔡蔡一溜小跑。背后的书包一跳一跳的。

摸奖的地方就在胡家大院的门口,蔡蔡和小豆花到的时候,这里是人山人海,而路边的几棵树下,有几个老人下棋的下棋,打麻将的打麻将,却是一点也不受摸奖气了氛的影响。

白蔡蔡见人多,也就懒得挤,倒是小豆花,仗着人矮瘦小,早就挤了进去,白蔡蔡便在一边的一颗树下等她。

“胡婆婆去北京有两月了吧。”四个打麻将的老头边打着麻将边聊天。

“可不是,上回是镇上的小方送她去的,小方回来说了,胡婆婆的儿子找到了,是香港陈氏珠宝公司的老板,还送了小方一对玉手镯,可把小方给乐的。”另一个老头道。

“这是谁也没有想到,胡婆婆总算是找到亲人了,百年之后,也有个立碑之人。”斜对面的一个人感叹。

白蔡蔡在一边听着,听说胡婆婆找到了儿子,心里十分高兴,十年后,胡婆婆过世,总算不会有遗憾了,只是刚才说话人的声音白蔡蔡听着有些耳熟,仔细一看,原来是曾给她家里看过风水的徐师公。

“胡了。”这时,一个老头哈哈大笑。

“呗,今天运气不行。”徐师公道,怪事,他打麻将前给自己算过一课,今天应该会有小赚的,怎么会一直的输了,难道卦不准,不会吧,这一点徐师公是很有自信的,不由的他又掐指算了一下。

老糊涂,居然忘了,贵人位空着,得找个贵人借势啊,他今天的酒钱,可指望在贵人的身上呢。

想到这里,徐师公便抬头四处看,看到白蔡蔡后,便一直盯着她。

白蔡蔡叫他看得莫名其妙,又想起上回他盯着自家阿爸看风水的事情,心便有些七上八下的,他不会又看出她带什么煞的吧?从上回徐师公点出毛毛的命相,白蔡蔡看徐师公总有些高深莫测。

转身正要去找小豆花离开,不想徐师公却指着蔡蔡道:“你,小丫头,来,站到我的背后。”

“干什么?”白蔡蔡莫名其妙的瞪着他。

“你身上带运,站到我身后,帮我加加运,到时我让你吃红。”徐师公道,又一个劲的催着。

白蔡蔡无可奈何,只得走到他的身后。

第十五章 摸奖(下)

“杠。”对面的胖老头刚打出一个六筒,徐师公便叫了起来,他正好手上有三个六筒。说着,徐师公抓起色子,丢给站在他身后的白蔡蔡:“来,你帮忙丢色子。”

看来这徐师公还真就认准她了,白蔡蔡握着色子,无所谓的朝那桌上一丢,徐公公依点数拿子,一摊牌,立刻哈哈的大笑起来:“杠上开花,胡了,给钱,给钱,我晚上又有小酒喝了。”徐师公得意洋洋。

站在他身后的白蔡蔡心里却是一阵惊讶,还有一丝兴奋,这厮心里想着,难道咱就跟那游戏角色一样加了幸运点的。从她刚才站在徐师公身后起,徐师公便连着赢了四把,最后一把更是杠上开花,徐师公一起赢了有三十多块钱了。

“这老伙计,这运转的也太快了。”对面那个胖老头嘀咕着,他一开始还是赢,可这几把下来,不但赢的输光,还倒贴了几块钱。

“难道真是这小丫头给你带来的运?”那胖老头不甘心的问。

“自然了。”徐师公吐着吐沫星子在手上,点着赢的钞票。

“你怎么知道她身上带运?”边上一个老头问。

“老汉就靠这一行吃饭的,能不知道吗?这丫头,真上带着添运的法器呢。”徐师公道,他可是算准了今天要赢才打麻将的。

“哦,什么法器,来,小丫头,能给老伯伯看看吗?”那胖老头一脸感兴趣的问蔡蔡。

白蔡蔡却在发愣,带运的法器?没有啊,不由摇摇头看着徐师公。

“在你右边口袋呢。”徐师公提醒。

右边口袋?白蔡蔡拍着口袋,倒是有东西,是她雕的那块花生形鹅卵石,这石头,她日日带在身上温养呢。难道是这块石头的缘故。

白蔡蔡把石头拿了出来,几人凑着头一起看。

“这块石头就是法器?”那胖老头有些不信,虽然雕的不错,但一看还是能看出就是河里那种常见的鹅卵石。

“不错,这块鹅卵石它承受水流冲刷,日久天长的便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运势,再加上这石头雕的不错,完全把这块石头的运势线刻画了出来,只可惜,刀功差了点,要不然,我今天会赢你们赢的更多。”徐师公道。

几个老头哦的一声,一脸大悟。

听徐师公这么说,白蔡蔡才明白,她用养玉术里面的观石法看到的线路原来就是运势线路。

“来来,小丫头,站到老伯伯身后来。”这时,那胖老头来劲了,也让白蔡蔡站他身后给他添运,惹来徐师公和其它两个老头一顿笑骂:“这小丫头若是站你身后,咱们可都不来了。”

胖老头只得遗憾的叹息。

这时,徐师公从他的钱堆里拿出四块钱塞在白蔡蔡的手里:“来,这是该你的吃红,刚给你算了一下,你今天运势不错,要不,去摸个奖,说不定有大收获。”徐师公一高兴,便奉送了一课,平日他给人算那可都是要收钱的。

白蔡蔡听徐师公这么说,有些心动了。

“蔡蔡,蔡蔡,你怎么不进去看啊?”这时,小豆花从人郡里挤了出来,一脸兴奋的道,看着白蔡蔡手上的钱,便起哄着:“蔡蔡,你有钱哪,要不,也摸一张看看,最高的奖是一台二十一英寸的大彩电呢。”

“好。”白蔡蔡点头,然后分出两块钱给小豆花:“来,你摸一张,我摸一张。”这钱反正也是白得的,分两块给小豆花,让她过过瘾。

“嗯。”小豆花重重点头,一脸兴奋的不行。

随后两人挤进人群,挤到摸奖箱的边上。小豆花付了两块钱,摸了一张。一刮开,她就忙着对奖,居然有一条毛巾,高兴的跳起来:“蔡蔡,蔡蔡,我摸到一条毛巾。”

“呵呵,小朋友,手气不错啊。”边上几个大人善意的笑道。

小豆花脸一红,连忙挤回蔡蔡身边问:“蔡蔡,你摸到什么?”

“我还没刮开呢。”白蔡蔡道,这才用指甲将自己的彩票刮开,是红桃A,跟小豆花的不一样,便抬头去看兑奖的大牌子。

小豆花早把几大奖的牌面记住了,这回儿一看是红桃A,嘴巴张的老大,好一会儿,却抓着白蔡蔡的胳膊,跳着脚道:“蔡蔡,是一等奖,你摸到了彩电。”

蔡蔡这时也看到了一等奖后面的牌面,果然是红桃A。一愣之下,也是兴奋异常。这下,还真让那徐师公说准了,收获太大了。

一边的人听说摸到了彩电,都围过来看,直道这小丫头好运气。更有那好事者,簇拥着蔡蔡和小豆花到领奖台。一时间,也把整个摸奖推向了高潮。

摸奖台的工作人员为蔡蔡兑好了奖,一边更有人拿出一串百子千孙的小鞭炮,噼呖啪啦的放了起来,一时,热闹非凡。

那摸奖的主要负责人看到白蔡蔡是个孩子,便做主叫了一个手下的男青年,让他帮白蔡蔡把彩电搬回家,还拿了一朵红花放在彩电上面,顺路的再宣传一下,明天来摸奖的人会更多。

“蔡蔡,这毛巾给你。”小豆花把她摸的毛巾递给白蔡蔡。

“这是你摸的,就是你的。”白蔡蔡道。

“可那是你的钱。”小豆花道,她能摸奖,已经很过瘾了。

“那算你吃红。”白蔡蔡学着徐师公的口气。

小豆花一听是让她吃红的,便高兴的收下。

吃红,是小孩最喜欢的,过年过节,大人打牌赢了钱时,会让站桌角的小孩吃红,如今,白蔡蔡摸到了大奖,就好象打牌嬴了钱一样,吃红再正常不过了。

随后,大家便一路朝着园艺场宿舍去。

这彩电还在路上,消息却象长翅膀一样的飞了,周萍下午没课,请假在家里照顾毛毛,毛毛这小家伙上学了,开始几天挺兴奋的,可过后,就开始打赖,不想上学,被周萍狠打了一顿才不甘不愿的上学,只是这两天感冒发烧,早上去卫生所吊的水,下午便在家里休息。

这会儿,,同周萍正在洗菜,准备烧晚饭。

“周老师,你家蔡蔡好运气,这摸奖摸了个大彩电。”四楼一个住户路过道。

“哪有这回事。”周萍笑着摇头道,只当人家说错了。

“你还不知道呢,瞧吧,一会儿彩电就要到了。”那人笑着上了楼。

“阿妈,哪里有彩电?”毛毛耳尖,在屋里听到说话声,一溜小跑的出来。

“没有。”周萍道。

就在这时,却听蔡蔡欢快的声音:“阿妈,快来,咱家有彩电了。”

周萍连忙走到楼梯口,果然的看到蔡蔡领着一群人上来,当先一个人抱着彩电,蔡蔡到她跟前,把摸奖摸了个彩电的事情一说,周萍这才知道,原来是真的,看着送电视的小伙子,和一群好事观望的,连忙掏了钱,让人帮忙去买了点瓜子,糖果,和烟。

大家一分,讨了个好彩头,然后一起乐呵呵的散了。

第十六章 塞翁失马

对着彩电,白蔡蔡心里却是想着,为什么自己雕的石头,会成为添运的法器呢?一时怎么也闹不明白,她觉得,这养玉一道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晚饭,是三个人吃的,白爸不在。

白爸这几天去了县里,为的就是周萍民办转公办的事情,周萍的资历那完全是够格的,考试的成绩也不错,可问题是现在许多事情,不是你够资格,成绩好就成的,今年宁山县民办转公办的名额比较少,竞争非常激烈,不走一下门路怕是不行。

只是白家几代都是农民,就算白爷爷,也只是工人,跟教委那是半点边也不沾,不过,白家三叔白平祺的岳父是教委退休干部,白平康便想着找三弟和三弟媳打听一下,看三弟媳许燕的父亲能不能帮着说一下,毕竟,周萍已经有十三年的民办教师教龄,又曾评过优秀教师,只要有人帮着说几句话,转正应该不成问题的。

只是对这件事情,老三一家却是爱莫能助,三弟媳许燕说了,她爸退休了,人走茶凉,实在没办法,对于这种情况,白平康也理解,只是无意中却听到许燕跟老三说了,她老爸的人情关系不是能随便用的,那是要用在自家人身上的,感情着,人家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些白家的人当自家人。

这事多少让白平康有些郁闷,于是到了这天下午,白平康便有些闷闷不乐的回镇上,到了镇口又碰上派出所的酒友李进。

前些日子,因为盗车团伙案,宝岭镇派出所的所长顺利进了县局,李进本来就是副所长,再加上他又是此案的直接破案人员,于是便顺位的顶上了宝岭镇派出所所长的位置,级别也提了一级,心里高兴的很,便拉了白爸喝酒。

白爸本来就有些贪杯,再加上这会儿心里有些闹心,于是俩酒肉朋友就找了个小馆子,吃喝了起来,等到酒足饭饱,月亮已挂枝头。白爸这才摇晃着步子回家。

“你怎么又喝成这样?”白爸一进门,那一身酒气,周萍不由的埋怨。蔡蔡连忙起身,从茶叶筒里拿出茶叶,为自家阿爸冲了一杯浓茶,然后继续做作业。

白爸顺势往那凳子上一坐,看着毛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便也拖着凳子坐在电视前盯着电视。

“阿爸喝醉了。”毛毛被自家阿爸的酒气一冲,捂着鼻子,皱着小眉头道。

“阿爸喝醉了吗?我记得没喝醉啊,一路来还清醒着呢,只是这会儿好象有些醉了,瞧着这电视都变大了,还变成彩色的了。”白爸嘀咕着,还使劲的眨了眨眼睛。

一边正趴着做作业的白蔡蔡听到自家阿爸的嘀咕,不由的扑哧一笑,回头看着阿爸那张红得跟关公似的脸,只觉得这时候的阿爸很有意思。

周萍这时搓了条毛巾进来,丢在白爸的手上,笑骂道:“我看你是真的喝醉了。”

一边毛毛也咧着个嘴:“阿爸,不是电视变大变成彩色的,而是换了个大彩电,是阿姐摸奖摸来的,还有一朵大红花。”毛毛说着,还指着电视机上的红花道。

“摸奖摸个彩电,呵呵,蔡蔡挺厉害的嘛。”白爸走到白蔡蔡身边,揉着她的一头短发表扬。

“这种事有什么表扬的。”周萍瞪了白爸一眼,又板着脸看着蔡蔡道:“记住,这种事,偶尔为之,以后做事,可不能因为这一回,就处处心存侥幸。”周萍拿着老师的样子教训着自家女儿。

“阿妈,我知道。”白蔡蔡不由的悄悄的翻了一下白眼,阿妈什么都好,就是老摆着老师的样子不好,母女的相处,跟师生的相处那总是有不一样的。

“就是,就是,蔡蔡要听周老师的话。”白爸也冲着蔡蔡眨了眨眼,那调侃的意味十足,气得周萍也捶了他几下,自己也笑了。

白爸坐了一会儿,困意上头,便先回房躺着去了。

周萍收拾好,关了电视,逼着毛毛去睡觉,明天要上学了,白杨同学好一阵不乐意,只是周老师决定的事情,谁反对都无效,只得磨着脚步,三步一回头的回屋里睡去,那幽怨的的眼神比十足的怨妇还怨妇。

白蔡蔡躲在一边偷笑。被周老师看见,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