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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蔡蔡跟着白爷爷进门的时候,就听到屋里一个尖锐的声音鼓噪着。白蔡蔡只觉自家爷爷握着自己的手更紧了些,有些生疼。

但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家堂哥缺理呢,何况,那方晓北还比堂哥小两岁,尽管是双方打架,但主要的责任要在白学武身上,这件事情也只能怪自家堂哥太冲动了,所以,白家只能认了。

最后说话的那个女人声音白蔡蔡听得出来,她正是学校边上卖百货的,算得上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难怪拿捏起人来方方面面的都到了。只是白蔡蔡暗地里鄙视,平日里,疯子母子困难的时候,怎么没见家里的人出来帮忙?这时候到时一个个跳出来了,白蔡蔡真有些怀疑,就算白家满足他们要求陪了钱,但这些钱有多少能落到疯子女子的口袋里,还真不好说。

白蔡蔡有些担心的抬头看了看爷爷,爷爷脸十分的沉静,看出不什么情绪,此时只是重重的咳了声。一屋子人这才转向门边。

“白老弟来了。”方民行勾着背走了出来,淡淡的道,他是疯女人的老爸,这时,见到白家的当家人出现,那脸色多少有些尴尬,毕竟自己一屋子人正计算着怎么从白家手里弄钱出来呢。

但随后却是愤怒,怎么着,晓北叫人伤成那样,总是要讨回公道的。

“惭愧啊,都是我家混小子惹的祸,但孩子不小,不太懂事,这事只有我们大人兜着,怎么样,商量一下吧,找个合适的解决方法。”白爷爷看着方民行道。

“商量个屁,赔钱就是了。”方家的老五冲着白爷爷吼。

“赔钱也要讲个怎么赔法的啊,怎么,这都不用商量的,你方小五一个人说了算啊,老头子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晓北的监护人了,又或者你方小五什么时候成了方家的当家人了?”白爷爷回道,他活了大半辈子,又怎么不清楚这方小五的居心。

“我…”方小五让白爷爷这么一呛,说不出话来,便有些恼羞成怒,握了拳头就要上前,白蔡蔡飞快的移了一下脚步,握着小小的拳头,挡在自家爷爷面前。

“小五,你干什么,这个家还没轮到你做主。”方民行冲着自家小儿子吼。

方小五才恨恨的退开。

“白老弟,进屋谈吧。”方民行道,白老爷子当年在镇上也是了不得的人物,方民行这点面子还是要看的。

白爷爷点点头,看了看屋里乱糟糟的人,便轻拍了白蔡蔡的脑袋:“蔡蔡在门口玩啊。”

白蔡蔡明白,这种事情,容不得自己插嘴,便点点头,转眼却看着门口正傻傻的看着一辆军用吉普的疯女人,心里琢磨着,要说这事情,最能做主的就是疯女人了。

“勒强,你也过来一起谈吧。”这时方民行又道。

“不了,我这回只是来找婶子和晓北的,只要晓北没事了,你们这些事情我不方便掺和,我也不懂的。”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声回道。

白蔡蔡望过去,就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五官棱家分明,穿着军装,卷着袖子,端着一盆水,盆搭着一块抹布出来,走到门口那辆军用吉普面前,然后专心的擦着车子。

“唉,那白老弟,我们先谈谈。”方民行道。

随后,白爷爷和方家老爷子一起进了屋,方家的几个兄弟姐妹也跟了进去。白蔡蔡有些担心的扯了扯自家爷爷的衣摆。

“蔡蔡在外面玩啊,别跑远了。”白爷爷转身叮嘱了句。

“爷爷。”白蔡蔡突然拉着了白爷爷的衣袖,朝他招了招手,白爷爷弯下身子,白蔡蔡在他耳边说了句。

白爷爷听了,不由的眼睛一亮:“你有把握?”

“百分百不敢说,但八成总有的。”白蔡蔡道,其实她是有十分把握的,毕竟之前已在疯女人的身上试过,只是她一向不喜欢把话说的太满。

白爷爷听白蔡蔡这么说,点点头,转身冲着方家老爷子道:“方老哥,都说杀人偿命,欠倒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仪的,现在,在我们谈之前,我有一个主意,不知方老哥听不听?”白爷爷道。

“哦,什么主意,你说。”方爷爷问。

“是这样的,我家当年住着一个石匠师傅,你是知道的?”白爷爷问。

“知道,那可是个能人,见过老蒋,去过北京。”方爷爷道。

“知道就好,当年石匠师傅在战乱的时候,曾救过一位西藏的老喇嘛,老喇嘛感其救命之恩,曾送给石匠师傅一块玉,是开过光的,石匠师傅死后,就把这块玉留给了我,生前他跟我说过,这块开过光的玉能冶脑迷症,脑迷就发疯,所以,我想试试,如果能够冶好你二女儿的疯证,那这件事是不是就能揭过,当然了,医药费我们还是会正常出的。”白爷爷道。

“真能冶好我二女的疯症?”方爷爷动心了,虽然平日里他也不太关心这个疯女儿,但不可否认,这个疯女儿是他心底的一块心病。

白蔡蔡在一边低着头,心里嘀咕着,爷爷编起谎来那也是一套一套的,还挺象那么回事儿的。

“哪有那样的好事,一块开过光的玉就能冶疯症,迷信。”一边方大哥的老婆不屑的道。

“能不能冶可以试嘛,我们先冶,若是不行,一切照旧谈,若是可以,我相信方老哥也不是那翻脸不认的人。”白爷爷道,大家乡里乡亲的,而他们这老一辈讲规矩的多,说的话还是算数的。

“好,就试试,如果真能冶好,除了医药费,我决不向你们多要一个字儿,而且我们还可以达成庭外和解。”方老爷子道。

“好,蔡蔡,把你的玉给方阿姨戴上。”白爷爷冲着白蔡蔡道。

“哦。”白蔡蔡应声,从脖子上拿下那块玉,转身朝那疯女人走去,那疯女人似乎感到有人过来,那视线终于从吉普车上移开,转过脸看了看蔡蔡,随后却嘿嘿一笑,自从上相遇后,得到那石雕灵气的调理,疯女人已不是太疯了,不过,她平日也是有时疯的厉害,有时傻傻的,因此,没人注意到。

白蔡蔡走过去,轻轻的拉着她的手,走到一边的一株香圆树下,这株香圆树有些年头了,树干很粗,虽然是冬天,枝叶仍很翠绿。只是有些稀疏的,太阳从树冠上照下,映在地上一块一块的光斑。

白蔡蔡将玉给那疯女人戴人,所以有的都盯着疯女人,连那一直在擦车的兵哥同志也背靠着车,朝这边望。

而那疯女人此时却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爷爷,让方阿姨睡一下吧,睡醒估计就能好点了。”白蔡蔡道。白爷爷转脸看着方老爷子。

“好,老婆子,带女儿进屋睡觉下。”方老爷子跟王婆婆道。

王婆婆拉着疯女人进屋。

“装神弄鬼的,这要等要什么时候啊?”那方大嫂一脸不高兴的道,心里却想着最好没用,这要有用,那她们之前打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要落空了。

“就算是仙丹,也要有个过程的。”白蔡蔡不由的翻了翻白眼道。

第二十一章 方晓北家的亲戚

疯女人睡下了,结果大家一时都不知干什么好了,似乎,现在只剩下等,疯女人若痊愈,那一切皆大欢喜,若不能痊愈,那再开始谈。

白蔡蔡和自家爷爷也急切的想知道疯女人的情况,自然也只有等着,不过,一屋子的大人,表情各异。心思各异,白蔡蔡懒得去琢磨这些,便走到屋外,蹲在香圆树下,打量着那个正专心的擦着车的兵哥同志,好象是叫勒强吧,她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似乎应该见过,当然是前世。

只是想来想去的,却是想不起来。

勒强这时正擦好车,将赃抹布丢在盆里,蹲在那里搓抹布,侧过脸,正好对上白蔡蔡的眼神,冲着白蔡蔡一笑,亮出白亮亮的牙齿:“小妹妹,要不要坐坐车玩?”

“不了,谢谢。”白蔡蔡很礼貌的摇摇头,虽然她外表是孩子,可内心却是个成人,对于坐车实在没什么兴奋感。

而且前世,她做为玉雕师的助理,跟着玉雕师到处选玉料,有时常往那山旮旯里钻,那种常常颠的发晕的感受,造成她对坐车实在没好印象,能不坐就不坐,更不可能,没事去坐车玩。

不过,她对这勒强很感兴趣,不,或者说,应该是对疯女人这门突然冒出来的亲戚感兴趣,疯女人疯了十几年了,方晓北如今都十四岁了,可从来没见他阿爸来找过他,或者,来找过了,只是她不知道。

“你是方晓北阿爸派来的?”白蔡蔡忍不住问道,八卦之心熊熊烧起。

“呵,我是方晓北的表哥,他爸爸是我小舅。”勒强回道。

“那他爸爸为什么不来?而且这么多年都不来看方晓北?”白蔡蔡又问。

“小孩子的,问这么多干什么。”勒强笑着,伸手揉了揉面前小女孩的头发,眼前的小女孩一头短发,篷篷的,手感很好。

白蔡蔡不高兴的拨开他的手,她最讨厌别人摸她的头,更何况她现在一个成年人的心理,叔可忍,婶不可忍。

更何况,眼前的勒强有些老气横秋的,拿自己当长辈似的。白蔡蔡暗想着,若比心理年龄,咱可占优势。

暗地里撇了撇嘴,其实关于方晓北的阿爸,当年,她也听过一些传言,据说方晓北的跟自家阿妈一样是下乡知青,只不过,自家阿妈因为爱上了阿爸,选择了留下来,而方晓北的爸爸却选择了离开,而且再也没有回来,方晓北的阿妈是受不住打击才疯的。

总之又是陈世美的把戏,这样的狗血剧在当年不少。按她的想法,这种陈世美就该踩几脚才过瘾。

勒强看着白蔡蔡撇嘴咬牙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小女娃子很有趣,似乎什么都懂似的。

“醒了,醒了。”这时,屋里传来王婆婆惊喜的声音。

白蔡蔡呀的一声,撒着丫子欢跑进屋。

疯女人此刻正坐在床上,脸上的表情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但于平日里的那种疯,那种傻样是完全不一样的,而眼神也很清明。

“爸,妈?”疯女冲着着方老爷子和王婆婆叫了声。

王婆婆一听,顿是悲从中来,多少年了,她没听到过这声阿妈了,二囡儿是真的好了,想着,就换着疯女人的头哭了起来:“我苦命的二囡儿。”

“老婆子,这是喜事儿,哭什么,叫白家兄弟看了笑话。”方老爷子板着脸道,只是眼眶有些发红,其他的人自然也是欢喜万分,当然,心中不免的也有一些遗憾,这要是等把钱弄到手,再好该有多好啊。

得陇望蜀说的就是方家几个兄弟妯娌此时的心情。

“爷爷,我们走,明天再来谈,到时把阿爸和大伯带上。”白蔡蔡在一边拉扯着自家爷爷的衣袖,依方家此时的情形,哪有那心思谈什么,再说了,农村里谈个判什么的,就要人多才有气势,就自家爷爷和自己,份量还是不足啊,那气势准叫方家这一推兄弟姐妹给压的死死的,谈判就被动了。

所以,谈判什么的,得先把阵势拉起来。

白爷爷叫自家孙女儿一提醒,醒悟过来,看着方家一群人激动的样子,便对一边的勒强道:“现在我就不打扰,等会儿,你跟方家老爷子说,我明天再来。”

“好。”勒强点点头,却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白蔡蔡,这小女娃子,人精一个啊。

白蔡蔡对他的眼光视而不见,由自家爷爷牵着离开了方家。

爷孙俩回到家里,把事情跟白爸一说,一家人也顿时松了口气,不管如何,白学武应该可以不用坐牢了。

“老二,你大哥那里要是问起这事,你就说是石匠师傅留下的开光玉,其他的什么也不要说了。”白爷爷抽着旱烟道。

这玉符的事儿,终归是太神奇了点,说出来有些怪力乱神的,更重要的是,这么好的事情,偏偏给了老二家,老大和老三要是知道了,说不准心里就会有别样的心思,到时兄弟反目反而不好。

可问题是,这种事情不是给不给的,而是靠机缘的。

“爸,我知道。”白平康点点头。

“另外就是医药费的问题,这个咱家还是要出的,昨天老大去县医院看来,医药费已经二万多了,这还没有完,估计要到三万多四万,家里没这么多钱,还要你资助一下,老三那里说资金周转不过来。”白爷爷又道。

“他哪里是资金周转不过来,根本就是一毛不拔。”周萍在一边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大哥家出了事,资助也是应当,只是老三家的经济条件比较好,就算是资金周转不过来,临时凑也能凑一些吧,资金周转不过来,完全是推托。

“没问题的,我股市上赚了点钱,明天我就去一趟上海,把钱取出来。”白平康道。连忙扯了扯周萍,不让她再说下去,没看老爷子脸已经黑了吗?

“哼哼。”白爷爷哼了声,转身进屋陪毛毛去。

周萍则气的蹲在一边,捡着菜叶子,拿菜叶子出气。

白蔡蔡蹲着一起掐菜叶,挤着阿妈的身体,挤挤挨挨的,算是一种无声的安慰,心里明白,自家爷爷哪里是真不清楚,只是三叔家里的财政全掌握在三婶的手里,真要闹起来,三叔夹在里面,日子难过,再说了三叔一家在县里,许多事情要靠着岳父家那边,白家这边也使不上力,因此,白爷爷没底气。

前世也是因为牵涉到奶奶的事情,爷爷才对三叔失望的。

股市里的钱取出来就取出来呗,正好救救急,只是有些可惜了,现在还远远没有到达高位,可就算这样,前天听阿爸说的,钱已经翻一翻了。

不过,反正以后赚钱的机会还多,别的不说,水牛岭那边,白家已经打好了底子,所以也没必要为这些损失而不舍。

而且白蔡蔡也有点担心,万一阿爸见股市来钱这么容易,一门心思扎了进去,到时,说不定反而害了阿爸,天道这东西,有时挺难说的,所以,比起刚开始,现在的白蔡蔡对于股市这一块还是比较淡定的。

第二十二章 大伯母的心思

第二天,白爸就坐了火车去上海,而白学武的事情,白爷爷跟方家谈的很顺利,疯女人清醒了,这事情自然就轮不到她那些个兄弟插手,而疯女人又十分的感激白家冶好了她的病,若不是她自家实在拿不出钱,怕是连方晓北的医药费都不要白家拿了。

白学武总算是不用坐牢了,这让白家松了口气。当天下午,白爷爷就去拘留所把白学武接了回家。

只等白爸从上海回来,付了药费,这事情才能告一断落。

这天傍晚,天有些阴,有些作雪的样子,白蔡蔡牵着毛毛下学,掰指头算日子,过几天就要放寒假了。

“阿姐,昨天小考,我得了一百分。”毛毛自豪的宣布。

“嗯,毛毛厉害,不过不能骄傲自满,戒焦戒燥,继续努力。”白蔡蔡学着自家阿妈的口气,这小家伙挺爱现。

“不过,老师叫家长签字,可阿爸还没回来。”毛毛又扁着嘴。

“阿妈也可以啊。”白蔡蔡回道。

“不行,阿妈是老师,要家长签字,阿爸是家长。”毛毛挺着小胸脯道。

白蔡蔡噗嗤一笑,毛毛有时是十分执拗的,在家里,阿妈是老师,老师的话要不折不扣的听,至于阿爸,是家长,有时可以调皮捣蛋。

“说不定阿爸也快回来了。”白蔡蔡估算着时间,这时候,阿爸已经去了五天了,虽说现在的火车还没那么快,但也应该快回来了。

“哦,那快回家看看。”毛毛说着,拖着白蔡蔡一路小跑,肚子也咕咕的叫了。

不一会儿,姐弟俩就回到了家里。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牛肉的香味,直馋的白蔡蔡和毛毛口水直滴。

白爸和白爷爷,白大伯,正坐在厅上喝着小酒,一边的白学武,答啦着脑袋,坐在一边,大伯母则跟阿妈一起在厨房边忙活。

“阿爸回来了。”毛毛一看到白爸,就扑了上去,飞快的翻出一张试卷,嘴里直嚷着:“签字,签字。”

自然的这小家伙得到了白爸,白爷爷,白大伯的一致夸奖,把毛毛乐得直昂着头,跟个小公鸡似的。

白蔡蔡则自觉得放下书包,到厨房去给阿妈大伯母打下手,却被大伯母赶回了房,白蔡蔡瞅着大伯母端菜离开的机会,跑到阿妈身边小声的问:“阿妈,阿爸卖了股票赚了多少钱?”

周萍早已习惯了白蔡蔡的小大人样,家里的事也不瞒她,一脸有些肉痛,小声的道:“赚了一万多呢,连本带利的差不多一万九千块钱,借给你大伯一万五,留了四千备用。”

“阿妈,反正那钱咱家暂时也用不着,借着借呗。”白蔡蔡道,大伯母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白学武却不错的,当年阿爸跟阿妈离婚后,一个人回家,有个事什么的,都是白学武在身边照应。

瞧着阿妈铲起的一碗小白菜炒粉条,便夹了一根小白菜丢进嘴里,真香。

“没规矩,快端过去。”周萍瞪了她一眼。

白蔡蔡嘿嘿一笑。连忙端着菜过去。

“学武,过来吃。”白爸叫着白学武,白学武仍坐在一边,样子象是面壁思过。

“瞧你那怂样,怎么,犯了错,就连抬头的勇气都没了。”白爷爷用烟杆子敲着桌边,气哼哼的。

“我,我对不起阿爸,对不起爷爷,对不起二叔。”白学武眼眶发红,他倒底也不过只有十六岁。

“知道错就好,这次就当花钱买一次教训,以后可得给我踏踏实实的。”白爷爷瞪着他,白大伯在一边皱着眉头,这回,因为学武的事情,家里债台高筑,还不知哪一年能还清,尤其是老二家这一笔,压得他有些直不起腰来。

“是啊,是啊,其实这回也不能全怪学武,还是方家那小子先动的手呢。”大伯母一脸憋屈的道,觉得这会儿自家儿子真屈了。

“可人家方家的孩子岁数小,伤又重,连命都差点没了,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呢。”一说起来这个,白爷爷又气了。

“我错了,当时打红了眼。”白学武这会儿,想想也是后怕的。他性子本就冲动,再加几个哥儿们一哄,打着就收不了手了。

“二哥,过去的就过去了,二哥以后好好经营水牛岭那个店,以后别说万元户,十万元户,百万元户都不在话下。”白蔡蔡插嘴道。

“呵呵,那可托蔡蔡的福了。”白学武道,揉了揉蔡蔡的短发,直当是蔡蔡在安慰他。

蔡蔡见他这么说,知他不信,也不解释,也无法解释,以后拭目以待吧。再过十几年,别的不说,就光那个屋子,那块地,都能值差不多一百万了。

“这个,平康,周萍,这次多谢你们了,只是,你们那笔账,我们怕是一时半会儿真的还不了,所以,我想着,把水牛岭那块地抵给你们。”这时,大伯母突然吞吞吐吐的道。

白蔡蔡在边上听得一愣,在她看来,自家那点债,哪能跟那块地比。

“你这婆娘,胡说什么?”大伯冲着大伯母吼,如果是前一段时间提这事,他自然会答应,而且,若是那时,他也不用借钱,直接卖了地就够付医药费了,那时,他的这块地,已经有人开价到了四万。

可自从前不久,苏联解体,本来说好要到水牛岭投资休闲娱乐旅游山庄的李氏集团突然没了消息,连带着水牛岭一带的地价也直线下降,他跟人找听过才知道,因为苏联解体的事情,县里压下了李氏集团的投资,后又有人传言省道也要推后,那地价哪有不降,而且还降的没谱,他那片地,原来有人出价四万,结果,他想卖的时候,愣是没人要,他降到一万都没人要。

“平康,周萍,别理你大嫂,自苏联解体后,县里压下了李氏集团的投资,现在那块地,不值钱了。”白大伯说着。

白蔡蔡不由了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日历,现在是九二年的一月初,对了,苏联解体,可不正是去年十二月份的事情,这苏联一解体,给中国的政冶和经济发展造成了一段时间的困扰,直到接下来的南巡讲话后,中国才坚定的走上了经济发展的快车道。

难怪,大伯母想拿那地抵自家的债了。

这时,白大伯又道:“爸,前几天,村里的永叔从南方回来了,他说那边正在搞大建设,需要砖匠,石匠,我打算开了年,跟永叔跑跑南方。”

“学武他爸,这可不行,你离开了,这个家怎么办哪?”一边的大伯母急了。

“大哥,你别急,钱的事以后再说,咱们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好商量的。”白平康说道,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白蔡蔡正喝着牛肉汤,低头的时候,看见阿妈正踩着阿爸的脚,不由暗地里发笑,难怪阿爸的表情不对。

“今天不谈这些,吃饭。”白老爷子在一边沉着脸。

于是一顿和谐的饭局变得有些不是滋味儿。

对于大伯母的提议,白蔡蔡倒是想让阿爸阿妈同意,不过,如果这样的话,真到了以后,大伯母还不要悔死,怕到时两家会因为这块地闹矛盾,反而不好了。

第二十三章 入股

吃过晚饭,白爸和白妈便送白爷爷和大伯一家去园艺场招待所,白爷爷临出门的时候,拿出一个沉沉的花布袋子给蔡蔡:“蔡蔡,这是石匠师傅留下来的几本笔记,就交给你了。”

“哦。”白蔡蔡有些兴奋的接过,玉符的事情,她正有许多东西不明白呢。

“爸,你怎么把这东西给蔡蔡,那里面好象都是说风水符咒的记录吧。”白大伯诧异的问,那些笔记,小时侯他们几个兄弟也都看过,都是一些风水符咒方面骗人的东西,觉得老爸有些糊涂了,这种东西怎么能给小孩子。

“没事,这里面除了风水符咒也有关于石雕方面的,蔡蔡在石雕上面有天份,这最小一代,也就只有她肯跟我学了,说不准以后石匠师傅的石雕就她这一脉能传下去了。”说到这里,白老爷子就忍不定扫了一边大伯母一眼。

大伯母有些心虚的笑笑,本来,当年,老爷子是看重长孙白学文的,想把一手石雕手艺传给这个长孙,不过,大伯母不愿意,学石雕其实是很辛苦的,而且现在,随着机器石雕的出现,手工石雕越来越没有市场,大伯母自然不愿意,只是家里白老爷子是权威,大伯母也不好明的拒绝,正好赶巧征兵,大伯母就把白学文送去当兵了,让老爷子的期望落了空,这事儿,让老爷子很不痛快。

“别说,蔡蔡在石雕上是有天份,我看她雕的东西,一点也不比平康差。”白大伯连忙解围道。

白老爷子认同的点点头。

白蔡蔡自个儿明白,她的石雕技术全得益于前世的积累。

白爸和白妈送大家出门,白蔡蔡和毛毛守家,毛毛自然是盯着电视,这小家伙就是一个电视迷。

白蔡蔡则翻着石匠师傅的笔记,整整五本,最先说的却是观石法里面的气运观察法,就好象是风水师观看风水一样,只不过风水师要结合地理山岳等推断风水的吉于凶,运于煞,而养玉法里面的观石法则是直接观看气运线图,以及轻沉二气的表现来断运煞的,这比风水师观风水来的容易,当然,若没有最开始那块被白蔡蔡在梦里消耗掉的玉灵,那这些东西就是满纸荒唐言。

“平康,我可跟你说了,如果老大家要拿那地抵我家的债,我可不答应。”这时,门外传来阿妈的说话声。

白蔡蔡连忙把石匠师傅的笔记收了起来,换了语文课本摆上,阿妈不高兴她学这些东西,还是不要刺激她了,早先,阿妈就警告过她了,这些东西让她装装样子就成,不准用心学。

周萍小时候是在北京的胡同里长大,听过不少风水师符咒师方面的故事,可不管故事里的主人多有本事,最终都逃不了五弊的命理,亦是鳏寡孤独残,她自然不希望女儿犯在这命理里面。

只是白蔡蔡的一场重生,颠覆了许多过去的认识,她如今倒真的是有些迷进去了。

“阿爸,阿妈,外面冷吧?”见阿爸阿妈进屋,白蔡蔡连忙把火桶移到他们跟前,坐在屋里,她都能听到外面呼呼的冷风呼啸声。

“嗯,风刮的刺骨,这几天估计要下大雪。”白平康道,声音有此闷闷,显然还在想着外面周萍说的话。

周萍一进屋,先检查蔡蔡看的书,见是语文书,倒是松了口气,叮嘱着蔡蔡:“你现在最紧要的事是读书,石匠师傅笔记那些东西,等以后再说,总之,读书的时候不准分心在上面。”

有着白老爷子顶着,周萍不好明里不让白蔡蔡学,便开始使用起缓兵之计来。

“我知道,我不会让学习掉下来的。”白蔡蔡也玩起了文字游戏,她不说现在不看,她只保证学习不会掉下来,然后赶紧转移话题,笑嘻嘻的道:“阿妈,你先前的话不对,若是大伯家真拿那地抵咱家的债,那咱家可就赚大发了。”

“你又知道。”周萍瞪着她。

“我当然知道啊,省道的事,那可是经过勘察研究的,怎么可能会随意更改,另外,我还听人说了,中国大力发展经济,那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事情,所以,中国的经济政策不会受到苏联的影响的,那李氏集团的投资也只是暂时压下,我想,过不了两月,局势就会明朗的,到时地价又会大涨,而且经过这一压,说不定还能涨的更高,只可惜咱家现在没钱,要不然,就把别人家批好的地买下来,也能赚一大笔。”白蔡蔡故意用有些自得夸张的口气道。这样虽然降底的可信度,但附合她现在小孩子的身份,而且,她这么说,主要也是为了给阿爸提一个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