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一屋子人都愣了一下,随后都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样,就暂时摆着吧,等我打听到地方再去卖。”周老师也笑了,因为这附近有个费品收购站,平日收破烂的都不到这边来,一时之间,还真不知卖哪里去。

白蔡蔡在边上狠狠的腹诽了这几个偷懒耍滑头的人,然后道:“阿妈,我到店里去,我去把那些费品整理一下,说不定还能发现宝贝呢。隔壁的刘老师可经常去费品收购站淘宝,前段时间还淘了一套连环画,八四年版的铁道游击队,十本,齐全着呢,跟宝贝似的收着。”白蔡蔡嘿嘿笑道。

“对,你仔细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清末的报纸呢,也挺值钱的。”白学朝在一边开着玩笑道。

“呵呵,找到都没用,那些报纸全让人练过毛笔字的,别说清末,就算是唐朝的也是一张废纸。”白学峰伸着懒腰,两手抱着后脑,优哉游哉的道,同时积极打消白蔡蔡的贪念。

“唐朝有报纸吗?”毛毛眨巴着眼睛问。

一屋子人又是哄笑,白学朝夸张的拍着白学峰的肩膀,幸灾乐祸的道:“学峰,你可是大才子,这回也丢脸丢大发了吧。”

“谁说唐朝没报纸的。”白学峰撑了撑眼镜,斜斜的睨了白学朝一眼。

“倒,毛毛都知道没有,你还想强词夺理不成。”白学朝鄙视。

“在西汉时期,我国就有了一种叫邸报的东西,这就是最早的报纸,你敢说唐朝没有?”白学峰反问。

白学朝一时语塞。

白蔡蔡在边上闷笑,在白学峰回宁山县前,白学朝在白家那是一哥的人物,白学文的成绩比不过他,白学武这没有一点读书细胞家伙更不用说了,可如今,白学峰一回来,白学朝就处处受压制了,已经从一哥沦为二哥了。

好在白学朝抗压能力不错,再加上原来就知白学峰的优秀,落差倒不是很大,不过,时时的常想挑衅一把,但是,每每折戟沉沙,反而更郁闷。

“那好吧。”周萍把钥匙拿出来给蔡蔡。

白蔡蔡接过钥匙出门,一路上就有店家跟蔡蔡打听,她家的店面租不租的,怎么个租法。

白蔡蔡摇手,一概不清楚。

到了门口,跟徐师公和他对面的麻衣相士老头打了声招呼,然后开了门,直接上了二楼。上午一阵打扫,空气中仍是一阵灰尘的气味。白蔡蔡将二楼的窗户全部打开,春日的太阳,便暖意融融的逼了进来,和风扑面,带着一种清新,冲淡了空气里灰扑扑的气息,让人的精神为之一爽。

搬着小马扎,白蔡蔡就坐在那堆费报纸前,果然全都是练过毛笔字的,白蔡蔡一叠一叠的分门归类,除了报纸,还有一些费纸壳,牙膏皮,还有一些碎瓦片,也不知怎么收来的。

正整理着,白蔡蔡突然发现屋子的一角,那一堆碎瓦片里,其中一处,发出一种悠远深沉的气场,以白蔡蔡对这种气场的了解,这应该是古物。

还真有宝?白蔡蔡愣了,有些兴奋,有些激动,从那堆瓦片里将那片瓦拿了出来。只见那片瓦呈圆形,灰色,正面刻着一条龙的简图,寥寥几笔,却栩栩如生,那龙看上去,却好似在云中翻腾一般,给人的感觉深沉大气。

背面中间还有一个陷下去的小窝。

这是什么东西,白蔡蔡还真不懂,得找懂行的人问问。

先将那东西收好,白蔡蔡确定没什么遗漏,这才又整理好,哪天再将杂物卖给收费品的。整理好一切,白蔡蔡便出了店,在外面的街上溜达,现在摆摊的越来越多了,不过,徐师公的地儿是雷打不动的,而原来常常在他对面摆摊的麻衣相士老头,现在也搬到徐师公的边上来了。

都说不打不相识,两人如今倒也能聊上几句,不过大多是互相埋汰。

白蔡蔡也凑上前跟徐师公一起埋汰那麻衣相士老头几句。

就在这时,白蔡蔡看到一个人慢悠悠的逛街过来,不由的上前,笑着打招呼道:“江姐姐,你今天也来逛街啊。”那人正是电视台的记者江今月。

“是蔡蔡啊,嗯,我们电视台要制一档收藏方面的节目,我来找找素材,听听有什么收藏方面的故事。”江今月道。

“呵呵,江姐姐,你这个问我可就问对了,我这里就有现成的故事。”白蔡蔡笑道,随后把徐师公收宣德炉打眼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个故事虽没有捡漏来的激动人心,但打眼也是一种教训,再说了后面又有麻衣相士老头的一场做旧表演,江今月马上被吸引住了,还专门到徐师公身前,去看他身边那只假宣德炉。

“你这丫头,就爱出我的洋相。”徐师公没好气的瞪了白蔡蔡一眼,然后才把那只宣德炉拿了出来,徐师公如今干脆把它当风水用的法器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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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葫芦器

江今月得了第一个素材,对这收藏就更有兴趣了,拉着白蔡蔡一起,让蔡蔡陪她逛了起来。蔡蔡平日星期天的,再这里练摊也练了些日子了,对这些卖古董的摊儿多少也了解。

基本上,这些摊大多数只有几件镇摊的开门物件,其它的都属于古仿物品,也就买回家装饰用的。

“今月姐,你是想自己淘两件东西玩玩呢,还是纯找素材。”白蔡蔡侧着头问。

“怎么讲?这里面也有讲究?”江今月好奇了。

“那当然了,不是每个摊都有好东西的,如果你是纯找素材,那就每个摊转转,跟摊主聊聊,这些摊主在收藏方面可都有一肚子的故事,如果你自己也想淘两件东西玩玩,那有的摊你就不必去了。”白蔡蔡别有深意的道,有的摊那是一件真货都没有,全是宰人的。

“嗯,我有一个老师马上六十大寿,他喜欢收藏,我就想淘件小玩意儿送他。”江今月道。她今天可以说是公私两不误。

“哦。明白了。”白蔡蔡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直接带着江今月到了谭六指的摊上。谭六指在这一带玩铲地皮的人里面,算是有门道的,手上时常有好东西。

“蔡蔡,看上啥玩意儿了,大哥给你保底价。”那谭六指看到白蔡蔡过来,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我姐想淘点东西玩玩,你把你藏着的东西拿出来吧。”白蔡蔡老气横秋的冲着谭六指道。

“行,蔡丫头的面子我不能不给。”谭六指很爽快,然后弯下腰,从边上一个帆布包里鼓捣了一会儿,拿出三样东西,一个红木花插,一块古玉,上面还带着血沁,还有一个葫芦形状的鼻烟壶。

江今月看着这三样东西,只觉各有各的好,一时委决不下,便问蔡蔡:“蔡蔡,你觉得哪个好?帮我挑一挑。”

白蔡蔡仔细的看了看那三件东西,红木花插直接pass,这根本是个仿品,新货,没一丝气场,不过,剩下的两件东西就叫白蔡蔡咋舌了这鼻烟壶从气场上来看,确实是老货,开门物件,但其实白蔡蔡对它做为古董的价值是不太清楚的,毕竟清一代,鼻烟壶很多,除了少数的精品物件,其它也就泛泛之辈,可在她的眼里,这个鼻烟壶,不仅是古董,它还是法器,这鼻烟壶是由葫芦制成,在古代称为匏器,也就是葫芦器,而在风水上,葫芦是属于八大镇宅之宝,而这葫芦的品相十分的正,暗合福禄财气等多种宅运,这样,在懂行的眼里,这个鼻烟壶的价值可就大了去了。

至于那块带着血沁的古玉,气场深沉悠远,跟她之前在在店里找到的那块瓦片类似,感觉着价值应该很大,但这却是一件凶器,上面带着阴煞,显然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东西,人沾不得。

“我觉得,就那个葫芦制的鼻烟壶吧。”白蔡蔡指着鼻烟壶道。心里想着,这下江今月真捡到宝了,没想到谭六指手头上有这好东西。

当然,不懂行的,比如说这谭六指,那就只能喝点汤。

“那好,我就要这个了,老板,多少钱?”江今月反正也决定不下来,就干脆听蔡蔡的了。

“三块钱。”谭六指伸了三根手指道。

“三块钱?这么便宜?”江今月愣了,白蔡蔡在一边大汗,就江今月这样,如果是她一个人来买,那绝对让人当肥猪宰,连忙道:“三块钱就是三百元。”

古玩市场,一般把一分当一块,一角当十块,一元就是一百了。

“嗯。”江今月这才明白,有些悻悻,不过看看手上这鼻烟壶,又觉得三百块有些贵,虽然这鼻烟壶制的极为精巧,壶身上的山水画也韵味十足,但倒底不过是葫芦制的,于是道:“三百贵了,老板便宜点。”江今月又还起价来,白蔡蔡郁闷了,江今月啊江今月,赶紧着见好就收,揣到兜里落袋为安哪,这时,若窜出个懂行的来,人家成千上万的一砸,这好事可就要泡汤啦。

“大姐,我叫你大姐,你是蔡丫头带来的,我给的就是底价,根本没开价,你咋还还价哪。”谭六指也苦巴着脸,当然了,每个做生意的人这时都这样,不过,这鼻烟壶,他收来也180块钱,开个300的价,确实不算太过分。要知道,别的摊子,三四十收来的东西,他能开七八百呢。

这就是古董市场的乱象。

“这摊上买东西哪有不还价的啊,这样吧,知道你没开价,就280吧。”江今月哪是谭六指这样老手的对手,一听他说的那么可怜,也就象征似的再还了一下。最后280元成交。

谭六指收了钱,仍一副亏大了的样子,又拿着那块古玉跟江今月推销起来。

“谭大哥,你最近玩鬼货了吧。”白蔡蔡盯着谭六指道,谭六指的双眼里有一道道血丝,还有一层薄薄的阴霾,这是中了阴煞了。而所谓的鬼货就是盗墓者刚刚从土里挖出来的东西。

“蔡丫头,这可不能乱说的。”谭六指脸色一变,若是被公安知道他玩鬼货,那可就要吃公家饭了。

“我才不管你玩不玩鬼货呢,我是好心告诉你。”白蔡蔡说着,指着那块古玉,道:“这东西邪气呢,你最好把它找个地方埋了,不要拿出来卖了,若碰上个身体弱的,会丢命的。”

那块古玉带的煞气极浓,也就谭六指年轻身体好能抗住,要是换个老人,早就病倒在床上了。

“真的?”白蔡蔡的话,谭六指不能不信,这街上人都知道,白蔡蔡是徐师公的徒弟,懂风水的。何况,这几天,他也确实感觉身体有些不得劲。

白蔡蔡点点头。

“要不,我再找徐师公看看。”谭六指有些不甘心。

“随你,另外,还有那个红木花插,你也别藏了,就摆在上面卖吧,我觉得那东西好象是新货。”白蔡蔡又道。

谭六指一惊,连忙拿起那红木花插,又仔细的看了看,还是没看出来,觉得还是真的。

“她说的对,你这红木花插是新货。”就在这时,背后一人插嘴,白蔡蔡听着声音很熟啊,回头一看,居然是许老师,连忙道:“许老师好。”

许老师点了点头,神情有些烦闷,白蔡蔡想着最近学校的传闻,那习娇和柳艳是越闹直厉害,两人还为了许老师打了一架,连带着许老师被校领导批评了。能不烦吗。

刚才,许老师的声音比较响,一时惊动了边上的摊主,一个个好奇的看过来:“怎么,六指你也打眼了。”

“你说是新货,那你指出证据。”谭六指不服了。

“很简单,我刚才在边上看了,说实话,仿制这红木花插的人技术很高,但他疏忽了一件事情。”许老师道,白蔡蔡在边上也好奇,她只是通过有没有气场来断定这红木花插,具体她也完全不清楚。

“就是这对联,一般古人写的,对联的上联应该在右边,可这上面刻的对联上联却在左边,古人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许老师指着花插上面刻着的一幅对联道。

众人一看,果然,这才大悟。谭六指懊恼的直拍大腿,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个素材不错,我一定要用上。”一边的江今月兴奋的拿出笔来记,记完了,正要拉着白蔡蔡再转转,却被许老师叫住:“白蔡蔡,等一下。”

“许老师,什么事?”白蔡蔡停下问。

“我是想问一下你这位姐姐,她刚才淘的鼻烟壶愿不愿意转让?”许老师道,他刚才其实在边上看了很久了,也看中了那只鼻烟壶,只是淘古董的都有规矩,上家没离手,下家不能插手。

“这是送我老师的寿礼,不转让。”江今月一口回绝,却觉得许老师有些眼熟,不由的又仔细的看了几眼,然后指着许老师问:“你,啊,你是许老家的老三许涛?”

“嗯,不错,你是?”许老师也打量着江今月,随后一拍脑门子:“我想起来,你跟我父亲学过书法,你是江记者吧?”

江今月最初进电视台的时候,主持过一档书法栏目,为此,专门拜了许老学了一段时间的书法。

“那可巧了,你买东西也是给许老做寿礼吧,这回不用转了,这个就是我送许老的寿礼。”江今月道。

“不行,这个太贵重了。”许涛摇摇头道。

白蔡蔡在边上琢磨着,敢情着许老师才是行家,不过,许老师应该是不信风水这些东西的啊,那是不是说,这个做为古董价值也挺高?

“那你认为这个价值多少?”一边的谭六指问,这厮这时心跟猫抓似的,从刚才许老师想买这鼻烟虚开始,他就觉得,这会可能是真的卖亏了,这会儿又听许老师说太贵重,于是便起了打听价格的心思。

“这种东西,具体价格不好说,不过,前不久,在香港的一个拍卖会上,一个同样的葫芦器鼻烟壶,拍出了八万港元。”许老师道,他是有些故意要说出这个价格的,他怕这江记者不懂鼻烟壶的价值,所以干脆点明。

“哗…捡漏了,捡大漏了。”许老师的话音刚落,边上的人就咋呼开了。

潭六指在一边捶手顿足。

江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再添点钱。”

“愿赌服输,这我还受得住。”谭六指咬着牙,闷着头坐回摊子里,看着那一块古玉,突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一切,定是这块古玉闹的,果然,鬼货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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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苗术

“今月姐,你要请客。”白蔡蔡在一边笑呵呵的冲着江今月道。

“嗯,今天蔡蔡帮了我的大忙,这个客自然是要请的,不过,这鼻烟壶就是我280块钱淘来的小玩意,送给老师的贺礼。”江今月道,显然的,下半句话是说给许涛听的。

白蔡蔡想着,八万港币,对于普通人家来说,那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江今月能不心动,坚持只是280块钱淘的送给老师的小物品,殊不容易。

果然,许涛也一脸的惊讶和好奇,不过他不好坚持什么,因这这事还轮不到他来做主,他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处理好。毕竟,物品太贵重了。

白蔡蔡在边上看着这两人,突然的感觉两人的运势流通了起来,感觉十分的契合,这种气运应该是夫妻运,也就是说这两人有夫妻命?这两人来电了?

白蔡蔡正琢磨着。

而这时许老师又有一些疑惑的问江今月:“对了,你怎么叫江今月?我似乎记得你叫江月盈吧。”

“呵呵,我前不久改名了,只因原来的名字犯煞,出了好几次事故,这改了名,倒是平安了。”江今月道,说实话,对这些风水啊,命煞啊什么东西,她一向是不信的,可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滴,总之,改过名后,果然一切顺利,这让她不由的又信了些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突然,她想起听师母说过,这许涛老是倒霉,虽然都是些小小的霉运,无伤大雅,但多了,总是让人郁闷的。

“对了,许涛,我听师母说过,你这几年老是遇到一些小烦麻,要不,找个风水师看看,对了,蔡蔡在这方面有些研究,你让她帮你看看。”江今月指着一边的蔡蔡道。

蔡蔡满头大汗,连忙摆手,没办法,对于许老师这东西,她无解啊,再说了,在许老师面前,她可不敢充神棍,想当初,她可是义正严词的在许老师面前揭穿麻衣相士老头,如今,自己在充神棍,那不是自掌嘴巴。

“我不行的,不过是看了易经,卜辞等,说的好玩的,对了,宝岭镇的徐师公在前面摆摊,许老师不若找他看看,他挺有问道的。”白蔡蔡道。

“蔡蔡,你一个学生,可别学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那些都是骗人的,还有可能会害人。”许老师声音有些严厉的道。更象是在发火。

说起这个看相,他就火,以前他是隔三岔五的会遇点小麻烦,可只要自己注意点,基本上也能避过,可前段时间,就是因为一个麻衣相士,非得给他解什么霉运,结果霉运倒是结了,却惹了更大的麻烦,就最近这段时间,不仅仅习娇和柳艳追他,还有其他一些女学生,光情书,他收了一叠子,校领导几次找他谈话,如今,正好碰上父亲的六十大行,他就干脆请了几节课的假在家里,唉呀,总之很烦哪。弄不好,这个学他也教不下去了。

蔡蔡只得点头应是,对于许老师的心情她万分理解。

“蔡丫头,人家小两口晃当,你夹在里面做什么电灯炮啊,太亮了,赶紧着闪一边。”这时,麻衣相士老头一手玩着两个保健球,不知从哪个摊上晃当回来,看到蔡蔡取笑道。

白蔡蔡翻了翻白眼,没理会,麻衣老头是不放过一切打击她的机会。

倒是江今月和许老师叫麻衣老头的这声小俩口可说的有些尴尬,正准备解释,没想,那许老师一看到麻衣老头,那两眼便瞪的溜圆,上前一把抓住麻衣老头的胳膊。

“就是你这骗子,就是你这害人精,我算被你害苦了,走,你跟我去派出所。”许老师气哼哼的一把扯着麻衣老头就走。

“喂喂喂,这位小兄弟怎么回事啊?”麻衣老头哇哇大叫。拉扯着许老师,死活不挪脚,两人在那里拔着河,引来许多人围观。

“怎么回事?你心里难道没数,前段时间,你硬说我被霉星缠,要给我化解,非拉着我做了一场法,结果呢,我现在更倒霉了。”许老师大吼。

白蔡蔡在边上一愣,随后明白过来,果然如她所料,许老师的霉运正是被麻衣相士老头解的。

“胡说,你别砸我招牌,我看了你的面相,你现在正走运呢,怎么会更倒霉?”麻衣老头不服气,吹胡子瞪眼的。

白蔡蔡在边上暗暗扯了扯麻衣老头的衣袖,低声道:“他是走运,不过是桃花运,而且是加强版的,桃花煞呀,够头痛的。”

“啊,怎么会这样?”麻衣老头又盯着许老师的面相看,果然那运中带煞,嘴里便嘀嘀咕咕,实在是想不通啊。

“这好好的,霉运怎么会变成桃花煞呢?”

白蔡蔡又翻了翻白眼,道:“什么叫霉运变成桃花煞,麻衣大伯你看相只留于表相,他分明是双煞相,而且双煞互克,这也算是一种以毒攻毒,本来只要在挨一段时间,双煞便会在互斗中消退,以后事事平顺,结果,中途叫你一插手,这下麻烦大了。”

“啊,这样啊…”麻衣相士老头一脸郁闷,本来还想着解了他的霉运,可以扬尾吐气,没想又丢脸了,还无意害了人。

“早跟你说了,你不是玩这一行的料吧。”徐师公巴答着旱烟筒过来,埋汰麻衣相士老头道。

“算了算了,这一行,我再也不沾了,还是玩我的小手工艺品去。”麻衣相士老头有些郁闷的道,这一闹他算是死心了。

而在白蔡蔡眼里,原先的麻衣相士完全是有着大道不走走小道,以麻衣相士老头那手做旧的工夫,那玩小手工艺品完全是小菜,何必非要走看相这一行呢。

“对了,老徐,你不是有本事嘛,你帮他看看呗。”这时,麻衣相士老头又道,这小伙子之事因他而起,他也希望有个圆满的解决方法。

“蔡蔡其实跟我说过许老师的事情,即然如今碰到了,那就是有缘,许老师如果相信我这老头子的话,回家呢,先大扫除,把脏东西都扫干净,物别是臭袜子,臭衣服,全洗了,然后再屋里摆两盆阔叶常绿植物,最后,把家里所有粉色的东西换成鲜黄色的,淡绿的改成米白的,淡紫的改成象牙色的。”说到这里,徐师公又冲着麻衣相士老头道:“麻衣老头,你一手铜器活不错,这样,你给他打一只铜金鸡,放在卧室里,鸡头对着门口,这样桃花煞基本就能解除了。”

“行,没问题,我这就回去打。”麻衣老头二话不说,收拾东西走路了。

“真行?”许老师仍是半信半疑,不过,徐师公的表相比起麻衣相士老头来说,要让人信服的多,这老头儿有时真有一股高人的神棍样子。

“你只要按我的做,就没问题。”徐师公肯定的道。

“许涛,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呢。”江今月也帮着腔。

“好,我就试试。”许涛点头,他也实在是没法子了。

随后许老师就告辞了,江今月也接着告辞。白蔡蔡看着天色,太阳西下,她也该回家,不然的话,老妈还以为她整理东西整理到外星球去了呢。

“蔡丫头,别急着走,你不是会刻姻缘玉符吗,给你许老师和江今月刻一对,他们命相里就是夫妻命,你可以通过姻缘玉符,直接将许老师桃花煞的对象转到江今月身上,这样就可以彻底解决你许老师的桃花煞了。”徐师公叫住白蔡蔡道。

“好的。”白蔡蔡应道,心里有些高兴,果然的,徐师公的话应证了她之前看到的运势,许老师和江今月果然是夫妻相。

不过,她又奇怪的问:“师公,难道之前你说的那些还不能解许老师的桃花运吗?”

“不行,还差一把火,你许老师身上的双煞不是自然运势,而是人为的,他身上的桃花煞其实是古老苗人传下来的一种叫桃花瘴的术法,而后来的霉运也是一种古老的苗术,专克桃花瘴的。”徐师公道。

“啊,这岂不是说,有人要害徐老师,师公怎么不问清楚啊?”白蔡蔡急忙问,许老师为人是不错的。

“这个我想过了,还是不问的好,对方明显只是恶作剧形式的,要不然,也不会用两种相克之法了,显在并没有害你许老师命的意思,可若说了,找出那人,说不得你许老师要找他质问,你知道,术士这一行人,性情都有些古怪的,若是惹怒了那人,反而会给你许老师带来灾祸,那样反而不好了。”

原来是这样,白蔡蔡点点头。

然后告辞回家,果然,周老师站在门口,一见到她就吼:“白蔡蔡,我以为你整理东西整理到外星球去了。”

白蔡蔡嘿嘿一笑,然后溜进屋里,从手提袋里拿出那块圆形瓦片,心里有些懊恼,似乎许老师挺懂古董的,刚才忘记了请许老师帮忙看看了。

“阿姐,这就是你找到的宝贝啊,一块破瓦。”毛毛追随着蔡蔡进屋,见自家阿姐宝贝似的看着手上的东西,也凑上前。

“怎么,蔡蔡真找到宝贝了,来,我们看看。”学峰学朝两个也被毛毛的声音吸引了进来。

学朝同学对于蔡蔡手上的东西同样嗤之以鼻。

倒是白学峰,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他看的杂书多,觉得这东西的形状有些眼熟。道:“这好象是古代一种叫瓦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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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游戏

接下来几天,白蔡蔡专门去老街,淘了两块普通的玉石,一块雕了个观音,一块雕了个弥勒佛,然后在背面刻上姻缘玉符,观音那块交给麻衣老头,让他同金鸡一起送给许老师,毕竟,如果她送给许老师的话,许老师可能不收。

而弥勒佛那块,白蔡蔡就趁着江今月请客的机会送给了她,江今月倒是老实不客气的收了,回头又送给白蔡蔡一本带锁的笔记本和一支上好的钢笔,笔记本的第一页还留下句:记下生活点滴,留下温馨回忆。

白蔡蔡感谢着收下。

解决完玉符的事情,白蔡蔡又掂记着瓦当,她就趁着课余,去新华书店或图书馆查资料,基本可以确认,那瓦当是属于汉代的四神瓦当,至于价值,不好说,瓦当是个冷门,喜欢的也许会喜欢的不了得,那价值就高,不喜欢的,那也就是破瓦一片。

白蔡蔡专门整理了一个书柜的格子,用来放这东西,就当自己的一个爱好收藏着。

转眼就进入了五月,天气渐热,家里因为有两个高三生,那读书氛围十分的火热,而这段时间,为了补充两个高三生耗去的脑力,家里的伙食也直线看涨,白学武过一段时间就会送点鸡蛋鸭蛋,还有鱼来,说这些补脑子。

三叔公也隔三岔五的来窜个门子,顺便关心一下学朝的读书请况。经他这么一来,学朝压力倍增之下,得了失眠症,隔三岔五早上起来都是一幅睡眠不足的抓狂样儿。

这天,白蔡蔡放学,一进家门,就看到白学朝跟个困兽似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背着英语单词。

“Hello…”小黑一见白蔡蔡进门,便尖叫开了,这厮这段时间跟着白学峰和白学朝,居然开始也能拽句洋文,让毛毛高兴的不得了,逢人就说,咱家小黑会说外国话,一时间,整个宿舍大院的人都来看稀奇。

于是小黑便可劲的叫唤着:“Hello,Good morning…”等,让一干大院的老头老太,小伙儿小姑娘乐的不行,如今小黑不仅是白家的一份子,也是大院的一份子,时不时的,还有别人给它开小伙,于是,这厮现在越来越胖了,白蔡蔡觉得,照此发展下去,这家伙说不定会得个脂肪肝什么的,白蔡蔡思索是不是要给它节食减肥了。

白蔡蔡进屋,将书包放下。

一边,小孙宇坐在小马扎上,正跟毛毛玩钓鱼游戏,别看这小家伙有些自闭,但游戏玩的溜,一会儿,属于他那一边的鱼都钓光了,毛毛还只钓一半,这小家伙,皱头紧紧的皱着,觉得输给比自己小的小宇,很没面子。心里有些窝火,干脆一推开游戏盘,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