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这个你签个字。”这时右手那人拿出一张纸来,让白蔡蔡签字。

白蔡蔡看了看两人,才低头看着自己面前摆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初二一班的学生白蔡蔡,以二十元的价格将价值五六万的玉石貔貅卖给王百川。

这不是瞎说嘛?

“不行,这字我不能签。”白蔡蔡抬头看着他们。

“为什么?”那两人问。

“很简单,我那石貔貅就只值二十块钱,根本不值五六万,这个不对,不对的东西自然不能签。”白蔡蔡回道。

“你别不承认,我们已经找有关部门鉴定过了,这种石雕的材料应该属于玉石一种,再加上它的色彩层次丰富,十分美观,价值甚至可以直追田黄石,快签字,你可别上了王百川的当了,只要你签了定,校庆那天,你拍卖出去的那块石雕,至少可以拿回一半的成本费,那可是五万块钱,想想,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右手那人循循善诱的道,一脸笑容。

而他的话音刚落,左手那人又板着脸,一脸凶相的道:“你今天若是不签字,就不能回家了,包庇坏人,到时,学校是可以开除你的,你好好想想。”

说完,还拿着笔重重的拍在白蔡蔡面前。

白蔡蔡看着这两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的,真算是唱作俱佳,若是一般的学生,那叫这两人这么一胡弄,哪里还能坚持的住,怕不早早签字了事,可白蔡蔡表面虽然是个学生,是个应该还不通世事的少女,可她的心里是一个成熟的灵魂,她明白,只要这个字签下去,王校长的受贿罪就跑不掉了。

而自己身后还牵着自家阿爸,她一个学生怎么可能会想起贿赂之事,由此,别人不由的就会把事件往她身后的阿爸身上栽去。

突然,白蔡蔡有一种感觉,这次的调查也许并不是只征对王校长,有人很可能是打着一石二鸟的主意,不由的,她想起平日偶尔听阿爸阿妈说起工作上的事情,自家阿爸是孙县长一手提拔起来的,在所有人的眼里,自家阿爸就是孙县长的嫡系,再加上阿爸担任着旧城改造主任的职务,这旧城改造里面的利益可就大了去了,而以阿爸的为人,自不免的要挡一些人的财路。

而如今孙县长刚刚立足,他要在宁山县站稳脚跟,自不免要夺一些权利,这等于要从别人嘴里夺食,须知前任县长就是这样被人挤走的,现在这些人难免会故技重施,于是,自家阿爸就成了把子了。

白蔡蔡想着,也许她把事情想的有点复杂,但焉知这背后就真的没有这些?

不由的,她又想起阿爸对她的叮嘱,不管别人认为这些石头的价值有多大,她只要认准,这些石头只是她从五峰山捡来的石头,连本钱都没有就成了。

也许,当日阿爸叮嘱她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些。于是她深吸一口气道:“我不知道这有关部门是怎么鉴定的,也不知它是不是属于玉石,或者价值直追田黄什么的,我只知道,这种石头五峰山多的是,甚至五峰村里家家户户的围墙都是这种石头砌起来的,这些石头在五峰村那里是一钱不值,要多少有多少,你们若是真认为值钱的话,大可以去五峰山捡,真的很多的。”白蔡蔡道。

五峰山地区,在省道没有改道前,那就是一个封闭的小旮旯,外面人不会去,自然就不知道这种石头,而本地人,则是见多了不稀奇,也没想到这东西是宝什么的。

所以,一直以来,五峰山石就象好象养在深闺里的美女,尽管好,外人却都不识。

那两人听白蔡蔡这么一说,也有些愣了,互相看了看,一是没想到,这小女娃这在这个时候还能这般的冷静,二则是,如果事情真的如同这白蔡蔡所说,这种石头到处都是的话,那这价还真不好说了。

正琢磨接下来该怎么继续的时候,门突然的被一个大力撞开。

“蔡蔡,蔡蔡,你没事吧?”白晓玲急慌慌的冲了进来。

“晓玲姑姑。”白蔡蔡站起来叫道,立刻被白晓玲拉到身边。

“我说你这位女同志怎么回事啊?”左手那男子冲着白晓玲板着脸说教。

“我还问你们怎么回事呢?她是个学生,又是个未成年人,没有我们家长的陪同,你们凭什么把她关在房间里问,要是给她造成什么心里阴影,你们承担的了吗?”白晓玲气愤的道。

白蔡蔡低着头,心道,以自己这两世为人的心理质责,想要造成什么阴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对于晓玲姑姑的维护,她打心底里暖暖的,不由的就紧紧挨着自家晓玲姑姑,以示亲热。

可白晓玲却误会了,还道蔡蔡真受到了惊吓,不由的气急:“这事绝对没完…”说着,紧紧的拥着蔡蔡道:“蔡蔡,没事了,别怕啊,万事有姑姑。”说着,还一个劲的揉着蔡蔡的头,把蔡蔡本来就不太服贴的头发揉的一团乱。

蔡蔡本想跟自家姑姑解释一下,又想着之前,这两人又诱供又是逼迫的,若不是自己这异类存在,换一个真正初中生,叫他们那一吓,那事情肯定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想到这里,白蔡蔡干脆将错就错,低着头缩到自家白晓玲姑姑的身后,眼光还怯怯的,完全是一幅受了惊吓的样子,呵呵,她不介意给这两个上点眼药。

这时,老班也走了进来,冷冷的看着那两人道:“我会就这事向上面提出抗议的。”

那两个见事情闹到这样,而且该问的也问的,也就直接收场:“你们别误会,我们只是例行问话,一直和颜悦色的,一切都是为了工作,行了,她可以走了。”

白晓玲本不想就这么算了,可又担心蔡蔡,只得气哼哼的带着白蔡蔡离开。

“班老师,我带蔡蔡先回去了,下午请个假,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她怕是吓到了。”白晓玲道。

“嗯,好好照顾她,跟她开解开解,不要留下什么阴影才好。”老班十分理解的道。

于是白晓玲带着蔡蔡出了校门。

“姑姑,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刚才闯进来的样子,很猛的。”出了校门,白蔡蔡才抬起头,嘿嘿笑的问自家晓玲姑姑。

白晓玲一愣,看着蔡丫头巧笑兮兮面容,哪有一丝吓到的样子,再想着这丫头一向鬼精鬼精的,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着着实实的松了口气,不由的点着蔡蔡的脑袋笑骂道:“你这丫头,你没吓到,可把姑姑可吓到了。”

“哼,要一般的学生,那肯定是要吓到了,不过嘛,我的心脏有这么大,这么点事哪能吓到我啊。”白蔡蔡故意在自己的胸口比了比个大大的心,得意洋洋的道。

“你这丫头,可把姑姑担心死了。”白晓玲瞪了蔡蔡。

“姑姑,你还没说,怎么会知道我在里面的呢?”白蔡蔡继续问。

“是你们班主任去找我的,他说他也在调查范围内,不好插手,我毕意是你姑姑,有权利过问的。”白晓玲道。

白蔡蔡点点头,才明白原来是老班担心她,才把晓玲姑姑找来的。

随后两人边聊着边回到了家里,白蔡蔡偷得浮生半日闲,多得了半天的假在家里,很有一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感觉。

到了傍晚,白爸下班回来,白蔡蔡就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跟自家阿爸说了说。

“胡闹。”白爸气的拍了桌子。

周老师也品出味来了:“他们怎么就揪着蔡蔡不放啊,当初拍卖的也不是蔡蔡一个,这事总觉得有些不对味儿。”

“这次是教委和纪委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其真正目的说不定还在我的身上呢。”白爸叹了口气坐下。

“怎么回事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周老师大急的问,而白蔡蔡却明白自己果然料对了。

“还不是书记县长之争这些东西,以前赵县长时代,许多事情都是朝书记大包大揽的,而现在孙县长,也是有一翻抱负的,两人理念有些抵触,再加上之前,孙县长大胆的起用我,而我这段时间干的还算起色,这便,有人想找茬了。”白爸皱着眉道。想真正干事,也不容易啊。

“那现在应该没什么事吧?”周老师关切的问。

“蔡蔡这么说就没什么问题了,那五峰山本来就是遍地都是,只要王校长的事不存在,自然就牵不到我的头上了。”白平康道,只是觉得这事跟吃了只苍蝇样的有些难受。

“叫我看哪,最该查查的就是这个调查组,瞧他们跟蔡蔡说的话,那都是诱供逼供的。”周老师一脸气哼哼的道。

“倒是可以提提,只是没有证据,他们不认,蔡蔡片面之词就不足为据了。”白平康道。

蔡蔡明白,当时,那两人不准老班旁听,估计防的也就是这一招,不过…

“谁说没有证据来着。”白蔡蔡歪着头,有些小得意的道。

感谢葉子沫的香囊

第一百一十九章赌斗市场

“什么证据?”白爸问。

白蔡蔡转身回屋,从书包里拿出一台随身听,打开键,接着,办公室里,那两人同白蔡蔡的对话就一五一十的从随身听里放了出来。

这本来是白学峰学英语的随身听,学峰大堂哥去京里读书后,就把这个随身听给了蔡蔡,蔡蔡平日都装在书包里,听听歌,学学英语的。今天他们问话的时候,白蔡蔡多了个心眼,假装将手放在书包里取暖似的,却打开了录音键,三人的对话那就全录了下来了。

白爸和周老师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却笑了,白爸将随身听里面的磁带拿了下来收好:“有这东西就好办了,蔡蔡真是阿爸的福将。”白爸竖着拇指。

“这丫头,鬼精鬼精的,也不知跟谁学的。”周老却弹了一下蔡蔡的额头蔡蔡嘿嘿笑着闪了。

接下来就没白蔡蔡什么事了,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波涛汹涌的,白蔡蔡自然无法知道后续发展,不过,从阿爸天天神清气爽的样子,那显然事情应该是朝着有利的一面。

而就在白蔡蔡等人迎来期末考试的这一天,学校里传出一个消息,黄副校长调走,调去哪儿不知道,学生们不过是闲谈几句,没有谁会去深究,顾着考试都来不及呢。

这会儿,全年级都在进行着期末考试的总动员,临时佛脚的不在少数,而搞歪门斜道的也有,总这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当然对于重点班一班来说,这种考试大部份学生都显得胜券在握,白蔡蔡也还好,至少心里有谱。

“蔡蔡,这次我一次进前五的。”课间的时候,程英一脸挑衅的冲着白蔡蔡道。

“那我先恭喜你了。”白蔡蔡不为所动,呵呵笑的,有些东西说着狠话发着誓的是没有用的,一切要用事实来说话。

“哼。”程英冷哼着:“有人怯场了吧?”

“蔡蔡怯什么场哪,她哪一次考试不在你前面,说不定是你外强中干。”一边的杨华倩嘴巴不饶人。

“就是,程英,你跟蔡蔡较什么劲啊,你的对手不是在那里吗?”这时,边上又有同学起哄,指着高月丽道。

自从蔡蔡在校庆上露了回脸,再加上她又热心的教同学石雕,虽然大多数的人都没坚持下来,可却给蔡蔡带来了好人缘,如今蔡蔡再不象前世那么独,跟谁都混了个脸熟,反而是程英,因其别扭的小性子,这人缘越来越差了。

至于高月丽,对于程英来说,这个对手并不是指学习上的,而是争夺赵端上面,在学习上两个高月丽也比不上一个程英。

高月丽的成绩在班上那都是倒数前十,不过这妞儿爱玩爱闹,又人来疯,在班上也算是活跃人物,有她的一个圈子。因此,跟程英斗起来那也不怵,反而常常挤兑程英。

“怎么样,程英,我们来们来比比,看谁能约赵端出去。”高月丽是个人来疯,这时被抬了出来,立刻就跟程英杠上了。

“谁跟你一样没脸没皮的。”程英一脸通红,转身坐回坐位,气哼哼的看着书。

“哈哈,果然外强中干。”高月丽取笑着程英,对于喜欢赵端这事,她从来都不掩饰,更常有一种利用这种开放大胆的言辞造成事实的假象,所以,许多外班的都认为,高月丽和赵端有什么,这也是程英恨她恨的牙咬咬却无可奈何的原因。

程英绷着脸不理她。

这时,赵端从外面进来,一些男生看着他就起哄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赵端奇怪的问。

一个跟赵端关系不错的男子在赵端耳边耳语了几句,赵端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扫了程英和高月丽一眼:“无聊。”

然后走回座位,路过程英的位置后,又道:“你跟她较什么劲,她不在乎学习,你也不在乎了?”说完,回到座位上,拿出课本专注的看着。

倒让一干看好戏的学生没了趣味,正好上课铃响了,便各自挥挥手,回座位看书,明天就考试了,今天都是自习。

“我看哪,程英和高月丽两个都没戏,却偏偏当局者迷。”杨华倩在蔡蔡耳边道。

白蔡蔡点头,对此深有同感,这男的若对某一个真有心的话,就不会有现在这种不偏不倚的局面了,前世,程英和高月丽都没有得逞。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得不得逞且不说,就此时两人的青涩,随着岁月的流逝,说不定也是一种可供怀念的记忆。

这时,老班夹着课本进了教室,一切的窃窃私语立刻消停了,白蔡蔡和杨华倩也投入了紧张复习的大军之中。

转眼,两天的期末考试就结束,虽说没有中考高考的强度,但精神也是高度集中了,考试结束的第二天,白蔡蔡狠狠的睡了个懒觉,也就迎来了寒假,今年的寒假,白蔡蔡一家要去京里,连同过年一起过。这可是自家外婆早早跟阿妈阿爸说好的,白家也考虑到蔡蔡和毛毛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外婆一家,自然没有意见,反而乐见其成。

毛毛这小子兴奋的不得了,只不过,考试前,周老师说了,如果他成绩没考好,就不准他去外婆家,因此,自考试结束后,毛毛那心反而不定了,一个劲的磨着他们班的老师先帮他改卷子,这小子有一股子无赖劲儿,为此,居然吃饭都端着碗去他班主任家里站岗。

气得周老师去拧人,毛毛的班主任好笑之余,倒是做了好人,跟几个任科老师一说,把毛毛的试卷先改了出来了,做好了成绩报告单。

毛毛数学一百分,语文九十二,成绩发挥正常,不过因为语文里面两个不该有的错别字,还是被周老师批评了一翻。

毛毛才不管这些,被周老师批评他早就习惯了,只是一个劲的问着:“我能不能去外婆家?能不能去外婆家?”

那急切担心的样子,把大家给逗乐了。

“真笨,就算是考的再差,阿妈也不可能把你一个丢在家里,外公外婆可等着见咱家的白杨小同学呢。”白蔡蔡哈哈笑道。

毛毛一听自家阿姐这么说,又看阿爸阿妈那一幅乐呵呵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上当了,气的拖着小板凳坐到一边:“骗我,害我没面子啦,许老师他们都笑我呢。”说完,背着脸生闷气去了。

更把一家人逗乐了,毛毛就是家里的开心果儿。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白蔡蔡去开门,一看是小豆花。白蔡蔡看了看墙上钟,这时候正是傍晚时分,应该是店里最忙的时候,小豆花怎么有时间过来。

“蔡蔡,不好了,你二哥被老街派出所的人抓走了。”小豆花一进门就急慌慌的道。

“出什么事了?”白蔡蔡一惊的问,白爸和周老师也站了起来:“别急,小琴慢慢说。”

小豆花抿了抿口水,才又道:“是斗竹鹧鸪的事情,前段时间,白二哥用他的竹鹧鸪跟孙老板的公鸡斗,这事传了出去,就有许多人带着自家训的竹鹧鸪来跟白二哥斗,后来白二哥就干脆以此开了赌局,接着这斗竹鹧鸪就更火爆了,今天下午,有人报了派出所,派出所就派人来抓,抓个正着,就把你家二哥带走了。”

跟孙庆安斗鸡的事情,白蔡蔡知道,只是没想到竹鹧鸪赌斗的风气会这么快传开,前世老街竹鹧鸪赌斗市场那可是经过好几年的时间才形成的,当时也是问题频出,后来还是孙庆安等人组织了各方势力筹划,才建立起那个半地下的市场。

现在二哥就把它弄出来,那不是找抽嘛。人家创收可就靠这个了。

“这学武,好好的菜馆他不专心经营,偏要弄这竹鹧鸪,这真要出了什么事,我们跟老大不好交待啊。”周老师急了,当初白二哥来县里,白家大伯和大伯母可是托了白平康和周老师照应的,这如今又进派出所,总是不好交待的。

“阿妈,别急,应该没什么事的,最多罚点款。”白蔡蔡道。

“嗯,蔡蔡这话对头,我打个电话给李权,让他先帮我问问。”白爸道,他不好打电话直接问老街派出所,便电话给了李大队,再由李大队去跟老街派出所交涉,这样会容易的多。

最后交了三千块钱,把把人领了出来。

白学武坐在那里,有些垂头丧气的。

“以后竹鹧鸪这东西别玩了,回家把家里养的竹鹧鸪全卖了,然后一心的经营菜馆,知道不?再要出什么事,我没法跟你阿爸阿妈交待。”白爸板着脸教训白学武。

白学武欲言又止,最后却无可奈何的点头。

白蔡蔡看着自家阿爸,再看着白学武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说起来自家阿爸现在的气势也是越来越强了,跟前世有了很大的区别。

接下来吃晚饭,白二哥无滋无味的扒了一碗,就跑到阳台上,抽着烟玩深沉去了。

“二哥,你真放不下你的竹鹧鸪啊?”白蔡蔡抱着小马扎坐在自家二哥身边。

“你知道的,我小时候就喜欢玩这个,再说了,这一年里,我为这竹鹧鸪花了多大的心思,就这么的放弃,我不甘心,我跟方晓北还有个约定的,一定要开一个全国知名的竹鹧鸪赌斗市场,嗯,就好象香港的赌马场一样。”白二哥咬牙切齿的道。

“那我给你出个主意?”白蔡蔡贼笑兮兮的道。

“什么主意,你快说,你这丫头鬼点子最多了。”一听蔡蔡这么说,白学武就来劲了,蔡丫头可是智多星,家里的快餐店就是蔡丫头给他出的主意。

“这事啊,你一个人干不了,你可以找孙老板谈谈。”白蔡蔡道,以孙庆安前世的行为来看,这个他是很感兴趣的。自家二哥虽说赚了点钱,但一来人太年轻,二来底子还是太薄,做这事,只有让孙庆安这样的人出头才好办。

“对啊,孙老板对这很感兴趣的。”白学武用劲的一拍大腿,那大力,白蔡蔡都替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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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笔仙

果然,当天,白学武就风风火火的去找了孙庆安。至于谈的如何?那又不是白蔡蔡该关心的了。

而白蔡蔡这两天只顾着打点头行装,准备等阿妈学校里的事收尾后,一家人一起去京城,当然,白爸要上班,得迟些日子,年前才去。

也就是说第一批前行的是周老师带着蔡蔡姐弟俩。火车票都买好了,是两天后的。

毛毛自从确定了行程后,那嘴里就一直唠叨着小舅舅,此时,他对外公外婆一家没什么大映象,那心眼里,去京城就等于看小舅舅,而小舅舅最大方,跟着他有吃有玩的,最是乐呵,这小家伙如今不知跟小舅有多亲。自然心心念念的都是小舅。

这天,白蔡蔡正整理着自己的东西,顺便挑几块玉符,过年去外公外婆家,那礼物是不能少的,石雕大派送是白家人的物色,当然的白蔡蔡肯定还要在别人不知不觉中配送一些个福运康寿玉寿,没别的,防煞延年,最是适用。

此刻白蔡蔡心里对去京里更有一种不下于毛毛的急切。想着前世外公外婆跟自家阿妈的种种遗憾,这一切应该都不存在了,一时间,竟有一种恍如梦中的感觉。

“阿姐,还要等两天,这时间过的真慢哪,我恨不得今天睡一晚,明天就是一早就坐火车去了。”毛毛在一边嘀嘀咕咕的冲着自家阿姐道,这几天,他天天在唠哪着。

一边的小黑似乎知道一家人即将离开似的,这几天,一直跟着毛毛和蔡蔡的身边,一刻也不飞离。

去京里,带着小黑不方便,白蔡蔡就跟自家二哥说好,去京里的时候,把小黑交给他,让他帮忙照顾,反正小黑跟大花玩的不错,若二哥真跟孙庆安把事情谈成,那小黑说不定也能上场斗上那么一斗。

就算是不斗,表演个啥嘀那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这是白二哥的原话。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我接我接,肯定是小舅,他打电话来催我们了。”毛毛小身体挤开白蔡蔡,冲到电话机前,飞快的拿起话筒:“小舅,我是毛毛。”那声音绝对是高八度的,不过,接下来的声音又立刻降成低八度:“啊,是杨华倩姐姐啊,找我阿姐,哦…你等着。”

毛毛说着,口气有些冲,随后又横着眼将话筒递给蔡蔡:“杨华倩的…”说完,便气哼哼的走开。

“蔡蔡,你家小毛毛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他刚才跟你说话时那口气我可听出来了啊,小家伙,下回见到他,得好好拧拧他的鼻子。”白蔡蔡刚接过电话,就传来杨华倩噼里啪啦的控诉声。

“那是,他一心以为是他小舅的电话,没想到却是你的,失落啦。”白蔡蔡眯眯笑道,然后问:“你不是说你一个寒假要闭关,看能不能练出气机来嘛,怎么这会儿打电话给我,闭关闭不住啦。”

杨华倩所说的气机,就是习武人关于内力的说法,一直以来,虽说武侠书上内力先天的说的天花乱坠,可实际上,对于习武的人来说,大部份都是外练筋骨皮,至于内练的那口气呢,也就是所谓的气机,这个非得有大机缘不可,据杨华倩说了,他们老杨家,只有大伯才练出了气,而据杨华倩自夸,她是她这一代最有可练练出气儿来的,所以,这姐儿在发狠呢。

白蔡蔡取笑着,闭关是杨华倩跟据武侠小说中的说法说的,放假的时候,这姐儿可是大咧咧的跟她说了:“蔡蔡,寒假我要闭关练气,你可别打电话叫我玩,别动摇我的决心。”

白蔡蔡自然从善如流,何况,今年她一个寒假都要待在京城,跟杨华倩倒是聚不到一起。因此,这会儿杨华倩打电话给好,她倒是有些好奇。

“还不是因为程英和高月丽俩个,上回赵端额外的说了程英两句,反倒让高月丽认识赵端对程英有偏,这段时间便尽找程英的麻烦,你也知道的,高月丽那人认识的人挺杂,社会上的都有,有一回,昨天,他们堵着程英,威胁程英,不准程英跟赵端交往,正好我路过,叫我撞见了。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这种争斗要各凭本身的,借外人之手算什么,我便站出来主持了一回公道,没想最后,高月丽却激着程英,两人一起玩笔仙的游戏,由笔仙来绝定,哪一个入局哪一个出局,这不瞎扎蛋嘛,人家赵端可是屁都没哼一声,谁入局谁出局的是这两姐儿能决定的吗?没想程英却偏偏受不得激,就答应了她,最后又要叫我做证人,结果,两人家里都有家长在,不方便,知道我阿爸阿妈不在家的时候,便硬是要借我家的地盘,我也推托不得,现在,她们要在我家玩笔仙呢,我打电话给你是让你一起来,听说这东西还挺好玩的呢,再说了,我也怕鬼啊,你不是会那么点神棍的东西嘛,有你在,我安心些。”

杨华倩在电话里说的一大溜,白蔡蔡愣是没有找到插嘴的时机,等到杨华倩一通话告一段落,白蔡蔡才道:“杨华倩,徐师公说过,这东西不能随便玩的,你还是劝那两个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

“倒,你以为我没劝哪,这两人都是属驴子的,打着不走牵着倒退的,我嘴皮子都磨破了,两人还是要斗上一翻,估计她们也想借这一次的笔仙来个决断了。”杨华倩说着,又道:“再说了,我答应下一来的事,哪能轻易后悔啊。”

白蔡蔡杨华倩这么一说,也没法子了,杨华倩这人有个一诺千金的优点,只要答应下来的事,除非是实在办不道,否则就绝不会打半点折扣。

于是回道:“那好,我马上过来。”白蔡蔡回道,然后挂断了电话,前世,有好几部鬼片都于鬼仙有关,以前,她没接触过风水相术这些东西,那对玩笔仙也是好奇的很,恨不得能试上一试,可现在接触过风水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后,她的心底里多了一份敬畏,所谓天道莫测,因此轻易绝不敢去试这些东西的,这世上,即有风水化煞,那说不定还就真有鬼也说不定的,于是,白蔡蔡一直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之心。

随后,她就在家里翻箱倒柜的,什么福运玉符,五行玉符,还有最近通过石匠笔记利用五行玉符阵原理刻的清心玉符,都弄了好几块在身上带着。然后叮嘱了毛毛几句,让他看家,就匆匆去了杨华倩家。

关于清心玉符,笔记上说,这种清心符是用来化解心魔,其实就是一种平衡人五行的玉符,五行均衡则百障消,五行一不平衡了,那人就免不了有这样那样的事,其实这世间,几乎没有什么真正五行均衡的人,所以,最通俗的表现就是人常常生病,寒暑风湿燥等都于五行息息相关的。

到了杨华倩家里,还是傍晚十分,几个学生不可能真等到午夜才开始玩笔仙,而是在杨华倩的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这还不算,又拿了竹杆将被子挂在窗前,挡住漏光,于是,杨华倩的整个房间就弄的跟个暗房似的。

见到白蔡蔡到来,杨华倩一把将蔡蔡拉进房间:“快来,快来就等你了。”

“等一下,我布一个阵。”白蔡蔡道。她得先做点初步的防护再说。

“布什么阵哪,那一套神棍的东西谁心里没个数,别耽误时间了,开始了。”高月丽和程英这会儿倒是异口同声,生怕白蔡蔡耽误了她们的时间似的。

白蔡蔡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一阵郁闷,心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会儿真的出事了让她们吃足苦头。白蔡蔡想着,便坐了下来。

此时,程英和高月丽两个已经摆开了架式,白蔡蔡和杨华倩坐在两边,分别的隔开两人。

笔仙游戏开始。最近这游戏在学校里挺流行,玩的人多,那流程早就被大家所熟知了。

程英和高月丽两个按着步骤一步步的来。

白蔡蔡则运用观势法紧盯着那笔,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白蔡蔡明显可以感到高月丽和程英的身上分别腾出一股子煞气,这股煞气包裹着桌上两人手里的笔,就好象一股小型的旋风似的,卷起被两人夹在手中的笔滴溜溜的在面前的桌上打转。

此刻程英和高月丽就一起问:“笔仙,我们俩个谁该放弃?”

按照游戏的玩法和,笔仙必然会在纸上留下答案,然后在送笔仙回去,可这时白蔡蔡却发现,那笔的转势越来越快,而每旋转一次,中间的煞气就涨一分。并且越转越大,随后便听到黑暗中传来啪的一声,居然是整根笔断掉了。

随后旋窝中的煞气就好象爆炸似的四散开来,全扑在四人身上,白蔡蔡因为养玉,在加上身上玉符多的原因,煞气很快被她身上的福运之气给消融了,但杨华倩,程英和高月英三个都大叫出声,杨华倩还好,她是习武出身,虽被煞气攻击倒,却能凭着一种本能避开,可程英和高月丽两个,这大叫一声后,就晕倒在地上,身体被煞气冲击着,还一阵阵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