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怎么可能是假的,我在潘家园里混,你可别坏了我的声誉。”黑夹客不干了,抗议的道。

“假倒是不假,不过,我瞅着这铜钱怎么好象是刚刚出土的似的,还带着泥腥味儿呢?”这时那老廖哪起一块铜钱,放在鼻间闻了闻。老廖长期跟盗墓的作斗争,对于这刚出土的东西,有一份的敏感。别的不说,那土腥气是跑不掉的。

“胡说,我这是收来的荒货,怎么可能是新坑的东西,谁都知道新坑的东西不能碰的,你们不懂别瞎说。”黑夹克有些气急败坏,他这东西可都是问一个老客户买的,从来都没有问题。

“我也觉得好象是新坑的,叔叔你在哪里收的荒货啊,会不会是被人骗了。”这时见廖大叔说穿了,白蔡蔡也插嘴附合,同时她觉得这里面说不定另有内情,因为这黑夹克身上并没有那股子盗墓贼特有的土腥气,说不定,他是让人给坑了。

一边的周老师和毛毛也好奇凑上前看,这么多的铜钱,咋一见之下,还是挺壮观的。

“小丫头,你懂什么东西。”黑夹克冲着蔡蔡不耐烦的挥挥手。

白蔡蔡耸了耸肩,没在意,她只是提一下自己的观点,听不听在于他,而且,有廖大叔和冯刚在,白蔡蔡觉得这生意做不成。

那黑夹克虽然被两人说的冒火,但连着被两人说新坑的,黑夹克也有些犯嘀咕了,说起来,这批货他并没细看,这次他去广河收荒货,对方正巧没在,他当时打了个电话给对方,对方说人在安冬,手上正好有一批铜钱,于是两人说好,在火车上交货,所以,刚才火车过了安冬后,他便去之前说好的车厢接货,因为是老顾客,常常是到京以后再结帐,信誉也好,再加上车里的光线并不好,他也就没那么细看了,难道,这回真是的新坑的?新坑的东西很麻烦的,想到这里,他也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接着黑夹克就小心的检查了起来,新坑的东西跟老坑的东西毕竟是不同的,黑夹克仔细的看着,那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上当了,真是终日打雁,却叫雁啄了眼。”

“怎么回事?”那廖大叔同冯刚相视一眼,然后装作热心肠的问黑夹克,职业的敏感让他们觉得可能有什么不对。

“算了,没说头,我不卖了。”黑夹克显然不想将这事说开,一挥手,不管如何,总之这东西暂时是没法出手了。

“不行,你必须得说,我们是警察,从广河屠老三家就盯上你了。”一边那老廖压低着声音在他耳边道,直接说了,他心里有一种感觉,他们叫人算计了,盯错了人,所以,一定要弄明白。

廖大叔的声音虽然低,别人或许听不清,但在座的几个人却听清了,都吓一跳,那对小夫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中多了一份疑惑和猜忌,周老师更是将蔡蔡拉到里边的位置,让她跟毛毛齐一起,自己移出来坐在外边,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样子,那样子,生怕黑夹克狗急跳墙。

对于廖大叔两人的身份,白蔡蔡倒没什么惊讶的,公门中人那种气势是不会骗人的。

此时,那黑夹克一听是警察,再看那警察证,也有些蒙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我说呢,怎么一路来总感到有人盯着我似的,算我倒霉,即然这样,我就把事情跟你了说了吧,不过,我可没做那盗墓的事。”说完,那黑夹客又问:“在这里说吗?”

“有没有做,我们自会查清,你只要配合我们就成。”那老廖道,随后看了看周围人挤人的样子,显然不是适合问话的地方,便道:“等一下。”然后转过脸冲着冯刚道:“去跟列车员协调一下,借他们的休息间用一下。”

那冯刚点点头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廖大队,已协调好了。”

那廖大叔点点头,先让冯刚带着人过去,却又转过头来叮嘱众人几次:“这事情,希望大家配合一下,别说出去,若有人问起我们,就说我们找个地方看货去了。”

几人自然点头,没有不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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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白学文

廖大叔,冯刚,黑夹克三人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在坐的几人,在对最初的惊讶适应后,也淡定了,倒是那对小夫妻,私下里窃窃私语着,不知那黑夹克倒底犯了什么事。而蔡蔡这边,周老师却不准蔡蔡和毛毛多问。

转眼就是零晨,外面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火车依然咣当咣当的前行。

“阿妈,我要小便。”这时,毛毛睡眼惺忪的道。

周老师转过脸看了看走道的人,虽然在前一个大站下掉不少,但此刻走道上的人依然不少,只是不象先前那么人挤人了。

“走,阿妈带你去,蔡蔡,看好行礼。”周老师吩咐着蔡蔡。

白蔡蔡点点头。

周老师便带着毛毛朝车厢中间的厕所过去。

周老师和毛毛这一离开,边上就有人打算先坐一下,就在这时,有两个人飞快的走了过来,推开那准备坐下的人,然后一个半百老头一屁股坐在的坐位上。

“你这人怎么这样…”先前那人气得嘀咕着。

“老人家站累了,让老人家坐坐不好吗?”两个壮汉瞪着那人,然后用身体将那人挤到后面。

“就算要让坐,那不会好好说吗?推什么推,真是。”那人又嘀咕了句,不过,面对着两个魁悟的壮汉,他也不敢怎么样,只得站到一边。

而白蔡蔡看着这明显一伙的几人,那心里不争气嘣嘣直跳,坐在位置上的这个外表看上去短小精瘦的半百老头,身上带着一股的土腥气和死人气,不用说了,这位就是干盗墓一行的。

而那两个站在边上的壮汉,那长相感觉着不太象纯正的中国人,似乎更带有中东人的某些特征,当然,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们身上带着浓重的血煞运势,就好比那年,白蔡蔡去金山镇时遇到的杀人犯身上的煞气。

但这两位的煞气之重根本就不是当初那个杀人犯可以比的,以蔡蔡的估计,这两人手上的命起码不下十条。

“我先坐一会儿,你妈妈和弟弟回来,我会让的。”那坐着的半百老头看着蔡蔡望着自己,便解释道。

“哦。”蔡蔡故做木讷的点点头,看这人弄什么玄机。

“对了,小丫头,刚才跟你们坐一块的那对舅甥还有隔壁的那个黑夹克哪儿去啦?去干麻啦?”接着,半百老头又一脸慈祥的问道。

蔡蔡仍然木讷的望着他,表现出这个年纪少女该有的谨慎。看了看这老头,随后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那一对小夫妻,那对小夫妻此刻双双将脸侧到窗外,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窗户的玻璃上映得只是车内的车灯,可这两人却看的十分的专注。

“跟伯伯说好不好,伯伯找他们有事呢,伯伯刚才看见那黑夹客带着一大包古钱币,伯伯想跟他买。”半百老头继续很有奈心的问道。

“我不知道,他们说找个安静的地方谈生意呢。”好一会儿,白蔡蔡才道。

“我刚才看到黑夹客走的时候有些紧张,不太象是谈生意啊,他们没说别的吗?记住说慌可要不得哦。”那半百老头又是哄又是带点威胁的道。

“我没说谎,他们就是这么说的,要不,一会儿,你等他们回来再问他们,他们谈好生意会回来的,那个大叔还叫我帮他看着位置呢。”白蔡蔡肯定的道。

“难道我想错了?”半百老头看眼前这丫头说的真切,倒一时没了下文。

想着,半百老头又转脸看着那对小夫妻问:“他们刚才是这么说的吗?没事,我就问个消息,你们若是愿意提供,这一千元就是你们的了。”这时,那半百老头从怀包拿出一叠十张百元钞子。

两小夫妻看了看,有些心动,两人相视一眼,一千块可不是小数目。想到这里,两人抬起头来,正要说什么,却不意的碰上了蔡蔡的眼神,两人的心不由的格登一下,有这丫头在,他们倒不好明说,真要说了,万一这丫头跑去跟刚才那两个警察一说,那他们岂不是惹麻烦上身了。

也不知这半百老头是什么人,万一也是罪犯,那他一提供消息,那不就成了共犯了,想到这些。

于是那男摇摇头道:“没有什么消息,这丫头刚才不是都跟你们说了嘛,他们去谈生意了。”

只是半百老头一看就是跑惯了江湖的人物,两人之前的犹豫又怎么能瞒得过他的眼睛,这时,白蔡蔡看到那半百老头冲着两个壮汉打了个眼色。

两个壮汉立刻逼进,其中一个正准备坐在冯刚离开的空位上,就在这时,一个年青人滑溜的先一步坐了下来,同时还伸展着双腿,挡住了壮汉:“唉呀,站了一路,可真累坏了,正好有个座儿,我先坐一下。”

白蔡蔡看着这年青人,先一愣,很面熟,十分的面熟,随后却是有些激动,是白学文,大堂哥白学文,说起来,她重生后就没见过白学文,所有的记忆还是前世的,所以此刻,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她奇怪,大堂哥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出现呢,记得去年过年时候大伯家收到他的信,白学文在去年已经考通过考核,顺利成为猛虎尖兵中的一员。

刚才,白蔡蔡差点脱口而出的叫出来,可硬生生的忍住。情况不明啊,大堂哥那样子有些象是冲着这伙人来的,她怕万一叫出声来坏了大堂哥的事情。

“我说兄弟,别这么不识相,这位置是我的。”那正准备坐下的壮汉叫白学文这一么一下,便板着脸凶巴巴的赶人。

“胡说,我站这里有一会儿了,你们是刚刚从那头过来的,这位置怎么成你的了?”白学文不理会那壮汉,屁股坐着不动丝毫。

壮汉那个气啊,就这样的人,他两根指头就能放倒,可现在毕竟是火车上,而他的主要任务是保护货保护人,实在不宜闹出过大的动静。

半百老头也皱着眉头,不过,他倒底闹荡了半辈子,知道不宜再纠缠了,于是冲着两个壮汉道:“好了,走吧,我们回去。”说着,就站了起来。三人成品字形正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周老师带着毛毛回来了。

毛毛一蹦一跳的过来,不过正好被三人挡住了路,周老师抬起脸,正准备请三人让让,没想,先一眼看到了坐在一边的白学文,脸上一片惊讶和高兴。

“学文,你怎么在这里,听说你现在是猛虎尖兵了,是特种兵,出息了啊。”周老师高兴的道。

白蔡蔡坐在坐位里面,她的视线正好被站在坐位边上那三个组成品字形的人的身体挡住,因此,之前都没发现阿妈带着毛毛回来了,这一下,听到阿妈的说,心中大叫不好,感觉很不妙。

果然的,随着阿妈话音刚落,那个半百老头还没怎么样,可那两个壮汉身上的煞气运势陡的更强势了起来,其中一个旋身转向学文堂哥,很自然的在狭小的空间里摆出了一个格斗的架式。

同时白蔡蔡听到毛毛发出一声哇的大哭。另一个壮汉顺手就将毛毛扣在了怀里。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干什么?”突然的变化,让周老师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急着大叫。白蔡蔡也想从座位上跳出来。陡的边上的半百老头一声大喝:“别动,想要你弟弟没事的话,就一动也不要动。”

白蔡蔡不敢动了,那两人可是亡命之徒吼,毛毛的小命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半百老头这时脸色也很不好,他没想到对于部队的人,这两个雇佣兵反应这么大,这下事情麻烦了,弄不好,脱身不得。

“猛犸象,暴龙,放开那孩子。”这时白学文根本就顾不上回答自家二婶子的话,只是紧紧的盯着那两个壮汉。几次他欲抢先出手,可一来对方有人质在手,二来,这两人功夫也非常好,他没有把握很快制服,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这两个壮汉就是国际上顶顶有名的五月血佣兵团的佣兵,这回接的任务的上家是一个跨国的古董走私集团,而他们的任务,则是潜入中国境内,保护这个半百老头和一干古董。而这半百老头就是一个盗墓集团的头子,叫屠老三。

“放了这孩子,我们还能安全离开吗?猛虎尖兵,西南的利剑哪,这么快就叫你们盯上了。”那壮汉道,提溜着毛毛就跟提溜着一个方便袋一样。

这时,周围的人都惊慌的散开了,电视上才会出现的劫持人质事件如今活生生的在众人眼前发生了,大家都吓了一跳,只是远远的观望,不一会儿,列车警也过来了,再加上之前离开的老廖和冯刚以及黑夹克,车厢里人更挤了,这事情一下子就传的纷扬扬起来。

乘警立刻疏散这节车厢的乘客。只一会儿,半节车厢就空了出来。

此时白蔡蔡看着被那叫猛犸象的壮汉提在手里的毛毛,脸很苍白,已经有些晕过去了,便咬着牙,推开那屠老三,冲着那猛犸象道:“你放了我弟弟,我弟弟已经晕过去了,万一有个好歹,你挟持人质的目的不就泡汤了吗,不如抓我吧,我大一点,可以配合。”

“蔡蔡,躲一边去,不行,你要人质,就换我吧。”一个儿子出事了,周萍哪能看着女儿也陷进去。

“换我吧,我妈是成人,你要控制起来没我方便。”白蔡蔡说着,却暗暗的冲着自家阿妈做了一个眼色。周萍先是一愣,她知道这女儿有些鬼精灵,可这事她可不敢冒险,万一一个没换出来,另一个又陷进去,那就完了。

因此仍摇着头,只是事情并不受她的控制。

那猛犸象也觉得提着毛毛很不方便,要放下吧,这小子晕了,倒在地上,他反而不好控制,于是便冲着前面摆出格斗架式的暴龙道:“暴龙,你怎么看?”

“反正要个人质,谁方便用谁。”暴龙很干脆的道。

“好,暴龙,这小子交给你,先看着。”随后便伸手一把拉过蔡蔡,蔡蔡被他重重一拉,没站稳,趴倒在地,也乘着这一会儿,蔡蔡将一块五行玉符踩在了脚下,随后才直起身子,被那猛犸象扣住。

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白学文还是没找到机会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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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反制

“人质已经换好了,现在,把这孩子给我。”白学文没想到火车上会遇到二婶一家,本来秘密跟踪的行动被人发现了,事情脱离了他的控制。刚才他已经通知了队长,不知队长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一边的暴龙嘿嘿冷笑着,就将毛毛一推,毛毛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毛毛…”

“毛毛…”

周老师一把将毛毛抱了起来,一手掐着他的人中,白蔡蔡也紧紧的盯着毛毛,生怕他有什么意外。

“阿妈,我没事。”毛毛张开眼睛,两眼红红的道。

其实他并没有真正的晕过去,只是一吓,再经过那猛犸象提着领子,就有些蒙。这时被一推到在地上,就自动醒过来了。

白蔡蔡和周老师见毛毛醒来,长长的舒了口气,可周老师的心又提了起来,蔡蔡还在这些暴徒的手里呢。

只是这丫头也不知要弄什么鬼?想到这里,周老师紧紧的将毛毛抱在怀里,又死盯着蔡蔡这边,眼都不敢眨一分。

白蔡蔡这会儿见毛毛没事,也放下心来,随后一手握紧拳头。又移了移脚步,将脚下的玉符移正,而握紧的拳头里也有一块小五行玉符。

白蔡蔡现在就是用两块玉符把自己当成一个风水的穴眼,然后通过推动五行之运势,从尔控制自身周围的人陷入短暂的失神状态。

其实,这原理就是同之前黑夹克下的风水棋一样,而现在,白蔡蔡就是用自身为眼布了一个局,当然了她现在被控制着,就得再找一个能下棋的人,从而达到她要达到的效果,而这人非黑夹克莫属了。

“乾九金,坤五土,震八木,坎六水,离七火,走九宫。”白蔡蔡突然的叫了起来。

“叫什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不配合,我直接要了你的小命。”那猛犸象一下子就掐着了蔡蔡的咽喉,蔡蔡一阵猛咳,好一会儿才平息。

而此时,那黑夹克却是一脸的惊讶,之前,他还以为这女娃子是无意中破坏他的风水棋的,如今听了刚才蔡蔡嘴里冒出来的话,才知自己想当然了,这几句话,别人不懂,可他懂,正是风水棋的一个棋局,这丫头是在跟他说话吧。

小丫头,居然是同行,还算是有些门道,虽说这棋局只是一个普通的风水棋局,但要用的好,正可解眼前之急。

正好,之前,他欠了她一份人情,这下正可还了。

先前,他打算对那个叫冯刚的警察下手,也只是想弄明白是不是他盯着自己,又意欲何为,而他也仗着没人知道他懂风水之故,拿出风水棋,随心所欲的用了,可没想,这两个却是公门中人,他之前愣是没发觉,事后,他真是捏了一把汗,相士一般是决不会无故去招惹公门中人的。

想想之前,若是自己真动用风水棋制住了那叫冯刚的警察,那接下来的麻烦他还说的清吗?免不了要被请去喝茶,甚至被有关部门重点照顾,到那时他哭都没眼泪。

而这还是其次的,更重要的则是来自于天道的劫难,虽说天劫这东西虚无飘渺,但谁又知,一场车祸,一场人为变故不是天道有意为之呢。

总之,一个行业的行业规则,以及成俗约定是不能随意破坏的,尤其相士这一行,多少奇人异士,宁愿平平凡凡的度过此生,所害怕的不正是天劫吗?如果他刚才对付冯刚真的成功了,那就是犯了规了,谁知道天道那厮会不会给他下什么暗手呢,想到这里,他心中更是幸庆,幸好这个小丫头阻止了他,要不然,后果很严重,所以,现在想来,他算是欠那丫头一个人情了。

如今,正好,就当他还她一个人情,偿还了因果,他又可自在逍遥。想着,黑夹克就悄悄的躲到了人后,开始布起局来。

就在这时,一个乘警带着两个人过来。白蔡蔡一看,走在最前面的一人正是那以前见过的勒强。

“蟑螂,你让开,我来跟他们谈谈。”说完,勒强一步跨上前,盯着暴龙,又飞快的扫了蔡蔡一眼,心里有些叹气着,这白小丫头怎么老是碰上一些混乱的局面。

“没想到虎王也来了,还真是看得起我们兄弟。”那暴龙哈哈笑道,不过眼中却没笑意,心里却在打鼓,突然的,他有一种感觉,这次兄弟俩要折在这里了。

“没办法,你们从我们的眼皮底下溜了进来,这面子我们丢不起,怎么也要找回来。”勒强聊天似的道,只是那一站的气势却将暴龙和猛犸象两个的狠气给压了下去。

白蔡蔡这时可顾不得这双方的斗智斗勇,她看到黑夹克在她刚说的几个方位走动,虚空画符,立时白蔡蔡就感到一阵微风从四面八方往她身上聚,当然,这不是微风,而是风水运势的流动,而随着这些运势的逼近,白蔡蔡也明显感到手上和脚下的五行玉符也应和了起来,所有的运势全围绕着自身在欢腾。

是时候了。

“开。”白蔡蔡猛的一叫。

“又叫什么,找死…”她身后的猛犸象听到白蔡蔡又在乱叫,便沉着脸吼,只是一句话没说完,就觉整个人一失神 ,眼前一黑。一边的暴龙感觉也一样,至于屠老三更不济,直接坐到了地上去了。

“成了,还不跑?我只有维持五秒,快…”黑夹克大叫。

白蔡蔡立刻推开猛犸象,朝前冲。

而对于勒强和白学文来说,五秒虽然短暂,但足够摆脱目前的劣势了,那勒强之前一直盯着几人,猛犸象几人的变故是为什么他一时还不清楚,但时机他会看,会把握,看到蔡蔡冲出,他飞快的一伸手,直拉一抡就将蔡蔡抡到白学文身边,同时他同另一个尖兵冲上前,直接一招就封喉了,很快将两人控制住了,那半百老头屠老三也被廖大叔和冯刚抓住。

这一切在短短五秒内全部搞定,猛犸象等人甚至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时,火车也停了下来,立时的,有一队防爆警察和武警冲了上来,同廖大叔他们一起带着几个暴徒下了火车。

勒强带着白学文也下了火车。

随后又有医生上来,给毛毛和蔡蔡检查。

“我儿子和女儿没事吧?”周老师蹲在蔡蔡和毛毛身边,一脸吓的苍白,这回可真是把她给吓坏了。一次普通回家,路上居然遇上这样的事情,怎么不让人吓破了胆。

“没事,回去好好休息就成了,这几天呢做好心理辅导,不过,我看你这一双儿女,胆大的很,怕是连心理辅导都不必要,倒是你自己,我刚才给你量了一下,你血压太高了,到家后,要好好休息,我这里给你开几天药,你吃一下。”

那大夫看着正跟黑夹克聊天的蔡蔡,摇了摇头,这丫头倒是镇静的出奇,再看正啃着鸡爪的毛毛,孩子心小,搁不住事情,这事情一过,就被抛到九宵云外了,反倒是大人们,压力一直放在心上,没有孩子那种自在轻松。

“蔡丫头,这回我可算是还了你人情了啊。”这时,黑夹克坐在蔡蔡对面,笑嘻嘻的道。

“什么还我人情?是我欠你人情吧?”白蔡蔡奇怪的道。

“臭丫头,跟我装仙哪?我的意思,你心里明白。”那黑夹克横着眼,怪蔡蔡不够坦诚,都到这时候了,还藏着掖着什么。

“大叔啊,我真的不明白。”蔡蔡头大,她是真不明白,她只是觉得这回应该是自己欠了黑夹克的人情才对啊,怎么变成他还自己人情了。

“真不明白啊?”看蔡蔡样子不象是在做假,黑夹克也不确定了问。

白蔡蔡重重点头。

于是黑夹克把之前那下风水棋的事以及种种后果说了:“你说,我是不是欠你人情了,若不是你阻止,后继的后果就会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时候会给我惹来无穷的麻烦,这可能算是我人生的一道劫,因为你插手轻易的破了,你说我是不是欠你人情?”黑夹克说完反问。

“这都是人为的事情,怎么能算是天劫呢?”白蔡蔡奇怪的问。

“你以为天劫是什么,那亦不过是人生道路上的坑坑洼洼,沟沟坎坎,没听古人说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啥滴,所以都是天意,而劫难就是天劫。”黑夹克一副过来人样子的教导的白蔡蔡。

白蔡蔡叫他的说法逗乐了道:“那这么说,天劫也不是坏事啊,那我说不定是坏了你的好事,让你避过天劫,却也失去了承担大任的机会。”白蔡蔡打趣着。

“别的天劫是不是坏事不好说,但这次,我若是惹来天劫,但肯定是坏事,因为是我自己不良行为造成的不良后果嘛。”黑夹克道,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再说了,是人都愿意这一生过的顺风顺水的,谁愿意跟唐僧似的过个八十一难啊?万一没等到大任的到来,先淹死在某条小河沟里怎么办。”

白蔡蔡真乐了,没想黑夹克还挺幽默,不过,想了想,黑夹克这话还真带着老百姓最朴素的生活哲学。

突然的,白蔡蔡就想起之前,徐师公说自己过了一劫的事情,其实到今,她都没明白她过了啥劫了?可听了黑夹克这么一说,她感到自己摸着点门道了。

徐师公所说的劫,很可能就是当日她在学校里,被那两个人带到办公室门话的事情,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只是小事,远远构不成什么劫,但若她行差一步,被那两人吓唬住,签了那个字,那带来的后果就非同一般了,一来,王校长要受冤了,二来还可能因此影响到自家阿爸,而到那时,必然会在她自己的心里造成心劫,而心劫其实是天劫最难解的一道关,因为,人最大的敌人其实是自己。

徐师公当初算到了这一劫,只是他没算到她是重生的,有着成人的智慧,所以这一关她轻松过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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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抵京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火车在山北市整整停了差不过一个小时还没有出发,如今已经是艳阳高照了,冬日的暖阳趋散了一夜的寒冷。

这时,周老师拉着勒强一个劲的感谢着,白蔡蔡在边上只顾应声,老妈说啥她就点头,对于勒强白蔡蔡也是感谢的,那个玉符阵,她毕竟还很生疏,而黑夹克,看那样子法力也是有限的,两人都好似那半桶水,开玩笑,只能控制五秒的时间,五秒能做啥,嘀嘀嘀的五下就没了。

好在勒强和自家大堂哥反应快,那速度也是让蔡蔡叹为观止啊。

因此,这一顿感谢蔡蔡是发自内心的。

倒是勒强,以前见他,多沉稳,内敛,刚硬的一个军人,却叫自家阿妈的热情弄的有些手足无措,最后带着自家堂哥白学文几乎是落慌而逃。

把个白蔡蔡憋的内伤,小肚皮都憋笑的发痛了。

见到蔡蔡和毛毛笑的一脸欢乐,周老师到这时才缓过劲来,一手拥着一个坐在坐位上,突然的就眼睛发红了。

白蔡蔡看着阿妈的样子,知道阿妈先前是急,这时候才是害怕,害怕失去她和毛毛,于是就紧紧的靠着自家阿妈,不需说话,这个动作就够了。

一边的毛毛眨巴着眼睛,也将他的脑袋挤了过来。

“二婶,蔡蔡和毛毛都没事啊,你放宽心,那两个人会得到严惩的。”这时白学文走过来,坐在白蔡蔡对面,原来的那对小夫妻,这会儿早不知换到哪节车厢去了。

“嗯,他们都没事,倒是你,也没事吧?当兵也危险,你要处处小心,别让你阿爸阿妈在家里担心。”周老师回过神来,收拾心情,又关心的叮嘱着白学文。

“我知道的,二婶放心。”白学文点头。

“我长大了也当兵,把打坏人通通抓起来,还要踩两脚。”一边的毛毛气哼哼的道。一时把大伙儿都逗乐了。

这时,周老师才拉着白学文站起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翻:“嗯,当兵几年,看着成熟了,气势也稳了,等退伍回家,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哪里,我还要感谢二叔二婶了,这几年我都不在家,学武挺胡闹的,若不是二叔管教着他,还不知他要闹出什么事,我爸妈在给我的信里都说了,这些年,幸好有二叔一家,咱家才挺过许多的事情…”白学文一脸感激的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些都是应该的。”周老师颇有些感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