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蔡蔡一听勒强这话,想想,也是,以这一世勒强的掌控力,那样的情况是很难出现的,随后不知为啥的白蔡蔡就突然的有了一念头,难道?前世勒强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想到这里,白蔡蔡不由的从前面的镜子里看勒强的面容,可看来看去,却没什么不对的。

唉,有些事情,因没到,果自然不存在,反正她现在也燕赵地产做兼职,以后时刻注意点看看。

于是接下来一路无话。

勒强直接把车子开到了燕赵公司的高职宿舍区。

“先去公司宿舍,你们得洗个澡,再把这一身的湿衣服换了,要是这样直接回家,还不把家里的老人吓坏呀。”勒强简单而干脆的道,是他一惯的叙事方式。白蔡蔡因为要参于青溪园的设计,在这里就有一间属于她的宿舍。

白蔡蔡点点头,一想,也是啊,这样一身湿淋淋狼狈的回去,还真得吓着自家外婆和大姨,于是便不在说话了,不一会儿便到了公司宿舍。

白蔡蔡回了自己宿舍就先打了个电话回家,落水时,手机也浸水没用了,可以说,这几个小时跟家里中断了联系,想着之前大姨每隔几分钟就会打电话问自己情况,这会儿打不通,不定有多急呢,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再说。

果然,电话一打通,只响了一下,那边就被人接起来了。白蔡蔡一听,是小舅的声音。

“蔡蔡,你怎么回事啊,电话一直打不通。”周勇大声的问。

“没电了。”白蔡蔡回道,若说是落水了,那边不知道情况,还不定更急了呀。

随后白蔡蔡就接着道:“小舅,叫大姨别担心了,炜子找到了,没事,我这就带他回来。”

“真的,那太好了。”小舅在电话里道。随后就在电话里听到小舅在那边吼:“别担心了,炜子找到了,一会儿就回来。”

而白蔡蔡从电话里也能听到那边人昂马翻的声音。不过,想着外公的身体,又问。

“对了,小舅,外公情形怎么样”白蔡蔡又问,她今天下午晚上的都在外面跑,还不知道自家外公现在情形怎么样呢,有没有反复。

“还好,你二舅三舅他们是想让你外公去住院,偏你外公和五姨夫都不同意,说是青溪园的风水好,适合养病,也没撤,这是你的主意吧?”小舅压低着声音道。

“小舅放心,青溪园真的是适合外公养病了,再说了,五姨夫的道医术法很不错的,平日里,去他那里定期护理的首长都有不少,就算你们不信这个风水什么的,难道还不信五姨夫的道医啊,有五姨和五姨夫陪着外公,外公准备能过这一关的。”白蔡蔡道。

“呵,也就因为你五姨夫,你二舅和三舅才没有坚持。”小舅回道,白蔡蔡听了心里松了口气,也幸好自家五姨夫开的是道医馆,已经名声在外了,要不然凭着自己的术法,就算是再高,玉符再灵,可架不住人家不信啊。现在得讲科学依据不是。

也许,等哪一天风水也成了一门被人认知科学,或许就不会如现在这样让人难以相信了。

“那行,就这样,我挂了啊,一会儿就带炜子回来。”白蔡蔡说着,便飞快的挂电话,她都冷死了,赶紧着冲洗换衣服。

洗过澡换好衣服后,白蔡蔡便到对面勒强的房间叫炜子,该回去了。家里人等的急。只是到门边,却听里两人在说话。

“那下回他们还打我怎么办?”说话的声音,带着男孩变声期的那种沙哑。正是炜子。从在他那一身伤,以及白天余小丹看到的情况来看,这炜子是受人欺负了。

“那就打回去。”勒虎王简单的回道。

“可我打不过他们。”炜子有些沮丧的道。

“都是半大的小子,我没觉得他们比你强在哪里,你是未战先怯吧,那横的还怕不要命的呢,男人有时候就要有一股了不要命的劲道,想当年你外公,人称周大炮,那在军中,不管是比拳,枪法,还是杀敌,那都是数一数二的,他的外孙可不能怂。”勒强沉着声道。

白蔡蔡在边上听的不由的大汗啊,没想到自家外公还有这外号,却是瞒得他们这些小辈死死的。

张炜这是重重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了,我不能给外公丢脸。”

得了,勒强这不是鼓动自家炜子打架吗?不过,也许勒虎王这话还真就说到点上去了,自己这个表弟本来是集大姨和大姨夫的期盼,只是他的出生,却让大姨大姨夫双双丢了工作,大姨夫心里便有些不痛快,再加上大姨夫这人好强,白蔡蔡二舅三舅的几个孩子读书什么的都不差,而白蔡蔡和毛毛,那学习就更好了,大姨夫暗里较着一股子劲,因此自小对这个表弟管的很严,只是,过犹不及啊,反把这表弟教养的畏畏缩缩的,性子也有些晦暗,实在不太讨喜。

这时,又听炜子道:“对了,那你小时候打过架吗?”

“打呀,而且经常打。”勒强声音带着一丝模糊,似乎在回忆着小时候似的。

“那都打赢了吗?”炜子有些兴奋的问。

“那怎么可能,那时候欺负我的人都比我大多了,我常常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可不能怕输就不打啊,我那时候就是拼着不要命的劲头,没想越打越厉害,最后那些欺负我的人反而都怕我了。”勒强很有些标榜的道。

“这样啊,那我要跟你学习。”炜子咬着牙道。

“也不能盲目的学,我那时候的情形跟现在不一样,打架要打,不过,真到要命的时候,还要记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跑了再说。有时间的时候,你可以来找我,我教你两手防身的。”这时勒强承诺的道。

“真的,太好了,我要学。”炜子显然很高兴,话语里带着少有的兴奋和喜乐,白蔡蔡跟这个表弟相处的时间不长,听这笑声,倒觉得炜子这时候的笑声比以往听到的时候舒心多了。

“炜子,走了。”白蔡蔡在门口叫道,她倒是真心希望炜子跟勒强好好学学,改变一下这种畏缩的性格。

“哦。”屋里,张炜应了一声,走了过来,白蔡蔡看着他穿着勒强的衣服,大了几号,不过,看着倒有点嬉皮士的味道,只是脸上的青紫有些碍眼。

“姐…”没想张炜到了门边,却站着不动了,低着头,死活不挪步。

“怎么了?”白蔡蔡奇怪的问。

“我犯错了,爸会打死我的。”张炜道,一脸又苍白了。这显然是不敢回家了。

“因为唐卡的事情?”白蔡蔡叹了口气,说实话,都是自家人,虽然出了这事,但好在发现早,如果炜子真的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话,而在术法上来说,这也许本身就是外公的一道劫,所以,自家外公这边是不会真计较的,可大姨夫的性子,也是要强的,他怨了自家外公这么些年,挣的就是一口气,可如今炜子这事多少让他在自家外公面前抬不起头来,打死炜子是不可能,可这一关,炜子绝对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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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家和万事兴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拿唐卡吗?”白蔡蔡问。

“那些混混打我,他们说我爸是卖水果的,有钱,他们就常常堵我,不给他们钱,他们就打我,我跟我爸说,他还说我惹事,我不想在家里了,想弄点钱,离家出走,小舅说,那个老值钱了,所以我就拿了。”炜子低声的道,随后又把起头:“不过,我后来后悔了,想还回去,可没想路上叫人堵了,后来那幅唐卡就不见了。”炜子说话的神情一片惴惴。

白蔡蔡听着炜子的话,看着他那憋怂怂的样子,心里那个郁闷,瞧瞧大姨和大姨夫,这做爹**是怎么管孩子的,算了,这事,到时候还得跟外公外婆说说,她这个做小辈的管不了。只是如同弹毛毛似的弹了炜子的额头一下。

“没事,唐卡已经被姐找回来了,你回去找你外公承认错误,只要你认错了,你外公是不会怪你的,至于你爸,他哪能真打死你,做错事了,还能不罚?罚过了,记住教训也就没事了,是男人,犯错不要紧,但要承认,要有担当,要改正。”白蔡蔡宽慰道,心里对大姨,大姨夫还有炜子心里还是有些疙瘩,只是炜子这小子,今后还得换一种方法教育,象大姨夫那样,只会越来越糟。

“嗯。”炜子重重点点头。

“呵呵,越来越象周老师了。”边上响起一声沉闷的笑声,白蔡蔡转过头,就看到勒强双手抱胸的,一脸绕有兴趣的看着自己和炜子,仍是沉稳的笑容,只是那眼神多了一丝灼人。

这丫头,之前落水的时候,真是把他吓了一跳啊,勒强看着白蔡蔡,那心还猛抽了两下。

“我是周老师女儿,不象她象谁?”白蔡蔡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他刚才不也是这么眼炜子说话的嘛。

“走了。”白蔡蔡扯了扯张炜,张炜点点头亦步亦趋的跟着。

“我送你们。”勒强开车送两人回去。

果然,白蔡蔡带着炜子回家,一进门,那大姨夫一见到炜子, 就拿着把扫帚疙瘩,一个劲的往炜子身上抽,还咬牙切齿的直嚷:“我打死你,省的你给我丢人现眼。”

周家一边人连忙拉着,周奶奶正是死死的抱着张炜。

“张大路,你这干什么,你要真打死了儿子,我就跟你拼了。”大姨拦在自家儿子面前,赤红着眼瞪着。

“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还要他做什么?”大姨夫还在吼着,他一辈子在周老爷子面前就争一个强字,可最后,自己孩子却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的脸面都丢尽了。

白蔡蔡看着这情形,幸好她有先见之明,今天就让外公住到青溪园去了,眼不见心不烦的,要不然,见到这情形,外公又是爆脾气,还不得更加发病啊。

想到这里,白蔡蔡肚子里也有一些不痛快,便劝道:“大姨夫,别打了,炜子今天够受的了,今天要不是勒总救的快,炜子现在已经淹死了,你也不问问他为什么偷拿外公的东西?光打有什么用。”

“啊,怎么回事?”一听白蔡蔡的话,大姨夫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家儿子,这才发现自家儿子穿着别人的衣服,一头头发还湿漉漉的。

白蔡蔡于是把张炜落水以及为什么偷唐卡要离家出走的事情说了说。不过,她也使了个坏,不说张炜是脚滑了一下落水的,而语气模糊的直指炜子想不开而跳水,把个大姨和大姨夫吓的一脸苍白。

“小炜,你咋就想不开了。”大姨当场哭了起来。

“走,回家再说。”大姨夫也不想叫周家人看戏,便扯着张炜和大姨离开了周家。

只留下周家一堆人面面相觑。

“蔡蔡,炜子真的想不开啊?”小舅表示有些怀疑的问。

“炜子想离家出走是真的,落水也是真的,至于想不开那是我乱说的。”白蔡蔡撇撇嘴道。

“就你最鬼。不过,你这样也不好,小炜这次该受教训的。”小舅摇着头。

“我知道,只是大姨夫的教育方法真的不对头,小炜这年纪最是逆反心重,再加上他那憋闷的性子,不好好疏导,再这样逼压下去,不定哪天真闯大祸来。”白蔡蔡道。

“也是,找个时间,得跟老大好好聊聊。”这时,外婆在一边道,随后又叹了口气,这大女儿跟她是越来越不贴心了。只希望经过这次,能有所改变。

一夜无话。

第二天,让周家人没想到的是,大姨周梅一早就带着张炜回周家了。原来大姨两夫妻昨天晚上仔细询问了炜子,才知道,这里面,居然是张炜的两个堂哥合伙起混混来敲诈张炜的,无外乎,大姨夫的几个兄弟见大姨夫卖水果赚钱了,有些眼红,平日里怪话比较多,家里的孩子受了影响,居然想起了劫富济贫的招儿,给自己弄几个钱花花。

这一下,大姨周梅还不气炸呀,连带着对自家男人也恨上了,这才带着张炜回娘家,一来,周老爷子发病,她想着这些年也没好好的照顾过老人,便想陪陪老人,弥补心里的愧疚,二来,也想给张炜散散心。

接下来几天,大姨父也开始天天往这边跑,自然是要叫老婆和儿子回去的。这几天张大路也静心的想过了,以前出问题总是怪这个怪那个,却从来没真正仔细想想自己的错,说到底,他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当初岳父也是出了大力的,人哪,总是不知足。

于是,大姨们诚恳的求见了周老爷子,两人在屋里谈了一个多小时,随后,事情就说开了,过去的一些个嗑嗑碰碰也就抹掉子,而张炜特意跑到周老爷子的病床前,给自家外公道了歉。周老爷子很是勉励了几句。事情也就过去了。

对于这样的情形,白蔡蔡自然是东见其成。接下来,就是一门心思的,同五姨夫一起调养着周老爷子的病。而周老爷了在青溪园静养了一段时间,再加上白蔡蔡的玉符,项叔宝的道医调养,身体也逐渐好转。

周家人正商量着给周老爷子做寿呢,一来冲喜,二来也是大寿,下个月白爸正好要参加京里的一个农村工作会议,开会祝寿两不误。

而此时青溪园的第二期工程也要开工了。新的一批图纸出来,可等人家想订的时候,却发现这一批的房子早就订完,全是内部订掉的。

这天又是星期天,白蔡蔡窝在燕赵公司的景观模型大厅里,正设计的一些园林景观。

“白蔡蔡,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你在这里要加这样两块石壁,你知道,你这样一弄,预算的成本要增加多少吗?公司现在摊子大,流动资金并不充裕,我同其他的设计师了都仔细的推敲过了,这里正好是一个园区啊,开宽的视野不是很好吗,你弄这两个东西不觉得有些不伦不类吗?”这时,设计部主任海龟钱雅兰拿着一份文件进来,她是前不久被勒强高薪请来的,曾参加过世界上好几个景观建筑的设计,在景观设计界名声不小,今年三十岁。是京城大少年班毕业,当年,也是勒强的同学,对景观设计方面相当自负的。

可没想勒强请她来,居然只是起着总协调大局观的掌握,而青溪园的扛鼎景观设计师居然是一个在校大学生,更重要的是,人家还不是学景观设计的,是学考古的,这让她们这帮设计师情何以堪哪。

白蔡蔡抬眼看了看她,然后看了看她丢过来的文件道:“钱主任,这东西在古代建筑里称为照壁,起着回气的作用…”

“我知道,可那个是一屋一室之内,谁会建在这里啊?”钱雅兰指着地图,脸色十分难看,这白蔡蔡当她这个景观设计师是什么,难道会连照壁影壁这种东西都不知道吗。

“我放这里是有理由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风水那东西虚无飘渺的,我不跟你争,以事实说话,这样,这一处的景观模型我已经做好了,一处是有照壁的,一处是没有的,我不多说,你先在没有照壁的模型里坐半个小时,再到有照壁的模型里坐半个小时,别说耽误时间哦,你在里面一样可以办公的,我相信,一个小时候,你会明白的。”白蔡蔡说着。

“行,既然你这么说,我倒要看看。”钱雅兰板着脸道。

白蔡蔡耸耸肩,收拾东西,到下面工地上去看看,风水的布局,查看实地是最重要的一环,就她弄的那模型,也是取实地的沙土的。

临出门前,白蔡蔡看着搬了凳子坐在模型里的钱雅兰,别说这位的敬业精神还是不错的,于是笑着道:“钱主任,再送你一卦,你今日有血光之灾,小心了啊。”说完走出门,随后又探了个脑袋回来:“再提醒钱主任一句,虽有血光之灾,但亦是你红鸾星动之时,要把握,说不定明年,我就要喝你的喜酒了。”

这个红鸾星动和血光之灾是白蔡蔡算出来的,而于婚期,前世,这个钱雅兰就是嫁给燕赵地产的财务总监赵运来的,之后,两人又抗下燕赵地产的三分之一江山。

所以,白蔡蔡才会这么说。

第二百七十七章难解的八字

白蔡蔡走后,钱雅兰沉着一张脸看着那两个景观模型,坐就坐,不就是一个小时嘛,倒想看看那丫头弄个什么鬼,还真当懂个风水啥地,就能上天入地啦。

钱雅兰想着,便稳了稳心神,搬了个凳子放在那没照壁的模型里,坐着,静心看手里的文件,这里面可不是只有青溪园的,而是燕赵地产在全国的布局,勒燕赵这小子还是跟当年一样啊,要么不做,要做都是大手笔。边看边想着,一会儿,半个小时候过去了,钱雅兰只觉得眼酸颈痛,时间到了,她又把凳子搬到另一个有照壁的景观模型上,可同样是看文件,坐了十多分钟后,钱雅兰就明显感到不同了,之前的眼酸颈痛消失了,而头脑还异常清醒,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钱雅兰反而觉得头脑异常轻松,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沉重感。

“还真是怪了…”钱雅兰摇摇头。 出了景观大厅,进了四楼勒强的办公室。将文件往勒强桌上一丢。

“怎么样,服气了吧?”勒强此时站在窗前,看着下面的工地道。

“是啊,我现在在想着,我是不是还要重修风水这门课。”钱雅兰走到勒强身边,顺着他的视钱往下看,正看到白蔡蔡正在指挥着园艺工人植树。

而勒强的眼神着带着一丝宠溺和柔和。这种眼神,在这之前,钱雅兰从未在勒强的眼中看到这样的神色。

钱雅兰脸上便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调侃的道:“老同学,心动了?那手快有手慢没啊,说起来,这回回国,你可真是给我一个大意外。”

“什么意外?”勒强问。

“按你的婚姻观念,说实话,在回国前,我以为你儿子都能打酱油了,哪成想,居然还打着光棍儿。”钱雅兰道。

出国前,钱雅兰追过勒强,勒强当时只想了一下就同意了,当时把钱雅兰乐坏了,还以为勒强跟她一样早就暗恋自己了呢,可没想一问之下才知道,勒强这家伙的婚姻观念太落伍了,用他的话来说,只要过得眼,人品不错,就能在一起生活,当时可把心高气傲的她给气坏了,立马甩了勒强,两个月后就出国了,至此后两人就断了消息。

而在钱雅兰想来,以勒强这婚姻观念,又是那样的家庭,婚姻还不早早被家里包办了呀,这家伙似乎并不讨厌包办的,可没成想居然到现在都没有结婚,这实在是匪仪所思的一件事情。

所以这会儿钱雅兰就旁敲侧击起来,想看看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勒强叫钱雅兰这话说的也有些愣神,一直以来,他都埋头在猛虎尖兵里,对于成家这事其实不太上心的,而他听他祖母说过,爷爷和奶奶在结婚前都没真正见过面,只是奶奶的大哥临终托负,战事一了,自家爷爷就打报告申请结婚了,据奶奶说,她当时也吓了一跳,可组织上找她问她想法,反正那时候,大家都这样,又听说是战斗英雄,还有自家大哥的托负,也就没说什么的同意了,可以说这婚结的是希里糊涂,可婚后这些年相濡以沫的,就算是关牛棚的岁月,两人也不离不弃的,所以,在婚姻这方面,勒强是极赞同自家奶奶的话的,只要人品不错,自己又看的过眼,人实在,那就能在一起过日子,日子过久了,感情就出来了。

所以,当年,他老妈让他相亲,他就相亲,结果人家嫌他太沉闷,处不来,处了两年分手了,其实两年间,总共才见五次面,后来,莫秋雪的事情,他也觉得行,可最后却被周勇那小子抢走了,也就这样的,他的婚事就耽搁了。

而现在,他的要求似乎高了,不在仅满足看的过眼,人实在等,还得能让自己念想着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起,下面那丫头就越来越招人念想了。

勒强想着。眼睛盯着窗外,一眨不眨的。同时回着钱雅兰的话:“这东西得讲缘是吧。”

钱雅兰神色复杂的摇摇头,是啊,得讲缘,而自己注定没缘,于是丢下文件,有些意兴阑珊的转身推门出去,门是带弹力的那种,没想她这门刚推出,正碰上外面一股子力道,整个门又弹了回来,门把重重的砸在她的鼻子上,鼻血呼啦的一下就溜了下来。

见鬼的。果然叫白蔡蔡那乌鸦嘴给说中了,血光之灾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钱主任,没事吧。”外面推门进来的是燕赵集团的财务总监赵运来。

“我这样象没事的吗?”钱雅兰立刻吼了回去,鼻子流血还是其次,反倒是鼻间的酸楚更难受,眼泪鼻涕流的形象全无啊,谁都知道,她钱雅兰是最注重形象的,这挨千刀的,钱雅兰盯着钱运来,两眼冒火,一顿子暗咒。

“啊,有事啊?那我马上带你去医院。”赵运来有些手忙脚乱的,平日里精于计算的大脑这会儿满是浆糊,他只知道,这个海归的女博士难惹啊。

“快去吧,照顾好钱主任,钱主任要是毁容了,你得负责啊。”勒强意味深长的冲着赵运来道。

赵总监连忙扶着钱主任,下了楼,上了车,那车开的十万火急。

此时楼下的景观区,白蔡蔡正扶着一个老爷子绕过紫竹林,在一边的一株罗汉松边上坐下:“老爷子,那里风大,又是直风,带着风邪呢,你还是坐这边好,这边有回廊,风不是直灌的,不伤人。”

这老爷子在附近转悠了好一会儿了,白蔡蔡估计他是来看房子的,走累了,在这里歇脚。

“行,听你的。”那老爷子乐呵呵的换了坐。

这时,正好赵运来带着钱雅兰下来。

白蔡蔡站在路边看到捂着鼻子一手血的钱主任,乐了,早跟她说了有血光之灾嘛,挥了挥手,冲着钱雅兰贼兮兮的笑着。

“你着丫头不地道,人家受伤了,你还笑的这么贼兮兮的。”一边,那老爷子冲着白蔡蔡不赞同的摇摇头。

“老爷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有时候受伤未必就是坏事,古人都说了,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白蔡蔡神叨叨的道。

“这话怎么讲?”老爷子好奇的道,心道今天遇到的这丫头有意思,老友生病了,他今天过来看看,顺便看看自家孙子鼓捣的产业,没想看着这丫头指挥着人种树,嘴里念叨着金木水火土的,现在的年轻人,懂这些的可不多了。

而且小丫头人品不错,挺尊老的。

“那我跟你解释一下啊。”白蔡蔡道,对于跟老人聊天,她有心得,家里老人多,再加上那些个前辈们,也多是老人,老人其实有一颗顽童的心,他们好奇,喜欢聊天,更爱显摆。

而很明显的,她面前的老人此刻就是好奇心旺盛时。

于是白蔡蔡就把血光之灾和红鸾星动结合起来:“他们两个啊,因为这次血光之灾,反而引动的姻缘运势,这岂不是坏事变好事。”

“那到是,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老爷子一听这个,也乐呵呵的道。随后却皱了眉头。

“老爷子,怎么了?”白蔡蔡郁闷,这老人家的脸色也是孩儿脸,说变就变的啊。

“你懂看相,准不准哪?”老爷子问。

“这个不好说,信者有,不信者无呗,准不准见仁见智。”白蔡蔡道。

“那你给我孙子算算,他的姻缘什么时候到?”老爷子冲着白蔡蔡道。

“那行,看在咱俩今天有缘,我就送你一卦,老爷子,把你孙子的出生年月日时辰报上。”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好咧。”老爷子点头,报上了出生年月。白蔡蔡掐着手指指节的十二星柱,把这换算成生辰八字。

嗯,二十九岁,小时候有劫,但好在均能逢凶化吉,此后,一路平顺,不过,三十岁时,也就是明年,有一大劫,有性命之忧,不过奇怪,按这八字来看,这是个死劫,可结合现在的时间和地间,却又生机无限,这命相飘飘渺渺,是死门却又暗合生门,这种命相,白蔡蔡是第一次瞧见,太矛盾了,白蔡蔡想着,不由的抓着脑袋。

“怎么样?”老爷子看着白蔡蔡的脸色,有些焦急的问。

“其他都好,就是明年,你这孙子有一个大劫难,只要能度过,就万事顺遂了,姻缘也水到渠成嘛。”白蔡蔡道。

“劫难,什么劫?”老爷子突然用劲的抓住白蔡蔡的手,两眼瞪了起来,一身威势突然显露,这老爷子,不是简单的人啊,一身气运竟能收放自如,白蔡蔡一阵惊讶,之前,白蔡蔡见到这老爷子,只道是普通的老人家,挺和蔼,可这一下子,老爷子肯定是听到他孙子有劫,急了,气运外显,看这气运,这老爷了这一生定然是坎坷而铮嵘的。

“老爷子别急,这个劫难虽然大,但里面却是蕴含了生机的。”白蔡蔡连忙道。

“那这生机是什么?”老爷子一步紧似一步的问。

“具体生机是什么我也看不出来,不过,你孙子这煞是官煞,您孙子应该是在政府部门工作吧?你可以去法器店,买两窜梅花钱,这个既能升官,又能去官煞,或者多少有些作用吧。”白蔡蔡道。

老爷子这时定定的看着白蔡蔡,随后却一拍巴掌,咧着嘴得意的道:“露馅了吧,吓了老头子我一跳,呵呵,你这个算的是一点也不准,我孙子可不在政府部门工作,他现在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

“啊,这样啊。”白蔡蔡也有些愣了,随即又道:“这个劫煞是在明年,兴许明年,你孙子就到政府部门工作去了呢。”这个可能是完全存在的。

“哼,你这丫头跟我犯拧是吧,我要告诉你,没我的准许,他去不了,算了,不跟你这个丫头片子胡闹,走了。”那老爷子又瞪了眼道,闹了脾气,这时一辆红旗轿车开了过来,老爷子上了车,车子一启动,不一会儿就没影了。

白蔡蔡这时有些愣了,看了看那车,再想想看到的那车牌,深吸了一口气,这老爷子怎么着也得是首长极别吧。

反正比自家外公级别高了不知哪去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狗血啊,有木有!

不一会儿,天渐黄昏,夕阳照在清溪园外围那一圈国槐,象给国槐披上了一层金黄的绸纱,一阵风过落叶满地,而另一边,一个八角亭前,是一侏老银杏树,鸭掌似的枯树叶随风飘荡,优哉游哉的落在满地的槐树叶上,层层叠叠的,深秋气息使得这株三百年的老银杏树看上去有一种遗世独立之感。

呵呵,勒强为了这株银杏树可花老钱去了,白蔡蔡拍了拍树杆,说实话,这株银杏树的移哉也花去她不少的心思,要不然,这个年头的银杏树移栽起来很难活的,好在这处风水好,白蔡蔡又特意在银杏树的四周景观石上刻了木玉符阵,这才保证了这株三百年老银杏的存活。

再一次仔细检查过这株老银杏对,确认没问题,白蔡蔡才舒心。

工人都下工了,她也该下班了。

白蔡蔡正琢磨着到哪里混饭吃,或者自己对付一顿了事的时候,手机响了,白蔡蔡一看电话号码,是程英的手机。

“蔡蔡,你现在在哪里?”一接起来,就听程英在电话里问。

“我在工地上呢。”白蔡蔡回道。

电话在那边静了一下,随后程英便道:“别那么拼命,为资本家做牛做马的是最要不得的。”程英在电话里声音很郁闷。

白蔡蔡听了乐了,程英最近接了燕赵地产的广外广告设计,方晓北本来跟她就是冤家,这阵子,方晓北耍着副总的派头,把程英指使的团团转,燕赵地产的广告,外联,以及公关这一块都是方晓北在操作,这小子现在在京城纨绔圈子的地位也算是个人物了,据说刘家已经有意专门陪养他做刘家商界的代言人了,不过,这小子一向不甩刘家,干什么事以勒强马首是瞻,每每气的他那个老爸直跳脚。

不过,方晓北从来不鸟他那老爸,又怎么会在乎他跳脚呢,所以方晓北老爸跳脚也是白跳。

而程英被方晓北差使的发狂了,因此,每天咬牙切齿的骂方晓北是资本家,而勒强则是资本家的资本家,所以程英才有那么一说。

“没拼命啊,我这不赚点小钱花花吗?”白蔡蔡道,当然,这话要叫方晓北听到会讽刺她谦虚过头,勒强付给她的工资,那绝对算是业界第一高,白蔡蔡还是比较满意的,又怎么能算是小钱,连方晓北有时都咋咋乎乎的说勒强偏心,说他一个副总,工资还比不上一个风水神棍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