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蔡蔡的话里,再跟现在的情形一对比,勒强琢磨着道:“你的意思是说要我把当年冶理桔园的人请来冶理道岗山区?”

“不用你请啦,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白蔡蔡有些王婆卖瓜,这种事情对勒强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整个道岗区的风水化煞及改运净化,那将是一个非常大的工程,有些地方,少不得要勒强出面的。

“你是说你?”勒强先是有些讶然,虽然从京城的青溪园来看,蔡丫头对于风水和景观设计是有一套的,可景观设计和环境冶理那毕竟是两码子事啊。

“那当然,要不然,我干嘛巴巴的从青城山那边跑过来。”白蔡蔡笑mimi的道。

一听这话,勒强的脸顿时黑了:“你不是说是因为想我才直接过来的吗?”勒强的声音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呃…嘿嘿。”说漏嘴了呀,白蔡蔡装傻。

勒强是又好气又无奈,看来自己在这丫头心时的地位还不行啊,勒强没好气的瞪了白蔡蔡一眼。白蔡蔡只管呵呵笑。

就在这里,车窗外响起一阵扑腾声,白蔡蔡连忙打开车窗,只见一只八哥慢悠悠的飞了进来,朴腾着翅膀停在白蔡蔡的肩叫,还学着毛毛的声音啊着:“蔡蔡,蔡蔡。”居然是小黑,其实现在应该叫老黑了,这只八哥鸟白蔡蔡当年救起来时已经是成年了,又过了这么多年,换成人类的年龄,那已是垂垂老矣。

“哈哈,小黑你怎么来了,不跟着毛毛啦?”白蔡蔡摸着它的翅膀,虽然垂垂老矣了,但这羽毛还是油光发亮的,这小黑平日都是跟着毛毛的,没想到如今居然丢了毛毛不跟,跑来跟自己了,毛毛要知道,肯定要怪她拐带。

小黑这时却安静了下来,抬着头从车窗处望着在空,歪着小脑袋,很有思想者的味道。

这是干啥?这样的小黑可是从没遇到过的,白蔡蔡顺着它眼睛的神线看着天,只是如今快到东梁了,东梁的天空是灰蒙蒙的,不过,白蔡蔡却发现,天边的一丝煞气直连到小黑的身上。

心里便有了一种匪夷所思的想法以,小黑不会也是要渡天劫了吧?不可能吧,不过,这家伙可是灵物,仓颉造字能引来天劫,宝物出世亦能引来天劫,这灵物也算是宝物吧,有天劫虽然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却也在情理之中。

而这类灵物最会找保护伞了,显然的,如今白蔡蔡成了它的保护伞了,自己的天劫,再加上这小家伙的天劫,白蔡蔡有些傻眼了,最后本着债多了反而不愁的心态,随它去了,它爱跟就跟。

勒强也转过脸逗了小黑几下,不过,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勒强接起来一听,只两句那脸色就沉了下来。打电话在来的是勒强的秘书,田中和。

“我现在在路上,马上赶到。”勒强一脸慎重的回道,又叮嘱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怎么了?”白蔡蔡在边上将勒强的神色看的分明,疑惑的问。

“青罗湾又淹死人了,这已经是今年在青罗湾演死的第八个人了。”勒强一脸沉重的道。

“是怎么淹死的?”白蔡蔡奇怪的问。

“不知道,这事奇怪的很,之前淹死的人,居然没有一个目击者,如今这事,县里闹的纷纷扬扬的。”勒强道,边说边将车子,总之这事传成什么样的都有,县里叫就在几个出事的地点弄了警示牌,甚至派人在周围值勤,可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出事,一点用也没有,整件事透着邪乎。

公安局派了人力侦察,也没什么线索。如今只能在死者身上下工夫,倒是查出一些东西来了,比如说,其中有二个死者,游泳技术很高的,而青罗湾的水流一向很平静,也没什么暗涡,按说,以这二人的泳技是不可能淹死的,除非两人该死的都碰上了腿抽筋,可据死者的朋友说,他们以前均没有脚抽筋的记录,于是公安局现在开始往凶杀方面走,开始在八人中排查寻找共同点。

“嗯,我也去看看。”白蔡蔡道,她能通过运势看杀气,说不定能发现些东西。

“嗯,你就跟在我身边。”勒强点头,蔡丫头有些鬼门道的,让她去看看或许能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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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出事了

很快的车子就到了东梁,勒强直接将车子开到青罗湾。

青罗湾的整个形状就象一个胃袋,两头还连着河道,河道的一头在东梁县城的青罗顶,另一头就在道岗山下,离道岗中学并不远。

而此次的出事地点,就在道岗中学这边的河道里。

白蔡蔡和勒强到的时候,尸体已经打捞起来了,警方拉起了警界线,法医正在验尸。

白学文看到勒强过来,便马上迎了上来,白学文边上还站着两人,居然是勒爸勒妈。

“爸,妈,你们怎么在这里?”勒强有些惊讶,昨天通话时还在京里呢。

“伯父,伯母好。”白蔡蔡也叫着,跟刘容华的视线在空中一碰,两人的脸上都闪过一丝尴尬,刘容华是有些百味杂谈那,先抛却五弊三缺不说,白蔡蔡也不是刘容华心目中的儿媳妇,她心目中的儿媳妇应该是靓丽知性,干练飒爽,能力出众,其实说到底就是她自己那一类型,刘容华的私心里是想陪养这儿媳妇将来接任她手里的公司的,就象当年培养莫秋雪那样,当年她就想培养莫秋雪接她班的,可最后莫秋雪却被白蔡蔡小舅拐了。

可显然,白家的丫头不可能,这丫头初看并不起眼,还有一身的鬼门道,要是不准还没啥,偏生还准的很,就拿前些日子白家丫头去家里时,碰上外甥刘伟民,刘伟民正好受高市长的牵连,在韵平市政府里混的不如意,便谋求调到下面的龙岗县,想先谋一个副县长之职,可当时,情况扑朔迷离,便请蔡丫头算上一卦,可这丫头让他暂时别争,放下一切,又让他在三日后往西南而走。

伟民也是无计可施,正好他一同学在广宁省的广宁大学当助教,而广宁省正好在韵平市的西南,他就干脆请了三天假,到广宁省这边散散心,没想到在学校里碰上去看望老教授的新任广宁省委书记莫平生,交谈之下,还颇得莫平生看中,正好莫平生刚来,要一个秘书,于是就直接把他从韵平市政府调到了广宁省委办担任莫平生的秘书,成了广宁省的第一秘,算是前进了一大步。

一切还都叫这丫头算准了。

这丫头一身门道让人心悸啊,再结合这丫头又救了她的事情,总之刘容华知道这丫头算是这方面的高人了,不过她感激之余还是觉得有些别扭的,人们对于未知或者不能掌控的事情和东西总是有些排斥的,不过正如中华说的儿子喜欢就行,刘容华决定还是试着去了解并接受,于是,便笑着朝白蔡蔡招手,让她到身边:“没想到咱们早就见过面了,那日电梯之事幸亏有你,不然伯母怕是没命了。”

“吉人自有天相,这是伯母您的福缘,当日就算没有我,或许也会有别人出手的。”刘容华示好,白蔡蔡自然投桃报李,拍了一记小马屁。

于是两人女人就到一边聊天,刘容华又问侯了白蔡蔡家人几句。白蔡蔡自然感谢一番。

一边勒中华则回着勒强的话道:“昨天接到你的电话,我和你妈正好有空,跟你爷爷商量了一下,就定了一大早的飞机过来的,今天在东梁转一圈,明天就去白家,先选个时间把亲事定了,你老大不小了,你爷爷等着给你主婚呢。”勒中华笑道,随后又拧起了眉:“对了,听晓北说,萧家的人找你麻烦,哼,这萧东来有些过了。”

“爸,你放心,萧省长可没说啥,他对我的工作很满意,至于底下一些事情,我想不关萧省长的事情。”勒强道,接着又说:“爸妈,你们先去梁叔家里坐坐,这种现场,你们看了会不舒服的。”

“我和你妈暂时可不能离开,我们是目击证人。”勒爸回道。

原来勒爸和勒妈两人到了东梁,勒强不在,便直接到了梁友家,结果路过青罗湾的时候,勒中华环境气侯专家的职业病犯了,看到青罗湾的污染十分严重,便想绕道看看具体情况,结果这一看,就发现尸体了,这才连忙报警的。

原来是这样,勒强也没有话说了,走到警界线里面,去问白学文具体情况,勒爸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白蔡蔡则陪着刘容华站在警界线外,反正她用的是观势法,只要视线不被挡住,隔远一点并没有关系,于是,便运起观势法去看那死者,只是她的眼神在划过边上勒爸的时候,却突然的顿住了,之前她没注意,没用观势法看,这会儿却分明看到勒爸的脸上,父宫运势几近停止,光泽也十分的暗淡,中间一条横纹划过,这是父丧之相啊。

那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看这面相,只怕是,勒老爷子出事了。

“刘伯母,老爷子身体还好吧,我外公常提着他。”白蔡蔡转脸问刘容华,一边那八哥鸟在白蔡蔡边上盘璇,白蔡蔡朝它挥了挥手,让它去边上,八哥鸟灵性太重了,刘容华对这方面挺有顾忌的,暂时就不必让她知道八哥鸟的情况。

“勒强他爷爷还好,前段时间天气太热,有些不舒服,一直住在疗养院呢,我打算过几天去把他接回来,说起疗养,其实青溪园就很好,勒强他爸说了,从气候和空气质量来看,青溪园较疗养院那边还更有优势,只不过疗养院那边有医生看护着,所以,身体不适的时候还是选择去疗养院疗养。”勒妈道。

“嗯。”白蔡蔡点点头,想着怎么提醒勒妈注意,勒老爷子的病可能出问题了。

对了,听勒强说过,勒老爷子最近挺迷八哥鸟的,想到这里,白蔡蔡又朝着远处招了招手:“小黑。”

这时,飞在勒强那一边的小黑听到招呼声,便飞快的飞了回来,嘴里还喳喳的叫着:“蔡蔡,蔡蔡,好厉害,好厉害,我怕怕。”

小黑说着,扑腾的就停在白蔡蔡的肩上,还忽扇着翅膀,一幅吓着了的样子。

这家伙咋咋呼呼的,也不知怕啥,白蔡蔡现在的心思在勒老爷子身上,也没顾上细问。

“呵,蔡丫头这八哥鸟教的不错啊。”一边勒妈刘容华听到小黑的叫声,一脸欢喜。

“自小就养了,养了十多年了,对了,勒强上回说,他跟老爷子说过我家的小黑会说许多话,勒强还特地教小黑说过一句勒爷爷好,说是要说给勒爷爷听的,要不,我打个电话给勒爷爷,让小黑给他问好?”白蔡蔡笑兮兮的建议道。

“真的啊?”刘容华有些不信,鸟毕竟只是鸟,最多学学舌,哪能教的那么好。

“小黑,说一句勒爷爷好…”白蔡蔡冲着站在肩上的小黑道。

“勒爷爷好,勒爷爷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小黑这家伙越来越骚包了,已经从学舌上面跨跃到了自我发挥,自然创造。

“呵呵,还真是这样,好,我给你勒爷爷拨个电话,让他听听乐呵一下。”刘容华道,随后拿出手机就拨了电话。

只是,那边好一会儿没有人接听。“怎么回事?这个小常。”刘容华皱着眉头,小常是勒老爷子身边的卫生员,刘容华嘀咕了句最后把电话打到值班中心。

“你等等,我过去看看,老爷子最近脾气不好,常常一个人关在房里。”值班中心的人道。

“好,那麻烦你过去看看。”刘容华道,挂了电话,叹了口气,马上就是婆婆的忌日了,每年这段时间,老爷子的心情都不痛快的。

看着勒妈挂了电话,白蔡蔡知道接下来只有等了。这回,她倒真希望自己看错了,勒老爷子对于整个勒家太重要了,只是,她心里又明白的,勒老爷子这回怕是再劫难逃,毕竟老爷子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

一时,刘容华和白蔡蔡都没有话了,只是静静的等着。

此时勒强已经听完了现场报告,这事情,他只是要了解一个进度,接下来还是白学文这个公安局长带人清查。

于是几人一起离开了现场,回到了梁友梁大叔的家里,白蔡蔡这段时间吃饭都在梁大叔家里,按着食堂里的标准交伙食费的,因此,跟梁大叔家里的人都很熟。而勒强和梁家的关系她也早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梁大叔看到白蔡蔡跟着勒强以及勒爸勒妈一起回来,有些疑惑。

“友叔,这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勒强介绍道。

梁友一听即惊讶又感叹,直道真是有缘,于是又把白蔡蔡救了他小孙子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更热情的招乎着白蔡蔡等人进屋喝茶。

如果说,以前梁友对白蔡蔡就很热情,可经过这一介绍后,白蔡蔡分明就能感觉到梁友是拿她当亲人对待了。

不过,坐下后,刘容华神情总是有些不定。

“怎么了?”勒中华问。

“我刚才打电话给老爷子,那边没人接听,我又打电话给了疗养院值班中心,他们说去看看的,可这都过去快半个小时了,怎么都没个回话?”刘容华担心的道。

“那我再打个电话问问…”勒中华拧了眉。

就在这时,刘容华的手机响了,刘容华飞快的接起。

“是刘女士吗?老爷子情况不太好,你们在哪里,最好马上过来。”说话的是勒老爷子的特护医生许医生。

“呀…”刘容华发出一声惊叫,脸也白了,一般来说,医生说话是留有余地的,如今他这么说,那就说明勒老爷子情况很危急。

“许医生,我和中华现在在东梁,我们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回来,这段时间,老爷子拜托你们了。”刘容华急急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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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老不算寿

半个小时后,勒爸勒妈和勒强就坐着部队里的直升机回京城了,白蔡蔡则留在了东梁,本来勒强是想让白蔡蔡一起去的,不过,两人毕竟婚事未定,京城情况又不太明确,白蔡蔡暂时就没有必要跟去了。

送勒强上机,白蔡蔡免不了一阵叮嘱,又拿出几块随身养护的玉符让勒强带着,尽人事而听天命。

勒家的人走后,白蔡蔡就带着小黑去了梁友家,梁大叔大儿子梁天城的女儿梁小思正在读五年级,明年下学期要升初中,白蔡蔡因为在梁大叔家里搭伙,有空的时候都会帮她辅导一下。

说起来梁小思的成绩还可以的,但小学升初中本着就进入学的原因,如果不出意外,梁小思肯定会进入道岗中学读书,可这小丫头心气而挺高,再加上近年来道岗中学不管是师资还是其它确实是一年不如一年,现在有点门路的学生也都转学了,梁小思这丫头打定主意,要进县中,象她这种情况,想进县中,只有成绩特别优异,做为特优生转入县中,所以,这丫头现在发奋的紧,连带着白蔡蔡也挖空心思,把自家老妈那一套弄了出来,帮这丫头辅导。

转眼就是傍晚,天有些黑压压的,风也大了起来,因为水土流失,一但风起时,整个道岗区就漫天黄沙,出门不带口罩,那准能沾了一鼻子的沙尘。

“好了,今天就复习到这里,还有一年的时间,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白蔡蔡道,因为勒老爷子的事情,白蔡蔡心天心境不够舒坦,因此早早结束了辅导。

随后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文昌塔石雕:“哪,我给你刻了个小玩意,你摆在书架上。”白蔡蔡说着,这文昌塔用的只是很普通的山石,本来白蔡蔡是打算是五峰山彩玉刻的,可如今五峰山彩玉的价格早就不是最初时候的白菜价了,一块好的五峰山彩玉价值不比翡翠便宜多少,送五峰山彩玉,梁大叔知道,肯定不会接受的,所以,倒不如用一般的山石,反正石雕是她自己刻的,一个普通的玩意儿,也就不存在拒绝,这样,梁小思收下,梁家人也就不会有负担。

“哈,这小塔刻的可真精致,我早听强叔叔说了,说白老师的石雕是一绝。”梁小思托着那文昌塔石雕,很是高兴,最后居然举了起来,冲着白蔡蔡道:“白老师,你看这是不是就成了托塔李天王了。”

看着梁小思那臭屁的样子,白蔡蔡有些乐了,童趣,真是好啊。

“行了,小心掉下地砸坏了,快放书架上,摆着比你托在手上好看。”白蔡蔡道,主要是书架的方位正好,正适合摆放文昌塔。

梁小思便乐滋滋的捧着文昌塔摆好。

“白老师,课讲好了,来,吃发糕,刚刚出笼的。”这时,梁友叔的老伴梁大娘端着一个盘子进来,里面装的是米粉发糕,这种米粉发糕是东梁的特色,平日里是不做的,一般在二月二,春社,以就祭神时做,主要是请神用的,那每一块发糕上还点着一个圆红点。白的米粉加上那红点,看着更是晶莹,食欲一下子就起来了。

白蔡蔡也正好有点饿了,拉了梁小思在外面院子的水池边上洗了个手,然后直接用手拿着发糕吃,清甜的带着一种米粉发酵过后的清香,又香软,很好吃。

“太好吃了,我好久没吃了,奶奶怎么今天想起来做这个。”梁小思一边吃,一边问她奶奶。

“你小子片子知道啥。”那梁大娘笑呵呵的点头梁小思,眼中一片慈爱,随后才嘟喃的道:“咱们这边的土地庙里来了一个神汉呢,他会弄祝由,奶奶这段时间关节风湿痛的厉害,昨天的时候,他给弄弄,做了做法,还就好了,我做些米粉,打算一会儿给他送去算是敬神还愿呢。”梁大娘道。

白蔡蔡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乐了,不用说了,这上摆弄祝由术的肯定是符庭先,说起来,自己把他叫到东梁来后,她都没去看过他呢,那正好,跟梁大娘一起去看看,这厮活的倒是挺滋润,居然已经摆起摊子来了。

“大娘,我跟你一起去看看。”白蔡蔡吞下最后一口发糕道。

“好啊,白老师,你也信这个呀。”梁大娘道,随后却一拍额头道:“瞧我这老糊涂,都忘了,我听我老头子说过,白老师是算卦的,自然信了。”

“大娘,也是好玩呢,不说了。”白蔡蔡道,虽然她一起觉得相术卦术是易的一部分,而易为六经之首,说不定也是一门科学,可架不住现实啊,如今她怎么说也是一名光荣的实习老师,象这种东西能不提就不要提了,省的落到人嘴里说不清。

“我知道,我知道的,你现在是老师,不兴这个。”梁大娘有一种仆实的智慧。

随后,梁大娘就提着一个竹篮子,里面摆了发糕,一些酱肉,还有一小壶酒。就出发去道岗的土地庙。白蔡蔡跟她一起,梁小思则跑隔壁找同学玩了。

道岗的土地庙建于四几年,就建在一道岗和二道岗中间的一个土坡上,那处原来的风水也是不错的,地形成抱窝状,土地庙的中间便是穴眼,四周群山环绕,前面正是道岗镇的平地,这类风水很聚福禄,所以,自建成以后,这土地庙的香火还是不错的,就算是后来破四旧,但私下里偷偷来祭的还有不少。一直以来,土地庙在道岗人心中颇有一份神圣的地位。

只是近十几年,土地庙被一些混混霸占,干出许多天怒人怨的事情,最后被封了,是自家学文大哥封的,当初,白学文刚到东梁,正好遇上一个强奸案,就是土地庙里的那几个混混假借请神之际,强奸妇女,于是公安局破了这个案后,就将土地庙里的几个人抓了,还封了土地庙,经过这件事后,土地庙在道岗人的心里那地位是一落千丈。

土地庙没了香火,就荒废了。

直到近年,随着环境的恶化,道岗曾出现各种异相,人们才又开始陆续的去土地庙敬些香火,但多是一些老人,年轻人中已经很少信这个了。

白蔡蔡和梁大娘边走边说着话,不一会儿就到了土地庙,到了土地庙前,白蔡蔡发现进进出出的人不少,一问之下,都是来弄祝由的,这符庭先短短几天,倒是打出名气来了。

两人进了土地庙,梁大娘先在前面敬香,白蔡蔡则进了偏房,这里是符庭先的‘办公室’

“呀,小白菜,你可算来看我了,我以为你过河折桥呢。”符庭先见到白菜菜,这厮惯会做样子,说起话来也酸溜溜的。

“你这什么话,我折什么桥了,县里不是把你们当祖宗一样好吃了喝的供着嘛。”白蔡蔡没好气的道,方晓北,符庭先,再加上自家五姨夫项叔宝,三人的投资应该是近些年来,东梁最大的一笔投资,就算是跟勒强不太对付的曹时荣曹书记也时不时的跟三人套个近乎,不管怎么样,只要这次投资成功了,这里面曹时荣也能得一份政绩。

“别提了,听不惯那种官腔,咱们小民百姓的,还是在一边待着舒服。”符庭先耸耸肩,随后却一脸兴奋的道:“我觉得我来东梁倒是来对了,至少这里的人不排斥我,而县因为环境的原因,这里人的身体受煞气的影响颇重,我的祝由术正好合适,我打算先在东梁待一段时间。”

符庭先说着又搓了搓手:“对了蔡丫头,帮个忙。”

“什么事啊?”白蔡蔡问。

“你打个电话,把妖人叫来呗,她听你的。”符庭先有些讨好的道。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白蔡蔡拿翘.

“说说看。”符庭先翻着白眼。

“这对你来说举手之劳,你不是常帮人祝由吗?到时顺便打听一下青罗湾淹死人事件,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怪,怎么可能连一个真正的目击者都没有,想来应该是有人瞒着没说。”白蔡蔡道,上午的时候,她也看了那死者的,死者的的确确是淹死的,只是让白蔡蔡有些奇怪的是,死者脑部残留的一丝煞气,只是许是死者死了有一段时间了,那脑部的煞气已经减淡,再加上如今的道岗,各种煞气充斥着,白蔡蔡一时倒也真的无法分辩。

“那行,只要你把妖人叫来,我就帮你打听。”符庭先很干脆的道。

白蔡蔡则立马给丘妖人打了电话:“丘姐,东梁的女人很凶猛,符大少如今是羊入虎口,需要你来英雄救美啊。”白蔡蔡冲着对面的丘妖人道。

“切,我看他正是老鼠掉进米缸里了。”丘妖人没好气的道。

两个女人打趣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说小白菜,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符庭先在一边跳脚。

“放心,你就等着乐呵吧。”白蔡蔡道,对于丘妖人她还是有些了解的,这姑娘爽气又不拖泥带水,如果不是对符庭先有意思,哪容符庭先赖在她家里斯混,所以,不出两天,丘妖人必到。

就在这时,梁大娘抽了一支签过来让符庭先解。

有白蔡蔡在,解签的事情,符庭先只得藏拙,推给了白蔡蔡。

“大娘,你要问什么?”白蔡蔡问。

“就问强子他爷爷的情况。”梁大娘道。

白蔡蔡一时沉默了,从勒爸的面相上看,勒老爷子是到寿元了,勒老爷子的情况跟上回自家外公的情况是两样的,如果是到了寿元的话,那是无救的,这是命定之数,什么法子都没用。

“大娘,老不算寿,这个没法解。”白蔡蔡道。有些老人常常说:“我们是过一天算一天。”在命相上说,这种说法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过了八十的老人,他的寿元是以天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一天的过,今日不知明日事。

所以,在命相上,就有老不算寿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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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提前的婚事

“大娘,勒强是什么时候来你家的?”

回梁家的路上,白蔡蔡不免有些好奇的问梁大娘,梁家和勒家的关系无疑是很亲近的。白蔡蔡好奇之余,也想多了解一些勒强小时候的事情。

“唉,他呀,来我家时才两岁,不过,当时他爷爷因为出身问题被打成走资派,关了牛棚,中华和容华两人也下了农场,这孩子送我家来时,那小模样真让人疼,身子骨也不好,当时可真是愁死人了,后来有一个过路的先生说,他原来的名字叫勒燕赵的,取的太大,小孩子有些受不住,于是我家老头子就给他改名勒强,还别说,这之后,这强子是越长越好,虎头虎脑的,比同龄的一些孩子都强,也特别懂事,还特别孝顺,他爷爷最喜欢吃青罗湾的银刀鱼,这孩子,自六岁起就跟着我家老头子坐着小渔船下湖,专钓银刀鱼给他爷爷吃…”梁大娘说起勒强小时候的事情,便絮絮叨叨起来,有些收不住嘴了。

“银刀鱼是什么鱼?”白蔡蔡奇怪的问。

“这银刀鱼是我们青罗湾的特产,鱼身细长跟柳叶刀似的,鱼鳞是银色的,很漂亮,一般都有成人巴掌大小,这种鱼最是滋补,味道也十分的鲜美,只是产量十分的小,而且一般的鱼网啊什么的也很难抓住,只有用鸭蛋和面典相拌做的鱼饵才能钓上来,钓这种鱼强子比我家老头子强多了,只可惜早几年,这种鱼已经绝种了,都是这污染惹的祸。”梁大娘说着,一阵叹气。

银刀鱼又称好运鱼,谁要是能得到这种鱼,必会好运边边,当然如今,这种鱼在东梁已经成了传说了。

其实青罗湾灭绝的何止是银刀鱼,大部分的鱼都已经完了,偶尔的一两条也在半死不活的边缘。

听了梁大娘的话,白蔡蔡暗下决心一定要冶理好青罗湾的水,让这种好运鱼重现,这即关系着她的天劫,也关系着方晓北,自家五姨夫,符庭先的投资,如果环境不冶理好,他们的投资注定要打水漂。

好在,如今上游的两家污染比较重的厂已经被勒强强制关停了,正在搬迁。只要污染不在继续,那她就可以着手冶理了。只是这青罗湾不比当初园艺厂的桔园,那里的面积小,唯一的小河也仅是一条小溪,是从由山泉汇成,是活水,冶理起来要容易的多,但这青罗湾不一样,青罗湾虽然也是引山溪和梁水构成,但它却是一个人工湖,除了涨大水,平常的情况,水的流动性不大,这样,水本身的洁净能力就弱,再加上道岗山本身环境的破坏,在煞气的紧响下,青罗湾水更是冲满了恶性,这一带就形成了穷山恶水的格局。

在这种格局之下,道岗区一带只会越来越贫,越来越荒,最后成为不毛之地。

山管丁,水管财,山水的运势本来是相辅相承的,如今却是恶性循环,本来,要冶水可以先冶山,山秀水自然清,可道岗的山却因为水土流失以及各种煞气等原因,却变成了要冶山必须先冶水,水清了才能滋润万物,本来相辅相承的山水,如今变成了相互制约,这对白蔡蔡来说,实在有些难办。

想到这里,白蔡蔡不由的摸了摸身了的灵玉,这块玉也养了几年了,已经很通灵了,再加上上回去开罗受大金字塔气运的影响,灵气已相当的浓郁,白蔡蔡有一种感觉,这块灵玉已经接近了古书上记截的那位前辈养了一生的灵玉,可接近不能等于,白蔡蔡曾经把这块玉埋在地里埋过,效果有,但也就比一般的玉符好些,但却远远达不到古书上记截的那种效果,她又把那本古书翻出来看过,才知道灵玉的激发是需要媒介的,比如古书里记截的那位前辈,他是连自己的尸体一起埋在沙漠之下,等于他的尸体就成了激发灵玉的媒介。

白蔡蔡郁闷啊,她总不能也把自个儿给埋了吧…

此路不通的情况,白蔡蔡只能用玉符堆风水阵,只是这样的话,工程巨大,她一个人是难以应付,使不得还得找老前辈们出手,白蔡蔡琢磨着。

晚上,白蔡蔡睡在床上,一会儿想着道岗山区的现状,一会儿又想着勒老爷子的事情,勒老爷子是勒家的根,他一倒,给勒家带来的变数就太多了。

白蔡蔡迷迷糊糊东想西想,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哗啦啦的,白蔡蔡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只是睡的并不安稳,那梦连绵不绝的,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白蔡蔡连忙起来,正揉着太阳穴,一晚的梦做的很累人,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那有些尖锐的铃声吓了白蔡蔡一跳,连忙拿起电话,一看是勒强的号码,连忙接通。

“蔡蔡,我爷爷想见你,一会儿,部队医院的直升机会去接你过来,你能行吗?”电话里,勒强的声音有些沙哑。

“好。”白蔡蔡应着,没多说话。

“蔡蔡,我爷爷不行了,其实,我和我爸妈到京里的时候,我爷爷已经是弥留之际了,幸好有你给的几块玉符撑着,还能再拖几天,我爷爷想亲自为我主持婚礼,这是他的心愿,蔡丫头,我们的婚礼要提前了,你愿意在这个时候嫁给我吗,没有盛大的婚礼,只是在我爷爷的病床前。”勒强又在电话那边道。

“我嫁的是你,又不是排场。等我。”白蔡蔡回道,很干脆,意思也表明的很清楚。

随后两人又互相叮嘱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勒强那边显然很忙,毕竟勒老爷子地位,来慰问他的人不会少,也许这些人见不到勒老爷子,但勒强还是要接待的,白蔡蔡放下电话,整理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又跟学校请了几天假,然后在家等着,不一会儿,直升机就来了,白蔡蔡发现自家阿爸和阿妈也坐在飞机上,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白蔡蔡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