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蔡蔡其实有些不舍得,这东西能形成这样的能力也很不容易,真正得机缘巧合,杀了挺可惜,可真要让白蔡蔡留着,心里也不舒服,这东西毕竟是杀人犯来着,死了好几条命,最后,看了看不远处的土地庙,有主意了:“要不,我们把这东西送符庭先那里去吧,他天天给人冶病看病呢,这东西全身都是宝,有很大的药用价值,符庭先用的着。”

“行。”勒强点点头,他巴不得赶紧处理了这东西,省的碍事,这厮心里念念着自家媳妇儿的香喷喷的身子呢。

随后两人就把水獭送土地庙去,已是半夜,符庭先睡的迷迷糊糊的,叫两人叫醒,一肚子不痛快,不过看到这只水獭却是如获至宝,来看病的人有好几例虚劳症,这东西他正用得的着。

“就交给你了,别让它跑掉。”勒强将那水獭丢给符庭先,吩咐他看好别跑了,之后就拉着白蔡蔡回了宿舍,一进门,就等不及的抱着白蔡蔡滚在床上,让白蔡蔡好一阵取笑,这人还有没有一些原来的稳重了。

不过勒老虎振振有理来着,这个时候,要的是激情,还要那稳重干啥…

而白蔡蔡已经没有力气跟他拌嘴了,这人折腾起人来有股子狼性。

“对了,我爸妈打电话来,这段时间要过来。”完事后,勒强搂着蔡蔡的腰,眯着眼,那脸眉埋在白蔡蔡的颈项间,十足是一只吃饱喝足,打盹的老虎。

“那我是不是要天天回县里啊?”白蔡蔡问,公公婆婆来,她这就做媳妇的是不是要陪着的啊。

“不用,他们是来道岗呢,我爸说了,要来看看你怎么冶理道岗,他对你整出的青溪园一起好奇的很,这会儿一定要亲眼看看。”勒强轻笑道,自家老爸对蔡丫头的评价可是很高的,用老爸的话来说,蔡丫头对环境气候植物所有土地方面的知识在实用方面已经比他这个做教授的强了。

“那他们住哪里啊?”白蔡蔡又问,总不能跟她一样住这宿舍吧?

“我已经托了梁大叔帮我打听着,买一套现成能住的农家院。”勒强回道。

白蔡蔡点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住这种宿舍很不方便,反正她在道岗估计要呆上好长一段时间,买栋农家院,现在因为环境污染,房价正低,只要道岗的环境冶理好,那房价只有涨的份,这份投资倒是很花算的。

“对了,妈怎么有时间过来,香港的公司她不管了吗?”白蔡蔡这时又问,自家婆婆可是个大忙人。

“还不是上回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舅舅他们从燕赵地产撤资的事情,寒了我**心,再加上这些年,刘家的股份一直是我妈管着,虽是我外公的授意,但我舅舅舅妈们还是有些别的想法的,所以,我妈这回特意回刘家把刘家的股份退回了,也辞了总经理一职,这回是陪着我爸来散散心的,到时你多劝劝她。”勒强道。

白蔡蔡这下明白了,原来自家婆婆在跟她娘家闹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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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上门看相

第二天一早,勒老虎充足了电,雄纠纠气昂昂的回县里上班了,这厮满足了,斗志尤其的昂仰,现在市里县里,不就是说他过于讲究环保,反而破坏了投资商的投资热情了吗?正好趁着这次全省招商业协会议,他也拉它几票投资回来了,他就不信了,讲究环保还有错的?

总之这厮信心十足。

白蔡蔡看着勒强那样子心里乐呵,早上她帮勒强算过一卦,却是第七卦师卦:将帅领旨去出征,骑着烈马拉硬弓,百步穿杨去得准,箭中金钱喜气生。

这预计着勒强省城之行,马到功成。

白蔡蔡送勒强离开之后就没闲着了,公公婆婆要来,那她这个做新媳妇的还不得净水扫街的欢迎着,于是便准备着,先去党政办上班,处理了手上的几件事情,然后再去梁叔那里看看。

到了党政办,全集才看到白蔡蔡的时候即有些感激又有些尴尬。

白蔡蔡倒不在意,同平日般的问好,又问了他家属石兰花的情形。

“好了,没事人似的,一早就去麦地里捣腾了。”全集才道。

“那就好。”白蔡蔡点头。

候着全集才离开,同科室的梁开和柯晶晶也凑了过来,打听着石兰花的事情,毕竟这事儿,昨天可传疯了。

“蔡蔡,我听说石兰花是叫你老公一巴掌打好的,你老公会做法呀?”柯晶晶道。

“噗…”白蔡蔡正喝着茶,听柯晶晶这么一说,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这要让勒老虎听到还不抓狂呀。

于是连忙摇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是那石兰花受了惊吓,迷了魂,所以,蔡蔡家属一巴掌下去才好的。”梁开跟柯晶晶唱着对台戏。

白蔡蔡连忙点头,柯晶晶则一脸失望,不过,倒是接受了梁开的说法,实在是因为范进中举深入人心。

倒是一边的梁月容,看着白蔡蔡却是一脸的若有所思,黑全的事情,她知道,因为她就是黑全和黑三两兄弟的表嫂,她家婆婆是黑全的舅妈,再说了昨晚跟着石兰花他们一起去的并不只有白蔡蔡和苗强,还有先一步离开的梁月容。

梁月容倒不是真存了心跟踪什么的,主要是她以前跟石兰花关系还挺不错的,只是自从她调到了党政办,跟全集才接触久了,道岗一些人,一张破嘴,喜欢捕风捉影的,她因为一直没有怀孕,跟丈夫张大海关系就有些紧张,时常吵架,而全集才因为石兰花跟梁月容的关系,平日里见她精神不好,便也会劝劝,于是一来二去的,镇上就有人传,说她跟全集才有一腿,石兰花本来就是听风就是雨的个性,这一下哪还得了,于是就渐渐的常给梁月容难堪。

而昨晚梁月容去而复返,主要还是想借着这次石兰花误会白蔡蔡的事情,跟石兰花摊开来说,解释清楚。只是回头的时候,正看到石兰花一行人出门,白蔡蔡和勒强跟着,她一好奇便也跟了去,远远的看着,所以,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她也是一清二楚的。

因此,梁开的说法她却是不太信的。

这时,白蔡蔡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就先离开办公室,打算去梁大叔家走一走,问问房子的事情。

她一出来,梁月容也跟着出来。

“蔡蔡,求你个事儿?”梁月容追上白蔡蔡道。

“梁姐,有事儿你说,不用这么客气。”白蔡蔡回道,对于梁月容不孕的事情,白蔡蔡其实挺上心的,本来是准备找个机会去梁月容家看看,只是一来,跟梁月容还不是太熟,再说了,梁月容因为不孕的事情,跟婆婆的关系十分的糟,她一般不带朋友回家里玩,白蔡蔡也就没有机会。

“我听黑全说过,你的卦挺灵的,我二十五岁结的婚,如今已经三十三岁了,还没有一男半女,我就想你帮我算算,我命里有没有子女。”梁月容道。

“梁姐,算一卦可以,不过,我也要说一句,命这东西呢,有,但却不能尽信,就好象我们读书,老师也说过,尽信书不如无书,这是一个理儿。”白蔡蔡回道。

“我知道的。”梁月容点头。

于是,白蔡蔡就不急着去梁大叔那里,带着梁月容去了她的宿舍,先是净手,然后冲了茶,茶有清静人心之功效,随后,白蔡蔡就取出随身带的三个铜钱,掷了六下,得卦,小畜卦,蓄养待进,卦是下下卦,不好,但否及泰来,这里面蕴含着机会。

“苗逢旱天尽焦梢,水想云浓雨不浇,农人仰面长吁气,是从款来莫心高。”

“这什么意思?”梁月容问,从这字面上看她也能看出不太好。

“其实你不是不孕,苗逢旱天尽焦梢,是说你在怀孕的初期就遇上了不好的东西,才导致孕不成的,而水想云浓雨不浇是说你们夫妻近段时间关系很不好,这种情况下,你想孕也孕不了啊。”白蔡蔡回道。

梁月容听到这个解释,脸有些白了:“那你的意思是,我不会有孩子。”

“梁姐,我早说了命不能尽信,这个卦象只是显示你目前的情形,而事物都是在变化的,既然知道现在这情形,你就想法子去改变啊。”白蔡蔡回道。

“那怎么才能改变。”梁月容拿着白蔡蔡当救命稻草。

“这样,我们去你家看看。”白蔡蔡道,从卦象的意思去看,再结果梁月容去医院检查的情况,梁月容不孕不是身体的原因,那么很可能是煞气影响,白蔡蔡必须去她家看看才知道。

“好的,现在就去。”梁月容迫不及待了。

随后,白蔡蔡就跟着梁月容去了她家里。

农村人的家里,前面基本上都有个晒谷场,白蔡蔡跟着随月容进了家门,就看到一个鬓角略有些发白的妇人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一手正掰着晒干的玉米棒子,一边几日鸡窜来窜去的,有一个白羽乌鸡趁着个空当啄了一粒玉米就扑扇着翅膀跑开。

这妇人正是梁月容的婆婆袁招弟。

梁月容一进门,袁招弟就翻着白眼珠子扫了她一眼,随后就恨恨的将手中的玉米芯子朝那只白羽乌鸡砸去:“该死的瘟鸡,就知道偷吃,一天天,白花花的大米养着却是连个蛋也不知道生…”

这明显着就是指桑骂槐。梁月容一脸发白,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然后一扯白蔡蔡,两人跃过袁招弟,直接进了屋。

“死人哪,进门也不知道招呼…”那袁招弟气的跳脚吼。

“我说舅妈,你这中气可是越来越足了。”这时,门外又响起一个声音,然后黑全提着一条鲢鱼进门。

“死小子,又来取笑舅妈。”那袁招弟瞪了黑全一眼“大舅妈啊,不是小黑我说你,这暂时没有孩子,那也是天意是不,你见天的这么唠叨,表哥躲到外面打工去了都不回家,你让表嫂怎么生孩子呀。”黑全道,“我看着她有气,这会儿带着个人进门,我这么大个的人拄在这里,连叫一声都没有,她当然死人哪。”袁招弟气哼哼的道。

“那还不是你之前没给她留脸面,表嫂怎么说也是吃公家饭的,没有她支撑这个家,你日子能有这么清闲?”黑全道。

“你小子,还越来越来事儿了啊,编排起舅妈来了。”袁招弟瞪着眼。

“得,我不说了,这鱼您拿着,中午炖个鱼头吃。”黑全将鱼递给自家舅妈,袁招弟乐颠颠的接过,然后拉着黑全进屋。

白蔡蔡此刻正站在一面长长的镜子前面,镜子这东西对于一个家庭来说,那肯定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不稀奇,可梁月容家这镜子就稀奇,就正正的放在她的卧室外面,谁家也没有这么放镜子的呀,这要是晚上一出来,突然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不把自己给吓一跳?

再说了,卧室门口放镜子,那绝对冲了卧室的风水,这可是不利于子嗣的。

“再进屋看看。”白蔡蔡又冲着梁月容道。

梁月容这卧室里,倒是干净清爽,也透着一股了温馨的劲道,倒没有什么犯煞的东西,随后白蔡蔡又抬起头,那眼睛不由的又盯着屋顶的厅,扁圆形的灯罩,只是灯罩的边上好象破了个口子,一个尖角正指向下面的床上。

“你平日睡哪头,现在睡给看看。”白蔡蔡又冲着梁月容道。

“哦。“梁月容应了声,脱了鞋子,躺在床上,白蔡蔡一看她躺的位置,那顶上,破损的灯罩形成的那个小尖三角正冲着她有小腹,这应该就是梁月容腹部总郁着一团煞气的原因了。

“好了,起来吧,你这灯罩坏了怎么不换?”白蔡蔡拉梁月容起来道。

“最开始是要换的,只是婆婆说,只破了那么一个小口子,换了乱花钱,以后就没管它。”梁月容下了床,穿好鞋子道。

“还是换了吧。”白蔡蔡道。

“怎么是这个原因?”梁月容有些不可思议。

“嗯,有一点儿,这个口了就象一个尖三角,它直冲你的腹部,这就是风水中常说的形煞。”白蔡蔡说着,出了卧室门,又指着正对着卧室的那面镜子道:“这镜子也撤了吧。”白蔡蔡道,镜子放在这里,既不利子嗣,还容易犯口角。

“这镜子…”梁月容却是有些为难了。这镜子是她婆婆非要放的,她婆婆的房间就在隔壁,有这镜子,她婆婆在屋里就能掌握她房里的事情,总之,她婆婆难弄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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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土地爷显灵

“你谁啊,我家这里放面镜子碍你啥事儿了?”一边厅上,正拉着黑全说话的袁招弟听到白蔡蔡这话,脸沉了下来。

“大妈,您不是一直想抱孙子吗?这镜子放这里招邪性呢,而且还容易引起口角,撤了它,等张大哥回来,说不定明年这时候,你就能抱大胖小子了。”白蔡蔡冲着那老妇人道。

“真的假的,你别是来做局骗我的吧,告诉你,我招子亮着呢,想骗我可不容易。”老妇人看了看白蔡蔡,又看了看梁月容,风水这东西她信,可一来白蔡蔡年轻,哪明有风水先生的样儿,二来又是儿媳妇带来的,老妇人就有些不信了。

“舅妈,她的话你可不能不信,你还记得我上回那回事吧,当时,她在县里青罗湾公园摆摊呢,就是她帮我算的,我才躲过一劫,没死成啊。“一边的黑全看了一眼白蔡蔡,冲着自家舅妈道。

“真的?”袁招弟挑着眉问。

“真的,您上回不是让我把人请来家里看看嘛,只是她已经不在青罗湾摆摊了,我一时半会儿也没处找,没想到这会儿表嫂把她请来了。”黑全道,他从牢里出来后,他还真去青罗湾公园那里找过白蔡蔡,只是找一空。

一听黑全这话,袁招弟来劲了,上前一把抓住白蔡蔡的手,一个劲的拍着她的手背:“丫头,你可得好好看看,我可就大海一根独苗,但这死小子就认定了月容,我是没法子,你可一给月容好好看看,要是明年真能抱个大胖子小子,我一准请你吃红鸡蛋。”

梁月容婆婆说着,那手用劲的拍,拍的白蔡蔡的手背发红。

白蔡蔡不由龇着牙,抽回手道:“大妈,我已经看过了,只要把卧室门前的镜子移掉,就不说别的,光晚上起来,一出门就对着一面镜子,乌柒嘛黑的就看到自己的人影,那还不得吓坏人啊,对吧,我再让梁姐把屋里的灯罩换掉,那灯罩破了个口子,又正冲着床,也是不利的。”

“真的?只要换了灯罩,移了镜子就行?”袁招弟脸色有些悻悻,那灯罩自家儿媳妇早就说要换的,是她不让,觉得又不影响什么,花那冤枉钱干啥,到于镜子,也是她要放在那里的,白蔡蔡这样一说,反倒全是她的不对了。““我看是这样,当然,这东西也有走眼的时候,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换个灯罩,移个镜子也不废啥事,对吧?”白蔡蔡回道。万事不可说满。

“那是,那是。”袁招弟这会儿没口子的道,然后对着梁月容道:“那你去灯具店配个灯罩吧,镜子我一会儿来移。”

“嗯。”梁月容应声。

白蔡蔡见没什么事了,便告辞。

“咋这么急着走,快中午了,就在家里吃饭呗。”袁招弟又热情的留着饭。

“不了,我还要去梁大叔那里。”白蔡蔡回道。

见留不住白蔡蔡,袁招弟转身进了厨房,将刚才黑全拧来的花鲢硬塞给白蔡蔡:“拿着,拿着,回去炖鱼头吃。”

白蔡蔡推却不过,便接过鲢鱼,然后告辞,出了门,就朝梁大叔家去。而这鲢鱼最后自然要落在梁大叔家的餐桌上了。

“嗯,我一个多年的老兄弟,他儿子在市里开饭店发了财,前些日子,把他老夫妻两口接市里去了,他家原来那栋农家院要卖,就在青罗湾头那里,不知你看不看得中?”见白蔡蔡过来,梁又势情的招呼着,然后说着勒强托付的事情,正好他那老兄弟也要卖房子,若是两家能够相合,那就是皆大欢喜。

“爸,我看那里不成,青罗湾中间的水还勉强能行,那头上的水都发有些黑发着泡泡的,上面全是一层绿藻,虽然隔的有点距离,但风一过,在屋里就能闻到淡淡的腥臭味的。”一边梁家老大梁大成道。

“唉,那倒也是,以前那里的环境可好了,都是近年这环境污染的,那就再看看吧,反正现在道岗要卖的房子多,不愁找不到中意的。”梁友道。

“那是,现在稍有点钱的人都不住在道岗了。”梁大成应和的道。

“我看那些人就是鼠目雨光,什么癌症村哪,什么恶殍之地了,传的纷纷扬扬的,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道岗区,曾经那么山明水秀的地方,国家就听之任之了?别的不说,强子可是说了,最多只要花二十年的时间,给大地休养生息,就能恢复以前的样子。”梁友一幅恨其不争的样子道。

“嗯,梁伯这话对头,这回,勒强他爸的研究所可是支持了镇里好多冶理环境的方案和工具,现在秦书记又在镇里专门成理了环境冶理办公室,我看那,要不了几年,道岗的环境就能冶理好,再加上符氏船业,燕赵地产,金花公司的投资,到时,道岗就会大变样,说不定一点也不比现在的五峰区差,对了,镇上不是许多人卖房子吗,我看梁伯家里如果有剩余的钱,不如投一点,说不定过个几年会有意外的收获。”白蔡蔡道。

“嗯,蔡蔡这个主意不错。”梁友琢磨着,这倒是一个来钱的法子,如果以后道岗真能象五峰区那样,那岂止是意外的收获,五峰区当初,最不值钱的地皮都能翻上十几翻。

“爸,孩子要读书呢,而现在清算组的工作已经收尾了,大成现在这事也不牢靠了,我和大成想着是不是去县里开个小饭店找找钱的,这样一来,家里哪还有多余的钱哪。”这时,梁大成的媳妇从厨房里出来,边擦着手边道。

“这样啊,那就再说吧。”梁伯顿了一下,回道。

白蔡蔡也就不再说话了,不管是梁大成夫妻真要去县里开饭店还是不看好这投资,这话题都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于是白蔡蔡又把话题拉回道:“梁伯刚才说的房子是离青罗湾头上不远吧,我倒是想去看看。”

“那行,我一会儿带你去看看。”梁伯道。

淡好看房子的事情,白蔡蔡看着来了一会儿了,也没看到梁大娘,便问道:“大娘呢,都没看到她啊,下地去了?”

“她呀,没去地里,去土地庙了呢,别说,土地庙那个符师仙还真有些道行的,给你大娘开了几张狗皮膏药,你大娘用过后,那老风湿好了不少,现在你大娘隔三差五的都要去土地庙那里溜溜。”梁伯道。

正说着,梁大娘回来了,一进门,那一脸兴奋的劲道让人惊奇。

“又咋啦,符师仙又给你整个块狗皮膏药了?”梁伯打趣的问。

“没,你这老头子净笑话我,我跟你们说啊,土地庙显神迹了。”梁大娘拍着巴掌。

“怎么回事?”白蔡蔡奇怪的问。

“我跟你们说啊…”梁大娘拍着巴掌,一脸神神秘秘的道,原来今天一大早,梁大娘就约了村里几个老姐妹一起去土地庙上香,可就在大家伙儿一起上香的时候,就听到一阵仙乐,随后梁大娘和几个老姐妹一起,就做起了美梦来,那个心里美滴哟,飘飘欲仙的,后来还是符庭先把她们拍醒,几个老姐妹一合计,觉得这是土地爷显灵了,土地爷显灵显到自个儿身上,梁大娘哪能不兴奋呢。

“娘,你不会是吸了**吧。”一边的梁大成听到自家老**话,急了,以前矿上有人吸大*麻,都说是飘飘欲仙来着。

“什么鬼话,呗呗呗,赶紧着打嘴,这是对土地老爷不敬知道不,你以为我们傻呀,吸没吸大*麻都不知道,我们一进土地庙,水都没喝一口,香也是我们自己带去烧的,哪来的大*麻?”梁大娘没好气的道。

接着又道:“你们不知道,我们醒过来的时候,还看到土地老爷的像发着光呢,这不就是显灵了嘛。”

听了梁大娘的话,梁伯,梁大成他们面面相觑,心里不信,可偏偏梁大娘却是亲身经历,亲眼所见。

只有白蔡蔡在心里嘀咕着,这符庭先在闹什么鬼?所谓的做美梦,不用说了,就是那只的水獭在捣鬼。

“哟,真有这事,那我去看看热闹。”白蔡蔡觉得得去跟符庭先说说,这东西宣扬的太过也不好。

“看热闹急什么,这都中午了,吃了中饭,我再跟你一块儿去,到土地庙那里就要经过我那老兄弟的农家院,我先带你去看看再说。”梁伯道。

“哎,好的。”白蔡蔡应着。

一会儿饭菜摆了上桌,鲢鱼头炖豆腐,梁家大嫂烧菜喜欢放辣,这鲢鱼头炖豆腐放了点酸菜,再加上红红的辣油,白蔡蔡吃的痛快异常,吃完额头都冒汗了。

吃过饭,白蔡蔡就跟着梁伯去了他那老兄弟的农家院,房子不是很大,但院子不小,房子是一个一层半的,一楼三间房一间厨房,二楼两间,外带一个小平台,总共是五室一厅,对于白蔡蔡来说,就算勒强爸妈包括爷爷一起过来,都有的住了,再加上前面后院,前院是一个晒谷场,水泥地,中间还打了一口井,院子的边上还有个棚,用来放摩托车杂物什么的,后院却是细细长长的几垄菜地,半高的围墙围着,白蔡蔡觉得这个好啊,勒强爸妈都是都市人,到时候可以让他们进进菜消遣来着,这在后来几年,可是很流行的,许多都市人专门跑农村去租块菜地,星期六星期天去劳动休闲,顺带还能吃上自己种的纯天然绿色蔬菜,这房子还没卖下,白蔡蔡就脑子跑火车,YY起各种用途了。

毋庸置疑的,这房子,白蔡蔡还真就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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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商机

确定了房子,梁伯也落得个皆大欢喜,跟蔡蔡说好,在镇上找家装修的工程队,里里外外的在修整一下,到时,就可以直接搬进来住了。

梁伯家自曾祖开始就在道岗,可是说是地地道道的道岗通了,这些事交给他放最放心。

随后两人出了屋,梁伯记挂着装修的事情,就先去找人了,白蔡蔡则沿着一条拖拉机可行驶的黄泥路,直奔土地庙那边去,一路上,碰到好些个老奶奶老大爷,有的挎着竹篮子,里面整整刘刘的摆了十几个土鸡蛋,上面用一块白布盖着,有的则拧着塑料袋,里面一些供果点心的,还有香烛。

一个个的就跟赶集似的,一脸的兴奋劲儿,说道的都是土地公公显灵的事情,这事看来已经传扬开了。

不一会儿,白蔡蔡就跟着人流到了土地庙前。

道岗的土地庙建于何年已不可考了,只知道相当有些年头了,整个土地庙的外墙被刷成棕黄色,唯有中间,跟那宽屏幕似的画了长长一条的壁画,画的内容是当地有名的傩戏宝莲灯,而庙的正门两边贴了一对对联:多少有些神气,大小是个官儿。横批,独霸一方。

还真象那么回事儿。

土地庙的门口是一个水泥场子,在七八十年代的时候,这里还曾是一个集市,周围十里八乡都会到这里来赶集的,只是后来改革开放后,集市渐渐的移到了县里,拜土地公的人少了,这里就渐渐的冷清了,只有一些个死忠铁杆,一年来上个几回,而随着后来环境的污染,这里更是门可罗雀。

当然这一切在符庭先入住后就改变了,这厮为了天劫,也算把自己一身的本身都使出来了,祝由术集中医符咒等手段,这厮更是连跳大绳也一起使了出来,最后还时不时的讹上白蔡蔡几块玉符,短短的时间,就闯下了符仙师的名头,当然,大家当面都是叫他符医生的。

而随着符庭先名气越来越大,十里八乡的人又开始往这里跑了,而人赚钱的本事是无穷的,随着上香敬神的人多了,一些脑子活络的人就开始批发一些香烛,果子,以及一些常用物品在土地庙门前的水泥场子边上摆着摊,一天下来,收入还是挺不错的。

此时白蔡蔡路过的边上就有一个炸麻花的摊子,麻化的摊子边上是一个卖香烛的。

“陈老师…”白蔡蔡没想到卖香烛的却是熟人,道岗镇中学初中部的老师陈怀年,只是白蔡蔡在学校里待的时间短,对他并不太熟悉。

“啊,白老师啊。”陈怀年有些尴尬,毕竟一个当老师的来卖香烛这东西,总是有些不好的。

“白老师,你也来上香啊,买我家的香烛,买一扎多送你一根。”这时,边上那个卖麻花的中年女子转过脸来冲着白蔡蔡道。

白蔡蔡这才发现,这个卖麻花的正是陈老师的家属。

一边的陈怀年挂不住脸面了,一脸既尴尬又难堪的表情,冲着她老婆道:“搞什么?白老师哪会买这东西。”

“又怎么了,招呼熟人照顾一下生意,这又没什么丢脸的,再说了,真怕丢脸,还来这摆什么摊子?小德下半年就要高考了,以他的成绩考取大学没有问题,可你连着半年多只发生活费了,家里生活都成问题,小德的学费怎么办?”他家属冲着他气哼哼的道。

道岗中学工资发不出来的事情,白蔡蔡是听勒强说过的,勒强为此,常说他工作做的不好,可这实在也怪不到勒强头上,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之前矿业公司在早些年是为东梁带来不少的收益,可后来,却成了东梁县政府的一大包袱,矿业公司人员臃肿,人浮于事,领导集团贪污腐败,其实早就是一个空壳子,之所以还有维持以现在,全靠县财政支持着,所以,县财政这些年已经叫矿业公司给掏空了,虽然前阵子,燕赵地产,符氏船业,金花公司三家合资一起拿下了矿业公司在道岗的所有固定资产,回拢了相当大的一笔资金,但这些钱,一大部份必须用来解决下岗职工的工资,买断,以及医保社保的问题,之后所剩的就不多了,最后一部份便用于道岗的环境冶理。

所以说,现在整个东梁,都过着勒紧裤带的日子,而勒强这次去省里,不仅要解决招商的问题,还要去省里跑资金,压力相当的大。

白蔡蔡想着,微皱眉头,虽然知道道岗中学难,但此刻面对着陈老师,她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味儿,陈老师是一个很重体面的人,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是决不会出来摆这种摊的。想着便有些酸楚。

只是她也不便表现出什么,那样更落了陈老师脸面,于是,她便扬起笑容冲着陈老师家属道:“呀,我就是要买这个,梁大娘托我买的,您这里还有优惠,那我可赚到了,给我来两扎。”白蔡蔡道,一扎十二根,两扎已经不算太少了,她还不敢一下子要太多,不然,以陈老师的敏感,一看破她的用意那心里反而会更不舒服,这时候人的心里,最见不得别人这种类似于同情的心态。

“哎。”陈老师家属高兴的应了声,拿了两扎,又从散的香烛里拿了两根递给白蔡蔡,白蔡蔡又称了两近麻花,这才打招呼离开。

心里还在琢磨着这事,这事不能全指望着县里,镇里最好也要想想办法。

白蔡蔡想着,转身正要进土地庙,又看一个人站在土地庙门口,手里举着一只香碗,拿着根筷子敲的叮当响:“各位各位,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哪,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可是今天早上神光照过的碗,拿着这碗吃饭添福添寿,现在这碗录求有缘人,10元起价,价高者得。”

这吆喝的人正是黑三,黑全的弟弟,当初在青罗湾公园找过白蔡蔡麻烦的那个混混儿。

看到这一幕,白蔡蔡有些啼笑皆非,别说,这人的脑子还真挺活络的。

白蔡蔡摇摇头便绕开围着满满的人,进了土地庙,符庭先忙的很,没空答理白蔡蔡,白蔡蔡就跟丘妖人到土地庙后面的厢房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