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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棠宁蹲下身,轻轻拍拍小猫咪的头:“今天的零食没有了,但没关系,明天妈妈还一样爱你。”

蒋林野:“……”

蒋林野:???

他不服气,他不高兴,他要闹了。

凭什么原谅小猫咪这么容易?前后不到五分钟?

可他追妻追了这么长时间,连接个吻都要看前妻脸色……

心里的小人坐在地上嘤嘤哭泣,蒋林野眼睁睁看着棠宁将委屈巴巴的小猫咪重新抱起来,带它去客厅。

嘤嘤怪趴在她肩膀上,嘴里小声小声地嘤嘤着,跟小孩儿撒娇似的,深谙卖乖之道。然而蒋林野与它对视,分分明明地在它眼里看到得意。

不甘心的蒋总:“……”

OK,fine。

你给我等着。

晚饭之后,棠爸爸回到家。

现在他也不好奇蒋林野为什么天天待在自己家黏着自己女儿了,满脑子都是如何与余明远决战紫禁之巅。

棠宁抱着猫坐在旁边听两个人讨论一阵就又困了,小狐狸揉着眼睛去洗漱,前一晚睡得太晚,她今天想早一些上床。

原以为前夫会和爸爸讨论到深夜,可没想到她才刚躺下半小时,卧室门就又被敲响。

棠宁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按亮床头灯,下一瞬,就听见门口刻意压低的男声:“宁宁,你饿不饿?”

棠宁:“……”

她掀开被子跳下床,给他开门:“找我什么事,你直说好不好……”

能不能别再用这种奇怪的开场白。

“今天下午,嘤嘤怪弄脏了我的床单和被子。”

“嗯。”她当时就给他换了新的。

“虽然换了新的,可我还是觉得,房间里有猫咪的味道……”

棠宁微怔,突然想起,蒋林野这家伙十级洁癖。

“你下午时怎么不说……”她有点苦恼,如果是晚饭前,也还来得及叫阿姨来家里重新清扫的。

可现在已经半夜了。

“我当时没想起来。”卧室里灯光昏暖,蒋林野长身立在门前,高高的影子将她一小只地笼罩进去。他垂眼看她,喉结滚动,很想捏捏她藏在袖子里的爪子,“现在……现在睡不着。”

棠宁想了想:“要不你再换一间客房?家里还有别的房间,只不过最近几天都没打扫,不知道会不会落灰……”

“宁宁。”下一秒,蒋林野低声打断她,用打商量的语气,小心地提出,“我过来跟你一起睡好吗?”

“……”

他很有偷.情的自觉:“我偷偷的,天亮之前就走,爸爸不会发现的。”

棠宁张张嘴,心情有些复杂:“虽然但是……图,图什么呢?”

“不是说好了吗。”蒋林野声线磁性,伸出手,勾住她软软的手指,来回晃一晃,“从今往后,你是棠总,而我——”

“……?”

他一本正经:“我就是棠总包养在地下,见不得光的,卑微情人。”

“……”

***

棠宁最后还是让蒋林野进卧室了。

不过这晚什么都没发生。

毕竟,棠总不让,卑微的小情人也不敢乱动:)

翌日是周末,棠爸爸一向起床早,蒋林野原本想趁着天还没亮赶紧从棠宁卧室里溜出去,没想到刚走出门没几步,就撞上赶巧也起床、走出房间的老棠总。

蒋林野:“……”

两个人面面相觑,前岳父面无表情,撩起眼皮看他:“起得挺早?”

“……对。”蒋林野顿了顿,又掩耳盗铃地补充,“我一起床就想去看看宁宁醒没醒,还没来得及敲门,就撞上您了。”

“嗯,那正好。”

“?”

棠爸爸抬起头:“我们再来聊聊余明远的事情。”

“……”

棠宁起床换好衣服打开卧室门,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同学聚会的地点在香格里拉酒店,棠宁本来打算跟蒋林野一起过去,可临到要出门时,突然纠结起来:“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离婚了,现在再一起出现,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蒋林野干脆利落地将这只狐狸塞进车后座,毫无心理负担地坐到她身边,握住她一只爪爪,“你可以跟他们说,我是你包养的情人。”

“……”

车子很快抵达。

司机去停车,两个人递上邀请函,在侍应生的引导下去往二楼包间。

走到门口,看见门外竖着一块酒店的小广告牌:北城附中20xx级一班毕业八年聚会。

棠宁微怔,记得三年前也曾举办过一次同学聚会,地点也是在这里。那次的举办人是谁她已经想不起来了,脑子里关于这一块儿的记忆仍然没有完全恢复,只记得那次聚会后,她再也没跟这些老同学联系过。

所以这些年来,也都没有交别的朋友。

她脚步停了停,蒋林野立刻转过来等她,没脾气地问:“怎么了?”

棠宁耸耸鼻子,没有说话。

蒋林野一手护住她,稍稍往旁边站了站,示意侍应生不用再往下送:“就到这儿吧,前面我们自己过去。”

侍应生很有眼色地颔首,轻声留下一句“祝您聚会愉快”,便转身离去。

两个人停在包间门口,里面隐隐传出热闹的笑声与交谈声。

一门之隔,走廊上很安静。

蒋林野知道她最近脑子不太清醒,拿出十足的耐心,拉着这只小狐狸,轻轻揉她的爪子:“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

“嗯。”棠宁点点头,声音有些瓮,“就是我前几天想跟你说的那件事。”

“哪件?”蒋林野微怔,立刻想起来,“三年前的同学会?”

“对。”她说,“我去洗手间,回来走到门口,听到几个男生在谈论我。”

蒋林野眉峰微聚:“宁宁……”

“你这次不让我说完,我连地下情人都不让你做了。”小狐狸恶狠狠的,露出尖尖的獠牙,“那时候——”

酒桌上杯盏相碰,蒋林野坐在男孩子们中间,三言两语,不知怎么,提到棠宁。

说不清是酒劲上头的玩笑,还是很早就藏在心里,眼下才找到机会说出口——有男生笑着,亲昵地将小臂搭到蒋林野肩上,故作随意地说:“其实我们几个里面,现在最成功的还是你。你想想,棠宁啊,高中时那么多人追她,毕业后都说娶了她至少少奋斗三十年——可长得好家世好又怎么样呢,现在不是一样被你睡?”

他话一出口,桌上短暂地静默了半秒。

蒋林野不着痕迹地移开他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臂,低笑:“说得对。”

屋内的空气这才重又流动起来。

蒋林野好像表明了立场,于是立刻便有男生跟着附和:

“真正拿逆袭剧本的人是蒋林野才对吧……高中时什么都没有,现在什么都有了。”

“都应该跟他喝一杯,保佑你们走上人生巅峰。”

“哈哈哈哈对,来走一个走一个!”

……

一片喧闹里,棠宁站在门外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儿,拳头握紧又松开,转身正想走——

突然听到玻璃碎裂的响声。

包厢内的空气一瞬断崖,跌到冰点。

她微怔,转过身,看到蒋林野仍然坐在原地,保持着那个姿势,手中的酒瓶砸在桌上,玻璃碎裂的同时,几乎有一部分扎入桌面。

瓶中剩余的酒顺着碎裂的地方缓慢地扩散开,蔓过桌面,一滴一滴地留在地上。

所有人屏住呼吸。

一片死寂里,蒋林野声音低沉,不急不缓地开口。

声线平淡,里里外外无不是威胁:

“我以前是不是没跟你们说过?棠宁是我的夫人,现在是,以后也是。”

“我跟她是一体的。”稍一停顿,他面无表情,凉凉地撩起眼皮,“开口之前,不妨先过一过脑子。舌头,眼睛或者脑子……无论哪一个器官不想要,我都可以替你们联系器官捐献协调员。”

作者有话要说:喔刚刚忘了说,地下情人这个梗是@云山乱 给我的,我觉得好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想看看能不能把结局并进这一章,可还是没写完……

算了,明天再写个一毛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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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字评论有红包

☆、十七岁

不疾不徐地说完, 蒋林野推开椅子,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想去看看棠宁洗个手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

他走到门口, 正要拉门,席间终于有人如梦初醒,小跑过来想要劝和:“那个,大家就是开个玩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都好久没见了,也不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吧?”

蒋林野身形微顿,回过身。

他气场太强, 屋内其他人莫名被压一头,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身上, 不敢出声。

隔着一扇门,棠宁好像也立在他身边。

她看到他微微勾起唇角, 没什么温度地笑了笑,才开口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了她三年的高中同学?”

停顿一下, 他脸上笑意敛尽:“我真替她恶心。”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 抬手拉门。

打开包厢门, 没往外走两步, 正撞上走廊里的棠宁。

狐狸看起来有点无措, 见他一脸杀气地出来了,搓搓爪子:“怎么了……?”

蒋林野只字未提,神情稍稍缓和:“你洗个手怎么这么久。”

“水龙头的感应坏了。”棠宁摸摸鼻子,撒谎, “我刚刚去另一层楼洗了手。”

可她刚刚来的方向,分明不是电梯间。

蒋林野身形微顿,没有戳破:“我们走吧。”

“啊……”既然打算装傻,那也只能一装到底,棠宁明知故问,“聚会结束了吗?”

“对。”蒋林野一边说着,一边面无表情地朝她伸出手,“你是不是没吃饱?走,我带你去吃别的。”

——棠宁的回忆,就停在这里。

她的记忆一直没有完全恢复,关于同学会的回忆,独独这一段格外清晰。

“你为什么不让我问?”棠宁不懂,“你又没干什么不该干的事。”

听她复述完,蒋林野表情有些微妙:“不是……我以为你又要算旧账。”

两次车祸把他弄怕了,虽然现在还不能做大人的事,可这只狐狸现在好不容易才又愿意让他亲亲抱抱,他不想再因为奇怪的事情一夜回到解放前。

“我一直以为……”蒋总卑微,“三年前,你站在门外,听到了我和他们的交谈内容。”

“是啊,我确实听到了。”

“不,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你只听到了一半。”

“……”

“只听到我说‘说得对’,然后很生气又不敢发作,所以我问你的时候你撒了谎,实际上在心里默默记仇。”

棠总一口气上不来,踮起脚尖拽住他的领口:“你清醒点蒋林野,我从来就不是那种听话听一半的人,你能不能别老像个小姑娘似的?”

“我……”哪里像个小姑娘?!

蒋总敢怒不敢言。

棠宁今天穿了高跟鞋,可前夫还是比她高一截,她垫脚久了有点累,蒋林野注意到,主动低下头。

小狐狸正不高兴:“你干嘛?”

“你不是要揪我的领子?”

“……”

“但是又个子矮,够不着?”

“……”

矮个子狐狸气鼓鼓地放开他,心里的怒气偷偷地偃旗息鼓。

蒋林野重新整理领口,棠宁埋着脑袋沉默一会儿,自言自语:“所以我这些年没朋友,跟你没有关系。”

前夫也不敢把话说死:“大概吧……你以前是怎么以为的?”

棠宁抱住大尾巴,抬头看他,一本正经:“我以为结婚之后,你企图控制我的生活,就把我的好友全都掐断了,也不准我交新朋友。”

蒋林野无语凝噎:“我没有。”

“可你也没有解释……”

“我的错,我以后不会了。”蒋总的大尾巴卑微地垂下来,撒娇似的,伸手拽拽她,“我以后肯定什么都跟你说清楚。”

他的手心干燥温暖,棠宁身形微顿,没有甩开。

她看看虚掩的包厢门,短暂地皱皱眉,很快又松开:“那我们今天还要不要过去……”

“都走到门口了,哪有不进去的道理。”蒋林野见她不抗拒,顺势握住她的爪爪,“我向你保证,讨厌的人不会再出现了。”

棠宁好笑:“你哪来的自信?”

“他们知道我要来。”他居高临下,帮她整理袖口,轻笑,“就不会出现。”

“不然呢?”

“不然——”蒋总拖着长长的尾音,停顿一下,声音里带着轻快的笑意,像是玩笑也像是认真,竟然沾染上一点痞气,“谁知道他们下一个弄丢的,是自己身上哪一个器官呢?”

***

托蒋林野的福。

不仅那几个讨厌的男生没有出现,连夏方觉这个聚会发起人都没有出现。

带话的人替他解释:“他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让我们自己玩。”

立刻便有女生半带玩笑地,小声道:“三年没聚啦,就他夏教授最忙。”

“哈哈哈哈他是项目带头人,也不是不能理解嘛。要是让我二十五六岁坐在他这个位置,我愿意三十岁前不聚会,四十岁前不结婚。”

……

席间笑声一片,棠宁坐在角落里等饮料,蒋林野帮她把冰可乐换成了常温的黄桃燕麦酸奶,她摩拳擦掌打算大吃一斤。

盛星来今天没来,坐在她另一边的女生是高中英语课代表,这姑娘学生时代就很爱迟到,今天仍然未能准时到来,快开饭时才匆匆赶到。向大家简单地寒暄过,她一转头就看到棠宁的断臂,关切地问:“好久不见呀,前段时间看新闻说你又出车祸了,手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