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这空间里我早就燃了神仙醉,别说你,先天境的人来了,一样的动弹不了。你就乖乖地享、受吧,我们从哪里开始呢,我最喜欢你们女人锁、骨上的肉,让我尝一尝。”段天和一把撕开芙宓胸、前的衣襟,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只见他咬起一片血淋淋的肉,在嘴里慢慢地咀嚼,仿佛这是天下最美的佳肴一般。

“下一口咬在哪里呢?”段天和“桀桀”地笑着,“公主的馒头起来很软嫩可口啊。”

只不过段天和刚说完这句话,就见他双手扼住了自己的脖子,“你,你的肉…”

芙宓在段天和的视线里,站直了身体,将事先就准备好的伤药轻轻地抹到了伤口上,那片血淋淋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

芙宓拉好自己的衣襟,“你小时候一定没好好读书,我是植物妖,我们天生没有移动的能力,所以自保的力量就只能来自于我们身上的东西。还得感谢你这么喜欢生啖人肉,不然我还真没有什么好法子可以这么快地制服你呢。”

“神仙醉!”段天和嘶哑地喊出来。

“哦,这个啊,本公主天生的百毒不侵,不好意思了。”芙宓换了一件衣裳,嫌弃地将段天和碰过的衣服在掌心烧毁。

“不过,你喜欢用神仙醉这个手段,我早就知道了呢。”芙宓道,“你这个坏习惯可真不好。”

芙宓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对付段天和,又怎么可能不查他的消息,“多谢你提供父皇的下落给我,本来想先折磨折磨你的,看在这件事的份上,就给你一个痛快吧。”芙宓一指轻点段天和的额头,金乌火瞬间就进入了段天和的脑子。

此时的芙宓,神色冷冰冰的,仿佛她手指下的根本不是一个人,也只有这时候,她才当得起杏花村的五彩雀和天狐山的小狐狸口中的女魔头的称号。

金乌火焚尽世间污秽,芙宓既然要杀段天和,自然不能让他再有复生的机会。

等段天和从割裂空间里彻底消失之后,芙宓才慢慢打开早就被她抓到手的段天和的乾坤囊,她抹去段天和的神识,将手探了进去,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过恶心,她将金乌树枝取了出来,又将其中的灵药都拿了出来,当然还有段天和的那柄“虚空匕”。

不过芙宓在段天和身上的确找到了不少宝贝,果然不愧是欢喜宗的少主,灵药不少,芙宓想着看来落霞长老炼制金乌丹的辅助灵药都不用另外找了。

至于其他剩下的那些恶心的工具,芙宓都将他们焚毁干净了。

“公主!”飘渺见芙宓破空而出后,赶紧迎了上去,“公主,你没事吧,都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他居然能割裂空间。”

芙宓吐了吐舌头,“没什么大事,就是太恶心了,我估计以后我得有心理障碍了。不过他身上好东西不少,也不算吃亏。”

“公主,你?!”飘渺还以为芙宓只是逃出来的,没想到她却杀了段天和。

“前几天不是让你打听段天和的事情吗?他果然恶心,居然真的喜欢吃女子身上的肉,不过他也不打听打听我芙宓公主是谁,是他能随便下口的吗?”芙宓得意洋洋地道。

如果段天和不吃人肉,那芙宓还真拿段天和没有办法,可惜偏偏他有这个爱好,芙宓才会拿自己做诱饵来钓他上钩。实际上,段天和是摸到了先天境的人了,如果他不是轻视芙宓,也不会输得这么惨。

不过芙宓公主的不学无术是三千州域出了名的,所以段天和即使认出了芙宓是那天的胖子,但出于惯性思维,他也没想到芙宓能够杀得了他。

“可恶,居然敢玷污公主的圣洁。”飘渺义愤填膺地道。

芙宓点了点头,“嗯,把那瓶净灵水拿来给我洗澡。”

飘渺立时就变了脸,“这个就不用了吧?”净灵水可是好东西啊,炼药的时候可以去除杂质,中毒时可以净化毒素,用来洗澡实在太浪费了。

芙宓跺脚道:“不行,太恶心了,不用净灵水,我会有心灵阴影的。”

飘渺拗不过芙宓,只能服从。等芙宓洗过澡出来,才将莲皇的下落告诉了飘渺。

“公主,那我们要去蛮荒之地吗?”飘渺问。

“当然。”芙宓道。

“那我们还去不去换界牌?”飘渺又问。

芙宓摇了摇头,“不换,这东西就是烫手山芋,实力不够,拿着就是倒霉。不过,越婵娟我还得去会一会。”

(改)

第19章男人也练媚术?

“越小姐。”芙宓在越婵娟前去魔都拍卖行的路上叫住了她,此时青弦正陪在越婵娟的身边。段天和已死,手里有金乌树枝的人就算都到齐了。

越婵娟转过头,微笑地看着芙宓点了点头,“芙宓公主。”

“大师兄,能不能让我和越小姐单独说几句话?”芙宓问。

青弦点了点头,越婵娟和芙宓一前一后地进了旁边的茶楼。

“越小姐,我是想向你打听打听那位上界尊者的消息,若是越小姐愿意告知,我可以将金乌树枝送给越小姐。”芙宓开门见山地道。

越婵娟美眸微动地看着芙宓,“芙宓公主不想要界牌吗?”

芙宓摇了摇头。

“也是,芙宓公主现在当务之急,大概是躲避欢喜宗的追杀吧,他们少主失踪,很快欢喜宗的宗主就会亲自赶到的。”越婵娟道。

芙宓不意外越婵娟知道这件事情,毕竟她和段天和的矛盾可是闹得整个魔都的人都知道的,而莲州也的确有杀死段天和的本事。

越婵娟的语气让芙宓微微有些不快,“越小姐愿意做这笔交易吗?”

“那我能不能问一问公主,你找尊者所为何事么?”越婵娟道。

有求于人,芙宓自然只能收敛自己的性子,“我父皇失踪,至今音信全无,我想向尊者求助,看他能不能查到我父皇的下落。”芙宓没有说实话。

越婵娟道:“我也很愿意帮助公主,只是那位尊者行踪飘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芙宓不相信越婵娟的说辞,他们的关系可非同寻常,否则上界尊者能给她那么多神晶石?要知道,即使是在上界,神晶石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我知道公主不信,不过那位尊者只是同上界的花月阁有些渊源,才格外照顾我的,我和他也只见了一次,就是那次魔都拍卖行。”越婵娟道。

芙宓大失所望,不过她还是拿出了段天和的金乌树枝交给越婵娟。

越婵娟微笑地看着芙宓,芙宓当然知道她那眼神是在问自己手里的金乌树枝。

“越小姐的消息对我毫无用处,能给越小姐一枝,已经是我信守承诺了。”芙宓不无讽刺地看着越婵娟。

越婵娟道:“不过我曾经听尊者说过,他还要在三千州域逗留一段时间,他大约也提过要去什么地方。”

芙宓二话不说就拿出了另一枝金乌树枝,不过这一枝依然不是她拿到的那一段嫩条,而是小土鸡趁乱时折下的。

“尊者说他喜欢在南海观日出,或许公主可以去碰碰运气。”

芙宓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鬼答案,居然跑到三千州域来看日出,闲得蛋疼吗?

尽管希望有些渺茫,但是芙宓还是不得不去南海碰碰运气,她需要解读出神之骨上的骨纹,看能不能发现可以帮助她找到莲皇的信息。

九幽圣莲车飞奔到南海之滨的时候,正是海上生明月的时候,湛蓝的海水在夜色下变成了神秘的幽蓝色,一轮孤月倒映在海面上,泛起了层层波纹。

海滩的砂砾沾满了月色的银光,细腻得仿佛一条缎带。

海滩上只有一个人静静地迎月而立,衣袂飘飞,白色衣衫上的银色花纹在飘动中,反射月光而发出柔和的光芒。

这个人静静而立,仿佛和天地融为了一体,皓月也难夺其辉。

芙宓等人在附近的山丘上躲着,不敢靠近了,怕他有所察觉。尽管相隔甚远,但芙宓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人就是那该死的上界尊者,鉴于他们最后一次见面闹得不太愉快,芙宓略微有些踌躇。

“琴瑟,你去见他。”芙宓将自己侍女里容貌最出色的琴瑟挑了出来。芙宓的侍女都是上上之姿,而琴瑟的美貌完全不下于三千州域的前十名,只是名声不显而已。

琴瑟应声而去。

“公主,你派琴瑟去,尊者会不会觉得咱们不诚心?”飘渺有些担忧。

芙宓道:“我就是太诚心了,才让琴瑟去的,咱们琴瑟怎么也比杏花村那搔首弄姿的杏奴强啊。这个尊者就是个色胚子。”

飘渺不敢苟同,若那尊者是个色胚,自己公主这会儿就不用这么怨念了。

当琴瑟走到海边时,芙宓不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握紧了拳头,极度盼望琴瑟能成功。不过琴瑟在那边待了不到三息的功夫就开始往回走。

这么短的时间,一看就是没戏。

偏偏琴瑟回来时,一脸痴痴迷迷的样子,连芙宓问她话,她都没回神。

芙宓倾身,在琴瑟的眼前大力地挥舞了一下手掌,琴瑟居然依旧痴痴迷迷的,跟中了邪似的。

飘渺觉得不太对劲,“公主,我去会会他。”

待飘渺离开后,芙宓看见琴瑟做了一个以手抚心,十分享受的动作,然后双手合十在胸前,像是在向上苍祈求心愿。

“这是什么状况?”芙宓不解地问周围的侍女。琴瑟脸上的红晕久久没有消退,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可惜这个问题,无人能解。

过了一会儿,飘渺也回来了,她在那人身边待的时间并不比琴瑟多,可回来之后,脸上的痴迷之色丝毫不比琴瑟少。

芙宓用秘音螺在飘渺的耳边大吼了一声,才将这位星辰境的强者从痴梦中唤醒。

“我,我怎么了?”飘渺回过神来。

“我还想问你呢。”芙宓觉得这事儿邪门了。

飘渺仿佛突然忆起了先才的事情,双手合十胸前,在感谢天地。

芙宓将脸靠近飘渺,在她面前晃了晃脖子,意思是让飘渺赶紧回答。

飘渺难得地脸红了起来,“刚才,刚才我看到尊者的时候,突然对星辰之力就有了一丝领悟。”

芙宓一惊,先天境分成星、月、日三境,但并不是昊日境就最强,这三者其实是相辅相成的,其中反而以星辰力最神秘,也最浩瀚,很多先天强者终其一生就止步在星辰境,因为先天境讲求顿悟,而顿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现在飘渺居然告诉她,她只看了那个尊者一眼,就有了领悟。

“那你脸红什么?”芙宓问飘渺。

飘渺顿了顿,“那位尊者,那位尊者长得太好看了些。”

这是什么鬼答案。芙宓的脸都快放进飘渺的眼睛里了,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脸边晃了晃,“太好看了?太好看了以至于你都看傻了?你天天看着我的脸,都没对其他人的美貌免疫吗?”

飘渺老脸通红,“公主自然是天上地下最好看的,可是这位尊者不一样,你看着他,就好像整个心神都被他吸引住了。我也形容不来,可是那等魅力,的确让人容易道心不坚。”

飘渺居然说出了道心不坚这句话,实在令芙宓震惊,据她所知,飘渺的道心一直是坚不可摧的,否则当初她父皇也不会挑选飘渺给自己当贴身护卫,并希望飘渺能引导芙宓坚定修道之心。

芙宓跺了跺脚,“我不信,他一个大男人能好看到哪里去,肯定是修炼了媚术,对就是媚术,真是不要脸。我看他说不定就是臭狐狸妖。”

芙宓将飘渺等人留下,“我去会会他,我就不信了。”

芙宓坚信,她绝对不会受对方的媚术影响。她可是成日对着自己这张脸的,对方再美,再媚,也毫无杀伤力。

(改)

第20章真我香对我没用

芙宓走到海边,多少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这男人上次挥袖子把她打得吐血,她不仅没报酬,居然现在还要有求于他,芙宓都快憋屈得吐血了。

芙宓在容昳的身后,轻轻地“喂”了一声,“喂,你看,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只能喂喂的喊你,这多不方便啊?”

容昳微微侧过头,“又是你?看来上次没摔痛。”

这人说话实在太欠揍,芙宓的心头血都喷到喉头了,“你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出手,以强欺弱,这可不是什么长脸的事,我都不怪你了,你还好意思提?”

芙宓看着容昳的脸,依然是看不真切,转瞬即忘,可刚才飘渺和琴瑟明显都看到他的真容了,“哎,你是不是在上界打家劫舍,欺男霸女,混不走了,才躲到下界来,还藏头缩尾的,不让人看见你的样子?”

容昳淡扫芙宓一眼,“看到本尊的真容对尔等凡夫俗子并无好处。”

被归于了凡夫俗子一类的芙宓公主,气无可更气,怒不能再怒,忍不住讽刺道:“人可以自信,但是过度自恋可是自卑的表征。”

容昳没理会芙宓,脚下轻轻一飘,就坐在了海里刚刚凸起的一块小山石上。芙宓也跟了过去,不过即使她有改进版的步步生莲的神通,也没法像那人一样,缩地成寸,轻轻一跨就到了海中央。

等芙宓到了小山石上,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小山石,而是一头玄水龟,南海里个头这么大的玄水龟,只有一个,就是他们的龟祖宗,一头万年玄水龟。

尽管芙宓极端想诋毁容昳,但看到他挥袖间就能召唤这头龟祖宗来当坐骑,可见其修为的深不可测。

欺软怕硬中的“怕硬”是所有动植物的本能,芙宓也不例外,她乖乖地坐在容昳的身边,看着他拿出钓鱼竿,优哉游哉地钓鱼。

南海月亮鱼!

这可是世间少有的美味,又鲜又嫩,入口即化,回味带着甘甜,能让你的味蕾欢快地跳起来,芙宓只吃过一次,差点儿为了这种月亮鱼而愿意嫁给南海老龙王。

可惜老龙王的血脉太不纯了。虽然老龙王和南海龙女,都号称龙,但他们实际是蛟的后代,比起真龙血脉可是差远了。

这种月亮鱼灵气不浓,对修者的裨益不大,可极难捉,只有在月圆之夜它们才从深海底浮出水面来玩耍,敏感又胆小,一点儿动静就能吓得它们会老巢。

芙宓上一次吃的时候,还是她偷偷跑到南海老龙王的厨房里偷吃的,不然老龙王未必肯让她分享美味。

芙宓用神识跟容昳交流道:“喂,你品位不错啊,居然知道月亮鱼。”

话音刚落,芙宓只觉得呼吸一紧,呼吸的频率就被容易控制了,跟着海浪起起伏伏,仿佛融入了这片寂静大海。

刚才远远离开小山石的月亮鱼渐渐地游了过来,好奇又贪玩地在玄龟身边游动,还钻入了龟壳的缝隙里寻食。

芙宓心忖,这人还真狡猾,居然想出了融合呼吸的法子来化解月亮鱼的敏感,不过也只能算小聪明。

不过没多久,芙宓就再度惊叹了,她本以为是容昳调整呼吸去适应大海,可当她感觉到大海在以固定频率波动时,才发现,根本就是容昳控制了整片大海,根据他的呼吸而调整,这种固定频率也让更多的月亮鱼浮出了水面。

排山倒海虽然是大本事,可是控海却更加艰难,即使她父皇也没有这等本事。

芙宓这次总算是知道容昳对她的手下留情了。

当三条六两重的月亮鱼被钓出水面之后,芙宓就见容昳将月亮鱼悬举到半空中,甚至没看到他出手,月亮鱼就被片成了薄如纸的小片,鱼肉在透白里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粉红,让人看着就流口水。

芙宓见容昳伸手,悠闲地从空中取了一片鱼肉放入嘴里,慢慢咀嚼,她可受不了这种美味的诱惑,大着胆子伸出手,不停地拿眼觑容昳,见他毫无反应,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月亮鱼生送入嘴里。

鱼肉鲜得让芙宓几乎落泪,她这才知道原来月亮鱼不能用任何东西盛放,只能用灵气包裹,这样才更加原汁原味,而不失任何鲜甜。这几片鱼肉可比芙宓上一次吃的更加甜美。

三条鱼的鱼片,不一会儿就吃完了,芙宓一点儿也不满足地舔了舔嘴唇,又拿眼觑容昳,见他没有再动手的意思,芙宓就想自己动手了,钓鱼和片鱼对她来说也不是难事。

可惜芙宓还没动,就感觉自己呼吸一松,海浪终于泛起了自由的波涛,月亮鱼被惊吓得瞬间就从海面上消失了。

“喂,你不吃我还要吃呢。”芙宓气愤地叫道。

“难得有喜欢的,吃多了就腻了。”容昳道。

芙宓只觉得容昳不可思议,这世间她喜欢的东西可多了,下一次都不一定有时间再来南海吃月亮鱼呢。而这个人居然觉得月亮鱼他太喜欢了,所以舍不得多吃,真是可怜,一看就是个只知道埋头修炼的傻子。

不过芙宓公主不打算用自己的品位去拯救容昳。

“好东西拿多了,其实也会腻味。”芙宓顺着容昳的话道。

“想要神晶石?”容昳道。

芙宓心里一惊,除了青弦,她可没告诉过其他人她想要神晶石。而青弦没道理会告诉这个人。

“是。”芙宓的性子并不善于委婉。

容昳没说话。

芙宓真是恨死这个人了,上界尊者了不起啊?不过她还不得不承认,人家就是了不起。对话又进入死胡同,芙宓想起容昳对自己别无所求,而她又能用什么跟他交换呢?

“我没有妈妈,也不知道谁是我妈妈,我从小就只有父皇,他待我极好,只要我要的,他就没有不答应的,可是他现在失踪了,生死未卜,听欢喜宗的魔人说他进了荒芜之地,可能和当上古的大魔神有关。神晶石上有神的痕迹,我想看看能不能参悟,从而找到我父皇的下落。”芙宓只能打亲情牌,她眼里含着泪地看着容昳。

不吃硬,那就是吃软了,芙宓觉得。

“大道无情,生死有命。”容昳道。

“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芙宓忍不住脾气地回了一句。

容昳一眼扫来,芙宓就像被压在了五指山下的孙行者一般。

“你就直说给不给吧。”芙宓也懒得跟容昳废话了。

“你父亲对你予取予求,并非是个负责任的好父亲。”容昳道。

“哎,我说你这人,不要以为我没脾气哦,你不给就不给,不许你说我父皇的坏话。在我心里,他是天下最最负责,最最好的父亲。”芙宓可受不了别人说莲皇的坏话。

容昳的眼睛眯了眯,不再理会芙宓。

芙宓觉得无力极了,不过容昳油盐不进,她也犯不着再在这儿热恋贴惹的冷脸,大不了她一个人闯荒芜之地好了。芙宓这样想着,就要转身,却听身后的容昳道:“神晶石可以给你。”

芙宓转身之快,险些没站稳,落入海里,要不是容昳拉了她一把,她铁定成落汤鸡。

芙宓的脸微微一红,微微眨动了一下自己又浓又长的睫毛,轻轻推开容昳的胸膛,“谢谢。”

这种英雄救美,彼此对视的场景实在容易让人怦然心动。

“真我香对我没用。”容昳道。

芙宓的脸色瞬间从粉红变成了青紫,就差跳起来指着容昳的鼻子骂了,占了便宜还卖乖,不能更讨厌了。

芙宓深呼吸一口,理了理自己的鬓发,“尊者想多了。奉劝尊者,大道无情,少动遐思,免得有碍境界。佛家有言,你心如莲,见世间皆如莲,你心如土,视万物皆为土。”芙宓变着方儿地骂容昳自己不纯洁,还反过来无赖她。

容昳笑了笑,芙宓就看痴了,明知道下一刻就再也记不起他的笑容,可此刻她的确是看痴了。

“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