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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日

又见八月,记得胤被血蛇从狼群中带回来的时候也是八月,我还听到了鸟儿在书上欢唱的声音,现在转眼七年过去了,胤也从八岁长到了十五岁,这七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有过很多不愉快,可是,有胤的陪伴,似乎日子过得快乐一些。

不过,令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对于和胤的关系,我越来越乱,而胤最直接和最具有占有性的言语令我无处可逃,直到今天,还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胤在保护血蛇运货途中受了伤,提前被送了回来,幸好伤势不是很严重,为他的手臂包扎好伤口后,他就像小时候那样依偎在我怀中,胤很真诚地看着我,像个孩子似的说了句——薄雪,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为我洗澡了!

我有些措手不及,想来他已经是十五岁的少年,从他九岁生日过后,她就不会再亲自给他洗澡了,可是今天的胤有些赖皮的样子,甚至举起受伤的手臂故意孩子气地走进浴室,我还是心软了……

可是,当我真正为胤洗澡的那刻起,我真的后悔了,浴缸中胤的身体不再是八岁那年的身体,而是一个发育极度优秀的男性身体,我转身想走,却被胤从身后再次搂住……

我承认自己深深陷了进去,陷入了一个十五岁少年的怀中,甚至还可耻地对他的身体产生了反应,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控制不住地反身将他搂紧……

我不知道是无法拒绝他的人,还是无法拒绝他的怀抱,甚至是他的——身体?

就这样,在血蛇不在组织的这天下午,我和胤终于发生了关系!

在胤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我的泪水流了下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为什么,我要大出胤十岁之余?为什么明知结果是怎样的,还要继续犯错下去?

可是,我却无法拒绝这种致命的诱惑!

胤的身体是如此地充满力量,他就像一头雄狮一样,让我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填补我身体的每一处空白,看着他英挺的脸颊,我真的醉了,多么希望,我和他是普通人,就这么一直快乐下去。

今晚,我真的疯了……

没错,胤已经不是孩子了,有了这层关系后,我想我再也无法将他当成是孩子,整晚,我都是在他的床上度过的,我知道我沉沦了,我想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逃脱胤的魅力吧,虽然他只有十五岁,只是个在血蛇身边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我不敢公然叫他胤,而他似乎也不大喜欢我这么叫他,那就在日记里这么称呼他吧……

看到这里,麦溪的心口处像是压上了一大块巨石一样,想要喘气却喘不上来,这篇日记就好像是晴天霹雳一样陡然在她的头顶处炸开似的,虽然她有过这方面的大胆猜测,不过看到母亲这么直接的写出他们两人曾经发生过关系,她还是有一种想要遮面而逃的冲动。

乱了!一切都乱了!

麦溪的胃部又开始一阵抽动,她不想看到这一页,一点都不想,尤其是看到他们两人那般缠绵时,她的心就像是被硬生生挖了出来,扔在了地上又被狠狠踩上几脚似的,屈辱、怨恨、羞愧等等各种复杂不知名的情感开始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像是大网一样将她紧紧缠绕,然后收紧!

养父!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么残忍?从始至终她都是无辜的,为何这么折磨她呢?

麦溪低头看着上面的字迹,似乎每一个字符都是一个讥讽似的,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这句诗原来在这里也出现过,原本以为,这只是个巧合。

她苦涩地笑了,却比哭还令人心疼,颤抖着手指继续翻下去,每看一页,心情就沉重了一层……

八月五日

我无法自拔了!

真的!

我不知道对于胤是不是一种爱,可是,我还是这么心甘情愿地沉沦下去了。

我知道不应该这样,至少不应该在血蛇的地盘上,因为这样下去的话,这件事早晚会被血蛇知道,胤就算是再强悍,再能打,他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凭他单枪匹马的力量怎么可能与血蛇抗衡?

可是,每当入夜,胤就会像赖皮的孩子似的钻进我的房间,而我,也像是个贪嘴的孩子似的,任由他用身体来将我征服,在床事上,胤愈加成熟,像个男人一样擅于引导和索取,但每每完事之后,他都会像个孩子似的,在我的怀中窝上一会儿。

其实,我很希望能够在胤的怀中沉沉睡去,可惜,胤似乎从来没有与他人在一张床上同睡的习惯,虽然他还像小时候那样喜欢依偎着我,可是真正有了困意后,他还是要回到自己的房间,纵使我们已经发生了亲密关系,他也没有拥我入怀同眠的动作。

我想,这只能代表狼的本性吧,狼对自己的地盘或者领地是具有绝对独立的占有心理,因此,他才不喜欢和别人同睡一张床,甚至别人用过他的餐具,他都会重新换掉……

我不知道我和胤的关系能维持多久,只希望血蛇能发现的晚一些,再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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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二十节 时光,在倒退间回忆(6)

麦溪有一种被人活生生凌迟的感觉!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就好像有一把刀子在她面前,每当她看完一篇日记,这把刀子就要在她的身体上划上一刀似的,而且这一刀下去还是重重的,直接见血见肉,每一刀都令她疼痛不已,好像随时都可能失去呼吸死过去。

通过母亲的日记,她能很清晰和完整地看到养父少年时期的样子,年仅十五岁的他就那么霸道,只不过,他对母亲是热情的,是关注,可是又为何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麦溪的心头像是被压上一大块巨石,需要重重的喘息才能透过气来,虽然她是心痛的,不过,在看这篇日记的时候,不知为何总觉得哪块有些不对劲,很怪!但一时间又说不出怪异的地方来。

她又强忍着窒息再看了一遍,渐渐地,美丽的黛眉渐渐拢紧,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纠结处!

如果说,养父是在十五岁那年与母亲发生的关系,那么当时她在哪里呢?按照年龄来看,这个时间总是对不上的,她今年十八岁,养父三十二岁,也就是说,养父是大了她十四岁,而养父在十五岁的时候,她应该一岁才对,当时她是出生的。

也就是说,在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她已经生出一年的时间了,当时她在哪里?为什么在母亲的日记里没有提到她的存在呢?

麦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问题是她没有发现的!

还有就是——

母亲在日记里说,雷胤没有与人同床共眠的习惯!

麦溪甚至开始怀疑,母亲日记中所记录的少年究竟是不是她现在所认识的雷胤,在养父要过她之后,不但强迫让她搬进他的卧室,夜夜索取她的身子,甚至是入睡的时候,养父也是霸道地将她圈在怀中,就连翻个身都会引来他的不悦。

这——根本就不像母亲记载的这样啊……

八月八日,雨

天空又下起了雨,心情也变得有些糟糕。

血蛇回来了,这次他又为“影”组织赚了一大笔,这些钱如果在平常百姓家的话,足足可以供他们活上十辈子还要多,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虽然五大三粗,不过赚钱还真是有一套办法。

血蛇昨晚很兴奋,也喝了很多的酒,在我还没有洗完澡的时候就闯进了我的卧室,这个只知道交媾的男人,甚至连房门都没有关,就直接在床上蹂躏我,用他粗鲁不堪的身子畅快淋漓地在我身上发泄着、享乐着,只要我有半点的反抗,就会引来他更粗鲁地对待。

在情事上,血蛇一向是施虐者,至少每次血蛇从我床上离开时,我的身体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昨天也是如此,再加上他喝了很多酒,在床上就像只魔鬼一样!

他死命地掐我的身体,让我配合他的动作大声呻吟,而当我每每叫出声音来,他又伸出双手死死卡住我的脖子,甚至将我骑在身下,狠命地扯住我的头发,在我身子上驰骋,与他的房事,每次都是痛苦的,而最痛苦的就是,我看到了胤!

胤就站在房门外,目光冰冷地看着床上发生的一切,看着我和血蛇两个身子不断纠缠在一起,看着血蛇死命地拍打我的身体,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高大的身躯都透着我所不熟悉的冰寒……

那一刻,我像是见到了一个陌生的胤,这么残冷的他是我所不熟悉的,连同他的目光,我从来没见过他用那么冰冷的目光看着我。

血蛇背对着门口,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在我身上忘我地肆虐着,我只能咬着牙不再出任何声音,眼睛却在看着胤,我想将身上的男人想象成胤,最起码,跟胤在一起,我的身体和心理已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

胤竟然走了进来,就这么不顾一切地走了进来,在我还没来得及尖叫时,胤开了口,却是对血蛇说了句话,“帮中的弟兄出了点乱子,要马上处理。”

年纪轻轻的他是那么冷静地说完了这句话,又那么如愿以偿地令血蛇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血蛇从我身上下来,他丝毫不避讳地在胤面前穿好衣裤,却没想过要将丝缕未着的我用被子遮掩一下,他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我,却笑着对胤问了句,“小子,记住,女人是要骑着征服的,明白吗?”

我心中一阵羞耻,胤却很平静地说了句,“是,血蛇,明白。”

血蛇看上去很开心,伸手又狠狠揉捏了我的胸前,令我痛得呻吟出声,却引来他的哈哈大笑,他对胤说,“小子,对这个身体感兴趣吗?”

我惊悚地抬头看着血蛇,生怕他已经知道了我和胤的事情。

而胤,英俊的脸上却不带一丝惊慌,回答的话却令我再度惊悚——是的,我很感兴趣!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血蛇闻言后先是一愣,随即大手在胤的肩膀上拍了拍,哈哈大笑,“好小子,敢这么说话的也只有你了,感兴趣?好,只要我玩够了一定将她扔给你。”

胤的眼中更是冰冷。

我的心凉成一片,血蛇一向有这个习惯,每当是他玩腻的女人都会分给手下兄弟,甚至直接让几个兄弟一同分享,难道,我的命运也是如此?到时候,胤会不会嫌弃我?

血蛇离开了,胤紧跟其后,最后,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依旧冰冷……

第四章 第二十节 时光,在倒退间回忆(7)

八月九日,雨

雨,一直没有停歇。

今天我终于下了床,找了件长裤长衣遮住了身体上的淤青,昨晚血蛇并没有放过我,甚至他还抱来了另一个女人,让我们两人共同来伺候他……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我看到胤!

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大雨里,这是他小时候就留下来的习惯,每当下雨,他就会出去淋雨,但每次都会被我阻止,那个任性的少年,我还是生怕他感冒着凉。

打了把伞出去为他遮雨,周围的雨很大,几乎都形成密密的雨雾,稍远一点都看不清了。

胤却一把将我手中的伞挥掉,冰冷的雨点砸落在我身上,我想要拉过胤的手臂,拉着他回房,却被他紧紧箍住,目光冰冷地问我,为什么不提出离开?为什么还要和血蛇在一起?就算他根本不把你当人看,为什么还不提出离开?

其实胤是有理由生气的,这么多年来,血蛇对我的热情已经在慢慢减退,可以说,他已经玩腻我了,只要我找个借口提出离开,他一定会同意的,可是,我不能离开他,只要血蛇一天没死,我就不能离开他身边。

但胤不理解,他永远无法理解我的决定。

我全身被淋湿了,耳边是胤的怒吼声,可是我只能苦笑着对他说,回房吧,不要着凉了。

胤很生气,对我说,“你很喜欢被虐待是不是?”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将我猛地推倒在地,高大的身子紧接着压下,我知道他要做什么,没有惊恐,也没有反感,在我心中,即使胤再失去理智,他一定不会伤害我的,我反而将他抱紧,情愿在这样一个滂沱大雨中,任他索取。

胤还是停住了所有动作,高大的身躯尽是冷漠之情,这种冷漠来自一个少年令我很心痛,他头也不回地走掉,我情不自禁地在他身后轻唤一句‘胤’,他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我说,薄雪,我喜欢你叫我小胤,这种感觉对我很重要很重要。

说完这句话,他还是走了,大雨中,他的背影是那么落寞和孤寂,令我心疼……

麦溪又快看了几页,都是一些令她心痛不已的内容,其实,看到母亲被血蛇这么欺负,她真的很愤怒,如果她能回到那个时候,她一定会那把刀直接捅在血蛇的身上!

颤抖着手指再翻开一页,下一刻——

“啊——”

麦溪尖叫一声,与此同时,日记本也被抛到了很远的位置,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天哪,她刚刚看到了什么?

不会是误觉吧?

怔愣了半晌后,麦溪才又慢慢靠近,将日记本一点点拉了过来,缓缓打开……

血,触目惊心的鲜血,大片大片地印在日记本雪白的纸张上,麦溪的鼻尖又泛起隐隐的血腥味,心也跟着颤抖着,惊悚着……

这是谁的血?

是母亲的吗?

字迹被血渍覆盖着,隐约可见,麦溪感到牙齿都在打颤,强忍着空前的无助感继续看下去——

九月十日

一切都完了,一切都随着被发现而毁灭!

我只能看到胤全身都是血……

胤不见了,胤不见了,胤不见了!

更可悲的是,我怀孕了……

在这样一个岌岌可危的时刻怀孕了!

宝宝,妈咪对不起你,妈咪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你,我多么渴望能在一个安全稳定的环境下将你生出来,我曾经多么渴望能拥有一个漂亮聪明的宝宝,男孩可以叫哈尼,女孩可以叫麦溪,不需要扣上父亲的姓氏,只是因单纯的喜欢而这么起名字……

可惜,一切都晚了……

麦溪再也忍不住掩住耳朵尖叫起来,像是受到了空前打击一样,不!不是这样的!母亲提到的女孩麦溪一定不是她!不是!

大颗大颗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了下来,带着万般苦涩的味道,她拼命摇头,就连最后的意识也随之抽走,是她看错了,一定是她看错了!

可是……

日记中写得那么清楚……

胤不见了!

更可悲的是,我怀孕了……

麦溪变得又哭又笑,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她今年十八岁不是吗?养父十五岁那年她应该一岁才对,怎么可能是母亲刚刚怀孕的时候?

不!

一定不是这样的!

养父曾经那么肯定地告诉她,他不是她的父亲,不是……

骗人的,这一切都是骗人的!这根本就不是母亲的日记,里面记载的一切都是骗人的!

麦溪拿过日记本,她的手都在剧烈颤抖着,恨不得将这本日记撕掉,可是,颤抖的无力令她什么都做不了,再度将日记本扔到一边,却无端看到更为惊恐的一页!

这一页,上面的字迹很大,没有记录日期,凌乱的字体不难看出记录者纷乱甚至恐惧的心理——

雷胤!原来他就是雷胤!他就是雷胤!

怎么会这样?

一切都是注定的吗?

神哪,你是在惩罚世人吗?为什么他偏偏就是雷胤?

不!我不相信!不相信!

雷胤,太可怕了……

短短几行字,却透着歇斯底里的不可置信!

第四章 第二十一节 逃,无处可逃(1)

麦溪的思绪一下子被冰住了,像是降到零点的位置,大脑一片空白,一阵阵发麻的感觉从发梢直接蔓延至手指尖端,带着从未有过的冷意……

原来他就是雷胤?

为什么母亲会这么说?这句话很有问题,好像是才知道他是雷胤一样,可是,明明在他八岁的时候,母亲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现在又为什么会这么惊愕,甚至是惊恐?

还有——雷胤,太可怕了!?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养父做了什么事情,竟然会令母亲害怕成这样?

在这页日记上,母亲完全没有亲昵地称呼他为‘胤’,却直接写出他的名字——雷胤,这种感觉就好像在面对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突然发生了陌生的转变,令她措手不及,甚至惊慌。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当时母亲在记录这页时是什么时间?她有没有诞生下来?

所有的问题再度一股脑扑洒下来,令麦溪完全弄不懂状况,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拼命地朝后翻着,却绝望发现,日记到这里竟然戛然而止了!

后面,空空如也……

麦溪快疯了,这两页日记的内容带来的震撼力不亚于核武器。

养父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让母亲这么惊悚,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是,这也是直接会影响到麦溪的一点就是——

当时她母亲腹中的孩子是不是她?如果那时候母亲怀孕的话,那么她的父亲有可能就是……

不,麦溪不敢再想象下去,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她一定会疯掉的,没错,一定会!

身上的每一处血液几乎都在渐渐逆转流失,她感到好冷好冷,就好像被一场无情的大雨浇得透心凉,一丝温暖的气息都找不到,她就像个茫然的孩子,需要一双温暖的手臂来拥抱,需要一尊结实的胸膛来倚靠……

可惜,她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越来越接近冰冷的现实……

有的只是越来越现实衍生的绝望……

她无法追寻母亲的死因,却牵扯出令自己更为心痛的身世之谜……

麦溪不知道这次的香港之行是获得了收益还是将她推到了更深的悬崖,之时,纵使再多的信息,她也无法再去融化和接受。

窗外,吐着鱼肚白,一本日记让她忘却了时间,却重新温习了痛苦和害怕……

——华丽丽分割线——

繁华的香港,车水马龙的商务气息,川流不息的街道,麦溪在人群中慢慢走着,长长的卷发随风轻轻飘荡着,一身简单便装的她却难掩美丽容颜,纵使太过苍白的小脸,也促得路人频频回头注目,惊艳不已。

只不过,她的眸太多哀默和苍凉,就好像是一片无人问津的沙漠之舟,被搁浅了千年,历经了岁月的流逝和洗礼,变得更加枯竭和无力。

她像只木偶一样,一双大眼睛无神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有街道就过,有红灯就停,有绿灯就走,麦溪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只想要出门透口气,想要感受一下外面热闹的世界,最起码,处于人群之中,她会感到一丝温暖。

天色由明到暗,就这样,麦溪在香港的街头晃荡了月明,这期间,她会傻傻地笑,也会傻傻地落泪,像个无助的孩子……

但她不知道,一直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还有一辆车子一直在跟着她,没有急于上前,也没有落后一步,她快,车子也快,她慢,车子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