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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儿,你既是我的女儿,也是我的女人,有何不可?” 

 他的话引来麦溪苍冷的笑意,这笑,就像是天边飘过的浮云,那般的无力和飘渺,她轻轻摇头…… 

 “不,在你看过日记后,就应该很清楚这个想法是错误的,我肚子里的孩子……”她的手指轻颤着触碰着小腹,声音变得哽咽—— 

 “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 

 “溪儿!” 

 雷胤的眸光骤然转冷,英俊的脸颊也同样泛着冷冷的光,扳过她的小脸,直视着她的美眸,眸底一缩,“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一次!” 

 麦溪眼底一片凄凉……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如果你不是我的父亲,那么好,请你告诉我,我的父亲是谁?别再想欺骗我,你我都看过日记,其实,你早就知道我的实际年龄对不对?如果我今年真的是十八岁,那么,在你十五岁那年,我在哪里?那个时候我就应该出生才对!” 

 雷胤的脸色愈发难看,但还是郑重地回答了她的其中一个问题—— 

 “你母亲是亚洲人,所以,你的十八岁只是虚岁,按照亚洲人的习惯,一向将年龄算为虚岁。” 

 麦溪的心口处一阵窒息—— 

 “也就是说,当我出生的时候,我母亲还活着,对不对?” 

 “没错!”雷胤毫不隐瞒。 

 “后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送进孤儿院?日记里为什么没有记载以后的事情?”麦溪的心几乎是提在嗓子眼里的。 

 雷胤很明显不想一一回答,却只是说了句,“日记是不完整的,这件事我会去查,至于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我要知道,这是我的权利!” 

 “不,你没有这个权利!” 

 雷胤的声音放低,淡淡地宣布了句,“你只有要履行的义务,就是乖乖地待在我身边,生下孩子!” 

 “你太残忍,太自私了!” 

 麦溪没曾想到了这个时候,这个男人说这种话仍旧是理直气壮,一丝犹豫都没有,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明明知道我在怀疑什么,我,不可能在身份没有确认之前就要这个宝宝,这对他不公平!” 

 “确认身份?”雷胤眼底尽是冰寒,语气也像是腊月寒霜似的,“你想怎么确认?” 

 “我的母亲在日记里提过,她说,‘胤失踪了,可悲的是我怀孕了’!如果你解释不了这句话的含义,那么,我只能用医学手段来解决,我不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我也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背负罪恶的十字架,我——” 

 麦溪的美眸尽是悲痛,眸光像是被漂过了似的,一丝神采都没有,声音却是极为坚定—— 

 “要做亲子鉴定!和你!” 

 雷胤高大的身躯蓦然变紧,凝向麦溪的绿眸也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他开了口,却是异常的粗鲁和强制,“没有这个必要!” 

 “你想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好,没问题,只要能证明我并非是你的亲生女儿!” 

 麦溪的语气咄咄逼人,这段日子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尤其是一想到雷胤有可能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整颗心都在颤抖破碎! 

 “给我收回这个愚蠢的念头!” 

 她的话彻底将雷胤激怒,铁钳般的大手死死箍住麦溪的双肩,力量之大令她无法呼吸,那双冰绿色的眸子也腾起熊熊火焰,不难看出他的不悦和愤怒来—— 

 “我,不会纵容你这么胡闹!” 

 耳边像是雷声一样轰隆隆袭过,男人异常的怒火就像是点燃的导弹,随时随地都可以将她炸得粉碎。 

 他突如其来的不悦和严苛反倒令麦溪安静了下来,她凝着他,与他的怒火形成强烈的对比,半晌后,麦溪苍白地笑了,眼底却是渐渐加重的水雾…… 

 “你在害怕?你害怕这一切都是真的,你在害怕,因为,你根本就不想面对这一切!” 

 “闭嘴!” 

 “其实,当你在看到我母亲的日记后,你就开始怀疑了,你不确定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儿,所以你情愿错下去,荒唐地错下去!你希望我能忘记这一切,希望我能像个木偶一样一切都不闻不问!”麦溪鼓足勇气,继续说下去。 

 雷胤的双手几乎快要将她捏碎了—— 

 “你给我闭嘴,听到没有?”他的脸色铁青,难看之极! 

 麦溪强忍着痛楚,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都是那么深深地痛…… 

 “我说中了你的痛处,所以你很生气!” 

 她又笑了,如此的无奈和牵强,“你始终是自私的,因为你想要个孩子,单纯地想要个孩子,所以将我当成了工具,我敬爱的养父,请你不要忘了,这里是人类社会,是讲究血缘和辈分的,我无法理解狼群那样,可以进行一切乱伦的关系!” 

 

第四章 第二十三节 质问,打破静谧的束缚(3)

 

 此时此刻的麦溪,哀莫大于心死,以至于说出了雷胤的死穴,说出了狼与人最本质的区别,说完这句话,她的眸波跃过一抹淡淡的悔意,天知道,她只想征求一种说法,最起码,她不想像个傻子一样被蒙骗于鼓掌之中。* 

 似乎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答案,唯独她不知道,唯独她这个最应该知道的人却什么都不知道。 

 人,往往会在口不择言下才会像把利剑一样,将对方的面罩刺破,甚至将对方的心穿透。 

 雷胤原本就变得铁青的脸颊更加肃杀,几乎是比以往的冰冷更甚,不悦的眼底比平时冷叱十倍,恍如撒旦般迸射着愤怒的光芒,要将眼前的女人燃烧殆尽! 

 如果在平时,麦溪一定会心存骇异,最起码,她的心会提到了嗓子眼中,可是今天,就在她铁下心想要知道一切的时候,她绝对不会退让,纵使害怕,她也要强迫自己坚持面对。 

 “在你眼里,狼是残忍的,甚至是没有血性的!可是——” 

 雷胤开了口,声音异常的低沉,就如同天边滚滚而来的雷声,一声声撞进麦溪的耳脉中: 

 “在我眼里,人类远远不如狼群!在狼的世界上,只有最直接的表达,人有什么?除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外还有什么?人,最可悲的就是永远只会用眼睛来观察这个世界,用嘴巴来描述自己的行为!”* 

 麦溪死死地盯着他,自然,她没有诋毁狼群的意思,也深知这个男人之所以会深谙人心,这完全是他具备的天生本事和后天在人类社会尔虞我诈中学会的。 

 见她一时间失去了声音,雷胤扬起大手,修长带着余温的手指轻抵在她饱满樱红的唇瓣上,像是在满足于那指肚下的柔冉,又像是一种告诫: 

 “所以,溪儿,在你还没有能力去辨别是与非之前,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管,就跟以前一样,乖乖地留在我身边,不要想着离开……” 

 麦溪的眸光转冷,盯着雷胤那双过于认真的绿眸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你错了,不是我还没有学会辨别是与非,而是你妄图蒙蔽我的双眼!” 

 雷胤的拳头下意识攥紧…… 

 麦溪站了起来,长长的卷发顺势滑落肩头,性感的锁骨伴随着她略显急促的呼吸而若隐若现,显得美丽异常: 

 “对于我的母亲,你从来不肯多说一句,我所知道的,全都是母亲在日记中记载的!就连我好不容易知道了母亲的葬身之所,也被你硬生生拆除,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母亲究竟葬在什么地方!我现在真的在怀疑,你对我母亲心存的究竟是爱,还是恨?我母亲教会了你人类社会的一切,你却恩将仇报!” 

 面对她厉声的指责,雷胤俯下身子,昂贵的黑色西服包裹着伟岸健硕的身形,却无法遮住他全身散发的危险之气,一对深阒锐利的鹰眸,虽暗如山海,却厉如冰刃—— 

 “恩将仇报?”嚣薄的唇意外地充满了冷笑,异常的狰狞狠鸷: 

 “你说错了,准确地说,应该是我——给了你母亲一切她想要的,可惜,女人始终是不满足于现状的动物,甚至只是个虚情假意、造作放荡的下贱胚子,怎么?这样一个女人,你这么迫切地想要知道有关她的一切?” 

 一句冷鸷的言语重得如同炸弹,将麦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锋芒和坚强全都摧毁,紧接着,胸腔中便盘旋起如潮水般的愤怒和屈辱—— 

 “你撒谎!我母亲不是这样的人!你、你在恶意中伤她!” 

 “我恶意中伤?” 

 雷胤的眼神更似魔鬼般冰冷,像能够刺穿人心似的,“我雷胤从来就没有时间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你在狡辩!” 

 麦溪的瞳仁缩动了一下,那两道暗自受伤的眸光迸射出重新燃起的锋利,她像是个战士一样在捍卫着母亲的尊严,虽然是她从未见过面的母亲! 

 “你之所以会这么恨我的母亲,就是因为她想要离开你!而她为什么想要离开你,正是因为你变了!你变得不再是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再也不是那个眼中还会带着淡淡笑容的少年!我母亲害怕了,正如她在日记上所记载的——‘胤变得好可怕’!血蛇就是一个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人,母亲一直待在他身边,应该早就习惯了残忍的场面,可是,她却用‘可怕’二字来形容你,你当年究竟做了什么?一定是太过残忍的吧,否则,我母亲怎么会对你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变?” 

 雷胤盯着她,脸上的神情也尽是高深莫测,狠鹜之势全都隐藏其中—— 

 “这么好奇我当年做了什么事?” 

 他突然伸出手臂,将麦溪纤细的身子圈在双臂之间,结实的大手按在她的两侧,冷峻的面容裹着淡淡的麝香气息—— 

 “我可以告诉你!” 

 麦溪的眸光一紧张,心倏然提到了嗓子眼,却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被雷胤陡然揪住!几乎没等她尖叫出声,整个人已经被拖进了洗手间中…… 

 奢调的空间被周围壁灯映得鹅黄一片,透着高雅的光泽,偌大的镜子前,麦溪的身子被牢牢固定住,映出她略显苍白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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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二十三节 质问,打破静谧的束缚(4)

 

 麦溪的身后,是魔鬼般神情的雷胤,却见他大手一扯,衬衫上的扣子被粗鲁扯开,镜子中映出雷胤健硕宽阔的胸膛,壁灯散发着柔和的气息笼罩着男人过于性感的体魄,那黝黑的肌肤显得格外结实和亢长…… 

 累 

 他的异常行为令麦溪怔愣住了,傻傻地盯着镜中的男性胸膛看,盯着盯着,她的面颊就开始微微泛红,这尊男人的胸膛就贴在她的身后,属于他的体温和淡淡麝香时时将她缠绕,令她有些面热心跳。 

 “今天,我就亲口告诉你,你母亲当年害怕的事情……” 

 雷胤的鹰眸一瞬不瞬地锁住镜中的花容月貌,锋利得像把刀子,轻轻划开麦溪眼中的惊愕。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下一刻,她的小手便被雷胤抓起,覆盖在他的肩胛骨上—— 

 纤细的手指抖了抖,肌肤上的凹凸感摸上去有些不舒服,麦溪想要缩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她知道,指尖下就是那道刺眼的伤口,是她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地方。 

 “这道伤口——就是血蛇所赐!” 

 雷胤的眸光在壁灯下显得幽冥幽暗的,那冰封的薄唇都透着一丝诡异之气。 

 麦溪的眸波轻轻一震,诧异地看着镜中的雷胤,见他的薄唇微微开启,像是在慢慢凌迟一个人似的,可是,她那么明显地感受到来自他眼中的恨意……* 

 虽然,身后的男人,眸光一贯的平静,就连在面对过往的事情时都是一贯的冷静,连语气都没有太大的波动和变化,可是,她还是感受到了,那份恨意是被他深深埋于心底,就算是历经岁月的变化,他的恨似乎还没有消除。 

 “这是……” 

 “中枪的伤痕!”雷胤直接告诉了她答案。 

 麦溪怔愣地看着镜中的男人,他刚毅的五官轮廓此时此刻显得更加英挺霸气,那道伤痕带给他的似乎多了一份沧桑在其中。 

 “血蛇他……为什么会开枪?难道……” 

 她的大脑快速飞转着,突然眸光抖动一下,想起了母亲的日记,猛地转过身来,盯着雷胤,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难道他发现了你和我母亲——” 

 雷胤冷笑着,眸底带着像是对她聪慧的赞叹,又像是一丝嘲弄…… 

 “血蛇只是莽夫,那么愚蠢的男人又怎么会主动发现?” 

 麦溪一愣—— 

 “什、什么?难道是你……” 

 “没错!当初血蛇之所以知道了我和薄雪的事情,完全是我存心故意的!” 

 雷胤盯着麦溪的美眸,那美眸倒影着属于他的强硬…… 

 麦溪倒吸了一口气,她感觉脊梁骨处正在散发着一股子寒意,这寒意就像丝线一样一圈圈将她缠绕。 

 他为什么这么做? 

 雷胤将英俊的脸颊慢慢靠近麦溪,近到可以轻易看到麦溪眼中的疑惑,薄唇微微一勾: 

 “很简单,因为,那种男人没有资格拥有薄雪!” 

 麦溪的大脑一片空白…… 

 男人低沉的声音继续在耳边萦绕着—— 

 “我从来就不喜欢和他人分享属于我的东西!所以,我故意让血蛇发现那一幕,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血蛇真的爱上了你的母亲!” 

 麦溪瞪大了双眸,抬头看向他,猝不及防地跌入雷胤那双冰冷的眼眸,那紧攥的拳头不难看出他内心空前迸射出的危险。 

 血蛇爱上了她的母亲? 

 怎么可能?在日记中,母亲将他形容得那么糟糕,他怎么看都不像是爱上母亲的男人…… 

 “十五岁那年,我想带走薄雪,可惜单凭我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是血蛇的对手,他痛下杀手,那一年我差点就丧命了,幸得霍家相救才逃过大劫!” 

 雷胤的语气极度冰冷,手指轻轻覆在伤口处,眼神如死神般幽暗。 

 “后来……你又回来了?” 

 麦溪大胆地猜测着,只有这种结果,否则养父的行为又怎么会引来母亲的恐慌? 

 雷胤凝着她,细细端详着她的小脸,粗粝的手指看似漫不经心地描绘着她美丽的眉骨轮廓,眼中却带着撒旦般的岑冷: 

 “是的,我回来了,和费夜一起!” 

 他的语气缓慢,不疾不徐却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力量—— 

 “那一年,‘影组织’总部血流成河,总部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一一死在我的枪下,总部的人无一幸免,分部的人因为意外发生的太过突然无法赶来支援,当我坐在了‘影组织’掌舵人的位置上时,前后用上的时间没有超过半天,而血蛇,为了这个位置足足等了十年!” 

 麦溪从内心深处打了个寒颤…… 

 血流成河…… 

 虽然她不知道当时是一种什么情况,但血流成河这四个字却不难想象…… 

 下意识看向雷胤,终于明白为何这个男人只消看一眼就会令人惊悚,他身上的血债太多,多到已经形成了强烈的气场,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当年,只有你和费夜?” 

 雷胤面容淡然,“没错,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麦溪的身子下意识想要后退,眸子也瞬间被惊恐点燃…… 

 太可怕了!他一定是魔鬼,否则怎么会只有两个人将整个“影组织”杀戮得血流成河?这……简直太可怖了! 

 “怎么,害怕了?” 

 雷胤状似亲昵地将她拉近,大手轻拍在她的后背上,低低的声音透着如遥远天籁传来的冰冷—— 

 “费夜跟我一样,一个是走投无路,一个是将生死都扔了出去,当我们两人从尸体上站起来的时候,全身沾满了鲜血,可是,这血不是我们的,而是影组织每一位成员的!” 

 麦溪的胃部一阵阵抽动着,强忍着心中越来越强烈的颤抖,“你,好残忍……” 

 尖尖的下巴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挑起来,对上他那双暗如子夜的眸子,他过于冰冷的眸光映出她的惊慌脸色。 

 “残忍?这句话薄雪也说过,当初那个贱人竟然选择要留在血蛇身边,那好,我就彻底断了她的希望!” 

 “你做了什么?”麦溪下意识问了句,那份油然而生的恐慌越来越强烈了…… 

 雷胤深阒的眸子暗里闪动了一下,泛起的冷笑将他英俊的五官彻底打破,就像是万恶不赦的魔鬼一般,低低地落下薄唇,于她耳边—— 

 “我杀了血蛇,在你母亲面前……用最直接的方式……” 

 “你……做了什么?”麦溪强忍着咽了下口水,她感觉连呼吸都变得不均匀了。 

 雷胤一向深沈的表情难得地露出一抹明显的兴味,凌厉的眸光细细端详着怀中瑟瑟发抖的麦溪,看着她清澈乌润的眸子里那抹无法遮掩的害怕,嵌在小小的鹅蛋脸上,有如两潭古井,无澜无波。巧而秀的眼眉五官,织成一股独特的味道,是绝美,但是…… 

 她,却是薄雪的女儿! 

 “你知道,狼,是会吃人的!” 

 他冷鹜的声音重重撞击在麦溪的耳畔,成功引来她的一声尖叫—— 

 “你、你说什么?” 

 她花容失色,有没有听错,他、他不会吃人吧? 

 下一刻,男人修长的手指攀上了她的小脸,令她无法逃脱半分…… 

 长指点住她惊慌颤抖的红唇,娇美的她竟比盛放的玫瑰还要艳丽,而这艳丽中又带着无法亵渎的绝美和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