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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da捏着单子,“可是医生说…可是老板…”

沈之曜背影孤绝,“我和小星都死过一次,要的不是可是,没有可是。”

Amanda顿住脚步,看着他孤身进入电梯下楼,她鼻子莫名的有些酸。

如果不是他在江水里休克被送来医院,他恐怕死也不会离开江边。

水警出动在下游连夜寻找星空的踪迹。

Amanda无法想象,沈之曜是在什么心态下对星空开枪——他平时连她一根头发都舍不得碰。

怎么选,都很艰难,他的做法,是对自己最残忍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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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基本上停了,偶尔刮过来的风还夹杂着水滴。

空气里的湿气很重,似乎打个喷嚏都会让这饱和的空气里震出水来。

沈之曜将车停在江边,走下来,水警队长看着他过来,紧走几步迎上来,面色凝重,“沈先生,下过雨之后水流非常急,水也暴涨,搜救工作进展很慢…”

沈之曜往岸边的快艇走去,夏末的大雨让气温骤降,他低低的咳嗽了一下,戴上手套,“走。”

水警队长急忙拿了救生衣给他,沈之曜摆摆手,跨上去,弯腰打开发动机。

水警队长看着他神色间的决然,有些不安,上去之后说了句,“沈先生保重自己,小姐还要靠你救回来——”

沈之曜凝滞了一下,结果救生衣飞快的穿了,转头目视前方的黑暗水面,抿着嘴唇,眼光透出精狠。

探照灯开的大大的,江面顿时亮如白昼。

快艇飞快的窜出去,水面上被劈开两道波浪。

一直寻到半夜,水警队长和他到岸边和队员汇合。

另一区的水警开始换班,沈之曜把快艇停到岸边,边下艇边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沈定堂从另一边下来,整个人很狂躁,看着沈之曜定在那里喝水,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揪住他衣领,怒吼,“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这样做她会更好吗?她现在失踪了超过三小时了!水流这么急,水警说这种情况下生还几率非常低!他妈的你肯定是故意的,星空那丫头会游泳也没用了,你还给了她一枪!他妈的你个畜生!我女儿真是倒霉才认识你!你不会慢慢等解药研发吗!现在科技日新月异,你这样做冒了多大的风险,她如果现在就出事了还用解药干屁!她带着恨死掉,你不会难受吗?死混蛋!”

()。

沈之曜任他撒气,闭了闭眼睛,语气很淡然,“没时间等了…沈定堂,我在巴黎的时候碰到星空妈妈的家庭医生。他跟我说过,星辰曾经联络过他,那时候她还在学校里念书,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可是医院治不好她,所以她找他来询问,他说当时,星辰的问题从白细胞莫名降低开始,整个人身体慢慢的走向衰落。他其实也在研究那种药,他叫我们不要要小孩,因为那会加重她身体的负担,会让病毒在她体内加速流转。那之后,我带她去医院做过一次检查,医生说她的白细胞现在是常人的百分之八十。我那时候就知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沈定堂看着他,“再等等也许会有解药发明出来啊!你现在开枪,星空重伤就危险,何况还落水!你这疯子!”

沈之曜看着远处的水面,“我那一枪,偏开了她的心脏,她不会死。她学过潜水课,并且成绩很好,她不会有事,一定不会。”

沈定堂不知道他是在解释还是在自己安慰自己,冷嗤一声,“说的这么肯定,那么你现在还在这里拼死拼活的找什么?”

沈之曜眯起眸子,眸底冷冽,冷冷的吐着字句,“不能让她有一点闪失,我要确保她万无一失的回到我面前——你们那边一点发现也没有吗?”

沈定堂看着他,蹙起眉头露出费解的神色,“沈之曜我不懂,你既然这么怕她出事,你怎么敢对她下手?子弹偏差一厘米都会出人命,刚下过雨水流又急,单拿出来一样她都危险,何况两种情况一起加诸在她身上…”

沈之曜抿了下嘴唇,“赌一赌,她也许可以生,不赌,只好等着失去她…科技虽然日新月异,可是星辰那会儿,你有下苦心去找解药吧,无果,我也一样,我试过了所有能尝试的方式,也是无果,我不能浪费时间了,我得救她。”

沈定堂一哼,“那么我问你,如果杨森根本就是骗你呢?你也伤了星空,解药也是假的或是他根本不打算拿出来,你怎么办?”

沈之曜看着他,“他其实也想试试自己的解药到底有没有用——他的好奇心很重,这些年投了很多精力来弄这些。他那个人,不折不扣的怪物。”

沈定堂眯起眸子,“那之后呢,他看到小星这样之后,我们救回小星,他会不会还来报复寻仇,不是说他没有信用可讲吗?”。

沈之曜喝了口水,喉咙里的灼痛感才稍稍缓解些,眯起眸子,“只要让我得到解药就够了——他再敢出现,我就捏碎他每一寸骨头。”

沈定堂嗤了一声,“你有这个本事,刚才何至于被逼到像只疯狗一样。”

沈之曜蓦地捏紧拳头,骨节发出咯的一声。

沈定堂撇了撇嘴角,瞄了他一眼,“我觉得你好像还留了一手——你说确保万无一失,我不信你就这么毫无措施的来伤星空。”

沈之曜把水喝干,丢在一边,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看了他一眼,“休息完了没有——换一批水警继续找。”

沈定堂追上去,“喂,是不是有人在护着星空?如果她没事了,我们还搜干什么?”

沈之曜愣着某看着他,“在那边没有消息之前,一刻也不能停下——”

沈定堂侧了侧头,看着他戴上手套重新带人一起驾驶快艇开走,微微蹙眉,他一点也看不透这个男人——

说他聪明,可是他却用了对自己最不利的方式来救星空——即便她没事,心里也会有阴影,对他介怀,疏远,甚至永远无法接受他。

可是说他不聪明,他又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

看不透,沈定堂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跟了他,是福还是祸。他如果用心机来对付她,她一百个心眼也不够用,可是看着他眼底浓重的阴影,谁又能说他不在乎她?

【本章三千字,明天上午十一点之前发另外三千字。/(ㄒoㄒ)/~~不敢看评论,怕被围攻,希望二叔不要被我毁了…】

正文第二六四章她可能对你绝望,根本不想再回来

寻找了整整一夜。

水警队员又换了一批,沈之曜在快艇上没有下来,坐在那里随着波浪和艇身一起微微起伏。

沈定堂把面包丢过去给他,“疯子,吃点东西。”

沈之曜接住,却放到了一边,抬眼,“最后搜救一次,天亮后就收队吧。”

拒沈定堂侧头,“你放弃了?”

沈之曜的抬眼扫了他一眼,他的眼神让沈定堂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可笑的话——

咳了咳,他有些烦躁,“反正都是你一个人搞的鬼!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没完!”

淋沈之曜示意同组的水警上艇,两个人再度冲入水面。

天亮后。

所有人都盯着浓重的黑眼圈收队。

沈定堂坐在车上一直打瞌睡,醒了再看开车的沈之曜,他好像连眼睛都不眨,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样子有几分瘆人。

回到住处,沈定堂跟着沈之曜回到他家,里面的摆设一看就是两个人住的,星空的拖鞋,靠枕,杯子,随处可见的证据都是她是这个家女主人的。

沈定堂看着他飞快的去洗了个脸又换了衣服出来,叫住他,“喂,你要干什么去?”

沈之曜找了个纸袋丢给他,“里面是给你做的新身份,你以后出门别太招摇就没事了——还有,趁早离开你那些狐朋狗友,我怕你早晚再次进去蹲大牢。”

沈定堂哼了哼,“管好你自己吧!”

沈之曜没理会他,“里面有张卡,钱足够你做任何事,去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随你要怎么生活。”

沈定堂看着他,“可是你确定我女儿会没事?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你不是事先安排了人吗?”

“如果没有找到她,他会给我电话,可是到现在没有消息,说明他已经带走她了,治伤或者是其他事情,耽搁了他联系我。”他笃定。

沈定堂犹疑的盯着他,“治伤也可以联络你啊,他不知道你急的要死吗?”

想了想,沈定堂看着他,冷笑,“是不是你被将了一军?他或者是别有用心,用星空来勒索你,要不然,就是我女儿对你绝望根本不想再回来!”

沈之曜握了握手掌,斜着眸子扫了他一眼,冷涩的说,“我信的人不会别有用心。你的女儿,我也不会允许她绝望。”

沈定堂撇撇嘴,“说大话谁不会?沈之曜,这一次,我女儿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你——就算你是为了她好,可是你也不该不顾她的感受,你一意孤行,她不可能不恨你——”

沈之曜闭了闭眼,“恨我也比她死掉要好——她活着,开心的活着,恨我其实,也无妨…”

沈定堂看着他的表情,疲惫里蒙上了浓浓的凄然——

无妨吗?

努力的挽救她的生命,却招来她无尽的怨恨,这世上有几个傻瓜会觉得无妨?

叹口气,他拍拍沈之曜的肩膀,“小星也算傻人有傻福吧——找到她,我会帮你解释。”

沈之曜动了动嘴角,什么话也没有说。

三天后。

阳光暖融融的落在大地上,神色凛然的男人半张脸被阳光烤的发烫,然而神色依旧是令人不敢直视的冷冽。

Amanda走过来看着他,“老板…邻居说他们是前天连夜搬走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问过附近的居民,有人看到阿进带回来一个受伤的女孩子去诊所急救,可是医生不肯承认。”

沈之曜定了会儿,“敢承认才有鬼——约他私下里来见我,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

Amanda点点头,转身走开。

沈之曜走进那间收拾的整整齐齐的院子,花草修剪的很精细,很难想象那样一个粗人会如此心细如尘。

沈之曜在屋里看了眼,这四年,阿进离开后就在这里生活,看样子,他的日子过得不好不坏,那个人永远是与世无争的样子,实心眼。

在院子里呆了会儿,仓促搬离的痕迹十分明显。很显然,阿进不像以前那么听他的话了——或者,听的不是他的话了。

回到车上坐着,没一会儿,医生被带过来。

那个人有些局促,不停的搓着手,看着坐在对面那一身笔挺的男人,被他的眼神一扫他就绷不住了,紧张的直结巴,“先生…别、别报警,我是因为阿进求我,我才帮那女孩做手术的…我有行医执照,我也给她救活了…”

沈之曜眯起眸子看着他,“那你害怕什么?”

医生咽了咽狂乱的心跳,“我…枪伤非同小可,我怕会惹麻烦…”

沈之曜扬了扬下巴,Amanda递给医生一个信封,“这是给你的报酬——不会有麻烦,只要你依然守口如瓶。”

医生不敢接信封,搓着手,“我不会说出去的。”

沈之曜看着他,“她的伤怎么样?”

医生看他似乎不像是来追究责任的样子,就说,“来的时候浑身湿透,整个人都快休克了,我也没做过这样的手术,还好送来的及时,我和阿进一起,总算把她给救回来了…先生,是不是阿进得罪了什么人,他和家人在前天一声不响的全都消失了…”

沈之曜眯起眸子,“你把中枪的女孩救醒后,有没有听到她说话?”

医生想了想,“她睡了很久,我都怕她会在我这里出事…我一直劝阿进带她去大医院,可是那女孩不肯,她只是叫阿进带她离开…”

沈之曜蹙了下眉头,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Amanda看了眼沈之曜,转看着医生,“她的伤势算是好了吗?严不严重?”

医生点点头,“子弹偏开心脏,这点还算她命大。落水之后也没有呛到多少水,救上来比较及时,所以,小姐的情况还算可以控制,多多休养应该很快可以康复——”

沈之曜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蹙眉,“有话直说。”

医生想了想,“那位小姐,看起来很…很伤心,她醒来后没说过几句话,可是看样子,好像是受了很严重的心里伤害…”

沈之曜握紧手掌,脸色阴沉的吓人。

医生有些压抑,本想说,那位小姐还怀了孩子,可是一想,阿进是不是抢了人家的老婆和人家做了出轨的事情所以招来横祸,想想大家都是邻居,那个人平时也还挺不错,索性就咽了下去,拿了信封,他和车上的两个人告了别,经过允许就跑掉了。

Amanda看着他,试探的问,“老板…”

沈之曜敞开车窗,微风吹拂进来,他一字一顿,“找,我一定要找到她!”

夜色深沉如海。

窗子微微敞开,窗台上摆着开着的红花君子兰。

小小的屋子里装饰很用心,温和的颜色和温馨的感觉让人没有陌生感。

高大的男人端着一碗香气四溢的鱼片粥走进屋子,看着躺在床上直发抖的女孩,急忙走过去,按住她的手臂,低低的叫她,“小姐?醒醒!”

星空蜷缩着身子,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安静画面,才知道自己刚才只是做恶梦,她敏敏嘴唇,转过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让他心头一揪。

温暖的大手抚在她额头上,理了理她的长发,“没事,做梦了。你饿了吧,我煮了鱼片粥,很香。”

【=0=更晚了,这几天比较乱~各位见谅,想加更,但是有点力不从心…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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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六五章死过一次,很多事情都看淡了

星空咕哝了一下喉咙。

只觉得很冷。

阿进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他连忙又拿了一张被子压住她的身子,“小姐,还会不会痛?我带你去医院,我怕你的伤口会感染。”

星空只是呆呆的看着黑暗的角落,好半天,才转过头看着他,“我在哪里?”

距阿进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你叫我带你走,我就带你离开了,这里是乡下,放心,没有人能找到的。”

星空烧的有些昏,讷讷的问,“我怎么在这里?我刚才做了个好乱的噩梦…”

阿进擦掉她额头上的汗,“是啊,噩梦醒了就没事了——来吃东西。”

鹌星空吸吸鼻子,看着眼前那张依旧方方正正没什么多余表情的脸,他基本上没什么变化,黑了些,整个人依旧有些淡然,可是眉宇间的朴实让人觉得安稳,星空低低的问,“阿进,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辞职了吗?”

阿进看着她,“是先生,几天前,他找我来保护你的——你的仇人来了,你很危险。”

星空轻轻的眨眨眼,被子里暖暖的,她又困了,喃喃的问,“哦,是他找的你…阿进,他想杀我…我差点死了,可是他为什么找你来保护我?”

阿进抚摸她的碎发,“没有,他没有想杀你…他是想救你。”

星空的眼角闪着泪光,“救我…我没死,可是差点丢了孩子…阿进,我是不是有理由恨他?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根本什么都不告诉我…”

阿进握着她的手,叹口气,“先生也没有办法…如果他不这样做,就没法得到解药,你和星辰小姐一样中了杨森下的毒,只有他有办法解了你的毒,而他的条件是先生要狠狠的伤害你…”

星空低低的咳嗽了一下,“你又知道了,我们都是傻瓜,只有他聪明,他想骗人,我们谁也看不透。”

阿进叹口气,把手机拿出来,放着留言给她听,“这是先生刚才给我传来的留言,他知道我带走了你,他在满世界的找你——”

星空听着他的声音,带着沧桑和沙哑,在解释那一晚他被逼到了绝路,不伤她,就要失去她。

星空擦了擦鼻涕,脸上的神色很淡,“关了吧,我好想睡觉…”

阿进看着她,“我告诉先生你平安吧,他很着急…”

星空淡淡的勾了下唇角,“他应该都算计到了,不用告诉他吧,他没什么是看不透的,我没死,他知道。”

阿进看着她眼底的悲伤,抿了下嘴唇,“他其实可以选择不伤害你,陪你两三年,然后看着你在他怀里死去,这样你也不会恨他,还会带着感激的离去,感激他一直没有离弃你,可是他没有,他宁愿你恨他也要拿到解药让你健康活下去。他错了吗?我觉得他没错,他的做法是极端了些,可是他这么做全是为了你,他没有一点点的私心为自己。”

呼吸牵扯的伤口疼,星空用被子蒙住头,“我想睡了…你也休息去吧阿进…”

阿进看着她在被子底下颤动,无奈的把手机放在一边,转身走出了房间。

听到门被关上,星空才小声的啜泣了一下。

眼泪热热的划过眼角,她在枕头上蹭了蹭。

她一直做恶梦,梦到那双清冷凄寒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她,用枪抵着她胸口,眼底是刺目的血色。

她耳边一直回想着枪声,雨声,风声,还有他推开她,对她说,别烦我,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身体某处痛的痉挛了一下,星空从被子里探出来喘了口气,看着床头阿进留下的手机,她拿过来。

声音很轻,熟悉的声音慢慢的道,“阿进,告诉她,我是逼不得已,我如果早告诉她,她不会同意,她可能就那么放弃解药等待着发作的那天,可是我不能看着她受折磨,我要她活着,活的开开心心长命百岁。”

星空听着他的声音,觉得自己是陷入了梦魇。

一会儿他是恶魔,一会儿他又是天使。

是啊,如果告诉她,她只希望和他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有几年算几年,不要有伤害,她听到他对她说的那些话时,心都要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