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功能的春申君阴沉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丢下个大毛屁股就走出去了。

对于她这种即使不能跟别人嘚瑟,也要跟主上嘚瑟一通的小人行径,肃修然还是十分包容的,带笑搂着她说:“女人残忍起来真的好可怕。”

初尝禁果之后出了一身汗,两个人躺了一阵,就去浴室清洗。

半圆的大按摩浴缸里,挤了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林眉半躺着享受水浪的按摩,还能想起来对肃修然感慨:“你说你早早就买了这么大的浴缸,是不是早打算好了要洗两个人?”

肃修然也靠在水池边上,半撑着头笑:“只是想要宽松些而已,我怎样也不会那么深谋远虑。“

他的头发都沾湿了,微长的额发松散的搭在脸上,多了一种异样的性感,林眉只是随便找些话来说而已,他却每一句都认真回答了,这样的他意外让人心动。

林眉想着,就又俯身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吻他。

然后…毫无意外地,禁欲了多年的男女,在同一天内换了个地方,又做了第二次。

这种荷尔蒙的变化瞒不了人,第二天上门来找肃修然讨论案子的张衍只上下扫了他们几眼,就说:“恭喜,修成正果。”

林眉自从昨晚突破了心理防线后,迅速地成长为了霸气的流氓,她颇有些费力地踮脚搂着肃修然的肩膀,笑眯眯地对张衍点头:“多谢,多谢。”

那笑容中不加掩饰的得意,活像刚娶了压寨夫人回家的山大王。

张衍对她这种表现也丝毫不意外,感慨说:“果然是一朝得志,就脱胎换骨啊。”

肃修然则站在一旁一直笑得矜持清贵,看他们两个把这场相声说到几时。

今天于其真在侦破其他案件,张衍是单独过来的,带了一些电子资料,来了后就交给肃修然拷进电脑里查看。

他会到访,自然是因为那个针对肃修然的嫌疑犯,可惜就像肃修然说的那样,线索太少。这么多天下来,还是犹如大海捞针一般毫无眉目。

他等肃修然翻看资料,还是忍不住问:“你心里有没有一些倾向?”

肃修然点了下头,神色还是淡淡的:“此人一定是我的故人,他对于我和修言的过往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甚至对修言助理的性格都有了解和把握,从他首次现身时选择的事件,还有他将我的身份曝光出来的行动看,他不会是我来b市后才接触过的人。”

张衍也是这么认为的,点头说:“我开始还担心过是不是因为在警局的工作,让你招惹了什么报复心强的罪犯。后来考虑后,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林眉在旁边插嘴说:“我没什么特别的看法,不过倾向于这个人是个男性。”

肃修然带笑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弯了弯:“这点我从你之前的言谈中感觉到了,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按说躲在背后使用阴谋诡计,还下药,都是女性犯罪者会优先选择的方式,因为女性犯罪者通常要较男性犯罪者胆小,也更乐于隐藏行迹。

不过从肃修然的态度中看,他似乎也认为这个嫌疑犯是个男性。

林眉想了想,皱着眉说:“可能是直觉吧,或者是我站在女人的立场上,觉得这个人对修然的恶意是有针对性的,好像针对的不是他这个人本身,而是他如今选择的这种生活——隐姓埋名、不问世事。

“他好像在责怪修然放弃了权势地位,并因此报复打击他。选择把修然的作家身份曝光,也是怀着恶意的,好像在他看来,‘作家’这个身份代表着逃避和无能。并不是说女性对权势和金钱不执著,而是女性通常不会把权势金钱作为衡量一个人成败的基本立足点,她们往往更注重心灵一点吧?”

林眉说着,还舔了舔唇角,看了眼肃修然才继续说:“其实我是觉得,对方是女性的话,很难不被修然吸引吧,那就会是爱而不得了,而因爱生恨的报复方式,是要涉及到我的吧,可他根本就是把我忽略过去了。”

张衍不由失笑:“你倒是时刻都不忘秀恩爱。”

她的角度倒是挺合适,肃修然也是用大致类似的方式来判断出对方的性别的,他笑了笑,才说:“我也有次推论,而且我觉得,我应该见过他,甚至有过一定的接触。”

“我觉得”这个修辞,在肃修然那里是很难见到的,他一般不说则罢,说出来的都是已经肯定的事实,这样带有不确定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算首次。

张衍也知道如今线索太少,让他做出结论实在太难,但他还是相信肃修然的直觉,就看着他问:“难道你怀疑是你曾经的下属?”

肃修然颔首肯定:“无法从证据里推断的情况,就只能从对方表达出的意图里假设了,从他一系列动作里暗含的深意看,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曾是我的…追随者。”

说到这里,他笑着摇了摇头:“可惜我不能把当年所有曾经跟随过我的人都记下来,我也没有办法从回忆里筛选出最有可能的人选。”

他说的也是事实,即使记忆力惊人的肃修然,当年在执掌神越集团的时候,每天接触过的人也不下几十个,整个神越有上万名员工。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个人在当时是高管还是普通职工,是和肃修然频繁有工作往来的人,还是根本和他只有几面之缘。

对于张衍来说,最棘手的却是此人很可能还身在s市,而神越集团总部的注册地也是s市,那是其他警局的管辖区。

他想要查一些资料和东西,本来就需要跨区合作,更何况他们现在根本没有确切的犯罪事实和嫌疑人,需要进行的还是最耗费人力物力的排查,就算通过了申请,没有办法获得当地警局的大力支持,也还是茫然无头绪。

但如果要从神越集团内部入手去排查,目前显然就有更好的选择,比如现任神越集团的总裁肃修言,还有实际身份仍旧是大股东的肃修然。

看到了张衍的目光,肃修然就又笑了笑:“我已经让修言着手去查一下了,这算是我自己的私事,如果修言能找到值得怀疑的对象,我会回去一趟亲自确认。”

他说的回去,指的肯定是回s市,也就是肃家老宅去了,林眉听到这里,就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她还不算特别清楚当年的因缘,现在对肃修言也没有多少意见,但她还是从他受伤后他们母亲的冷淡态度,感觉到他应该不会想要重新踏上那块土地。

肃修然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事,有些事总需要去面对。”

☆、第64章

送走了张衍,几天后肃修言那边就传来了新消息。

他做事效率也是一贯的高,神越集团也一直有完善的人力资源系统,按照肃修然给他的条件排查完成后,他就打了电话过来。

肃修然的条件也很简单:1、当年和他有工作接触。2、当时是刚进入职场的新人。3、在他卸任后曾明确有对现任当权者表达过不满。4、现在已经离开了神越。

筛选这几条过后,重点可怀疑的人有三个,一个是当年肃修然的助理之一,但他三年前是被挖走的,如今在h市的一家集团企业任职,职位已经相当高,显然不会有时间和精力搞这样的鬼。

还有一个是当时新产品线开发团队的一个文案,因为是新项目,肃修然过问过一些,也和那些人接触过一阵子。后来肃修然“去世”,肃修言接手集团后,这个文案曾在公开场合多次愤然地表示过肃修言能力比肃修然差得太远,做出的都是愚蠢的决策。

公然批评老板是犯了忌讳的,虽然肃修言也没在意过,但这个文案还是被自己上司排挤,最后去了一家报社做记者。

成为专业记者后,他还固执地做了一系列批评神越集团的报道,算是某种意义上结下了梁子吧。

但这个前文案现记者在前段时间被报社派往境外采访,到现在还没回来,从时间上来看显然不会是他。

最后一个也是最不起眼的,是当时肃修然办公室的一个实习生,他甚至不能算是神越集团的正式员工,只是神越集团经常捐款并来往较为密切的一个大学派来社会实践的学生。

这个实习生在那一年还读大三,他毕业的那一年正巧就是肃修然“去世”的那一年,毕业后他也进入了神越集团工作,却按照惯例,被送去国外的分公司进修兼驻地。

三年后他回国内,又在神越集团待到五年合同期满,然后就离开了,如今在什么地方供职,却查找不到资料。

这个人会被注意到,是因为他曾经在公司内网论坛里发了一个匿名的帖子,帖子里有些隐晦地映射肃修然可能是被肃修言“暗害”致死的。

公司内网全部是实名制的,他能匿名发表,是因为他就是当时的内网管理者,他在大学的专业也正是计算机。

肃修然沉默地看完肃修言递过来的资料,林眉也在旁边看了,其实要从这三个人里选一个嫌疑最大的话,无需置疑,就是第三个实习生了。

林眉看了下他留在神越集团的人事档案,里面肯定是有正面免冠照的,那是个眉目清秀的年轻人,名字叫杜霖。

这个照片可能是他刚进入神越集团时候拍摄的,看起来甚至还略带些学生气的青涩感,他也确实年轻,到今年为止,也才二十九岁。

林眉将那个照片看了又看,实在看不出他会是这些事的始作俑者,就转头问肃修然:“就是他了?”

肃修然隔了一阵才回答她,他轻点了点头,唇边毫无笑意:“可能性…大致有百分之八十。”

在仅有一个嫌疑人的情况下,这个概率已经相当高了,几乎可以说已经能确定。

他说完又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记得他的脸和名字。”

他没有办法跟林眉详细回忆当年的情形,因为那在他的记忆中,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

总裁办公室除了秘书和助理们,往往还有许多不起眼甚至不会被注意到的人,比如有两到三个保洁人员,是专门负责打扫卫生的。

还有专门的保安,甚至有一个专门的技术支持,也就是电脑硬件和系统的维护者。

在电子办公如此普及的现代,这个职位不像技术支持部的员工一样,需要像救火员一样帮助应对整个总部突发的电脑故障,而只需要负责总裁办公室那几台电脑,相对比较轻松,技术含量也不高。

这个不起眼的岗位,大部分时候都会像那些保洁人员和保安一样被忽略掉,而这个沉默寡言的实习生,在当时的存在感更是微乎其微。

而肃修然却是记得他的,那时他经常加班到深夜,起初他并没有注意到就在自己的大办公室旁边,那个只有一扇小窗户,甚至称不上是办公室的小房间里,也总有一盏灯陪他直到离开。

直到后来他有一天独自加班,因为时间已经太晚,超过了夜里十点钟,连他的助理秘书等等,都已经被他打发下班。

中途他想倒杯水,却发现办公室内的饮水机已经没有了水,于是就走出办公室到外面公共区域的饮水机旁接水。

就是在那时,他看到门外的小办公室里也走出来一个捧着杯子的人。

撞见了他,那个满脸青涩的年轻人看起来还相当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了句:“肃总好。”

他有些吃惊之余,问他为什么还没下班回家?那个年轻人才回答他,这是他来的时候,听到的公司规定:在总裁办公室的所有人没有离开之前,他不能下班。

肃修然这才意识到,这个年轻人已经默默陪着他加了很多天的班。

当年的肃修然虽然在公开场合和工作中一贯严肃冷冽,私下里却还是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怎样也不会时时都绷着脸装正经。

他记得自己笑了笑,告诉他说不用这样,在大部分人离开的时候,他就可以离开了。

接下来他们又聊了几句,他问了对方的名字,因为他并不是正式员工,他就按社交习惯称他“杜先生”。

他请对方到自己的办公室小坐,帮他泡了提神的咖啡,还跟他聊了些学校的生活——对于当时的肃修然而言,不过是日常的琐事而已,并没有刻意记下来的价值,过后也没有回忆过。

那天之后…这个叫杜霖的实习生依然每天坚持陪他加班,他劝过一次,未果也就随他去了。

深夜里四下无人,他们两个脱离了总裁和实习生的身份,会像普通的同龄人一样,时不时聊几句天。

杜霖甚至还教了他一些计算机使用的技巧,诸如快捷键啊,如何手动清理垃圾和移除木马病毒等等,那些非计算机专业人士很少会注意的细节。

他学什么都很快,杜霖也乐意跟他交流,有几个杜霖交给他的小习惯,他还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留在回忆里的一幕幕往事,如今再被翻了出来,对肃修然这种记忆力惊人的人来说,也还是清晰如同昨日。

只是在这样的前提下再见到那张陌生却又熟悉的脸,他才察觉,也许那时的杜霖,已经将他当做了一个朋友,而非“老板”吧。

毕竟那时的杜霖,还不是真正的职业人士,相比起很多职场老手,对于工作中遇到的人,心中更容易产生更加纯粹的情谊。

当年肃修然的猝然“离世”,对他来说应该不失为一个沉重的打击。所精通计算机技术的他,甚至利用职务之便,在内网中替他鸣不平。

肃修然可以想象到,也许其后多年,杜霖都在调查他“去世”的真相,那么当他发现他仍旧在人世的时候,又是多么震惊。

只是杜霖身为一个局外人,显然将整个事件理解得偏激了,从他后来会设计打击报复肃修然来看,他认为肃修然借死逃遁,是对过去的背叛和逃避。

所以他没有选择找到肃修然,延续这份难得的友谊,而是站在他的对立面,对他如今“平静”的生活进行打击。

林眉观察着他的神色,看到他目光中露出有些怅然的神情,就俯身握住他的手,说:“你和他还算比较熟悉吧?”

肃修然对她笑了笑,然后才轻声说:“他应该算是…我的朋友吧。”

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将林眉拉过来坐在自己膝盖上,然后他才组织了语言,缓慢又简略地告诉了她当年和杜霖的往事。

他是逻辑清晰又语言能力强大的人,说完了这些,难免又提到当年那些纷乱的往事。

他如何因为父亲的病情忽略了弟弟和母亲,如何陷入无穷无尽的忙碌中迷失了内心,乃至于如何错误地处理了弟弟的恋情,造成了一个无辜女孩自杀的后果。

再到自己仓促倒下,濒临死亡,母亲和弟弟过早地放弃了他,他在“死而复生”后无奈的选择。

那一切隐秘又沉痛的过往,林眉从来不曾对他询问过的,又是极其重要的事情,他都慢慢对她讲了。

本以为是经历了半生,颠倒黑白的荒唐,一旦开始说了,不过寥寥几句,甚至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全部说完。

林眉依偎在他怀中静静听着,她用双手拥抱着他,听到后来,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悄悄湿润了眼眶。

为了掩饰,她俯在他肩上,将泪水悄然擦去,才抬起头对他笑着说:“修然,还好我遇到了你。”

肃修然看着她微笑:“难道不是还好我遇到了你吗?”

林眉摇摇头,笑着看他,带着无比的怜惜和爱重:“不,还好我遇到了这么好的你。”

一瞬间,她想起了很多事,这些日子里经历过的,那些罪案带来的事情,她一直在心里回味着,可仍旧不解,于是她就开口说:“为什么人可以有这么多的恶意,对于陌生人,对于自己应该爱惜的人?”

她并没有说太多,肃修然却明白她所指的,并不仅仅是今晚听到的这些。

他就笑了笑,目光中又多了那种淡淡的悲悯:“因为罪恶只需被纵容,而善良却需要被教养。”

☆、第65章

在一个大型城市中,人群稠密,钢筋水泥林立,但总有一些地方,是供人休憩身心的。

比如西区的这座公园,园区中央是一池碧水,水岸旁垂柳依依,种着荷花。

这个公园是直到夜里十一点钟才闭园的,所以每到傍晚,人反倒要比白天多上不少,附近的居民三三两两过来散步健身,人潮熙攘。

然而就在这天傍晚,白天的游客尚未完全离开,晚上前来散步的人群也才刚开始稠密,公园入口处却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附近的人连忙都看了过去,热心的路人和公园的管理人员更是快步靠近。

然而发出惨叫的那个年轻女子却显得并没有什么大碍,她只是浑身发抖,满脸惨白地指向不远处假山下站着的那个人。

那是个看身形微胖的男子,公园入口处的管理人员印象中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似乎从下午开始,他就一直站在这里,侧身背对着人群,面向假山和湖面。

起初管理人员怀疑过他想要攀折一旁的花木,结果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后,发现他并没有那种动作,就不再注意了。

毕竟都市工作生活压力很大,公园里经常可以看到过来减压的人,发着呆坐在或者站在一个地方很久,也不是很少见。

直至此时,尖叫声传来,管理人员才觉察到不对劲:这个男子站在这里发呆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从下午到现在,足足过了三个小时。

有人可能在公园的长凳上坐三个小时,却很少有人会干站在公园入口三个小时,那也太累了。

人群聚拢过来,渐渐更多的人都发现了那个女子尖叫的原因——那个黑衣男子的后颈中,活生生透出来一截刀尖,而凑近了转换下角度,就能清晰地看到,在他咽喉处的位置,顶着一个匕首的刀柄,再往下是绑着匕首的一根木棍。

鲜血顺着木棍滑落,斑驳地染红了整整一根,而在他的脚下,血迹早就洇湿了一片泥土,这个男子,早就已经悄然地死去多时。

初夏的残阳透过假山,照在他僵硬的身躯上,映出一张苍白无比的脸。

林眉是从早上起床后,就一直盯着肃修然看的,她整理书桌的时候盯着坐在旁边的那个人的侧脸。

过了一阵去客厅,她还是盯着在旁边沙发上坐着的肃修然,时不时才会低头看自己手里的平板电脑。

今天是周末,名正言顺的休息日,所以她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对着肃修然发呆,好像无论什么风景都入不了眼一样的,就一直看着他。

看到下午,肃修然终于忍不住了,放下手中正在看的书,抬起头对她微笑了下:“小眉,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林眉拖着下巴看他,摇了摇头:“不要打扰我安静地欣赏美人。”

肃修然带些无奈地笑了,抬起手臂冲她招了招手:“小眉,过来坐在我身边。”

他温柔带笑地召唤的时候,很难有人能够拒绝,更何况现在早已神魂颠倒的林眉,她几乎是凭借本能地立刻站起来,毫不犹豫地就走了过去。

结果她还没坐下,就听到一声婉转的“喵”,然后一团毛茸茸的事物就仗着身体娇小灵活度高,抢先小步跑到肃修然身侧,贴着他的大腿团成一团趴好。

由于最近接连被两位仆从忽略,春申君觉得自己有必要时不时发挥终极卖萌大招,免得身为主人的存在感降低。

林眉“呃”了声,只能退而求其次,绕到肃修然的另一边坐下来,然后抬手抱住他的腰,笑眯眯地看他:“做什么?”

肃修然微微一笑:“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来,上次你买的花香饼不错,想让你再去买两盒。”

那是林眉在网上网购的甜点,她只是看包装精美,就忍不住下手买了,没想到买回来后,那种淡雅的花香曲奇格外对肃修然的口味。

想想他一个男人,吃穿住行都比自己这个地道的水乡女子还讲究,林眉就有些泄气:“为什么我活的竟然还不如一个男人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