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反射的,她反手扭住那家伙的胳膊一抓一拧,‘咔嚓’一声就脱了臼,接着转身,抬起尖嘴儿鞋一脚揣在身后那男人的裆部。

碰——

哎哟!一阵杀猪般的哀嚎声响起。

这三个家伙喝了酒,胆儿也肥实,见状,剩下一个嘴里叼根牙签的男人唰地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弹簧匕首就挥舞着怒骂:

“操,知道小爷们是谁吗?在这四九城打听打听,不识抬举的臭婊子!”

他拿着匕首耀武扬威的样子,让连翘生生做呕,于是,恶从胆边儿生,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就着刀柄刺入了他自己的肩膀。

啊!

又是一声惨叫!

他完全没料到这娘们儿这么好身手,抽气着瞅了一眼渗血的肩膀,不甘心的壮着胆子嚷嚷:“他妈的,你俩别愣了,一起干这娘们儿!”

嘴角冷冷一勾,连翘微微松开刀柄,然后毫不手软的抬手——恶劣的一掌拍了下去,那原本只刺入尖端的匕首竟没入了一大半。

哀号声,凄厉的惨叫着!

连翘半眯着眼,锐眸横扫着一脸不敢置信的男人们,鄙夷地冷笑,“滚,老娘的豆腐也敢吃?”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脚底儿抹油,一溜烟没了影。

这时,阴暗的角落里——

一个举着手机的男人在拍摄的照片中选取一张,拨了一组号码,编辑了一行字,按下了发送键。

“头儿,妥了,但愿这女人够份量!”

十五分钟后——

红刺总部基地。

办公室里,邢烈火正和卫燎交待着联合演练的相关事宜。

嘀嘀嘀!手机彩信。

上头只有一个照片,正是连翘被两个男人拉扯的一瞬间,没有发送人,但照片里的三个男人样子非常清晰。

眉目一冷。

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桌子狠狠一颤。

不过转瞬,一切情绪全部复位正常,眸底掠过一丝复杂的眼神。

要跟他玩?!

扯了扯军装的领口,他将手机推向对面的卫燎,话里寒意灼人。

“查!老子要亲手弄死他们。”

妞儿们,劫个收呗,抢个评呗,留个吻呗…

016米 王者般不可一世

翌日,晚,私房菜馆。

气氛暧昧。

被佟大少这败家子祸害了的小姑娘一身白衣裙,咬着下唇,眼神里光芒黯淡,湿亮的大眼睛盯着他直飙泪儿。

连翘很安静,一句话都没讲,自顾自的盛汤,夹菜,吃得贼舒服,演戏么,也不能饿着肚皮不是?

好吧,她就是来吃的。

今儿的佟大少打扮得风度翩翩气宇不凡,一只手搭在她椅子的扶手上,长腿交替着慵懒无比:“小颖,你看我都结婚了,咱俩真成不了,你是个好姑娘,值得更好的…”

连翘心里鄙夷,话说得真动听,可怜的小姑娘眼泪儿花花的,不停地哭诉‘我就爱你,我就喜欢你,没你我就活不成’,就差说,让我做小也愿意了。

郁结,心烦,呃,速战速决吧。

她擦了擦嘴,捋了一下微卷的亮丽长发,撩人绝艳,笑容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妹子,下回谈恋爱得好好选,不要什么人渣败类都要,懂么?”

“老婆…冷!”脸色抽成了一条,佟大少崩溃得彻底晕菜了,这丫头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拆台的?

睨了他一眼,连翘嘴一撇,不以为意。

小姑娘诚惶诚恐地咬着唇没讲话,目光楚楚地抽泣着委屈着,良久,在他俩刻意表现的‘恩爱’中,猛地拉开椅子,哭腔着跑了——

摇了摇头,连翘叹息:“你丫真做孽!”

不以为耻的佟大少,竟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调戏道:“翘妹儿,不如哥哥把你收了吧?”

一巴掌狠狠打落他的毛手,连翘恶声恶语:“我呸,想什么呢?好男人都死绝了?何况,唉…我结婚了!”

结婚?!佟加维眉目一敛,“啊,开玩笑吧?翘妹儿,跟我了,我指定和过去的生活划清界限!”

撇嘴,他玩笑惯了,连翘不以为然。

“你啊,积点德吧,别人的爱情梦想,全都被你毁了…做孽!”

挑着眉,佟大少凑到她跟前儿,笑得玩味:“姑娘,不如你为民除害吧?”

唇角一抽,连翘一拳砸过去:“滚!扒了你的皮!”

“翘妹儿,信不信,我压根儿没睡她?”

甩给他一个‘谁信你’的表情,连翘埋头苦吃,对好吃的东西,她向来没有免疫力。

这时——

私家菜馆的壁式电视里传来新闻播报,她嚼着一块小排骨就瞄了过去。

“…三具男尸身份已查明,全系京都市高官之子,死因不明。据警方消息透露,死者身上无外伤,胆囊破裂,有可能是受惊猝死,目前无任何线索,案件陷入僵局…”

连翘略懵!

这仨,可不就是昨儿在帝宫调戏她的人渣么?

突然就死了?

看来因果循环,善恶到头终有报,她望了佟大少一眼:“…丫多做好事儿吧!”

噗哧一乐,佟加维厚着脸皮掰过她的脸来,讪笑:“翘妹儿,那你收了我吧?我向毛主席保证,绝对听话。”

连翘深呼吸一口气,狠捶了他一下,正要抻掇他几句,眼皮儿一抬就与一道凌厉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娘也!

她微眯着眼,猛地挥掉佟大少的手,挺直了腰杆,目光戒备地望着他——

笔挺的军装,挺拔的身形近乎完美,五官带着粗犷的帅气,尤其是这会儿带着薄怒的样子,唔…惊天动地的性感,冷酷、锐利,鹰隼的双眸,让人压抑不已。

尊贵,倨傲,王者般不可一世。

说实话,很有首长范儿,很爷们,很男人。

同时,也很可恨!

对视数秒,连翘终究败下阵来,扯出一抹连氏招牌笑容来。

而佟加维呢?那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在京都混的八旗子弟们,谁不认识太子爷,只是——

“翘妹儿,你认识他?”

微敛眉目,连翘眸光一闪:“认识。”

“咝…找你的?”

“嗯。”

完蛋了!佟加维压低了声音:“天!我的小姑奶奶,你什么人不好惹?怎么惹到这活阎王了,不要命了你?”

瞪着他,连翘刚要开口,就听到火阎王夹着冰棱儿的厉喝:

“过来!”

好吧,在他强大的威慑力之下,她没法反抗,无奈地站起身,哪知道手腕却猛地被佟加维牢牢扣住。

然后,他笑嘻嘻地招呼:

“邢哥,误会,误会,这丫头不懂事儿…”

作为哥们儿,佟大少没含糊,表现出了极大的勇气和义气。

可是,火上浇油了!

盯住他交握的手腕,邢烈火一步一步走了过去,骄健的动作,彰显着绝对剽悍的野性,怒意乍现。

“放开她。”

手一抖,佟加维条件反射的放了手。

心下暗咒,妈的,这气势也太骇人了!不过他下了决心,今儿拼了命也得保护翘妹儿。

见状,连翘咧了咧嘴,小声道:“没事儿,他是我首长。”

首长?

邢烈火很不爽,该死的小女人,胆粗了,竟敢和男人勾肩搭背,打情骂俏,还成别人的老婆了,压根儿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是谁?”

这话问得!

连翘讨厌被他抓奸一样的质问,不愠不火地拿起面前的果汁儿喝了一口,才砸巴着嘴,掀唇笑着反问:

“关你啥事?”

有种!

面色一变,邢烈火一把将她拽了过来,不管她的挣扎,搂腰一抱箍在怀里,然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佟加维,冷冰冰的说:

“少他妈招惹我的女人。”

下一秒,粗暴地将她想吐槽的小脑袋按在自个儿怀里,扬长而去——

徒留佟大少在风中凌乱。

景里。

楼道上,军靴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进了屋,一把将她甩到大床上,邢烈火面无表情的仰着脖子,从军衬衣的领口开始,一颗,两颗,三颗…缓慢地解开扣子,声音威压之极:

“给你两个选择!”

连翘怔怔瞧他。

这男人穿着军装还一身正气,脱掉军装满身都是匪气。

又混蛋又无耻又流氓又冷漠又不要脸!

可是——

春风吹,战鼓擂,当今社会谁怕谁?

撸了撸衣袖,她问得一本正经:“什么选择?”

“第一,让我上你。”

连翘瞪视他,摆明了非暴力不合作。

冷哼,干净利落地甩掉脱下来的军衬衣,他精悍的上身肌肉结实紧绷而不夸张,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男性的力量美。

——但,话却不美。

“第二,老子强暴你。”

连翘轻啜着气抬眼望他,眸底无尘无垢,摸着脖子上那颗子弹发憷,这男人的内心到底住着什么样的灵魂?

正气时,劲!

爷们时,纯!

混蛋时,坏!

暴怒时,操!

无耻时——真要老命了!

见她不语,男人一把抽掉军裤上的皮带,不耐烦地冷喝:

“快选!”

呃呃…锦只想说一句话…火哥,邢爷,太子殿下,你这是选择题么?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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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米 心乱如麻——

连翘心头猛跳,很难堪。

这男人吃错啥药了?火气恁大?略一犹豫,她说:“火哥,有事咱说事,可不兴乱来。”

冷眸一睨,他不答,劲儿十足的大手却一把钳住她的手臂。

下意识地,她挥起拳头就直接朝他砸了过去,可想而知,直接被他截住,随手扣住手腕一反扭。

咔!一声清脆的骨骼响声。

痛,她抽气:“王八羔子,你疯了?”

“看来你选择第二!”

此刻,他双眼赤红,眸底燃烧着炽烈的火焰,一把就着她衣领提起来,再重重推到,‘砰’的一声,她的脑袋就撞在床头。

咝…

一时间,头昏眼花。

热血直冲脑门儿,她怒气飙升:“邢烈火,你丫究竟要干什么?”

“干你!”

太彪悍了!

气得连翘一跃而起,手脚并用地反击,可他犹如一堵高大结实的铜墙铁壁,凌厉冰冷的眼睛,既狂肆又野蛮,几个回合下来就被他治得死死的,脊背冷汗涔涔,她觉得今儿真完犊子了。

越反击,他箍的越紧。

倏地——

他高大的身形像只巨豹似的猛地压了过来,直接将她掀在身下,如一只纯正的食肉野兽,一抬手…

撕拉!

裂帛声声,瞬间肉搏相见,他恶魔般的目光掠过一抹火光。

“小蹄子,让你横,看爷怎么整治你!”

“你放开!邢烈火,你混蛋——”她尖叫着,用手捶他,抬腿踢他,十八般武艺用尽都奈何不了他,他的力量,他的威势,通通凌驾于她之上。

怒极攻心!她脑细胞飞速运转——危险,危险,怎么办?

紧紧箍住她,邢烈火此时就一种想法,要彻底进入她,要让她属于他,要刺穿她的骨血,要撕掉她倔强的伪装。

他并非重欲的男人,厌恶女人套近乎,更别提让女人上他的床了,日子清心寡欲得不像正常男人。对于男女间这档子事儿,他懂,但看得很淡,有正常需求都自己解决。

但这丫头,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他忍不住抱她,忍不住亲她,忍不住想上她,这么迫切地想与她融为一体,冲动起来都不像他熟悉的自己。

一时间,心乱如麻。

而身下,香气撩人,明明她没用香水,为何身体却带着如此惑人的香甜味儿?

强势的双唇紧抿,视线落在她粉嫩的唇瓣,妖艳,如罂粟——

“连翘!”

俯首吻住。

这吻,狂躁,炽烈,蹂躏,如同狂风骤雨,席卷着她的甜美,弥补着他没由来的虚空,将她心底的柔软,甜腻,娇俏通通勾起——

“邢烈火…”

一直吻,一直吻,大手钳着她,小烈火剑拔弩张地贴着她大腿根儿,蹭得连翘心抽了,紧张得脑子混乱,被他大山似的身体压制住,她又急又臊,小声喘气儿:“…邢烈火,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能,松开!”他滚烫的大手掐着她的腰,毫无经验地寻着入口。

她下意识夹腿,只能夹到他壮实的腰,没法儿反抗的可怜妹妹被他杵来杵去痛得她真想一脚把他揣下床。

只道是:“豆蔻花开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钻了半日钻不进,爬到花儿上打秋千。肉儿小心肝,我不开了,你怎么钻?”——注:摘自《红楼梦》。

久攻不下,太子爷盛怒,接着更为激烈的啃噬,直吻得她气儿不顺了,身体慢慢软化了下来,见状,他急燥地分花探指,指腹入处温香软腻,陌生,奇异,这感觉瞬间摄住了两人。

连翘咬着唇,声儿有些发颤:“邢烈火,不要!”

“要。”不会给她机会反抗,他一边急切的吻她,一边在阵地上撤車换炮,换上目标坚定不移的前进。

可小烈火,实在太骇人了。

绝对野兽般的size,狰狞得血脉贲张,折腾了好一会儿都不得入,连翘被他弄得脸色酡红,痛得直抽气儿,真想一口咬死他——

“猪,混蛋,王八蛋…”

瞅她一眼,眼眸里是暗沉的欲望火焰。

“恨我?”

连翘瞪着他,不恨才怪~

“给你报仇的机会,小嘴张开把我吃下去!”

堂堂一个色女,连翘自然明白此吃非彼吃,小脸儿臊得通红,看来再严肃的男人上了床都没脸没皮。

“吃你个大头鬼!”

“大么?”他冷冷地幽了一默,暗提一口气,咬牙沉腰——

‘哧!’

一声淫靡之音,尽管不到十分之一,可瞬间窜起的蚀骨酥麻,让他忍不住颤了一下,闷哼一声。

“连翘——”

只叫,不说。

染上欲的黑眸望向她,倨傲冷冽的气势一点没减,见她死咬着下唇,指尖儿攥紧了被单,娇小的身子紧绷着,一声不哼。

竟,娇艳若此!

眉儿,淡月弯弯。脸儿,红霞粉粉。眼儿,波水溶溶。

腰儿,娇柔寰寰。唇儿,胭脂染染。蕊儿,湿润软软。

如一朵绽放的花儿,诱人的辅阵在身下,细致柔滑的肌肤,线条优美的山峦,极致勾人的粉润…这一切,都让他想疯狂地燃烧,想被她吞噬和彻底包容。

兽欲痴缠——

彼此对视,凝目互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