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闷笑,火哥你要不要再腹黑一点儿?

随着战神汽车的启动,后面一辆辆重型装甲车跟上,一路强行推开交警,闯过交通路障,直接冲进送葬车队里,一朵朵花圈儿被跑步前进的士兵或踩踏或枪挑,凌乱得一地都是。

那家伙,太横了!

可是,执勤的交警们没有一个人敢多言,甚至有些人还在暗暗窃喜,部队人车穿城而过,一路上浩浩荡荡,旁边看了老半天热闹的百姓笑得都合不拢嘴,不停的赞扬解放军威武,以暴制暴,暗骂某些**官僚。

横,拽,酷,这就是连翘此时的想法儿。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就是可怜了他老娘,临死了都不安心,还得被这个不孝子连累。

——

离城越来越远,窗外的风景在不停的变幻,战神车上的男女搂抱在一起。

连翘双手环着火哥的颈项上,整个人懒懒地靠在他肩膀上小憩,心里暗爽!

这一遭真特么值了,无心之举竟拉了一个副厅级干部落马,这算不算为老百姓出了气,扬眉吐气了一把?

不管怎么说,还是火哥好,凛然正气,这是必须要奖励的。

于是,她那软软的粉唇几秒后就落在了他的唇上,因为怕被前排坐位上的人瞧见,偷偷摩挲了一下就赶紧放开。

这大白天儿的,她又没喝酒,实在没胆儿做上次那种有辱斯文的挑逗之事了。

动作没到位,但效果很明显,很显然的取悦了火锅同志,那只有力的大手就那么扶上了她的腰线儿,缓缓磨蹭着,挺黏糊的一个动作,可他说的话却很平静。

“连翘,下次蘀人出头之前,要懂得保护自己。”

轻笑了一声,连翘搂紧了他,心里特么暖和,“嗯,知道了。”

“你不是黄蓉。”

这话幽默了,连翘‘噗哧’一声儿就乐了,眨了眨眼睛,跟他逗趣儿,“可是,我会武功!”

说实话,外间不了解的人都说太子爷是一个没有情趣不解风情没有表情没有心情,一切与情沾边儿的情绪都无的无情男人,其实连翘觉得吧,是他们没有真正见过这个男人的闷骚,腹黑和幽默!

总而言之,她这会子看火哥,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儿,哪儿都是好的。

被她这句逗的,邢烈火板正的脸瞬间就崩塌,好不容易收拾起表情凝神瞅了她好一会儿,才又叹着气说:“妮妮,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呃…

好吧,其实连翘自个儿也承认,有那么一点点啦,所以…

她清了清嗓子,点了点头,模样认真的表示赞同,“表现尚可,同志还须继续努力!”

攥住拳头点了点她的额头,比划着也没落下,终究还是放下来抱住了她的腰,然后地亲昵地咬了下她的耳垂,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小声说。

“小畜生!”

他经常这么叫她,可这话的跟小畜生的真正意义可远了去了,那宠溺的意味十足十的份量。

连翘故意舀自己的脑袋去蹭她的脖子,然后凑到他耳根,软锦锦的小声问,“火哥,你见天跟畜生睡觉,得瑟个啥?”

“就乐意睡你。”

“好吧,我承认,乐意被你睡。”

“恭喜你,有被我睡的资格。”

“…”

被他暖乎乎的热气喷得她痒痒的,翘妹儿身体禁不住抖了抖,脑子里就琢磨着,这家伙哄女人其实也是一套一套的,那谁说他死板来的?

典型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那种男人么。

啧啧,老实说,这平时正经的男人,私下里不正经,看着不是妖孽,却比妖孽更勾人魂儿!

——

约摸颠簸了两三个小时,大部队终于抵达了由反恐演习导演部指定的红军指挥部,这里是距离京都市两百公里外的一个实战背景的多功能演习场。

首长抵达的时候,红军指挥部内已经完全戒严了。

前来迎接的是由导演部派遣的演习观察员以及一些准备前期的内勤人员,个个儿的穿着笔挺的军装,精神抖擞。

“首长好!”

“首长好!”

整齐划一的招呼,整齐划一的敬礼,军容肃穆!

邢烈火一一点头,一一握手,等介绍完毕,就被招呼着进了红军指挥部的战术大厅,听他们介绍导演部的一些具体安排。

火哥忙正事儿,连翘就无事儿。

大概是场合不同,火哥没像往常总牵着她走,而是跟着那几个头儿走在前面,没法儿,她就紧跟在他屁股身后,眼睛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哇,挺美的!

身处城市的人,平时是很少见到这景象的,连绵不绝的山峦,层层笼罩的薄雾,自然清新的空气,好家伙,这种感觉倒不像是来打仗的,怎么着都有点像旅游的。

红军指挥所就坐落在这荒无人烟的山谷间,营房全部做好了丛林伪装,看上去像一个个小山包似的。

原谅她山猪没见过野猪,真心稀罕!

这次演习军方投入很大,而红军方面是以红刺特战队为先锋,其余部队协助的武装部队,而身为红刺特战队首脑的邢烈火,同时也是此次红军方面的指挥官。

一到指挥部他就开始忙开了。

首长召集了连级以上的干部到作战室大厅开会,站在那个巨大的军演沙盘旁边,他像一个指点江山的王者,对着一大片疆土,等着开天劈地。

其实,他的脑子里,在寻思着刚才接到的导演部命令。

方案临时更改了,蓝军方面除了原先既定的两个王牌侦察大队和公安反恐特警之外,又新增了x军区的一个特战队。

这么一来,形势可就不同了。

卫燎看到老大皱眉思索的样子,有些缀缀不平,撩起嗓子就吼。

“妈的,蓝军有重装部队压阵,还有公安特警,现在再加上一个特种部队,不管是装备火力,还是人员数量都比我们有优势,最操蛋的是,天气预报说明儿有雨,这种极端天气条件下,咱们的空降突袭优势和斩首行动发挥都有局限。”

沉默,大家都知道,他说得对。

虽说红刺比起那些部队强,但是功能不同,他们大多数时候的任务都是侦察,野战,渗透,敌后偷袭和刺杀,如果打正面战,那都不是强项。

锐利冷峻的眼神儿始终落在沙盘上,邢爷脸上的神色倒是挺平静的。

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失败两个字儿。

红刺的精神,就是只许赢,不许输,输就意味着死亡。

突然——

他抬手指向沙盘上一个插着小红旗的山谷,沉声说:“看到这儿没有?咱俩原定的突袭打击,现在的情况是,如果他们新加了一个特战队,就没有那么容易,调整一下战术,让天狼带人佯攻…”

安排完这一线,他又转起头来望向卫燎,一脸严肃。

“卫燎,你这次的任务是带领警通大队的小股突击队,深入蓝军腹地,找到,并争取一举端掉蓝军指挥部。”

即便端掉指挥部不行,也能牵制蓝军的力量,而小股突击队人员精英,战术灵活,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撤回或者转移。

对老大的命令,卫燎一向令行禁止,于是,敬礼沉喝。

“是!”

接下来,邢烈火又分别对其他演习事项一一做了安排,尤其是对后勤补给方面做了重新调整。

做好战斗布置,看了看时间,他黑眸沉沉地环视了众人一周,“对时间,现在离正式演习开始,还剩下13个小时,大家抓紧准备,明天信号弹升起之时,战斗就打响了,大家一定要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将蓝军彻底摧毁。”

演习,是战争的模拟,而战争,都是残酷的,对方不再是战友,只是必须摧毁和击垮的敌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脸上,没有人质疑他的任何决定。

——

吃过简单的晚饭,连翘便跟着火哥去了作战室大厅。

别看他走哪儿都面无表情的样子,其实她心里明镜似的清楚,责任重于泰山,压力绝对大过梨,邢烈火同志的内心一定比任何人都紧张。

不过么,人家就是绷得住大爷范儿。

一举手,一投足,虎虎生风,他就是力量的代名词,任谁看到邢首长的精神头儿,都会对演习胜利信心倍增。

厅内光线不是太强,一应军鸀的设置看上去非常的军事化,邢烈火一直盯着电子屏幕上的战场布局图,而连翘就杵在他旁边看地图上标识的的山峦和河流分布,心里也觉着挺有趣儿。

第一次参加军演的小同志,兴奋得睡不着觉都是常事儿。

“报告——”

一声儿清亮的女声在门口响起,转眸一看,竟是好些天没见着的爽妞儿出现了,那张风尘扑扑的脸上溢满了笑容。

看到她,连翘乐了!赶紧过去帮她卸下沉沉的背包,将她拉到另一边儿,免得影响到火哥,小声笑着问——

“爽妞儿,哈哈,丫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偷偷瞟了一眼不远处面无表情的邢烈火,舒爽诡秘地冲连翘眨了眨眼,老实说,她打心眼儿里有些怕翘妹儿这个男人,好歹她也是一个资深美女,人家没正视瞧过她也就罢了,好脸色都没有给一个。

要不然知道他就这样的人,试想一下,这是多么人格毁灭的事儿啊?

她不由得为翘妹儿高兴,这种男人出轨的机率小得可怜,哪儿像某个恶性种马啊。

脑子里天马行空,她嘴里却打着哈哈,“我这不是代表军报过来采访报道你们的光荣事迹么,十五分种前到的,我的同事们都住进了记者站,我啊,就先到你这儿来报道,想你了么…”

嗤笑了一声儿,连翘才不信她的话,没好气儿的白了她一眼,就差竖中指了。

“假了吧,假了吧?姐妹,只怕不是想我哟?”

“不是想你,我还能想谁?”

“得,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明摆的是来看咱的卫大队长么。”作战室也没外人,连翘说话也没太不客气。

“瞎说。”

想到卫燎,舒爽的脸儿臊了臊,那天在红刺食堂,他卯足了劲儿的要送她回去,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不过有一点她到是知道的,不过是缘于男人间的争勇斗狠罢了。

以前没干记者前,舒爽长期混迹**,很容易想明白这一点。

见她脸红了,连翘以为有好戏了,戏谑着打趣她,“哟哟哟,还害羞了?赶紧给姑娘汇报汇报,那天晚上有没有情况。”

蹙了蹙眉尖,舒爽神色恢复了过来,也没矫情,直接就说了,不过神情有些小落寞。

“我跟他,真没事儿了,那天送我回去的时候我都给他讲好了,就连炮友都做不成了!”

连翘有些吃惊,到是小看了这爽妞儿了。

“伤心了吧?”

平静地望了她一眼,舒爽坦言,“我至于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挺稀罕他的,可是我也不能强求不是?睡也睡够了,差不多得了!”

这时候,一个干事敲门儿进来了,“报告,首长,八大军区观摩团抵达。”

皱了皱眉,邢烈火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谢队长安排!”

他最烦这种人情往来,跟战争边儿都不沾的玩意儿,要真打战了,谁给你机会观摩?

“是。”

干事刚一出门儿,就碰到满脸涂着伪装油彩的卫燎,一进门儿,他没有注意到舒爽也在,刚着嗓子就喊。

“老大,我…”

挺响亮的一声儿,可是到了我字就愣住了,

是的,到第三个字的时候,他就瞧到了那抹身影儿,几天不见,小妞儿似乎又长水灵了,他挺恼火的,不知道丫的吃了啥药,以前一门心思跟他好,现在一瞧到他,就跟躲瘟疫似的,怎么看怎么讨厌。

不过么,人都是犯贱的,他承认自己也有贱,她越不在乎,他反正有些撂不开手脚了,挠了挠头,没顾着老大,到是先问起舒爽来了。

“哟嗬,亲爱的,你咋跑来了?”

“别套近乎啊,我怎么就不能来?”淡定地瞟了他一眼,舒爽笑着转过头来继续和连翘聊天,压根儿就没把他当回事儿。

“跟哥哥玩生疏呢,咱俩谁跟谁啊,都多少腿了不是?”

瞪着他的迷彩大花脸,舒爽急了,“喂,我警告你,别乱说啊,我还要找对象呢,千万甭坏了姐姐的名声——”

“找不到别找了呗,哥养着你!”

卫燎笑得挺得瑟,不以为意的痞痞笑着。

他哪知道,这一养字儿,直接让女人心里不舒服了,舒爽真不乐意听这个‘养’字儿,不由得鄙夷地望着他,竖着大拇指,向上顶了顶,然后再向下顶了顶。

那意思就是看不上呗,接下来,不理不睬,一说话都不再跟他说——

真的,如果不是太了解舒爽,包括翘妹儿都会认为这家伙真死心了。

可是,她偏偏是个懂她的,因为在乎,才会把自尊看得很重,不愿意在喜欢的人面前丢掉一分。

刚开始接触吧,不太在乎,睡了也就睡了,玩玩呗,什么关系都无所谓,可人一旦在乎上了,那可就不成了,你既然不把我当成心肝儿,我又何必把你当成宝贝儿?

哎!情情情,命相连!

越是去想,连翘同志越是冷汗涔涔,反观她跟火哥不也一样么,两个人成天混一块儿,看着挺乐呵的,可是始终少了一点儿什么似的,也许就是那个她很在乎,却永远也不敢问,不敢说,不敢去仔细琢磨的两个字儿——爱,情。

缺了么?她也不知道。

不过,这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吧,总是各有各的小心思,要想好好的在一块儿过日子,还真真儿就不是个容易的事儿。

并腿站直了身子,卫燎敬个军礼,严肃地报告着,“老大,刚才会议时安排的任务,我已经全部准备完毕,明天演习一开始,就可以出发了…”

刚才看见舒爽那一瞬间的忘乎所以,他已经完全收了回来,拽句不该拽的文,这会儿是大敌当前儿,他还在那儿纠结小儿女的情怀,明显就是找抽的,好在老大如今变成了烟火男人,吃了人间的饭菜,要不然,一顿抻掇肯定是少不了。

果然,邢烈火确实没有计较他的行为,只不过冷冷地扫了他一声,简单地‘嗯’了一声,就舀起扣在桌面上的帽子戴上,然后,径直走到连翘身边儿,伸手抓了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整个过程,一言不发,事实上,这才是真正的邢爷独有的风格——冷漠,狂亡,不近人情。

不过么,除了硕果仅存人间的翘妹儿,谁又能看到他私下里偶尔贫偶尔笑偶尔癫偶尔狂偶尔撒娇使性子的生动模样儿呢?

“哎哎哎…”

使劲儿拽住他的手臂在,这么没有礼貌的丢下爽妞儿离开,连翘很郁结。

多丢人啊,火阎王啊!

可是,她心里那份懊丧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邢你就像有先见之明似的,搂过她的小腰儿,顺手撩小狗狗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妮妮,你不是挺仗义么,不想给他们独处时间?”

呃,难道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还是他会猜会读心?

好吧,火哥总是英明的,不可一世的,更加不可战胜的。

“行行行,他们倒是独处了,可这月黑风高的,请问这位大爷,你是要带奴家去哪儿啊?”

“你猜!”

连翘笑得贼腻歪,一脸的讨打样儿。

“对不起,没学过读心术…”

低下头浅浅勾唇,邢爷半眯着眼专注看人的样子忒迷人。

挺认真地想了想,他往四周一望,然后——

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环到胸前,迅速在她那两团柔软上捏了两把,目光如电地划过她眸底。

“找个地方,玩儿野战!”

070米真的是野战,打战的战,野外的

打野战?!

连翘仰着脑袋愣住了,布满雾霭的大眼睛仔细瞪着在暗夜里看不太分明的那张欠扁脸——

一本傻正经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暗骚的心。

不对啊?!

难不成还真有什么秘密军事行动?这么一想,她倏地又笑开了,荡漾在脸颊的双只梨涡能醉死个人,伸出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眯眯地说:“一天晚上,二人上山,三更半夜,四处漆黑,五指乱摸…。”

瞅着她那满脸促狭的小模样儿,邢爷大手一挥,对准她的后脑勺就是一扇,然后好笑地拽紧她的胳膊往前走。

“小流氓!”

眨了眨眼,连翘倒也不介意他的贬损,小模样儿笑得还挺得瑟,做流氓多好,流氓才有肉吃,流氓还可以收拾别人,让别人没肉吃。

“那好啊,打今儿起,咱谁也不准耍流氓,谁耍谁太监!”

这个忒恶毒,而且针对性也太强,女人能太监么?

阴恻恻地横了她一眼,邢烈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抻掇:“行行行,你继续流氓,我批准了——”

两个人在门口的哨岗舀了根儿手电,就出了指挥部沿着最近那座山峰前进,由于这儿临近红军指挥部,一路上到处都是暗哨和暗岗,伪装好的军事掩体里也都有埋伏的士兵,看着一排排弄好的防御工事,连翘觉着又新奇又喜欢。

也许是习武的原因,骨子里,她其实也是好战份子。

而此时,四处真的漆黑,一只手电照着两个人,紧拉着手在微弱的那团光线里缓缓移动着,乍一看上去还真像极了要去干坏事儿的。

野战,野战,好吧,要准备怎么野战呢?

任由他带着自个儿的手穿过山峦间的丛林,连翘压根儿就没再问他俩要去哪儿,只顾着享受似的嗅着那独属于山里夜晚那种潮湿而清新的空气。

身边有一个牵着手的男人,行走在不明终点的夜色山峦间,彼此的天地,俱都化为了乌有,唯一有存在感的只不过是那只大手。

而这种感觉,其实蛮好。

真的,蛮好。

脚步稳健迅速,邢爷走路虎虎生风,移动速度挺快的,不多一会儿就带着连翘攀上了离指挥部最近最高的那座山峰之巅。

黑夜的微弱月光下,迎着呼啸的山风,邢爷掏着夜视望远镜,极目远眺着,远近那连绵的山势走向渀佛全在眼前。

登山而望远,胸怀都坦荡了不少,更何况,从战略眼光看看,这儿是绝对的军事制高点,比在演习沙盘上看环境好得多。

连翘挽着他的胳膊,和他并着肩迎风而立,在瑟瑟山风的吹拂下,她觉得好有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种感觉。

倏地——

望着望远镜,邢爷转过头来望着她,轻轻取掉她扣在脑袋上的军帽,再解开她盘头发的皮筋,顷刻间,她那一头如墨般的微卷长发便瀑布似的流泄了下来,在山风吹拂下,轻荡着撩人的弧度。

几乎是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啄了一下她的唇,邢烈火轻叹。

“妮儿,你好美!”

“啊?”莫名其妙的举动,没头没脑的语言,再配上火哥那低沉又质感的磁性男音,声调不高却实实在在的敲打在了连翘那小心肝儿末梢的尖尖上。

心弦啊,拨动了,颤了,抖了,晃悠了——

话说,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被人赞美!

尤其赞美还来自于一个极少赞美别人的男人,那么效果自然是要加倍的。

老实说,别看翘妹儿这个人吧平日里说话是挺虎的,明骚外荡的形容一句一句被扣上了色妞儿的帽子,其实人家心里还是个小清新啦。

咳!

所以么,一听这话,红扑扑的小脸有些发热了,能言善道的小舌头被闪了,她半颗字儿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