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一杯没了!

“行了,少喝点酒,多吃点菜!”舒爽捅了捅他的胳膊。

坏坏的一笑,卫大少爷也不害臊地直接抓住了她的手,小声儿在她耳边说,“不喝醉,你哪儿会有机会?”

到底是老夫老妻了,舒爽倒也没脸红,只是瞪了他一眼收回手,替刚刚学会自己吃饭的卫舒子布菜。

“宝宝,吃这个蛋羹…”

可怜的卫大少爷被冷落了,脸上布满了哀伤,低低叹,“唉,有了儿子没了老公…媳妇儿,你瞧瞧人家嫂子怎么教孩子的,三七多独立啊,咱儿子被你惯成啥样儿了?”

挑了挑眉,舒爽听了这话可不乐意了:“咦,你意见挺大的,这谁的儿子啊!他才三岁能自己吃饱么?”

媳妇儿发飙了!

卫燎第一时间举手投降,“我错了,不该和儿子争风吃醋…!”

噗哧一声,舒爽抿着嘴儿,“知道就好,等他大点儿就好了!”

“当初千想万想的生儿子,现在有了孩子影响夫妻生活质量,真蛋痛!”卫燎由衷地感叹着,说完又拿着酒去敬谢铭诚,“诚子,记住哥们儿的教训,要及时行乐,趁年轻把床上那点儿事办明白了,孩子什么的,晚点儿要不担误…”

这厮向来是个痞的,这话惹得大家伙儿笑个不停,而谢铭诚嘿嘿笑了笑没说话,小久姑娘一脸的窘迫。

大家伙儿边吃边笑边喝,气氛还不错,这么几个人平日里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那感情其实都是极好的,随着年龄的增长,能像这么疯疯癫癫的时候越来越少,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都挺开心的。

如果不是邢烈火的手机铃声,相信这餐饭会一直在这种欢乐的氛围下结束。

可是,电话它偏偏就来了。

邢爷瞧了瞧号码,皱着眉头起身就走出餐厅接电话去了——

走开去接,肯定是不方便让人听的公事了。

这时候舒爽好不容易把卫舒子给伺候得吃饱了,才开始端着碗自己吃饭,嘴里边吃着,话也没停。

“喂,连子,你俩有没有想过再生个儿子?”

“顺其自然吧!”

这可是连翘的大实话,她俩也没有刻意去避孕,但她从火哥那样子分析,他绝对是想要个儿子的。

“妈,到底什么时候才替我生弟弟?”拿着纸巾擦着小嘴儿的三七小美妞儿,扭过头问得很认真。

“…”连翘有些无语了,这种事儿不知道怎么和女儿解释。

“老妈,每次老爸把你抢走,都说去生弟弟,你俩究竟行不行啊?”

三七这小丫头上次那话可绝对不是说着玩的,被钱小宝欺负的时候就特别想要一个弟弟,在她的心思里,老爸老妈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想生弟弟就生弟弟,想生妹妹就生妹妹,现在没动静儿,她就觉得他俩说话不算话,说话糊弄她的。

可是这话说得!

连翘脸上倏地有点儿烧,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餐桌上表情极度扭曲的众人,绷不住面儿了,拍了拍女儿的脑袋,“说完了就把弟弟带上去玩游戏,小孩子不许说这种话,惹人笑话!”

撇了撇嘴,三七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老妈几秒,才轻哼了一声:“说话不算数,长大鼻子,长鼻子!”

说完,不高兴地过去拉了卫舒子就跑了!

等俩小孩儿走了,爽妞儿忍不住暴笑出来,“哎哟我这干女儿,忒好玩了!话说,你俩究竟行不行啊?!”

“…闭上鸟嘴,吃你的饭吧。”

连翘嗔怪的话刚说完,出去接电话的邢爷回来了。

阴沉着的黑脸,直接扭转了天气情况,将大家伙儿的热情全给浇灭了,审视的视线全都落到他沉沉的俊脸上。

拉了拉他的手,连翘问:“刚才还好好的,这是咋样?”

没有回答她的话,邢爷幽暗的眸子沉了沉,深瞥了谢铭诚一眼,“铭诚,跟我到书房来。”

“是!”

谢铭诚半秒没有犹豫,立马放下碗筷,就起身跟在他后面走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凝固了。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有一点儿却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尤其是小久,心沉得没边儿了!

————

书房里。

邢烈火稳稳地坐在真皮大椅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对面的谢铭诚,冷峻黑沉的俊脸在灯光映射下,隐隐得带着一丝丝的冷硬。

注视着他的凝重,谢铭成叹着说,“老大,有事儿说吧。”

跟了邢烈火多年,他相当的了解他的情绪变化,自然也判断得出事情与自己有关。而他这个人吧,除去了与邢小久那点儿感情上别扭,只要是涉及到严肃的工作问题,还是非常镇定和自信的。

淡淡的视线扫过他的脸,邢烈火思考了片刻后才开口,“铭诚,作为一个军人应该如何?”

愣了愣,谢铭诚立马起身站直了身体,“保家卫国,随时做好为国捐躯的准备。”

抬起手向下按了按,示意他坐下来说话,邢爷脸上的神情越发琢磨不透,“答得非常好!老爷们儿顶天立地,只有战死的人,没有屈服的魂。…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完成。”

见他说得谨慎,谢铭诚想也没想就严肃地点头,“老大请吩咐。”

用赞许的眼神儿看了看他,邢烈火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抬起眼睛来时,沉了嗓子,“最近的情况你也知道,南疆地区东X恐怖份子最近活动十分猖獗,刚刚我接到上头的电话,准备这次把他们连根儿拔了。上头将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们红刺特战队来完成。”

说到这儿,谢铭诚就懂了。

意思很简单,这事儿交给他来执行了,没有犹豫,只是平静地点头笑笑,“明白!”

既然是兄弟,很多话就用不着多说,邢爷语气沉沉地继续吩咐,“到了那边儿,南疆自治区的武警和公安反恐处都会给予咱们协助,国安和总参二部也有单独的情报支援机构,你放心去干。”

谢铭诚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是!”

喟叹了一声儿,邢烈火绕过办公桌走到他的面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蹙紧了眉头,“本来这件事儿我是准备交给冷枭去做的,但是上头说他要准备年底的爱尔纳国际特种兵大赛…所以指名你去,我没法拒绝,这也算是一种信任,兄弟,好好干!”

心里一震,谢铭诚起身挺起胸膛,庄重地对他敬了个军礼,“是,保证完全任务!”

嘴角牵了牵,沉吟了几秒,邢烈火压低了声音,“这次部队过去,另外有一个绝秘的任务交给你。”

谢铭诚满脸疑惑回望他。

“将国内首台兆瓦级高温超导电机安全地运抵南疆的348研究所。”

微微点头,谢铭诚诧异地问,“运输机还是陆输?”

“运输机。348位于的沙漠,具体位置只能你一个人知道。”

神色凝重的说完,他没再等谢铭诚回答,拿过桌面儿上的一份儿文件就站起身来,“现在,我代表红刺总部对你宣读作战命令——”

顿了两秒,他又递了过去,“你,还是自己看吧!”

庄重地接过作战命令书,谢铭诚脸上没有什么反应过激的特殊表情,对他来说,军令就是军令,不能再去考虑其它。

红头的文件上面冷枭的名字改成了谢铭诚,盖着两坨大红章,整整齐齐地写着:

中国人民解放军红刺特战队第0X—038号命令。

命令:红刺特战队天鹰大队大队长谢铭城同志于20XX年07月05日凌晨三点做好战前动员和准备,集结部队于凌晨四点准时拔营前往东方红机场,开赴南疆进行维护和平的反恐战争。

作战目的:在限期内彻底铲除在南疆境内威胁国家安全的东X恐怖势力,不排除特定情况下的越境作战。

作战要求:三个月内完成任务。

行动代号:闪电!

此令!

二0XX年07月03日

看完这份命令书,谢铭诚拿过桌上的签字笔庄重地在回执上署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再次敬礼,“请首长放心,坚决完成任务!”

拍了拍他的胳膊,邢烈火满脸沉重,“铭诚,我对你有足够的信心,不过任务很艰巨,形势很复杂,那边儿的环境也很艰苦,红刺总部会以你的行动主,密切配合,直升机大队会随时待命,天蝎第一第二突击队全部归你指挥,南疆那边儿的公安和武警也会有专门的协调员到你的指挥部,回去就抓紧布置,明儿我到机场为你送行。”

两个男人目光对视着,两只手交握片刻后,互相庄重敬礼。

“谢铭诚同志,一定要记住,我们是红刺,是最精锐的职业军人,我们的身上刻着属于中国军人的骄傲印记。”

“是,明白。”

缓了口气儿,将他按坐下来,邢烈火从兜儿里掏出一根儿烟来递给他,然后自己也点燃了一根,那黑沉的脸色在烟火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压迫感,“铭诚,派你去天狼是假的。但是这次,想要娶邢小久,你得拿军功章来换!”

静静地吸了口烟,谢铭诚默了几秒,脸上有些沉重地笑笑,“老大,上头不想我娶她吧?”

“既然知道,就得好好干。”

僵硬地点点头,谢铭诚反问,“那你呢?”

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邢烈火眸底写满了信任,“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么想!”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谢铭诚掐了烟站起来。

“成,那下去吧!”

————

当走了好一会儿的两个男人再度回到席间时,气氛再也回不到一开始的欢笑了。

邢烈火没有说任务的具体内容,只是轻描淡定的告诉了大家谢铭诚明儿要去南疆执行任务,然而脸上的神色却是骗不了人的。

他的严肃,谢铭诚的沉默,有些东西就不言而喻了。

听了他的话,刚才还只是淡淡浅酌的邢小久干脆一杯接着一杯地灌,没有说半句话,但那张美丽小脸上的表现出来的难过却是谁都能察觉得出来的。

菜还是那些菜,酒也还是那个酒,可是吃菜喝酒的人心情不同了,似乎酒菜也都变了味道。

邢小久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也没有人去劝她。

大家都知道,她的心里不好受,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谢铭诚还真被人调走了。

大概知道点什么的卫燎,心情似乎也不太好,一句句的和谢铭诚说着废话也喝下肚子不少,没一会儿他直接就喝高了,扯着嗓子大声地嘶吼着唱《咱当兵的人》。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头顶着…”

反倒是谢铭诚没有什么喝,他毕竟有任务在身,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也没几个小时折腾了。

在卫燎的高歌声里,喝得不少的邢小久突然整个人趴在了餐桌上哇哇的大声哭泣起来,可是不管连翘和舒爽怎么劝,他手里端着酒杯就是不撒手。

老实说,邢小久长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今儿这么失态过,又哭又笑。

见连翘劝不住,邢爷皱着眉头过去一把就抢下她的酒杯,“别喝了,成什么样子!”

“哥,让我喝,就醉这一次…”再抬起头时,她满脸都是控制不住的泪水,望着她大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这什么做,一辈子都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这时候跑来管我,凭什么,凭什么?”

这丫头,心里也是明白的。

可是明白却又没法儿反抗,才是最痛苦的。

“闭嘴,别胡说八道!”知道她喝多了酒,怕她胡乱说话,邢爷大声斥责着说,“军人,浴血战场是他应尽的义务!”

“呵呵…是啊…义务…可是我呢…”

瞧着妹子又哭又傻笑的样子,邢爷皱着眉头望了望一直沉默的谢铭诚,“脑子还清楚不?!赶紧回去准备吧!”

望了邢小久一眼,谢铭诚默默地站起身来,冲他敬了个军礼,“是!”

简单和众人道了别,他转身大步离开,可这人还没有走出餐厅,就听到老大在身后叫他,见他回头,又指了指一脸是泪的邢小久。

“铭诚,顺便把她给我送回去!”

愣了愣,谢铭诚看了过去,邢小久也正望着他,那脸上的泪水让他的心狠狠地揪痛。

缓缓地走了过去,他严肃地问,“小久,你要我送你回去吗?”

也许是酒精壮了胆儿,邢小久点了点头,脚步不稳地站了起来,扶着他的胳膊往前走了几步。

没有想象中的糟。

“我没醉!”

出了景里,夏夜的微风习习地透过没闭合的车窗吹拂了进来。

凉凉的,很舒服。

邢小久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脑袋,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望着一直沉默着开车的男人,轻唤了一声儿。

“谢铭诚!”

“嗯。”皱紧了眉头,谢铭诚没有看她,但心脏却有种穿刺般地疼痛感。

酒精这玩意儿,还真是个好东西,连带着邢小久的胆子也大了许多,她轻轻往他旁边靠了靠,有些贪婪地注视着他俊朗沉重的脸,卯足了劲儿问,“谢铭诚,我问你,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不?”

昨天!

昨天情况又不一样了。

偏过头看了看车窗外的灯红酒绿,想着自己眼下这处境,谢铭诚不禁有些感叹,“小久,有些事情,我估摸着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做牛做马也是需要资格的。”

资格么?又谈资格!

这世界上只有男人和女人,只有相爱与不爱,哪里有那么多身份地位所限定的资格?!

痴痴地望着车窗上那张倒映的侧脸轮廓,邢小久地视线好久才又落到他的脸上。

“明儿你几点走。”

“四点起飞。”镇定着自己的情绪,谢铭诚脸上尽量不表现出太大的波澜来,在这十几年的军旅生涯里,他接过的大小命令不计其数。

其实这一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吧!

车厢内,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

这是两个人五年后第一次单独在一起相处这么久,偏又瘫上了这么件事儿,感情又在这要上不下的阶段,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

邢小久之前闷在心里的那点儿怨怼,随着他的即将离开也都通通的消失不见了,离别二字,最伤人!

她现在只是觉得彼此相处的时间太短太短,她心里真的非常非常的舍不得他走,所以剩下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是那么的弥足珍贵。

将自己喝得有些昏沉的脑袋软软地靠在了汽车椅背上,她漂亮的双眼半眯着,无神地望着车窗外的天空。

“谢铭诚,我明儿能送你吗?”

唇角淡淡地扯过一丝苦笑,谢铭诚思忖了片刻,简单的说了一个字。

“好。”

看着他沉重的脸,邢小久揉着自己有些发晕的脑袋,暗暗咬了咬牙,几乎放下了所有的身段儿,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

“谢铭诚,今晚上,我不想回去了。”

脸色一变,谢铭诚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又抖,冷硬的唇线抿得笔直。

她的话,几乎整个儿的激荡了他的灵魂!

如果不是有这个任务,如果不是明知道上头的阻挡,他是多么的求之不得——

瞬时之后,他的理智迅速回拢,手头越捏越紧,转过头来认真的望着女人喝得红透的双颊,“小久,你醉了…”

“是,醉了!”

脑袋飘荡荡的邢小久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很傻很犯贱,但是既然已经傻了贱了,索性就傻到底,贱到底,定定的回望着他。

“谢铭诚,我现在回去,我爸会打死我的…”

狠狠地皱眉,心里的野兽出笼蹦哒,激烈的与理智撞击后,让谢铭诚的目光越发复杂。

“去我那吧,你不担心我犯错误?”

不敢看他的表情,更不敢与他的眼睛对视,邢小久垂下了眼眸,那张被酒精烧得通红的脸上带着点儿娇羞。

“我相信你。”

谢铭诚觉得自己有些不冷静,凌晨三点就得走了,却把她给带回了天鹰大队。

当值班的士兵瞧着大队长带回来一个喝醉酒的女人时,全都惊得瞪大了眼睛,敬礼时手都有抖。

“队长!”

尴尬地笑了笑,他黑着脸吩咐,“站好岗,不许多嘴!”

“是。”士兵小声嗤笑。

停好车后,等谢铭诚再看向旁边的女人时,已经差不多醉过去了,叫她也没点儿动静。

没得说,邢小久其实是真的喝得不少,一开始被凉风吹得有些清醒的头脑,到了这会儿已经彻底被酒的后劲儿给催残得没了。

叹了口气把她整个人抱了下来,接触到她软乎乎的身体,谢铭诚的手和心都有些颤抖。

那软软的细腰,比临风的垂柳还要细软,他的目光简直不敢落到她的身上,那腿儿,那脚,那皮肤的色泽,让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走到了宿舍…

这女人怎么会那么软,简直软得腻到了他的心里了,紧张得他汗粒子直劲儿冒。

而完全迷糊了的邢小久,只顾着呵着酒气儿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小声地喃喃的说着话,眼眶里的泪儿直往外流,也不知道她究竟在说什么。

将她放到单人床上,谢铭诚正准备直起身时,却被她搂着脖子就不放,嘴里的声音终于放大了——

“谢铭诚,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求你…”

伸出手摸了摸她温热的脸颊,谢铭诚有些气喘了,“小久,你喝醉了,好好休息。”

说完,腾出一只手来按开了宿舍的台灯儿。

哪料到,当他满头是汗的掰开她的手腕时,这个喝醉的女人又死拉活拽的缠了下来,死都不松手:“别,你,你不要走,不要走…”

说着话,那温柔的小手径直就抚摸上了他的鼻梁,他的嘴唇,可凸起那一段上面不断滑动的喉结。

缓缓地抚摸,男人哪里受得了?!

好不容易才硬下心肠来解开她的胳膊,谢铭诚小声说,“我没走,我给你倒点水擦脸!”

说完,转身就想往门口走。

醉眼惺忪的女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糊里糊涂地只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熟悉身影,是心里藏了很多年的那一个,只知道他要走了,他又要离开自己了,于是,她伸出手就拽着他的军装下摆,慢慢地从床上折腾着坐了起来,抱住他的腰身就放声大哭:

“谢铭诚,你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喉咙梗得厉害,谢铭诚几乎未加思索就急忙转身狠狠地抱紧了她,拍着她的背小声地安慰。

“成,我不走,你好好睡觉,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软软地趴在了他的身上,醉酒的女人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脖子,微仰着头,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谢铭诚,你吻我…”

男人愣住了,望着娇软的女人,望着那微红的唇,他半晌儿都没有动静儿。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他是个男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可是,见他这个呆样儿,从来也没有接过吻的小久姑娘,突然悲愤中来,主动地爬起来捧起他刚毅的下巴,就泪眼儿花花地吻了上去。

“吻我,吻我…谢铭诚,你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