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险大笑,“我是禽兽,你跟禽□□。配,那你是什么,嗯?”

许棠恼怒,“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信不信我不泡了!”

周险稍稍敛了笑,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许海棠,你是不是属炮仗的?”

正经开始泡了,周险倒还算规矩,只使唤她帮忙捏肩捶背,偶尔抓住她亲两口。泡了约四十分钟,许棠觉得脑袋有些发晕,便从温泉里站起来,“我不泡了,头晕。”

“你先去,我再泡会儿。”

许棠便先去上了个厕所,而后去浴室洗澡,洗到一半,忽听见浴室敲门的声音,许棠关了水,听见周险在外面喊她。

许棠忙抬高声音:“你先上去吧,我还要洗个头发!”

许棠慢慢悠悠洗完了澡,换上了干净衣服。刚打开浴室门,便看见孙瑶正急匆匆从走廊那端走来,许棠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孙小姐,怎么了?”

孙瑶不由分说将她手臂一抓,大喘着气说道:“险哥,险哥出事!”

许棠一惊,提着的袋子立时从手里掉下去。孙瑶拉着她飞快往前跑,许棠心脏好似要从嗓子口里蹦出来,“周险他到底怎么了?”

“你自己看了就知道!”孙瑶也不回答,只拉着她玩命似的往前跑。

很快到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间,许棠喊着周险的名字,一头闯进去。

里面的人转过身来,许棠看了一眼,急声问道:“方举,周险出什么事了?”

方举惊讶,“险哥出事了?”

话音刚落,忽听见房门被人重重一关!许棠一惊,飞快转身去拧门把手,然而门已经被人产从外面上了锁。

许棠万万没想到这样狗血的事竟会发生在她身上,她立即往方举身上看了一眼,庆幸的是,两人都穿得整整齐齐。

“方举,是谁让你过来的?”

方举拧眉回答:“何晶,她说险哥喊大家过来打牌。”

许棠有些哭笑不得,“她们把我俩关一个房间是什么…”

这句话还没说完,挂在墙上正在放着八点档的电视忽然一闪,接着跳出来粗糙露。骨的画面,许棠只看了一眼,迅速移开目光,她脸红心惊,立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电视里传出来的声音极为不堪入耳,就在此时,走廊外忽然传出高声说笑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个,听脚步声,似有五六人一起走来。

许棠顿时慌了,她知道周险并不会误会,可要是“她与方举共居一室观看不雅视频”的流言传出去,对周险,对她,对方举,都是莫大的伤害…

许棠咬紧下唇,飞快思考对策。她抬头去找电视的插头,然而电视挂在墙上,线牵得极高,想来何晶和孙瑶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故意挑了棋牌室。

脚步声越来越近,忽然方举一个翻身爬上麻将桌,抄起凳子朝着上面重重一砸!电视晃荡了两下,整个掉了下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

外面的人似乎是听见了这声音,在一人惊恐的询问声中,脚步声也都越发急促。

许棠也是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方举紧接着飞快跑到了窗边,翻身跳上窗台,许棠立即阻止:“方举!”

门口已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方举转头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咬紧牙关,跳了下去!

门瞬间打开,周险看着地上电视的残骸,惊问:“怎么回事?”

许棠咬了咬牙,一扬手朝着何晶震惊的脸一巴掌扇下去!她出手未留分毫余力,扇得何晶顿时懵了。许棠顾不得许多,冲周险吼道:“快去救方举!”说着推开挤在门口的众人,飞快朝楼下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想…还是让方举跳吧,不舍得海棠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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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天天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18 23:4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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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费=3=

第34章 枝川(14)

周险一惊,也不废话,跟着许棠跑下来,绕过别墅到了建筑后面。

后面是一片槭树林,方举身下压着一截断裂的树枝,衣服上沾满了落叶。他紧捂着腿,咬紧牙关,脸色煞白,脸上浮了一层汗。

周险飞快跑去,蹲下去将他裤腿撩起来,“怎么样?”

方举咧开嘴笑了一声,“幸好是二楼,没摔死,不然我老方家就要绝后了。”

周险脸色阴郁,转头见大家都围了过来,何晶站在人群最前面,捂着嘴将哭未哭,正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周险横眉,冷声喝道:“还站着干什么!找两块木板过来!”

何晶吓得眼泪顿时缩回去了,张了张口,立即转身朝房里跑去。

周险将方举的腿用木板架住,简易固定了,将他背去车上,驱车朝市区赶去。周险油门踩到最大,边开车边问许棠事情经过。许棠未敢隐瞒,一五一十说了。

周险沉着脸,半晌没说话。

方举坐后座上,见气氛沉闷,便发挥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他疼得脸上冒虚汗,仍然笑说:“没事,这都是小伤。就是太久没练了,要放在以前啊,二楼跳下来落地之前我还能来个托马斯旋转!”

到了医院之后拍了片子,左腿闭合性骨折。

到病房安置妥当以后,周险去办住院手续,许棠去医院外小超市买洗漱用品。回来时刚好跟周险在走廊碰上,两人跑前跑后,都出了一身汗。周险将她粘在额头上的碎发拨开,伸手将她轻轻一抱,低声安慰了一句:“没事。”

许棠点了点头,跟着周险进去。

刚坐了没一会儿,病房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了。

三人转头看去,许棠见是何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来干什么!”

何晶眼泪顿时滚落下来,手握着门把手眼巴巴看着方举,“方总,对不起!”

周险面上立时罩上一层煞气,撸了袖子大步走向门口,拳头呼地挥了上去,何晶惊叫一声,下意识退后一步——拳头带起的劲风从脸畔扫过,周险一拳砸在了门框上!

周险居高临下望着她,目光刀锋似的凛冽冰冷,“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敢动我的人!”

何晶吓得脚跟发软,眼泪再次涌了出来,一迭声道歉:“周总!周总!这主意不是我出的!都是孙总的意思!”

周险目光一沉,过了片刻,冷声吐词:“滚!”

“周总你让我进去看方总一眼吧!我看完了就自己回去!回鹿山!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了!”

病房内方举叹了声气,“险哥,你让她进来,我跟她说两句话。”

何晶如蒙大赫,立即侧身绕周险,跑到床边。许棠站起身,冷冷看了何晶一眼,走出病房,将房门带上了。

方举目光复杂,盯着何晶,半晌没有开口。何晶坐在床前,紧捂着嘴,哭得声嘶力竭。

“救你出来的时候你才十八岁,”方举别过目光,低声开口,“我有个表妹,跟你一样的年纪,我很多年没回过家,也没见过她了。我当时想,你应该跟她一样心思单纯。”方举停了一下,“我真是有点失望。”

“对不起!方哥,我真的是一时糊涂!这几年来,我的心思你不是不清楚,我能接受你对我没这个意思,可我就是不想看着你为了兄弟的女人委曲求全!”

“何晶!”方举喝止,“且不说我正事没办完,没什么情情爱爱的心思;我跟着险哥出生入死,两肋插刀的交情,我怎么可能会对他的人怀有异心? ”他咬了咬牙,“当年我只身去找郑叔的人火并,险哥一人挨了别人三刀,把我从郑叔手下救出来;后来我跟他要脱离组织,也是他替我挨了骁哥一刀,他左手现在还不能完全使上力。我不指望你能懂,但你要是再编排我跟嫂子,就真是辜负了我当年砸场子救你出来的情义!”

何晶恸哭不已,连声道歉。

“你得罪了险哥,他是不可能再容你了,你跟嫂子道个歉,辞职回去吧。这几年你也攒了些钱,回去开个店,好好做生意。你弟要是愿意,接着跑车队也行;不乐意,也让他自己辞职吧。”

何晶泣不成声,“方哥,你别赶我走,我错了,我今后再也不这样了!”

方举沉默半晌,长长叹了口气,“我方举是这样的人,人敬我一分,我必还以十分。我不来虚头巴脑那一套,交朋友全凭义气。人心一但凉了,就再也热不回去了。”

何晶情知哀求再也无用,坐着哭了半晌,起身出去了。

周险和许棠坐在门口走廊椅子上,看见她出来了,抬头扫了一眼,便起身又回去病房。

方举与何晶说的这番话,自然也是说给他二人听的。周险将烟掐灭了,低头看着方举,哑声说了句:“对不起。”

方举却是一笑,朝他伸出手。

周险立即出掌,与他重重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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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伍随后赶到,留下来陪护。周险先将许棠送回住处,随即再次出门。许棠心里清楚他要去哪儿,便也没问。她在玄关处抱着周险,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仍旧心有余悸。过了片刻,她瓮声瓮气开口:“周险,我还是喜欢四年前在渡河镇的日子。那时候我们之间没有别人,只有彼此。”

那时遥遥的一个相望,心里便似住了只叽叽喳喳的麻雀,能够雀跃一整天。虽成天互相揣摩对方心思,却又像磁铁的两级,彼此吸引,无法抗拒。

怀中之人身体这样娇小,却又暖又香,让周险不由收紧了手臂。他箍住许棠的腰,往上一托,将她抱上柜子,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仰头看她,贴着她的呼吸,轻声说:“我们之间一直没有别人,只有彼此。”他将她脑袋按下几分,轻轻吻住她的唇。

过了片刻,他退后几分,看住许棠眼睛,沉声说:“许海棠,等郑叔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就结婚。”

他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许棠不由重重点了点了头。

又抱了一会儿,周险依依不舍松开手,“你先睡,不用等我。”

夜已经深了,路上寂寥无人。周险开着车,重新回到医院。

远远便看见孙瑶站在医院门口,她穿着件茶色的风衣,衣角枯叶似的随风翻飞。周险一个急刹,将车停在路边,越过设置的路障,大步走去。孙瑶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长发,看着周险,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周险伸手从衣袋里掏出一本东西,扬手往她怀里一扔。

孙瑶下意识接住,定睛一看,却是已经盖好了印章的支票本。

“我个人资产有多少,你很清楚,照着这个额度,你随便填。”

孙瑶张了张口,“周险,你什么意思?”

周险掏出一支烟点燃,夜色里猩红的一点火光,腾起淡薄的雾气。周险面无表情看着她,“当年你投入三十万,帮我跟方举度过难关。今天,我十倍买你手里的股权。”

孙瑶咬了咬唇,“我爸上亿的资产,我图你这几百万?”

周险吸着烟,没说话。

“周险,你装什么傻?我爸让我出国,我不肯,天天窝在你这个破公司里,你以为我图什么?”孙瑶抬高了声音,“不是为了你这个人,我何必受这些窝囊气!我孙瑶,县里市里,多少青年才俊排着队要见我一面我都不肯,我就为了你…”她声音突然哽咽,一时说不下去,别过脸拿手背捂住嘴。

周险不为所动,隔着袅袅的烟雾,静静看着她,“孙瑶,这话我说了不止一次,我周险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女人。”

“她哪点比我好?比我漂亮还是比我有钱?我可以让你的公司更进一步,甚至可以让陈守河同意让你认祖归宗…这些,许棠能给你吗?”

“她给不了。”

“那你图她什么?”

“我不图她什么。”

孙瑶咬紧牙关,“你执意这样?”

周险没说话。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别想用几百万就打发我,我要是说我要整个公司,你给不给?”孙瑶紧盯着周险。

周险眼都没眨,“给。”

孙瑶再也说不出话来,看着周险,霎时面如死灰。

“我本来就是渡河镇上一无所有的小混混,只要你再也别出现在我女人面前,整个公司,随便你拿!”周险看着孙瑶,声音沉肃,“但你记住,要么你千万别给我东山再起的机会;否则,你拿走的,我必然百倍再拿回来!”

孙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周险,你真绝情!”

“我跟你说过,别太拿自己当个东西!你帮过我,所以不追究今晚这事,但下回…”周险凑近一步,紧紧捏住孙瑶下颔,眼中杀意涌动。孙瑶被他捏得骨头发疼,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周险便这样看着她,目光似要化作利刃片刺入她的四肢百骸!孙瑶脊背发凉,被迫望着周险,全身觳觫,如同筛糠。

“敢动我的女人和我的兄弟,你一辈子别想好过!”

周险收回手,孙瑶霎时便如抽光了全身力气,“扑通”一下瘫坐在地上。寒风吹起落叶打着旋,周险踏着枯叶,大步朝着路边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桃之天天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20 02: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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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费了╭(╯3╰)╮

第35章 枝川(15)

第二天中午,许棠拎着店里师傅专门熬的汤给方举送去。方举打了石膏,行动不便,上午还要输液,除了手机,再没别的消遣,一看见许棠过来送汤了,便似被压迫农奴见了红。军一样高兴。

“昨晚许杨打电话过来了,说要来看我,我怕被人看见,没让他来。”

许棠对训练的事一知半解,“许杨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方举喝了口汤,“年末他们会所有个聚会,你知道海。天盛筵吧,跟那一个性质。我的意思是,最好许杨能赶上聚会,一则人多,不容易引起注意;二则,趁热打铁,要是能弄到证据,咱们就能过一个好年了,要是弄不到,就年后再议。”

“可你现在腿受伤了…”

方举摆了摆手,“没事。许杨进去也就是到处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派卧底进去的价值,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许小弟聪明,设备都已经会用了,等我出院了就能开始。”

过了一会儿,方举忽问:“险哥把孙瑶怎么样了?”

许棠抬了抬眼,“周险打算十倍价格购买孙瑶手里的股权。”

方举愣了一下,“买了险哥手里可就没别的钱了,”顿了顿 ,又说,“不过钱没了还能再争,把股权都收回自己手里,也是明智之举——孙瑶答应了吗?”

许棠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方举笑了笑,“她不敢不答应,嫂子你别担心,险哥想做的事,还没有没做成的。”

许棠陪方举聊了会儿天,等小伍过来交接之后,拎着保温桶回去了。方举住在四楼,许棠见电梯前排了一堆人,便不等电梯,直接步行。

到了三楼一个拐弯,从下面走上来一男一女,男的外面穿粗呢烟灰色大衣,长身玉立;他挽着的女人穿双排扣风衣,身影亭亭。两人身上都有种恬静雅致的气质,与医院里神色匆匆满面愁容的病人格外不同,许棠不由多看了一眼。

这一看却是一惊,“陈老师?”

男人闻言抬起头来,看向许棠,也是微讶,旋即笑道:“许棠。”

许棠飞快几步走下去,陈一鸣为两人介绍:“这是我妻子;玉言,这是我以前教过的一个学生,许棠。”

女人笑了笑,伸出手,“许小姐你好。”

许棠立即伸出手,“陈夫人,你好。”

陈一鸣往她手里扫了一眼,笑问:“来送饭的?”

“是,有个朋友生病了,”许棠注意到陈夫人微微隆起的腹部,微微一笑,“陈老师是来陪太太做产检?”

女人朝陈一鸣看了一眼,笑容更盛,“是的。”

“那真是恭喜你们了!”

又寒暄几句,陈一鸣跟医生预约的时间要到了,便说:“要是有需要,可以随时打我电话——我号码没换。”

许棠笑了笑,“好的。”

陈一鸣与她妻子错身上去了,许棠往下走了几阶,渐渐敛了笑意。

许棠原本从未将郑叔与陈守河扯上关系,但上回方举说漏了嘴,说陈守河真当钱花不完,前脚投了一个会所,后脚又投了一个酒店。她便又想到四年前在网吧外偷听方举和周险说话,周险说“渡河镇一半房子都捏在那人手上,郑叔当当打手就能坐着数钱”。

坐拥渡河镇半数地皮的,除了陈守河,再无其他人。 一想到父亲意外死亡的工地说不定便是在陈守河名下,许棠便平生一股恶寒,连带着对陈一鸣也好感全无。

与陈一鸣偶遇之事,许棠并未告诉周险。

方举住院期间,许棠再也遇到陈一鸣夫妇,酒店仍旧事务繁忙,她便渐渐将这件事忘了。

何晶在方举住院第二天不告而别,许棠问了平时与她共事的人,问何晶是否回了鹿山,结果却被告知何晶没有回去,而是搬去跟男朋友同居了。

许棠震惊,何晶一直喜欢方举,从未听说过她什么时候还交了一个男朋友。她将这事告诉方举,方举只说随她便。

方举出院之后,拄着拐杖继续料理物流公司事宜;周府海棠正常运转,一切平淡而有序。

——

入冬之后下了第一场雪,大家聚在周险和许棠的住处吃火锅,美其名曰为许杨践行。

方举喝了酒,情绪高昂,说起他哥哥方擎的事。

方擎大方举六岁,那时候刚刚警校毕业,进入缉毒大队,第一次执行大任务,就折在郑叔手里。那张照片是方擎第一次穿上制服那天跟方举在校门口拍的。

方举成绩不好,能进五中全靠家里关系。他本来就不怎么爱读书,方擎出了事,他也不念了,去找郑叔的人火并,差点丢了小命。周险那时候恰好在鹿山,跟郑叔抢地盘,顺带救了方举。后来方举便跟着周险,一面蛰伏,一面搜集郑叔的证据。

周险母亲能进鹿山最好是医院,靠的是方举的关系。为此,周险跟他一起当了线人。

方举端起酒杯咂了一口,“我哥可帅了!他读书那会儿,隔壁是个师范学校,半个学校的女生都想给他生孩子!我哥说,大学没毕业不谈恋爱,有个姑娘就说,那就等我哥四年。姑娘性格好,长得也漂亮,我哥自然没挨得住四年,过了小半年就被她攻陷了。那时候我爸不同意我哥读警校,所以整整一年没给我哥一分钱,”方举嘿嘿一笑,“我哥得跟我嫂谈恋爱啊,没钱怎么行,就来求我接济他。那时候我花钱大手大脚,顶多能给他抠点儿生活费下来,但风花雪月着实有心无力。我嫂子也不在乎,大冬天的出去跟我哥约会,绕着江堤走了半天,就喝了一杯奶茶。我哥跟我嫂关系特别好,从来没吵过架红过脸。他们打算等我哥工作两年就结婚…”

“…但这回我嫂子再也没等到了。”方举沉默下来,闷了一口酒,别过脸去,伸手狠狠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