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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心,总能熟知某些人的生活习惯。她那样留意计肇钧,所以就算两人共同生活的时间其实不算长,也知道那个男人的睡眠情况。他少眠而警惕。刚才因为微醉而睡下。大约很快就醒来。

不出她所料,才一个多小时,计肇钧就清醒了。

他发现自己虽然躺在大书房的地上,但头下有舒服的靠垫,身上盖着自己房间的薄毛毯,赤脚上还包着细棉布被单,领带松开了。浑身上下的安排都透着细心妥贴和温柔。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照顾的他。

他按了按额头。

宿醉后就是头疼,但哪怕疼得像要裂开,昨晚发生一幕还是准确而清晰的浮现在脑海。翻滚着,想抹都抹不下去。

他这样的人,满身罪恶还非常不吉利,只要沾到他的人全没一个好下场。为什么会遇到一个真正的天使?

小凡是那么善良,哪怕他如此对她。她却仍然不能对他狠心。这让他即隐隐的高兴,又很是担忧。他就像个自带剧毒的火药桶,对所爱之人最好的对待,就是远离和拒绝。

他也一直不断在心中强化这个意念。可昨晚怎么就一下班就控制不住似的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直接跑回山区大宅呢?还有,他昨晚确实喝了很多。但真不至于醉倒。他喝过更多更烈的酒也没事,难道是酒入情肠。所以加剧了反应?

他站起来,想回房去。可当他穿过阅读厅,才要上楼梯,就发现厨房那边有光线和声音传出。或者因为环境封闭,还有食物的香气悄无声息的钻入他的鼻子。

这让他就像中了某些看不见的魔法,转过双脚的方向,向厨房走去。

清晨四点。

经过昨夜那雷声大、雨点小的山雨洗礼,加上狂风扫荡,天空晴朗无比,这时候已经有阳光隐约从山色连线中透了过来。

厨房内,温暖的黄光明亮,令灶台前忙碌的那个苗条的身影仿佛被光晕包围着似的,说不出的柔美动人。

计肇钧明知道会看到谁,但当他真正看到,还是愣了愣。昨夜他可以借酒装疯,此时他却完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已经分手了,却还是抱了人家那么无赖,现在要怎么办?

“计先生,你醒了?”路小凡转过身。

就算他仍然赤着脚,走路无声,但只要他靠近,她的后背就开始发麻,就像正负电极接近似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而这一声计先生,无形中拉开了两人的心理距离。再搭配着路小凡那坦白又清澈的眼神,两人之间那些隐约的尴尬仿佛瞬间就消散了。

“怎么不去睡?”计肇钧望望窗际的鱼肚白色问。

“我煮了面。”路小凡转身端个托盘过来,因为低着头,有些话就敢重复的说,“空腹喝酒不好的,也不知道计先生昨天的晚饭有没有吃。”

计肇钧抿了抿唇。

他当然没吃啊,在公司忙到很晚,结束了公事就直接跑回来了,也不知道自己为的是什么。从昨晚到现在,他可以说水米未沾牙,进肚的东西就只有酒了。

再看那托盘里,韩式白底绿竹叶纹的汤碗里装着黄澄澄的、看起来色泽和香味都很浓郁的泡面,最上面浮着两片碧绿的小青菜和一只剖开的白水蛋,外加几颗炸过的、小小的尖红椒。旁边的小瓷碟里有鸡肉蕃茄沙拉,透明的琉璃杯里汤色清澄的绿茶。就连同样白底绿竹纹的调羹和银头筷子,也摆得整整齐齐。

看着这顿香喷喷、热乎乎的简餐,计肇钧还在犹豫要不要接受,肚子已经先一步叫了起来。因为清晨寂静,那咕咕声如此明显,连掩饰也来不及。

“计先生是在厨房吃,还是去餐厅?”适时的,路小凡开口。

她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选择的范围只是在哪儿吃而已,并不是吃不吃的问题了。于是计肇钧反而比较好决定,瞬间就再度解了他的尴尬。

计肇钧坐下,以行动表示就在这里吃。

他以前每回见了她都会很饿,她就会做好吃的给他。这样的关系看起来那么普通,甚至俗气,可却那样熨帖他的心,有他一生中从未享受过的舒适和安宁感。

“很好吃。”饭到手边,他立即食指大动,吃到一半时,忍不住夸奖。

“可惜家里食材不够了,我天亮要去采购,现在只有泡面能将就。”

“那也很好。”

“只要用心,一碗泡面也可以做得很好吃的,不是简单的淋点开水,随便泡一泡那么简单。”路小凡说。

第十七章守卫小白兔

她敢发誓,她真的只是单纯的说食物而已。想要做出美食,用心确实是第一要素啊。只是话一出口,连她自己也觉得有隐含深意似的。之前两人的交流好像闲聊,已经很快就会变得自然了,可因为她这句话,气氛立即又紧绷了起来。

见计肇钧停下筷子,路小凡连忙说,“我去楼上补眠,计先生吃好就把东西放进洗碗池好了,我会收的。”她说得平静,走得稳当,心情却是逃窜的,以至出厨房门时差点撞在江东明身上。

“怎么这么急?”江东明吓一跳,看到厨房里的计肇钧就更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计肇钧的回答就是继续低头吃东西。

“哎呀,好香。”江东明吸吸鼻子,又伸着脖子看了看托盘,带着点酸溜溜的语气道,“待遇就是不一样哦,只是一碗泡面,居然也煮得像模像样。”

这话听到计肇钧耳朵里,就像跟他的灵魂起了化学反应似的,令他的心里又酸又涩又甜蜜。他喜欢在小凡心里比谁都重要,可他又真的受不起。于是他很快把食物吃完,临走前丢下一句,“你怎么起这么早?”

“你这是关心我?”正在动手煮咖啡的江东明一愣。

“我看你精力这么旺盛,不如销假,回公司上班?”

“哦,这个……其实是我是失眠啦。睡不好就下来转转,身体上,暂时还要休养。你知道的,失眠很是损害健康。你看我的黑眼圈……”

其实,他是通宵和美国网友一起上线打游戏。现在下来活动一下而已。由于整夜戴着耳机,都不知道计肇钧什么时候回来,又和路小凡之间互动了什么。看小凡刚才的反应,很耐人寻味啊。

“失眠还要喝这么浓的黑咖啡?你的治疗方法还真奇特。”计肇钧冷冷地瞥了江东明一眼,走了。

江东明端着咖啡的手僵住,“真讨厌,观察力这么好干什么?”

这“兄弟”俩个之间发生的小对话。路小凡并不知情。她回到楼上后有点坐立不安。直到听到汽车远去的声音才敢下楼。

这个时间再准备计维之的营养餐就有点晚了,她忙得无暇他顾。然后整整一天,她都拼命压制那纷乱的心绪。把两份工作都努力做好。然后她发现计维之似乎受了什么刺激,很拼命的进行复健,累到呼吸急促,脸色潮红也不停止。

她只得劝。“计伯伯,我理解您想尽快和外界交流的心情。可是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或者说过犹不及。以您现在的状态,复健是长期的过程,前面太辛苦的话。整体上真的不是很有利。”

她的意思是:计维之的身体功能散失得太严重,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出现奇迹般的变化,哪怕只是想动动手指。如果太急切。后面不但可能没有好的效果,还可能产生反作用。但她怕刺激老人就没有直说。而是换了委婉的说法。

久病在床的人,脾气都会很不好,有的还很暴躁,有的人生没有目标感,甚至自我厌弃。照顾这样的病人,必须有十足的耐心。但她看计维之,虽然听到她的话后,猛然闭上眼睛,但他气了一会儿后就平静了下来,显然说服了自己。

这说明计维之的意志相当坚定,个性也坚毅,算得上那种打不倒的,百折不挠的人。难道说,计肇钧这样的个性是父子一脉相承?可是路小凡,你为什么无论什么事都联想到他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明知道原因却还要问苍天,苍天给的结果就是:晚上计肇钧又回来了。

计家大宅离市区很远,在道路畅通的情况下,开车要两个小时,如果赶上上下班的高峰,那到少要三个多小时。也就是说,就算计肇钧下班就往回走,到别墅这边也得晚上八九点,晚饭时间早过了。而且开这么长时间的车,人也很疲乏。

好巧不巧的,计肇钧进屋时,路小凡正下楼,于是只好认命的再做顿饭给风尘仆仆的某人。好在早上进行了大采购,食物充足,但为了尽快填补上他空空如也的胃,也只能做些简单的。

然后第三天,路小凡有意识的提前弄了些半成品放在冰箱里。果不其然,计肇钧照例归来,进了大屋就直奔厨房。

若说一两天连续归家可能是有特别的事情,如今连着三天,若说是巧合,连菜里的菜虫都不会相信的。

路小凡简直无语,认命的快速做出香喷喷的炸鱼排、泰式鸡肉卷,锅塌茄盒和双耳拌时蔬、外加一道适合秋天进补的红枣山药汤。这些虽然只是家常菜,却是很合计肇钧口味的。

“明天,还要留晚饭吗?”看计肇钧闷不吭声地吃得津津有味,路小凡忍不住问道,没留意自己的语气里带了点小赌气。

计肇钧头也没抬,只“嗯”了声。

路小凡真想问:计先生你平时很讨厌回计家的,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因为我在这儿就可劲儿折腾我?是不是我拿了双份薪水就还得做额外的?是不是你故意找茬啊!是不是变着法儿想见我?可是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再这样紧迫盯人,却又没什么其他的举动,到底你是怎么想的啊亲!

不过,她再怎么改变也不会是咄咄逼人的人,再加上想到自己只是“家庭雇员”,不能和“老板”这么说话,于是嘴巴动了动,最后变成喘了几口粗气而已。

“那晚安,老板。”最带情绪的,也是这一句。

她走后,江东明又来了。

“果然又回家了啊。”江东明是有意在这个时间下楼看看的,“我很好奇,你这样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朱迪呢?”

“这是我家。”计肇钧放下了碗筷,“我回家而已,没有为什么。”难道江东明以为,天天对着小凡却不能亲近,他很舒服吗?

可是,他没办法把他的小白兔单独放在这个阴森的鬼窟里!连他都猜不透的地方,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他要守卫小白兔。

第十八章震惊

“这个家,你以前很不愿意回诶。”江东明耸耸肩。

“你话真多。”计肇钧起身,自行离去。

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看计维之。虽然不过才三天,但他真想看看那位父亲在小凡的照顾下有没有变化,会变得如何。

没想到他走到门边时,手才按上门把手,路小凡就正好出来。

她右手拿着个杯子,左手又因为要把门轻轻关上,所以是背身退出的,并没看到计肇钧距离她还不足零点零一米,等发现身后有人时已经撞上了。

她轻叫一声,手中的杯子落地。幸好计肇钧手快,一下子抄住。

“计先生,你怎么在这儿?”慌乱之中,她问。在这种时候了,也考虑到计维之可能睡了,仍然没忘记压低声音。

“来看看我父亲。”计肇钧垂下眼睛,把玩着那只琉璃杯,“你呢?怎么这时候上楼来?”

“哦,现在每晚我都给计伯伯加一杯综合营养的果蔬计,睡前喝。你知道他的,只能吃流质的食品,顶多就是浓稠点,维生素摄入量太少……”说到这,意识到计肇钧可能不爱听,渐渐自己了声音。

“你很负责。”

“应该的。”

叮!谈话突然就没办法进行下去了。事实上,自从他们“分手”,而她又重新出现在计家大宅,两人之间就一直有点尴尬。

路小凡见计肇钧没有要还回杯子的意思,只得自行从他手中抽回来。一个杯子罢了,可一个要拿回,一个却下意识的不给,拉拉扯扯。虽然到底还是拿回来了,但杯子的摩擦,指尖的触碰,使得气氛格外暧昧起来。

“那计先生请吧,计伯伯大概还没睡着。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先走了。”路小凡低头说着,试图绕过计肇钧。哪想到手臂被他捉住。又被轻轻拖了回来。

“计先生有事?”她愕然问,只感觉手臂处被他握着的部分在发热。若她是铁臂,只怕会烧得红通通了。

计肇钧摇摇头。

既然没事。那就再走。路小凡想着,再度试图离开,可结果又被拖回来。

“计先生你什么意思啊?”她因为羞,所以有点恼了。

她不知道。只“计先生”三个字就很刺激计肇钧的神经,特别是还要和“计伯伯”对比的情况下。前者撇得那么清。后者倒是亲近多了。

“为什么回来?”他问。声音低低的,有点浓烈,宛如这个深夜,虽然看不透。但却蕴含着很多无法言明的东西。

“工作啊。”路小凡很快的回答。

“好好说话。”计肇钧显然并不信服。

“真的是为了工作,为计老先生工作。”路小凡很努力、很认真的撒谎,尝试说服计肇钧的同时。何尝不是说服自己,“他很可怜啊。我想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来帮他,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

计肇钧当然不信路小凡的话,但他没有继续揭穿,而是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了路小凡的手。

路小凡三度要离开,可是才没走两步,耳边却传来计肇钧突然冲口而出的低语,“你可怜他?但是,你知道他其实是个恶魔吗?你知道他这一辈子做了多少坏事吗?假如,你再知道他毁了我的一生,你……还会这样细心的照顾他,让他在上天的惩罚中还过舒服的日子,还要帮他吗?”

路小凡震惊!无比震惊!猛然回过身来。

计肇钧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纵然她知道他心里压重重的心事,或者有几座大山那么重,可他不说,她就从来不问。她想让他慢慢敞开心扉,她以为她会有多时间,甚至偷偷期待过有一辈子那么长,她可以耐心等。

然而,并没有。

计维之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计肇钧这样痛恨?!

此时他背对着她,手还按在门把手上,半侧着头。他高大的身影被更巨大的门和墙壁上的暗影衬得格外寂寞孤单,好像这整座阴森而空旷的计宅,都要倒下来压在他身上,可他却不得不拼命扛着似的。

路小凡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烧红的烙铁直通过去,又热又疼,害得她瞬间就失去了理智。

她跑回去,从背手突然抱住计肇钧的腰,“你到底有什么悲伤?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我!”

因为她的拥抱,计肇钧僵住了。可是,他没有再出声。

而他的沉默像一只无形的手,把路小凡又慢慢拉开,拉回到“陌生人”的距离,因一时冲动而爆发的勇气也缩了回去,把她好不容易树起的信心也打散了。

言语会伤人,可有时候沉默更伤人。

“对不起计先生,我失态了。”她失望了,轻轻松开他,向后退了两步,心里却有点恋恋不舍,“我不知道计伯伯之前做过什么坏事,我只知道他现在只是个活死人而已。你也说他是在接受惩罚,既然如此,不如善待他吧。我做的,也只是我的份内事。而且,这是你付工资让我做的。”很奇怪啊,这么恨,却还是要尽最大的力量找人精心照顾,更经常来私下“聊天”,多么扭曲的父子关系。

路小凡最终还是走了,计肇钧也进了计维之的房间。这父子二人不知是怎么交流的,但路小凡和计肇钧却都没有发现,他们在走廊中说话时,计维之隔壁房间的门虽然关得紧,锁眼处却有一只眼睛闪啊闪,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和相处情形都看得清清楚楚。

等他们离开,朱迪把圆球状的门把手又轻巧的安装了回去,堵住了锁眼。

“我果然没有看错,路小凡是最不稳定的外来因素!再这样下去,早晚会攻破计肇钧的心防。”朱迪在屋里来回走着,显得有些烦躁。

但很快她露出了笑容,坐在床上,用手机打电话。

“喂?哦,是我,朱迪。”她笑眯眯的,保持着平时优雅大方的模样,“我没事啦,就是突然想起你,问你最近过得好不好?对了,你怎么都不来大宅玩了?”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

朱迪就摇头道,“真没什么事。只是……计先生这几天每天都回家,我还以为你也要来呢。毕竟,他对你那么好,很可能是等你嘛。”

对方不知又说了什么。

朱迪点着头,说了一连串的好,而后志得意满的挂掉电话。

第十九章老照片

为了办移民的事,陆瑜去美术学院找傅敏,结果却听说她办理了休学半年。

“什么时候的事?原因又是什么?”陆瑜完全没料到是这个情况,被惊到了。

“十几天前,现在人已经离校。”然后,他得到这个答案。

怎么打傅敏的电话也不通,她常去的地方也找了,根本没有人影,陆瑜急得抓耳挠腮。有心想直接报告给计肇钧,又考虑到最近他公司忙碌,家里的事又让他头疼,还每天来回在路上花掉至少五六个小时,不忍去再去吵他。蓦然想起那天傅敏的话:她认为既然计肇钧和路小凡已经分手,朱迪又绝不可能是什么地下夫人,所以她打算主动出击,追求自己所爱的人。

“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啊。”陆瑜气得直薅头发。

还好他没有丧失理智,想了一会儿后直接打电话给路小凡,“路小姐,麻烦你个事呗。”

看到来电的是陆瑜,路小凡登时担心起来。

陆瑜是计肇钧最忠实也是最信任的手下,但他和她私下里没有交流,除非是计肇钧吩咐,现在他突然打电话过来,难道计肇钧出了什么事了?

“怎么啦?”她赶紧问。

“没事,你不要紧张。”陆瑜感觉到她的情绪,连忙安抚,“就是……您能不能去看看,傅敏有没有到大宅去?”

“啊?傅敏?!”路小凡没想到陆瑜拜托她是这个,不禁也有点奇怪,“现在不是开学了吗?她为什么到大宅来,难道出了什么事?”

陆瑜支吾了一阵,“那什么……她……这丫头跟我闹了点别扭。大约是要找钧哥去评理了。总之就这样,你看她在没在?如果现在没在,就留意她什么时候到的。但是……先不要惊动钧哥,到晚上不管有没有见到她,都要麻烦你给我报个信儿,我好放心。”

路小凡答应,但身为女性的敏感却让她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

陆瑜努力表现出他和傅敏是男女朋友的样子。但上回计肇钧出差归来。看傅敏的表现就知道她暗恋的是谁。现在傅敏莫名其妙的不见了,陆瑜打听到这里又不肯告诉计肇钧,明显是傅敏玩失踪。而且铁定是任性的跑来计宅了。

鉴于她和计肇钧已经“分手”,傅敏打的什么算盘还不清楚吗?

路小凡心里有点难过,但从另一方面想,傅敏也好。陆瑜也好,都跟着计肇钧时间比较长。应该算是了解他的过去。他们既然这样无视朱迪,已经从侧面表明,朱迪真的和计肇钧没什么暧昧关系。

那么,当初她亲眼看到的拥抱是怎么回事?计肇钧为什么前一晚还很有感觉的热吻她。转天就毫不犹豫的和她分手呢?朱迪又为什么要撒谎呢?为了配合计肇钧的决定才演戏?可为什么他突然要放弃她?这不合乎逻辑。

计肇钧他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很难接近。一般来说,有这种特质的男人就不会朝三暮四。或者无聊到玩爱情游戏。那么,是……朱迪使的坏吗?她为什么那么做?还是……她抓到他什么把柄。威胁了他吗?可他性子那么强,根本是不会接受威胁的人啊。

路小凡越想越头疼,同时感觉自己越来越深的陷在一团迷雾之中,更加看不清楚了。不过惟一令她感觉到舒服的是:她终于确定,计肇钧不是因为讨厌或者厌倦她而分手。还有一点认识,那就是朱迪没有表现出的那样好,她要保持警惕。

她在计家的房前屋后,以及大屋内有可能的地方都转了一圈,都没发现傅敏的身影,正想傅敏可能还没到,或者有可能去了别的地方时,就看到那姑娘拎着两个大行李箱,蹒跚着从花园小径那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