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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好,这个好。”路小凡怔了怔,随即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又讨好地抱了下刘春力的脖子,“我小舅最厉害,简直不要太聪明!”

“那聪明人问你一句:你说为了救命恩人,要和傅敏做朋友,可傅敏对计肇钧有什么心思,大家长了眼睛都看得出来。她若跟你抢计肇钧,你还能把她当朋友看吗?”

路小凡愣了。

好半天,她几乎是强撑着心防说,“我和计肇钧又没关系了……”

“自己不要,就祝福别人是吧?”刘春力挑了挑大拇指,“潇洒!大方!不过外甥女啊,你得做得到才行呀。你问问自己的心,真的放得下计大少吗?我倒是希望你能!”

第二十七章一定要玩把戏

“我能。”声音小小,根本没有底气。

刘春力叹了今天的第三口气,“小凡,我这样问不是刁难你,也不是在你失恋的时候,在你心的伤口上撒盐。我只是提醒你,得有个心理准备。很多事,不是你凭热心和善良,就能顺利办成的。”

“我懂。”路小凡认真点头。

可是怎么办呢?只要她一认真想象计肇钧和傅敏在一起,或者不管他和谁在一起的场面,心里就刺痛到仿佛生命的一部分都要割掉似的。

“你手受伤了?怎么搞的!”由于路小凡刻意掩饰,刘春力这才看到她的两根手指上裹着创可贴。而且是那种包裹大创面用的,证明伤口不小。

“切菜的时候不小心。”路小凡反射性的把手背在身后,不让刘春力看,“只是小伤而已,你别又把一点小事往大里闹,跟计家嚷嚷我这算工伤啊。”

“这本来就是工伤!”刘春力不满,“资本家应该赔偿。”

“真的是小伤口啦,不过包扎得有些夸张,看起来吓人。如果手这么疼,我怎么可能还给你做早餐对不对?”她才不会告诉小舅,伤口真的有点深,而且也长,稍用点力就会一跳一跳的疼。

“臭丫头一向报喜不报忧。”刘春力虽然这么说,却并没有坚持看伤,心里琢磨着晚上要怎么逼陆瑜答应帮忙。

到晚上的时候,他其实是提早十分钟到的,却很鸡贼的选择躲起来,反而到街对面的小店里偷偷观察。八点整,他看到陆瑜准时来了。还选了之前同一张桌子,甚至点了同样的东西,然后就耐心的等。

“妈的,这死家伙,连表也不看,笃定老子会来是吗?今天老子还偏就不出现了。”刘春力也不知自己不满的是什么,低声骂骂咧咧的。

猛抬头。却见几位顾客和店主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甚至还有点嫌弃和要吐了的神情。

什么情况?没钱不能逛商店吗?不买也看看就不行吗?

刘春力登时大怒,才要乱发脾气,骤然发现自己居然是无意中躲进了女士内衣店。为了遮盖脸部,不仅拦腰抱着一个裸体的塑料模特,头就在人家上部蹭来蹭去,手里还抓着一条内裤。貌似要套在头上似的。

“别害怕,我不是变态。”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娘娘腔而已。”随后,他板着脸。以最端正和优雅的姿态,缓步走出内衣店。当那扇不能阻隔人们视线的玻璃门关闭的刹那,他近乎仓皇的逃走。

“咦。你来了?”陆瑜看到刘春力气喘吁吁地突然站到面前,还以为他是怕迟到。所以才用跑的,心里还挺感动,连忙指着对面说,“坐坐,先喘喘。你真是的,跑什么啊,我又没什么事,等等也没什么呀。”

刘春力即不能说自己才遇到的尴尬事,又不想显得好像很急切与陆瑜见面似的,张了半天嘴都发不了声,干脆气呼呼直接坐下。

“找我又有什么事啊?我时间很紧张的,哪有空跟你闲聊。”他把陆瑜给倒的大杯啤酒一饮而尽。

“别喝那么急,很容易醉的。”陆瑜好心的提醒了句。

可这话却又让刘春力想起两人“睡”在一起的事,当下就感觉有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再度被噎得说不出话。

他这模样,让陆瑜误会他今天心情很好,于是也没掩饰情绪,直接叹了口气道,“你听路小姐说了吧?傅敏办了休学半年,住到计宅了。你说,她这样,我该怎么办?”

“简单啊。”刘春力一听傅敏两个字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去死吧。”他身边的人为什么都为姓傅的烦恼,却又和姓计的搅在一起呢?真是有够奇怪。

“你能别在我心上戳刀子吗?”陆瑜被刘春力呛声习惯了,倒不生气,只是无奈的苦笑。

“那你看我这样子,像个恋爱顾问吗?”

“我心里闷得慌,就是和你念叨一下,朋友不就是为了互相说心事的吗?”

“你直接说你要找个心情垃圾筒就得了。”刘春力抓起肉串,泄愤似的咬。

“我就不明白了,我那么喜欢她,都好多年了,她就是块石头,也能捂热了吧?可是她呢,正眼都没看过我一眼。不怕你笑话,我为了她还守身如玉呢。”

刘春力正在喝第二杯,闻言呛得直咳嗽。

他是初哥就罢了,因为他真的没确定自己到底是喜欢男人呢,还是喜欢女人呢。可陆瑜这身板,这模样,身为大公司的总裁助理,这薪水层次,居然还是那啥,简直也算凤毛麟角了。

陆瑜看到他的反应,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居然红了红,“我没毛病,我不过就是为了等着她。这说明什么?我忠贞不二!”

“呸!我请问了,傅敏现在才多大?比我家小凡还小两岁!”刘春力好不容易才止了咳,“你还敢说喜欢人家好多年?你看中人家的时候,人家还是未成年的小姑娘吧?等她长大?说得好像多浪漫似的,实际上很变态你造吗?”

陆瑜翻着白眼,手指像道士算命那样掐了几掐,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算了下,那年她十七岁差一点点……确实不算成年。可是,也算是少女了啊,懂得爱情了啊,因为她从那时候就喜欢我老板。再说那时候,我也是正经的二十一岁青涩少年啊。”

刘春力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不过转念想起自家外甥女十三岁就爱上一个仅一面之缘的男人,还一爱就是十年,又怎么算呢?

“我也不是要和我老板抢,若人家两情相悦,我不敢说自己多潇洒,但也能安然退场。关键是,我老板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啊,她干吗就不能回头看看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我呢?”

“女孩子都很奇怪的。”刘春力撑着头,因为这些复杂的感情问题让他非常头疼,“初恋总是难忘,第一个喜欢的总是最好的。要想赢得她的心,估计你这样老实地下死力气追是不行的,一定要玩把戏才可以。”

唔,给陆瑜出主意追傅敏,不知为什么心里总不得劲儿,好像堵着什么。不过为了自家外甥女,他也是拼了。

第二十八章爱也要有勇有谋

“什么把戏?力哥教我!”陆瑜连忙虚心求教。

“别叫力哥。”刘春力拔拉开陆瑜伸过来拍他胳膊的毛爪子,“我比你小。我是说年纪,可不是指别的方面。”

“好好,那小力,阿力,力力,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吧。”

这几个称呼叫得刘春力连抖了好几下,鸡皮疙瘩掉一地,知道再说下去,陆瑜这种二华狗系男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连忙道,“我发现你们总是把事情简单复杂化,凡事就直指中心多好。我的把戏就是两个:欲擒故纵加声东击西。”

“求详解。”陆瑜一脸狗腿相的倒酒夹菜的。

“欲擒故纵很简单啊,就是假装放弃傅敏。”刘春力摆出一幅苦口婆心的样子来,但眼神闪动不止,考虑着怎么把话题拐带到路小凡想去疗养院的事上,“你平时对她那么好,可以说照顾得面面俱到,舍不得她受一点苦是不是?”

“绝对的。”陆瑜拍胸脯,“不是我说嘴自夸,就算她亲生父亲还在,也未必像我那么疼她……”

“你这是什么破比喻!”刘春力摆摆手,阻止陆瑜继续自吹自擂,突然又灵机一动,“话说回来,我也听我家小凡提过傅家的事,但只听说哥哥是没了,母亲现在住在疗养院,那她父亲是怎么个情况?”

这本来只是平常的问话,刘春力也是一时好奇,但陆瑜竟然怔了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好半天才说,“她爸爸不是个东西。早年前抛妻弃子,跑得不知所踪。”

刘春力一愣,随即就有心软了,“那傅敏也真的有点点可怜,我家小凡虽然从小辛苦,可是我们家虽然穷,好歹一家人团团圆圆。亲亲热热在一处。”

父亲抛弃了她。哥哥去世了,妈妈的精神又出了问题,想想。这姑娘也确实是惨,可算是整个天都塌了吧?算了,以后她再有什么无礼的地方,原谅她好了。

“可不是。”陆瑜叹息。

“到底什么男人啊。这么不负责的。”刘春力忍不住义愤填膺起来。

陆瑜又犹豫了下,还是觉得有些事也未必不能说。说叹了口气道,“傅家母子母女,其实都挺可怜的。傅爸爸好像叫傅昆,是个开救护车的。因为总是酗酒闯祸,没一个工作做得长,老婆孩子就跟着他四处跑。没个安定的家。这也就算了,只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了。可恶的是他还家暴。小敏……其实还好,她哥哥妈妈总是护着她,那母子可就惨了。后来也不知他又惹了什么事,干脆一走了之,到现在十年了也找不到人。就冲那人品,十之八九是死在外头了。”

刘春力听得目瞪口呆。

他嘴巴毒,可心肠和路小凡一样善良温软。听陆瑜讲这种事,就感觉心是一块嫩肉,生生给扔在盐罐子里腌制那么难受,对傅敏的同情又深了一层,“傅敏看起来是个娇娇女啊,哪想到还有这种童年往事。从小遭遇家暴的孩子大多没有安全感,怪不得她拼命也要追计肇钧。”

“他们根本不可能的!”陆瑜挥挥手,想也不想就说,非常确定似的。

但紧接着,他又着补了一句,“我老板真的只是拿她当成妹妹,亲妹妹。不过等等,你刚才是说我不能给她安全感吗?”

“歪楼了啊。”刘春力拿筷子敲了敲碗,“不是正说到欲擒故纵吗?再跑题到傅敏的家世上,我心一软,说不定改做她的军师,教她怎么摆脱你。”

“别别!”陆瑜赶紧求恳,“力力,你必须帮哥这次。”

“别叫力力,恶心死了!再搭配上你那甜不啰嗦的语气和表情,害得我差点**!”刘春力气不打一处来,伤春悲秋之心倒给冲淡了,“我告诉你,习惯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一旦习惯了,再改变就是非常痛苦的。我意思是,傅敏习惯有你的关爱和照顾,你现在狠狠心,对她不闻不问了……”

“我狠不下心啊,做不到不闻不问。”陆瑜很苦恼。

刘春力改用筷子敲他的头,“假装的!假装的懂不懂?你和她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你的付出,她视为理所当然,没有看出有多么珍贵。你再想想,什么东西会让人觉得特别珍贵?”

“什么东西?”陆瑜愣头愣脑,完全没进入状况。

“看出来了,你跟猪一起上学,做学霸的一定是猪。”刘春力很泄气。

“春力,你别绕弯子成吗?我脑子不够用。”

“那你别叫我春力,让我想起街霸。”

“你太难侍候了好不好?叫你什么都不乐意,咱俩都是朋友了,总不能这么喂来喂去吧?算了算了,叫阿力,阿力总成了吧?”陆瑜不断妥协。

对这个称呼,刘春力终于不那么抗拒了,勉强接受,接着耐着性子说,“世上什么最珍贵?失去的东西最珍贵!你让她觉得失去了你,或者失去了你的宠和疼爱,她就会明白你以前对她有多好了,也将会知道她其实是离不开你的。”说完,他目光烁烁望着陆瑜。

后者半张着嘴,双手前伸,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保持这姿势和表情足足几十秒,这才猛一拍桌子,“这个办法可以有!”

“这法子虽然俗气又简单,但胜在一定管用,前提是你要做得到才行。”刘春力上下打量陆瑜,满是不信任的样子,“别回头人家姑娘一委屈,你这边就先绷不住了。你要记着,狠心一时,幸福一辈子,何去何从,你自己掂量着办。”

“我听你的,阿力。这不是算计她,是让她看清自己的心。”陆瑜难得的坚定,“别的不敢说,但我敢打保票,没有男人会比我对她更好!”

刘春力撇了撇嘴,因为听到陆瑜这么说,心里忽然酸溜溜的,只借着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动作掩饰了过去。

而陆瑜还在那里乱兴奋,因为追了傅敏这么多年,却从来没得到过反馈。计肇钧虽然努力撮合,也从未出过什么主意。三番五次下来,再顽强的个性也有些心灰意冷。现在看来,爱情也要有勇有谋才行啊。

第二十九章多好的男人啊

“那‘声东击西’之计又是怎么回事?”陆瑜把欲擒故纵的要领在心里念叨几遍,又想起了第二计。

“哦,这个啊,就更简单了。一句话,追求我们家小凡。”刘春力顺嘴答音。

陆瑜开始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即就整个人都蹦起来,就像屁股底下猛然烧了一把火似的。

“我对路小姐从来没有过邪念!”他几乎赌咒发誓,恨不得指天为证,“我的身心都纯洁的向着傅敏,平时和路小姐的接触,全是奉我老板之命!是纯粹加纯粹的工作关系,我敢保证!”

“什么叫邪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嫌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我家小凡配不上你怎么滴?也不看看你那傻了巴叽的德行。”刘春力立即不乐意了。

“没有没有,是我不配!”陆瑜连忙解释道,双手摇得像失控的电风扇,“好吧,就算我有那狼心狗胆,我还不怕我老板把我活拆了啊。”

“他不是和我家小凡分手了吗?”刘春力翻翻白眼,“他有个屁的立场。”

陆瑜整个人都处于混乱状态了。

阿力不是想要撮合他和路小凡吧?他就知道,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之前钧哥不也一直撮合他跟傅敏吗?可见他是多好的男人啊,可是傅敏为什么就视而不见呢?路小凡是非常可爱,但……就算他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他也不想照到别的地方呀。

“男人嘛,忠贞不二是第一品质。”他咽了咽唾沫,艰难地说。生怕惹毛了刘春力,带着无比的小心翼翼。

奇怪了,刘春力论武力、财力和地位都不如他,他敢说自己也是个挺勇敢的人,怎么见了这娘娘腔就怵头呢。

“再说,我老板虽然和路小姐分手了。可是我看得出来,他余情未了。谁知道他将来想不想复合?回头他打算鸳梦重温。结果发现我给他半路截胡了。我还有命吗在?阿力,求你放过哥吧?哥还想留着脑袋吃糠咽菜,好死不如赖活着呢。”

“呸!看你吓的那德行。这事根本就和计肇钧没关系!”刘春力不满,“合着他想分手就分手?他想复合就复合?拿我家小凡当成什么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像那些为了他的钱。前赴后继扑上去贱人一样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切,我管你是什么意思!今天话说到这儿了。你最好把话递给计肇钧。他无缘无故闹分手,伤透了我家小凡的心,害得她就跟脱层皮似的。既然如此,趁早一刀两断。少来藕断丝连,缠缠绵绵到天涯那一套。”

“你看,又歪楼了。”陆瑜见喜怒无常的刘春力有要暴走的趋势。连忙把话题扯回来,“刚才不是说要我追求路上凡的事?”说完。恨不能把自己舌头割下来算了。若对方挖了个坑,他好不容易躲开,怎么又主动绕回来了?

不过,刘春力下面的话又给他吃了定心丸,“我说让你假追。就算你愿意真的做我外甥女婿,我还不乐意呢,想得美啊你。”

“为什么要假追呢?引起傅敏的妒忌?让她不要以为,我非要在她这棵树上吊死自个儿?虽然事实上,我就是想吊死在她这棵树上。”陆瑜脑筋突然灵光闪现,“咦,这个也不错啊。”

“只是让傅敏知道,这世上不只有她一个女人,值得爱的女孩多得是。还有啊,她喜欢计肇钧,可计肇钧毕竟跟我家小凡订过婚。她又认为你喜欢他,可你也掉转视线到我家小凡身上了。这样的双重失败,妒忌的伤害点数可以加倍。”

“太狠了点吧?”陆瑜心疼傅敏了。

“你们俩之间这潭死水,不下点猛花治得了吗?”刘春力白了陆瑜一眼,“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家小凡要配合你,纯粹是助人为乐,日行一善,可怜你大小是条性命罢了,你还敢嫌?”

陆瑜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刘春力的计策可行,于是连忙举着酒杯说,“就这么说定了,我全听你的。不过不管这事最终成不成,哥都谢你相助之恩。”

“你就照我说的做,被拆穿也要坚持住,就像偷东西被抓到手,还坚持要嘴硬说是拿错了似的,就没有不行的。”刘春力挥手,自信满满,而后话毫无征兆的猛然一转,“我就算了,不用你谢。可是我家小凡为你做出这么大贡献,你要怎么谢她?”

“你说,我但凡做得到,一定答应!”陆瑜豪气干云。

“有你这句话就成。”刘春力顿了顿,“我知道傅敏的妈妈是住疗养院的,平常你经常去探望吧?”

陆瑜没料到他问的是这种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愣了一下就点头道,“是,想必路小姐跟你说过,我老板和诚哥是好友。诚哥又对我老板有恩,所以傅家母女是他一直照顾的。不过他平时工作特别忙,好多事是交待给我办,跑疗养院倒是我最勤快。”

“那就好办了。”刘春力有点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回你再去疗养院的时候,带我家小凡一起去。”

“啊?为什么!”陆瑜更意外了,还产生了一丝警惕。

“为什么?我要知道她那脑回路是怎么回事就好了。”刘春力摆出自己也不知情的模样,“你想,她和计肇钧都分手了,计维之又不是她未来的公爹,他是死是活,与她有半毛钱关系吗?她还不是因为看着老爷子可怜,被江东明拐去做了驻家营养师。对傅家妈妈,她必定又是滥好心了,想帮忙照顾下呗。不然你以为她还有什么企图?你觉得,她是那种会有企图心的人吗?告诉你,我们家小凡小时候没以发育好,根本没长这根筋。”

陆瑜想想,还真没有!

但是,这也很奇怪好吗?就算对计维之心软了,那也是因为见过面,并且亲自照顾过几天的。对兰淑云,路小凡是根本没有过任何交集啊。

“兰姨那边的医疗条件很好,我和傅敏也经常过去的。”他想婉拒。

第三十章有了新人忘旧人

可刘春力在路小凡面前夸了海口,虽然自己也知道理由牵强,却仍然得硬着头皮逼陆瑜,“医护人员再好,也比不得亲戚朋友。”他照搬路小凡的话,“探视的人多点,病人心情也会好,你了解病床上的人有多寂寞吗?再者,我家小凡毕竟和计肇钧有过一段,虽然结局很烂,但她大约是想为前男友尽一份心意。”这理由,就更有点强词夺理的感觉了。

“若你不答应。”最后他还威胁,“第一,我家小凡不会配合你,绝不假装跟你发展感情。第二,我会去找傅敏,把你的阴谋全盘托出!”

这个真是忒无耻了!

但陆瑜没生气,反而犹豫了。

他当然不是考虑自己,虽然傅敏是他这一生都要实现的梦,但他不会为了自己的美梦而背叛计肇钧。让他犹豫的,是计肇钧和路小凡的关系。

他不聪明,但他也能看出计肇钧对路小凡是动了真情的。计肇钧因为性格冷峻寡言,又因为有秘密而拒人千里之外,很难对别人产生强烈的感情。所以一旦认了真,那是很了不得的事。他看得出,计肇钧和路小凡分手后,表面上虽然一片平静,但内心却是痛苦难熬。

他也知道,计肇钧这样做是怕连累路上凡,伤害路小凡。而越是这样,其实就是越在意,越是爱。他每天都能看到计肇钧内心的挣扎和煎熬,很想为他的老板,他的钧哥做些什么却不能。可是现在,似乎有了送上门的好办法。

钧哥有多在意兰姨,对兰姨又心存多少愧疚。他再清楚不过。那么假如路小凡和兰姨相处的融洽,钧哥会不会心里好受一点?会不会又有机会,让两个人更深的了解,破解之间的僵局呢?

最重要的是,路小凡是个治愈型、天使型的姑娘,万一真的能比他和小敏照顾得更好,让兰姨身体和精神都好一些。钧哥和小敏都会很开心的吧?看看计维之。一个老植物人,这才几天啊,昨天他无意间瞄了一眼。气色貌似都好多了。

至于这样做有什么危害,会不会令路小凡受伤,他就管不了了。人都是怎么的,只顾忌到自己人。所以他考虑的也都是计肇钧的利益。

“那好吧,下周我再去疗养院的时候。会偷偷叫上路小姐。”既然决定,他就点头应下,“正好,装成约个会。看个电影什么的。”

“我靠,你同意了?你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搞得我好没有心理准备啊。”刘春力反而意外起来。

“因为你说得对啊,兰姨多个人照顾没什么不好的。我干吗死拦着?”陆瑜耸了耸肩,“不过我怕我老板不高兴。所以吧这事,最好先瞒着他成吗?”

钧哥要是先知道了,一定会阻止,那么他这点小心思也就被戳穿了。他知道这样自作主张不好,但好在之前钧哥也没明确有命令,不许他带别人去疗养院看兰姨。何况路小凡不是别人啊,那是钧哥心尖子上的人。

“嗯,傅敏一定会当小叛徒,她也不能告诉。对了,还得嘱咐兰姨……还有医护人员……”他立即就操心起可行性来。

对于刘春力来说,和外甥女夸下海口的事解决了,心情大好。于是两人就吃吃喝喝起来,一边讨论一些细节性问题,场面其乐融融。

正聊得开心,一个从摊子边经过的男人停下脚步,疑惑的看了陆瑜半天,才惊喜的喊道,“陆哥?陆哥?你是陆哥吧?真是啊!你不认得我了吗?小武,我是小武啊,咱们以前住一间……”

陆瑜一转头,见面前站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人,瘦,中等个儿,裸露的胳膊上描龙绣凤的,其实长得还算周正,就是身上的矮骡子气质浓厚,就算装个正经的老实人也不像的。

他记性很好,一眼就认出对方,也很惊讶和意外,“小武,你怎么在这儿?”

“大城市的日子好过嘛。”小武挺高兴,上前抱抱陆瑜,“咱哥俩儿真是有缘啊,离家这么远也能见着。怎么着陆哥,最近跟哪儿混啊?”

烧烤摊周围没有停车位,所以陆瑜是把车停在远处,自己走过来的。正好他身上穿得也随意,并不像平时西装革覆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大公司的中层白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