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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让她知道,王妃和普通的妇人,是完全不同的,她不能给自己丢脸。

突然想起刚才在宫里,皇帝的话,“明夏啊,听说你有了新妻子,和那位长得一模一样?你打算正式娶她?委屈你了。”

那时他没回答,心中却在答,不委屈。

如他之前告诉叶鸾,叶鸾只是叶鸾,没必要代替任何人。

他到了王府门前,下马,拂去脸上雨水,“王妃到了吗?”

跪了一地的下人怔忡,“王妃?”

傅明夏犀利的目光从下人脸上一一扫过,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低咒一声,驾马反身。

作者有话要说:

☆、失忆

她在朦胧中睁开眼,从雾色纱帐看去,两个男人坐在那边,炉香烟霞在他们的眉宇间荡动。外头有淅淅沥沥的雨点敲打声,空气有些闷沉。

少女揉揉额头,蹙着眉,慢慢坐起。外头坐着的人终于察觉,纱帐掀起,一个青年温润的面容浮现,将手搭在她脉上,半晌温和对她一笑,“身体已经没大碍了,夫人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她茫然,她受伤了?被称为“夫人”?!

她很想问为什么两个男人会和自己呆在一间屋子里,可她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少女闭眼,脑中记忆乱七八糟,都是一些片段,中间相隔的大片大片空白,让她升起了几分不安。再努力想,竟连自己是谁都有些模糊。她似乎知道自己是谁,又似乎不太知道。想要认真细究时,头就开始痛,让她低低抽气。

为她诊脉的青年担忧地看着她,“夫人,你有什么不舒服?”

少女没吭气,她垂着眼,用余光观察着对面的两个男人。诊脉的这个貌似是大夫的青年,看着脾气尚好。而那个端坐檀木椅上着官服的人,面色肃穆,以一种审度的目光盯着自己。那种目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自己这是怎么了?

或许这两个人可以为自己解惑,但她不太想向他们请教,所以她只能沉默。

因为她的不配合,大夫青年有些无措,为难地看着她。另一个男人站起,对她点头,“既然夫人已经醒了,先回去看趟大人吧,大人等了夫人好几天,夫人已经好了,就回京吧。”

少女咬唇,“嗯”了一声。大人,那是谁?她脑中模糊的记忆中,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到她点头,对方松口气,和大夫青年对视一眼,目光微闪,说道,“夫人已经醒了,就赶紧把给大人的一百八十个福字寿礼写出来吧,我们晚上去见大人,大人可是期待良久了。”

“一百八十个福字?!”她讶然,脱口而出。虽然记忆很模糊,但她确实有印象,自己似乎不识字啊。这是在做什么?还要晚上就交?!

连蒙混过关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她咬牙,面向那个脾气很好的青年,“公子,其实我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

“什么?!”对面两个男人的表情震惊,成功诠释了他们的内心世界,“不太记得,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少女脸色难看,她怎么知道出了什么事?

又过了很长时间,三个人说来说去,少女才理清了现在的事实。按照那两个人的说法,自己为准备父亲大人的寿礼,在取得夫君的同意后,由他们带着一些亲卫军去寻找。回来的时候,碰上大雨,马车翻了,等醒来的时候,她就成了这个样子。

自称杜成思的青年忧心问,“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想了半天,缓声,“可能记得一点吧。”但她记忆中的东西,却似乎和他们给的说法对不上号。不过她并没有心思去想那些,她面临更重要的考验:如果他们没骗自己的话,在这两天,她将接受来自父亲和夫君的双重考验!

这绝对不是好事。

那两个男人拉开门站了出去,在廊下小声商量着事情。他们的影子浮在窗纸上,少女慢慢起身,看了看这个临时居住的客栈小屋。同时,外面两人的话,让她听得一清二楚。

杜成思说,“怎么办?王爷那么喜爱王妃,若王妃忘了他,他一定很伤心。还有大人我真是愧对他!”

另一个相大人沉声,“为今之计,是能多拖一阵是一阵。起码我们得保证王妃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起码不能在大人寿辰的近日告知大家真相。只要王妃自己不露怯,自己不怀疑自己,找一些借口离王爷和大人远一些,应该也没那么容易露馅的。”

檐头的大滴雨点,两人的说话声,少女在里面听得很清楚。她站在窗口,看灰暗的天色。不知为甚,似乎站在离窗口近的方向,接受外面的清新空气,她的头痛缓和了一些。可她的脸色并不好看,心中存着犹疑。

她是那个什么王妃?

不!脑海里残缺的记忆告诉她,这是错误的。

可是如果不是,他们找上自己又为了什么?

到底是她的记忆出了错,还是这个世界出了错?

一觉醒来,突然连自己安身立命所在都不晓得。有害怕,有忧愁,有不解问题一个接一个,向她袭来。她似乎除了咬牙坚持,没有别的出路了。

相大人和杜成思再次进来时,见少女站在窗边垂头沉思。她纤长的眼睫软软地搭在眼上,神情略有些恹恹,手扣在窗棂上,无意识地磨蹭。但即便如此,她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焦急惶恐之色。

她很冷静。

杜成思眼中现了赞叹之色:果然是自己认识的姑娘,识时务,审场合,她甚至比一般的大家闺秀做得更好。

少女转头,看向他们,温柔笑,“好吧,告诉我你们想告诉我的事情吧。”

接下来,就是一个很无聊的讲述。她有了名字,叫梅落,是当朝梅丞相的爱女,和本朝定王殿下青梅竹马,从而成亲相守。身为梅落的她,无论是出嫁前还是出嫁后,都是幸福无比的。现在她需要做的,仅仅是延续这个幸福。

“梅落?”这个名字,少女在唇齿间咀嚼半天,强迫自己消化。

可是还是觉得好陌生。

那晚,相大人和杜成思十分尽责,把他们接触到的“梅落”都跟她详细讲述,少女端坐桌前,作认真背诵状,但脑海中时不时涌上的破碎记忆,让她时而走神。到入睡之前,两人讲得差不多了,才相携离开。

杜成思说,“夫人暂时先不要回京,等我们请来夫人的贴身侍女,我们再启程回去。一路上,夫人可多思索下,看看有没有过去的记忆。”

少女感激点头,送他们离开。等屋中静下来,她突然想到,不是说要自己今晚写一百八十个福字么,现在证实她“失忆”后,就不用写了?!

他们在骗她!

少女脸色登时发白,手指甲蜷向手掌心,疼痛让她昏沉的思想苏醒。她快步走上前,拉开门,看到屋外面有两个侍卫相守,看到她出现就连忙行礼。

她试探道,“我出去走走,可以吗?”

侍卫愕然,看着她,“夫人的行为不需要向属下汇报。”连忙闪身让开路。

这倒让她又茫然了:这个正常的反应,好像自己又确实是什么王妃,不然他们干吗这么尊重自己?

但不管如何说,心里产生了怀疑,她就不太敢呆在这里了。木着脸走过那两个侍卫,下楼。整个客栈中似都被军队给包场了,但好在,她一路走过时,一个个都目不斜视,无人拦她。

似乎古怪的人,只有自己醒来时看到的那两个。

少女心神恍惚,低头走路,心提到了嗓子眼,唯恐碰上那两个人,自己再不好交代。但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她本做好了一切坏的打算,平安走出客栈大门,步入雨夜的时候,一点儿意外都没有发生,不真实的可怕。

可站在大雨瓢泼下,她又犹豫了。

离开这里,她又能往哪里去呢?她对过往的记忆好生模糊但肯定是不能跟他们回京的。若以后证明他们没说谎,那王妃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好像也不需要跟他们两个汇报;若他们两个当真说谎,更好了,自己逃出来了。

这个夜晚,雨水会盖住自己离开的痕迹,他们想再找到自己,就没那么容易了。虽然自己记忆模糊,但不代表自己会成为提线木偶。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水中,少女时不时抬袖子擦脸上的水。前路茫茫,四处静得可怕,她心口狂跳,拼命暗示自己不要着急。可害怕的情绪一旦出现,就很难消失。

她突然撞上一个人,摔倒在地前手腕被拽着拉起来,“好痛!”

抬头,看到一个英俊青年站在自己面前,他身形笔直神色冷肃,竟然一点不显狼狈。看到她,青年暗沉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扫,淡声,“你怎么在这里?”

“”你是谁啊?!

青年淡漠的目光聚敛,沉沉看她半天,“这个眼神你不认识我了?”他说话声音并不高,但在雨夜中,陡如寒风,刮得少女心中惨然惶恐。

在对方逼视的目光中,她只结巴出一句,“抱歉,请问你是?”

对方那种目光,比大雨更可怕。他慢慢道,“不记得了?正好,你再不用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多写点,可是刚回来,不在状况,感觉不对。所以今天只更这个,那个明天再更吧。

☆、相比

黑夜大雨中,她看到青年手扶在她肩上,快速向上移。他的眉眼如刀裁,他的动作如追电,在乍然的一瞬间,他看她的目光中,有一丝别样情绪闪过。没等她看出来那是什么神情,他的手已经捏在了她脖颈上,开始用力。

青年语气冷漠,“既然忘了,就彻底忘吧。”

她瞪大惊恐的凤眼,瞬间听懂了他的意思:既然你忘了我,干脆就去死吧,这样也省得浪费我精力。

少女没有时间想别的了,她的脖颈被掐住,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她能看出来,对方显然没有放自己的意思。这时候,她开始后悔,自己干什么要逃出来呢,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这个虎穴,比前面的狼窝杀伤力远大啊。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在她空白的脑海深处,更多闪过一些片段。同样的大雨,同样的黑衣,同样的漠然,同样的想夺去她的性命!

大雨滂沱,在雨水洗刷下,空气潮湿又清新,混沌的神智有一时清醒,让她脱口而出——“傅明夏!”

青年掐住她脖颈的手微顿,侧头,探究地看向她,停了继续用力的动作。她将手按在他手上,缓慢地把他的手从自己纤细的脖颈处移开,边咳嗽边说,“你又想杀我?!”

青年目中沉沉,望着她抚着脖颈咳嗽的模样,不由问,“你又记得了?”

少女抬头,苦笑,“嗯,被你刺激出来了,多谢啊。”

叶鸾特想揍他一顿!

为什么让她想起一切的起因,居然是傅明夏?是傅明夏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傅明夏想杀自己的情况下,激起了自己对他的恨意和厌恶,才让自己把脑海里那模糊的记忆给拉了出来。

叶鸾看着他,心情无比复杂——因为他要杀她,她才能想起来一切,似乎应该感激他。可他要杀她!

命如草芥啊,傅明夏你心里果然半分没有叶鸾啊。

傅明夏看她一会儿,缓缓道,“我并不想杀你,只是你如果成了别人的替身,活着倒不如死了干净。我想没人愿意成为别人的替身。”

叶鸾奇怪地看他一眼,他在解释吗?

傅明夏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她的想法。可是天太黑了,他只知道她回头看自己,并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只见少女擦了把脸上的水,拉过他的手道,“我们快离开这里吧,雨太大了。”

傅明夏一时惘然,竟被她拉着走了几步。见叶鸾又回头,语气含笑,“唔,虽然觉得你的方式太过简单粗暴,就算我暂时失去记忆,也可以找神医什么的帮我恢复啊,没必要杀了我啊。不过如果我成为了另一个人,我知道的话,一定不甘心。如果这样的事情没办法解决,我宁可你杀了我。”

被她的声音惊醒,傅明夏停了步子,反抓过她的手,把叶鸾拉到跟前。

“怎么了?”叶鸾奇怪他又有什么问题。

傅明夏问,“你拉着我往哪里走?”

“当然是先离开这里。”

傅明夏的目光凝起,“我专程到这里,是为了又离开?”他手放在嘴边,发出口哨声,一匹棕色马从夜雨中穿过,到了他们跟前。傅明夏拦过她的腰,将她抱上马。

两人共骑一马,向叶鸾离开的方向行去。

叶鸾才明白,“你是为了救我而来?”她有些感动地回身抱他,总算他还有点良心。

傅明夏被她高难度的搂抱给惊了下,身子半僵,有些不知该如何,口上却不饶她,“当然不是为了救你,我是为了追究那些背叛我的人!”

叶鸾翻了个白眼,没再搭理他。什么话别人不爱听,你偏说什么。诚实的男人,你现在不知道哄着我,日后总有我回赠到你身上的时候。

她大概猜到了杜成思和相大人在做什么。

傅明夏在一开始时,就提醒过她,“离杜成思远一点,你不怕被他弄死就去天天找他吧。”

她重生前身体健康,重生后身体也很健康,但到了军营,由杜成思诊治后,精神却一直有些恍惚。那时候,杜成思就用“你原本该是大家闺秀”来暗示过她。应该从相遇一开始,杜成思就有让她成为傅明夏的前妻的意图。可惜这种美好的意图,被傅明夏撞破,不了了之。

之后,杜成思应该被傅明夏威胁过,就停手了。但随着相大人的到来,可能相大人对他说了什么,让他又动了这个心思。于是趁着傅明夏不在,他们两个继续对她用药,让她对过往的记忆模糊,并强加给她新的不属于她的记忆。他们希望她成为梅落——那个传说中让傅明夏深爱的女人。

可是似乎,傅明夏一开始就不愿意。

他从一开始就说,没想她成为另一个人。他方才也说,如果她成为了另一个人,还不如死了。

为什么?

他不是深爱梅落吗?

还是说,因为深爱,所以不容人玷污?根本不许人提起,不许人碰?

在心神错乱的时候,叶鸾被抱下马。傅明夏在前,一脚踢开客栈大门,高大的身形飞快走远。叶鸾愣了好久,才追上去。可傅明夏行动那么快,岂是叶鸾这个小小女子能拦得住的?叶鸾就看到兵器一交接,一方跪地,另一方穿行而过。她接着往前追,气喘吁吁地爬楼梯,他不是准备杀人吧?

等叶鸾推开客房门后,见到相大人腹中一剑,倒在血泊中。杜成思肩上也一片红,傅明夏手中长剑压在他颈边,划出一道红痕,“我之前的话没有说清楚么?不许碰叶鸾。你听不懂我的话,还是不愿意听?”

杜成思看到叶鸾跟进来,目光犹豫了一下,却坚定地站在傅明夏身后。盯着自己的复杂目光,显示出她已经想起来了。杜成思苦笑,为了麻痹叶鸾,他在她客房中加大药剂。本以为她都这样了,言行举止也表现出对自己的无比信任,未想她会逃出去。在药效没有完全洗掉她记忆之前,她接触到新鲜空气,又不知道被傅明夏用了什么方法,想起了一切。

他和相大人,似乎小瞧这个不识字的小姑娘了。叶鸾是不识字,但聪明机敏,却不会随着记忆而消失,那已经是她的本能了。也对,如果只是识时务,却不够聪明的话,不会平安待在傅明夏身边。

杜成思惨然笑,“将军,我和相大人虽然擅自做主,却是为了将军着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将军从来不忘梅姑娘,一直不肯另娶,梅大人一直对将军感到愧疚。叶姑娘好不容易出现,又有和梅姑娘一样的容貌,我们想把梅姑娘还给将军,错了吗?”

傅明夏冷道,“还给我?梅落才貌双全,你以为叶鸾能做到?顶多东施效颦而已。”

“”叶鸾瞪着他的背影,胸口有默默中一箭的感觉。这么刻薄,真让人讨厌。

杜成思滞了一滞,没回答出来。傅明夏替他说出来了,“然后你们会让我发现,没有人可以是梅落,就是替代品也不行。我受此刺激,应该会放下过去,重新娶妻了。”他讽刺笑,“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就这么无私奉献?某人高兴,你就高兴了?”

杜成思脸色白如纸,未语。

傅明夏很满意他的反应,收了剑,淡声,“为了惩罚你的自作主张,你回到你原来的主子那里去吧,我跟前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杜成思切声,“可是将军,这些年,我一直为你看病”

傅明夏打断,“我没有病!你走吧。”转头看一眼昏迷过去的相大人,他蹲身,错手就卸了对方两条手臂,那果断的咔嚓声,让叶鸾不忍直视。就算不能杀朝廷命官,傅明夏也得表明自己的态度。

做完这一切,傅明夏就出了客房。叶鸾缓一会儿,才跟出去,发现他在外面等她。

傅明夏说,“外面雨大,先在这里住一晚吧。”

叶鸾点头,跟着他走,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我和梅姑娘到底差了多少?”

傅明夏脚步停住,回头看她,他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半天,“你们只有一张脸是一样的。”他又观察她半天,点头,“一旦你开口,没人会当你们是一个人。”

叶鸾捂心口,她又有种被他戳心口的痛感。他的意思一定是,你凭什么跟梅落比啊?你除了一张脸,哪里有能比得上她的?所以你还是识时务,不要跟人家比了。

叶鸾嘲讽回他,“只有一张脸一样是吧?那你每次跟我摸床的时候,是不是都有和梅姑娘在一起的感觉呢?所以才让你每次都很兴奋?”

她话未了,傅明夏的脸色已经沉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傅明夏的脸色,一看就是即将要发疯的征兆。叶鸾的优点和缺点,都是太识时务了,她看对方脸色一不对,就立刻决定改口。但在她改口前,傅明夏只瞅了她一眼,就转身走了。

叶鸾微愕,看着面前那扇关掉的门板。他这就算疯完啦?傅明夏的新发疯方式,还挺温和的嘛。

但她也懒得多想了,谁爱理他啊。她也很累了,直接找了一个房间去睡觉。只要他不来闹自己,随便他闹谁。

可以说,傅明夏很习惯叶鸾的好脾气了。他进了房,等她回来,然后再给她甩脸色。在傅明夏心中,觉得很莫名,很委屈。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叶鸾却用那种口气跟自己说话。她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嘲讽自己。莫名其妙!

他其实本来反应是反击回去,但他又记起在大雨中,他刚刚差点掐死叶鸾,叶鸾估计对此很有意见。于是傅明夏控制着自己的脾气,没让自己当场发火。他需要冷静一下,然后只要叶鸾给个台阶,他就大度地原谅她了。

显然,傅明夏和叶鸾的思维方式,完全不在一个步调上。叶鸾在心里气得快吐血,傅明夏这边完全没感受到自己说了什么。傅明夏觉得叶鸾脾气古怪,叶鸾只会大叫委屈。他们两个想的,实在差得太远了点。

傅明夏满怀期待,想着一会儿怎么惩罚叶鸾。但他等得凉茶都喝完了,仍然没等到叶鸾进来。傅明夏有些纠结,她怎么还不回房睡觉?气还没消?可她平时气不是消得很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