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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姑,伺候陛下去屋内用午膳。”杨春风说的非常生硬。

她也很无奈,总不能让女皇陛下当众哭唧唧求她原谅,她们私下怎么样没规矩都行,外人看去成什么样子!

龙春雪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屋,杨春风按着额头不断乱跳的青筋,有点烦躁,懒得再拐弯抹角。

“本公主再问你一次,你怨是不怨?”杨春风直视着肖欢狼狈不堪的脸。

第6章 见了鬼吧

这次肖欢总算是没在掩饰眼中浓烈的要溢出来的怨毒,瞪视着杨春风,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很显眼,两眼都是深刻的“我恨不得你去死。”

“对你用刑不是本公主的意思。”杨春风说:“想来陛下应该是逼你就范,诱你以驸马之位,只要你答应抛却糟糠之妻从了本公主,许你一生荣华富贵对不对?”

肖欢轻蔑的看着杨春风,眼中情绪一目了然。

若不是你指使,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你定然是不肯就范,不肯抛却你恩爱情重的发妻,宁死不屈是不是。”

“哼!”肖欢冷哼。

“干得好!”杨春风说:“干得好!这才是真男儿!”

杨春风坐回软塌,端起凉茶抿了口。

肖欢被杨春风不按常理夸的一愣,回过神以为杨春风又是在讽刺。

望向人的眼中已是能化为利刃的恨,瞪着人的眼球已经漫上了血丝。

他觉得何其的无辜和冤屈,平白被长公主看上,搅合的家中鸡犬不宁,发妻险些殒命,又被下到私狱,用刑了整整几个月。

若不是两侧有侍卫按着人,若不是这人被手铐脚镣限制住了行动,若不是这人手中没有伤人的利器,杨春风丝毫不怀疑,肖欢必杀她。

“既然你宁死不屈,本公主也不强人所难,今天就放你回家。”杨春风无视肖欢眼中浓烈的恨意,“不过御前侍卫你是做不成了,刺杀公主之罪,本公主也只能保你不死,以后天高海阔,你却只能做个平头百姓了。”

“香姑,装两袋子金锭,”杨春风看着肖欢,“算本公主给你的……”

“不必!肖欢承受不起!”

“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杨春风苦口婆心的解释。

“我早查过,你与她确实是青梅竹马,可是她家中并不富裕,若你也丢了官职……”

“不劳长公主费心!”肖欢咬牙道。

我操,这德行了还硬抗?亏得刚才杨春风还佩服了他一下宁死不屈的气节,感情是个榆木脑袋,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懂?!

“哼!”杨春风也生气,好心当驴肝肺,懒得再磨叽。

“行,不要是吧,那你就好好的体会一下,什么叫贫贱夫妻百事哀吧!”

“看看你的真情,在柴米油盐中,值几斗米粮。”

“总好过做公主的禁脔。”肖欢梗着脖子道。

“禁脔。”杨春风转悠着茶杯重复着这两个自,“禁脔?!”

饶是她再不喜欢发脾气,不愿意为这些破烂事牵动心绪,此刻也忍不住发飙。

杨春风摔下茶杯,唰唰撸起两个袖子,手肘外翻,露出两侧细白手腕上,纵横交错的狰狞刀伤,举到肖欢的面前。

“你数数长公主为你自戕了多少次?这普天之下,哪个傻逼会为禁脔自戕?!”杨春风瞪着肖欢说:“你知道鹤顶红是什么味道,喝完是什么感觉吗?”

“你知道长公主被你那绿茶婊的妻子冤枉,辨无可辨,等来的却是你的刺杀时,心中的绝望吗?”

“冤枉?”肖欢嗤笑道:“难不成公主想说,岚儿是自己跳下水的么?”

“你是不是傻逼?”杨春风苦口婆心到这里终于够了。

“你是傻逼吧?”杨春风指着肖欢的鼻子,“那娘们掉水里的时候是什么季节?”

“荷花池的水是死水。冰冻了没三尺也有一尺。那娘们比小鸡子大不了多少的体形,是怎么一下子破过冰层砸进水里的?!”

肖欢被骂的整个人的都懵了一瞬,愣愣的看着杨春风。

完全被杨春风粗俗的话震的愣住,杨春风却是不管,继续连珠炮的崩。

“就算长公主要推人,不在边上推,把人硬托池子中间推?他妈的自己不怕掉进去啊?”

肖欢紧紧蹙眉,显然是在思考杨春风说的。

杨春风实在是没忍住,“啪”的一巴掌打在肖欢的榆木脑袋上。

“想个屁!侍卫婢女救人的时候,都是在冰面上,那么多人的体重围一圈都没掉下去,就那娘们自己掉下去了,你还想个屁!”

肖欢被杨春风打脑袋,打的脸脖子通红,连尊卑都不顾了,“你当时怎么不解释?我明明给过你解释的机会!”

杨春风一噎,情绪激动,加上刚才起的猛,长久卧床的身体有些受不住。

长出了一口气,坐回软塌捏了块桃酥塞嘴里,努力回忆着长公主当时的心情,含糊不清的道:“傻呗,没经历过这样的腌赞事,又被你拿剑指着伤心欲绝。”

肖欢对于娇妻落水的事件当局者迷,被这样一通粗暴的拨云见日,一时之间不敢置信显得非常的迷茫。

杨春风却是扯了这半天扯饿了,身子又还虚着,养尊处优了这么久,天天早午晚都定时定点,这会时间到了,肚子开始闹妖。

一边往嘴里塞桃酥,一边总结道:“反正对你动刑,把你妻子推下水这些都不是长公主的意思。”

杨春风喝口茶水,又塞了一块桃酥,十分不顾形象的鼓腮帮子嚼嚼嚼,“还有你刺杀失败之后,头一次下狱,没几天还能官复原职,也是长公主甘愿用聘个傻子做驸马换来的。”

“后来新婚之夜干了一整瓶鹤顶红……”死的透透的了。

“反正长公主比你妈还爱你。”杨春风咽下嘴里的桃酥,总结道。

言尽于此,杨春风捏起盘子里最后一块桃酥。

“香姑,找个车把人从后侧小门送出去。”杨春风低着头,轻轻念了句:“从此你我便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吧。”

“你为何一直说长公主,而不是本公主。”肖欢被押着走一段,突然回过头问了一句。

杨春风一块桃酥都沾到嘴边了,又挪了开,认真道:“因为那个比你妈还爱你,比爱惜自己性命还爱你的长公主,在和一个傻子成婚的新婚夜悲痛欲绝,饮鸩而死了。”

没人会相信这句话。

杨春风看出肖欢也以为她说的只是不再对他执着的意思,“长公主”不是好好的坐在软榻上吃着桃酥么。

可是人是真的死了啊,壳子的灵魂已经易主了。

杨春风在心里叹了一口长气,心道我已经把长公主没能说出口的话都说了,长公主就算是有残念也该散了,可别再让我老做些喝毒.药疼的要死的噩梦了。

看着肖欢走远,杨春风不禁唏嘘。

说了这么多,肖欢的眼中一分动容都没有,可见他从来没有对长公主动过情念,甚至一丝怜惜都没有,那傻妞死的何其的冤屈。

杨春风撇了撇嘴,正要把指尖捏的最后一块桃酥塞进嘴里,冷不丁那块眼看就要到嘴的小糕点,在一个人影飞快掠过之后,消失在了两指间。

要到嘴的糕点硬生生的被人抢走了。

杨春风保持着捏着两根手指的姿势,一脸懵逼了半晌。

“wtf?!”

左顾右盼了半天,甚至起身往软塌下边看了看,没找到人。

邪了门啊。

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她手里抢吃的,杨春风看了一圈,婢女和侍卫都一脸眼观鼻鼻观心,没看见似的,不能是青天白日见了鬼吧!

杨春风本来是个现代科学至上的唯物主义好青年,但是穿越这事遇见了之后,立场显然已经不那么坚定。

想到刚才一晃而过的是一道红色残影,杨春风大夏天的愣是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忙招来个婢女,鬼鬼祟祟的问:“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道影子……嗖的一下就过去……”

婢女一脸淡定的指了指花丛。“回公主,刚刚……是驸马。”

“驸马?”杨春风顺着婢女指的方向,走向花丛。

那不就是七个月前和原身成了亲的那个——傻子?

扒开繁花争艳的花丛。

杨春风如果不是先入为主,知道这是一个傻子。

如果不是这个人嘴里还嚼嚼嚼的吃着从她手里抢去的桃酥。

如果这人不是细看下去头发凌乱衣裳脏污。

杨春风绝对会以为自己看见的是一只朝饮花露,夜食花蜜的花妖。

第7章 欺负小孩儿

这人蹲在姹紫嫣红的花丛中仰着脸看她,哪怕是脸上脏污的比蹲了几个月大牢的肖欢还要看不出原型,但只一双清澈的眼,和眼尾那一点点不知是因为跑的急,还是吃的急而晕染开来的嫣红,竟是满目夏花也不及其一二。

这是原身那个,不对现在是她的……那个傻驸马?

杨春风觉得她原身这幅皮囊长的就够不正经的了,没想到跟这傻驸马比起来,竟是望尘莫及。

要说她这皮囊算是个妖艳的美人,那这傻驸马的相貌,妖冶都不足以形容。

看着正是十六七岁,男孩子身条还没抻开,有种模糊了性别的妖孽之美。

啧。

天底下男人分很多类别,阳光的、狂野的、流氓型、温柔款……等等等等,杨春风都觉得挺好,最无感的就是这种妖孽款。

生平最不能接受的一是男的比女的扎扎大,所以肌肉型块大型完全不是她的菜。

其次不能接受的就是男的长的比女的还要漂亮,没事俩人上个街,女方好容易精心打扮了半天,然而满大街都盯着身边的爷们看,自尊心不要啊。

杨春风觉得男的嘛,长的过得去就行,最重要是器大活好,妖孽款的普遍都是小金针菇,要么就是小水萝卜,这是杨春风多年看片片得来的经验。

她没穿越过来之前是个资深宅女,宅女么,就看看小说,追追热播剧,yy下男神,很快一天就过去了。

不过杨春风的爱好不大一样,她比较喜欢yy的男神不是那种演电视剧电影的明星,她yy的都是那种出演爱情动作大片的男神,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能看到的类型。

她有限的阅片经验中,妖孽款,基本都是牙签男。

两人一站一蹲,对视良久,杨春风面上一派端正,实际上已经飞快的在脑中,给她白捡的小驸马打了个n个差评。

长的不对口x

丁丁肯定小x

没有男人味x

还是个傻子xxxx

不知道驸马带不带七个月不满意退换货。

杨春风撇了撇嘴,小驸马见她撇嘴,马上用手臂挡住脑袋,往花丛中躲了躲。

脏污的不成样子的袖子耷拉下来,盖住了小驸马的头脸,杨春风这才注意到了小驸马快要看不出原色的袖子边上,被阳光一晃,有金线勾边。

这勾边有点眼熟……

妈唉!

杨春风扶额,脑门上的青筋都要跳霹雳了。

这一身勉强能看出原色的大红衣裳,细看之下,竟然还是喜服!

她穿越过来的时候,正是原身新婚之夜,可是她连养病带懒在床上,已经七个月过去了,这小驸马竟然还穿着喜服!

杨春风难以置信的扯了小驸马脏兮兮的袖子摸了一把,还真的是夹袄,只是里头的夹棉已经错位滚包了。

大夏天的不给换单衣,吃东西要靠抢,这明显是被欺负的不轻。

杨春风沉下脸,她虽然壳子和这小驸马一般年纪,但是实际心理年龄好歹也二十二岁了,这驸马名义上是她夫君,可十六七到底还是个孩子,智力看样子连十六七都没有。

还是堂堂驸马,竟然在她的眼皮底下混成这个样子。

这不是欺负小孩儿么?

正这时候,香姑送人也回来了,杨春风沉着脸,招手把人叫过来。

香姑颠颠的跑来,杨春风指着花丛里又把眼睛露出来盯着她看的小驸马,劈头问。

“这是怎么回事。”杨春风鲜少这么疾言厉色的时候,只是大概看到了小驸马狼狈不堪的样子,神经错乱的想起自己父母双亡,被亲戚轮番厌弃的那种境遇,脾气来如同龙卷风,爆发出来杨春风自己也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杨春风说:“本公主要是没瞎的话,这人应该是驸马吧?”

“本公主成婚有七个多月,难道孤陋寡闻了,梁国什么时候有驸马要穿一辈子喜服的习俗了吗?”

杨春风上来就发难,明显是有诈一诈这件事和香姑有没有关系,但是一看香姑脸色都发白了,明显是脱不了干系的。

“大概是不应该留你。”杨春风说:“你年纪大了,就用不着和那帮女婢一块去干粗活,本公主会给你一笔养老费,你自出宫去养老去吧!”

“公主别……”香姑扑通的跪在地上,肥硕的脸肉皮直颤,“别赶老奴出宫,老奴……无处可去啊。”

其实杨春风是能理解香姑为什么苛待这小驸马,原身心有所属,还是堂堂长公主,竟然委屈到要聘个痴儿做驸马,又大婚之夜饮鸩欲自杀,虽然没死成,但是缠绵病榻大半年,香姑又愚忠,难免要把气撒到这傻子头上。

“罢了。”终于还是见不得能做她母亲年纪的妇人给她下跪,但这件事也不能纵容。

“香姑啊……”杨春风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你年纪可以做驸马的母亲了,况且他还是个痴儿,就这么容不下么?”

“往后这长公主院中的事,无论大小都要报给本公主知道。”杨春风顿了顿,“到底他也是我的驸马,一应用度,不可苛待。”

“本公主眼里揉不得沙子。”杨春风扶起面色如土的香姑:“这院中的宫女你亲自交代下去,别让本公主在自己院中,再见到这样污泥浊水的破事。”

香姑点头如捣蒜,杨春风踩着花池,一把抓着小驸马的胳膊将人拽起来,见人站着也是拱着背,并且又用脏的不成样的袖子把脸挡上了,离得近了,一股子怪味。

杨春风没好气的一把将人挡脸的手拽下来,小驸马马上把眼睛闭的死死的,向后缩了缩脖子,嘴唇抿着,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挨揍预备姿势。

“怎么还有人打他了吗?!”杨春风忍不住又冲着香姑,和一众神色各异的婢女吼了句。

“没有!没有!”香姑马上辩驳。

一帮子一直眼观鼻的婢女,也马上把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

“拨两个手脚勤快,性子软的婢女,去给驸马沐浴更衣。”杨春风吩咐道,“以后就留在驸马身边伺候起居。”

这句话话音一落,整个院子的婢女带侍卫,脸色都变得非常怪异。

香姑张了几次嘴,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愣着干什么?本公主说话不好使了?!”

“噗!哈哈哈哈……”龙春雪见阿姐总算把那个侍卫弄走了,赶紧巴巴的就来找阿姐,没想到刚到院中,就听见她阿姐吩咐婢女去伺候自己的驸马。

一时实在是忍俊不禁,就喷笑了出来。

本来就被一院子脸色怪异的奴婢弄得的恼火,听见龙春雪发笑,更是一脸黑线。

“阿姐……”龙春雪笑嘻嘻的说:“阿姐才刚成婚,就……大病,可能不知道。”

龙春雪说:“驸马沐浴净身,是不能由婢女来伺候的。”

杨春风愣了一下,反应了半天才明白龙春雪的意思,一脑门黑线都缠成了个球,十分无语道:“那就找两个手脚麻利的小太监伺候总行了吧……”

话音刚落,龙春雪一脸疑惑,“小太监是什么?”

第8章 抱在一处

杨春风一脑门子黑线缠成了一个球。

龙春雪疑惑的反问下,杨春风不得不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不知名朝代的规矩。

结果真给她想起个很雷人的规矩,那就是公主的驸马,为了防止其和婢女私通,是绝对不许身边有婢女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