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什么好处,希望能将功补过,能弥补一点算一点,万一日后大祸临头,还希望三位领导高抬贵手。”

赵远桥没有回答,和其他几个人站起身默不作声的离开,走到门口,赵远桥忽然转过声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

“今晚这饭局有意思,这酒喝的也有意思,礼物更有意思,不过……秦雁回,你这个人是今晚最有意思的事,呵呵呵。”

☆、第七十章 潜龙勿用

赵远桥脸上的笑我看不懂,就连越雷霆和霍谦去送他们下楼,我也没有去,整个人呆坐在椅子上。

越雷霆从楼下回来,一进包间就心急如焚的说。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你怎么把明十四陵给说出来,而且即便你说出来,也不能一点好处都不占啊,几句话就把这么大的宝藏拱手相让。”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说。

“霆哥,你就没想想平时你邀请了这么多次,这些人都不来,为什么今天会突然答应你,而且还一起到。”

越雷霆一愣,想了想不以为然的回答。

“这个我还真没想过,不过也没什么,或许他们想通了,有谁不喜欢钱的,你没看他们刚才看见黄金生肖雕像的表情吗?”

“霆哥,大祸临头的你还不知道。”我指着桌上赵远桥并没有拿走的黄金生肖说。“就算想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些能坐到这个位置的高官,也不会傻到几个人一起和你谈,这么隐晦的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见过官匪勾结还敢大张旗鼓的吗?”

“雁回,听你这话难道有什么不妥?”霍谦坐到我身边诧异的说。“不过我看他们几个好像对今晚的酒宴很满意,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是说赵远桥和罗德义还有范良他们?”我摇着头很镇定的说。“到现在你们还没看出来,他们今天晚上只是配角。”

“配角?!”越雷霆和霍谦对视一眼,大为不解的问。“他们三个你可是都算过的,个个都是身居要职的高官,他们都算配角了,那……那谁还能当主角啊?”

“赵远桥他命中正官无印,在命里印主官位,就是说他命不带官,他本来是做不了官的,可是他却平步青云当上市长,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你不是说过,赵市长生得面如满月,清秀而神彩射人,叫做朝霞面,男子有此形相主其人将有贵人扶持不歇,他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贵人所赐,不但让他官运亨通,而且富庶不败。”霍谦想了想回答。

“我给赵远桥看面相,只说了前面部分,后面部分没有说。”我忧心忡忡的说。

“后面……后面还有什么你没说?”越雷霆好奇的问。

“赵远桥虽有朝霞面,但他是草藤缠树命,就好像一个不起眼的草藤缠绕在一颗树上,树有多高他就会有多高,他的一生都会因为这颗树的变化而变化,他命中有贵人相助,这贵人就是这棵树,他如今身居要职,只说明他的贵人必定是官场中人。”我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说。

“这个正常啊,现在谁还不是官官相护,能往上爬当然要有人帮忙才行,这个也什么大惊小怪的啊?”越雷霆皱了皱眉头说。

“可是朝霞面有一个特点,如遇贵人两颊必定朝红如赤,赵远桥从一进来我就发现他两颊两边红云详盖,进来的人里面一定有他的贵人。”

“进来的人里面?!”越雷霆想了想摇着头说。“你是不是看错了,不对啊,范良不过是一个区长,而罗德义是厅长,论官职高低都在赵远桥之下,他们两个人又怎么可能提携赵远桥?”

“可进来的并不是只有范良和罗德义!”我抬起头目光坚毅的说。

“进来的……还有一个魏秘书!”霍谦也摇着头很诧异的问。“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那个魏秘书是赵市长的贵人?这……这绝对不可能啊。”

“秘书这个头衔只是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我们并不知道,不过我发现虽然魏雍是最后进来,可他没坐之前,其他三人都没坐,魏雍虽然坐在角落,但每次我看他们三人倒酒,第一个倒的一定是魏雍,官场上等级森严,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些都是平时前呼后拥的人,你们见过会先给秘书倒酒的事情吗?”我振振有词的反问。

霍谦想了想,慢慢抬起头看着越雷霆若有所思的说。

“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还真是这么回事,难道……难道魏秘书的官职比他们三个还大?”

“我看恐怕不是大的问题,能把赵远桥一个命不带官的人捧到一市之长的位置,魏雍的分量绝对不是一般官员那么简单,而且我给他看面相的时候,魏雍知道我算对了其他三人,怕我算出来,所以一直推托,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他的底细。”我瞟了瞟刚才魏雍坐的位置淡淡的说。

“你命理相术造诣那么高,魏雍的面相你看过有什么发现?”越雷霆很紧张的问。

“论神,藏不晦,藏者不露也,晦者无神也,魏雍眼光清莹,顾盼不斜,眉秀而长,容色澄彻,举止汪洋,万态纷错于前,而心常一,则可谓神有余,神有余者,皆为上贵之人。”我抬着头心平气和的回答。

“这个我知道,是五行相说,相面的最高境界,人之一身以神气为主,形貌次之,凡相人之法,精神气色为最重要,没想到魏雍竟然神有余!”霍谦点点头焦虑的问。

“这还不止,论气,气在于质,质因气而宏,神完则气宽,神安则气静,魏雍正虽然坐在角落可我一直注意到,他气定神闲泰然处之,则于德为有容,于量为有度,重厚有福之人。“我慢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继续说。“最后是论骨,魏雍日角之左,月角之右,有骨直起为金城骨,位至三公,主权势!”

越雷霆听完我的话,身体一软倒在椅子上,刚低头就看见魏雍之前在桌上用酒写的田字。

“魏雍写这个田字,我当时没当回事,随口一说,他还真喝了酒,难道我说对了?”

“他写田字,你给他测四平八稳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个字你给他测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我摇着头很肯定的说。

“那……那这个田字测出来是什么?”越雷霆好奇的问。

“魏雍写出这个田字,我就大吃一惊,幸好霆哥无心插话,把这事绕过去,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越雷霆和霍谦一听很惊讶的看看我。

“这个田字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魏雍写的这个田字有三个测法,不过每一个都万变不离其中,第一种测法,田字看字形,像一个官印,而且是四平八稳的官印,说明魏雍官位极其稳固,官字两个口,田字四个口,可见魏雍能说善变是非曲直都在他一口之间。”

“这……这样一说还真有这么回事。”越雷霆点点头惊喜的问。“快说说还有其他两个测法是什么?”

“田者,象形,军队方阵之形,如得兵权定会权倾天下,不过看样子魏雍早已兵权在握……”我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说。

“兵权?这个不太可能吧,就算魏雍真是高官,可这兵权又不是随随便便能得到的,何况他是政府官员,又怎么可能有兵权?”霍谦很诧异的问。

“拥有兵权并不是要真正掌握兵马,魏雍只需要控制有兵权的人就可以。”我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说。“刚好,我就知道一个是拥有兵权的人。”

“谁?”

“罗德义!”

“罗厅长?他……他一个厅长怎么会有兵权?”越雷霆很疑惑的问。

“他命带偏官,主武,是武职,他绝对不是什么厅长!”我一本正经的说。

“那还有一个测法是什么?”

“最后一个也是最确切的一个,也是让我很肯定魏雍身份的一个。”我喝了一口茶说。“魏雍坐的位置刚好是这个房间里面的正南方,南方在五行八卦里是乾位,乾卦,是易经六十四卦的第一卦,上上卦,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卦辞,元亨利贞。乾卦主显。”

霍谦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兴奋的说。

“乾卦一阳的卦辞是潜龙,勿用!是说要韬光养晦藏而不露,魏雍果然是深藏不露,竟然说自己是一个秘书,从一开始我们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这和田字有什么关系啊?”越雷霆还是很疑惑的问。

“乾卦二阳的卦辞是见龙在田,利见大人!”我放下茶杯看着越雷霆冷静的说。“龙在田野出现,会出现大人物!魏雍写田字的时候,我就猜到他的身份非比寻常!”

☆、第七十一章 佛口蛇心人

越雷霆听完恍然大悟,回头看了看桌面上的田字,忽然抬起头兴高采烈的说。

“雁回,这是好事啊,如果魏雍真是什么大人物,我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从今晚看魏雍这个人还不错,斯斯文文也没什么架子,如果能和这样的人拉上关系,那岂不是比依靠赵远桥还要实在。”

我重重叹了口气表情凝重的摇着头说。

“霆哥,正因为魏雍非比寻常,我才担心,搞不好你的生死就操纵在他一人之手!”

“啊!我……我和魏雍无冤无仇,他……他整我干什么?”越雷霆很震惊的问。

“魏雍的命格是羊刃驾杀!日干强,柱又有羊刃,喜见七杀,此七杀不可制,名羊刃驾杀,兵权贵显。”我忧心忡忡的低着头说。“魏雍七杀过重,凡命中羊刃驾杀者,必嗜血成性,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是担心霆哥你早晚会成为他脚下枯骨!”

“你说魏雍残暴冷血?可……我怎么感觉他这个人挺平易近人的,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越雷霆想了想有些疑惑的问。

“魏雍七杀过重,七杀又名亡神,亡者为失,劫在五行绝处,亡神七杀祸非轻,用尽机关一不成,克子刑妻无祖业,仕人犹恐有虚句!”我若有所思的低声说。“魏雍杀戾太重反复无常,并非好事。”

“这不对啊,你刚才不是说魏雍是大富大贵之人,怎么现在又变成亡神了?”越雷霆不解的问。

“这就是魏雍面相不同寻常之处,,按道理讲他应该多灾多难才对,可他的亡神临官局为官旺,亡神为吉则峻历有威,谋略算计,料事如神,事不露机,兵行诡诈,则生旺与贵福相并。”我淡淡的回答。

“既然是这样,不管魏雍亡不亡的,反正他是吉,和他拉上关系百利而无一害啊。”越雷霆说。

我摇摇头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回答。

“霆哥,命带亡神,佛口蛇心人!”

“雁回说的对,亡神如果和劫煞并见就为破军,主人佛口蛇心。”霍谦在旁边点着头说。

“霆哥,你虽然感觉魏雍平易近人,谦逊平和,可你看到的都是他的表象,像他这样藏而不露的人,你是不可能会真正看出他的意图。”我给越雷霆倒了一杯茶心平气和的说。“他今晚来故意不露出身份,必有所图,不管是什么,但在我看来都是冲着你而来。”

“你刚才说大祸临头,我还没注意到,经你这么一说,难道今晚他们赴宴并不是想和我有什么关系,而是有其他目的?”越雷霆表情有些慌乱的问。

“明十四陵!任何人听到这个秘密都会动容,可我说出来的时候,你们难道没发现,赵远桥他们居然连丁点吃惊的表情都没有吗?”我偏着头很认真的问。

“对啊,我也想起来了,就算他们见多识广,可明十四陵这么大的宝藏,他们听了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霍谦点点头说。

“这只能说明他们其实早就知道明十四陵的存在。”我看看越雷霆很冷静的说。“你想想,之前你也约过他们,从来都没把你当回事,他们是高官有权有势,又怎么可能在乎和一个由黑道背景的人打交道,万一传出去他们的仕途可就全毁了,因为一点蝇头小利而把他们的前途搭上,你认为他们是这样蠢的人吗?”

“妈的!我还以为是看的起我越雷霆,搞了半天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越雷霆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没好气的说。“雁回,那你说他们为什么突然要见我?”

“说明你这里有能让他们在乎和关注的东西,霆哥,你好好想想,到底你有什么可以值得他们来的?”我笑了笑反问。

“我……能让他们看上眼的……明十四陵!”

“难怪雁回一开口就把明十四陵说出来,这样主动权还在我们手里,还好有雁回,如果不是他察言观色洞察先机,我们现在什么把柄都在他们手里了。”霍谦恍然大悟的说。

我点点头笑着继续说。

“上次因为误会我进警局,方亚楠就提过关于袁崇焕祭坛的事,想必他们的人通过勘探考察遗址,也发现了端倪,何况纸包不住火,明十四陵的线索在霆哥这儿黑道上人尽皆知,政府的资源那么多,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妈的,原来是想敲山震虎,这些当官的太阴险了。”越雷霆阴沉着脸冷冷的说。“如果是这样还真麻烦了,他们知道明十四陵的线索在我这儿,就相当于罪证也在他们手里,他们如果想办我那还不是早晚的事。”

“这个你倒是不用太担心,至少现在不用,如果他们真想因为明十四陵的事处理你,也不用大费周章来见你,恐怕你早就被抓了。”我淡淡一笑很冷静的回答。

“那……那他们吃撑了今晚跑来干什么?”越雷霆没好气的问。

“这个我到现在也没想到,不过一定和魏雍有关,今晚不是他们要赴约,而是魏雍想来,至于是什么目的,我一时半会还猜不到。”我摇着头说。

霍谦想了想对我说。

“你精通命理天数,要不你起一卦,问问吉凶。”

“你们送他们出去的时候我就起过卦,从卦象上看有三天的变数,卦象飘忽不定吉凶难测,这说明我们主宰和控制不了任何事,一切的结果都操控在其他人的手里,吉凶都在一线之间,只要过了这三天,就万事大吉。”

“三天!”越雷霆竖起三个指头心有余悸的说。

我当然知道操控吉凶的人一定就是魏雍,今晚这顿酒宴似乎是魏雍为了证明什么而来的,至于他有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很清楚,祸福都在魏雍的一念之间。

从面相上说魏雍贵不可言,但是让我更为好奇的事,相面算命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察言观色也能断一个人的祸福吉凶,但是今晚不管我用什么办法,居然看不透魏雍的命,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魏雍好像能操控自己的命一样,把命紧紧握在手里,任何人都窥探不到,即便是我只能通过魏雍的面相看出一二,其他的竟然什么都算不出来。

我整整一夜没睡,这些问题他始终都想不通,在花园里坐了一晚,直到越千玲把衣服披在我身上才回过神来。

“从来没见过我爸现在这样忧心忡忡的样子,你回来后就在这里坐了一晚一言不发,到底……到底出了什么事?”

“呵呵,没什么,你不用担心,霆哥不会有事的。”

“那晚在赌场,沈翔打算要你的命,你都没像现在这样,还说没事,你当我是小孩啊。”越千玲嘟着嘴担心的说。

“哥,这是咋了,吃顿饭回来你就像变了一个人,天大的事也没见你这样愁过啊。”萧连山站在越千玲身后说。

我刚想解释,就看见一辆车开了进来,看牌照是政府的车,我站起身连忙走了过去。

越雷霆也从房里走出来,表情凝重的想了想,忽然很认真的对我说。

“雁回,我没什么放不下的,千玲从小被我惯坏了,脾气不太好,你以后多担待让让她,我就把女儿交给你了,万一我回不来,我已经给霍谦交代过了,以后的事你就代表我全权处理。”

我听着感觉越雷霆像交代遗言一样,摇着头苦笑着说。

“霆哥,你想太多了,你没看就来了一辆车,真有事,恐怕不是这个架势了。”

越雷霆想想也对,心一横就往车上坐,结果被拦下来。

“只请秦雁回一个人去!”

“我?!”

我很诧异的看着开车门的人,很快又反应过来,如果魏雍要想和人谈,很显然我比越雷霆更适合。

“哥,我跟你去。”萧连山走到旁边。

“你留下来保护霆哥和其他人,我去的地方,你去了也没用,这里更需要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我笑了笑,拍着萧连山肩膀说。

☆、第七十二章 掌管秩序的人

车居然还是停在明月轩,和我想的地方不太一样,如果真是谈事,这里显然不是最好的选择,就连包间都没有换,依旧是昨晚越雷霆宴请赵远桥他们的那一个,只不过我从主人变成了客人,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在包间里等着自己的会是谁。

开门的是方亚楠,一身合体的便装,让她看上去英姿飒爽,我想到了各种可能,但惟独没想到方亚楠会出现在这里。

方亚楠的表情很自然,把我迎进门,房间里除了方亚楠一共有两个人。

魏雍还是坐在他昨晚坐的位置上,脸上的笑容依旧谦逊平和,看见我走进来,很有礼貌的笑着站起身,轻微点了点头。

另一个人背对着我,几乎是和魏雍同时站起来,只不过转身的时候,我多少有些大吃一惊的感觉。

罗德义昨天已经见过,但总感觉今天看到的罗德义有明显的不同,让人感觉更加威严刚毅。

“重新认识一下,第二十七军军长,罗德义!”罗德义豪爽干脆的伸出手。

我一愣,虽然看面相他能算出罗德义绝非什么厅长,应该是武职,但怎么也没想到,面前的罗德义会是二十七军军长!可惜萧连山没有来,否则他能告诉自己,堂堂一个军长的军衔到底有多大。

二十七军的军部设在蓉城,罗德义居然是一个万人之上的人,但这让我并没有太多的惊讶,现在我更好奇的是,一个能指挥万人的军长在魏雍面前也毕恭毕敬,魏雍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罗德义伸过来的手孔武有力,手掌上的皮肤很粗糙,一看就是常年摸枪留下的茧子,从握手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和我看的面相如出一辙,罗德义是一个雷厉风行令行禁止的人,有很强的执行力和服从力,想必这也是魏雍看上他的地方。

“实在抱歉,因为我是军长,不便出入某些地方和见某些人,所以昨天我解释的时候,我说是厅长,不过还是被你算出来,一回生二回熟,有机会来我军部坐坐,虽然我到现在也不相信什么算命,但你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罗德义声如洪钟说话很有气势。

罗德义口中的某些地方和某些人指的当然就是越雷霆和这明月轩,这让我很好奇,既然这个地方这么不方便,为什么会面还要选在这里。

“罗厅……应该叫罗军长才对。”我不卑不亢的笑着说。“昨晚不知道罗军长有所避讳,妄言直说还希望罗军长不要介意。”

罗德义爽朗的大笑,把我安排到座位上,指着对面的魏雍刚想介绍,我已经主动把手伸了过去。

“魏秘书,您好!”

魏雍稍微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伸出手意犹未尽的笑着说。

“你能算出罗军长的真实身份,我的当然也不例外,你既然知道我和罗军长一样,都是名不副实的头衔,为什么你改口叫罗军长,而还叫我魏秘书?”

“魏秘书和罗军长不一样,罗军长是瓜田李下避讳,魏秘书却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既然今天是谈事,您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何况我也清楚您并没有打算告诉我!”

魏雍笑颜逐开松开握着的手淡淡的说。

“你转告越雷霆,明十四陵由他继续寻找挖掘,但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进展和发现。”

我来之前想到了所有可能发生的结果,但惟独这一个怎么也没想到。

“魏秘书,明十四陵这么大的事,霆哥一个人恐怕担当不起,既然是属于国家的,霆哥也愿意毫无保留的把明十四陵的线索交出来,由国家负责勘探挖掘不是更好吗?”

“至于原因你昨天已经说的很清楚,越雷霆是黑社会,他能知道这个消息,其他的人同样也会知道,黑道有黑道的办法,白道有白道的规矩。”魏雍举起酒杯意犹未尽的说。“等政府找到明十四陵的时候,恐怕早已空空如也。”

“魏秘书打算要我们怎么做?”我知道自己毫无选择的余地。

“下个月初七,古啸天会主持一场比试,谁独占鳌头就能得到黄金龙龟,你必须赢这场比试,黄金龙龟不能落在其他人手里,你一定要拿到手!”魏雍和煦的微笑看上去很轻松。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赢这场比试?”

魏雍意味深长的点点头,脸上的笑容轻易能淹没一切。

“我今天可以抓了越雷霆,可明天又会有另一个越雷霆冒出来,几千年了,黑帮历朝历代都有,抓不尽,杀不完,既然黑帮能存活到现在,就说明有存在的道理和价值,既然堵不行,那就只有换另一个办法去疏通和控制。”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完全低估了魏雍,他远比自己想的要精明,就如同魏雍所说的那样,抓一个越雷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黑帮赶不尽杀不绝,没有了越雷霆,其他人同样也会打明十四陵的主意。

魏雍给我倒了一杯酒,很亲和的说。

“刚好,我需要一个能掌管黑道的人,当然,这个人一定要够聪明,同时还要有能力!”

“不知道魏秘书心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我抬着头很平静的问。

“有,就是你!”

“我?!”

“当然,现在还不是,等你赢了古啸天安排的比试后,你就是了!”魏雍浅笑着说。

我到这一刻甚至有点佩服魏雍,比起打击和瓦解黑帮来说,魏雍的办法治标又治本,黑道讲道义和规矩,又有古啸天主持大局,谁赢了谁得到明十四陵,所有人的机会相等,也就公平,即便输了也无话可说,如果想起二心,就是和整个黑道为敌。

相反如果抓了越雷霆,也并不能改变任何事情,其他黑道上的人还是会千方百计去打明十四陵的主意,魏雍不用劳师动众的到处防备,只需要控制胜出的一个人就可以掌握明十四陵的动向。

“如果我输了呢?”我若有所思的反问。

“在我眼里只有两种人,有用的人和没有用的人,越雷霆就属于没有用的人。”魏雍笑的很轻松,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你想当哪一种人,你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的。”

对于魏雍来说,越雷霆可有可无,所以越雷霆现在四面楚歌,随时都会被抓捕,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我输了,结果和越雷霆一样。

房间里太压抑,我出来去洗手间透口气,魏雍给我出的并不是选择题,也从来没有想过给我留选择的余地和机会,如果输了,越雷霆会被抓,更麻烦的是萧连山和岚姨还有越千玲都会被牵连,这盘棋已经是死棋,除了跟着魏雍安排好的路走下去,否则剩下的每一步都是万劫不复的杀招。

我洗了一把脸,整个人清醒了一下,刚抬起头,看见旁边有明月轩的服务员在洗手,转身的时候看了看服务员,我已经走到门口,还是又走了回来。

“今天你运气不太好,最好少说话,不要多惹事端,否则会有祸事。”

服务员一愣,不明白我在说什么,等到反应过来,我已经离开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