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天瑞也没有忘掉这宫中的大*OSS康熙,对着康熙一通忽悠,康熙也被忽悠的喝下了那滴蓝紫色神水。

等到天瑞把小五还有七格格全灌完之后,终于解决了心头大患的天瑞很是一阵悠闲自得。

而这个时候,德妃几个和佟贵妃的大战也处在白热化阶段。

天瑞轻松了,便也有了时间和心思闲闲的看起戏来。

这时候,冬雪几个小丫头就被派上了用场,冬雪带领景仁宫一帮八卦团四处打听德妃和佟贵妃交火的情况,之后就去其繁琐之处,再加入新鲜元素,简明扼要,又生动形象的向天瑞复述。

这日,冬雪顶着一头汗匆匆进来,进屋之后,先抹了汗,又打了几下扇子,这才向天瑞行礼,笑道:“公主没去瞧,今儿还真真的了不得呢,德妃、惠妃、宜妃三个,一起去了长春宫,说是向佟贵妃请安问好,顺带瞧瞧差点小产的佟贵妃,更联络一下姐妹感觉,却哪是看望佟贵妃的,明明三个人话里话外的刻薄差点把佟贵妃给气死。”

天瑞笑笑,听冬雪形象生动的讲述,心道,这丫头合该着去讲评书去,瞧人家这语言丰富,话说的又俏皮可爱,明明是些繁琐的女人之间的争斗,却讲的引人入胜,真真的是个人才啊。

前段时间,三妃联手斗佟氏,天瑞也乐的见她们相互不顺眼,便放了一部分权给三妃,希望她们之间能斗个你死我活。

这三妃还真不是白给的,明面上对佟贵妃那真是小心之极,呵护入微,今儿这个送古董玉器,明儿那个叮嘱太医给佟贵妃小心请脉,说是什么小心龙嗣的话,后天又在康熙宿在某人宫里的时候,请康熙多多去看佟贵妃,还说什么佟贵妃怀胎不易,要多呵护的话。

她们越是这样,佟贵妃那里就越开始疑心疑鬼起来,她先前掉过孩子,那是掉怕的了,就总觉得这三个人有阴谋诡计等着她呢。

怀孕的女人本来就很敏感嘛,又易燥易怒,佟贵妃被这几个人搞的脾气直线上升,就在康熙去看望她的时候,也没忍住,竟然和康熙吵了起来,差点被康熙给彻底冷落。

结果,佟贵妃就更加相信有人要对付她,要搞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心里害怕,佟贵妃竟然连长春宫都不敢出了,更不敢随意吃东西,没几天就瘦了好多。

她这么一折腾,本来好好的孩子可就有问题了,差点被她自己给折腾掉,佟贵妃怀疑别人在她的衣着还有饮食里面动了手脚,可却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只好捏着鼻子认了,可心里却是更加的记恨起来。

那三位见佟贵妃被她们搞成这样,当然也很乐意去看看,就顺带着相约了一块去,看佟贵妃是假,添油加醋才是真的。

果然,三妃瞧了佟贵妃以后,佟贵妃就开始病了,心思不属,神智有些不清楚,总是嚷着有人要害她什么的,让人很是担心。

第一四一章小选和受训

在德妃几个和佟贵妃忙着互掐时,一年一度的小选也开始了。

那三个妃子把全副心神都用在陷害佟贵妃身上了,企图让佟贵妃生不出健康皇子来,那啥,那几个人心里清楚的很,就以现在佟贵妃的出身还有位份,若是生出皇子来,说不定就能晋位呢。

如果佟贵妃晋升为皇贵妃后,可就和贵妃完全不一样了,皇贵妃位同副后,可就是这个宫里最高级别的存在了,到时候,三妃也别想掌权了,更加不用去想要斗得过佟贵妃,所以,这三个人才会团结一致,把枪口朝向佟贵妃。

天瑞看这三个人没心思忙小选的事情,只好拽上禧贵妃一起忙,说实在话,禧贵妃这人,有她没她几乎一个样,不过就是拉着有个名头,瞧着好看些罢了。

今年,天瑞景仁宫中也有不少宫女子到了岁数,要放出宫去,别人并没有什么,倒是天瑞身边伺侯的春雨四个大宫女,天瑞这么些年来培养她们,也差实费了些心思,要真放出宫去,倒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不过,天瑞也不是那种太过霸道的人,也没想过要把人硬留下来,只是叫了四个人来,和她们商量了一番,要想出宫的,家里已经给她们找好婚事的,天瑞就赏赐一副好嫁妆头面,让她们风风光光的出嫁,可若是没有合适婚事的,天瑞不介意帮她们指一门,到底是公主指婚,到了婆家也有体面,婆家的人是不敢随意欺负的。

天瑞也知道这个时代女人生存大不易,很替那四个丫头打算了一番,她也希望她身边的人能够过的好一点,轻松一点,幸福一点。

天瑞询问了这几个人的意思,冬雪那里,她是家里的嫡女,家里也是父慈子孝的,很是不错,家里也给她寻好了人家,就等放出宫就嫁出去。

而夏荷平时看着不言不语,是个谨守分寸的,天瑞原打算给她指个好人家,以这丫头的心机,再加上宫里这么些年见的那么些个明争暗斗,夏荷出去也足够能在内院平平稳稳生活了。

哪里知道,这丫头虽然瞧着木了些,可人家家里却还有一个青梅竹马一直不悔的等着呢,就等夏荷出宫后两个人成婚呢。

天瑞问起时,夏荷红着脸说了,天瑞也替她高兴,很是赏赐了一些东西,等着她将来出嫁的时候做嫁妆。

秋枫和春雨两个人则表示不要出宫,秋枫家里没了人,是依附舅家生活的,她也不愿意出去过寄人篱下的生活,就想着留在宫里伺侯天瑞还比较轻松一点。

而春雨则是庶女,家里嫡母凶狠异常,春雨就怕出宫回家后再受嫡母苛待,索性也不出宫,也不嫁人,一个人倒还自在些。

天瑞见这两个人意志极坚定,并且也想得开,也乐的她们留下,要知道,培养一个精明的丫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问了四个丫头的想法,又挑出一些到了年龄的二等宫女子准备放出去,天瑞把景仁宫的问题考虑周到之后,就把目光朝向乾清宫和慈宁宫,今年康熙宫中的宫女也有到了年龄的,慈宁宫伺侯太后的大宫女烟儿也到了年纪,天瑞就询问了一番康熙和太后两个人的意见,结果,康熙点了几个宫女放出宫,留了几个在宫里准备做嬷嬷。

而太后是极喜爱烟儿的,询问了她自己的意思,赏了一副头面放了出去。

之后又是各宫各院一番的查询,到最后,有人欢笑的,也有人哭的。

而此时,旧人没去,内务府小选上来的新人也进了宫,分配到了各宫各殿。

天瑞先挑了几个好的给康熙和太后送去,又往毓庆宫挑了些个人,别的各宫各殿的都让自己的主子挑选。

保清宫中这次也放了几个宫女出去,便也缺了人,天瑞亲自请惠妃帮保清挑了人,三阿哥那里,因为没有母妃,天瑞自己做主给三阿哥给挑了几个做事利落,口齿灵便的宫女。

等到都把人选挑好送去的时候,已经忙了十来天了,天瑞也是累的不行,倒不是身体累,关键是心累,她原想着休息几天的,哪知道,那些挑选上来的小宫女们实在是不经用的。

虽然这些小宫女们在内务府也受训了一些时日,可到底年纪小,哪里做过什么事,进了宫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有规定的,若是不再进行一番苦训,怕是不顶事。

最关键的是,这些宫女对宫中规矩没有切身感受,万一哪一天不经心得罪了哪个主子,那可就惨了,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天瑞瞧着服侍她的小宫女生疏之极的举动,还有端茶时战战兢兢的样子,还有颤抖的双手,不由的叹了口气:“你下去吧”

打发了人,天瑞把春雨几个叫来,夏荷和冬雪现在还没有出宫,只等着这批新人能够熟练伺侯主子了,她们这批旧人会放出宫呢。

天瑞把她的意思讲了一遍,让春雨几个好好的训练一下这帮宫女,可千万别出了差子。

春雨也知道天瑞瞧着厉害,心眼却是极善的,在宫中多年,她也明白天瑞完全是替这批新人考量,也怕出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到时候惹了厉害主子,再丢了性命。

因此,春雨几个很爽快的答应了,下去制定了计划,准备好好的训训新人,让这些新宫女长长见识,也学个眉高眼低的。

说实在话,这些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进宫伺侯人,还真是件苦差事,原本以为内务府的训练就已经够苛刻了,哪知道进了宫之后,这里的训练还要严苛数倍。

不几日,景仁宫的几个小宫女就被打的哭天喊地,背地里不知道掉了多少次眼泪。

天瑞也瞧着于心不忍,可是,也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一时的苦难,所带给这些女孩子的经验教训可是会让她们受用一辈子的,想及此,天瑞只是暗中看着,却也不出手干涉春雨几个,让她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在意名声什么的。

咱先不说天瑞这里怎么样,就是春雨几个宫女也是着急忙慌的,尤其是夏荷,她家里表哥等了许多年,好容易盼到她出宫的日子,再加上主子也确实心善,对她也着实好,赏了丰厚的嫁妆,在宫里也攒了许多银子,夏荷是极盼望早点出宫和表哥成亲的。

所以,夏荷是狠训着几个宫女,希望她们早点出师,早点能够伺侯公主,她也能早日出宫。

代替夏荷的是个二等宫女子,名唤夏莲,原先是专管官房事务的,她要接替夏荷做一等宫女,她的活计也得有人代替不是,便挑了个看着机灵的小宫女名唤杏儿的,把这官房的一应事务交给她来做。

咱这里先说一下,免的大家不知道,官房是宫中便桶的称呼,也就是说,这位夏莲是专管天瑞拉屎撒尿一应事务的。

杏儿才拜了夏莲这个姑姑,当场就挨了一个暴栗子,就见夏莲虎了一张脸瞪着杏儿,杏儿才十三岁,在家里还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哪里经过这个,一下子眼圈就红了。

夏莲怒道:“把你的眼泪收起来,宫里可是不许哭的,再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许掉眼泪,你当你委屈了,谁不是从这个时候经过的,俗语还说的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想伺侯好主子,不吃苦受累怎么行?”

一句话,说的杏儿赶紧把眼泪收了起来,不过,还是忍不住,抽噎了两声。

夏莲也不理她,继续训道:“不要以为伺侯主子出恭是小事,这宫里,但凡是跟主子挨边的,就没有一件小事,这里边的学问大着呢。”

说着话,夏莲眼风一扫,指着挨南墙靠着的几个油漆的各色颜色形状的官房道:“那个红漆矮官房是主子小解用的,那个绿色和青色的是大解轮换着用的,另外一个黄色的是赶不上趟的时候才用得着,你且记着,不要弄错了,否则,你有十个脑袋也是不够的。”

杏儿到底也机灵些,知道进了宫就没了耐何,只能好好伺侯主子,争取出头做大宫女,这才有个指望,也就小心谨慎的记了下来。

夏莲看了,点点头,这个杏儿记性倒是不错,也便有了个笑模样:“你且去把那个绿色官房提过来。”

杏儿紧走了几步,提着官房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奇怪的很,怎么这官房一点臭味都没有,反则香香的?

夏莲也看出了杏儿的疑惑,笑道:“这宫里有两件奇事,一件是数千间房子却没有烟囱,不许烧煤劈柴,另一件是没有茅房,不管是主子奴才,都得用这恭桶,可宫里也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住的地方,可不许臭哄哄的,所以,恭桶也是不许有臭气的,咱们奴才尚且如此,更何况公主这样的金枝玉叶了。”

说着话,夏莲指指那绿色官房:“这可是上好檀香木雕刻的,别看只是官房,也是价值连城之物,要说,皇上对公主主子宠爱,连这样的小事都给公主最好的…”

杏儿听的点头,记在心里,不住琢磨着,幸好分到了景仁宫,这京城但凡有点身份的人家哪个不知道天瑞公主极受宠,谁不愿意跟在天瑞公主跟前伺侯着,许是有造化的,得了公主的眼,家里也能受些提携。

就先说夏荷姑姑吧,伺侯了公主这些年,也是个得了脸面的,放出宫嫁人,她那个未婚的夫婿还没娶到这位美娇娘呢,就被公主安排入宫当了侍卫,又许了个好差事,可是那谁都捞不到的好事。

杏儿入宫之前,也被家里千叮咛,万嘱咐的,叫入宫以后要好好伺侯主子,争取得了主子的眼,也给家里争取些荣光,最好让家里受些提携,也受用着些。

“啪”的一声,杏儿后脑勺上又挨了一巴掌,就见夏莲拉长了脸:“刚才我说的话,你再说一遍,你当受我们这些姑姑的训是件容易事吗,别人想听还听不来,你倒好,敢给我走神,再不认真的话,仔细你的皮。”

第一四二章 残酷的受训

杏儿挨了打,赶紧打迭起千般小心,万般认真来。

夏莲打开官房盖子,对杏儿向里边一指道,“咱们奴才的恭桶里放的都是碳灰,宫里不许烧柴,做饭烧的都是细碳,再加上冬日取暖的碳,你以后可得留心着此,早早的打发了小太监收拾好那些碳灰,以便咱们宫里使用。”

杏儿点头,表示知道了,夏莲一点她的额头,“你小脑袋可得给我记住,若是哪一日这景仁宫传出一点臭味来,就唯你是问。”

说着话,夏莲叹气道:“公主可不用这些碳灰,那样一个尊贵人,有大造化的,谁敢拿灰脏了她,那都是用细细的香木碎,弄的软软的,蓬蓬的,干干的,有什么脏物进去,立马裹起来落到底部,这才不见一点臭味的。”

杏儿这才明白,原来,这里边就这么多讲究,真真是繁琐死个人啊。

说完了官房,夏莲带着杏儿进了屋,从桌下抽出一叠子白细绵纸来,一张张叠好,裁开,细细的教给本儿,“这是手纸,要细细的裁好,一般大小。”

之后,把裁好的纸铺开,嘴里喝了一口水,张嘴喷出一股子细细的薄薄水雾来,洒到裁好的纸上面,让纸变的发潮,发软。

喷好水雾,拿着铜熨斗在上面熨过,等干后再拿湿毛巾垫在上面,用热熨斗在纸上一来一往熨上两次,最后放下慰斗拿起熨好的纸来给杏儿瞧。

“你且记住,这手纸呢一定要弄的干干净净,平平整整,一点毛边都不能有,也不能显潮,更不能显糊脆,知道吗?”夏莲一边展示纸张,一边交待杏儿。

杏儿点头,表示很知道了。

夏莲笑笑:“知道为什么要熨两次吗。这是为了把纸上的纸毛熨倒,使纸显的光滑,以便主子好用,你记着些,可不要出错。”

杏儿瞪着眼睛喊着晓得了,心里却直吐舌头,妈妈呀,原来这伺候人的差事真真不好当啊,宫里的差事琐碎死个人啊,就主子用的手纸就这般讲究,怪不得伺候的人要那般多了呢,若是人少了,哪里伺侯得过来啊。

夏莲瞧着杏儿把笑容收起来,厉声道,“即是记得了,你拿了水去外边喷水雾去,什么时候喷的又细又匀这才算练出来了,到时候,再练熨纸的活计…”

杏儿吓得一缩脖子,赶紧提了水,拿了碗到房廊下边站着开始喷起水雾来。

她这里才喝下一口水,就见一个和她一起进宫的小姐妹正在背阴处罚跪,而且,头顶上还顶了一个白叠碗,那碗里明显装了水,小宫女摇摇晃晃的,眼瞧着就要跌倒了,却也不敢跌倒,更加不敢让头顶的水洒出一滴来。

杏儿看的害怕,那水就哈着了,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让她大咳起来。

“你干什么?”杏儿还没咳完,一顿戒尺就上了身,专敲肉厚显疼的地方,她一回头,就见夏莲一脸怒意的盯着她瞧,手里戒尺打的又疼又准,疼的杏儿赶紧求饶,“好姑姑,杏儿知错了,饶了我吧。”

虽然求了饶,可是杏儿还是狠挨了几戒尺,疼的一抽一抽的,心里想着,身上肯定已经起了青紫痕迹吧,这会儿子,杏儿真的想哭,想要回家了。

狠命练了一天喷水雾的活计,杏儿的嘴都喷的木了,到了下午吃饭的时候,连嚼东西的力气都没有,只好胡乱的喝了些粥,又替夏莲做了会儿绣活,到了入夜,杏儿才能入睡。

这时候,和杏儿一屋的几个宫女也回来了,各自瞧着,一个个不是挨了打,就是挨了罚,全都狼狈的紧,这此小宫女年纪小,哪里受过这些苦楚,忍不住要抱头痛哭了。

还是杏儿今儿长了见识,赶紧止住。几个人道,“都别哭,招了管事的姑姑来,又是一通打了,这宫里可没咱们当奴才的哭的地儿…”

那几个人赶紧擦干净了眼泪,互相说起话来,询问起各自都是什么差事,之后也算熟了起来。

杏儿听着,有专管收拾鞋袜衣饰等物的,有专管伺候主子吃饭的,有专管茶水事务的,还有那专管伺候主子洗澡洗脚什么的,反正这里边管的极细碎,很是吸了口凉气,天瑞公主一个小人儿,这就得多少人伺候着,若是那九五至尊的皇上又该得多少人伺候?

这几个人才说的热闹间,就听到外边传来咳嗽声,紧接着,一个一脸刻板的管事姑姑进来,盯着几个人,大声道:“今儿我来专教你们睡觉的规矩,都给我记得,以后多练着些,可别四脚八叉的躺在床上,让人见了,说咱们景仁宫没规矩,丢的还是主子的人。”

说着话,那个管事姑姑很是仔细的教了各人睡觉的规矩,这睡觉不能平躺,要侧躺,脚也不能伸直,要蜷起来,这样才显的美观,一手握起放在腮下,一年伸直出去,手脚不能随便乱放,更不许胡乱作声。

等管事姑姑教完出去之后,这几个小宫女才真是苦了一张脸,在家时哪里管过睡觉的姿势呀,这下还得从头练起来,万一睡到半夜变了,是不是还要挨打?

天瑞瞧着纸上的名单,随意点了几个人名,“这几个名字倒是显的斯文些,着人给三格格送过去,我这一通的忙倒还真把这位三姐给忘了呢,我记性不好,你们也提着些,怎么全都没个好记性,若是让人说出去,知道的是我事多忙了些,不知道的,还不定要说我不敬长姐,刻薄成性呢。”

春雨几个赶紧请罪,都道是自己不好,没有提醒公主,公主贵人事忙,忘了也是难免的,可她们不该忘记,让天瑞责罚几个人。

天瑞叹了口气道:“也罢了,都是跟了我多年的老人了。眼瞧着也要出宫了,再罚你们不是让你们没脸吗?索性的我抬举你们一下,也便不罚了,以后都给我紧着些。”

“是!”春雨带头应下了,心里暗道,什么忘了,公主分明就是故意的,就三格格那没谱,自己没脸不算重的,不给她点教训,她怎么能够长记性呢、

或许,就是给了她天大的教训,这位没心计,没个成算的,怕也长不了记性。

春雨胡乱想着,前些时日,也就是刚小选那阵,天瑞得了些新鲜的果子(其实是空间里边熟透的),着了两个小太监给康熙送过去,结果呢,半路上碰到了三格格,那个没脸的知道是天瑞要送给康熙的,硬是要来瞧瞧。

那两个小太监哪里肯啊,都知道三格格和公主不对付,这东西经她一过手,还不定怎么着呢,所以一就和三格格起了争执。

三格格到底是主子,哪里是两个奴才能惹的,当场,三格格让把两个小太监打了一顿,那果子也掉在地上要不得了。

两个小太监挨了打,没有办成差事,吓的那个样子呀。所幸天瑞不是不讲理的人,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非但没有怪罪两个小太监,反而奖了这两个人,还警告了全景仁宫上下,以后不管是送给哪个宫的东西,宁可毁掉,也不能经他人的手。

为此,天瑞也记恨上了三格格,这次小选,也就使了个小性子,硬是没给她宫里安排人手,所有的人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了,还是不理西三所东侧院那块。

三格格那个气哟,硬是找来大闹了一场。天瑞也不和她急,索性一摊手就来了一句忘了,直接把三格格打发回去,这才点了几个查明了都是那拿尖要强性子的小宫女给三格格送过去。

春雨也知道天瑞心里有气,更加的让几个管事宫女看紧了那帮子小宫女,不要出了什么错,让公主难看。

天瑞这里把名单放好,站起来直了直腰身,看着外边太阳不是那么强烈了,就到院子里走走。

她这一走,也就走的稍微远了些,就听到一阵哭天喊地的声音,天瑞一惊,顺着声音过去,没几步路就近了后院。这后院是专留出来给宫女们住的,天瑞走近了一瞧,就见几个小宫女正挨打,或被戒尺敲打,或被管事姑姑掐的,正哭的厉害。

还有几个顶着瓦片在太阳底下跪着的,嘴里有喊着,“姑姑,再不敢了,求姑姑打我们吧!”

天瑞瞧了,心里明白的很,许是这几个宫女做错了事,被教她们的宫女给打了,要知道,那此宫女可是着急着想出宫的,哪里不下死劲的教这些新来的宫女,专等这些新人上了手,她们好出宫回家团聚的。

天瑞在宫里这么些年,什么事情不知道,挨打还好,奴才们最怕的就是挨罚,顶着碗或瓦片子跪着,一跪几个时辰,那真真的生不如死,所以,宫里边姑姑打你,那是疼你,要真罚你,才是真的生气了呢。

那几个宫女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求管事姑姑打她们的。

天瑞瞧了,这是人家宫女们的事情,哪个新入宫的宫女不是这般熬出来的,她也不好管,也不好说什么,宫里就是这般的,又有哪个好过得了?

天瑞自己事情一大堆,哪有心思管这此人的闲事,再者,这些小宫女若是训不好,将来惹了事情,还是她们自己倒霉,现在瞧着苦一些,以后却是受用无穷的。

不光是古代宫中,就是现代新人在职场上又哪个不挨欺负,哪个不受苦受累?一句话,谁让你是新人来着。想及此,天瑞摇头苦笑一下,扭身就往回走。

却真有那不开眼的,也不知道怎么瞧见天瑞的,直接喊了出来:“公主,帮奴婢们求求情吧,让姑姑饶了奴婢吧!”

天瑞连眼风都不扫一下,疾步走过,理都不理那人,心里话,这是哪里挑上来的不长眼的东西,一眼心思都没有,竟然当着自己管事姑姑的面越级上求,真是不想活了,这么没心眼的人可不能留在景仁宫,回去嘱咐春雨几个,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了,再挑个好的来。

第一四三章挑拨离间

天瑞离了后院,便想去向康熙请安,顺带说一下三格格的事情,别到时候让人觉得她好像委屈了三格格似的,再者,天瑞还想问问京郊园子修建的进度如何了,她还想明年去园子里避暑呢。

很巧的,天瑞在去乾清宫的路上碰到了乌尔衮,乌尔衮看到天瑞,一脸的兴奋,嘴里喊着天瑞就追了过来,来不及行礼就问:“公主最近可好,很有一段时间没见公主了,瞧着倒是瘦了。”

“劳你惦念了。”天瑞笑笑:“王子可是去乾清宫见礼?”

“是啊”乌尔衮咧开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来:“我正想去拜见皇上呢,你也要去吧,咱们一起去怎么样?”

哪个和你咱们了?天瑞心里暗骂,不过脸上还是带着笑:“我是要去寻保成的,我们说好了一块去请安,哪知道他总是不过来,你且先去吧,我叫了保成一起去。”

说着话,天瑞扭头朝毓庆宫走去,留下乌尔衮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到毓庆宫还要绕远路去,敢情公主喜欢走路啊,去找太子爷还专门从皇上这绕一下再去,真是奇怪的很。

还有啊,乌尔衮搞不明白,为啥公主现在见了他都不高兴,好像有点躲着他的意思,难道,公主不喜欢他吗?可是,公主明明吃了他送的菜,他就应该是公主那盘菜了,为啥还不喜欢呢?

那个,真是应该再去问问别人了,怎么才能讨女孩子欢心,乌尔衮在一边向康熙见礼的时候心里还一边琢磨着怎么勾搭人家的女儿,要是康熙这个超级女控知道了,指不定就得暴打这小子一顿呢。

天瑞这里转身去了毓庆宫,可巧保成放学回来,才去梳洗换衣服,而陈伦炯,也就是石头则站在门外一脸的平静淡然。

看到天瑞过来,石头赶紧行礼:“臣拜见公主,公主千岁…”

“行了”天瑞一甩帕子笑道:“哪来的那么多礼节,你且站起来吧,这才晒了一天的地面滚烫滚烫的,再把你的膝盖烫坏了。”

石头却不听,跪下叩了头这才起来,站起身对天瑞笑笑:“太子爷正在屋里洗澡换衣,公主可要去旁边休息一下?”

天瑞点头:“即是如此,我便先去坐坐,你也不必跟着了…”

天瑞走了几步,回头问道:“你今儿怎么这么晚还留在宫里,平时这时候不是早回家了吗?你家妹妹可还好?我前些日子让保成给你捎了几个新果子,你妹妹可爱吃,若是爱吃的话,我再给你几个。”

石头听了又要下跪,天瑞直接让身后的小太监扶了他,嘴里怪责道:“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这礼数太多了些,让人吃不消。”

“礼不可废,公主体恤臣是公主的恩典,臣却不能失礼。”石头站起来淡淡笑了笑。

天瑞无语,石头自从父母双亡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显的沉静了好多,也淡薄了许多,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再没有前些时日的活泼好动了。

天瑞也知道他这是痛极的表现,再者,他现在身上有爵位,又有一个***要养活,身为一家之主,自是不能任性妄为的。

“劳公主惦记,今儿是太子爷有事情要说,所以臣留的晚了些,家里妹妹还好,前儿公主给的果子都给妹妹吃了,她极喜欢的。”石头恭敬的答着,话说的一丝不苟,礼节更是周到之极。

天瑞体谅石头的不易,笑着摆摆手,应了一声,遂到一旁的屋子里坐着喝茶。

没一会儿保成换了干净衣服出来,看到天瑞时愣了一下,过来和天瑞说了几句话,天瑞见他和石头有事情要商量,也就起身告辞了。

出了毓庆宫,天瑞也没有去乾清宫,自回了景仁宫,才思量着要把景仁宫这些新进的宫女再过一个遍,有那身家有问题的,或是脑子不够用的全都送出去,再挑一批来,就听到春雨在外边求见。

天瑞让春雨进来,见这丫头额上滴着汗,一边行礼一边道:“公主,今儿三格格来咱们这里,公主没在,奴婢想尽快打发她走,没想到,三格格竟在我们景仁宫闲逛起来,逛到后院,竟然要了咱们这里才进的一个名唤如花的小宫女。”

天瑞听了这话大咳起来,如花这名字真是让人极印象深刻的,最让人难忘的还是吴孟达扮演的那个如花,简直是…

一听如花这名字,天瑞就反应激烈,不知道三格格怎么就要了那么一个小宫女,而且,名唤如花,也不知道长的如何?按理说能小选入宫的长相应该都不是忒难看的,可是,长相没问题了,谁知道脑子会不会好使。

“如花?”天瑞嘴里念叨着。

“是”春雨凑近了几分,小声道:“就是下午时侯公主在后院碰到的那个,当时还想让公主替她求情来着。”

说起那个人来,天瑞倒是失笑了:“原来是她啊,我正想着找个借口把人送出去呢,三格格即要,给她便是,那样一个没脑子的,去了也是惹祸的主。”

春雨也笑了起来:“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就自作主张给了三格格。”

“你倒是能了。”天瑞扑哧一笑:“连主子的主都敢做了,得,也算长了个心眼,以后啊,有什么事情还得多靠你了。”

“那倒是主子恩典了。”春雨笑着蹲了蹲身:“奴婢还想着以后多做些事呢,这不,主子忙不跌的就给奴婢加担子了,想必也是奴婢能了,才会如此的。”

天瑞笑的,拿着帕子指着春雨,又对身旁的于嬷嬷道:“你瞧瞧,这丫头能的,嘴也巧了,再这样下去,怕咱们这景仁宫就装不下罗。”

于嬷嬷一笑:“还不都是公主给惯出来的,公主这会儿找哪个诉苦去。”

“得”天瑞笑躺下去:“都是我的不是了,我给你们赔礼了,还请于嬷嬷饶了小的,春雨姑娘也休息片刻,让我也得个清静。”

春雨和于嬷嬷相视一笑,也知道天瑞这些天劳心劳力的累的很了,她们也心疼天瑞,遂做伴出去,让人关了房门,又叮嘱了值夜的人,要小心伺侯着。

天瑞这里平静无事,倒是乌尔衮出宫的时候正巧碰到南怀仁,南怀仁才教完康熙数学方面的知识,正要出宫,就和乌尔衮走了一路。

这路上,乌尔衮想到人家南怀人也算是个知识渊博的人了,更是个难得的智者,再者,这是个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大清,见识也不一样的,就很是亲切的询问南怀仁怎么讨女孩子欢心。

南怀人这人吧,有点话唠的本质,和哪个聊天话都极多,听乌尔衮问起,就讲的滔滔不绝起来,总结了几十个招数。

最后,乌尔衮自己听的不耐烦了,自己总结了一下,南怀仁说来说去,也就只有一条,那就是送花。

那啥,就是可着劲的送花,至于要送什么花,乌尔衮倒没听到心里去,只着急忙慌的回了家,让家里仆人啥的都出去采买鲜花,不管什么花,都给买来。

结果,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乌尔衮都快被花给埋了。

第二日一早,乌尔衮梳洗打扮好了,很是精神的带着花进宫找康熙和太后请安。

康熙这里也很搞不明白的,为啥子乌尔衮昨天才请了安,今天又来了,可一想人家是蒙古人,又是自家亲戚,也就捏着头皮认了,和乌尔衮扯了一通的闲话,然后,乌尔衮才红着脸表示有东西要送给天瑞公主。

康熙一听要送自家女儿东西,并没有多想,只当小孩子情谊,闹着玩的,再加上康熙事多人忙,直接挥了挥手让乌尔衮自便。

乌尔衮得了旨,兴高彩烈的离了乾清宫,带了一大把的鲜花朝着景仁宫走去。

可巧的,乌尔衮还没走到景仁宫,就碰到了三格格,乌尔衮人直爽,没啥子弯弯绕绕的心眼,并不知道三格格和天瑞不对付,也不知道三格格是个没成算喜欢找磋的人,就只当是天瑞的姐姐,很是和气的和三格格见了礼。

三格格这里笑着问乌尔衮:“王子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做什么?”

乌尔衮摸摸头,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买了花,要去送给天瑞公主,也不知道公主喜不喜欢。”

说起天瑞来,三格格这就一肚子的火,前段时间不给她安排宫女也就罢了,在给小三安排宫女的时候,竟然越过她这个亲姐姐,天瑞自作主张就给安排下来,这让三格格接受不了,在她心里,小三应该是和她亲近的,小三现在和她不冷不热,完全就是天瑞搞的鬼,挑拨了她和小三的关系。

看到乌尔衮提起天瑞来一脸兴奋还有害羞的样子,三格格眼珠子一转,就想了啊,以乌尔衮的家世背景,再加上他喜欢天瑞的程度,以后,天瑞极有可能是要指婚给乌尔衮的。

想及此,三格格暗骂,天瑞这死丫头不让她好过,她也让天瑞难过些,女人一辈子啥最重要啊,当然是有个知冷知热的男人最重要,眼瞧着乌尔衮喜欢天瑞喜欢到不得了,三格格可看不了这个,她不想让天瑞以后的婚姻生活得到幸福,就想着要挑拨离间一回。

三格格心理是极阴暗的,就想着吧,你不让我得了好,我也让你难受些,让你未来的夫婿误解你,然后和你产生矛盾,以后你嫁到蒙古,没有丈夫疼着,我看你怎么折腾。

所以,三格格脸色一变,很是犹豫的看了乌尔衮一眼,一有忐忑的样子:“王子问起这事来,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可是,看王子是极诚心的,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吧。”

“什么?”乌尔衮看着三格格,极紧张的追问。

三格格低了头,嘴角冷笑,声音却是柔柔的:“天瑞妹妹哪里是个喜欢花的人,她那样的心思,怎会喜欢这些美丽娇弱的东西,妹妹最喜欢刀箭,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杀人,打人…”

那啥,任何一个正常一点的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人都想着是美丽善良的,乌尔衮虽然也不是多么纯善的人,可是,他心目中的天瑞是极爽快,极美丽,极和善的,现在一听三格格的话,乌尔衮就是难以置信:“怎么会?公主那么美丽。”

“美丽如何?”三格格冷笑:“美丽的东西多了去了,可大多数却有毒,你还别不信…”说着话,三格格朝身后递了一个眼色:“如花,你是景仁宫出来的,你来对王子讲一讲。”。.。

第一四四章抹黑天瑞

乌尔衮从草原来,哪里见过什么娇弱的女子,就见从三格格身后站出来的如花清秀的脸庞挂着两点泪珠,楚楚可怜的向他行礼,声音柔弱不堪:“王子,这不是公主的错,是那些姑姑和嬷嬷们欺上瞒下,不顾公主的名声,苛刻责打我们这些才入宫的可怜女子…公主掌管后宫,事情那么多,哪里知道这件事情,就是打从后院经过,听到奴婢们的哀求,公主都没有时间理会…我们做奴婢的就是这个命,被打死了也怨不得人。”

说着话,如花低头,嘴里小声哽咽着。

三格格心里忍笑,脸上却是一副感同深受的样子:“天瑞妹妹也不知道是被人挑唆的,还是真的就是那个样子,她连我这个姐姐都不尊重,更何况是个奴才了,王子大概还不知道吧,这景仁宫每年打残打死的人可是不计其数的。”

乌尔衮听的半信半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三格格,只好应了一声,捧着花走了。

三格格看着乌尔衮的背影冷笑,心道,天瑞,我倒是瞧瞧你这次怎么办,怕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吧。

扭头,三格格看向如花:“你刚才说的不错,你敢保证,景仁宫后院真像你说的那样?”

如花上前行礼:“格格救了奴婢的命,奴婢以后唯格格话是从,怎敢欺瞒格格,景仁宫后院我们奴才们住的地方,怕是比奴婢说的还要严重呢。”

三格格听了,一抬头,仰首挺胸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思量着怎么再度抹黑天瑞,现在可是很好的时机呢,让人知道天瑞对长姐不敬,对下不慈,到时候,三格格想要瞧瞧,康熙是不是还会继续宠信天瑞,是不是还让她手掌宫权呢。

这里,乌尔衮去了景仁宫,心里还是琢磨着三格格的话,他实在不敢相信天瑞是那么样子的一个人,所以,并没有直接去前院找天瑞,而是偷偷的溜到后院的院墙底下,就听到里边传来很嘈杂的声音,也分辩不出到底是在干嘛。

乌尔衮悄悄爬上墙头,向里一看,就见靠墙根的地方跪着几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头顶瓦片,眼含热泪,似乎是极难受的样子,而另一边的偏房里一个大点的宫女正在抽打两个年纪小的宫女,一边抽打还一边手掐脚踢的,而那两个小宫女疼的难受,额头都出了汗,却也不敢出声,更不敢跑掉。

乌尔衮看到这些,心里就开始相信三格格的话了,认为天瑞并不是一个多善良的人,可是,乌尔衮一想到天瑞美丽的容颜,念头又转了过来,就想着吧,可能是底下奴才刻意隐瞒的吧,或许公主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替那些小女孩求求情的吧,女孩子不比男孩子,哪里经得起那样的责打。

这么一想,乌尔衮决定要告诉天瑞这件事情,别让她被奴才们蒙在鼓里。

乌尔衮捧了花走到天瑞屋子前边,正巧春雨几个在外边守着,见到乌尔衮全都站起来行礼,乌尔衮笑笑:“公主可在?我,我给公主送些东西来。”

春雨几个一直以为天瑞是要配给乌尔衮的,所以,看到乌尔衮以后都是极小心恭敬的,几个人赶紧笑道:“公主在呢,王子稍等,奴婢这就去通禀一声。”

说着话,春雨进去,和天瑞说起乌尔衮来的事情,天瑞先是一愣,想着乌尔衮来她宫中做甚,这时候清朝入关不久,并没有后世那般讲究,满蒙女子也没有太多束缚,常见满洲贵女扮成男装出去游玩,或者几个男女一起结伴玩耍的,这并不稀奇,天瑞也没有多想,就让春雨把乌尔衮请进一边的小花厅,她也整理了一下衣服出去。

在小花厅里,天瑞见了乌尔衮,就被乌尔衮手里捧着的那些花差点把下巴惊掉。

就见那束花中间枝枝蔓蔓的几枝红色黄色月季,月季花间爬了几朵牵牛花,一侧竖立了几朵或白色或黄色的早小菊,另一侧是开的艳艳的火红鸡冠花,再加上鸡冠花中间的几枝摇摇摆摆的狗尾巴花,四周围又摆了一圈连枝带叶的或紫或红的凤仙花。

总之呢,这束花真是乌七杂八的什么都有,可以说是夏季花卉的大汇总了,让天瑞竟无语哽咽,心道,亏了乌尔衮只弄来这些花,没有一呆之下连那菜花都给采了来送她。

“公,公主…”乌尔衮看到天瑞,很是害羞的把那把花送到天瑞面前:“我请教了南大人,他告诉我要给女孩子送花的…”

天瑞心里大骂南怀仁,丫丫的,你一个传教士,不做好本职工作,怎么竟弄这些歪门邪道的事情,那啥,你的职业在我们在大清就相当于和尚道士,你不念经拜佛、清心寡欲的,你还教人追女孩子了,说实在话,你追过吗?你懂吗。

更是大骂乌尔衮没眼力劲,没心眼,你请教哪个不好,哪怕是请教一下明珠那个整天风花雪月的儿子纳兰性德怎么做情诗也好,干嘛去请教一个洋和尚?你咋不去广济寺问问人家得道高僧咋滴追女,哼哼,那还不得让人把你打将出来。

天瑞努力做着心理建设,乌尔衮还当天瑞是欢喜的呢,于是上前一把把那束花递到天瑞手上:“我也不知道公主喜欢什么花,所以,就什么都弄来些,公主瞧瞧,可有喜欢的,下次我帮公主再带些…”

得,天瑞顾不上胡思乱想了,赶紧笑着开口:“乌尔衮王子,其实呢,我并不喜欢花,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真是劳王子费心了,王子下次进宫,只和皇阿玛请安便是,不必惦记我。”

天瑞这么一说,乌尔衮倒是想起三格格说过天瑞并不爱花的事情来,又想到刚才在后院见的事情,就一股脑的和天瑞说了,到最的还总结陈词:“我知道这件事情不怪公主,公主也是被奴才们骗了,公主最好好好管管景仁宫的奴才,免得他们张狂了,影响公主的名声还有清誉。”

天瑞把脸扭到一边,轻轻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水,再不看乌尔衮一眼,站在一旁的春雨机灵,一瞧就明白了,公主这是端茶送客呢,就赶紧走到乌尔衮身边陪着笑脸道:“王子,公主还有一些事情要做,这是专门抽了时间见的王子,这会儿子怕是要忙的,王子所说的事情公主也知道了,会留意的,宫中也不是久留之地,王子还是赶紧请回吧。”

说着话,春雨虚手一引,就请乌尔衮出去。

乌尔衮无奈,只好留恋万分的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嘱咐天瑞一定要好好的管教奴才。

“不知所谓的东西,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天瑞气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回了屋。

春雨心里疑惑,按理说,公主是个精明人,什么事情都能料到,她不可能这么无礼的对待自己未来夫婿啊,难道是,皇上根本没有意思要把公主嫁到蒙古和亲?

想到这个可能性,春雨喜不自禁,在她心里嫁到蒙古就意味着要受苦受难,要早死啥的,春雨是很不希望天瑞嫁出去和亲的,她想着若是能在京城寻门好亲事让公主下嫁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天瑞回了屋,摆手让跟着的人都退下,一琢磨啥都明白了,这个乌尔衮肯定是听了三格格的闲言碎语才来的,三格格那人那点小心思天瑞一想就知道,不过是想要提前挑拨她和乌尔衮的关系罢了,可惜的是,三格格注定要做无用功了,乌尔衮和她不过是比陌生人稍强一点,哪里用得着人费尽心思的挑拨离间呢。

天瑞料的不错,没过两天三格格就带着如花走访了好几个嫔妃的住处,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天瑞苛待下人,还有对她不好,总是克扣她的东西啥的,更是让如花现身说法,讲一讲她的遭遇多么悲惨,在景仁宫受了多大的委屈之类的。

可惜的是,三格格那些话没有一个人去听的,大家都不是傻子,谁不知道才进宫的奴才们都是打这过来的,再加上还有嫔妃可是从宫女爬上来的,这里的道道人家门清的很,谁也知道这是正常现象,景仁宫或者比别处苛刻了一些,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再者,天瑞是谁,有那精明的人早看清楚了,那是康熙爷的心尖子,哪个想不开了,去摘皇上的心。

更有人幸灾乐祸的鼓动三格格去闹,最好闹到皇上跟前,好给天瑞一个没脸。

那三格格没成算是出了名的,还真的打算去闹,还是三阿哥不留情面的骂了她一顿,她这才打消了找康熙评理的念头,不过,还是走到哪里都不忘抹黑天瑞,话里话外都是天瑞不善不慈,不配掌管宫务啥的。

宫中本来就寂寞,那些宫妃们见三格格这样折腾,也乐的看戏,全都躲在后边端茶倒水的瞧乐子,或者想瞧瞧天瑞公主是怎么回敬三格格的。

可是,一连几天,天瑞那里都没有什么动静,倒是让人失望的很,不知道这位公主又打的什么主意。

天瑞倒并没有什么,反正三格格再上蹿下跳也只会让人当猴看,对她也伤害不了什么,索性就任由她折腾,天瑞自己瞧着乐子,想着等她折腾完了,再出手整治。

可是,她这里坐得住,她那几个忠心的丫头倒是坐不住了,冬雪脾气急,又是个性子直的,实在忍不住,跑到天瑞跟前直接道:“公主,若是您不愿意出面,不如让奴婢去回敬三格格一次,反正奴婢马上要出宫了,也不怕什么。”

天瑞好笑,摆摆手让冬雪退到一边,冬雪刚退下,秋枫走来气道:“如花那个贱蹄子,作死的东西,竟然敢污赖公主,真真是气死人了,公主,您发句话,奴婢让她小命难保。”

天瑞看着几个丫头替她生气,就是有火气这会儿也全消散了,闲闲的喝了口茶,笑道:“干嘛要要人家的性命,我瞧着啊,如花也是个好的呢,就让她跟在三格格身边罢了…”

“扑哧”一声,春雨先笑了出来:“公主说的是,就让她跟着三格格吧,不但啊咱们不治她,还偷偷的帮趁她一下,捧着她,奴婢也想瞧瞧那个小蹄子最后能走到哪一步,奴婢想来啊,三格格迟早得吃了她的苦头。”

另外几个丫头也全明白了,忍不住好笑,三格格这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如花那丫头明显的就是一心大的主,留这样的奴才在身边,做主子的还真得小心了,不定什么时候反咬你一口呢。

第一四五章小陈童鞋

“二弟”

保清兴致冲冲的进了毓庆宫:“你动作快着点,吃完了饭咱哥俩去演武场再比一次箭法。”

哪知道,保清往里走了几步,却发现毓庆宫一派安静景象,院子里边一个人都没有,只屋檐下陈伦炯笔挺的站着,似乎在看什么。

保清快步过去,一拍陈伦炯的肩膀:“石头,你在这里做甚,保成呢?”

陈伦炯赶紧行礼:“太子爷此时正在发脾气,大阿哥还是…”

“发的什么脾气?”保清一愣,随即笑道:“哪个又惹到他了,我去瞧瞧。”说着话,也不看陈伦炯欲言又止,直接掀帘子进了屋。

外边暑气正盛,保清热出一身的汗来,这进了里屋,就是一派清凉景象,倒冻的保清机灵灵打个寒战,顿时那汗也消了不少。

“哗啦”一声脆响,吓了保清一大跳,再一听,就听到保成大骂:“不过是个奴才,就敢这么叛主欺上,姐姐什么时候变软弱了,竟由着奴才欺到头上,等着瞧,爷早晚有一天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保成大骂着,弄的保清一头的蒙,不由的笑了起来:“二弟这是在骂哪个,奴才有了不是打杀了便是,值当的如此生气吗?”

保成这才看到保清进来,更是生气:“这帮该死的东西,见到大哥来也不通报一声,倒是怠慢了大哥。”

保清笑着一摆手:“自家兄弟,不碍的,倒是二弟怎的如此气愤?”

“大哥请坐”保成请保清坐下,这才把原因讲了出来,原来,还是因为天瑞的事情,今天保成出去才听说三格格带着一个景仁宫出来的奴才,大肆宣扬天瑞怎么怎么不好,怎样恶毒,怎样刻薄成性。

虽然保成心地还不错,可是有关天瑞的事情,保成是不能保持冷静的,回来之后就气的大骂,又是摔东西,又是吃不下饭去,好几个人劝都劝不过来,最后就连保成的奶嬷嬷辛嬷嬷都躲了去,只留下石头在门外尽职尽责的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