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说正经的。”

说罢,一手执烟,稍微拿远些,另一手搂住她的腰,再俯身去亲她,直到她双手将他衬衫的下摆都抓住褶皱,勉强换气之时跟他告饶,他才终于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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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又休养一阵,和剧组那边确认拍摄安排之后,梁司月再度回到横城,拍摄黄停云这个角色武打戏份的特写、近景和中景。所有需要的武打招式,全以慢动作的形式拍完了,前前后后花了一周多的时间。

至此,她在电影《黎明将至》总算杀青。

因和柳逾白约定了这一部分的拍摄结束以后要一起出去玩,梁司月特意让晴姐暂时先不要给她安排工作。《极夜》的宣发即将全面开始,她后续行程十分繁忙,这注定是她今年最后一段清闲的时间了。

而柳逾白那边,也很快定下了可以出发的日期——他们不去看海龟,因为柳逾白只能腾出两天的假期,过去一趟,路上往返的时间都得花去十来个小时。

梁司月考虑之后,觉得东京是个不错的目的地,只去参观东京塔,并且吃喝购物的话,时间是安排得过来的。

为此,她特意提前办理好了签证。

但当柳逾白那边的时间定下之后,她的第一反应是,能不能改一个时间。

柳逾白微信上回复,推了好多会议和应酬,才安排出的这两天,改是不可能改的,并问她,想改期的理由是?

梁司月很是难堪,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还是庆幸,微信上聊终究还是比当面说更容易多了,最后,眼一闭,将打在对话框里的文字发送出去了:那两天我生理期。

发完,她便将手机一扔,脸埋在枕头里好半晌,强迫自己撑到消息不能撤回,才好意思再将手机拿起来。

柳逾白回复了一行省略号,然后问她: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梁司月没有过经验,但观念上并不保守。

这是她真正喜欢的人,如果,情之所至,一定会发生点什么,她不会去排斥。上次,在玄关……之后,她已经在做这个心理准备。

如果两个人出去旅游,还严令对方什么也不许做的话,那就太矫情了。

梁司月没法将这番话告诉给柳逾白,只说:那东京我们下次再去好不好?

并向他解释,自己又不是真的老干部作风,泡脚是逼不得已,生理期头一天会很痛,平常有事没事的泡泡脚,多少会缓解一些。

柳逾白:梁小姐,你可真麻烦。

梁司月也没想过这么不凑巧,想了想,要不还是等下次算了。

正要把这话发过去,莫莉给她发来了一条消息,一个分享的链接,点进去是南方某岛上的某个顶级度假酒店的订房页面,黄金沙滩、椰林海风、无边泳池、汗蒸SPA、海鲜盛宴……土气又实用的宣传标语。

莫莉问她,去这里怎么样,不用走路,不舒服的话,就在酒店房间休息,或者泳池边上躺着玩手机。

梁司月问:柳先生的意见是?

莫莉:柳总叫我帮忙选的。我懂你,那几天还愿意出门就不错了,要是我就直接取消宅在家了。你信我的话,就听我的,这酒店很舒服,我跟柳总出差的时候蹭过。附近还有免税店,高兴了就去买个包。

梁司月笑了,回复她:那就这里吧。谢谢莫莉姐姐费心。

莫莉:应该的应该的。

到约定日期,梁司月和柳逾白一起出发。

韩师傅会先去接小琪和莫莉,然后开着车过来接他们两个去机场。

梁司月没有跟外婆说是跟柳逾白单独出去玩,因此大早上自己拎着行李,先去楼上找柳逾白。

柳逾白不喜欢叫旁人插手自己私人生活上的事,莫莉也顶多只管一管私人行程,细到诸如收拾行李箱这一类,他习惯自己动手。

箱子立在门厅里,他坐在沙发上,拿iPad浏览今日的新闻,听见敲门声,起身去把门打开。

外头站着的是梁司月,戴了一个黑色口罩,她摘下来,跟他打声招呼。

他吓了一跳,因为她脸色不是一般的苍白,伸手去,摸到她的手,也是几乎没有温度。

“这么难受?那我们不去了。”

梁司月摇摇头,说自己已经吃过止痛药了,等一会儿应当就会生效,“你好不容易才有假期的,不去太可惜了。”

柳逾白伸手将她虚虚的一揽,问她,不想取消的真正原因,是想两人在一起,还是想出去玩。

“……跟你在一起。”梁司月坦诚道。

柳逾白看着她,思索片刻,笑说:“我有个好主意。”

随即,他给韩师傅打了个电话,叫他不用过来接了,行程取消。

而他的“好主意”是,两个人就此“消失”两天,就宅在他的家里,当做度假已经开始,她可以睡觉、看电影、玩游戏、在地上打滚……乐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梁司月笑了,“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为什么要在地上打滚?”

“……”

柳逾白将她的行李箱拎进来,牵着她的手,领进卧室去,让她先好好休息,肚子不痛了再说。

梁司月说:“我想换睡衣。”

柳逾白没说什么,走出房间,去门厅将她的行李箱提进来,自己再出去,掩上了门。

柳逾白去厨房烧上一壶水,等了一会儿,梁司月把门打开了。

她身上的衣服,与其说是睡衣,不如说是一件齐膝盖以上的宽松T恤,白色,上面印着平铺的草莓图案,很是幼稚。

她站在门口,“我去睡觉了。”

柳逾白点点头。

她却没立即进去,面色稍有犹豫,而后问他:“你可不可以陪我?”

柳逾白看她一眼,“先躺着去,给你烧热水呢。”

梁司月返身,去柳逾白的床上躺下。

床品和上一回的不一样,这次是普鲁士蓝色的,让她好像扑进一片晴日下的海洋里。

棉质的面料,有一股肥皂水的蓬松气息,很舒缓,让人神经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躺了一会儿,柳逾白用一只大号的马克杯,端着热水进来了。

水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他在床沿上坐下,转头看她,手伸出去摸一摸她的额头。

她脑袋便向着他挨近,伸手抱住他的腰,额头抵在他的后背上。

一个很有撒娇意味的动作。

柳逾白蹬了棉拖鞋,翻身躺下了。

她挨过来,抱住他的手臂。

脚伸直的时候,恰好触到被窝里他屈起来的腿,顺着小腿肚,一路找到他的脚。

脚趾即能感觉到,他分明的脚踝,还有脚背上突出的骨骼,皮肤则有一些凉。

柳逾白伸手,捏着她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不好好休息,还乱动。”

她笑了,立即闭上眼睛,“现在就睡。”

第57章 4.13

或许真的是很难受, 梁司月阖上眼睛没多久,就翻了个身,片刻, 呼吸匀长,睡过去了, 连给她晾的那一杯热水都没来得及喝。

柳逾白躺了一会儿, 翻身坐起来。

突然的闲暇时间让他竟有些无所适从, 第一反应是去检查邮箱,但因为答应了梁司月彻底“消失”两天,想了想也就作罢。

起身去书房找了一本书, 再回到床上。

为了搭乘飞机, 他今天起得比平日早,看了二三十页书,早起的困意袭上来, 他合了书,躺下去。

转头去看, 屈着双腿、朝右侧躺卧的梁司月, 虽已睡着,眉头仍是微微蹙拢的。他伸手去, 以手指抚平,手臂搂住她的腰, 打了一个呵欠,也跟着睡过去了。

至上午九点半, 柳逾白再度醒过来, 习惯使然,他不喜欢这样一直在床上躺着,捡了放在枕头边上那本书, 起身去了客厅。

梁司月睡到了临近十一点的时候才醒过来。

睁眼,旁边的被子掀开了一角,柳逾白已经不在床上。她爬起床,第一个动作是掀开被子去检查床单,看它是干净的,才放心下来。

睡过一觉之后,痛的感觉缓解许多,身体也回暖,再没有那样沉重而冰冷的落水之感。

她穿上拖鞋,坐在床沿上,没有立即出门去,而是打量起了柳逾白的卧室,这是一个带独立卫生间和步入式衣帽间的套间。

走进衣帽间,两侧整面的开放式衣柜,按季节悬挂他的衣服,最多的便是衬衫和西装,不同款式、不同材质和不同颜色。

随意抽开了两个抽屉,分别是领带和长袜。

她没有更细致去看,还是觉得未免冒犯,待了不到两分钟,就走出去了。

到了客厅,柳逾白正跷腿坐在沙发上,一侧手肘撑着扶手,手里拿着一本书,看书页的厚度,已经快看到了一半。

应当是听见了开门声音,柳逾白抬起头来,转头看她一眼,“醒了?好些了吗?”

梁司月点点头,走到他身旁坐下,一句话也没有说,先伸臂抱住他的腰,将下巴靠在他肩膀上。

他偏着头看她,“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再去睡一会儿。”

她摇摇头,告诉他已经好很多了,只是把他一个人晾在这里,很过意不去。

“你倒是知道。”柳逾白扬了扬手里的书,“再多睡两小时,这书我都要看完了。”

“什么书?”她伸手将封面那一侧翻过,是国外某个著名摇滚歌手的传记。

柳逾白则问她,饿了没有,要不要开始考虑中午吃什么?

“……外卖?”

“有没有点出息?谁休假还吃外卖?”

“我读高中的时候,有一回暑假跟池乔出去旅游,都是待在酒店吃泡面的。”

“怎么?还骄傲得很?”

梁司月笑出来,“那你说吃什么?”

“你要是现在能出门了,我们就出门去吃。”

梁司月仔细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晚上再出去。

柳逾白对此没什么异议,但将外卖的任务交给了她。

中饭,两人以一顿杭帮菜的外卖解决了。

吃完之后,梁司月在屋子里逡巡一圈,想找些什么事干。逛到了书房里,仰头去看他书柜里那些电影碟片的珍藏。

一路看下来,她有了惊喜的发现。

踮脚将挨在一起的三张DVD拿下来,走去客厅,冲着柳逾白扬了扬,“我想看这三部电影。”

柳逾白目光瞥来一眼,立时摆出威胁神色:“你现在乖乖放回去,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梁司月笑说:“我真的很好奇,让我看一下。”

柳逾白毫不让步。

“我保证绝对不会笑话你演技差的,我保证。”虽这样说着,她却完全憋不住笑。

柳逾白完全有办法治她,提议先播放前两年她在青木做偶像女团时的舞台演出,要是她能坚持三十分钟,他就让她看这三部电影。

梁司月豁出去,“你放。”

大不了互相伤害。

她拿着三张DVD,走去柳逾白身旁坐下,故作镇定地看他一眼,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柳逾白微微一笑,将iPad拿过来,打开某视频网站,搜索一段视频,随即将电视打开,投屏。

梁司月抗议:“你没说要投屏!”

柳逾白不理她,点击播放。

电视旁两台音效一流的音响,随之响起音乐声,梁司月一眼便看出来,这是出道半年时的剧场公演,开场节目是一支中国风的宅舞。

只是听到前奏,梁司月已经开始尴尬了。

灯光亮起,烟雾一散,五人蹦蹦跳跳地亮相。

当镜头切到特写,扫过自己那张化着浓重舞台妆的脸时,梁司月一下便朝着柳逾白扑过去。柳逾白手臂拿远,没让她抢到iPad,扬了扬眉,嘲道:“坐好,别动。这才三十秒不到。”

梁司月只好先让他继续。

她的另外四个队友,都比她演出经验丰富,唯独她一个人,在舞台上像个僵硬的机器人,唱还稍微好一点,反正每个人solo的部分也不多。

然而最惨不忍睹的是表情管理,她像是签了卖身契,以至于不得不含泪营业,笑容别提有多勉强。

而最最最尴尬的是,台下有个嗓门奇高的男观众,声嘶力竭地喊:

月月!娶我!

月月放心飞!月饼永相随!

……

梁司月投降了,一边去抢他手里的iPad,一边告饶:“好了好了,我不看你的了,饶了我吧。”

“保证以后再不提这事了?”

“保证保证!”

柳逾白这才肯放过她,朝她伸出手去,等她乖乖地将那三张DVD放回他手中的时候,他才将iPad递给她。

梁司月以生平最快之手速按下暂停,并直接强退了视频网站,这才长舒一口气。

然而,她还是有一点不服气,“不给看就不给看,反正我看过你电影里面的gif截图。”

“哪个账号发的?”

梁司月笑了,“你是不是要封账号?我傻么,我才不会告诉你。”

“不告诉我也可以,我买百来个营销号,天天发你当年舞台的视频。”

“……”

脏还是他们资本家手段脏。

玩笑过去,他们最后选了一部电影,用来打发下午的时间。

梁司月是躺在沙发上看的,脑袋枕在柳逾白的腿上。

她其实一般习惯一人单独看电影,因为很容易共情剧情,但凡稍微感性一些的场景或者台词,就哭得稀里哗啦。

今天亦是如此,好几次哭着扯着柳逾白的衣摆擦眼泪,一面哑声说着“不要看我”。

柳逾白乐不可支。

一百多分钟的电影结束,梁司月两只眼睛也哭得红红的,柳逾白掀自己下摆布料已被她眼泪浸得潮润的衣服给她看,啧一声,“你水龙头做的?”

梁司月很不好意思,“我赔你一件衣服好了。”

然而,当她揪着衣摆内侧,看了看那上面标签上的logo,估计了一下价格,又乖乖认怂:“……要不,我还是帮你洗干净吧。”补充一句,以示诚意,“手洗。”

柳逾白笑出来。

梁司月从沙发上坐起来,往浴室去洗脸,一边走一边说:“这里真的好适合看电影。不过,如果能够跟你一起去电影院看一场电影就更好了。”

柳逾白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

梁司月洗过脸出来,柳逾白问她,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出门,可以的话,晚上一起去找个餐厅吃饭。

梁司月忙不迭地点头,虽然还是担心会被拍到,但她不想扫自己、也扫柳逾白的兴。

柳逾白让她先收拾一下,他先跟餐厅订个位置。

梁司月回到卧室里,将自己的行李箱平放在地上,打开,翻找起来。衣服都是为了去海岛准备的,颜色鲜艳的连衣裙,现在穿出去未免浮夸。

想了想,她还是穿上了刚刚出门时的那一身衣服,白色落肩的薄毛衣,搭配一条宽松复古款式的水洗蓝色牛仔裤,舒适且保暖。

简单地化了一下妆,眼影和睫毛都懒得折腾,只上了很薄的一层粉底液,薄涂南瓜橘的口红,再拿指腹拍了些许的液体腮红,让气色不要显得那样苍白。

最后再拿出方便逛街时背的一个链条小包,斜挎上之后,便可以出门了。

柳逾白也穿得十分休闲,长袖的T恤,外搭一件黑色的防风料子的风衣,整个人显出一种爽利感的英俊。

出门的时候,梁司月自觉戴上了口罩,并祈祷可别等会儿在电梯里碰见外婆,不然谎言被戳穿可就太尴尬了。

柳总不高兴了,说两个人是谈恋爱又不是偷情,何必这样鬼鬼祟祟的。

好在,没有巧合到这种程度,电梯顺利地下到地下一层。

逢上下班的时间,路上车况堪忧,但他们不用赶时间,完全无须着急。

柳逾白将天窗打开了,她脱掉鞋,蜷腿坐着,脚放在座椅上,仰头看着自四面的玻璃中,照进车里的一场缓慢的落日。

让她想到,那一回请柳逾白吃泰国菜,也是在柳逾白的车上,也曾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漂亮到使人词穷的黄昏。

柳逾白带她去的地方,是崇城地标建筑顶层的一家西餐厅。

人均两千,招牌是进口的澳洲和牛,以及法国某私人酒庄的红酒。完全的预约制,当然,有门路也可插队。柳逾白属于后者。

他们到的时候,夕阳还没完全落下去。

坐在整个崇城的最高点看这场落日,则又是完全另外一种别致的体验。

梁司月掏出手机来连连拍照。

对面柳逾白手托腮地望着她,眼里带笑,他就喜欢她这样好像没见过世面,但也绝不故作淡定,不掩饰自己新奇之色的真诚。

让他觉得,带她来这平庸不过、纯是炒作概念的餐厅,也确实的有了意义,不算白花了一笔钱。

总归,小姑娘高兴就好。

梁司月身体不适,胃口不盛,牛排只切了一半不到,且不能喝酒,也无缘品尝这里的红酒。但奶油蘑菇汤很是喜欢,放任自己喝完了一盅。

吃着饭,天色就完全暗下来了,通过落地窗向外俯视,视野里尽是璀璨的灯火。

餐厅的台子上,有个穿黑色礼服裙的年轻女孩在演奏大提琴。

低沉舒缓的节奏,让她有些沉迷,安静地听了好久,对柳逾白说,她好喜欢这个调子,不知道是什么。

柳逾白说,可能是巴赫的G大调第一大提琴组曲,但不肯定。

因为这大提琴的琴声,这一顿饭,又延后了半小时才结束。

吃过饭,两人再回到车上,梁司月原本以为要回家了,柳逾白却开着车,沿着江滨的道路一路过去,远离了市区,向着市郊的山上开去。

那一带都是山间的民宿,梁司月不知道过去要做什么,但也没有问,因为这样的夜色,让她失去了思考动力,什么也不想做,不想说,只想发呆。

车开了近一小时,他们到达了半山腰上,柳逾白对她说,“到了。”

一面找地方,将车停了下来。

梁司月下了车,先是被秋天寒凉的夜风撞了满怀,来不及呼冷,因为她看见了远处的江水,立马向着前方小跑而去——那是一处宽阔的观景台。

她双手撑在木头的栏杆上,身体微微地朝外倾,好像要将这夜色都揽入怀中。

从这里望去的江水,恰好是一个圆阔的拐弯处,太远,连江上停泊的船只都看不清楚,但沿江的高楼大厦,以灯火描出了江岸曲折的轮廓线。

这是最俗气的浪漫,可也叫她最受用。

因为浪漫的不是这景的本身,而是柳逾白这样一个案牍劳形的人,愿意陪着她消磨时间。

转头,柳逾白也走过来了,斜倚着栏杆,不看江景,却在看她。

她觉得自己的激动未免太小孩子,有些不好意思,收回探出去的身体,转头看他一眼,紧跟着说:“我有点冷。”

果真,柳逾白敞开了风衣,要来裹她,她毫不意外,也因此偷袭得逞——在他凑近的一瞬间,立即踮脚,仰起头。

柳逾白顿了一瞬,伸手搂住她的腰,回应她难得主动的吻。

在这观景台待了半个多小时,梁司月切实地感觉到了冷,甚至打了两个喷嚏。

柳逾白不肯继续纵着她的不舍得了,拽着她回车里去,“回头感冒了,可别找我哭。”

等再回到市区,已经是深夜了。

柳逾白问她,“累了没有?”

白天睡够了,又一直在车里休息,现在精神还算不错,就说:“还好。”

如此,柳逾白也就继续带她去下一个目的地。

梁司月疑惑这么晚不回家,还要去哪儿,等到了才知道是电影院。

柳逾白说:“午夜场人少,免得某人总是担心被拍到。”

梁司月分外领情,这宛如普通情侣约会的一天,甚至还在影院的购物处买了一盒爆米花。她都不记得自己上一回吃爆米花是什么时候了。